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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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墨，我们绝交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她的脸已经憋屈成了猪肝色，反正没有骨气没有节操也不是头一回了。

如今对她来说，钱就是大爷，宋子墨现在有钱，就是大爷的爸爸，是她爷爷级别的，自然要当神一样的供着。

宋子墨基本满意她现在便秘般的脸色，笑着说道，“乖孩子，等我高兴了，我就把钱转给你。”

唐果不干了，“说好现在就要去银行转给我的呢？”

他耸耸肩，“□□忘记带了。”

她眼泪差点气的流出来，“宋子墨，我草你全家。”

宋子墨开始威胁她，“我要告诉舅妈，说你骂我，还要什么我全家！”

唐果已经不顾什么女生形象，也不管这是在哪里，对着他的小腹就是狠狠一脚踹下去，特么的她已经忍无可忍了，真是欺人太甚！

宋子墨没想到她会真踹下去，猝不及防的往后退了几步，捂着小腹，龇牙看着唐果，“我小时候真应该就把你塞进垃圾桶里，一了百了。你还是个女人吗，心这么狠。”

这一幕被路过的好多同学都看到，他们都是诧异的看向唐果，真是牛逼的女汉子，别人追到男神是用来睡的，她倒好，用来练拳脚。

唐果气的转身就走，掏出手机开始告恶状，“姑姑，子墨欺负我，之前哄着我说，让我假扮他女朋友帮他挡那些烂桃花，结果他现在又看上一个大四的学姐...”

唐果巴拉巴拉了一通。

电话那边的声音不由提高，“看上比他大的女孩子？还又是插足人家的恋情？”

“对对对，我觉得插足人家感情真的不地道，就说了他两句，他就报复我，说让我找不到男朋友，把我假扮他女朋友的照片都贴在了我们学校的论坛里，我现在成了女生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们说的话都可难听了。”

“唐唐乖，不哭，姑妈马上就打电话给那个兔崽子，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挂上电话后，唐果对着电话冷笑两声，跟她玩，玩不死他！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阴森恐怖的声音，“唐唐，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她转头，翻了个白眼，“对啊，被你吃了！”

他手掌紧紧握住她的肩膀，一个用力将她带到怀里，“明明是我假扮你男朋友，配合你的要求，你竟敢颠倒黑白，皮痒了是吧？”

如今这情形需要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笑嘻嘻的，“子墨，我错了，不该惹你生气。”

又赶紧伸手抱抱他，“对不起嘛，你也知道我脾气不好，所以不讨家里长辈喜欢，从小就你对我最好，什么都让着我，任我欺负。是不是现在连你都要讨厌我了？”

宋子墨一时间也有点发蒙，没有搞清楚她又是出的什么招，可是很少见她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心里一软，摸摸她的头，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了吴一凡的声音。

“子墨，晚上的聚餐别忘记啊。”又看了眼唐果，半开玩笑，“你们小两口可真不地道，大白天的在学校门口秀恩爱虐狗。”

宋子墨再看看唐果得意的笑，就知道她再次利用了他。

吴一凡刚一走远，宋子墨就压低声音，“你和吴一凡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是看她不爽，你也知道我本来就不是好人，谁一旦得罪我，特别是贬低我长相身材和智商的，我就会记恨一辈子的。”

她又看看宋子墨，很没志气的问道，“你的钱到底给不给我了？你以前可是说过，你赚钱就是给我花的，你都忘了是不是？”

宋子墨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拿出钱包把卡递给她，“密码你生日。”

她一时间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对着他开始撒娇，“子墨，你对我最好了，就知道你最爱我。”

宋子墨一脸的无语。

她推推他，“诶，吴一凡是不是喜欢你？”

“不喜欢我的女生估计没几个。”

“...就当我没问。”狡黠的眼神又盯着他，“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说实话，是不是你也喜欢她？”

他反问，“我是那种看上了还会放手的人？”

也对，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不只我在利用你传绯闻涨身价，你也在利用我拒绝吴一凡。”

“没有笨死。”他又指了指那张银%行卡，“打赏给你的小费。”

她瞪了他一眼，“姐姐我现在是落了难的公主，待我的王子解救我的那天，我就一并将利息还给你。”

他后退了几步，“真没有见过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公主，在公主颜值排行榜上，你肯定要垫底了。”说完后转身就跑。

她刚要追上去补几脚，兜里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陌生的号码，不过尾号她喜欢，那么多个9，她接起来，“喂，你好，哪位？”

“是我，沈凌。”

她想到他之前给她的诋毁与嘲讽，还有后来他女朋友吴菲的那些伤人的带有侮辱性的言辞，她就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不好意思，我跟我男朋友正在相亲相爱，麻烦你过一个小时再打来可以吗？”

