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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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确实是快要失心疯了,但是现在她必须要骗过丞相这老狗,她知道丞相轻易不会动阎温,即便阎温现下被他扣上了一堆罪状,还身染瘟疫,但穷极必反的这种道理连十九都懂,丞相不可能会糊涂。

都说树倒猢狲散,猢狲还未散就急着上前,必将被攻击。

丞相眼睛微眯,十九心知他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她“恨”惨了阎温,她扶着屏风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直接撕扯自己的衣裳,凤冕摔在地上,十九衣衫凌乱的抓住丞相手臂,哭求,“我要出宫,我想出宫,我不要当这什么女皇……”

说着就疯了一样的朝外跑去,丞相手臂不慎被十九生生挠掉了一条肉丝,顺着嫩红的伤口处立刻就涌出血来。

“抓住她!”丞相道。

十九形似疯癫,才跨出凤栖宫,就被丞相带来的侍卫抓住,她疯狂挣扎蹬腿,满口市井污言秽语,借机把丞相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遍,末了才劈着嗓子喊了一句,你们都不是好人!

到此刻丞相已经是信了五分,他得到的消息也是阎温与这傀儡女皇之间不清不楚,因此才有街道上那一遭试探,没想到通天彻地的阎王,最后竟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丞相看着十九状如疯妇的样子,不禁摇头笑出了声,这女人似乎恨他入骨,不知道阎温若是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十九一直都想要跟阎温扯上关系,最好全天下的的人都知道他们有一腿才好,没想到这种愿望,竟然阴差阳错在这种情况下成了真。

丞相抬手,侍卫将十九放开,十九转头要跑,结果丞相一句话令她顿在原地。

“陛下,宫外瘟疫横行,即便是臣让陛下出去,陛下一个女子能活到几时呢?”丞相的语调威胁意味明显,言下之意,你若出了宫,别想再活过几时。

丞相又说,“臣手上有能治愈瘟疫的药方,陛下只要肯呆在宫中,臣保证陛下会安然无恙。”

十九本来也不想出宫,阎温在这里,她哪里都不会去,不过是眼下须得先骗过这老狗上当,但是丞相最后这句话,确实让十九心中巨震。

一时之间,十九想到梦境中的画面,尸山之中,却有士兵穿行,且个个只简单围了布巾,无论是搬尸的还是烧尸的,都是直接接触尸首,他们不怕传染吗?这可是瘟疫……

若是丞相手中有药方,那这一切就能说通了!

阎温……阎温也就有救了!

“你少骗我,我不信!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人!”十九整个人哆嗦的如同风中落叶,“我是皇女,不不,我是女皇!我要出宫……谁敢……”

十九吼到一半,属实是不知道再怎么演好,她已经竭尽全力,这老狗若是再不相信,十九真的也别无他法。

折腾了这么半天,她目眩的很,双膝一软,索性瘫倒在地上装昏,不过脑袋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也不知是磕的狠了,还是体力耗尽,竟真的昏死了过去。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边是陌生的宫女,松软的被褥盖在身上,十九心下一松,丞相那老狗应该是暂时被唬住了,否则她此刻应该在黄泉路上。

她躺在床上闭眼,整理了脑中思绪,梦境中阎温便是染上的瘟疫,喝茶的那一次被十九打乱之后,便是后面的受伤。

可十九已经说了,要阎温万不能在街道上下车,他又是如何受伤?单怀呢?他出门还带了那么多的护卫,难道都中招了吗……

十九想的脑袋都要炸开,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思绪,排除先前的那些疑问,只想现在如何自救和救人。

阎温树大根深,只要人能够脱身,东山再起一呼百应只在眨眼之间,他在宫外的势力应当也正在竭尽全力营救。

他身在水牢之中,现如今宫里宫外都是丞相的人,皇宫戒备森严,丞相又谨防阎温的人刻意加强戒备,宫外的人即便是想要施以援手,也是千难万难,宫中必定要有人接应。

想到水牢,十九心下一凛,阎温内院心腹无数,喜全青山他们……此刻都在何处?会不会已经遭了丞相的毒手?

