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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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延熙:“……”

两人较着劲儿,俨然两个半大的孩子,幼稚的可爱。

盛延熙挑了挑眉,睨她一眼,悄悄靠近她,语气暧昧,“你的伞在我家,沈经理跟我回家拿吗?”

第18章 第18世界

第18世界

《围城》里这样说:“女人不肯花钱买书, 大家都知道的。男人肯买糖、衣料、化妆品, 送给女人,而对于书只肯借给她,不买了送她,女人也不要他送。这是什么道理借了要还的, 一借一还,一本书可以做两次接触的借口,而且不着痕迹。这是男女恋爱必然的初步,一借书, 问题就大了。”

明明两人都不是故意的,可怎么就陷入这种“借还陷阱”了呢?

男女之间其实最忌讳这种“借还陷阱”, 一来二去的就牵扯不清了。

不过沈安素当时的想法就是下次把西装还给盛延熙,至于自己那把伞她就索性不要了。从此以后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敬而远之,相安无事。

即便没有大哥的耳提面命,她也知道盛延熙是自己不能招惹的男人。盛家是横桑四大家族之首,显赫富贵不说,家族内部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 错综复杂。

宛丘沈家军政世家,历来独善其身, 和西南边境所有的世家大族都保持安全距离, 不与任何家族亲近。相较于那些家族“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沈家可谓是一股清流。

也正是因为这样, 沈家显贵, 却也孤独。

这样的家族最好岿然不倒,永远占据制高点,高昂着头颅,睥睨一切。不然一旦失守,连根拔起,轰然坍塌。没有人会伸出手救你。

这样有好,也有不好。但不论好与不好,这是沈家世世代代奉行的生存原则,她唯有遵守,不好评判。

所以,断然不能因为她的缘故而打破沈家一贯的生存原则,父亲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所以盛延熙,她接触不得!

——

五点以后正值下班高峰期,一路都在堵。迈巴赫以龟速前进着。

天气超好,明晃晃的日头还未完全降下,一点一点往下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

车厢里有些闷,沈安素摇下车窗,押了一道窄缝,外头凉风飘进来,沁人心脾。

车子路过一家花店,盛延熙扬了扬手臂,“小张停一下。”

“好的,二爷。”司机小张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在那家花店前。

片刻以后,盛延熙回来,手里捧了一大束满天星。浅浅的紫色,颜色格外清新。

沈安素暗中瞥了一眼,心里转过一个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家楼栋下,沈安素拿了自己的包,对盛延熙说:“盛先生,您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上去给您拿西装,很快的。”

盛延熙却捧起那束满天星,直接打开车门,格外自然地说:“我自己上去拿。”

沈安素:“……”

这是盛延熙第二次来沈安素家里,可这人却分外自来熟。防盗门一开,他便自己从鞋柜里拿了拖鞋换上。

沈安素随他去,回房去给盛延熙拿衣服。

盛延熙把手上那束满天星放在餐桌上,取了花瓶里早就枯萎的那束扔进垃圾桶。然后去水池清洗干净花瓶,插.上新鲜的满天星。

沈安素从卧室拿了衣服出来,盛延熙正在插满天星。

外头的夕阳渐渐西沉,整片天空布满火烧云,橘红晕眩。宽阔的大马路上,川流不息,人来人往不断。

将晚未晚的十分钟火红色,是一天中最温柔的时刻。所有人都在低头匆匆赶路,步履不停。仿佛不同处,总有人在等。

傍晚时分,客厅里有日光洒进来,将男人的身体轮廓镶嵌了浅浅的金色,说不出的低柔与优雅。

长得好看的男人,不论做什么落在他人眼里,都是赏心悦目的。

他静静地插好花,好似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他微微抬头,冲她柔柔一笑,问:“家里还有别的花瓶吗?”

他买的那束满天星太多了,餐桌上那只玻璃花瓶装满后还剩下大半。

“有的。”沈安素将纸袋往沙发上一扔,朝橱柜方向走去,“我去给你拿。”

母亲是那样蕙质兰心的女人,生前最喜欢花花草草,不仅阳台上养了很多盆栽,在家里也会摆放上很多花瓶,瓶子里插上一些百合、雏菊、茉莉,屋子里满满都是花香。

后面母亲走了,她工作忙,懒得打理这些花草。阳台上的盆栽死的死,丢的丢,如今就只剩下那两盆可怜的多肉还苟延残喘着。

没花可插,家中散落四处的花瓶也被她收起来放进了柜子。只留了餐桌上一只。

她翻出花瓶,在水池用水冲了冲,拿给盛延熙。他将剩下的满天星放进了两只花瓶,一只摆在茶几上,另一只放进了她卧室的床头。

做完这些,男人似乎心情很不错。往沙发上懒懒一靠,翘起二郎腿,气定神闲地说:“女孩子要活得精致一些,不要忽略了这些细节。”

二十五岁以前,沈安素的生活一直是很精致的,因为一切都有母亲替她打点。二十五岁以后,母亲离开她,她的生活便变得粗糙了。她自己完全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对生活没有任何激情所言。

她拿起那只白色纸袋,里头是盛延熙的西装,对他说:“盛先生,衣服我已经替您洗干净了,现在还给您。”

言下之意便是您老可以走了。

盛延熙却没接,站起来,直接朝角落里那架古筝走去。

沈安素:“……”

被人华丽丽地忽视了!

