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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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练场外一群士兵清一色的盔甲,斗志昂扬,整装待发。

他们中间不乏有老兵、伤兵,但是每一个都仰首挺胸,手里的刀剑长矛磨得无比锋利,誓死要用他们手中的兵器刺破蛮夷的胸膛。

他们是军人,是偌大的祖国最后一道防线,他们,站着就是一座丰碑。

队伍的最前方,年轻的男人一身盔甲,长身而立,面向士兵。烈风夹带着无数风沙直面而来,吹起他额角散落的几根碎发,他发间的玉冠悠悠发光。

大风里,男人的身形料峭又瘦削。

“弟兄们,咱们大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嘉岩关不保,则林国不保。你们脚下所站的这片土地,这上面有我们的父母,有我们的兄弟姐妹,有我们的儿女,有我们的亲戚朋友,有千千万万的大林百姓。军人以保家卫国为天职,从你们从军的那一天开始,你们就该明白,你们的这条命是国家的,是百姓的,从来就不会是你们自己的。是军人,就不该惧怕上战场;是军人,就不该害怕流血和牺牲;是军人,就不该懦弱和胆怯。”

“所以,弟兄们,请拿起你们的武器,跟随我为了咱们的父母儿女,为了咱们的亲朋好友,为了这片土地上数以万计的百姓,奋勇杀敌。用你们的刀剑割破敌人的喉咙,用你们的长矛刺穿敌人的胸膛,用敌人的鲜血祭奠亡魂。”

“誓死与嘉岩关共存亡!嘉岩关在,我们在;嘉岩关亡,我们死!”

“誓死与嘉岩关共存亡!”

“誓死与嘉岩关共存亡!”

“誓死嘉岩关共存亡!”

……

士兵们的呐喊响彻云霄,在整个边境上空回荡,经久不息。

很多士兵都记得这一幕,他们的将军,那个年轻的男人,面对蛮夷的进攻,没有退缩,没有胆怯。有得只是与敌人共存亡的决心与信心。

尽管前路坎坷,未来堪忧,这一战生死未卜。但是他们相信,他们的将军会带领他们一步一步收复失地,走向成功。

但是,现实远比他们想象中要残酷得多。

——

史载:林国三十八年,嘉岩关一战,骠骑将军徐惟诚带领众将战至最后一刻。

五日后,嘉岩关破,骠骑将军生死不明。

同年九月,蛮夷挥师南下,不日兵临皇城。

史称靖安之难。

作者有话要说:说了隔日更就一定会做到,只是不一定每次都是晚上七点半,有时候会推迟。

☆、端倪(44)

端倪(44)

时间回到嘉岩关一战前夕。

远在京城的李元熙收到徐惟诚从边关寄来的家书。

她欣喜若狂,忙不迭拆开。

吾妻元熙:

乱世中,团聚最为难能可贵,这封家书千金重。嘉岩关一战关乎整个林国的未来,我和众将誓死与嘉岩关共存亡。此战生死未卜,若是我不幸阵亡,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替我向爹娘尽孝,好好将靖儿抚养成人。

生逢乱世,留给我们安乐生活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我徐惟诚此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先祖,更无愧于圣上和百姓,唯一愧对于你们母子。若是我平安归来,万事大吉,若是不能,请不要为我哭泣,我会在另一个世界守护你们母子。等我回来!

仲文书。

看完书信,泪水模糊了李元熙的视线,哗然一片。她伸出手去擦,却是越擦越多,总也擦不干净。

她深知这封书信的重量,是家书,也极有可能成为诀别书。嘉岩关一战,凶险万分,很多人估计会有去无回。所以徐惟诚才会给她写这封家书,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他极有可能是回不来的。

大道理她都懂,生逢乱世,没有人能一直安康平顺。但是若是生离死别在她和徐惟诚之间上演,她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坦然面对的。他们是夫妻,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虽然他以一己之身为亿万百姓撑起一片天,但是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名叫徐惟诚的男人,无关身份,无关军衔,他只是她的丈夫。

她提起笔,在素净的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将这张纸折好放进信封里。做完这些她扶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大哭,刻意压低声音,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声地啜泣。泪水则像落线的珍珠不断掉落,落在衣襟上面,瞬间就将浅绿色染成了深绿色。

突然咯吱一声,门猛地被人推开。

“娘亲……”

孩子清脆如铜铃的声音紧接着就划破凉薄的空气,打破了原本的一室静寂。

她不愿让孩子瞧见她的失态,眼疾手快收拾好情绪,胡乱地抹一把脸,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靖儿来了啊!”

