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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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

“夫人!”她跪在了十一娘的面前,“杨姨娘进门,您说,每人拿出一天来给杨姨娘,可侯爷说,如果这样,那您就不足半个月,所以把姨娘们的日子减到了三天…您孝期的时候,侯爷也歇在您这里。这一次,您就…”

到底是没有出阁的姑娘,红着脸,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

“日子是我定的。可去不去,却全凭侯爷自己的意思。”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有些事,你不懂。”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有一千种办法,一万个理由可以把他留在我身边。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琥珀大惊失色。

十一娘推她起来。

“只因为他是侯爷?”她表情怅然,“是我的衣食父母?是我的枕边人…这些从来都不是理由…”

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十一娘有些无奈的声音,有一种淡淡的伤感落在琥珀的心里,让她眼睛一涩,劝告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去歇了吧!”

十一娘拍了拍琥珀的手。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动作和太夫人很相似。

难道自己心态已经很老了?

十一娘微微笑了起来。

红绣冲了进来:“夫人,夫人,侯爷回来了!”

她脸色绯红,显得很激动。

“夫人!”琥珀也紧紧握住了十一娘的手,欢快的笑容止不住洋溢在她的眼角眉梢,“侯爷,回来了!”

十一娘浅浅地笑,眼底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璀璨光芒一闪而过。

第三百九十九章

绣橼隔帘而立,乔莲房伤心欲绝的哭泣声清晰可闻。

她眼神一黯,耳边响起徐令宜温和中带着几份严厉的声音。

“…男人讲究三纲五常,女人讲究三从四德。你此去大觉寺,所见所闻,所行所遇,都应该有所感悟才是。从前的事,我就不提了。这次接你回来过年,是夫人的意思。我只望你能学学夫人的品行气度,时时反省己身。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免得白发高堂还为你担惊受怕,日夜不安…”

绣橼轻轻地叹了口气,犹豫片刻,还是撩帘而入。

乔莲房伏在炕桌上,手边黄底蓝边牧童横笛的青花茶盅犹冒着腾腾的热气。

“小姐!”绣橼轻手轻脚地上前。

乔莲房抬头,精致的妆容已荡然无存。

她望着这个不管什么时候总站在自己身边的丫鬟,泪珠儿落得更急了。

“他说的对。身体肌肤,受之于父母。我这样,是谓不忠不孝…”

绣橼见她精神萎靡,气势消沉,忙喊小丫鬟打水进来,又掏了帕子帮她擦着眼泪,昧着心安慰她:“侯爷这是在气头上,他说的话您不要放在心里。等过些日子,侯爷的气消了,就知道小姐是什么人了!”

乔莲房轻轻摇头,目光流露出几份茫然。

“我想起小时候,伯父说我家是绝户,把分给父亲的产业全收了回去,嚼用虽然是公中的,可想吃得好,穿得体面,远远不够。娘怕我穿得不好被堂姊妹们耻笑,又没有多余的钱请针线上的师傅做衣裳,常常晚上用被子把窗棂蒙上,挑灯为我做衣裳。每天半夜我醒来,娘就笑着哄我快睡。我还记得,灯光下,娘的眼神温柔的像春风,看着心里都是暖的…”她回忆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夏天的时候,别人屋里都有冰块消暑,我们家没有。我不懂事,吵着喊热。娘就整夜整夜地为我打扇…”

小丫鬟端了热水进来。绣橼帮她净手净脸,她如木偶般随绣橼摆弄。

“…有一次,大堂姐回门,伯母把宫里御赐的桃酥拿出来招待她。我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了一块藏在袖子里,结果四堂姐当着大堂姐家的管事妈妈告诉了大伯母。大伯母很生气,让婆子拎着我一路拖到娘面前。我吓得半死。娘却一把推开那婆子把我抱在怀里,从来不和大伯母争执的娘,那一次为了我,和大伯母吵了起来,直到大伯母把拎我的婆子打了二十大板才罢休。”

绣橼听着泪盈于睫。

“小姐!”她扶乔莲房坐到了床边,服侍她歇下。

乔莲房安静地躺下。

“绣橼,”她的声音轻得如一阵微风,“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佛家所说的孽障。”她侧过头来,目光直直地望着绣橼,“我本来好好的,可一听伯母说,不知道谁家的女儿有福气嫁给永平侯做续室,小小年纪,最少也能得个三品的诰命。我当时就想着姊妹里还没有一个有这样的福气,心里一动,一条路就走到了底…”她眼角水光闪烁,“…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小姐!”绣橼再也忍不住,伏在床头哭了起来,“都是夫人,她背着太太怂恿您…”

“怂恿!”乔莲房微微地笑起来。那笑容却如海市蜃楼般的飘渺,“是我自己糊涂,怎能责别人怂恿…我忘了含辛茹苦的娘,忘了大家女子的本份,只想着那场富贵梦。又怎么怪别人!”