没办法,沈安素只能扔了纸袋,跟上他。

他指了指那架琴,开口问:“我能弹弹么?”

这架琴是母亲的遗物,它陪了母亲十多年,见证了母亲无数的殊荣。母亲走后,她便给它盖了黑布,封存了它。

照理她不应该让一个外人动母亲生前最爱的东西,可看到盛延熙这般诚恳的模样,鬼使神差的,她就给同意了。

得到她的首肯,盛延熙掀开黑布。

这琴上了年岁,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琴。他伸手拨了两下,琴音清脆,音色很好。

沈安素体贴地给他搬了条凳子。

他说:“谢谢。”

他调试好了弦,漂亮的双手覆上去,下一秒,悦耳动听的音调便轻轻飘了出来。

《平沙落雁》的曲调清脆婉转,如泣如诉。

他比她会弹,曲调和音节把控得很到位。整首曲子起伏有度,音律分明,有如高山流水,一泻千里。

熟悉的曲子重现,她觉得好像是母亲回来了。

余音绕梁,沈安素沉溺其中。这是一场不可多得的听觉盛宴。

他征询:“你试试?”

“算了吧。”她摇头,“盛先生您是行家,我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

盛延熙睨她一眼,打趣:“那晚沈经理好像没有这种自觉。”

沈安素:“……”

这人如此直言不讳,沈安素也是很服气了!

她轻声说:“那晚周少临时要听曲子,那个点会所的琴师都已经下班了,我没有办法,这才赶鸭子上架,让您见笑了。”

盛延熙:“阿最那人就是喜欢附庸风雅,你弹给他听就是对牛弹琴。”

沈安素:“……”

有这样编排自己好兄弟的么?

“真不试试?”盛延熙复问。

“不了。”沈安素固执地拒绝,“我没能得到母亲的真传,还是不要献丑了。”

盛延熙也不勉强她。捡起那块黑布,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重新盖在琴面上。

他安慰道:“《平沙落雁》会弹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弹传神的不多,不怪你!”

沈安素:“……”

说完,他去厨房洗了个手。再出来,他对沈安素说:“我饿了,赏口饭我吃吧。”

沈安素:“……”

这人还真是自来熟,都不带委婉一下的。

沈安素觉得自己脑仁儿疼得要命。

她将冰箱翻了个遍,只找出两袋方便面。

母亲走后她很少自己开火,十天半月才会更新一次冰箱里头的食材。

她拿给盛延熙看,“只有这个。”

盛延熙:“……”

“你平时都怎么活的?”

“点外卖啊!”她摊摊手,“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能把生活过得很精致的。”

盛延熙:“……”

盛延熙往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话锋一转,“那就点外卖吧。生活偶尔粗糙一下也是没关系的。”

沈安素:“……”

这波变脸来的也太过迅速了吧!

——

外卖十分钟后送到,点的是木槿花餐厅的几个招牌菜。

两人坐在一起吃了顿“粗糙”的饭菜。

晚上八点钟,盛延熙起身道别:“我回去了。”

“好。”沈安素送他到门外,“您慢走。”

盛延熙离开后,沈安素坐在古筝前坐了大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她想了很多,总觉得这一天都是恍惚的。

回卧室拿衣服洗澡,余光瞥到沙发上那只白色纸袋,她不禁扶额。西装忘记让盛延熙带回去了。她怎么有种错觉,这西装还不了了呢?

第19章 第19世界

第19世界

凌晨两点, 沈安素从睡梦中惊醒。

咋一惊醒那刻, 她惊卜未定,大口大口喘息,仿佛溺水的人被人救上岸。劫后余生的感觉是那样浓烈厚重。

屋子里漆黑一团,她被无数黑暗吞噬。

她抬手摁亮手边的床头灯。暖白的一小束光一泻而下, 悠悠映照四周。

她抚了抚胸口,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怎么就做这种梦了呢?