十九心思百转,她要如何在丞相的眼皮子底下帮阎温?她能保住自己的狗命都是艰难,她只是生活在行宫底层的女奴,装疯卖傻她在行,她哪里有阎温一般的玲珑心肝,她如今要怎么办?!

十九将头埋在被子里抓狂,此刻已经入夜,凤栖宫内灯火通明,屋内的侍女如同木桩子一样,了无生气的杵在灯下,若不是好半晌眨一下眼,还会缓慢呼吸,简直像是假人。

十九在被子里面想的头疼欲裂,突然桌案上的烛光摇曳起来,凤栖宫的殿门被打开,丞相二子方瑞德带着几个内侍气势汹汹的进来,直接冲进了里间。

十九惊慌的卷住被子躲到床脚,方瑞德眯眼在十九泪痕犹未干的脸上寸寸刮过,突然嗤笑一声,“阎温竟然喜欢这种没长开的鸡崽。”

十九听他提到阎温十分配合的抖起来,方瑞德又意味不明的看十九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这样看倒有那么点意思。”

他恶劣的龇牙一笑,故意吓唬十九,“起身吧陛下,带你去见你的相好,哈哈哈哈……”

方瑞德笑的难以自抑,一个阉人竟也为女子所误,而这女子转眼便哀求他父亲杀人,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十九听到这话,激动的恨不得马上冲到水牢去,她正一筹莫展,丞相带人出现在凤栖宫本不至于让十九相信他的话,但梦境中的发展确实如此,那么受伤和得了瘟疫便是既定事实。

她顺水推舟,为了麻痹丞相撇清和阎温的关系,并且给阎温扣了一顶“亵.玩女皇”的大帽子,丞相倒是信了她几分,可她这样就没有理由主动提起见阎温。

正苦于没有理由,方瑞德简直是及时雨。

十九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面上却直摇头,做出惊恐至极的样子。

十九生的娇小,虽然不美艳打眼,但却是最容易引起男人怜惜之心的那种样貌。

方瑞德见十九这样,眼睛有点挪不开,并不是想要抱在怀里怜惜,而是想要将人欺负的更狠。

他站起身走到凤床边上,伸手抓住了锦被,十九心里真的是有点慌,方瑞德这种表情,她曾经见过最多的便是在窑子,还是那种专有特殊爱好的客人身上。

十九也抓紧锦被,抽噎了一声心想,你敢来,我就敢喷你一脸鼻涕,武力没有,恶心人的招数十九有的是。

好在就在方瑞德丧心病狂要掀被子的时候,外间传来内侍的声音,“禀公子,已经命人准备好了。”

方瑞德这才松开锦被,深看十九一眼,命令两旁站着木头人一样的宫女道,“伺候陛下起身。”

宫女闻声而动,方瑞德缓步出了里间,十九被宫女伺候着穿衣,出了里间之后,就被方瑞德带着一路朝内侍监走去。

再度踏上这条路,十九心中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想到待会要见阎温,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担忧。

只盼望这帮畜生还没来得及对阎温下手,她知道丞相不敢真杀阎温,但是水牢中刑具无数,随便哪一套,也够阎温受的,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染了瘟疫……

十九一路上担心阎温担心的直掉泪,方瑞德回头看了两次,只当十九是实在害怕,鬼使神差道,“怕什么,如今他是阶下囚,而陛下依旧是陛下。”

方瑞德笑了下,露出森森白牙,在清冷的宫灯下显得尤为诡异。

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进了内侍监,到内院门口的时候,十九不由得朝着阎温的屋子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没了那个总是挑灯处理奏章的人。

踏上朝水牢去的长廊,十九的心开始随着吱吱咯咯的木板响声越跳越快,阎温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伤的很厉害,听说瘟疫发病非常快,发病之后整个人持续高热,直至生生将人的内脏烧坏,呕血死去。