“那时候,我虽然妒忌姊妹们比我穿得好,可跟母亲相依为命,心里却安宁而踏实。”她闭上眼睛,沉浸在回忆里,“夏天,屋前的茉莉花盛开时,娘就会把父亲留下来的书搬出来晒太阳。我还记得,樟木香和茉莉香夹杂在一起,深远又轻盈,让人的心都沉静下来…”

她絮絮叨叨地,终于隐入了梦乡。

绣橼擦了擦眼角,蹑手蹑脚地出了内室。迎面和兴冲冲端着点心的珠蕊碰了个正着。

“噫!”她奇道,“姐姐怎么站在这里?”又踮了脚朝门帘子望去,好像这样,就能看到帘内的情景似的,“我来晚了吗?都怪灶上的妈妈,找了半天桂花膏,要不然,这点心早就做好了。”

“不用了。”绣橼有气无力地道,“这点心你拿回去和小丫鬟们分了吧”又吩咐一旁的小丫鬟,“把我的铺盖送过来,今天晚上我值夜。”

珠蕊看着这情景不对,脸色一变,忙拉了绣橼的衣袖:“出了什么事?难道侯爷…”

绣橼微微颌首。

她知道今天是乔莲房侍寝的日子,所以特意帮她绾了个妩媚的堕马髻,又换了粉红色的小袄,让她显得更娇美一些。谁知道侯爷只在这里坐了半盅茶的功夫就走了,还长篇赘述地说了一大通训诫的话。想到从前的光景,再想到刚才乔莲房说的话,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自家的小姐和侯爷,好像背道而驰的两个人,越走越远了…

“侯爷,回正屋去了!”她低声道。

声音里有无法掩饰的无奈和沮丧!

“怎么会这样?”珠蕊愕然。

侯爷觉得小姐娇气任性,不及夫人宽和敦厚。还让小姐跟着夫人多学学…

这样的话绣橼说不出口,唯有苦笑对珠蕊道:“去歇了吧!”

“这,这可怎么办?”珠蕊听着急得团团转,“夫人本来就比我们小姐年轻,又像朵花似的,眼看着一天一天的长开了…还有那杨姨娘。是新进府的,模样儿娇柔妩媚不说,还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不仅把夫人哄得高高兴兴的,就是文姨娘和秦姨娘见了,也和她有说有笑的…”她说着,象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拉了绣橼到一旁商量,“要不,想办法送个信去程国公府?侯爷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别添乱了。”绣橼立刻打断了珠蕊的话,“自从小姐小产之后,乔夫人就是来徐家做客也不曾问过小姐一声。她又怎么会为了小姐得罪夫人?”

珠蕊语塞。

“这样也好。”绣橼望着脚下打磨的像镜子般光鉴的青石砖,“做低伏小,小姐不及秦姨娘;察颜观色,小姐不及文姨娘;相貌模样,小姐不及杨姨娘…能这样安安静静地过日子,至少不用再被送到像大觉寺那样的地方去!”

徐令宜抖着黑貂斗篷走了进来。

“外面下雪了,白茫茫一片,玉宇琼楼,你真应该出去看看!”

有雪遇到屋里的热气就化成了水珠滴到了青石砖上。

“哦!”十一娘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黑貂斗篷,笑容一惯的温和大方,“从娘那里回来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下起雪来?”

徐令宜见她披着头发,轻轻地帮她拢了扰头发,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在鼻尖萦绕:“这么冷的天,又洗头了。”

十一娘笑着把斗篷交给了小丫鬟,吩咐丫鬟们打水服侍徐令宜梳洗:“洗了头,觉得舒服一些。”

洗了头,满被子都玫瑰花露的味道。

徐令宜笑了笑,望着她的目光炯炯有神,手却轻轻地在她圆润白皙的耳垂上捻了捻才转身进了净房。

十一娘的脸一下子红如晚霞。

琥珀看着忙低垂着眼帘退了下去。

“琥珀姐,你把我吓死了!”万大显的幼妹四喜快步迎了上来。

她被留在了十一娘的屋里,服侍琥珀。

琥珀松了口气,此时才觉得额头湿漉漉的。

就是五姨娘那样天仙似的美人,也只有那几年的好日子。她只是怕夫人辜负了这样的好时光,最后落得个膝下空虚…

想到这里,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文姨娘“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真的!”她表情中有无法掩饰的兴奋,“侯爷回了正房。”

秋红点了点头,觉得文姨娘与往日对待这些事情的淡定从容截然不同。

难道姨娘平日口口声声说“与侯爷不是同道人”是无奈之举?

