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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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这一长串遍布汴京每个角落的名字后,苏妩再看身边的秦朗时顿时觉得顺眼了不少。
——尽管是秦北渊的儿子,但至少现在还出淤泥而不染。
她忍不住语重心长地说,“你可千万别跟秦北渊学坏了。要是和他太像,殿下一定会讨厌你的。”
秦朗的动作顿了顿。
他倒不觉得自己会和秦北渊日渐相似,但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顾南衣第一次见他时,恐怕就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吧?
最开始说,顾南衣恐怕是抱着看玩物的心态来同他玩耍的,就如同曾经的昭阳对待楼苍一样。
她心中,是否时时刻刻地拿他和秦北渊做着对比?
这念头一旦出现在秦朗脑海中,便再也挥之不去。
等一顿过于热闹的饭吃完、将杜云铮苏妩楼苍都毫不留情地送走之后,秦朗洗碗洗到一半,终于忍不住出去问顾南衣,“我和秦北渊,你更喜欢哪一个?”
顾南衣讶然地从汴京城最近流行的话本里抬起头来,看了秦朗一眼,“你怎么了?刚才出去的时候见到了秦北渊?”
“见了。”
顾南衣了然,“难怪你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秦朗:“……”
吃人嘴软,顾南衣立刻补充,“傻得挺可爱的。”
秦朗盯着她没说话,像是在等待个正经的回答。
顾南衣赶紧严正声明,“秦北渊怎么跟你比,我当然更喜欢你。”
她以为这就算是完了,可秦朗的面色只是松动了一瞬间,紧接着又问,“那和薛振比呢?”
顾南衣不由得沉思起来,“嗯……”
秦朗:“……?”
作者有话要说:秦朗:跟秦北渊比?跟薛振比?跟楼苍比?跟杜云铮比?跟苏妩比?跟……
顾南衣:……我最喜欢你,行了吧?
秦朗:好。今天想吃什么?
☆、第 25 章
“陛下像是我亲手栽种的一盆花, 生虫、杂草、花开得不好看, 都能叫我忧心。”沉吟半晌后, 顾南衣才道, “因着是我选择要种的花,便要令它出类拔萃才能放心。”
秦朗垂眼咀嚼思考片刻,问, “现在花开好了?”
“也不过方才见了一面罢了。”顾南衣托腮想了想, 客观地说, “看着还不错,就是到底年纪还小,得在那个位置上再坐个十几年,方能沉稳下来。”
秦朗在旁注视着顾南衣。
她说这话时, 脸上的表情甚至算得上凉薄与居高临下。
秦朗便安心了。
薛振那盆花早就被顾南衣一脚踢了, 再蹦跶也蹦跶不出个结果来。
就算薛振此后再来,秦朗也不必担心自己“除草施肥”下手太重引得顾南衣不开心。
花虽好, 但既然已经开了, 种花人便可以抽身了。
秦朗刚刚满意地转身要走, 转念一想不对, 又冷着脸重新逼问, “所以我和薛振比?”
顾南衣笑了,她偏过头睨秦朗,眼里浸着年长人士独有的温柔与包容,“自然也是更喜爱你了。”
秦朗抿紧了嘴角,视线左右轻轻晃了晃。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从前, ”顾南衣道,“昭阳的一切,如今都同顾南衣没关系了。若你非要比个高低,那苏妩也不如你的。”
秦朗的视线不晃了,他定定地凝视了顾南衣半晌。
顾南衣还当他会沉默着回去刷碗,谁知道秦朗杵了半天,才道,“那我也是。”
他说罢便一脸冷酷无情地回了灶房。
了解的知道他是去洗碗,不知道的以为是要抄家伙杀人去了。
顾南衣愣了一会儿,摇头失笑起来。
她想起了秦朗的生母。
虽然许多人耻于提起她的名字、觉得那个贵女是疯了才会对秦北渊下药,可她从头到尾对秦北渊做的一切却都是理智驱使、条理分明、破釜沉舟的。
一个人一辈子就专心做了一件事,难怪秦北渊也栽在她手上了。
也不知道如今秦朗的这个性格,他的母亲会是怎么看?
想到一半,察觉这个想法也相当无趣,顾南衣笑着摇头,将其从自己脑中抹去了。
秦朗便是秦朗。
*
顾南衣家附近的几处院子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就全换了主人。
苏妩本是想买最近、临着隔壁那一套,谁知对方打死不肯转手,她查了之后才发觉那院子的主人竟然是楼苍。
苏妩气得咬牙切齿,只得退而求其次买另一头稍远几步的,谁知道也刚被人高价买了,甚至不知道姓甚名谁,顿时心生警惕。
寻常的房屋易手,只要有些门路,一查便知道屋主的名字,若不是心虚,谁家藏得这样严?