随着水牢沉重的铁门大开,十九第一次迈入其中,扑面而来的潮湿和腥气令人不由得皱起眉。

灯光昏暗,牢房用铁质栅栏围着成一个个小隔间,且栅栏直接没入水中,根本无法看清水的深度,十九走在中间的石阶上跟在方瑞德的后面,身后跟着提灯内侍,越朝里走,腥气和湿气就越重。

“怎么,你没来过这里?”方瑞德啧了一声说,“你那相好阎王之名便由此处得来,这里也被人戏称为阎王殿,到了其中的人,曾经做过什么事,都会尽数吐出,半点也留不得。”

十九适时的瑟缩了一下,方瑞德更来劲,“他手段真是令人……叹服,前些天我一个手下落到他手上……”

方瑞德森森笑了声,“我找见时,死不了,可也活不成。”

说话间,几人在一处铁栅栏前站定,自从进入这水牢中,十九没用听到一丁点的人声只有两侧牢房中时不时冒上一两个泡泡。

方瑞德轻笑一声,突然拍了下巴掌,接着十九听到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接着平静的水面便快速的翻滚起来。

随着齿轮令人牙酸的转动声,有石台顺着水下升上来,四周皆是哗啦啦石台破水的声音,而石台上赫然都是横七竖八各种姿势被铁链捆缚在其上的人!

一时间整个水牢中皆是呛咳与呕吐的声音,十九环视四周,很多人已经面色铁青,一动不动了,这其中她甚至看到了阎温身边的熟脸内侍,他们都被抓了,喜全……青山!

青山年岁大了,看上去很痛苦,正趴伏在石台上干呕,总是束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全都散糊在脸上。

十九的视线在青山身上定了片刻,被冰冷的剑鞘拨动向另一个方向,十九视线转移而后骤然瞪大眼。

青石台上正跪着一个人,他的双脚都被铁链束缚,散乱的头发也湿贴在脸上,只露出的半张脸,但不同于其他人的青白脸色,他的面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阎温狼狈极了,穿着的还是前日从宫中出去时的那件蓝色衣袍,衣襟已经散开,腰封也歪扭着,手抵着自己的胃,正在低低的呛咳。

这一眼险些把十九的心看碎了,阎温并没与抬头,自顾自把胸腔里的水都咳出来,然后抹了抹嘴唇坐下闭上眼,站在门口的这一群人,根本没能入他的眼,被彻底无视。

方瑞德还记着先前阎温折磨他属下的仇,昨日他来救人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是人了,四肢都没一处完整的,唯独剩一口气破风箱一样呼哧着,他一狠心给了个痛快。

思及此,他冷哼一声,开口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自己设计的水牢坐起来的滋味如何?”

阎温连睫毛都没闪一下,方瑞德冷冷看着,愤怒的踹了一脚栅栏,命人将栅栏打开,然后掐着十九的后脖子就将她甩了进去。

“你的相好来了,阎大人,不睁眼看看吗?”方瑞德阴阳怪气的说。

阎温呼吸停顿了片刻,这才睁开眼睛,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十九后,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彻底熄灭。

当日是她说要他无论如何不要在街道上下车,也是她亲口求救……阎温连自嘲的情绪都欠奉。

十九捂住嘴,对上阎温的那一眼,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那其中她好容易勾起的情愫已然荡然无存,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种举动看在方瑞德的眼中,就是十九根本不敢上前,他将门打开,从腰间扔下一把匕首,推搡了十九后背一把,说道:“你和他,今天只能活一个,你选。”

十九转头瞠目欲裂的看向方瑞德,方瑞德阴狠的笑了下,转身将栅栏关上。

“水牢中的石台每隔一刻钟,就要下沉一次,在这里呆着的人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才缓过了气,就要重新开始下一轮,永远无休止,不能睡,不能放松精神,只要一口气吸错,就会命丧黄泉。”

方瑞德说这一番倒是是没有阴阳怪气,甚至由衷的带着欣赏,“阎大人不愧为阎王。”