梦境那样真实,那样旖旎,匪夷所思。

愣神之际,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两下。

她被拉回现实,摇了摇脑袋, 挣脱掉那令人费解的梦境。拔了充电线,拿过手机察看。

温凉给她发来了微信。

温凉:「凉凉,我又失眠了!」

沈安素:“……”

自从霍承远回国,这已经是温凉第五次大半夜给她发微信说自己失眠了。前四次沈安素睡得很沉,不知觉,到了第二次一早翻微信才发现。这第五次她终于及时收到了。

温凉和霍承远之间隔了她母亲一条命,两人纠缠磕绊这么些年, 温凉的痛苦和抑郁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

失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当别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梦乡,沉沉睡去。而你却只能在漆黑的夜里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辗转反侧, 难以入眠, 思绪也越发变得清明。

你的脑海里会想起很多过去的人和事。男人, 女人, 大事, 小事,你喜欢的,你不喜欢的,它们会像老旧泛黄的电影片段不断回放,一遍又一遍。

你会觉得孤单无助,觉得彷徨迷茫,甚至是痛苦绝望。你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难以挣脱,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反复挣扎,不断呼救,却无人回应。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一点一点淹没你的脖颈,包围你的嘴巴,覆盖你的眼睛和眉毛,最终盖过你的头顶,将你全部缠绕包裹。

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绝望至极,濒临死亡。母亲去世后的大半年里沈安素就时常失眠。每次失眠她就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一直看到天亮。

哪怕中途有几次睡过去了,也会被噩梦吓醒,然后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所以温凉失眠,她感同身受。

好闺蜜失眠这么频繁,沈安素不敢耽搁,当即给她去了电话。

那边温凉迅速接起,两姑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大半个小时。好友言语里流露出的痛苦和无助让她格外揪心。

末了温凉对她说:“素素,抽时间陪我去趟永安寺吧,我去找天一大师聊聊。”

温凉母亲刚出事那会儿,她的状态糟糕透了,在永安寺住了一两个月。佛门重地的清净和安定,很能治愈人千疮百孔的心灵。

沈安素说:“凉凉,陪你去永安寺是没什么,我这边调个班就行,关键是你那里,律所那么多案子,你走得开吗?”

“我堂姐出差回来了,所里有她顶着,我正好可以放个假,这段时间我可是累惨了。”

——

这样一来,两姑娘一起去永安寺的行程算是敲定下来了。

沈安素和许诗调了班,周五陪温凉去永安寺。

周五上午一大早,沈安素就开车去了温凉位于双温律所附近的小公寓。

“素素,你坐着等等我,我洗个脸去。”

沈安素到的时候,温凉刚起床。失眠严重的她,顶着一双熊猫眼,神情憔悴,面色苍白,宛如刚刚经历过一场殊死大战。

她换了拖鞋,径自走进客厅,“凉凉,你这副样子可真够瘆人的啊!”

温凉很绝望,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嗓音沙哑,“我都快被失眠折磨疯了。”

沈安素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刷了刷朋友圈,道:“凉凉,你就随了自己的心吧,干脆和霍承远重归于好得了。这么痛苦,我看着都心疼。”

温凉正在卫生间里刷牙,满嘴的泡沫,含糊不清的声音远远飘出来,“你说得倒是轻巧,哪有那么容易。我俩这辈子是没戏了。”

“有什么难的!”她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坏笑道:“你找霍承远干一架,保准分分钟和好。”

温凉:“额?”

“干柴烈火,肯定非常激烈。”

温凉:“……”

温凉扶额,“素素,你可真污!”

“哈哈哈……”沈安素朗声大笑,确实够污的。

温凉将保湿水拍在脸上,心里也是一阵迷惘。她和霍承远之间要是真能靠滚床单解决那就好了。

温凉速度迅速,三两下就拾掇好了。

然后驾车出发。

——

永安寺地处宛丘和横桑两市交界,座落于铜卜山山脚,不单地理位置优越,风景也是美丽如画,是知名的旅游圣地。节假日总是人满为患,烧香拜佛之人几乎能够将门槛踏破。

两人挑的是个工作日,今日入寺的人想来应该不会太多。

特意挑选的日子,却没想到一出门就下起了大雨。雨势很大,豆大的雨珠哗啦啦地砸下来,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条条流淌的河。

横桑春天的天气历来阴晴不定,没有规律可循。即便天气预报说了当天阴天,搞不好也会有一场阵雨降落。总之就是娃娃脸,说变就变。

温凉看着漫天雨雾有些迟疑,问沈安素:素素,这么大的雨还去么?”

“去!”沈安素一手打着方向盘,坚定不移地说:“怎么不去!你的失眠这么严重,不去怎么行!”

车子快速驶离酒店,进入川流不息的车道。

从横桑市区开车到永安寺差不多要两个半小时。沈安素车技好,开得快,估计两个小时就能到了。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进入危险路段。窗外的大雨依然下不停,天色昏暗,寻不见亮色。雨刷器咯吱咯吱响个不停,无数雨水砸在挡风玻璃上,形成了一幅幅斑驳陆离的影像。

蜿蜒陡峭的盘山公路,护栏旁是万丈高涯。来往的车辆都自发减速。

路陡,颠婆不断,车不太好开。沈安素降速,开得小心翼翼。

车里开了空调,暖气包裹,沈安素觉得有些闷。伸手摇下车窗,干爽清冽的凉风扑面而来,一下子就治愈了她烦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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