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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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做面条倒是可以的,她可以趁着没人偷偷把系统整出来吃面条,一辈子。
系统小手张开也搂着从良,它昨晚上可能把唯一的好基友给坑了,以后怕是没人会跟他一块吃面条了……
天一亮,从良先给几个人分吃了营养液,完事赶紧派秋月去把药方子给二哥送去,并且要秋月照着药方子多抓些药,魏子时和两个小内侍得喝,她和春花秋月也得喝着预防,营养液快要没有了,她的新手积分也没了,用系统的话说,就是倾家荡产了。
二哥压根就没相信从良能拿出什么药方子,早上秋月送来他还挺吃惊,一看字迹他更是疑惑,他妹妹根本不是这个笔迹,方子应该是在哪得来的,能治瘟疫?
秋月抄写了一份药方,一路跟着二哥的马车进城,二哥对自家妹妹的话,没有疑虑,只是药方来历不明,总要找人先看看才好,于是进城后,二哥进宫,秋月则照着方子,挨家医馆敲门抓药。
虽然是瘟疫横行,人人自危时候。但是秋月的身边带着一个二哥拨给她的小兵,抓药就方便很多,照着从良的吩咐,一次性购进了不少。
宫中太医集会,药方子轮流看下来,老家伙们个个捋着老胡子称好称秒,方子不仅对症,最难得的是药材常见价格朴实。
二哥带药方出来,驾着马车出宫,没急着购药,也没急着找人拓印方子传播,老家伙们个个想不出方子都要被逼疯了,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保不准他们是不是着急甩担子,才把方子夸的天花乱坠,半路接了大包小包挂满身的秋月,回到了山庄。
山庄门口的时候,二哥叫了两个小兵帮着秋月提东西,拉过秋月叮嘱人,“熬好之后,先给我端过来一碗。”秋月点头应下不疑有他,二哥守城,时常要接触染了瘟疫的人,是该先喝预防着。
秋月回去几个人就忙活着熬药,熬好之后,率先端了一碗给二哥送去了。
从良也不耽误,自己先捏着鼻子喝了一碗,两个小内侍交给春花秋月,自己端了颠颠的跑去给魏子时喂。
魏子时昨天夜里喝了粥和营养液之后睡觉,这会才醒过来没一会,是从良钻被子里给闹醒的,秋月回来之前,从良正借着生米煮熟饭的现场,逗着魏子时让人负责呢。
从良进屋的时候,魏子时还是那副垂头抿唇的模样,双手死死的按着被子脸色发青,从良刚把人闹醒那会儿,魏子时一脸迷茫脑顶呆毛的样子特别好玩,只是“犯罪现场”被发现之后,魏子时的脸色就不对劲了,活像是被土匪霍霍完的小媳妇。
“怎么?”从良端着药碗进来,“还没想起来你昨晚上是怎么扑我的啊……”
“来来来先别想了,把药喝了,慢慢想。”从良端着药碗坐到魏子时的身边,见人还是她刚才出去那副德行,这么半天,她药都熬好了,魏子时手指头都捏青了,从良总算是又慢了八百拍的发现不对劲了。
药碗放在小案上,从良坐床边上捏开魏子时的手捋顺,“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魏子时手捏的太过,指头发僵的还冰凉,从良捋开又被抽回去,上身披着衣裳上半穿不穿,腰部以下被子按的死死的。
眼睛下垂死盯着被子,看不清神色,嘴唇也抿的死紧,从良特意弯腰看了一眼,要说是生气又不像,魏子时生气什么时候跟从良客气过,早就骂人,或者上手上家伙事了,这会这模样从良是真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怎么了啊?”从良感觉自己脑袋比系统还方,“……我早上跟你开玩笑的,真的,你没扑我,你不是根本就看不上我么……”从良撇着嘴,说的自己也心里不怎么是滋味。
“先喝药吧,我以后不开这样的玩笑了,行吗?”
“你把药喝了……你要真不乐意,”从良瞅着魏子时绷紧的唇,“我就……”
“你都看到了?”魏子时音,带着蒸腾的火气。
“看啥?”从良被打乱思路,问的一脸懵。
好一会,在魏子时翻着怒火的逼视里头,从良可算是反应过来,冷汗都下来了,恨不得把自己脑袋塞裤裆里,“我……我,也看的不是太仔细……”从良舌头都不会转了,低着头心中凄风苦雨,雷鸣电闪,难道昨晚她掀被子研究那会儿,人没睡着?
