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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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宜多少年没被母亲这样劈头盖脸地教训了,很不自在。回到屋里怕十一娘盯着他问,谁知道宋妈妈说十一娘早就歇下了。

他上了床,十一娘睡得连身子也没有动一下。

徐令宜讶然。

仔细地打量着她。

没看见眼睑下有青色,却感觉她好像瘦了一点似的。

他把十一娘抱在怀里。

十一娘轻轻地“嗯”一声,眼睛也没有张开,招呼也没有打一声,继续进入了梦乡。

这样过了几天,徐令宜不由后悔起来。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那样放纵自己。这等于是把自己的存粮都吃了。还不如细水长流,每天和十一娘逗闹一番。

十一娘却没有太多的感觉。

她休息了几天,渐渐觉得自己又神清气爽起来,每天听着黄三奶奶抱怨三夫人,顺便也听听徐嗣勤婚事的进度如何,很快就到了四月底。

四娘的贴身妈妈来给十一娘报信:“我们夫人又生了位小少爷,白白胖胖,有八斤重。”

十一娘打赏来报信的人,参加洗三礼,喝满月酒,带孩子,给徐令宜暑袜…忙着,很快就要过端午了。各家的端午礼一送,转眼间到了六月中旬,五夫人在掌灯的时候为徐令宽生了一个儿子!

太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抱了一不小心就会从炕上翻下来的谨哥儿道:“这都是我们谨哥儿带来的福气──他自己来了不说,还带了个弟弟来!”

徐令宽抱着孩子呵呵直笑。

躺在床上的五夫人勒着额帕,望着丈夫的目光中就透着几份骄傲。

“正好!”为了儿子的婚事留在燕京的三夫人就笑道,“等办完了孩子满月酒正好办勤哥儿的婚事,等勤哥儿的婚事忙完了,又到了孩子做百日的时候。这孩子,可真是选着日子出生的。”

十一娘却想着小小身子挺得笔直,正一丝不苟地端坐在炕桌前描红的徐嗣诫。

第五百零九章

五夫人听了笑弯了眉,柔声对徐令宽道:“五爷,您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五爷听着露出沉思的表情来。

三夫人笑道:“刚出生的孩子,那么急做什么。等我们家勤哥儿成了亲再取也不迟。”

刚出生的孩子一般先取小名,然后等孩子大一些了再取大名,怕福禄太过,小孩子受不起。只是被三夫人这么一说,五夫人很不高兴。

她的孩子出身名门贵胄,有什么受不起的!

何况十一娘家的谨哥儿也是一出生就取了名字。

徐令宽听着也不太舒服,但仔细想想也有道理。正想和妻子说笑两句,却见妻子满脸的委屈,立刻改变了心意,道:“我看不如叫‘诜’,言先‘诜’。他是兄弟中的一人,以后还会带来更多的兄弟…”

诜,有众多的意思。

太夫人看了三夫人一眼,笑道:“这名字好。”又问五夫人,“你说呢?”

堂兄弟中孩子排第七,可他们房头孩子却是嫡长子。五夫人觉得徐令宽应该给孩子取个更响亮的名字,但太夫人点了头,五爷言下之意又有让她再添丁加口的意思,也就笑着点了点头,笑着接过孩子,亲了亲孩子的面颊,柔柔地道:“我们诜哥儿有名字了!”

石妈妈忙在一旁道:“恭喜七少爷有名字了!”

五夫人扬着脸笑起来。

满屋的丫鬟、婆子都叫着“诜大爷”。

三夫人不由挑了挑眉。

她生了两个儿子也没有这样的轻狂。

得了孙子的太夫人却不觉这是轻狂,笑吟吟地嘱咐五夫人:“好好调养。屋里的事有石妈妈。天气虽然热,却不可由着性子开了窗户吹冷风…”

太夫人说一句,五夫人应一声,直到太夫人看着五夫人面露倦意,这才打住了话,笑着说了句“明天再来看你”,然后由十一娘和三夫人服侍着回了屋。

到了洗三礼那天,红灯胡同那边来了一大群人,可能都是远亲的缘故,五夫人只向十一娘等人介绍了定南侯世子夫人穆氏。

穆氏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皮肤白净,五官清秀,就是人很腼腆,一开口脸就红了。

“看看,看看,”黄三奶奶就调侃道,“和孙夫人一比,我们都成了没脸没皮的。”

孙夫人听着吓了一大跳,忙道:“是我没见过世面。看到诸位夫人慌了手脚。哪里夫人没脸没皮。”

“嫂嫂别听黄三奶奶的。”五夫人很护着这个嫂子,“她是和你开玩笑呢”然后道,“嫂嫂还没有见过福成公主吧?她在我婆婆屋里和我婆婆说话呢!”

