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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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医正的手并没有接触到十一娘的肌肤,却能准确的入针,而且针入体后,针尖所在的部位很快就有酸麻胀重之感,然后缓缓地扩散开来,有一种泡在温泉里的舒适感。
默言从前也看过中医,她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高手,身心都松懈下来,对治愈病情更有信心了。
她闭上眼睛,竟然昏昏睡着了。
刘医正满头大汗。
他之前还担心要隔衣施针,没想到…这样一来,用施也就更准确了。
刘医正长舒口气。
施针最怕患者紧张,不仅达不到效果,而且容易出错。
徐令宜则是担心。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十一娘的神色,见她的脸开始还绷得有些紧,很快就眉目舒展进入了梦乡,就轻声地问了句“怎样了”。
“没事,没事。”刘医正轻柔地捏着针,“睡了更好。”
徐令宜不再问什么。待刘医正施完针,留了琥珀在一旁服侍,他则陪着刘医正出了耳房。
有婆子走了进来,看见徐令宜,忙低头垂手地避到一旁,贴着墙站了。
“是连着施几针?还是隔三差五地施针?”徐令宜一面和刘医正说着话,一面往正屋去。
“最好是连着施几针!”刘医正此刻又恢复了往日的机敏,“如果隔三差五地施针,也可以!”
徐令宜笑起来:“还是连着施几针吧!”说着,回头想叫个丫鬟去厨房传膳,却看见那婆子进了十一娘的屋。
家里的事都由太夫人打点,为了让十一娘安心修养,太夫人甚至把徐嗣诫都接到了身边,耳房也只留了十一娘惯用的几个丫鬟…这婆子去做什么?又想到刘太医说十一娘不能操心的话…指了那婆子:“怎么一回事?”
服侍他们去正屋的芳溪忙恭声道:“是夫人差去弓弦胡同带话的人。”
是为了十二娘的婚事吗?
徐令宜没有多问,送走刘医正后,叫了琥珀来。
琥珀没有十一娘的吩咐,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说让四舅奶奶来一趟。其他的,奴婢也不十分清楚。”
十一娘的性情如此,越是要紧的事,越是沉得住气。
徐令宜微微颌首,去了耳房。
谨哥儿刚洗完澡,十一娘正哄着他玩。
看见徐令宜进来,她笑着指了徐令宜:“看,爹爹来了!”
谨哥儿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心都软了。摸了摸谨哥儿的头,轻声问他:“你吃饱了没有?”
谨哥儿眼也不眨地瞪着他。
徐令宜笑着亲了亲他的小脸,抱过孩子坐到了床边:“感觉好点没有?”
“施针的时候很舒服。”十一娘笑道,“其他的,倒没有什么感觉。”话音刚落,就看见谨哥儿在襁褓里扭着身子。“快,快,快。”她忙将孩子抱了过来,“我们谨哥儿要出恭了。”一面说,一面解了束缚襁褓的带子。
金黄色的液体在空中划着弧线落在了打磨光滑的青石砖上。
“这小子!”徐令宜笑道,“到挺聪明的”语气里隐隐带着几份宽慰。
十一娘不由笑起来:“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好不好?”
“怎么可能?”徐令宜把孩子又抱了过去,“我看顺王家那个小子,生下来半个月才睁眼,一百天的时候还乱撒尿。哪有我们家谨哥儿聪明!”
果然孩子是自己的好!
徐令宜饶有兴趣地逗着孩子,谨哥儿却不怎么买帐,打了个哈欠,嘟着小嘴睡着了。
十一娘看着,就掀了被角:“把谨儿放下吧!总这样抱着,小心成了习惯,一旦没人抱,就要哭闹。”
徐令宜有些意外:“孩子跟着你睡吗?”
十一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我舍不得他嘛!”
徐令宜想到那次十一娘睡着了,他刚伸手摸了一下谨哥儿她就醒了…像母狮子,有人碰触小狮子就会伸出利爪…
他动作轻柔地把孩子放在了被子里,侧身吩咐一旁的秋雨:“叫小丫鬟打水进来我漱洗吧!”
屋子突然陷入沉寂。
田妈妈急得朝十一娘直使眼色。
十一娘也觉得有些不方便──他要是晚上歇在这里,那顾氏怎么办?顾氏不在,谨哥儿半夜醒了怎么办?
“侯爷!”她笑道,“谨哥儿半夜醒好几趟,吵得很…”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十一娘一直没有休息好,别人生了孩子都胖起来,只有她,越来越瘦!
“我现在赋闲在家,又不用上早朝。”徐令宜不以为然地道,“他要是晚上吵得厉害,我正好可以帮你哄哄他!”
