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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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泉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好。”
沈诗彦随口问道：“诗彬不在家，你知道她去哪里野了吗？”语气十足像个担心女儿离家不归的妈妈。
于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给她发短信也没回。”
沈诗彦有些头疼，不知道这个妹妹又去哪里野了，转念又想起那次她信誓旦旦的爱情宣言，想着不会又是去找高律了吧。作家不愧是作家，说话一套套的，说的他都觉得她是下定决心改邪归正了，沈诗彦想到这里，觉得沈诗彬能避免成为第二个史女士其实是一件好事。
其实比起史女士那样，沈诗彦觉得现在自己这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全心全意这么多年爱着一个人，结果确实连做朋友都觉得尴尬，每次连看到王嫣的朋友圈，都觉得有些难过。
“一个人吗？”轮到于泉的时候，沈诗彦注意到她只买了一份。
她不是有男朋友的吗？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从沈诗彬口中多多少少知道于泉和她男朋友的感情还是挺好的。
于泉笑着点头：“恩，一边看电影一边吃。”
“听起来真够孤独的，看什么电影？”沈诗彦问她。
可能也是觉得两个人认识，不说点什么气氛确实是有些尴尬，于泉也正好顺着沈诗彦给的话题聊了下去，佯装悲伤地说：“泰囧。”
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沈诗彦笑着说：“我以为你和我妹妹一样没事就喜欢看点文艺片，毕竟做文学这一块的都文艺。”
店里很嘈杂，各种各样的人在谈话，于泉声音也大了点：“做这工作的大多都是为了那么点工资，其实算不上文艺。”
“我也看过点文艺片，看完了之后还得去豆瓣找影评才能全部看懂，所以就索性不看了，平时就看看练练英语。”
于泉知道沈诗彦的工作，翻译这工作，说是金饭碗，但要是没那点实力也是干不下去的，诗彬的英文也很好，可能是家族遗传的原因。
“我不怎么看文艺片，而且一个人看太孤独了。”于泉呼了呼热气，打算等面稍微冷点再吃。
沈诗彦往面里加了点醋，递给于泉后她摇了摇头，沈诗彦又放了回去，继续说道：“文艺片肯定的，中国的还稍微好点儿，有的国外的文艺片那气氛压抑的简直了。”
平时两个人不怎么说话，现在终于找到点话题了，也就没什么拘束了。
沈诗彦手机响了两声，是短信的提示音，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是沈诗彬发来的。
“哥，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
沈诗彦顿时就火气上来了，于泉在他旁边他也不好作出什么反应，只能冷笑一声。
这丫头片子，看明天他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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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当昔日同窗相聚一堂，他们仿佛已不再是需要日日为生计忧愁的上班族，而是回到了人生中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那段岁月，他们尽情的笑闹与欢愉，仿佛金钱和工作从不再他们身上给他们带来无尽的压力，他们依旧是那些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不用操心那些柴米油盐，需要关心的，永远只是明天的模拟考，不久后的高考。
沈诗彬这样描述同学聚会。
不论这些人因为物质是否依旧如当初，他们在这一刻，永远是无忧的。
“来来来！继续啊，酒瓶子转到哪里就得认栽！”有人红着脸嘶吼出这句话。
绿色的啤酒瓶在大理石桌上旋转，谁也不知道瓶口下一秒会转向哪里，就在众人屏息，翘首期盼的时候，那酒瓶仿佛是感受到了大多数人的希冀，在某个脸色已经微微泛红的男子面前停下，瓶口正对他。
高律不禁有些困惑，难道有人在操控这个瓶子吗？为什么每次都对着他？
“选吧，喝酒还是真心话大冒险？”
沈诗彬作为女眷，有权利选择参与或者不参与，他们晚上到了这家KTV，带了孩子过来的都提前把孩子送了回家，余下的基本上都是要在这里玩通宵的。沈诗彬和高律是男女朋友，又没有孩子需要在家被照顾，自然是被拉到了这里。
她和高律一组，但是酒一直是高律在喝。
高律二话不说就端起酒杯想要继续喝，沈诗彬不知道他的酒量，她心里下意识认为像高律这样的男人，除非应酬，否则一般都不会沾酒，现在看他泛红的脸颊，她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中途晕过去。
“我喝吧。”沈诗彬挡住了高律的手，准备替他喝。
有人不满了：“哪有让女人扛酒的道理？是游戏就得遵守，高律，你不喝就是不给同学面子。”