不能吧……要是没睡着,她那样贴着看人还上手了,魏子时还不一刀切了她。
“嗤!”魏子时嗤笑一声,瞪着从良眼圈犯红,“我真不乐意,你就怎么样?”
“嗯?”从良要被魏子时这东一扒拉西一扫帚的给整疯了,“我不怎么样啊……”我还能怎么样,我能潇洒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吗?我要能我早能了,我不是稀罕你么。
“你从太后,想要什么人没有,何必非要我一个……”魏子时眉头紧紧拧了下,出口字字坚涩,“残疾不可呢?”
从良懵逼的眨巴眨巴眼,愣一会,反倒是笑了,拍了把自己的脑门,舔了舔嘴唇,专业缺心眼八百年,又茅塞顿开了一回。
魏子时是在在乎自己的残疾被她看到了,什么都不是,不是别扭,不是矫情,只是他最在意的多年来捂着藏着的伤疤,被她看见了,愤怒是穷途的嘶吼,疾言厉色只是因为无措。
从良突然就特别的心疼,任何的伤疤再是狰狞可怖,除了自己没人知道会是怎么个疼法,旁人见了也许会唏嘘,会感叹,但是没人能对别人的伤口感同身受。
从良也不懂,她不是残疾不懂魏子时的痛苦,但她能看出魏子时眼中的介意,他的惊慌窘迫。
“子时,”从良伸手要抱魏子时,还是预告的姿态,被魏子时冷着脸推拒了两次,依旧伸着双臂靠近,第三回总算是如愿以偿的保住了魏子时的腰。
从良肆意的把不用头油就乱飞的毛脑袋,在魏子时的怀里蹭,“我看到了。”从良能明显感觉到魏子时瞬间的肢体僵硬。
“我都看到了,”从良仰着脸盯着魏子时说,“昨晚你昏过去之后,我还特意端了烛台掀开被子一点点一寸寸的看过了。”还上手摸了。
魏子时脸色青青白白,正要张嘴,被从良用小手按住了。
“你听我说,”从良松开魏子时端正坐好,拿出她能拿出的最严肃的姿态,用比探讨两国友好邦交,还要严肃正经的语气总结道,“我看了,我非常喜欢。”
“身材特别匀称,虽然不健壮,但是身条不胖不瘦特顺溜,”从良仔细的措辞,“体毛分布很均匀,不浓重,细软不扎手,双腿修长,一只有些细,但是完全不仔细看注意不到,真的,总体……特别好看。”
“至于那……”
“你闭嘴——”
魏子时表情一言难尽,脸色红的要滴血,一把捂住了从良的嘴,“你怎的这么不知羞耻!”
从良笑弯了一双眼睛,见魏子时能骂人了,就知道人已经恢复正常。伸出小舌头,舔了下魏子时的手心,成功让人缩回了手。
从良端着已经凉了的药碗,打算再重新热过,转过身时却突然伸手搂着魏子时的脖子,贴着魏子时的耳边,把刚才魏子时捂回去的那句话,直直的伴着呼吸,往魏子时耳朵里吹。
“……特别大。”
耳朵猝不及防被灌进了灼热的呼吸和羞耻至极的话,魏子时一时半会没能反应,等从良都端着碗跑没影了,才脸色惨不忍睹的张了张嘴,瞪着空荡荡的门口老半天,一把扯过被子,把脸捂上了。
一副汤药下去,魏子时并没能如愿的爬起来,两个小内侍也没有什么起色,晚间的时候,魏子时又开始发起了高烧,从良拖着两个半睁不睁的眼睛,兢兢业业的给魏子时擦身子物理降温。
魏子时昏昏沉沉,吐了两回,怕空腹吐太难受,从良又给喂了一回粥,一回糖水,半夜还跑了趟恭房。
还是那个快天亮的点,魏子时喝了汤药和营养液睡沉了,从良赶紧把系统小人整出来问,是不是方子不对劲。
系统鄙视她没见识,方子是肯定没错的,但又不是仙丹,磕了就能上天,哪那么容易好呢。
从良一想也是,普通感冒还得个一礼拜呢,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瘟疫来势这么凶,应当是没那么容易好。
白天昏睡,晚上发烧胡话,上吐下泻,从良掰着手指头数了七天,魏子时一丁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营养液已经没有了。
到了十天左右,魏子时一整天,已经没有苏醒的时间了,整日不是昏睡就是说胡话,瘦了两圈,擦身子的时候,从良摸着好心疼。
期间二哥来了两趟,每次来去匆匆看了魏子时和两个小内侍的状态,就马上急吼吼的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良和春花秋月都没影染病的症状,汤药一天三顿的喝着,从良连着十来天没睡好,整个人的状态特别萎靡,空闲了就趴在床边睡一会。
魏子时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从良顶着鸡窝头,坐在脚踏上枕着床边,抓着他的手在睡觉。