不过随即他又哈哈哈笑了起来,“我只道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却没曾想阉人也难过哈哈哈哈哈——”

十九真想一巴掌糊死他,不过阎温仍旧不为所动,闭目垂头,连呼吸都未变。

方瑞德还在自顾自嘟囔,“我当日……哈哈哈……我当日并没想着真能等得逞,”他笑的放肆。

语调兴奋到有些发狂,“谁想能想到,混战时稳坐车中的阎大人,会因为一句口技开窗查看呢?哈哈哈哈哈……”

阎温猛的抬头,十九也听到至关重要之处,猛的转头看向方瑞德,方瑞德半晌收了笑,依靠在栅栏边上,伸手将自己的嗓子捏住,开口道:“大人……救我……”

十九震惊的不知作何反应,阎温眯着眼看向方瑞德。

他的声音平时听着偏粗,没想到竟能发出如此细弱的声音,且与十九的声音一模一样!

阎温心念电转,将视线慢慢转到十九身上,十九也看向阎温,两人无声的对视,却没能心有灵犀,获知对方此刻正在想什么。

那天车外不是你?

你怎么就能栽到这种蠢货的手里?

“看什么?要给你们两个留些时间亲热下?”方瑞德声音刺耳,十九被他一脚踹在膝盖上,扑倒在地上。

“一刻钟快到了,别磨蹭”方瑞德说,“这水牢的地下是暗河,等会若是石台下沉,而你身上没有铁链束缚,你猜猜会被卷到哪去?”

十九心里骂着去你娘的,在地上爬着退缩,方瑞德不耐的蹲下,抓起地上的匕首拔出鞘,硬塞到十九的手中。

“杀了他,你就能回来。”方瑞德说,“否则……啧啧啧啧。”

十九手中抓着匕首,脑中急转。

丞相那老狗现在还不敢杀阎温,就算假借她的手,事后阎温的人算账也找不到一个傀儡的头上,所以不可能是借刀杀人。

若是想要杀她何须要如此大费周章让她死在暗河,直接找个井扔了就解决了……

那这半夜三更的带她来见阎温……是要试探她是否真的像她表现的一样,“恨”惨了阎温,也就是说丞相依旧要用她做傀儡!

十九双手抓住匕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将戏做足,大喝一声,抓着匕首冲着阎温冲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十九:嘻嘻嘻嘻嘻,这回全天下都知道你跟我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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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在虐呀,这都是必要的剧情,不然两个人感情怎么再度升温,真的,跪

☆、只有一个意外

十九就笃定丞相现如今碍于阎温朝中权势, 不敢真的将人杀了, 否则何至于要如此大费周章——

她抓着匕首冲向阎温,奔跑的途中也与阎温对视, 想要表达自己迫不得已,想要从阎温的眼中看出点理解之情,但是娘的什么也看不到!

都说相爱之人心有灵犀, 这老东西怎的就不能跟她灵犀!

阎温半张脸上是湿贴的头发,另外半张脸上毫无表情, 视线虽然是落在十九身上的,但是眼中比这水牢中的水还要无波无澜,简直像是即将被捅的人不是他。

好歹也挣扎两下, 她也才好配合着演戏啊!十九心中哀嚎。

眼看着几步奔到阎温近前,阎温脸色酡红,想来是身染瘟疫, 现在正承受高热的反复折磨, 高热的人都会冷,可是阎温却每隔一刻钟, 就要承受被淹没在水中的痛苦。

十九不敢想,只要想到, 就心疼的都要吐血, 奔至阎温的面前, 也没见他有躲避的意思,十九只好将匕首调转方向,对着自己。

左右丞相想要她这个傀儡, 是不会让她死的,只要不说捅正地方,她就还有救,但她这一刀若是扎在阎温的身上,他身上还然染着瘟疫,说不定还要被丞相折磨,该如何承受!

