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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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嗣谆自从被惊吓后,就一直卧病在床,没去上课。胆子比从前更小了,略有点风吹草动的,都要紧张地拉着身边人的衣袖。

天气很热,因顾忌徐嗣谆的身体,太夫人只在东北墙角放了一块冰,在屋里呆久了不觉得,从外面进来,还是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徐嗣诫和徐嗣谆兄弟俩并着肩、挨着脑袋靠在迎枕上,前者正叽叽喳喳地和后者说着什么。

听到动静抬头,看见十一娘进来,徐嗣诫立刻从炕上溜了下来朝她跑去。徐嗣谆则弱弱地喊了一声“母亲”。

十一娘摸了摸徐嗣诫的头,朝着徐嗣谆点了点头,问他们兄弟俩:“在干什么呢?”

“给四哥讲赵先生上的课。”徐嗣诫牵着十一娘的手让她在炕上坐上,自己又爬上炕坐到了徐嗣谆的身边。

“哦。”十一娘笑着和他们闲聊:“赵先生都讲了些什么?”

“赵先生给我讲了孙仲谋、曹操、孙权的故事。”

十一娘略一思忖,笑道:“赵先生在已经给你们讲《幼学》里的兄弟篇了?”

徐嗣诫点头,目露钦佩:“母亲好厉害。一听就知道赵先生给我们讲了什么?”

“那是因为母亲也读过《幼学》啊”一直没能插上话的徐嗣谆笑道,“自然一听就知道赵先生上进什么。”

大家说说笑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陶妈妈的死讯几次在十一娘的舌尖打了个转,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喉咙里。

事情就这样一直拖到吃了晚饭,十一娘来和徐嗣谆道别。

“母亲,您是不是有什么话和我说!”徐嗣谆乌黑的眸子认真地望着十一娘。

“你看出来了!”十一娘坦诚地道,又觉得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徐嗣谆抿了嘴笑:“因为母亲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真是个敏锐的孩子。

念头掠过,十一娘更生几份不忍,可如果若干天后他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了,恐怕会更伤心吧!

“我是有件事想和你说,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十一娘语气显得很迟疑,“中午的时候,陶成来报丧。说,陶妈妈病逝了!”

她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嗣谆的表情。

徐嗣谆恬静的神色凝固在那里,然后慢慢换成了惊讶,慢慢换成了痛苦…

十一娘紧紧地把他搂在了怀里:“得了痢疾,白总管还帮着请了太医过去瞧病…”

徐嗣谆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哽咽道:“所以我病了,陶妈妈才没有来看我!”

是个肯定句,不是个疑问句。

十一娘心中酸楚。

徐嗣谆,也不过是个等爱的孩子。

“不是!”十一娘的声音低沉而镇定,“她来看过你。你那时候正昏迷不醒!”

纸是包不住火的。

与其到时候解释,还不此刻坦诚。

徐嗣谆抬起头来,脸上泪迹斑斑,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陶妈妈看见你这样,哭得昏了过去。”十一娘柔声地解释,“我们怕她吵着你,第二就让她回去了。”

徐嗣谆立刻释怀。

太夫人最不喜欢别人哭哭泣泣的,特别是他病的时候,说这样不吉利。

“那,茶香还能回来服侍我吗?”

他殷切地望着十一娘。

第四百四十三章

自从那天晚上徐嗣谆出事之后,十一娘再也没有见过茶香。

在生存面前,每个人都是蝼蚊。

十一娘不想徐嗣谆过早的接触这些,可也不想骗他。

“茶香是你贴身的丫鬟,她的责任是好好的照顾你。半夜三更,她带你出去不禀告太夫人、杜妈妈,做了自己不该做的决定,已是失职。不可能再回来服侍你。”

徐嗣谆愣住。

他问过很多人,包括杜妈妈在内,都说,只要他好好的修养,等身体好了,太夫人一高兴,说不定就重新让茶香回来服侍人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明确地告诉他,茶香不可能再回来了。

“可是,”徐嗣谆不由为茶香辩道,“是我让她带我出去的。茶香只是奉命行事。”

“她比你年纪大,懂得比你多。所以太夫人才让她到你屋里服侍,而且还让她管着碧螺几个。”不管是大人小孩,人与人之间给这样沟通,已是难得的机会,十一娘很耐心细致地回答着徐嗣谆,“你错了,她应该指出和制止才是。如果因为主仆有别,她没办法制止你,就应该告诉管她的杜妈妈。而不是私下做决定,带着你出去。”

徐嗣谆垂下眼睑。

母亲说的有道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想了半天,道:“可,可她只是个丫鬟?”

