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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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抬头,挥手摈退了大殿中央跳舞的歌姬。

李元熙迅速跪在地上,“民女李元熙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景帝年方三十,原本而立之年的男子该是活力四射,尽显阳刚之气。全然不是这般面色苍白,羸弱不堪。

莫非病着了?可是她也未曾听到消息啊!

“这几日爱妃一直跟朕耳朵边念叨你,朕的耳朵都被她磨出了茧子,今夜家宴朕就做主遣人让你进宫来坐坐。”

皇帝的嗓音浑厚暗哑,但却力道分明,威严无比。天子的凛冽气势的确是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说几句话都能让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坐坐?李元熙在心里冷哼一声,她可真不愿来这高墙大院里坐坐。

“承蒙皇上和娘娘抬爱,民女愧不敢当。”

“佳儿谢皇上成全。前几日佳儿到普宁寺烧香,碰到徐夫人,我们聊了几句,当真是一见如故。徐夫人你说是不是?”叶世佳靠在皇帝怀里,远远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李元熙。

隔得远,李元熙看不清叶世佳的眼神,但是她知道那眼神里的愤怒和凛冽肯定不会少。

她俯身,“娘娘千金之躯,民女有幸能与娘娘说话,是民女的福气。”

“好了,别站着了。来人呐,赐座!”

“谢皇上!”

皇帝捏了捏叶世佳的小脸,“既然爱妃喜欢,朕就让徐夫人留下陪你几日。”

李元熙刚坐在徐惟诚旁边,就听到皇帝这话,她垂在一侧的手当即就抖了抖,头皮是一阵发麻。

徐惟诚有所感应,不着痕迹地抓过她的左手整个包在手心里,朝她递口型,“别怕,有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快开学了我要办好几份资料,手续复杂,这几天一直在跑来跑去,实在精力有限。加之这几天身体也不太舒服,精神很差,如果勉强日更我也写不出东西。所以从明天起到我开学后(5号)改成隔日更。码字不易,希望小天使们见谅!

☆、留宫(32)

留宫(32)

整个含光殿灯火通明,明晃晃的光束投射在徐惟诚身上,他的侧脸轮廓冷硬又瘦削。

李元熙手心里是他温热的热度,透过她凉薄的皮肤传递到她心里。她的一整颗心顿时就被温热的暖流填充满了,安心而平静。

片刻以后他松开手,她只觉手里一凉,下一瞬就见到他起身朝皇帝俯身,“微臣谢过皇上和娘娘对内子的抬爱,只是内子前几日感染风寒,到现在身子还没好全。娘娘是千金之躯,微臣唯恐内子冲撞了娘娘。”

他们都很清楚叶世佳突然要将李元熙留下必定没有好事,遇见这档子事肯定是能推则推的。

皇帝一听忙问:“可找大夫看过了?”

“大夫已经瞧过了,只是内子向来身子虚,一旦沾染个伤风感冒一时半会就难以好全,每回都能拖上好久。”

“既是这样,夫人就更应该在宫里小住几日。太医院有的是医术高明的太医,改明儿本宫让他们给夫人好好看看。该用药用药,该进补进补,铁定将夫人的身子调理好。”叶世佳顿了顿,继续说:“何况你徐家世代单传,夫人这身子若不好生调理好,日后该如何替徐家开枝散叶呀!”

“徐老将军,本宫可说得对?”她的目光投在徐定山身上。

徐定山面色微变,迅速直起身,“娘娘所言甚是。”

叶世佳言辞凿凿,句句在理,让人无从辩驳。

“皇上……”徐惟诚还欲再说,李元熙眼疾手快掐了掐他手背。紧接着她站起来,“民女谢过皇上和娘娘,民女卑贱之身让娘娘费心了。”

徐定山看着李元熙的反应满意地捋了捋胡须。

景帝似乎兴致不错,他端起酒杯,“今夜家宴,诸位爱卿不必拘礼,放开了喝!”