唐果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人生从来都没有这么爽过。

☆、三无是她的硬伤

沈凌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怔神，这是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挂电话，还是被一个女人，关键还是一个三无女人，无脸蛋，无身材，无脑子。

她刚刚说什么？想亲相爱是吧。

他第一次没皮没脸的回拨被挂断的电话，这一次直接被挂断。

沈凌气的将手机扔在了副驾驶，烦躁的把衬衫纽扣又解了几粒，发动引擎，驱车朝学校那边驶去。

唐果和宋子墨分开后，一个人去学校旁边的小吃巷买了点晚饭，一份臭豆腐，一份油炸，还有一份凉皮，一路上无视其他同学对她的关注，她终于体会了一把网红的感觉。

刚到学校门口，就听到一阵急促鸣喇叭的声音，习惯性的循着声音看去，沈凌那张扑克脸就映入眼帘，她现在可是红人，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老男人牵扯过多。

欲要将他当成空气，准备转身离开，就听他喊，“唐果！”

她又回头冲他半眯眼，警告他不许喊她名字。

他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她想有点骨气的不理睬他，可脚步不听使唤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沈凌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提着她的胳膊没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塞了进去，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坐上来的他，“沈老师，您有事吗？”

他怔了下，竟喊他老师，他将计就计，“给你补课，你成绩太差，我怕期末考试你过不了关。”

“...现在的老师都这么好？”其实心里还是莫名的窃喜。

他斜了她一眼，又伸手将她的安全带系上，语气很不友好，“坐好了！”

唐果尽量掩饰自己的兴奋，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你准备到哪里给我补课？”不会是去家里吧？万一被那个什么吴菲遇上，岂不是生撕了她？

差点把沈凌给问住，他返回来时压根就没有打算给她补课，就是气不过她竟然不接他电话，过来好生教训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

结果她喊他沈老师，他急中生智，就说出了给她补课，所以去哪里补课，他还真是没有打算，反正不能去家里。

“去我办公室。”

“我不去！要是被你女朋友撞见，我可有嘴说不清楚，她已经警告过我不许再找你！”说道那晚被如此侮辱，她现在还心里委屈的不行，她要是知道他有女朋友，她才不会贱兮兮的发什么微信给他。

沈凌听的一头雾水，眉头皱的很深，“我女朋友？”

唐果看着前方的路，所以没有注意到沈凌诧异的眼神，“对啊，你女朋友吴菲，说的话可难听了，说你是她男人，还说我没脑子，其他的我不大记得，脑子不好，忘了。”

吴菲？他什么时候有个叫吴菲的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不由得转头，难道他还不知道？狐疑的问他，“别告诉我，你不知情，借口你洗澡，手机被女朋友给查看了？”

沈凌总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拿出手机拨了蒋云兆的电话，他的发小，很贱的一个男人。

之前他损蒋云兆泡的一个女人，所以应该是怀恨在心，回了唐果的微信，又找人骂了她一通。

电话接通，“三哥，想我了？”

沈凌的语气阴森凛冽，“蒋云兆，你特么的想死是吧，竟敢让什么吴菲冒充我女朋友。”

那边明显顿了下，“三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的稀里糊涂。”

“蒋云兆，你装腔作势耍无赖的本事真是见长，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信你就试试！”沈凌直接按了电话，跟蒋云兆这样的人渣多说无益，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鸭子嘴，硬得很。

唐果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他，只好偷偷摸摸的瞄他两眼，被气的不轻，看来真是误会他了，她就说嘛，她眼光一向不错，看上的男人怎么会是渣男。

车里安静至极，他调整好呼吸，在等红灯的时候，转过头，神情严肃，“对不起。”

这么正式的道歉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她之前胆大包天敢挂他电话是因为想着跟他再无可能，所以破罐子破摔，可现在又峰回路转，她还是看到了那么丁点的希望，于是又开了莫名的胆怯，还有点心慌。

说了句让自己都汗颜的话，“你也是受害者！”说完后赶紧吐吐舌头。

他忽的笑了，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又看到她受气包的模样，心里莫名的舒服，“唐果，你怕我。”

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她却拒不承认，“我为什么要怕你啊！”

他余光瞄了她眼，又收回视线看马路，一直沉默着，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更想知道他今天是犯了什么病，竟然如此失态。

坐在副驾驶的唐果，纠结懊恼的不行，她手里还提着小吃呢，关键是有臭豆腐，要命了，可是沈凌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难不成他嗅觉失灵？

突然沈凌拧着眉问她，“唐果，你手里提的什么？怎么味道怪怪的。”