“是啊!”十一娘笑道,“所以有的丫鬟、小厮做到管事、妈妈,有的小丫鬟到了年纪就放出去配了人,小厮到老也只能帮那些管事跑跑腿。有的丫鬟、小厮每个月可以拿二两的月例还常得主子的打赏,有的丫鬟、小厮没有月例还常常被罚。这也做事的人用不用心有关系。”

徐嗣谆听着,缓缓地点了点头。

十一娘就笑揽了他的肩膀:“好了,早点歇了吧!昨天一大早,我们还要吩咐外院的管事帮陶妈妈送三牲祭品去!”

徐嗣谆脸上又露出戚容。

有些事,要慢慢的来。

十一娘看着徐嗣谆躺下,帮他盖了薄被,把灯移到了外间,吩咐了乳娘几句,这才出了房门。

太夫人还没有歇息,正和杜妈妈说着什么,见十一娘出来,老人家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十一娘笑着坐到了太夫人的身边,太夫人就携了她的手:“去跟谆哥说陶妈妈的事了?”

杜妈妈亲自端了杯热茶奉上。

十一娘点头:“说了!”又道,“见他歇下,我才出来。”

太夫人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道:“今天杜妈妈去见了秦姨娘,她情况不太好。说话颠三倒四不说,连杜妈妈都不认得了。我看,你还是再派个人去趟乐安,让谕哥儿早些赶回来才是。”

秦姨娘有没有病,在座的人都知道。杜妈妈从落叶山回来,秦姨娘的病就加重了…十一娘神色微黯,应了声“是”。

晚上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没有一点睡意,又不想吵醒身边的徐令宜,一动不动地盯着帐顶的香囊发起呆来。

徐嗣谕可不是徐嗣谆,哄几句就能过去。

读千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两年,他在燕京和乐安两边的跑,又跟那着那个名动天下的姜先生读书,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被妇人养在侯爷里的二少爷了。偏偏府里的人与他交流又很少,对他的变化并不十分了解。把秦姨娘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对于徐令宜也好、太夫人也好,甚至是她自己,虽然把责任划清了,可感情呢?

感情是能用责任就划清的吗?

谁又来安慰、开导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呢?

十一娘想到二夫人!

她还记得徐嗣谕要换小厮的时候,秦姨娘曾急巴巴地带信给远在西山的二夫人…秦姨娘不找太夫人,不找徐令宜,单单去找了二夫人,而二夫人也不负她所托,立刻安排了小禄在徐嗣谕身边服侍。是不是在秦姨娘心里,二夫人是个比太夫人、徐令宜更让她信赖的人呢?还有徐嗣谕,因为听了二夫人的一席话,打消心结,高高兴兴去了乐安。每次从乐安回来,都会恭恭敬敬地去给二夫人请安,和她讨论学问上的事。是不是在徐嗣谕的心中,二夫人是个比徐令宜、秦姨娘更值得信任的人呢?

当秦姨娘的所作所为一览无遗地摊在徐嗣谕的面前时,以二夫人和秦氏母子的关系,能不能请她出面来安抚徐嗣谕呢?

思忖间,有双健壮的手臂轻轻地搂了她。

“什么呢?”徐令宜醇厚的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来,有一种安定的温暖,“睡不着?”

“嗯!”十一娘朝着徐令宜的怀里靠了靠,“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徐令宜沉默了片刻,道:“我也知道…你现在正怀着身孕…有些事,应该让娘帮你管管的…可这些事你迟早要接手的…”语气间有少有的迟疑。

“侯爷不用担心我。”的确,这是她的责任之一,十一娘低声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谕哥儿。怕到时候知道秦姨娘…”

徐令宜微微低头,亲了亲十一娘的额头。

“谕哥不像谆哥。”他低低地道,“他聪明伶俐,心细缜密,又性情坚毅。这件事,他有没有涉足还是两说。”

十一娘愕然。

徐令宜已道:“就算他这两年跟着姜先生明了事理。你不对他明说,他肯定会猜来猜去,反而容易引起一些风波来。说不定,若干年后还会无心间把巫蛊之事给挑出来,反而坏事。明说了,他纵然伤心难过,可以他的性格,很快就能走出来。对他以后反而更好。”

这还是徐令宜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坦诚地评价徐嗣谕。

如果除去庶嫡之别,在徐令宜的心里,恐怕觉得徐嗣谕比徐嗣谆更适合成为永平侯爷的继承人吧?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感触就特别的深呢?

十一娘握了徐令宜侧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我觉得,谕哥儿不是那种人!”