第四百六十八章
十一娘抚了抚并没有汗的额头,有些磕巴地道:“不,不用了。有顾妈妈帮忙…”只是没待她的话说完,徐令宜已淡然却坚定地说了声“那就这样了”,打断了她的话。
秋雨不敢迟疑,忙叫了小丫鬟进来服侍徐令宜梳洗。
田妈妈则语重心长地反复叮嘱十一娘:“还是身体要紧。有些事,夫人可不能由着侯爷的性子来。要是实在不行,把文姨娘叫进来服侍也是一样。”
十一娘语塞。心里却隐隐有种感觉,觉得徐令宜不会如此…抬头看见顾妈妈在美人榻上铺了被褥,忙吩咐芳溪:“竖个屏风挡一挡吧!”
大户人家,主母行房,旁边有贴身的丫鬟服侍,本是惯例。只是十一娘性子有些怪,不管徐令宜在不在房里歇着,都不喜欢值夜的丫鬟和自己睡在一个屋里。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芳溪指挥几个粗使的婆子把东次间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搬了过来。
满屋的黑漆家具,倒显得有些碍眼。
“我记得库里有架黑漆牙雕走百病的屏风,”十一娘道,“明天找出来换上。”
芳溪笑着应“是”,徐令宜从净房出来:“找什么出来换上?”
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
十一娘笑道:“这沉香木的屏风放在这里不适合,让她们到库里找个黑漆的换上。”
徐令宜微微点头,坐在床边看谨哥儿:“你觉得不觉得他越长越白净!”
十一娘仔细看了看。
眉目比刚出生那会是舒展了很多,可白净,还真没有瞧出来。
“可是能天天在我眼前晃,我没看出来。”她婉转地道。
“所以我说他越长越白净了。”徐令宜更加肯定自己的说法。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脱衣上了床,“让谨哥儿睡我们中间吧”非常喜欢的样子。
“要是晚上不小心把他压着了怎么办?”十一娘委婉地拒绝,“还是让他睡到我旁边吧!”
“那就睡我旁边吧!”徐令宜低声道,“难怪越来越瘦…我看你就是操心操多了。说不定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好。”说着,也不管十一娘同意不同意,把孩子抱到了他那边。
十一娘支了肘:“你小心点!”
“放心吧!”徐令宜学着十一娘的样子把谨哥儿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当年行军的时候,衣不解甲,剑就押在枕头低下,略有风吹草动就醒了。”说着,把十一娘按下,“你就安安心心地睡一觉吧!”
十一娘还是有点不放心,反复叮嘱:“那你注意点!”
“你就安睡吧!”徐令宜帮她掖了被角,“别七想八想的。”
十一娘只好闭上了眼睛。
徐令宜眼角一瞥,就看见了枕头边的儿子,觉得很有趣,索性侧了脸盯着他看。
皮肤吹弹欲破,淡淡的眉毛,直挺的小鼻子…越看越觉得有趣。干脆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
十一娘本来就没有睡着,他一动,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徐令宜笑着,低头看见一双朦朦胧胧的眼睛,像笼雾的晓月,静谧而美丽,他的心也跟着宁静起来,“就是觉得谨哥儿很有意思。”突然间没有了一点点睡意,想到两从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说话了,就很随意地拿到个大迎枕靠在身后。“为什么要把谨哥儿放在枕头边。放在被子里岂不更暖和一些?”
十一娘也不知道。
只是从前去探望生了宝宝的同学或是同事,大家都这样放孩子。想着总有点道理。就有样学样了。此刻徐令宜问起来,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沉吟道:“这样孩子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父母,不会害怕吧!”语气里到底带点犹豫。
徐令宜笑起来。
不管多明理、果敢的母亲,碰到孩子的事,都会流露出柔弱的一面来。
他想起送刘医正碰到的那个婆子,轻声道:“弓弦胡同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是不打紧,我让白总管帮着你去看看。你现在坐月子。我听别人说,坐月子的时候要是落下什么病,以后很难治好。何况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少操劳些的好!”
十一娘之前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病情会这样的严重。她侧了身子,手枕着头,细细地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徐令宜:“…我也只是牵线搭桥而已。四嫂是个能干的人。最后怎样,还是由她定夺。”
“虽是牵线搭桥,哪有不挂念的。”徐令宜把她落在腮边一缕青丝捋在耳后,“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明天给山东指挥使封信,让振声拿着直接去趟山东就是。至于宅子的事,”他低声道,“燕京好地段的铺面、宅子都在燕京的老住户手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面子上的事总要过得去。就是要卖,决不会托了牙行出面,多是让朋友打听了悄悄地卖,价钱也不贵。顺王人缘好,交际又广,前几年常宁公主、忠勤伯家的宅子出售,都是由他做的中间人。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卖宅子的最多。”说着,他笑起来,“说起来,这也是十二姨娘的运气。”
人脉果然是资源啊!