喂他喝药的时候,这女人总是一副哄小孩子的德行,信誓旦旦说喝了就一定会好,魏子时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弧度,他并不是完全没清醒的时候,这么多天了,药也喝了这么多都没见效,应该是治不好了吧。
魏子时动了动被抓住的指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这女人真是手段一流,他现在……连出恭的时候,被伺候着,都没什么障碍了,也不知道是病痛折磨的效果,还是这女人的愿望快要达成了。
指尖轻轻的勾了勾攥着他的手心,眯眼看着了熟睡人眼下的青黑,想着每晚不论他折腾多少回,都没有一句怨言的伺候,叹一声活该,又感了一句可怜。
他现在信了这女人的真心,能放着好好的皇宫千人万人护着的地方不呆,冒着染病的风险来找他,堂堂当朝太后呢还这么任劳任怨的像个小丫鬟一样的伺候他,应该是真情义了吧。
这也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疯狂的为他,魏子时觉得一切都能原谅了,毕竟她的威胁从没实践过,对他动的手,他也都睚眦必报的还回去了,纠缠了这么久,后面这些日子,回回吃亏的也都是她。
只不过有点可怜,可怜自己也可怜这女人,魏子时手指轻轻搔着从良的手心,闭着眼,就算他相信了也能接受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之间一辈子都横亘着一道跃不过的禁忌高墙……
况且,现在这些想来也是奢侈,昏沉袭来,魏子时轻轻回握住从良,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第十六天的时候,魏子时除了晚上说胡话,白天已经没有能清醒的时间了,药方没有什么用,但是从良还是一天三遍的喝着,喂着,魏子时眼底和身上有些地方开始出现皮下出血,从良哭了两场,一度有点崩溃。
但是昨晚魏子时吐过之后有那么一会清醒,头一回主动抱了从良,还轻吻了从良的额头。
从良突然就不慌了,她最开始动心的愿望,并没有贪婪的想着天长地久,她只想能和这个俊俏的小哥哥搞回对象而已,现在魏子时已经抱她亲她,就说明接受了她,只是不能像她奢望的那样天长地久了而已。
系统好多天都没有出现,说是去查到底哪里不对劲了,从良每天照旧精心照顾魏子时,二哥几乎隔天就来,每次走的时候也端一碗药走,明明不好使,但是几个人都魔怔了一样,一天三顿的也不知道喝个什么劲。
第二十五天,系统风风火火的杀回来,给从良带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这药方现在喝确实没有用。
好消息是喝了这药方的人,虽然好不了,可也死不了,只是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月之后出现的东西,就算提前拿出来起效的时间也在一个月后,所以只要再坚持五天,就能见效了。
这么多天,二哥竟然是最先发现这药方不治病却不死人的,早把药方子散播出去了,还在城外架起了铁锅每天熬药,坚持喝的人都没有死,现在只要等到五天后药方见效,这些人就都能活下来。
这五天对从良来说有点难熬,魏子时瘦了好多,本来特别挺翘的大屁股,现在肉都松松的,从良晚上根本没得睡,白天能睡的时间也不多,魏子时不光吐的厉害吃不进东西,还有失禁的征兆,状态连瘫痪都算不上,瘫痪至少人还是清醒的,魏子时的状态基本和植物人差不多了。
说一个月就是一个月。
从良每天习惯性的半睡半醒,一根神经用来睡觉,十根神经用来守夜,睡着睡着,突然就感觉头顶痒痒,伸手一划拉,逮住一根作乱的手指。
“子时?”从良赶紧用另一只手把眼睛揉开,见魏子时果然是醒了,激动的恨不得跑上坡上嚎一通。
从良把人扶起来,搂着魏子时的腰,把头靠在魏子时的胸口掉了几个豆子,魏子时垂头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叹了口气,“我饿了……”
好长时间都没开口说话了,魏子时的动静又低又哑,出口他自己都没怎么听见,从良却跟安了雷达似的,抹了把脸松开人,就窜出去热粥了。
没一会从良就端了米粥和漱口青盐进来。