徐令宜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在情感上,他不相信。

可在理智上,没有证据,他都要怀疑。

这种事,想想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徐令宜不想和十一娘多谈。

“快睡吧!有什么事,等他回来了再说。”

也是,现在说什么都是杞人忧天,只有等徐嗣谕回来才知道。

日子很快到了六月下旬,碧漪湖里的荷花开得正盛,满院子都飘荡着荷花浓到极至的晚香。

沧州来人商量下聘礼的事。

豪门之家嫁女,礼数极多,又讲究抬头嫁姑娘,低头娶媳妇。矜持之余,一门亲事议个三、五年也是有的。算算当初和邵家约定的日子,这个时候也到了要两家坐下来商量婚事的时候。

亲事到了这个程度,就不是女人们的事了。自有徐令宜和外院的管事们。文姨娘却很紧张,反反复复地和冬红几个核对嫁妆单子,生怕有所遗漏。

十一娘算了个帐。徐令宜先拿了两万两银子出来,后来又追加了一万两,可看文姨娘给贞姐儿准备的嫁妆,没有个四、五万两银子,只怕是拿不下。加上徐令宜还给贞姐儿准备了大约两万余两银子的田亩房产…贞姐儿,俨然已是个小小的富姐了。

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思忖,徐嗣谕、徐嗣谆、徐嗣诫,加上还在她肚子里的这一个,徐令宜得花多少钱才能把这几桩任务完成了!

抽着空,十一娘去了趟宫里。

大公主长得粉妆玉琢,活泼可爱,皇上和皇后都爱若珍宝,一反常态,没有另辟宫室交给教养嬷嬷,而是在坤宁宫跟着皇后娘娘。

十一娘去的时候,一岁多的大公主正由皇后娘娘牵着在练习走路。

皇后娘娘免了她的礼,和她到偏殿说话。

“这么热的天气,又是这么重的月份,你有什么事,差了徐把总进宫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徐把总,是徐令宽。

十一娘想到皇后娘娘和二夫人私交很好,而二夫人又是个比较直接的人,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里还敢劳动五爷。”

皇后娘娘果然不恼,还笑了起来。让宫女端了锦杌给她坐,又吩咐黄女官端莲子百合汤给十一娘用。

十一娘道了谢,半坐在了锦杌上,吃过莲子百合汤,说了来意:“…贞姐儿正要和邵家议亲,想托您的福,赏了第一台的福禄寿三翁。”

“这是个什么事,还要你进趟宫。”皇后娘娘笑道,“我等会到库房里仔细瞧瞧。找三尊个头不大,但工艺精湛的。”

正合了十一娘的心意,十一娘脸上的表情就松了些。

皇后娘娘看着暗暗点头,和她拉起家长来,这话题自然就转到了怀孕生产上来:“…是十月初吧?侯爷子嗣艰难,刘医正来禀了我,我就算着日子了。宫里有个彭氏,我生产的时候就是她接的生。她还懂些医理。我瞧着不错,就暂时把她留在了宫里,就是准备等你生产的时候给你用的。到时候让她去给你接生。乳娘也不用担心。到时候在奶子府里选两、三个相貌好的去服侍。”

正说着,皇太子妃那边有内侍过来。

“恭贺皇后娘娘,太子妃有喜了。”

“啊!”皇后娘娘和十一娘都很惊讶。

皇后娘娘更是笑道,“这两孩子,感情到好…”又对十一娘道,“希望这次能天赐麟儿。”

第四百四十四章

回到荷花里,十一娘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太夫人。

太夫人双手合十,说出了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话:“希望这次能天赐麟儿。”

杜妈妈笑着应声而去。

有小厮跑进来:“太夫人、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屋里服侍的或朝太夫人、十一等人望去,或垂了眼睑装作没听见。太夫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原本欢愉的气氛骤然冷了几分。

小厮不知所措。

十一娘忙道:“还不快请进来愣在这里做什么?”

小厮如释重负地跑了出去。

十一娘又吩咐琥珀:“去跟二少爷屋里的莲娇说一声,让她们快备了热茶热水,二少爷回了屋,也有个伺侯的。”

屋子里的气氛这才一松。给徐嗣谕屋里报信的去报信,准备茶点的去准备茶点,笑容重新回到众人的脸上。

徐嗣谕急步走了进来。

“祖母,母亲!”他匆匆给太夫人、十一娘行了礼,“姨娘现在怎样了?”

他穿着件宝蓝色净面茧绸直裰,满面风尘,眼睑下一片青色,神色憔悴。

太夫人看着他一眼,慢慢端起茶盅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徐徐地道:“可见过你爹了?”

