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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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你说的那个王文,”阎温淡淡开口,“昨夜已经命人去查,确实诸多可疑之处,若查实之后,与你描述的相符……”

阎温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可以给你记上一功,先想想你想要什么。”

阎温想要借此机会,引小傀儡说出她想要的东西,或者人,好借此将她彻底拿捏住。

只不过他不知道十九,在他说出“想想你想要什么”这句话的时候,险些立刻脱口而出——我想要你。

好在十九脑子这会儿还转着,这要命的话在舌尖转了好一会儿,却还是被她咽下去了。

除了这个致命的要求不能说,阎温许诺让她要东西,十九还是非常欢喜的。

“大人说话可当真?”十九问,“我要什么都行吗?”

阎温笔锋一顿,点头道,“只要我能做到。”

就胡吹吧,瞎说,明显这话就是骗人的,就好像许诺我会尽力,不具体给出一个限定,无论做成什么样,都说我尽力了。

还只要他能做到。要他侍寝他也能做到,他会做吗?

要他将这天下给她,十九坚信,只要她敢说,阎温就敢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这老东西,说话还给她下套!

十九心里嘟囔了一长串,嘴上却顺着竿儿爬,马屁拍得啪啪响,“这天下还有大人做不到的事吗,”

阎温露出一点笑意,回头斜了十九一眼。

十九让他这一下差点把心头肉给勾掉了。

阎温嘴唇削薄,生气的时候抿起,锋利如刃,鼻梁高挺五官过于深刻,因此显得眼窝深,是有那么一点点异族人的意思,但他的眼尾细长,将这深拉长了一些,那点意思又被中和掉了。

阎温看人的时候,时常是半睁着眼,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与倨傲,神色阴沉眯起眼睛的时候,只看的人脊背发凉。

若是在再抿起嘴唇,你会觉得如同被一条毒蛇盯上,只要轻轻动一动,便会有毒牙嵌进你的皮肉,顷刻之间毙命。

且阎温即便是笑起来,也大多数都是阴沉沉的笑。

不像此刻,他眉目平和,斜眼看过来,眼尾那条细细长长的线就成了勾子,直勾得人三魂七魄离体而去。

十九一时看得痴了,阎温注意到她在旁边发愣,还以为她是在想着从他这里得到的东西或者人。

难得有耐心的等着她,但是过了好半晌见十九还是愣着,不由皱了一下眉。

“可想好了?要什么东西?”要哪个人?

十九回神,摸了摸鼻子,心说我他娘的就想要你啊。

但是这也只敢在心里喊喊罢了。

她笑了一下,迟疑道,“大人的许诺重若千金,我需得好好想上两天。”

十九说,“大人不是还没有查清吗,等大人彻查清楚,十九再说愿望不迟。”

还挺能沉得住气。阎温在心里嘀咕,在他的认知里,这小傀儡还是有几分城府的。

生在淤泥而不染并不容易,平日踩到他的底线,也会及时的缩脚,若真的生长在宫中,好好教养下来,倒不一定会是一个像老皇帝那样的昏君,最起码若是生活在宫里,不会养成这般纤瘦的小身板,一折就断似的。

“给我研墨。”阎温摇了摇头,甩开思绪。

十九极其听话,闻言立刻躬身,一手研墨,一手捞着袖子,认认真真的干起活来。

阎温的身体最好了一些,但到底还是在病中,一个时辰后,他就忍不住一个劲的伸手掐眉心。

十九见状放下了墨,清洗了手回来,然后站到阎温的身后,轻声说,“我帮大人按揉一会儿……”

她说着,手落到阎温的头上,阎温没有躲,也什么都没说,而是闭上了眼睛。

十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手指带着一些力度,缓慢的寸寸按揉过阎温的头皮,顺着他的后颈,一路向下,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大人放松些,肩头我也帮大人按一按……”

阎温放松了一些,十九的手指在阎温的眼中是一折就断的,她整个人都是一折就断的,阎温实际上也没比她壮到哪里去,但他就觉得十九一折就断。

而出乎意料十九的手指在他的肩上掐揉,还是很有力度的。

并且十九不停变换着手法,一会儿掐提,一会揉捏,还会用骨节一寸寸的去硌阎温的后颈。

折腾了几下,确实松快了不少。

“这些招式在哪学来的?”阎温闭着眼睛问。

十九后脊一僵,吭哧了一会儿,才说道,“一个……嗯,一个从宫里出去的老宫女。”