她眼底不由露出几分疑惑。

那眼神通明如灯烛般,照得文姨娘有些不自在。

她不由喃喃地道:“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没做错什么,就因为不合他的心意,就被视为十恶不赦,这么多年了,不依不饶的…那乔莲房先是没保住侯爷的子嗣,后来又顶撞夫人,结果他转身就忘了…同样是妾室,凭什么对我这样,对别人又是另一番景象…”说着,她长长地透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来,“至少大家都一样了,我这心里也就安生了。”

秋红听得口瞪口呆。

文姨娘却大手一挥:“睡觉,睡觉!”

果然心情愉悦地睡着了。

秦姨娘捂着脸大笑起来,时而高时而低的沉闷笑声听在人耳朵里有点像猫头鹰的叫声,吓了翠儿一大跳。

她不禁狐惑地喊了一声“姨娘”。

过了好一会儿秦姨娘才止住了笑。

“没事,没事,你去睡吧!”

翠儿见她眼底深处都是欢快,知道她是真高兴,满脸困惑地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秦姨娘立刻跳起来冲进了暖阁。

“菩萨,您可真是让我心想事成!”她穿着小衣就跪在了团蒲,“现在侯爷不再怜惜那乔莲房了,以后…”喃喃的低语消逝在袅袅佛烟中。

第四百章

第二天早上,十一娘起的有点晚,待她梳洗一番刚在正厅坐定,邵家送年节礼的到了。

她在正厅见了两位来问安的妈妈。

“亲家老爷、太太的身体还好吧?”十一娘笑容亲切,示意小丫鬟们端了小杌子给两位妈妈坐。

两人谦虚地半坐在了杌子上,一个回着十一娘的话:“托夫人惦记。我们家老爷和太太都好。这次来送年节礼,特意让我们跟着过来给夫人问安…”

另一个低垂着眼帘打量着屋子里的情景。

正厅是个三间的统厅,黑漆家具,黑漆落地柱,挂着宝蓝色的幔帐。中堂是八骏图,桌屏是花开富贵的双面绣,花觚里插着碗口大的山茶,宽敞大气,倒和沧州邵家的老宅子有几份相似。

她的眼睛不由朝立在一旁的管事妈妈们瞟去。

有老有少,都穿着一色的官绿色潞绸比甲,梳着圆髻,只是有人头上插着镶了宝石的簪子,有的人戴着西洋珠翠花,有的人只簪了两朵姑绒做的绢花,腕上却戴了赤金绞丝的镯子,个个腰板挺得笔直,神色整肃,比那寻常人家的主母还要体面气派,神色间却又比那三等的小丫鬟还要恭敬顺从。

她微讶,飞快地睃了十一娘一眼。

永平侯夫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很随意的绾了个纂儿,穿了件半新不旧的葱绿色遍地金小袄,一双眼睛水杏般的透亮,只是眉宇间带着几份倦意,好像没睡好似的。

念头闪过又马上释然。

眼看着要过年了,谁家的主持中馈的主母不是忙得脚不沾地,何况像永平侯这样的簪缨之家。

思忖间,看见自己的同伴站了起来:“多谢夫人!”

她忙跟着站了起来,和同伴一起曲膝行礼,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穿戴十分体面的丫鬟退了下去。

“两位妈妈请跟我来!”那丫鬟说话细声细气,笑语亲切随和。

她听见自己的同伴称那丫鬟为“绿云姑娘”:“您指个小丫鬟带我们去就是了,怎敢劳您大驾。”

“妈妈不用和我客气。”绿云笑道,“既是替亲家太太来给夫人请安,就等于是亲家太太来了一样。”然后把她们领到了一旁的耳房的四方桌前坐下,叫小丫鬟烫了两壶金华酒来,“…安置沧州来的贵客。”

她知道这是留她们吃饭,笑着道了谢。

绿云就说了些“路上辛苦”了的客套话,见酒菜上了桌,这才笑着起身告辞了。

她透过玻璃窗户望着绿云离开,正要在桌前坐下,就看见两个小丫鬟拥着个粗衣布鞋的英俊少年走了进来。

屋外就有小丫鬟惊呼:“二少爷回来了!”

屋里服侍的都朝外望过去。她站在窗前仔细打量,笑着问屋里服侍的小丫鬟:“是那个在乐安读书的二少爷吗?”

小丫鬟连连点头:“正是在乐安读书的二少爷。我们家少爷去年过了县试,今年回来要考府试的。”

“还以为你要过两天才回来。”待徐嗣谕行过礼,十一娘笑道,“没想到你今天就到了家。”

“如果继续下雪今天就回不来了。”徐嗣谕笑道,“结果早上雪停了。”

相比上次离家,徐嗣谕又长高了一些,进退间更见几份沉稳。

十一娘笑着颌首:“顺利回来就好!”说着起身,“祖母一直惦记着你,去给她老人家问个安吧!”