“谢皇上!”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在皇帝面前谁又敢真的放开肚皮喝,大多都是浅酌两杯,意思一下。

大殿里舞姬扭动小腰肢跳着曼妙的舞蹈,歌舞升平,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但是席间的氛围却是暗涌横生,风云诡谲。

景帝来了兴致,对着叶世佳说:“爱妃,难得今夜朕高兴,你就给大伙儿吹支曲子助助兴如何?”

叶世佳妩媚笑道:“皇上佳儿今天不想吹曲子,人家想跳舞呢。”

“哦?爱妃今个儿怎么来了兴致想跳舞了?”

叶世佳娇嗔,“佳儿看那些舞姬将皇上的魂儿都勾了,佳儿心里不痛快,就想和那些舞姬较较劲儿。”

景帝一听忙搂过叶世佳,无辜地说:“爱妃当真是冤枉朕了,朕和诸位爱卿一样都是在欣赏歌舞呀!”

“皇上,佳儿今天就想给您跳支舞,您依不依嘛?”

倾城姿色,配上这娇声软语,任是李元熙是个女人也觉得骨头都被酥化了。

景帝大笑,“好好好,依爱妃便是。来人呐,给贵妃伴奏!”

“不用了皇上。”叶世佳忙阻止,“这宫廷里的乐师奏得那些曲子佳儿都听腻了,想必皇上和诸位大臣的耳朵也生出茧子了吧?佳儿今日想听些不一样的。”

叶世佳轻微停顿,目光越过大殿中央的舞姬最终落在李元熙身上,“外界盛传徐夫人才貌双全,尤其精通音律。佳儿斗胆想请徐夫人给佳儿伴个奏,皇上觉得如何?”

李元熙远远承接到这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心里咯噔一声,心跳加速。

“这自然是极好的。”皇帝的视线旋即转向李元熙,“那就请徐夫人为我们奏一曲,若是奏得好,朕重重有赏。”

一时间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在李元熙身上。形形色/色,晦涩不明。

徐惟诚再次抓过她手,男人宽大的手掌覆在她手背里,温热非常,她瞬间便觉得安心了。

他们是夫妻,他们知晓对方每一个细微表情后面的含义。因而他没有忽略李元熙眼里两次闪过的惊慌。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给她宽慰,给她力量,让她镇定。

李元熙站起来大方一笑,“那民女就献丑了。不知贵妃娘娘要跳什么舞?”

“醉红楼。”

《醉红楼》是坊间舞曲,讲述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一个是大家小姐,一个是寒门才子。两人不顾家里反对,私定终身。才子热衷功名,励志考中状元。于是两人约定,才子高中之时就回乡迎娶小姐。可惜天意弄人,才子离家尚不足一年,小姐就在家中父母的威逼之下被迫嫁给大户人家作妾。婚后生活不幸,郁郁寡欢,最终香消玉殒。才子衣锦还乡才发现小姐已经离世多年。他悲痛欲绝,难以置信,开始日日到红楼买醉。醉酒后写下对小姐的思念和追悼之情。此曰醉红楼。

这是一首悲伤哀婉的曲目,实在不宜在这种场合演奏。但是既然是叶世佳要求的,李元熙自然无从挑剔。

她屈了屈身,“这支舞曲适合用笛子伴奏,还请皇上给民女备一支笛子。”

笛子能吹出那种沉痛悲伤的感觉,用笛子吹奏再合适不过。只是可惜徐惟诚送给她的那支她没有带进宫。

“本宫前几日刚好新得了一支上好的玉笛,若是夫人吹得好,本宫就送给夫人。”叶世佳浅笑吟吟,“红儿速速回宫将本宫的那支玉笛取来。”

宫女应道:“是。”

笛子是二哥从小手把手亲自教的,李元熙什么曲子都能吹,但是这首《醉红楼》颇有难度,音律婉转,时起彼伏,吸气呼气吹奏者要把握地很好才可以吹出理想的效果。很明显叶世佳是在给她下绊子。

她的手心有些冒汗,她一抬头看到对面二哥正朝她递口型,“静,平,稳。”