“多谢侯爷了!”十一娘笑道,“只是让山东指挥使帮着买地…会不会杀鸡用牛刀了!”
徐令宜笑道:“如今又没有仗打了,正好找点事他做。”说着,想起件事来,“李家今天下午给我送了喜帖,十月二十六日娶媳妇。”
同样称呼的人太多了,十一娘想了一会才道:“福建总兵李大人家?”
徐令宜点头:“我想着你那时候还没有出月子,就吩咐赵管事,让他走一趟。”
“我上次听周姐姐说,李家想早点把媳妇娶回家,安成公主觉得李霁在福建,多有不便,把婚事推到了明年的春天。怎么突然提前到了年前?可是有什么事?”
徐令宜笑道:“夏天的时候,李霁围剿倭寇五千余人,皇上特下旨嘉奖,升了他做泉州指挥佥事。过几天会回京谢恩。安成公主就催着把婚事办了。因此决定的有些匆忙。”
泉州指挥佥事,正四品。
十一娘道:“李公子今年只有十九岁吧!”颇有些感慨的样子。
徐令宜就笑着拧了拧她鼻子:“我十九岁的时候,早做了三军统帅!”
是怕她心里有疙瘩,特意安慰她的吧!
十一娘笑道:“有几个人能像侯爷这样!”
“那是!”徐令宜逗她,“站在金銮殿上,一眼望去,就我年轻最轻…”
两人正有说有笑的,旁的谨哥儿醒了。
眼睛乌溜溜地转了半天也没有人理睬,“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徐令宜忙慌手慌脚地抱了孩子:“这是有吃奶还是要撒尿?”
听到动静就跑了过来的顾氏隔着屏风道:“侯爷,六少爷要吃奶了!”
“哦!”徐令宜应了一声,十一娘起身去抱孩子:“我送去给乳娘!”
“我来吧!”徐令宜抱着孩子趿了鞋,“你歇着。”把孩子递给了顾氏。
顾氏喂了孩子,徐令宜重新抱着孩子上了床:“他每晚要吃几回!”
“吃两回。”十一娘道,“亥初一次,丑正一次。”
徐令宜默默记在心里,学乳娘的样子哄着孩子,见孩子睡了,将孩子放在了枕边,笑道:“快些睡了吧!明天一早罗四奶奶还要来串门。你也别强撑着,要是觉得累,就靠要迎枕上。”
“妾身知道了!”十一娘笑道,想着明天刘医正还要给她施针,“…那明天侯爷还在场吗?”
“我自然在场。”徐令宜道,“你用不着害怕。刘医正很擅长针灸。”
这一点,十一娘也看出来了。
“给你施针的时候,只有琥珀在屋里服侍。”他又低声道,“当着太夫人,我只说是要望诊…你见了娘,可别说漏了嘴。”
“知道了!”十一娘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春天的风,扑面暖人。
第二天,太夫人和二夫人来探病。
“你只管静养就是。”太夫人推了十一娘的手,“家里的事有我。把身体养好都是正经。”
二夫人则道:“病最怕误诊。既然知道毛病出在什么地方,对症下药就是了。你不必太过担忧。”
十一娘笑着谢了二夫人。
石妈妈过来。
“太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啊!”她笑着曲膝行了礼,将手中的红漆描金的匣子递给琥珀,“听说四夫人身子骨不好,五夫人特意让我把家里藏的两支百年的人参拿来给四夫人补补身子。”又道,“我们家五夫人一早就起来了,原准备由奴婢服侍着亲自过来探病的,可巧有些不舒服,奴婢只好自己来了。还请四夫人见谅!”
太夫人一听就急起来了:“丹阳怎么了?”
石妈妈却眼角眉梢都溢出喜色来:“我们家夫人怀了身孕!”
“哎呀!”太夫人听着喜道,“这可真是件大好事。”然后急急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可请大夫诊断过了?”
“有些日子了。”石妈妈笑道,“可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闹得天翻地覆似的,这次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今天早上刚请大夫瞧过了。要不然,哪敢乱说啊!”
第四百六十九章
太夫人听了喜出望外。在十一娘这里略坐了一会,就起身去了五夫人那里。
有小丫鬟进一禀道:“罗四奶奶来了!”
秋雨打帘迎了进来。
“还好请了十一姑奶奶出面。”她进门就笑道:“姨娘昨天回去就主动来找我。说什么她没有读过书,不明理事。从前的事都是她的错。让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
十一娘笑着让小丫鬟端了锦杌请罗四奶奶坐:“姨娘也是为了十二妹,四嫂也是为了十二妹,如今话说开了,不就全好了!”
