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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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才正开眼,“走吧。”

“回家。”元染把她从栏杆上抱下来,“……继续。”

丁幼禾刚刚才褪去的红晕,瞬间又升了起来。继,继续?!

两人沿着进来的路往回走,没想到,先前大敞着的那道门居然也被拴上了铁将军。

元染拿出丁幼禾给他的那只旧手机看了眼时间,微囧,“……都这个点了。”

可不是,亲得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

丁幼禾问:“还有别的出去的路吗?”

“没了。”元染低声说,“要等明早八点,商场工作人员上班才会开门。”

丁幼禾:“……”

意思是,他俩被关在百货公司里了?

“对不起,幼幼。”

“没事,不让出去就不出了呗,我还第一次见识夜里的百货公司。”丁幼禾安慰他,一边四下张望,“只是,你到底怎么知道这里的?”

元染把她拉回身边,“陈家在这家百货公司有好几个柜台,这是陈家的仓库,从前我经常来。”

丁幼禾被他领着走,嗯了声,“你真是陈家的儿子吗?可是你不姓陈。”

“不是,”元染快速打断她,“我是被陈先生带回来的。”

陈先生……

她记得,京南故居的主人家确实姓陈,是一对双生兄弟,分别叫陈南和陈北。

这两个名字虽然不起眼,但楠都城里十岁以上的人一定都有所耳闻。这对兄弟的产业遍布整个楠都,甚至国内八成的一线城市,房地产、商业、旅游、金融,触角无处不在,堪称巨贾。

大概在两年多前,陈家出了变故,从此二子只剩下老大陈南,陈北则意外去世。只是当时丁止戈刚刚去世,丁幼禾完全无暇管闲事,左耳进右耳出,今日如果不是元染提起,她也想不起这事来。

丁幼禾问:“陈先生,是现在在世的陈南先生?”

元染沉默了一下,“……也许吧。”

“为什么是也许?”这种事,哪有什么模棱两可的余地?

“我不确定,我……很久没回去过了。”

“为什么?”丁幼禾追问道,“你来我这里,不是刚刚离家出走?”

“有些事,我往后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这一刻的元染又像丁幼禾所熟悉的那样,像只怕被主人嫌弃、抛弃的大金毛。

丁幼禾不忍心逼他,于是转移了话题,“怎么感觉有点儿冷了?”

元染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出风口,“商场关门了,所以空调制暖全都关了。”

丁幼禾打了个寒噤。

他们……该不会被冻死吧?

片刻后。

丁幼禾裹着床羽绒被,像个爱斯基摩人一样团在铺在地上的羽绒被上。

“真没关系?”

“明天折好塞回去就行。”

丁幼禾挑眉,“你以前,该不会也带过人来——”

“你是第一个。”元染打断了她。

“谁知道呢~”丁幼禾裹紧了被子,只露出红扑扑的脸蛋。

元染坐在她身边,目光投向楼下。

早已是万家灯火时,窗外的京南故居也已亮起了灯,隔了这么远,仍旧能看见门口宾客往来不息。

他分明很想回去,却只遥遥相望。

为什么呢?丁幼禾猜测着,跟养父闹矛盾了?或是受了委屈离开了?再或者,长大成人回了自己家不习惯了?

太多可能性,她无法确定,唯一可知的是他惦记那个地方,或是那里面的人。

“元染。”丁幼禾喊他。

元染回头,只见她裹得只剩俩骨碌碌的大眼睛,顿时笑了,“这么冷?”

“嗯,冷,”大眼睛眨巴,她问,“你不冷吗?”

深冬的楠都,入夜零下一二度,空调的余温散去,越发冷得透心。

自然是冷的。

不过,只找到这么两床开封的样品羽绒被,都给了丁幼禾,元染不敢跟她挤在一块儿,莫说肌肤|相亲,就是现在这样相隔不足一米,他都会时不时被冒出来的念头缠住。

见他不说话,丁幼禾索性从羽绒被里探出一只小手,拉住他的。

冰凉,凉得叫人心疼。

“你这傻瓜……”她直起身,双手撑起羽绒被将坐在边缘的少年一裹,把两人一起拢进了黑暗之中。

她感觉到身旁人身上的寒气,又听见他似乎无奈地笑了下,“幼幼,昨天我费尽自制力才没有动你,你再这样……我会被憋死的。”