阎温一错不错的盯着十九,看到她将手中匕首掉转了方向,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掀起了波澜。

近在咫尺,千钧一发——

身后一直看着两人的方瑞德终于抬了一下手,随着齿轮转动,石台陡然倾斜,阎温眼眸一暗,强忍住伸手要去捞十九的动作,任由她掉进了水里。

十九抓着匕首,顺着石台滚入水中,心中却是骤然一松,果然如她想的一般,现如今,她和阎温,对于丞相来说,谁都死不得!

想通这点,十九便豁然开朗,从水中冒出了头之后,眼神中满溢着仇恨的火苗,将阎温假想成丞相,扒着石台爬上来,然后继续拿着匕首朝着阎温刺去。

丞相命方瑞德试探女皇,现如今她确实“恨”阎温入骨,自然不会让她真的将阎温给捅死。

再度命人倾斜石台,亲自进去将落汤鸡一样的十九给捞上来,路过阎温的身边,还愤愤的朝着阎温的肩膀上踢了一脚,将阎温给踹的倒在石台上,咚的一声,“磕”到了头。

阎温躺在地上,眼睛顿时失去了聚焦,显然是磕的非常狠,十九心中大火燎原,手中握着匕首,强忍着想要捅死方瑞德的想法,如今她就算真的将人捅死也无力救阎温出来,只能令事情变得更糟,索性退而求其次,先帮阎温把这眼前的这点仇报了!

“阎温拿命来——”十九嘶声喊叫,后挣扎着“挣脱”方瑞德,在挣脱的过程中,不慎失手,在方瑞德的手臂上深深划了一刀,而后疯了一样朝阎温冲过去。

方瑞德手臂瞬间血流如注,他给十九的匕首是他随身佩戴,在塞外用一匹汗血宝马换的,削铁如泥,若不是十九劲头小,换一个正常人,若是成心,这一下,能把他胳膊卸下来。

可怜他根本连捂一捂手臂的时间都没有,上前一步,抓住要去刺杀阎温的十九。

十九眼看着冲到阎温的面前,被拽住了腰封,顿时从善如流的止住了脚步。

不过随即衣带断裂的声音传来,十九惯力跌在阎温的面前衣襟散开,而方瑞德手中抓着十九的腰封愣住。

阎温垂头看到十九的衣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气场全开,他垂头,唇无声而快速的动了动,十九被他的眼神盯的后颈一凉。

愣愣的看着阎温片刻,紧接着慌忙伸手拢住衣襟,连匕首都顾不得捡,尖叫着朝门外跑去。

这倒也符合她被阎温亵.玩的说法,充分的表现出了对阎温的憎恨和惧怕,且阎温阴沉下来,连手臂血流不止的方瑞德,也是捡了匕首,没敢再撒疯,就赶紧从牢房出去了。

十九双手拢着衣裳,走出牢房之后,自顾自的跑在前面,出了水牢之后,直接朝着阎温的住所跑去。

方瑞德捂着手臂跟在十九的身后,见她朝着阎温的住所跑去,立刻出声呵斥,“你干什么!”

天气阴霾,连月色也窥不见一丝,只靠着宫灯幽幽烛火勉强视物。

十九站定,双手将自己衣服捂的严严实实,宫灯下回首,眼中含泪,可怜兮兮道,“我找衣服……”

“你还敢去他房中?”方瑞德眸色发沉。

十九咬了咬嘴唇,心说我他娘还敢用匕首割你呢,你没想到吧。

嘴上却道,“他如今不是在水牢中么。”

十九也脸色阴沉下来,甚至比方瑞德看起来还要愤怒,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你突然愤怒了,对方就会十分费解,继而收敛。

十九看着方瑞德,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候的心情,斜斜勾着苍白的嘴唇笑了下,宫灯下尽显阴沉,“我不光敢去他的屋子,我还敢杀他呢!”

方瑞德倒没有被十九这样子给吓到,只是他一怔,莫名觉得十九这样子,和阎温有些像,不过阎温的屋子他的人已经搜过,没什么紧要的东西,况且方瑞德这一会失了不少的血,只皱眉催促,“你快些!”