即心静,气平,调稳。

她感激地冲二哥笑笑。

李元祺知道妹妹这笑容背后的含义,知道用不着他担心了,他抿了口佳酿,又将目光转向别处。

叶世佳的宫女很快就将玉笛取来。那玉笛握在手里质感冰凉,熨帖着她手心里的皮肤。李元熙来不及细看就吹奏起来。

刹那间,空灵婉转的笛声在偌大的含光殿里升起,笛声悠扬,穿透凉薄的空气,在人耳畔缭绕,挥之不去。紧接着叶世佳曼妙的舞姿映入眼帘,女子身材匀称窈窕,腰身轻柔,每一个动作皆拿捏地极好,让人侧目不已。

最后一个动作和最后的一个音节一同落下,完美契合。这一场视觉盛宴才最终落下帷幕。

下一瞬掌声四起,皇帝直接从龙椅上弹起来,大赞,“精彩绝伦!”

“来人呐,看赏!”

“谢皇上!”两个女子异口同声。

“徐大人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个有才有貌的儿媳妇。”叶方蔼对着徐定山如是说。

徐定山对于李元熙今晚的表现很满意,宠辱不惊,从容不迫,举止得体,大方闲雅。纵使他和李晟争斗了大半辈子,他也不得不承认李晟的这个女儿是教的极好的。

他谦虚一笑,“叶大人过奖了,小媳不过小打小闹,哪里比得上贵妃娘娘。”

晚宴终于在李元熙高度紧绷的状态下结束了。但是她并未觉得轻松,相反的,她觉得更加紧张。因为接下来她就要直接面对叶世佳了。

叶世佳和别的女人不同,她不会空有美貌,让人觉得华而不实。恰恰相反,她工于心计,思量细致,完美地利用了自己的美貌,在这悠悠深宫独揽盛宠,岿然不倒。这样的女人她就绝对不简单。何况今晚她步步紧逼,直指自己,若是自己一着不慎,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一想到这个,李元熙就不禁有些脊背发凉。

含光殿外夜色清凉,头顶月亮躲在云层后面,犹抱琵琶半遮面,月光都被蒙上了一层轻纱,半明半昧,朦胧模糊。身后是一棵硕大的松树,针叶碧绿,树影婆娑。

她站在外头,静静等待。殿外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悬挂在檐角处,烛光红火,照亮大片路面。路面上鹅软石光滑圆润,就算赤脚踩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咯脚。

月光将她的身影拉长,纤细瘦弱,好像经不住一点风吹雨打。

夜风缱绻,吹起她的裙角,她额前的鬓发簌簌摆动。那一抹纤瘦的背影愈发在黑夜里显得突兀。

暗处,树丛深处,有人远远地打量着,无声无息,如影随形。

半晌后,有太监匆匆而至,来人道:“贵妃娘娘请夫人移步前去储绣宫。”

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想起徐惟诚离宫之前的话,“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和叶世佳起冲突,保护好自己。若是有紧急情况就去找皇上,他是这深宫中唯一帮得到我们的人。”

她抬头,看到那轮上弦月已经从云雾里出来了,傲然屹立于半边天际,她无声地弯了弯嘴角,“烦请公公前边带路。”

该来的躲不掉,倒不如从容应对。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都好忙,一天跑好几个地方,累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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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言(33)

进言(33)

褚绣宫离含光殿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

那太监站在外面通传,“娘娘徐夫人到了。”

叶世佳在内殿卸妆,听到外面太监的声音缓缓说:“让她进来。”

得到里面人的首肯,李元熙这才迈入宫内。

宫女正在给叶世佳卸妆,她穿一件素白纱衣,黑发如瀑,自然垂在肩头。年轻女子侧脸线条柔和瘦削,烛火一照,漾着微光。

李元熙跪在地上,“民女李元熙拜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叶世佳扭过头来,视线落在她身上,“平身吧!”

“谢娘娘!”

“你们都退下吧!”叶世佳挥手摈退了殿内宫女。

宫女退下后偌大的寝殿顿时变得空荡起来。

叶世佳枕着靠垫,挑了挑眉,慵懒地开口:“坐吧!”