还好，没有不可救药，不是嗅觉失灵，是后知后觉，她干咳几声，弱弱的说道，“臭豆腐，油炸。”

“知道你为什么长...成这样吗？”他差点脱口说成，为什么长残。

三无是她的硬伤，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她怕他，可是也不能任凭他如此糟践她，一次就够了，还要三番两次的提醒，她也是有脾气的，“沈老师，前面停车点放我下来。”

呵，脾气还不小，可他也不能跟一个本就长%残的孩子一般见识，“好啦，别闹，跟你开玩笑的。”第一次哄人，哄一个长残的女人，真特么的稀奇。

唐果也犟得很，“我不想补课了，大不了明年我再重修这门课，前面放我下来，你要是不放，我直接打开车门跳下去。”

他叹口气，“唐果，你这臭脾气是谁惯的！”

“宋子墨！”她又解释句，“我男朋友。”

沈凌脸上的揶揄僵住，没有说话，也不管附近有没有监控，打了个方向，将车靠边停，“下去！”

唐果也傻了，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绅士，妈个蛋，下去就下去，骨气她还是可以有的。

车停稳，唐果解开安全带，推开门就下车，沈凌突然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最终不理智占了上风，手掌握成拳头又收了回来。

汽车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可唐果看着暮色里的车流，久久没有回神。

☆、翻白眼的小刺猬

晴兰会所一号包间。

吴一凡端着一号包间贵宾点的鸡尾酒，做了个深呼吸才推门而入。

灯光较暗，她迅速扫了一圈包间，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她竟没有看到沈凌，带着点小小的失落，把鸡尾酒放在台子上，她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自然不懂多少规矩，欲要转身离开，却被人拦住。

“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真是不懂规矩。”

挡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材偏胖的男人，长得并不猥琐，可看上去就是不舒服，吴一凡向后撤了一步，紧张之余问道，“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

男人忽然玩性大增，挑着眉，不怀好意的问她，“是不是不管我有什么需要，你都能满足？”说着两根手指就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新来的？”

吴一凡咽了下口水，惊慌的想要挣脱，却被他长臂一伸带到了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如今已经不兴什么欲擒故纵了。”

“先生，您误会了，我是学生，兼职服务生，不是您想的那样子。”

“哦~”男人拉长声音，语调上扬，可是并未打算放开她，还更加得寸进尺的揉捏她的脸，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的伸进她上衣里。

吴一凡情急之下用力踩了他的脚，猛的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要跑，男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第一次吃这样的暗亏，哪会让她如愿逃走，在门口将她拽了回来，嘴里还爆了几句粗话。

吴一凡的头发也被扯散了，披头散发的，胳膊被男人攥的发疼，她预感不好，今晚是惹大麻烦了，她虽不认识这些人，可是能在一号包间玩的，都是非富即贵，堂姐交代过她，一定要谨慎小心，可还是出了岔子。

她赶紧道歉，“先生，对不起，我刚刚着急了，不是故意踩您的。”

男人不由分说的将她之前端过来的鸡尾酒直接泼在了她脸上，“不好意思，手抖！”

吴一凡被呛的连连咳嗽，这时包间里才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知道陈胖是什么死德性，八成又是强迫人家女孩子。

其中有人赶紧过来提醒男人，“陈胖，你别作死，三哥今晚心情不好，正缺个出气筒呢，他又最看不惯你欺负女人，一会儿打你一顿你也得受着。”

陈胖怔了下，下意识的看向包间最里面的位置，还好三哥没有注意到他这边，吴一凡惊魂未定，看到被唤为陈胖的男人脸上有了畏惧之色，赶紧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或许她今晚的救星就在那里。

没想到他们所说的三哥会是沈凌，沈凌正低头看手机，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敢靠近，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五官更显深邃迷人，她一时看呆了。

陈胖是个不怕死的，抱着侥幸心理，一把扯过吴一凡的手臂，准备将她带出去再好好收拾她一番，难得这里换了个新面孔，还又有几分姿色。

吴一凡也猜到陈胖要做什么，冲着沈凌的方向大喊，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沈老师！沈老师，救救我！”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这房间里姓沈的就沈凌一个，他去学校代课，他们都知道，几十双眼睛在吴一凡和沈凌之间来回穿梭，还不太明白是一个什么桥段。

沈凌这才缓缓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女孩时，眉头不由一皱，收起快要断气的手机，等了一个晚上的电话，结果什么都没有等到。

他起身走过去，看看陈胖，再看看吴一凡，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

吴一凡人生最狼狈的一幕竟然是在沈凌面前发生的，她头发凌乱，脸上有未干的酒渍，前胸也是湿了一片，她下意识的双手抱臂，眼眶发红，委屈的小声说道，“沈老师。”