徐嗣谕的脸“腾”地一下绯红,神色间闪过一丝羞愧,刚要开口说话,太夫人已道:“你也有些日子没在家了吧?既然回来了,按理呢,应该先去给你爹问个安,看看你爹有没有什么话要说。他虽然不说,可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你也要让他看看你在乐安过好不好吧?还有勤哥和俭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非同一般,怎么着也要去打声招呼才好?再就是贞姐儿、谆哥和诫哥那里…”说着,语气微微一顿,目光落在了徐嗣谕的身上,“这样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徐嗣谕鼻尖早已有汗珠沁出来。太夫人的话刚说完,他立刻恭声道:“都是孙儿鲁莽。这就回屋换件衣裳去见爹爹,再去和大哥、弟妹们打声招呼。”

太夫人满意地“嗯”了一个声,道了句“去吧”。

徐嗣谕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太夫人神色有些黯然,叫了十一娘到跟前说话:“我看他这样子,只怕一刻也等不得。你等会安排个人跟着他一起去。秦姨娘虽然糊涂了,可见到了儿子,谁知道她是变得更糊涂还是突然醒过来。到时候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要一五一十的全报过来。也免得我们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什么都知道。”

是怀疑徐嗣谕到底有没有参与到其中来吧!

心念转动间,十一娘不由暗暗揣测,让秦姨娘和徐嗣谕见最后一面,是为了母子情份的悲悯之举呢?还是想知道徐嗣谕在巫蛊之事中是否扮演过什么角色的求证呢?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忙把这念头压在了心底深处,思忖起派谁跟徐嗣谆去落叶山别院好!

秦姨娘、徐嗣谕见面,如果秦姨娘只是说了几句糊涂话还好说,如果说了些不该说的,那这个派出去听话的人恐怕也会和茶香落得一个下场…

十一娘眉头微锁,半晌无语。

太夫人见她没有吱声,瞥了身边的杜妈妈一眼,低声道:“我看,也不用差其他人了,就差谕哥屋里的那个莲娇吧!她是谕哥儿屋里的人,文竹几个服侍谕哥儿一路从安乐赶回来,车马累顿,她们几个常年在家的也应该帮着文竹几个换换手才是。”

莲娇几个,因为是服侍谕哥的关系,和秦姨娘一直走的很近。

总得有人要去,不是她,就是她…

十一娘压下心中的异样,应了声“是”。

太夫人事后不免和杜妈妈感叹:“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了。”

杜妈妈笑道:“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何况各人有各人的作派,您瞧着不好,说不定侯爷看中的就是心肠软呢!”

太夫人微微点头,不再做声。

落叶山庄在燕京城外的西南,离燕京城还有三十几里地。因土质不好,就是风调雨顺,田里也没有什么收成,略有点力气的人都跑到燕京里做事去了,空出大片的地,显得十分荒凉。徐家在落叶山的产业原是他曾曾祖母的陪嫁之一,虽然有百来亩田产,别院却不过四、五亩大。

徐嗣谕等人到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有几只乌鸦扑腾扑腾地飞过。

小禄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上前叩了门。

别院这边早得了消息,立刻有婆子来应门。

“二少爷,您可来了。”婆子用帕子擦着眼角,“我们秦姨娘一直等着您呢!”

徐嗣谕背着手站在大门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这个面生的婆子,嘴角向下一撇,表情显得有些冷峻:“服侍姨娘的那些丫鬟、婆子呢?”并不急着进门。

婆子微微一怔,道:“有两个没被染上的,早被接回了府。还有几个运气不好,早就没了…”

没等她的话说完,徐嗣谕已咄咄地道:“这样说来,除了一开始两个没被染上的,姨娘身边的人都不在了!”

那婆子也是个精明人。把徐嗣谕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应了一声“是”。

徐嗣谕面无表情,突然抬脚就朝里去。

婆子忙小跑几步到了徐嗣谕的前面,帮他带路。

徐嗣谕没有做声,默默地跟在婆子身后。

“翠儿是什么时候死的?”走到拐弯处,他突然问婆子。

徐嗣谕的脚步很快,那婆子略不留神就被徐嗣谕赶上,一路上都是走几步跑几步,徐嗣谕问她话的时候,她正加快脚步朝前走,注意力全放在脚上,闻言忙道:“翠儿在来的第二天就死了。”

“怎么死的?”徐嗣谕的脚步又快了些。

那婆子也只好加快了脚步,却有些力不从心,开始喘息起来:“是吊死的!”

徐嗣谕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疟疾虽然不好治,可以我们家的财力、物力、人力,又不是治不好。她为什么要上吊?”

婆子松了口气。

这些话,杜妈妈之前都交待过她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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