李元熙顺着叶世佳的视线看到对面的一把黄花梨木椅子,上面的雕花精致又唯美。

“是。”她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

“今晚的曲子你吹得很好,本宫很喜欢。作为奖励这支玉笛本宫就赠送与你。”叶世佳伸手拿起那支玉笛递到李元熙面前。

那玉笛成色极好,烛光照在上面,通体莹润,悠悠泛光。上面的柳叶纹饰精致而特别,让她觉得莫名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的目光停在那漂亮的花纹上,并没有接,而是起身婉拒,“民女多谢娘娘厚爱,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支玉笛是娘娘心爱之物,娘娘还是好生收藏。”

叶世佳的眼里闪过几分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初,不再强求,反问道:“不好奇本宫留下你所为何事?”

“好奇。”李元熙大方承认,“但是民女知道左不过就是随军师一事。”

“你很聪明,比本宫想象中还要聪明。本宫就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

“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叶世佳给自己斟了杯热茶,“本宫会遵从约定向皇上进言,但是本宫一人之言皇上未必会听得进去,为了安全起见,还需要李大人和徐少将军与本宫一同面圣。”

叶世佳的思量不无依据,在皇帝面前说话最忌讳没有把握,若是没有把握这话聪明人是断然不会说出口的。叶世佳是聪明人,可是这话又非说不可,那么她就只好拉上别人一起增加自己手里的筹码。就算出现不好的结果,她也能拉几个垫背的。

这个女人工于心计,一切都精打细算,思量周全。李元熙越来越觉得那日在普宁寺看到的一幕是有人刻意为之。可是那人是谁?目的是什么?那个男人又是谁?这些都是困扰在她心里的大疑惑,她无从求解。

但是就目前的情形而言,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救随宁远唯一的法子,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是要放手一搏的。

“娘娘放心,军师是夫君的故交,夫君自当竭尽全力配合娘娘行动。”

叶世佳:“本宫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接下来的事本宫自会安排,到时候你们配合本宫就行。本宫答应你们的要求就一定会做到,还望你们夫妇二人能守口如瓶。若是让本宫在外面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后果你们懂得。”

李元熙微垂着眼帘,“娘娘大可宽心,我们夫妇二人都是守信之人,绝对不会让娘娘听到一个字。”

“其实说到底本宫还是不放心,只有死人才能让本宫安心。你就不怕本宫杀你们灭口?”

叶世佳浅笑吟吟,脸上的笑容明艳动人,但这笑容背后却是让人胆寒的冰冷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但是李元熙丝毫不惧,平静如初,“娘娘您不会的,若是我们夫妇出了事,徐李两家定会找皇上查个彻底,娘娘犯不着为了这种事搭上自己。”

叶世佳放下杯盏,满意地点头,“夫人真是聪慧,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本宫是真喜欢和你接触,这几日就住在褚绣宫陪陪本宫。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跟下人下去歇息。”

“是娘娘。”

李元熙告退,临走之前叶世佳问她:“你如何得知这玉笛是本宫心爱之物?”

她看着叶世佳的眼睛,答:“这笛子由上好的和田玉制成,这世间罕见,此乃其一。其二这玉笛笛声清脆空灵,气息平稳,定然不是新制的,而是吹奏多年。新制的笛子笛声沉闷,就算是上好的玉石制成,它也断然吹不出这般空灵质感。如果民女没猜错的话这支玉笛少说也得有十年。娘娘将一只玉笛带在身边带了十年,这不是心爱之物又是什么呢?”

李元熙说完便离开了。身后叶世佳的脸色霎时白了一片,良久之后她才对着屏风后面说话:“她太聪明了,我怕她日后会坏我们的大计。”

屏风后面的男人一身白袍霍然而立,身形颀长,他目光如炬,捏了捏衣袖道:“不管怎样,她动不得。”