沈凌侧脸对陈胖说道，“道歉。”

一屋子的人幸灾乐祸的看向陈胖，有人还冲着他吹了声口哨，陈胖谁都不怕，唯独在沈凌面前，半个不字都不敢说，可是让他对着一个还没有到手的黄毛丫头道歉，他还真是说不出口。

沈凌没有再吱声，脱下外套丢给吴一凡，“穿上。”

陈胖已经感觉到有危险气息在向他靠拢，这危险气息来自于沈凌身上，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陈胖一副讨好的嘴脸对着吴一凡说道，“丫头，刚才哥哥手抖，不小心把酒洒在你身上了，给你陪个不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

吴一凡看着沈凌，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沈凌下巴朝着门口轻扬，“走吧，送你回去。”

其实是他自己想离开了，在这里感觉快要窒息。

到了会所外面，他才将视线落在吴一凡身上，“怎么会在这里？”

吴一凡不敢抬头，将西装外套拢了拢，“在这里兼职，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这里是什么场所，你不懂吗？”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吴一凡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沈凌看她窘迫又紧张，也没再为难她，她这个样子让他想到了唐果，唐果和他单独在一起时，也会紧张无措，可唯一不同的是，唐果是个紧张的小刺猬，不高兴了还会扎他一下，顺便再翻个白眼。

他又问，“你缺钱？”

吴一凡点点头。

沈凌听闻后眸光不自觉加深，唐果好像也缺钱。

他从来都不会乐施好善，可想到唐果，他竟然破天荒的走起了同情路线，“明天到沈氏人事部找王经理，让他给你安排个合适的兼职工作，以后这里就别来了。”

吴一凡好半晌才回神，激动的语无伦次，“我不会再过来了，我一定会好好工作，沈老师，我不会再到这里上班，我保证。沈老师，谢谢你。”

沈凌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举手之劳。”他又看了眼她，有些狼狈，又不放心她一个女孩这么晚打车回去，“走吧，送你回去。”

吴一凡心底的雀跃掩饰不住，还好是晚上，沈凌也看不见她此时的兴奋与激动，真是感谢那个陈胖，让她因祸得福。

走到路边时，吴一凡才发觉不对，沈凌不是开车送她回去？沈凌也看出了她的困惑，“我喝了酒。”

沈凌坐在了出租车的副驾驶，吴一凡略有失落的坐在了后座，不过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呢，这么想着，又瞬间幸福感满满。

她从副驾驶的位置慢慢移到了驾驶座后面的位置，抬眼就能看到他俊朗的侧脸，一路上她都没敢跟他说话，他好像满腹心事的样子，倚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她又低头闻了闻他西装外套，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出租车一路开到了宿舍楼门口，沈凌也下了车，看向她，“不冷了吧？”

吴一凡听出他是在委婉要他的衣服，“沈老师，今晚真的非常感谢你，外套上沾了酒，我干洗过再还给你。”她自动把您改成了你，总觉得这样可以拉近与他的距离。

“不用麻烦。”说着还伸手，“我的衣服有专门的人干洗。”

沈凌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强留着不给，讪讪的脱下外套，有些不舍的还给他，再次道谢，“谢谢。”

现在也才不到十一点，宿舍楼还有不少进进出出的女生，都是好奇的盯着他们，沈凌接过外套，淡淡的说着，“进去吧。”

令她有一种男朋友送她回宿舍，要看着她进宿舍的幸福感，她浅笑着，“沈老师再见。”转身进了宿舍。

他看了眼衣服，伸手打开出租车后座的车门，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回头时就看到几米外的唐果，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他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有多久，又看到了什么。

☆、男小三

他的手一直扶在车门上，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在犹豫要不要跟她解释一下，可她已经收回视线，快步走向宿舍楼。

他自嘲的笑了声，酒劲上来，他松开车门，两手揉揉太阳穴，唐果看他的那个眼神一直在他脑海里回放，他关注的不该是她的眼神，而是这么晚了，她是不是刚刚和男朋友约会回来。

想到她有了男朋友，还那么嘚瑟的炫耀宋子墨对她有多好，他心里一阵烦躁，他知道这样的情绪代表什么。

自从遇到唐果，那些属于年少时的幼稚无知，失控失态，又全部回来，这样的感觉很不妙。

且不说与他的身份不符，与他的年龄也不再相符，他不能再这样患得患失下去，一个女人而已，况且她还算不上女人。

他拿出手机，将她的联系方式选择删除，最后系统提醒他是否确认时，他犹豫许久，可最后还是点了确认，他不能再让她牵绊自己的情绪，她有了男朋友，这世上不缺的就是女人，他真犯不着再去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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