这一刻，沈诗彬真是恨透了这种心理绑架，她知道高律死活不选择真心话大冒险的原因，在这里玩的都是成年男女，问起问题来也没有那么多顾虑，她以前也玩过，过分的不过分的都有，全看个人运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高律去碰这些。
深吸了一口气，沈诗彬早就做好了被高律事后一顿批的准备，拦下了高律的酒，肯定的说道：“我们选真心话，抽牌吧。”
见这一对终于有点松口的意味，众人立马就来了兴致，拿出了那副真心牌，被惩罚者随意抽牌，抽到哪张就按照那牌面上问的问题回答，前提是不许说谎。
高律也不拦她，他自己确实也是有些上头了：“你抽吧。”
沈诗彬随意选了一张牌，拿牌的人一看到那个问题就吹起了口哨，猥琐的笑道：“哦，开局这么小清新，接下来还怎么玩啊？”
沈诗彬犹豫着接过牌，就看见牌面上写着一个问题：
“初吻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大多数人都被问到过，沈诗彬在脑海里搜寻着初吻对象的身影，却发现十分的模糊。
太过久远，即使美好，也记不大清了。
高律这时已经在她之前回答了这个问题：“大概一个月前。”
大家都对这个问题感到很震惊，纷纷问道：“我没听错吧？这年头居然有男人30岁才送出初吻？！”
“高律比我们大家小两岁，所以是28岁。”
“那也很震惊好吧，简直黄昏之恋啊，我还以为会是十七八岁某个林荫小道呢。”
“又不是电影，高律你还不了解，恐怕还没开过荤吧。”
沈诗彬有些震惊的看着高律，不敢相信起先她色心熏天夺走的那个吻居然是这个男人的初吻。
众人又把目光移向她，沈诗彬有些尴尬的说道：“不记得了，太久远了。”
毕竟是女孩子，大家也都理解，何况高律的女朋友看上去那么清纯，不好意思说理所应当，这个问题问完以后，大家都商量这块开始下一轮，只有高律还趁着酒意，大脑有些混沌。
她的初吻对象是谁？是机场那个？还是超市那个？还是餐厅那个？
他不想问她，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酒瓶下一轮指向的是康思媛，安静的女人一直在小口的喝茶，被转到了也没有察觉，直到旁边别的女孩子推了推她，她才笑说：“我运气太不好了。”
叶瑜玮有些不开心了：“康大小姐你这么走神不行啊，今天就别想你家那位了，好好玩啊。”
康思媛勾勾嘴角，沈诗彬看着她，发现她的嘴角边竟然也有一个单边小梨涡，配上她恬静的笑容，显得她格外的出尘。
这样的女生，就是在学生时代想必也是很受男生欢迎的。
康思媛抽到的真心话牌是：人生中最心动的时刻是什么？
有人嚷嚷着服务员的牌是不是拿错了，一群成年人玩什么小清新，后来有人去换牌了，不过康思媛还是要回答完这个问题。
“恩，大概是高考前一个月每次模拟考试吧。”
众人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难道康大小姐对着试卷也能心动？康思媛见众人不明白，就笑着解释道：“不是，是因为每次模拟考试，我都和一个人坐的很近，所以心里很激动。”
原来当年的学霸也暗恋过班里的男生，大家都开始纷纷猜测那个男生是谁，因为这里不少人有了对象，所以康思媛没有明说，大家也没有追问，只是感叹当年要是早点知道康思媛的心意，说不定班里又会成一对。
后来换了一副牌，问题就开始重口味了，有人作死选了大冒险，结果被逼着去隔壁房间要了一杯啤酒当场从头上淋下，有人选了真心话，结果初夜解锁了什么姿势都交待了。
后来问到了高律，问题是对象的舌头什么味道。
这问题弄得本来就熟透了的高律更加羞涩了，看上去秀色可餐，沈诗彬也笑眯眯的看着他，想着他会给自己的舌头想出什么味道。
高律看了看沈诗彬，她一袭长裙，像极了百合。
“花香。”
两个字足够给很多人造成无尽的遐想，这个没皮没脸的问题总算也是报复了当年学霸对学渣深深的心理阴影。
酒过三巡，所有人多多少少都被灌了酒，到后头沈诗彬勇敢担当起了喝酒的责任，挡在了高律身前，语气笃定道：“他会喝醉，我帮他喝。”
高律皱着眉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女人，他的视线现在很模糊，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了她后背柔软的长发，他轻轻抚上她的长发，低低说道：“不用你来。”
“那不行。”沈诗彬转过头看着他，“我得保护你。你这么一个小白兔，要是被大灰狼拐走了怎么办啊？”
高律有些哭笑不得，眼睛里熏染了酒气，他凑近她，怕她因为KTV正有人唱着歌而听不清他说的话，捞起了她的长发，看到了她小巧的耳垂上正发着光的耳钉，低声耳语：“我怎么会是小白兔？”
沈诗彬觉得有些痒，稍微避开了他的手，也避开了他灼热的呼吸，皱眉看着他：“你怎么不是啊？”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高律觉得她长发的香味迷人极了，忍不住凑过去又闻了闻，“披着羊皮的狼，在露出锋利的牙齿之前，你怎么能肯定呢，恩？”
他觉得她护短的样子可爱极了，有点羞赧，有点脸红，让人忍不住心动。
沈诗彬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高律有些不适的捂住了嘴，她急忙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想吐了？”