第23章 撩23下

被窝里空气稀薄, 丁幼禾听得出元染的声音里带着点说不出的痛苦, 像是在拼命地忍耐些什么, 为此而憋得大气都不敢喘。

她犹豫了一下,双手从侧边环住他的身体,头抵在他肩上,声音低低地说:“那就不要忍。”

那就不要忍。

全世界最动听的情话,莫过于你喜欢的人小声告诉你,你可以吻我。

元染的身子轻微紧绷了一下,他一手撑在铺地的羽绒被上,一手抬起,在黑暗中摸索到丁幼禾的脸。

比起他冰冷的手来,丁幼禾的面颊烫得惊人。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颈边, 指腹甚至能感觉到她激烈的脉搏跳动,和因为呼吸急促而时不时落在他手上的吐息。

她远比嘴上的轻描淡写要紧张得多。

元染托住她的腮,扭身贴近她,拇指指腹描摹着她滚热的唇瓣,嘴唇之间相隔不过一指, 声音低哑,“……你确定?”

丁幼禾微微地在发抖。

她从小性子野,跟男同学相处起来就像同性哥们儿,就算少女时期开始发育、变美, 少不了有大把追求者, 但被转正的人数依旧为零。

所以, 别说全垒打, 就算接吻,元染对她来说也是第一个和唯一一个。

这会儿她嘴皮子说得倒是爽快,难受就别忍,其实说完之后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的敲鼓。会发生什么?疼不疼?会不会后悔?丁幼禾全都一无所知。

从前丁止戈在世时,偶尔跟女儿扯闲篇,对这方面的事就一句话:人生得意须尽欢。

丁幼禾知道自己的父母就是这样的。所以尽管母亲因为难产去世得早,丁止戈却一直没有续弦。情话父亲不会说,但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他是真的用行动实践了。

她想,她也可以。

就算这个人未必是一辈子,但也未必不能是唯一。

丁幼禾气息不稳,弱弱地说:“我确定。”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被重重地向后一压,在向后倒的瞬间她本以为脊背要撞上地面,没想到落入羽绒被时,后背已经被元染的胳膊有力地托住,再缓缓落下。

不疼,而且很踏实。

丁幼禾忍不住嘴角动了动,想笑,又想哭。

放在从前,她怎么也想不到,丁止戈走了之后,还会有一个男人把她当成掌心的宝,细心呵护,半点伤痛也不愿给她留。

元染手肘撑在羽绒被上,整个人虚压在丁幼禾上方,手指像抚摸稀世珍宝,一点点描摹着她的耳朵、眉毛、眼廓,再到柔软的唇。

冰凉的手指试探性地探了下,被丁幼禾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黑暗中,他低笑了一声,“怎么跟小野猫似的。”

丁幼禾不悦:“你才野猫,你骂谁呢?”

元染向前一扑,索性覆在她身上,贴在她耳边说:“我不是猫,就算是,也是猫科动物。”

猫科动物。

老虎,豹子,总之……都是些相中猎物就死不松口的野兽。

一分钟后,丁幼禾意识到元染对自己的定位着实准确,甚至准确到了能作为比喻句的范文登上教科书。

羽绒被下,她那件柔软宽松的马海毛套头衫就像一条被遗弃的破抹布,歪歪斜斜地挂在大臂,而肩部以上全都成了某人兴风作浪的自留地。

被试探性地触碰的那一刻,闭着眼睛的丁幼禾忽然想,如果这个人不是元染,她会怎么做?

会毫不犹豫拿把水果刀,朝他刺过去。

他|妈的,谁敢这样欺负她,她绝对帮他铸就练《葵花宝典》的不败金身。

但这个人是元染。

密集的吻、侵入的指尖、急促的低喘和他在耳边沙哑的唤她“幼幼”……

丁幼禾战栗着,蜷起了脚趾。

因为是元染,她才甘愿承受这些绵密的喜悦和细碎的痛楚……

忽然,窗外传来低低的轰响,一声接着一声,极有节奏。

丁幼禾抱住元染的腰,身子紧绷,“什么声音?”

元染将她的衣物向下拉,遮好,然后拉开覆在两人身上的被褥。

炫目的光,从窗外的夜空中照射进来,让丁幼禾忍不住眯起了眼,而后像个孩子一样去拉扯元染的胳膊,“烟火!是烟火!”