但是徐成靖眼尖,一眼就看到母亲脸上的泪痕。他小脸一皱,不满地说:“娘亲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李元熙牵起孩子的小手,将他带到怀里,摇头道:“哪有人敢欺负娘亲啊,娘亲是被风迷了眼睛。”

徐成靖似信非信,心里直犯嘀咕,这门窗都紧紧关着,哪里来的风呢?

“靖儿,夫子今天教了什么?”她柔声细语地问孩子。

徐成靖仰着小脑袋,一双大眼睛像极了李元熙,扑闪扑闪的。

“夫子教了三字经呢,娘亲我背给你听好不好?”孩子摇着她手,小声询问。

她理了理散落的碎发,点头道:“好哦。”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孩子摇头晃脑,稚嫩的声音在李元熙的耳畔缠绕。她心里藏着事情,压根儿什么都没听进去。耳边嘤嘤嗡嗡,一直响个不停。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瞥到被她搁在桌子上的那封书信,心里顿时又跟针扎一般难受,泪水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仲文,你一定不能有事!

***

五月初十是贵妃叶世佳的生辰。皇帝丝毫不顾边关紧急的战事,下旨要大肆操办叶世佳的生辰宴。

五月初十那晚,整个皇宫灯火辉煌,含光殿里亮如白昼,歌舞升平,丝竹管弦不断。

叶贵妃的生辰极尽铺张浪费,山珍海味,琼浆玉露,砸了大笔的银两进去,要多奢华有多奢华。

皇帝慵懒地坐在龙椅上,叶贵妃坐在皇后宝座上,珠光宝气,浅笑吟吟。

自从随家倒后,随皇后被软禁冷宫,后宫大全都落在叶世佳手中。皇帝虽没有废后,但实则已经向天下默认了叶世佳皇后的身份。

底下的官员皆锦衣华服,盛装出席,一个个绞尽脑汁为贵妃送上各类奇珍异宝为其祝寿。

夜明珠,玉如意,珍希的书画,昂贵的皮草,这些满满地摆了一大间屋子。

李元熙坐在角落里远远看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皇帝沉迷美色,废弃朝政;文臣勾心斗角,中饱私囊;武将贪生怕死,退缩怯懦。

徐惟诚有一句话说对了,林国已经从骨子里糜烂透了,再也无药可医了。

这样的寿宴李元熙本不用参加,徐家有她公公徐定山出席已经够了。但是奇怪皇帝点名要她带孩子出席。

她知道这多半是叶世佳的主意。

徐惟诚在南荒服役的那两年,叶世佳就时常邀她到宫里小住。孩子出生那天,到后来孩子满月和周岁,叶世佳都亲自到府里道贺。在旁人看来,这可是天大的殊荣。时日久了,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徐家儿媳与贵妃交好。

旁人都道她福气好,和当朝宠妃处了朋友。只有她心里清楚叶世佳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徐惟诚远在南荒,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不得不小心与叶世佳周旋。但是两年来却不见她有什么行动。

孩子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只顾埋头吃御膳房特制的美食。一边吃还一边夸奖这宫里的食物可比将军府要美味多了。

她思绪万千,但好在儿子分散了她大半的注意力。她照看儿子吃东西,心思全放在了孩子身上。

歌舞名单满满当当,有一大串,一个接着一个,快结束时也差不多夜深了。

压轴节目依然是《醉红楼》。

李元熙深觉叶世佳还真是长情,每回都是《醉红楼》。

这样喜悦的日子,出一支这样哀婉悲伤的曲子,真是让人费解。

“皇上,宫里新来了一个乐师,吹的曲子甚是合佳儿心意,尤其是这首《醉红楼》。今个儿是佳儿生辰,佳儿就自作主张让乐师奏了这个曲子。皇上您不会怪佳儿吧?”