从宫里出去,沦落到窑子里面的老宫女。

十九将前面省略,阎温却是睁开眼,他早将十九彻查过,这会儿想起十九经常混迹的地方,眉心拧了起来。

宫里出去的老宫女,归宿也不过就那么几个,因为年纪过大,要么就是给人家做妾,要么就守着那点遣散钱投奔亲戚,或者守着那点钱孤独终老,还有混的不好的,在宫里就被人收走遣散费的,那就只有出宫门,入妓馆。

前面那几种,都不是十九能够接触到的,那就只剩这最后一种。

十九这手法,是在窑子里头学来的。

阎温微拧着眉,十九手指都有一点发凉,她知道阎温猜出来了,阎温只要派人查过,他就会知道自己从前混迹的地方。

这老东西……可别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十九确实是专门跟人学过,这套招数学来的时候是打算去参加阎温选妻,只是未等她去参选,谁知一夕之间,皇权巅峰,她这个流落狗窝鼠洞连皇帝都不承认的野种,一下子鸟枪换炮成了香饽饽,阎温亲自来找她了。

选妻的事情也不了了之,现在看来,当初的选妻也只是一个噱头,应当是阎温转移他人注意力方法,一个阉人大张旗鼓的选妻,可不是足够吸引人注意么。

十九每每想起都会感叹,看吧,阎温就是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自己的脸都能不要。

不过十九此刻最害怕的,就是阎温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毕竟窑子那种地方,就算她是为了挣扎求存,一个小姑娘混迹多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好在阎温只是皱眉,却并没有躲避十九的意思,十九动作继续着,感觉手下阎温肩头也没有绷紧,这才深深地吁出一口气。

阎温闭着眼,其实已经在胡思乱想了,他知道十九为什么混迹那种地方,但是不懂十九,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

好好的姑娘家,为什么要学这个?

自然是为了伺候人。

伺候谁呢?她心中的那个人吗?

阎温还真有些好奇,到底是何许人,连萧云霆那样的俊逸公子,小傀儡都不屑于看一眼,却为了那人专门去窑子里学这种下作的手段。

两人的思绪在各自沉默中策马狂奔,最终在喜全端来晌午份汤药中被悬崖勒马。

喜全这一次甚至都没有将汤药递到阎温的面前,而是直接给了十九。

药碗的旁边放着蜜饯,十九垂头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想笑。

所有的种类都在,只是没了昨天的那种酸杏。

阎温见十九盯着蜜饯的盘子,也不由得想到昨天那个酸杏,顿时嘴里一阵口水泛滥。

轻哼了一声,十九立刻回神,将药碗放到桌上,颠颠的跑去净了手,然后回来,伺候着阎温吃药。

这一天两人相处得十分和谐,相处模式宛如多年老夫妻,十九喜欢的很,服过药之后,十九还劝诫着阎温睡了一个午觉。

亲手帮他宽衣脱靴,睡醒的时候又亲手帮他穿上,阎温批奏章,十九便研墨,阎温累了十九便给他按揉。

一直到晚上,天色黑下来,阎温要沐浴,十九想要伺候阎温也不用了。

浴汤备好,十九将阎温的外袍除了,腰封解下来,都端正的搭在屏风上,阎温这才按住了她的头,下了逐客令。

他薄唇轻启,淡淡几字,“陛下该回寝殿了。”

卸磨杀驴的老东西,还说不习惯让人伺候,这一整天十九见他享受很,穿衣服连胳膊都不动一下,跟死了一样让十九抬着,穿靴子连蹬都不蹬一下,好像脚断了一样……

十九在心里嘀咕一大串,但是她知道,是真的该回寝殿了。

十九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马上走,而是揪住阎温的衣袖,仰起头看他。

“大人……”十九语调软软的,带着那么一丁点撒娇的意味。

“我明天还来伺候大人,最近膳房总往我的寝殿送甜汤,里头含着果碎,酸甜味道,偏甜,明日我给大人带过来尝尝,大人同门口的人交代一声吧。”

阎温眯着眼垂头看十九,嘴唇勾了一下,笑的有一些怪异,但是好看极了。

十九一时让他晃的又有点傻愣愣。

好一会儿,才听阎温低沉的“嗯”了一声,拍了两下十九的脑袋,指了指门的方向。

十九晕头转向,腿肚子发软,眼前都冒着金星,星星里面全都是阎温的笑。

从内院出去,一路上蹦蹦跳跳,活像个还没断奶的娃娃,搞得跟在后面的青山哭笑不得。

十九感觉她跟阎温的关系有了大幅度的跨进,皇天不负有心人,老东西搞不好是被她的柔情给溺住了。

等明天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跟那老东西说,让他许诺自己能够自由出入内侍监。

到时候近水楼台,什么时候下手捞月,还不是她说了算的嘛!