而整个庆朝能瞒得过苏妩家里眼睛的人屈指可数。
换句话说,不是秦北渊就是薛振。
苏妩掉头就去找了杜云铮,两人一阵合计,换了几条路,终于查明那神秘的户主。
苏妩看着名字皱了眉,“没听说过这个姓氏。”
杜云铮呸了一声,“没听说过就对了,对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顾南衣在旁听着他们争论,心中却很是笃定那神秘户主背后的人是谁。
——就算不是薛振,也不可能是秦北渊,最多是太后。
这便要看这六年间,薛振将皇权收了多少在手中、是否还能够放任宋太后和宋家同从前那样频频作乱了。
说不是秦北渊,理由也很简单。
进了汴京城,便是跑到了秦北渊的眼皮子底下,他全然没必要买个房子令人近距离监视,多的是眼线每日将他想知道的事情回报给他。
哪怕是皇宫之中,能瞒得住秦北渊的事情也不多。
“阿妩不必破费了,”顾南衣道,“左右你买了院子也不会搬来住。”
即便已经过了好几日,听见从顾南衣口中唤出的“阿妩”,苏妩还是每每忍不住心神晃荡。
她定了定神才道,“就算不住,这周围的我也得都买了,免得到时候不长眼的人偷偷凑到殿……你身边来。”
“这倒也不用,”顾南衣慢悠悠地说,“我既然来了汴京城,该碰的人总是要碰见的。”
苏妩顿时安静了下来,她用一种难过又清朗的眼神注视着顾南衣。
顾南衣:“……”她知道秦朗定然同苏妩说了什么,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才叫这小丫头这般一惊一乍的。
“南衣看起来比我小一些,”苏妩转移了个话题,道,“今年该是几岁了?”
顾南衣道,“许是小上一些,算算该十八了。”
苏妩和杜云铮的动作同时一顿,两人转脸打量起顾南衣的面容来。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十五岁的姑娘同十八岁的姑娘看起来可不是一个样的。
苏妩原以为顾南衣不过十五六岁,愣了一会儿才道,“嗯……长得小了些,倒是还比我大上一岁呢。”
杜云铮却心直口快地说,“是不是秦朗做饭不好吃饿肚子了?顾姑娘看起来顶多十五岁。”
苏妩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杜云铮一脚。
“……”杜云铮把闷哼声咽进了肚子里。
苏妩看顾南衣的眼神更疼惜了,“来汴京城有段日子了,南衣过得还习惯吗?”
“人多嘴杂,比从前住的地方吵嚷些。”顾南衣道。
——秦朗到底让苏妩觉得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栗山村吗?”苏妩好奇道,“我从前没听过这个村子名字,不过你能在那儿住三年,想必一定是片人杰地灵的好土地。”
“普通的村庄,和别的村庄一样。”秦朗冷酷地加入对话并且打断。
他弯腰试了试顾南衣手中茶杯温度,察觉微凉后直接探入她指尖将杯子抽走倒了。
顾南衣也不在意秦朗的行为,她道,“民风淳朴,我很中意。”
——当然,“从前住的地方”并不是指的栗山村,而是寂静的皇宫。
太监宫女侍卫,个个训练有素,走动时几乎没有什么声响。
相比之下栗山村和皇城外头的汴京城都很喧闹。
“那我有空也要去看看!”苏妩立刻道,“等……有空了,我陪你一起回去。”
“得了空再说吧。”顾南衣想了想,下意识道,“秦朗?”
秦朗嗯了一声,把续了热水暖烘烘的杯子放回到了顾南衣掌心里。
“今天吃板栗鸡好不好?”顾南衣问。
秦朗睨她一眼,“没有板栗。”
苏妩立刻就要一拍桌子大喊“不就是板栗吗我家有我这就让人送过来”的时候,她瞧见顾南衣熟练地偏转身体往秦朗那边倾斜过去,抬手勾了少年的手指晃了两下,好声好气地拜托他,“但我好想吃。”
苏妩用自己的良心发誓她绝对看见秦朗的眉梢扬了一扬。
秦朗垂眸瞅了一会儿顾南衣诚恳的表情,才一脸正直、勉为其难地说,“下不为例。”
苏妩看着秦朗潇洒走开,羡慕得双眼都要冒绿光。
她蜷了蜷自己的小拇指,蠢蠢欲动地想往桌上放,被杜云铮一声咳嗽提醒给吓了回去。
苏妩悲痛欲绝。
明明从前的殿下同她是最亲近的,这还是仗着她当时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才能天天贴身挨着昭阳。
可六年过去,殿下变小了不说,最亲近的人还换了另一个!
被苏妩狠狠瞪了一眼的杜云铮:“……”他难道就不嫉妒吗!为什么从前轮不到他,现在还是轮不到他!
*
“陛下,您安排的院子,购置好了。”大太监小声禀报。
薛振翻阅奏章的手停了一下,他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又接着往下翻去,好像只是听见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话。
大太监没立刻接话,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该再给皇帝陛下找个台阶。
可万一陛下只是一时兴趣,这会儿又不想再见了呢?
大太监左思右想为难得很,生怕一不小心便触怒了薛振,片刻没敢说话。
还是十分认真看着奏本的薛振片刻后停下了动作,他清清嗓子,问,“什么院子?”