元染已经脱了上衣,精瘦的身子不复平时的冷凉,触感火热。

手里不同于平时的温度,令丁幼禾的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

长眼带笑,眼睫下藏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压抑着汹涌的情|潮,那张俊美得像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美少年般的面庞,染着动情的红,连冷白的肌肤也一并,藏着随时喷薄的冲|动。

只一眼,丁幼禾就又臊红了脸。

刚刚他一直只是在取悦她,并没有真正要了她。

她是不太清楚这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但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啪——

又是几簇艳丽的烟花,把冷寂的冬夜渲染得绚烂夺目。

烟花是从楼下京南故居的院子里放的,没有遮挡,从他们的方向看出去就像3D动画近景色,美得令人窒息。

虽然知道这美丽短暂,但还是无数人趋之若鹜。

丁幼禾侧过身子,靠在元染的肩头,看向窗外的漫天烟火。

元染抬手搂住她的肩,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卷弄着她的发丝。

直到最后一簇烟花化作零星光影洒落,夜重归于寂静,他才哑声说:“睡吧,明天门开了我叫你。”

丁幼禾确实有点儿倦,包括体内那不熟悉的异样感觉都让她精疲力竭,可是……

她偷偷瞟了元染一眼。

他曲着腿,刻意遮住了她的视线,但先前无意中的碰撞丁幼禾是知道的,怕是已经难受到了极致。

“那你……”

“我没事,”元染转身拿羽绒被把她裹得严丝合缝,又在她已然红肿的唇上狠狠地落下一吻,“今天时间、地点不对。”

说完,他直起身,手里拿着刚刚随手扔在一边的毛衣,大步往外走。

“你去哪?”丁幼禾急忙问。

“……洗手间。”声音已经很远,带着压抑的痛苦。

丁幼禾团坐回羽绒被上,忽然为自己感到好笑。还能去哪?门被锁了,他们给关在这无人的储物室里。他又憋成那个样子,不去洗手间还能去哪……

可刚刚她开口追问的时候,是真的害怕。

怕他一走了之,怕他离开,怕再也见不到他。

这种恐惧,似乎从这个人走进她的生命没多久就开始发酵,到了今天竟已到了这样无法自控的局面。

丁幼禾抱着膝,盯着远方的夜空,有些茫然。

她是想像父亲说的那样,人生得意须尽欢。可是,为什么哪怕是想一想有朝一日,睁开眼再也看不见那个沉默却火热的人,就感觉心里被剜了个洞,嗖嗖地往里面钻冷风呢?

元染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丁幼禾正靠窗边围栏上,神色宁静,只余下刚刚缠绵而弄得翘起的头发,提醒着他片刻之前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幼幼。”

“回来了。”丁幼禾偏过头来看他。

一张还残留着红晕的脸上,都是故作的冷静。

元染刚想把她搂入怀里,就被她给推开了。

“等下,我有点话想说。”丁幼禾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勉强保持两人之间的小半米距离。

元染看着她,“好。”

丁幼禾醒了醒嗓子,把斟酌了十来分钟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刚刚我们确实挺亲密的,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有生理|需求很正常,互相吸引,彼此满足也很正常。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我也不会缠着你要什么许诺,大家都看开点儿,两不相欠,别太当真——”

她原本觉得自己这番深得肖潇真传的话,对男人来说非常有吸力。

你看,两情相悦,水乳|交融,还不用负责,多好啊!

可没想到,她每说一个字,元染的眼神就沉一分,等她说到“别太当真”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坏到了极致。

“彼此满足很正常。”他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自从恢复开口以来,元染的语速就比常人要慢,以至于,丁幼禾那些话到了她嘴里,就像是有了魔力,听得人连耳朵都害臊。

“幼幼,”他不顾抵在胸前的丁幼禾的手,强行往前走了一步,迫近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本就心虚的眼,“你说彼此满足很正常,可你并没有满足我。”

丁幼禾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元染握住她的手,贴近自己的“不满足”,在她触电似地缩回手之后,微微歪头,满脸无辜地说:“所以,明明只有你得到满足,我还没有,这怎么能算两不相欠?”

丁幼禾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还试图垂死挣扎地再辩解两句。

可是元染压根不给她机会,整个人向前欺近,贴着她的唇瓣哑声说:“还有,你说不要太当真是什么意思?太阳出来之后,离开这扇门,就打算翻脸不认了吗?”

丁幼禾哪敢说是啊?

她觉得,如果自己胆敢点一点头,说半个“是”字,绷得跟石头似的某人大概下一秒就能把给就地正法,而且是不太温柔的那种。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丁幼禾非常明智地怂了,小声解释说:“我只是怕你觉得压力太大……”

元染微愣,继而低笑,“为什么?”

丁幼禾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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