这屋里的诸位夫人、太太、奶奶都彼此熟悉,说的也都是她听不懂、插不上话的话。

孙氏闻言松了口气,忙道:“我这就去给福成公主问个安去!”然后匆匆别了黄三奶奶、林大奶奶等人,由石妈妈陪着去了太夫人屋里。

林大奶奶就笑着打趣五夫人:“丹阳,你可把你嫂嫂的话都说完了。”

五夫人不依,嗔道:“我的话不算多吧!”

大家把目光都投到了进门就沉默到现在的周夫人身上。

自从芳姐儿生下了次女,周夫人就很少出门了。

见状她笑道:“我说话,你们嫌我说多了。我不说话,你们又嫌我说少了。”说着,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怜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站在这里都要受你们的白眼。”

一席话让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唐四太太就上前携了周夫人的手:“别理这些泼猴,我们一边说话去。”和她坐到了一旁太师椅上,和周夫人说起女儿的嫁妆来:“…太夫人留下双层珍珠手链,个个桂圆大小,十分难得。姐儿腕子细,戴了往下落。穿了做项链,又短了些;做珠花,又可惜了。不知道怎么办好!”

周夫人笑道:“你可找错了人,这事你应该找徐四夫人才是。”谈话的兴趣并不高。

“你是见多识广,徐四夫人是心灵手巧,”唐四太太话说的好听,“能把你们两位请来给我们家姐儿出个主意,我还有什么可愁的。只是两位都身份尊贵,一时没敢往上想。既然今天你把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客气了。”然后去携了十一娘,“你们两位帮我合计合计,好歹把我们家姐儿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自从知道赵先生不满唐家人的态度辞馆以后,十一娘对唐家的人就有种戒备,不想和他们家的人走得太近。笑道:“我也就是在家里自己折腾折腾还行。哪有这本事帮你们家姐出谋划策。还是请周姐姐拿主意的好!”

唐四太太却不依,坚持着把十一娘拉到周夫人身边坐了。

林大奶奶看着就低声对黄三奶奶道:“听说唐家要唐三公子休妻。看样子,唐家是要把功夫下在周家身上了。”

黄三奶奶撇了撇嘴,没有做声。

这些日子她常在徐家走动,唐四太太曾借口十一娘身体不好,送了四支百年的人参,十一娘觉得礼太重,转送给了皇后娘娘。后又断断续续地送了些布匹衣料之类的东西,十一娘一一入帐,按着东西的价值送了回礼过去。唐四太太这几天才刚消停。

那边有小丫鬟打了帘子,三夫人由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走了进来:“那边的酒宴已经布置好了,大家移步过去坐了吧!”

她昨天主动向太夫人和五夫人提出帮着置办诜哥儿的洗三礼。

自有熟识的人笑道:“哎呀,你什么时候回的京?”

“正月间就回来了。”三夫人笑道,“我们家勤哥儿要成亲了,日子定在九月十六,要把这件大事办了才去山阳。到时候要来喝杯薄酒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她又请林大奶奶、黄三奶奶、唐四太太等人:“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又叮嘱唐四太太,“姐姐遇到西院的唐九奶奶也跟我知会一声。过几天,我再亲自去家里请。”

唐四太太笑道:“一定把话带到。”

黄三奶奶低声问十一娘:“你们家和唐家西院那边有来往?”

唐家西院住着中山侯家出了五服的旁支。

十一娘想了想,道:“可能是三嫂和那边有私交吧!”