大太监:“……?”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薛振不辨喜怒的神色,说,“就是离那顾南衣最近的院子,已购置在他人名下,绝查不出同陛下有关。”
薛振像是才想起来有这回事似的哦了一声,他提起笔来,对着奏本笔画了两下,没落笔,而是又问,“你去看过了?”
大太监道,“尚未呢,听回报说就是个普通的院子,倒是干干净净的,已经让人去打扫收拾过了。”
——虽说,大太监也不觉得薛振真会住到那儿去。
薛振面色一沉,“你没去亲自看过,怎么知道能不能住人、离得远还是近?”
大太监心里一紧,条件反射地请了罪,心里一琢磨,将要出口的话一个转弯就变了,“陛下说得对,因此今儿是想问问,陛下是否要去看看那院子买得如何,是不是需要另外再买些别的东西备着用?”
他战战兢兢地低头等了半晌,才听见头顶传来咔哒一声——是薛振将笔放在了笔架上。
大太监长舒一口气,知道这句话总算是没有说错。
虽说过去了好几日,但陛下果然还是心中牵挂着那个同昭阳长公主生得一模一样的少女。
薛振将笔放下,过了片刻又伸手拿了起来,他低头龙飞凤舞地给一封奏本写了批复,往旁一扔,才道,“不过一个替身,朕有这闲工夫?你看着安排。”
大太监这次没敢再直接应是,他想了想,提议道,“再几日便是初一,那日不早朝,若陛下许可,我便抽空去看看那院子?”
薛振抬了抬眼,“你看着办就是,不必一一告诉朕了。”
大太监哎了一声,心道这可不就是一一回禀的意思嘛!
☆、1000评加更
等到了初一那日的时候, 大太监进了薛振寝宫, 原是想服侍皇帝起身、再尽职尽责地汇报一声自己即将要出宫去了, 谁知道一进殿内便看见薛振已经起身由宫女伺候着梳洗完了。
大太监一愣, 赶紧低头请了个罪。
薛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免了, 是朕睡不着, 便起身了。”
大太监见薛振虽梳洗好了, 却身着中衣、没穿外袍,心中一动,禀告道,“陛下起得正好, 我正要来禀报您今日便出宫去看看那新买的院落, 估摸着过了晌午便能回来向陛下复命了。”
薛振唔了一声,他摩挲着一块成色完美的青玉佩。
大太监竖起耳朵等待薛振的回答。
过了片刻, 他才听见薛振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道, “朕今日凑巧也无事, 正好亲自去看看缺点什么。”
大太监赶紧低头称是, 诚惶诚恐地称自己能力不够有了陛下亲往便舒了口气云云, 又赶紧出门让人找了件常服过来伺候着薛振换上了。
更衣完毕,薛振看了眼宫女捧在手中的铜镜。
许是当皇帝久了,他眉目中终于积蓄了些威严之色,无论做什么表情都会跟着露出来一些。
昭阳、秦北渊……久居高位之人都是如此,这是很难掩盖、甚至很难意识到的。
无论昭阳如何温柔慵懒地同人说话, 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无的放矢。
薛振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问大太监,“朕有没有开始变得像皇姐了?”
大太监正拿着青玉佩要给薛振配在腰间,闻言一愣,笑道,“长公主还在时,不是常夸陛下学东西快么?陛下想成什么样,权靠的是陛下自己的心意。”
这就等于是没回答。
薛振也知道大太监不敢对这个问题说真话,他低头看着青玉佩被挂到腰间,伸手抚了抚,才冷淡地道,“走吧,不要惊动其他人。”
初一时皇帝不用上朝,昨晚上的后宫嫔妃便卯足了劲儿想和薛振偶遇,令他不胜其烦。
一回生二回熟,大太监机灵地早就做好了薛振也会跟着一同出宫的准备,御林军和马车一应俱全,从一处偏僻的宫门直接便离开了。
一路上,薛振时不时地掀起马车帷裳往外看去。
一来看看马车行进到了什么地方;二来看看汴京城的百姓是否过得安康。
薛振必须当个好皇帝。
他想尽办法从昭阳手中夺来的权力,若是用在了错误的地方和方向,便愧对了昭阳的成全。
大太监让人在前头探路,听先行的御林军回报说顾南衣和秦朗前脚刚出门上街,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赶紧去盯着,等人回来了,立刻再回报!”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陛下等着呢!”
接着,大太监快步去到马车旁,绞尽脑汁委婉地道,“陛下是否先去新购置的院子里看看?”
“朕出宫不就是为了这?”薛振的声音沉了两分,对大太监的多嘴一问很不耐烦。
大太监没敢把顾南衣不在的消息说出口,只得盘算着一会儿多拖延上片刻,等顾南衣和秦朗回转,再用“乔迁”的理由顺理成章地去拜访顾南衣了。
可等到了新购置的四合院里,薛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随口提了两句命令便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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