高律点点头，说：“我去趟厕所。”
直到高律离开了房间，沈诗彬才平复下来不听话的心跳。
太犯规了！明明平时那么高冷的一个人，为什么喝了酒就变得那么坏啊！
第 28 章
KTV内，众人已经玩high了起来，有两个男生点了一首《狼的诱惑》合唱，音调完全不对，歌词也是任意改编，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出喝彩声，沈诗彬有点头晕，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去透透气。
隔音效果还算是不错，沈诗彬总算是远离了魔性的歌声。
干脆去卫生间洗个脸吧。
卫生间离包间不远，沈诗彬问了问正在打扫的阿姨，很快就找到了卫生间。当她正要穿过回廊到达卫生间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高律的，她很清楚，他的声音里带着醉意，小声的说着什么。
沈诗彬皱着眉悄悄凑过去看，她的身体还隐藏在转弯处，但是却可以看见近处的这两个人。
“不恭喜我结婚了吗？”轻快的女声。
高律的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恭喜。”
康思媛耸了耸肩，并不在意他的语气：“算了，你本来就这个性格，我其实也不指望你说什么好话的。”
沈诗彬皱眉，这算什么？老友叙旧？可是在别人面前他们不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吗？
她看不见高律的脸，但是就凭他站在站在卫生间听别人说这么久的话，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意拂了她的面子的。正这么想着，那个叫康思媛的女生又开口了：“没想到你也会带女朋友过来，我还以为你讨厌女生呢。”
面色清俊的男人，脸上还挂着红晕，康思媛一见到这张脸，心中的怀念就放大了好几分，有些事情已经是定局，说出来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就像复述故事一般，但是眼睛里却埋藏不了那些心思，无关感情，只是告诉他，自己曾经的心情：“刚刚我说的，你听到了吗？”
“什么？”
康思媛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在心上，高律，我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你，你知道吗？”
沈诗彬在一旁听着，觉得高律这人太会惹桃花了，不过也因为他这人闷骚，纯洁的小白兔才到现在还被吃掉，这么想着，沈诗彬有些庆幸自己运气不错。
“我每次和你讨论题目的时候，说着说着眼睛就从草稿本上移到你脸上了，你一心一意写公式，也没有注意到，考试的时候，每次你坐在我前面，我压根就没心思看题目，光想着你到底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怎么会这么香。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听她这么说，沈诗彬就当自己在听一段年少往事，年少时再简单纯粹的感情有什么用，长大了，那些东西纵使全部都记得，也只能是记忆，只能用来怀念，而不是变成现在，一个人身边实实在在的东西。
既然只是怀念，她又何必在意？
这么安慰着自己的沈诗彬，没有听见高律的回答，康思媛也没有多说什么，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卫生间门口。
转弯处，两个女人打了个照面。
康思媛笑着向沈诗彬点点头，沈诗彬活了二十多年那练出来的虚伪笑容却怎么也露不出来，她看着康思媛清秀的脸庞，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康思媛看着沈诗彬那紧张的神色，不自觉苦笑了一下：“我知道。”
沈诗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说点废话：“恭喜结婚。”
心里的坎其实早已经过去了，不过是想说出来让自己更加没有遗憾，康思媛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自己年少时那样喜欢的男孩子有了一个各方面都比她更加优秀的女朋友，今后各过各的人生，她虽然觉得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将暗恋变成明恋转达给那个人，但还是从心里祝福他们。
“谢谢。”康思媛的单边梨涡露了出来，笑容甜美，“等我在清河重新摆酒的时候，希望你和高律同时赏脸出席。”
“一定。”沈诗彬点头，“我很羡慕康小姐的高中生活。”
康思媛歪歪头有些调皮的说道：“其实我是想让你更羡慕的，不过现在只有我羡慕你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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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律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醉了的女人，明明他洗了个脸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结果她又给自己灌酒。