***

李元熙被叶世佳强行留在宫里住了两日。两日后她出宫回到将军府,随宁远已经被无罪释放,被流放到南荒服役,满三年方可回京。而徐惟诚被徐定山关禁闭。

徐惟诚跪在徐家祠堂面壁思过,李元熙出宫那日他已经跪了一夜了。

她推开祠堂门,里面光线昏沉,微弱的一捧光束,光束里尘埃悬浮。

牌位上供奉的都是徐家的列祖列宗。李元熙嫁进徐家当日进来祭拜过。

她以为最起码也得过几日才会有消息,她没想到叶世佳他们速度这样迅速,不过短短两日随宁远一下子就被释放了。

“其余人都还好吧?”李元熙跟着他一起跪在那些列祖列宗面前。

“其实皇上并非一心想处死随宁远,不然早就动手了。我们都没有猜透皇上的心思,他迟迟不处置军师不过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哪些人会不顾一切救他。元熙我们将徐家搭进去了。皇上虽然面上不追究但是心里已经对徐家有了忌惮。”

景帝最忌讳党争,随家一案牵扯重大,皇帝一连除了好几个开国元老,而大部分的党羽已经清除干净。余下的都成不了气候,随宁远毕竟是随皇后的胞弟,皇帝不可能赶尽杀绝,他关押他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时间一到自会放了他。

可是徐惟诚救人心切,联合李元祺和叶家父女联名上书,这俨然让皇帝将矛头指向了徐家。李家是皇帝心腹,皇帝暂时不会怎样。叶家又是皇家外戚,皇帝自然是放心的。但是徐家掌握着重要兵权必定是皇帝首要忌惮对象。自古君王最忌惮武将,因为武将手握兵权,是最有条件起兵谋反的。所以徐定山才会这般强烈反对徐惟诚救随宁远。

“仲文我们中计了,我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人在精心策划。在普宁寺的那个男人是谁,仲文你想过没有?”

徐惟诚猛的摇头,“我想不出是谁,连那人的面容都没有看到。”

那日在普宁寺那个男人始终背对着他们,他们无从看清他的面容,这么多日过去,那抹背影也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就算那人现在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们也是难以辨认的。

“不管怎样军师救出来就是好的,过几日我们便回边关,留在这京城事端恐怕会更多。”

敌人的恐怖之处在于他们明明早就有所察觉,知道这是有人精心谋划的陷阱,但是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顺着敌人规划的路线走。这背后之人如此强大,每一步都谋划精良,步步为营,他的阴谋是什么?他要谋取什么?

李元熙有预感,他们已经被迫卷入这巨大的阴谋中,就算他们退往边关也难以幸免。

~~

徐惟诚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徐定山方松口让他起来。出了祠堂自然又少不了好一番教训。

随宁远于三日后启程前往南荒服役。当天晚上徐惟诚做东在望仙楼给随宁远送行。

望仙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来得都是京城里的一些达官显贵。

徐惟诚在二楼的东侧包了个雅间,里面环境优雅,最适合朋友间的聚会。雅间里有歌女在屏风后面弹琵琶,弹的正是那日在含光殿的曲目《醉红楼》。

李元熙想起那日在含光殿的情形仍有些心有余悸,她一入雅间听到这首曲子就皱了皱眉头,“换首曲子。”

那歌女当即就停了《醉红楼》,低声问:“您想听什么?”

“奏一首解忧曲。”

“是。”

经过近一个月的牢狱之灾,随宁远除了面色有些憔悴之外,别的倒没有多大变化,依然一身文人墨客的装束,芝兰玉树。

“将军和夫人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有这杯中薄酒敬二位一杯。”随宁远给三人斟满酒水,自己率先端起酒杯。

“军师言重了,还望三年服役期满后你我二人还能并肩作战。”

李元熙也站起身,“南荒地区环境恶劣,还望军师好生珍重。”

三人一同饮尽杯中酒。

雅间内熟悉的旋律一泻千里,席间的氛围不免有些沉重。

解忧曲,解忧曲,希望这一首曲子真的能解了人心中的无尽忧虑。

他们说一些有的没的,一顿送行宴吃了一两个时辰。

散席后夜色已经深了,三月初,夜间的寒意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夫妻俩站在望仙楼外的大街上送随宁远。李元熙觉得冷,下意识就拢紧了衣领。

“将军和夫人留步。”

“保重。”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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