事后写请帖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有一次三夫人去唐家吃喜酒,正好西院的唐九奶奶女儿过百日礼,她曾送过两匹缎子做贺礼。

五夫人气得脸皮发紫:“我就说,她怎么突然这么热心,诜哥儿的洗三礼、满月礼抢着帮忙。原来是为了给他们家勤哥儿请客。”又对十一娘道,“四嫂可能还不知道吧?她还请了我娘家远房的两位嫂嫂…到时候她把两个孩子往家里一丢,自己去了山阳。我那两位嫂嫂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我难道还逼着侄儿媳妇拿钱出来还情不成做出这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我的脸往哪里耽!”

诜哥儿有些拉肚子,十一娘来探病,没想到五夫人会和她说这些。

这种事五夫人做不出来,她也做不出来。

十一娘轻轻地拍着诜哥儿,笑道:“有时羡慕那些市井妇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反比我们这样痛快!”

五夫人微微一愣,然后“扑哧”一笑。

望着十一娘的目光就多了分柔和。

“九月秋高气爽,正是赏菊吃蟹的时候。原准备借着诜哥儿的百日礼请七娘来京里小住些日子的。”她皱了眉头,“现在看来,还是等勤哥儿成了亲我再写信好了免得她兴冲冲地赶过来,正好撞个正着。”

十一娘笑起来:“你直管写信好了──三嫂不仅请了我四姐和十二妹,还请了我七姐!”

五夫人张口结舌,半晌才道:“我们实在是太小瞧她了!”

十一娘听着又是一阵笑。

襁褓中的诜哥儿就皱了皱眉。

十一娘忙收了笑声:“差点把我们诜哥儿给惊醒了!”

五夫人见她望着诜哥儿的目光温和中带着几份溺爱,就像看谨哥儿时一样,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四嫂身子骨不好,你还是把他给乳娘吧!”

五夫人对孩子一向看得重,十一娘没有客气,笑着把孩子交给了乳娘。五夫人就和她说起七娘来。

“一直没动静。朱家老太太天天在家里指桑骂槐。朱爷也没有办法。前些日子七娘还回娘家住了大半个月才回去。”

这些事七娘对十一娘却只字未提。

“那,她现在怎样?”

“她虽然没说。可我想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五夫人叹了口气,“所以我才想把她接到燕京来小住些日子。看能不能再给她找个大夫仔细瞧瞧。”

十一娘有些汗颜。

自己和七娘是姊妹,反不如五夫人之间亲厚。

“我也劝过她,要不就纳妾算了。”五夫人道,“她不听。说宁愿和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她来了,四嫂还是劝劝她吧!”

十一娘隐隐有点明白七娘的感受。

朱安平对她不仅仅是丈夫,还是爱人。所以特别不能忍受,宁愿分离也不愿意委曲求全吧?

回到屋里,她问徐令宜:“能不能查查朱安平之前有没有过子嗣?”

徐令宜笑道:“那还不如纳个妾室。至少身世清白。”

“我不是为这个了!”十一娘沉吟道,“七娘到处寻医问药,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真是七娘的问题,她知道了,也能下决心该怎么做好!”

徐令宜想了想,很爽快地答应了。

第五百一十章

十一娘对这件事却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毕竟是成亲前,多半会忌讳这事,有孩子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是有,肯定也会很小心。如果说徐令宜是过江龙,那朱安平就是地头蛇。不是有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说法,徐令宜未必能查得到。

徐令宜却是觉得十一娘这法子不太妥当。

朱安平精明能干又颇有谋略,又怎么会在没有成亲之前诞下子嗣坏了自己的名声以至于影响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呢?

但看着十一娘一副兴趣勃勃的样子,他又不好泼冷水,只是委婉地道:“要是没有子嗣呢?”

十一娘道:“没有子嗣,七姐的底气也足一点。”

徐令宜立刻明白过来。

朱安平如果有子嗣,他未婚生子,罗家已占了道理,就算七娘生不出孩子来,拿了朱安平的这个把柄,也能为七娘争取最大的利益和家族的同情,从而在子嗣的问题上掌握主动权。如果朱安平没有子嗣,那就更好了。七娘完全可以把没有子嗣的事推到朱安平的身上。

他想了想,索性告诉十一娘:“我把朱安平引见给了顺王,他又把淞江的一个汪姓商贾介绍给了顺王,今年开春,顺王保了这汪姓商贾做江南织造的生意…”

十一娘一惊,道:“那文家?”