徐嗣谕应喏,跟着十一娘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见了徐嗣谕高兴的拉着他的手直问,又吩咐杜妈妈去把徐嗣谆和徐嗣诫请来。

赵先生腊八过后就散了馆,要到来年二月初二才坐馆,这些日子或是徐嗣诫跑到徐嗣谆这边玩,或是徐嗣谆跑到徐嗣诫那边玩,兄弟俩不是在一起练习吹笛子,就是在一起习字、背书、跳百索,玩得高兴的很。

十来个丫鬟、婆子簇拥着的徐嗣谆和徐嗣诫走了进来。

徐嗣谆文静秀美,徐嗣诫娟丽明媚,穿着一模一样的宝蓝色鼠灰皮袄,肩并肩地站在一起,像画上的人,不管怎样看都是那么的漂亮,让太夫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两兄弟恭敬给徐嗣谕行礼,站在了太夫人身边,看徐嗣谕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好奇。

可能因为上次回来的时候他对徐嗣诫表示好感却被徐嗣诫拒绝了,这一次徐嗣谕只是静静地站在离太夫人五步的距离望着徐嗣谆和徐嗣诫露出友好的笑容。

兄弟三人对面而立,安静无语。

徐嗣谆看着嘴角微抿,略带着几份怯意地小声问徐嗣谕:“二哥什么时候回乐安?”

大家俱感意外,目光复杂地落在了徐嗣谆的身上。

徐嗣谆被众人看着颇有些不自然,嘴角翕翕正要开口说话,徐嗣谕已笑道:“我参加完了明年四月的府试就回乐安。”

徐嗣谆听了就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那二哥有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去西苑滑冰?”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十一娘一眼。

十一娘前两天请徐令宽带两个孩子去西苑滑冰,本就是求人的事,他现在自作主张地邀了徐嗣谕去,虽然知道十一娘不会生气,但总有些不安。

十一娘立刻朝徐嗣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却无限感慨。

徐嗣谆有赵先生教导,越来越懂事了。现在还知道和徐嗣谕寒暄起来。

最高兴的是太夫人。没等徐嗣谕回答,她老人家已呵呵笑道:“好,好,好。你们都去。我跟你五叔说。让他带着家里的护卫送你们去。”

徐嗣谕嘴角慢慢绽开一个淡淡的笑意:“多谢四弟。我有好些年没去西苑了,这次正好跟着去瞧瞧热闹。”

徐嗣谆就大大地松了口气,欢快地笑了起来:“我们只去一天。应该不会耽搁哥哥温习功课。”

“姜先生说,功课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也不迟这一天。”

两人说着话,徐嗣诫看看高兴的徐嗣谆,又看看面带微笑的徐嗣谕,也跟着笑了起来。

太夫人就端了茶:“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也是疲惫不堪的,下去好好歇歇,晚上到祖母这里来吃饭。”

徐嗣谕笑着客气两句,行礼退了下去。

徐嗣谆就拉了太夫人袖子撒娇:“祖母,我们在做灯笼。”

自从那次河灯得了第一,徐嗣谆和徐嗣诫就盼着过节好做灯笼。

太夫人笑不可支:“去吧!去吧!”

十一娘也含笑拍了拍徐嗣谆的肩膀。

徐嗣谆大喜,拉着徐嗣诫的手跑了。

太夫人就笑着指了对面的炕让十一娘坐。

“翻过年,谕哥就有十四岁了吧!”

十一娘点头。

太夫人又问:“跟在他身边的丫鬟叫文竹吧?”

“嗯!”十一娘笑道,“那年您亲自挑的。这几年跟在谕哥儿身边,细心谨慎,没出什么大错!”

太夫人就若有所指地笑道:“谕哥如今大了,有些事,你也要操操心了。”

操心?操什么心?是怕徐嗣谕和文竹暗中生出情愫来吗?

有的时候孩子们并不往这上面想,是大人小题大做,把事情弄复杂了。

十一娘点头:“我会仔细看看。”

太夫人笑着颌首,和她说了几句闲话,去了佛堂。

十一娘有些无从下手。

她无缘无故地把文竹叫来问一通,要是没这事,岂不让文竹委屈。要是有这事,只怕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如果叫了别的人来问,未必知道,反而打草惊蛇。可要是不趁着在家的这些日子把这件事弄清楚了,到了乐安,山高皇帝远,有什么事他们也鞭长莫及。

晚上索性和徐令宜商量。

徐令宜听了大笑。

十一娘娇嗔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你这个小傻瓜!”徐令宜轻轻拧了拧她的鼻子,“娘是说,要你帮着谕哥儿准备贴身服侍的人!”

“贴身服侍的人!”十一娘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太夫人所说的和她担心的完全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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