十九美滋滋的回去,美滋滋的吃了一大堆的夜宵,美滋滋的命膳食房第二天一早一定要备好甜汤,那老东西嘴上说不喜欢,实际上爱得很。

又美滋滋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十九打扮的花枝招展,专门令婢女给她换了发髻,头上珠翠走动间叮叮作响,举手投足暗香浮动。

十九走到内侍监的门口,嘴角一直都没放下来过。但是正要提着食盒进门的时候,又被拦下来了。

门口守门的直接告诉她,说是大人说过了,要她想好了要什么直接告诉守门的,再由守门的通传就行,不必再往内侍监跑了。

十九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九:个卸磨杀驴的老犊子!

☆、你哭什么

十九傻站在院外, 又尝试了好几遍, 门口的人都不许她进去。

十九在门口徘徊,东张西望, 寻思着哪怕碰见也喜全也成啊。

正这么想着,喜全手里拎着食盒从十九旁边经过,他才从膳食房回来, 看十九等在院门外,脚步顿了一下, 然后如同没看到她一般,直接朝着门里进。

“喜全。”十九叫喜全,喜全却根本连片刻停顿都没有, 甚至还加快了进门脚步。

十九见状也要跟着他的身后进去,然而喜全进去了,她却被抓住了肩膀拦下。

“喜全!”十九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

她知道阎温这是变卦了, 这其实在十九的预料之外, 但却是在情理之中。

这几天阎温一直病着,大概是没有力气与她计较, 十九就以为阎温和善了,以为阎温对于她不吝表达的善意也有了一些知觉。

但真的被拦在门口, 十九才发现, 她这两天是忘形了, 她就不该相信阎温那老东西的话,昨日那簪子就应该留着!

她就说那老东西,昨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着她笑……

世人用比喻男子绝情, 都会用郎心如铁,但十九觉得不准确,阎温的心里何止是铁,铁至少可以炼化锻造,而阎温的心是磐石做的。

十九怨自己傻,老东西笑一下,她就心花怒放忘乎所以,她怎么会相信阎温能这么轻易动摇,要是这么轻易就被焐热了,烧化了,那他也就不是阎温了。

十九这一声喊的估计阎温都能听见,喜全终于站定,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十九。

十九站在门外,抬起手里的食盒,说道,“我昨夜答应大人要带这个给他尝尝,”十九说,“大人不许我进去,你帮我把这个拿进去吧。”

喜全顿了一下,折了回来,走到门口盯着十九手里的食盒问道,“这是什么?”

“是甜汤,我特意命人加了一些山楂果碎,有开胃功效,你帮我带给大人吧。”十九做一副失落表情,声音却大的很,希望阎温也听见,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

“大人不喜甜食。”喜全说。

鬼个不喜甜食。

十九心中翻白眼,继续道,“你且带进去吧,若是大人不喜,放在一边就是了。”

喜全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接过十九手中的食盒,转身朝着内院走去。

十九站在门边上,翘着脚朝里看了看,等了一会想是阎温不会改变主意了,只好唉声叹气的转身。

青山一直站在十九的不远处,看到十九吃了闭门羹,忙上前来安慰,“想来大人是有事处理,顾不上陛下。”

身体还没有好利索,他有个鬼的事情处理……

不过十九想一想也是,阎温连坐都坐不直,都要批奏折,这身体见了好转,他肯定要急着忙这个忙那个。

十九想到先前在庄林寺中抓来的人,以及那日刺杀的宫女,这些事情都堆着没有处理,阎温似乎确实没有时间搭理她。

可是她也根本不用阎温陪着,只是想跟在阎温的身边,哪怕是干伺候人的活,十九也没有怨言。

且阎温昨天若是好好说,说他有事情顾不上她,十九也并非要缠着不可。

阎温明明满口答应,却出尔反尔,不让她进去了,摆明就是在戏耍她。

“他耍我,我就要乖乖的被他耍吗?”十九离开了内院的门口,却并没有出内侍监的门,而是直接顺着内侍监门旁边的小角门,绕到了内院的墙外。

阎温不让她从门进,又没说不让她从别处进。

十九找到先前挖的那个狗洞,挽了挽袖子,正要朝里爬的时候,听见墙里面有人声。

“快点快点,将这洞填上,大人说了,免得野狗顺着爬进来……”