“有时候,一味的助长只会让他陷得更深。”徐令宜冷冷地道,“文家如今气焰太盛,是退下来的时候了。”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文家的人未必愿意退下来!”

“文家毕竟是行商之人,庙堂上的事,未必能懂。”十一娘想到这些年徐令宜夹在皇上和文家之间也是左右为难,在被子里握了徐令宜的手,“我看,侯爷不妨跟他们说清楚。他们责怪也好,感激也好,侯爷问心无愧就是了!”

徐令宜回握了十一娘,轻轻地“嗯”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怅然。

十一娘就不再深入这个话题,依旧说七娘的事:“照侯爷这口气,朱安平如今竟然靠着侯爷做生意了?”

“说不上靠着我做生意,”徐令宜淡淡地道,“不过,两家要是撕破了脸,朱家的损失肯定不小。”

十一娘松一口气,然后微微一怔,有点想笑。

她和徐令宜如此地相似。

两人都相信利益比感情更牢固、更长久,可行事间却又背道而驰…

十一娘不由侧身枕了徐令宜的手臂,蜷缩在了徐令宜的怀里。

徐令宜见她依偎过来,手从衣襟里伸进去,细细地磨挲着她背,感觉着指腹间如丝绸般润滑细腻肌肤,懒懒地道:“你跟七姨提一提就是了。有些话,却不能深说。让朱安平以为我们挟恩图报,反而不好。”

“妾身知道了!”十一娘手指卷着徐令宜的衣带,轻声道,“妾身也不想七姐误会,以为七姐夫是为了这些事对她多有隐忍。”说着,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七娘和朱安平的这段感情是那水中花、镜中月般的飘渺、虚幻,而她和徐令宜正小心翼翼地帮他们粉饰着太平似的。

从前她常做些击碎别人美梦的事,怎么现在却这样的婆婆妈妈起来!

“我有没有告诉侯爷,我小时候曾经大病一场。”她低声道,“我第一次见到七姐的时候,是在养病的院子里。刚刚入夏,天气有点热,屋子不通风,很闷,又不敢打扇,滨菊把席子铺在院子的大槐树下,我躺席子上,盖了一床靓蓝色粗布单子,阳光像金箭似的,从树叶的缝隙间射下来,有风吹过,那些斑驳的光影就婆娑着落在我的身上、手上…我觉得自己像只经年没见过阳光的青铜器,身上的霉味和绿斑终于一点点的散去了。

“有小姑娘隔着院子说:这里有一墙的牵牛花。有个清脆的声音说:摘两朵回去挂在帐子里。小姑娘就劝:现在是孝期,大太太又是个严厉的人,要是知道了,太太脸上没光。清脆的声音就说:别人都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大伯母却是宽于律己,严于待人。我大笑两声她都要盯半天,私下却给庥哥儿做瘦肉粥吃,别当我不知道…小姑娘的声音里就有了几分颤抖,忙劝说:小姐快别说了,要是被太太知道,又要罚您跪搓板了。自您回余杭,已经被罚了五次了。”

说到这里,徐令宜感觉到贴着他的身体更柔软了,声音也更为愉悦。

徐令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那个声音清脆的就是七姨了?”

十一娘“嗯”了一声,笑道:“祖父刚去逝,父亲在福建,回去的最快,二叔在燕京,回去的最晚。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别院养病,没有见到。她很小的时候就到了燕京,又得父母、哥哥姐姐的宠爱,回去生活不习惯,又天天被拘在屋子里,很不习惯。常趁着中午大家歇午觉的时候带着小丫鬟在院子里到处溜达。看见我躺在大树下,她大吃一惊,然后很同情地看着我,让小丫鬟回屋给我拿了瓶雪津丹来…”说着,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从来很讨厌类似雪津丹的东西,乌漆漆的,像从什么地方搓下来的泥垢,也不知道搓药丸的人手有没有洗干净…”

徐令宜听着,也跟着笑起来。

那个时候,一定是十一娘最艰难的时候吧?被姐姐打得卧病在床,避居偏僻的小院,只有两个丫鬟在身边伺候,整日与药为伍,生死未卜,未来不明…这样让人想想都心酸的事从十一娘嘴里说出来,却总带着几分插科打诨的诙谐逗趣,豁达大度!