罗四奶奶坐下,小丫鬟上了茶点。
十一娘把她给朱安平、四娘写信的事,徐令宜愿意帮忙的事都一一跟她说了:“…最终还是要四嫂和四哥帮着拿主意。”
这样一来,解决了大问题。
罗四奶奶叹道:“十一娘姑奶奶可帮了大忙。我明天就让你四哥来见侯爷”又歉意地道,“我也是实在没主意了。这才厚着脸皮来求的。”
“自家人,嫂嫂这样说就见外了。”
两说着话,谨哥儿醒了。
十一娘忙喊了顾氏帮着端尿。
罗四奶奶看着就说起五娘的儿子鑫哥来:“…可顽皮了。两个婆子都看不住。还好有灼桃。要不然,还真没有人哄得住。”
“灼桃!”十一娘笑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穿着淡绿色棉纱小袄的小姑娘,“今年也有十二、三岁了吧?”
“十二岁。”罗四奶奶笑着点头,“长得可水灵了。”
“她从小就长得漂亮。”十一娘笑道,“去年穗儿也嫁了出去。跟着五姐从余姚过来的,也只有灼桃一个了!”
“我就说,这丫头做起事来怎么就那么的伶俐。”罗四奶奶笑道,“鑫哥吵着要吃面条,她怕烫着鑫哥,拿了扇子在一旁扇凉了再喂。”说着,又道,“鑫哥倒不像五姑爷,像庥哥儿,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姑舅老表骨肉亲,怎么不像。”十一娘笑着,问起钱明来,“五姐夫可在家?”
“不在家!”罗四奶奶笑道,“说到城外一个叫什么铁山寺的禅院去读书了──五姑爷在家,人来人往的,又都是些好友,不见谁都不好,见了面少不得要吃吃喝喝的,耽搁了举业,只好避居禅院,专心读书。”
但愿他真能专心读书。
十一娘微微翕首。
罗四奶奶却笑容微敛:“我也去见了十姑奶奶。”说着,眼象有泪光闪烁,“人瘦得只剩副架子了,好在精神还不错。有银瓶和金莲两个能干的帮着她,家里的事也算是有条不紊的。比当初王太夫人主持中馈的时候还要强一些。”
徐家有粗使的婆子和王家的妇仆常来常往,有些事,也传到十一娘耳朵里。自王承祖过继到十娘名下后,姜夫人王琳回娘家也只有看望母亲、祭拜父亲,再也不理娘家的琐事。十娘以茂国公母亲的身份主持王府的中馈。她虽然不懂庶务,却知道节流。把茂国公府在燕京的几个处空着的房产都卖了,撵了一批仆妇,家里过得很简朴,却也不像从前拆了东墙补西墙,日子反而过得踏实起来。
“说起来,你们姊妹都挺能干的。”罗四奶奶笑道,“希望我们英娘长大以后也能像姑姑似的就好。”
说起英娘,十一娘笑起来:“哪天闲下来,就带她来玩。”
“既然来了燕京,少不得要吵你们的。”罗四奶奶笑着,和十一娘说了会孩子,起身告辞,“哪天把事情定下来了,再来回姑奶奶的信。”
十一娘有些疲惫,也没有多留,让秋雨送了罗四奶奶出门。
刘医正来了。
没有徐令宜在场,就算是她愿意接受刘医正给她施针,只怕刘医正也不敢给她施针。
她吩咐秋雨请徐令宜。
徐令宜在外院,拿着大红洒金柬走了进来。
“今年是什么年?”他笑道,“昨天李总兵家娶媳妇,今天忠勤伯家嫁女儿。”
“娴姐儿吗?”为了她的婚事,忠勤伯急急地把曹娥嫁子出去。
徐令宜不知道忠勤伯的女儿叫什么,道:“可能是吧!说是长女。”然后坐在床边,轻声地问她:“你想不想去──日子定在了十二月四日。”
十一娘脱了小袄:“我这样子,能走哪里?”
徐令宜眼睛微暗,吩咐琥珀端个火盆进来:“等会小心着了凉。”
“还是别点火盆了。”十一娘轻声道,“谨哥儿还小,屋里烧了地龙又点火盆,小心孩子上火。”
“要不,让乳娘带着谨哥儿到正屋暖阁去歇去。”徐令宜帮十一娘脱了中衣,“你也不用顾忌这,顾忌那的。”
十一娘伏在了床上,“我坐月子也不好玩。他陪陪我,我也免得那么无聊。”
徐令宜让琥珀去传了刘医正进来,笑道:“他除了睡就会哭,能陪你个什么?”
正说着,有靴子磨擦地面的声音。
十一娘知道是刘医正进来了,不再说话。
施完针,徐令宜送了刘医正出去,琥珀见十一娘睡着了,蹑手蹑脚地帮她盖了被子。
晚上徐令宜依旧歇在十一娘屋里,谨哥儿睡在父亲的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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