“下一个问题！最喜欢高律哪个地方？”
沈诗彬喝下一杯酒，大声说道：“哪里我都喜欢！只要是他，我都喜欢！”
喝醉了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表白都这么露骨！众人嚷嚷着再来一局，沈诗彬连骰子都看不清了，别说去判断别人手里的是大是小。
“高律那方面怎么样？”
“棒的不能再棒了！”
“平时喜欢在什么地方？”
“床，但是别的地方感觉也很不错！”
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晕又悄悄冒了出来，高律扶额，不愧是作家，瞎掰起来一套一套的，就是厉害。
“来来来，我问一个，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沈诗突然冷静了下来，偏头看了看高律，有人不满了：“怎么？还得对口供啊，快说快说。”
“我对他一见钟情，他对我不理不睬，我对他死缠烂打，他对我避如蛇蝎，我对他痴心一片，他对我冷冷淡淡，我对他不离不弃，他终于肯看我一眼了。”
简直就是一段悲催的追男史，众人此刻非常同情沈诗彬的遭遇。
毕竟八年抗战，历史总是铭记那些不折不挠的英雄的。
沈诗彬凑到高律身边笑眯眯的说道：“是不是呀？”
高律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微皱着眉说道：“少喝点。”
一群人玩到凌晨，有的人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有的人还在点歌，沈诗彬有心喝醉，直接就在沙发上醉死过去了。
“叫个车送回去吧，你俩都不能开车。”
高律刚想说他们其实不住在一起，善后的叶瑜玮又猥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有福，找到个这样的女朋友。”
也不等高律说什么，叶瑜玮就去照顾其他人了。
高律没辙，只能带着沈诗彬叫了一辆出租车，这个时间段司机是要多黑心有多黑心，高律也不管开的价多少，现在他就想赶紧把她送回家。
因为沈诗彦的关系，虽然没去过，高律也是记得地址的，把她安置在后座，高律坐在她旁边，对司机报了地址。她的长发散乱在后座上，那张白净的脸上有着晚霞般耀眼的红晕，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睡着。
“高律。”
突然她叫了他一声。
沈诗彬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因为头晕就干脆装睡，现在出租车里只有三个人，司机还在放着深夜调频，说不出名字的钢琴曲在车厢内缓缓流淌，她睁开眼睛，脑子却意外的很清醒。
高律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沈诗彬笑了笑：“高中生活很美好吧。”
高律没回答，只是觉得她表情有些不对劲：“不舒服吗？”
沈诗彬摇摇头，没有坐起来，把自己身体屈起来的姿势其实并不好受，可是她却不想像个无赖一样躺在他的膝盖上，心里顿了顿，还是开口道：“我一直以为互相暗恋的情节只有电影里才有，或许是只有小说里才有，可是我发现，原来生活远比那些故事要精彩的多。”
她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敏感。或许是女人的天性，即使高律没有和康思媛说过话，即使高律丝毫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可是当众人说起情书的时候，若非本人所写，他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的笑着说都过去了？当康思媛说自己结婚的时候，别人忙着惊讶，而高律却依旧冷静，似乎早已想到，那个优秀的少女已经嫁为□□；回忆往事时，康思媛是怀念的，高律未必就不是怀念的。
或许，他只是因为对方已经结婚，才不作任何回应。
暗暗感叹自己的矫情，但写作的人本就存在着比常人更为敏感的心思，作家感知身边的情感，必然也比常人更加执着。
高律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故事的主人公已经各自放下，可是她这个局外人却执着在里面，沈诗彬小心眼的嫉妒着康思媛，那个和十七岁的高律讨论复杂的数学题的不是自己，那个可以在考试的时候闻到他洗发水香味的不是她，那个在他的青春里留下了一笔彩色的不是她。
原本过去的情感，可是她却是那样的在意。
这样的角度很不公平，她也有过美好的年少时光，那里面没有高律，可是足够美好，她从不后悔自己年少遇见的那些人，可是却在乎他的岁月。
如果少年和少女在彼此互相爱慕的时候倾诉了自己的心意，那么是不是就是一段佳话？
学生时代的爱情，夹杂在书本里，夹杂在课桌里，即使稚嫩又懵懂，可依旧是那么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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