叶世佳娇滴滴的声音,但凡是个男人,听到这样一管声音,那骨头都给酥化了。

皇帝哈哈大笑,一张脸在灯光的映衬之下,越发显得苍白而无血色。

他宠溺地说:“今日是爱妃生辰,一切全凭爱妃做主。”

“皇上可要说话算话哦!”叶世佳弯唇娇笑。

“君无戏言。”

“佳儿谢过皇上。”叶世佳扭过头,衣袖一挥,“开始吧!”

下一瞬舞姬最先上场,个个均着素白纱衣,露出白嫩纤细的脖子,舞步灵动又简约。

那乐师随后登场,一袭白袍,纤尘不染。黑发被高高束起,发间的玉带银白透亮,熠熠生辉。一黑一白,相互凸显,相互映衬,和谐又统一。而他手里那支精致的玉笛在灯火下漾着微光。

前面的曲目舞姬穿得都是清一色的大红大紫,俗不可耐,让人眼花缭乱。而这突然出现的一抹白色,恰到好处地调节了人们的视觉疲劳。无疑让人看得眼前一亮。一时之间,万众瞩目,大殿正中的人迅速成了焦点。

那乐师站在大殿中央,他戴了银色面具,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周围又有许多个舞姬,他被包裹在其中,愈加显得神秘。

紧接着无限清扬婉转的笛声在偌大的含光殿响起,落入无数双耳朵里。

这笛声莫名让李元熙觉得熟悉。她从小精通音律,听过的曲调大多不会忘记。但是这次她只觉得很熟悉,却是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

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远处,那乐师戴着面具,他的面容无从看到。他身上的衣裳在无数灯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翩翩公子,白衣胜雪,陌上人如玉。

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某个人来。

是他吗?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成了叶世佳的乐师?如果不是他,那么这个人是谁?

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俨然成为一团迷雾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怕引起别人猜疑,注目一瞬,她便及时收回目光,不料视线不经意与叶世佳交汇。四目相对,叶世佳朝着她远远一笑,笑容妩媚非常。

她心的心跳漏了几拍,她知道她刚才对那乐师的打量已经落入叶世佳眼中。那个女人她会怎么想?

她心里顿时纠结成一捆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心里慌乱,但面上却要故作镇定,她从容地回以微笑,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孩子身上。

她对于这乐师的身份很是好奇。只是二哥被下放到江南不在这里,不然依到他的见多识广,自然会知晓这乐师的身份。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这样的听觉盛宴,就算是听上一百次,估计人们也不会感到厌烦。

皇帝爽朗大笑,拍着手,“吹得真好,朕重重有赏!”

他仰头饮尽杯中佳酿,继续道:“朕记得上一次听这首曲子好像是两年前,是徐夫人吹得吧?那吹得也是相当好,没想到今日还能听到,真是人间一大乐事。”

“皇上真是好记性,若不是皇上您提起这事,佳儿早就忘了。徐夫人才貌双全,极其通晓音律,她的曲子可是吹得极好的。皇上何不让徐夫人今日也献上一首,给大伙儿助助兴?”叶世佳忙顺着皇帝的话建议。

“爱妃你这个提议好。”皇帝点头,“徐夫人今日可有来?”

莫名被皇帝点名的李元熙忙从席间起身,“启禀皇上,民女在。”

“朕知晓夫人你精晓音律,何不吹奏一曲和乐师一较高下。”

她跪在殿堂中央,“皇上真是折煞民女了,民女不过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乐师才是世外高人,民女自叹不如。只是今日是娘娘生辰,民女就吹奏一首《千秋》,祝娘娘洪福齐天,福泽万年。”

她本不想趟这浑水,这大殿上有多少眼睛盯着她。若是一着不慎,那后果简直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上一次被叶世佳逼上梁山,她赶鸭子上架吹了一首《醉红楼》,已经是她大限了,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但是她对于这乐师的身份实在是好奇得紧,她只想看看这人面具之下的样子。

皇帝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道:“好,夫人真是爽快之人,诸位可得洗耳倾听了!”

“是,皇上。”众臣异口同声,整齐划一。

李元熙掐了掐手心,在心里酝酿一番才斟酌开口:“皇上,民女想借用一下乐师的笛子。”

皇帝听后大手一挥,“准了。”

“谢皇上!”

她转头对上那双她觉得莫名熟悉的眼睛,音色柔软,“借乐师玉笛一用。”

作者有话要说:室友:你每天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敲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文字是在干嘛?