十九转过头,推开房门直奔里间,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她摸到桌边,将蜡烛燃着,四外环顾了一圈,屋内凌乱不堪。

她端着烛台,定了定心神,松开捂着衣襟的手,在阎温的屋子翻找了起来,很快在床头一个敞开的小柜子里面,找到了几方锦帕。

阎温刚才动唇,说的便是锦帕,虽然未出声,十九却认出了,毕竟曾经因为这个,阎温撕扯过她的衣襟,刚巧她刚才衣襟也散开,情景重现,两个人思绪终于对接上一次,灵犀了一回。

这锦帕被人翻了出来,很显然没当回事,可是十九却知道,阎温的身上,到处都是宝,随便拿出个什么都能有用,这锦帕的威力,她曾经可是见过的!

十九有种隐约的猜测,但是又怕自己的猜测是错的,空欢喜一场,只得先按耐住自己的心绪,随便扯了一件阎温的披风,裹在身上,用阎温的腰带将自己的衣襟拢好系上,将头埋在阎温的披风上,深深嗅了一口,然后将锦帕揣在怀里,吹熄蜡烛走出了房间。

出门口的时候,十九一看方瑞德火光下苍白的脸,沉郁的心情不由好了一点。

蠢死算了,还不去找太医,在这等着,早知道她就多磨蹭一会儿,直接让他失血过多而死了,多痛快!

实际上,方瑞德并不是不去找太医,他已经命人去找了,这是到这时候,城中瘟疫大批量爆发,连宫内也出现了瘟疫症状,形式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为了借机收服朝臣,太医院的太医,已经全部被他们控制,送到愿意顺服的朝臣家中,去救治其家眷。

他就算马上回去,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包扎,且他父亲已经对他十分不满,给他个试探女皇的任务,他若是在这个当口再出什么岔子,怕是他父亲真的要放弃他了。

因此他只派了下人先去请太医,索性在门口等着人出来。

十九看了一眼方瑞德,径直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走,回凤栖宫的路上,没有人再对她横加阻拦。

十九身上拢着阎温的披风,萦绕着阎温身上熟悉的气味,心暂时安定下来,脑中快速思索着,丞相既然要她做傀儡,为了拉拢她必定会许诺许多的条件,她要设法利用这些条件,既不让丞相起疑,又能够设法帮助阎温。

十九将方瑞德甩出老远,只有两个内侍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她想了一会,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对策,有些焦躁,左顾右盼间,发现宫中内侍宫女稀少,多了很多黑甲侍卫,站立在各处宫墙根底下,森森的如同潜伏的恶鬼。

她一路畅通的回到凤栖宫,她的寝殿中外有几个沉默伫立侍卫,殿内还有几个这两天伺候的她的木头宫女。

寝殿内灯火通明,十九折腾了一大通,有些体力不支,想到如今处境,坐到凤床边上,摸了摸肚子,指使旁边的木头宫女。“去给朕传晚膳。”

宫女不为所动,站着和死了一样,十九也没废话,起身就拿着桌上的茶壶“哐当”摔在地上。

每摔一个,就说一声传膳,她也不是为了和宫女撒威风,是要丞相看着,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等到谈判的时候,可以适当的放松条件。

这屋子里都是好东西,阎温朝着她这里送的从来都是真的女皇规格,不像他自己那个破屋子,连个像样的花瓶的都没有。

东西摔在地上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爽,只可惜这其中好多都是她打算贿赂青山,帮着在阎温那里打探消息的,现如今……

“朕一日是女皇,便不是你们这些……”十九撒疯到一半,突然凤栖宫的寝殿被推开。

丞相脸色阴沉的走进来,进来后见到屋子里满地的狼藉,不由得皱眉看向十九。

十九没像昨天表现的那么胆小,毕竟现在她心中有了底,丞相应该已经知道了水牢中的事情,她若是没猜错,这是来找她谈条件了。

十九看到丞相,象征性的瑟缩了下,更快想到什么似的梗起脖子,怒道,“她们不给我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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