他搂着她的手臂不由紧了紧:“那你吃了没有?”

“吃了!”十一娘笑着,颇有几份无奈地道,“她非塞给我不说,还非亲眼看见我含在嘴里才作罢。说这雪津丹不比寻常,是二婶知道他们要回余杭,特意请御药坊的人帮着做的。余杭是没有这样好的雪津丹的…”可能是想到了当时有趣的场景,她声音里的笑意更浓了些,“谁知道那天我含了雪津丹,竟然真的感觉到凉快了不少。可见一个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是有故事在里面的…”话说到最后,就有几分踌躇。

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徐令宜喜欢些什么?

吃的,厨房里做什么他吃什么,从来没有提出个什么特别的要求;穿的,针线铺子上做什么他就穿什么,而且在家的时候来来去去总是那几件;住的,从前不知道,自两人成亲,他总是随着她。在窗台上摆个鱼缸也好,在帐顶的四角挂几串玉香花也好,他从来没有说什么;至于出行,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坐马车,什么时候乘轿子,什么时候骑马…

她脸上有些发烧,不禁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是想起了不高兴的事吗?所以像寻求安慰的孩子似的贴他更紧?

徐令宜索性让身材纤细的她半覆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你现在喜不喜欢吃雪津丹?”

十一娘把头枕在了他的肩头,感觉这样很舒服。

“不喜欢!”她笑道,“不过,天气炎热的时候偶尔会吃上两粒,觉得真有清凉解暑的效果。”

是不是从此以后就记住了这个姐姐对她的好呢?

徐令宜侧过脸去,她粉粉的唇离他不过咫尺。

“你们姐妹这样好,难怪你要管她的家务事了!”他缓缓地说着,头渐渐低下来,唇一点点地向她靠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热热地打在自己的面颊上。

十一娘神色间就有几分难掩的慌张。

接受,心里还有隐隐的不安;不接受,好像…心里也很不安似的!

到底该怎么办呢?

“也不全是…我是觉得夫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她仓促地说着,好像这样,就能暂时阻止徐令宜的举动般,“父母会先自己而去,孩子会后自己而去…只有夫妻,才能相伴相知,一路走到最后…”

徐令宜的唇停在了她不过一指距离。

这是什么道理!

他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照你这样说来,只要夫妻相好,其他的,到不必顾忌了?”语气里有几份质疑,刚才的暧昧气氛也一扫而空。

十一娘暗暗松了口气。

“侯爷此言差矣!”她笑着,在徐令宜的手心写了个“家”字,“侯爷看到了吗?‘家’字上面是个屋顶,‘家’字下面是祭祀。‘不孝有三’,有一条就是‘家贫亲老,不为禄仕’。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没有祭祀,就支不起这个家来。可要有祭祀,子孙就要能谋生养亲。又有‘子孙孝顺,光耀门楣为第一’的说法…”

徐令宜没有做声。

这些道理他都知道,可这与她之前说的什么“只有夫妻才能相伴相知一路走到最后”有什么关系?

那边十一娘已道:“就好像侯爷和我。侯爷为了这个家在外面劳累奔波,妾身在家里就要孝顺长辈,教养子女,和睦妯娌、亲邻。只有侯爷和妾身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把这日子越过越好,娘才能安享晚年,不用为家里的事揪心,谕哥儿、谆哥儿、诫哥儿、贞姐儿还有谨哥儿才有依靠,三爷、五爷有事,我们才能相帮。侯爷,您说,我这句话可在理?”

第五百一十一章

徐令宜笑意更深。

翻身把十一娘压下身下:“你还敢抱怨!”

目光灼热起来。

十一娘抿了嘴笑。

徐令宜含了她圆润的耳垂,有些气息微乱地吸吮了片刻。

就在十一娘以为他会有所为时,他却翻身仰躺在了一旁,长长地吁了口气。

“快睡吧!”语气有些沮丧。

十一娘有些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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