我:练手速。

室友:……

之前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一点都不想将二次元和三次元的事情混淆。

☆、故人(45)

故人(45)

“慢着!”叶世佳脸色微变,但瞬间恢复自如,“徐夫人,本宫这里有一根上好的玉笛,夫人大可不必与乐师合用。本宫这就派人去取来。夫人上次还吹过呢,用着岂不更上手?”

李元熙从容自若,“娘娘,底下人去取过来也要费功夫不是?还是用现成的来得快速。何况耽误了皇上的雅兴可就不太好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逐字逐句都在理,让叶世佳难以辩驳。

“你……”叶世佳还欲再说,被皇帝直接打断,“佳儿,有现成的为何不用?你就安心听曲子便是。”

李元熙勾了勾嘴角,“借乐师玉笛一用。”

那乐师看着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沉默地将手里的笛子递给她。

她伸手结过,视线在笛身上面短暂地停留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北有佳人,一顾倾城……”

“南有乔木,自挂东南枝……”

“千秋万代,盛世清歌……”

……

贵妃寿宴结束后,已经差不多是深夜了。

“娘,您先带靖儿回府,我还有点事。”李元熙将孩子扔给婆婆曾氏。

曾氏也没细问,只嘱咐她:“早点回去。”

“知道了。”她丢下话就一股脑跑了。

一路狂奔,夜风扑面而来,烈烈作响。

如果说刚才在含光殿吹《千秋》时她还能佯装镇定,那么现在她的一颗心已经完全被搅乱了。她的思绪就像一锅沸腾翻滚的热水,难以平静,亦平静不了。

为什么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他为什么会成为叶世佳乐师?

他和叶世佳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都缠绕在她心头,亟待解惑。

宫里的乐师、舞姬一般都被礼乐司安排在九阁。

她对这深宫不熟,路上问了好几个太监才找到。

乐师和舞姬的地位低下,住的地方也是极其简陋的,隐匿在角落里,在这偌大的深宫毫不起眼,更不会有人去关注它。

那人似乎知道她会来找他,她刚找到九阁,他就已经在外头的一片竹林里等她了。

“夫人,等你很久了。”男人音色清润,好似一阵和风入耳。

她跑得过急,这会子有些喘,“为……为什么?”

他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李元熙无比熟悉的脸庞。

“没有为什么,我需要有人助我起步。”

“你要替随家报仇?”她的声音瞬间提高。

“不。”他摇头,“我要在这深宫里护我姐姐周全。”

随家一倒下,随皇后就被软禁在冷宫。没有了随家这个坚实后盾,随皇后在这后宫的日子可想而知。而他们是亲姊弟,随宁远在这世间也就只剩下随皇后这么一个亲人了。这样的理由合情合理,但是李元熙却是不信的。

“叶贵妃可知道你的身份?”相较于他为什么会成为乐师,她更好奇的是他和叶世佳的关系。

“我有乔装打扮,她并不知晓我的身份。”他答。

“是么?”她不太相信,以叶世佳的聪明,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是的。”随宁远肯定地说。

她不再纠结两人关系,转而担心起随宁远来,“你以乐师的身份藏匿于这深宫,若是有朝一日身份曝光,你可想过后果?”

“夫人不必替我担心,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不会出一丝纰漏的。”

以随宁远的才情,他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早就有了十足把握。

李元熙看着男人清隽的面庞,无奈地说道:“军师,以你的才华,做一个乐师实在是屈才了。为何不和仲文一同去边关呢?你的才能应该用在正当处,而不是这小小的九阁。”

“夫人你说的句句在理,可惜我是随家人,这条命还是你和将军舍命救的,哪里还敢奢望太多。家姐在这宫里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容颜衰老,终日以泪洗面。皇上丝毫不念往日情分,底下人欺负姐姐,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然不予理会。这段时间姐姐的精神也出现了问题,成天神神叨叨,总说一些过去的事情。现如今随家就只剩下我们俩了,我必须留在她身边。”

“你说的我很清楚,可是以你一个小小的乐师身份,你又怎么护你姐姐周全?”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你所谓的法子就是获取叶贵妃的宠信,依附于她么?”李元熙的声音尖锐无比,一语中的。

随宁远清俊的面容上顿时就沉了几分,“不然怎样?你知道我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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