十九眼看着四五个铲子轮番朝着那坑洞里填土,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坑里就满了。

她站在墙外,青山站在她不远处,听着里面的几人谈话。

“这宫里哪来的野狗?唯一的一条狗不就是凤栖宫后院养的么,时不时就跑来找大人,大人不是不许咱们拦那条狗吗?”

“叫你填土你就填土,哪来那么多废话,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慎言,小心大人遣你去看水牢。”

众人纷纷噤声,手上的动作再次加快,十九那日好容易挖的坑洞,很快被填平,里面的人还嘿嘿哈哈的用脚踩实了。

青山垂头,实在不知道这要怎么劝。

十九蹲在地上,就蹲在那坑洞的旁边,抬头看了看内院的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阎温就像这一堵墙,看着并不高,可是她却无法攀上去。

而能够进这墙里的门,甚至所有的缝隙都被堵着,严严实实,同阎温的心一般,无从下手,无路可走。

十九的情绪有一点低落,并不悲伤,只是有一点提不起劲头。

她好容易以为自己窥见了一点“磐石”上面的裂缝,结果凑近了一看,那并不是裂缝,只是石头上自带的纹路而已……

“还没走吗?”阎温坐在桌案边上,侧头问单怀。

单怀神色一言难尽,垂头应是。

“还在狗洞旁边蹲着?”阎温批完手中的奏折,从桌案旁边站起身,动了动发酸的肩膀和脖子。

“回大人,丹青一直在院墙上看着,他没有学鸟叫,就证明人还没有走。”

阎温将手清洗干净,走到了软榻边上,闻言没有出声,只是嘴角露出了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喜全伺候着阎温用膳,阎温端起了米粥的碗,看到了旁边一个没有打开的食盒,侧头问喜全,“那是什么?”

喜全愣了一下,躬身道,“大人,那是陛下今早送来的……”

阎温眉梢挑了一下,伸手掀起了食盒的盖子。里头放着一碗甜汤,上头还飘着些许果碎汤汁粘稠,一看就齁甜。

阎温将盖子放在旁边,没有伸手去拿甜汤,而是端起米粥吃起来。

喜全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拿十九送来的那个食盒,“大人,奴帮大人将这个撤下去吧。”

“放着吧。”阎温继续慢悠悠吃着饭,喜全闻言动作一僵,松开了抓着食盒的手。

垂首微微皱眉,“是,大人。”

阎温吃完了早膳,布巾擦了擦嘴,从软榻上下来,蹲下去穿靴,结果才穿上一只脚,没坐住,从软榻上朝下出溜了一下,雪白的布袜踩在了地上。

喜全站在屋门口,单怀就站在阎温的旁边,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动,因为阎温这些事情向来都是亲力亲为。

脚底接触冰凉的地面,阎温重新做回软塌,抬脚看了一下,布袜的脚底已经踩脏了。

他阎温突然就有些生气,气他自己不过才被人伺候了两天,现在自己穿鞋子竟然也不利索了。

鞋子凌空就甩了出去,单怀和喜全俱是一愣。

阎温坐在软榻上,沉着脸片刻,一脚穿着鞋,一脚没穿,就这么一高一低的进了里间。

喜全连忙捡起阎温甩飞的鞋,也跟着进了里间。

等到阎温再从里间出来的时,布袜和鞋子都重新换过,他清洗了手,沉着脸坐在桌案边,继续批阅奏章。

单怀带着副统领今天是来报告,关于各地寺庙和施粥地点的监视进展。

他们已经在各地埋入暗桩,一旦那些人再有异动,他们必定会在对方有所行动之前发现。

事情已经说完,阎温却并没有要他走,而是把丹青给派去内院的墙上蹲着,让他留在屋里,解读丹青观察报告的手势,把他们两个当成两只传信的鸽子……

一个时辰左右,阎温伸手去掐自己的后脖子,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喝了半杯茶,而后转身问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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