这一个月的锤炼可以说是很见效,从良现如今伺候起人来,那叫一个顺溜,帮魏子时漱好口,自己也漱好,把人扶着靠在床边,端起粥碗吹了吹,接着“吸溜”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等到嘟着嘴快要贴上魏子时的嘴时,被一脸表情奇异的魏子时按住了肩膀,阻止了进度。
“……你这是干什么?”魏子时清瘦的指尖指点住从良嘟起的嘴唇推远。
“咕咚”从良不甘的把嘴里的粥咽了,捏起汤匙搅合了一下粥碗含糊道,“给你尝尝冷热……”你没意识不张嘴,我这些天都是这么喂的。
从良舀了一点碗边上冷热差不多的,送到魏子时的嘴边,魏子时却没张嘴,只是幽幽的瞅着从良。
从良手一僵,想起了这难伺候的六皇子不可能吃她喝过的粥,瞬间脸汗毛都耷拉下去了,“好好好,我知道了小祖宗……”认命的要缩回手,再去盛一碗新的。
却没等缩回来,魏子时张开那贼金贵的嘴,轻轻含住了汤匙,吸溜一口,把粥喝了。
从良喜滋滋的又舀了一勺,魏子时很配合的喝着。
等到一碗见了底,最后一勺粥喝完……汤匙没拽回来,被魏子时咬住了。
从良捏着勺柄,从指尖开始一路顺着胳膊酥麻到心脏,咽了口口水,和魏子时幽深的眼对视。
十分不确定魏子时这种行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是在撩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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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你……”从良捏着勺柄,迎着魏子时的注视, 没一会的功夫, 就感觉自己后脊梁都起了细细的薄汗。
但是她又舍不得错开眼睛,也舍不得松开手, 两人一个大病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一个生生熬了足一个月没休息好, 俩一对嘴唇干燥爆皮的爆皮, 眼下青黑的青黑, 可以说是形容狼狈毫无一丝的美感。
这脉脉的注视里头,从良是头一回在魏子时那双从来长到头顶上的双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是头一回不是被骂被收拾,而是被撩, 整个人都是手足无措的。
魏子时盯着从良, 慢慢的勾起唇边, 两个因为消瘦显得更深的酒窝,晃的从良脑袋发晕,魏子时笑起来没什么冰雪融化春回大地的温柔,反倒是有点不正经, 和从良刚穿越的时候, 人被虐打后笑的那种不一样, 那时候的笑容里带着讽刺憎恨,狂笑起来阴鸷的好似号子里跑出来的杀人狂。
从良双眼一错不错的仔细观察,魏子时今天的笑里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 但就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坏,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也没能中和这种邪气,怎么来总结呢,从良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最后感觉魏子时一笑,就好像是他们村里的老痞子趴寡妇窗户耍流氓的模样,特别的——骚。
魏子时松开嘴,用舌尖把勺子顶出来,见从良还盯着他发愣,对从良痴迷他的德行甚是满意,大病初愈,强撑着这么半天,身后按着被子的手都有点撑不住的抖,还是强行装逼的掩饰性打了个哈欠。
期盼着伺候人十分有眼色的从良,能过来扶他躺下,然而从良怔愣回神之后,头一回被撩心脏的酥麻还没过去,好容易魏子时主动一回,她怎么也得表现一下,但是怎么能表现的被撩到了,还被撩的很爽?
她是个恋爱上的瞎子,没见过几个像样的爷们,也没尝试过任何一种男女之情,生平头回张嘴,咬到的就是魏子时这样里外通红的朝天椒,前头的味道都是让人脑袋发炸的呛辣,这会子辣劲总算过去了,身体里徒留的全是火辣残余的暖融融,开胃!驱寒!
怎么回应怎么回应?!
从良没经验就只好照着新手指南往上搬。
脑子里回想着二哥那回被他推下车后,幽幽盯着她看的表情,系统告诉她那才是真正的邪魅狂狷,从良照着镜子练了几回,今天正好照搬。
于是魏子时撑的正辛苦,没等到人体贴的扶着他躺下温柔的给盖个被子什么的,反倒是被捏起了下巴。
从良邪魅挑起本来就过于凌厉的眉峰,的把汤勺“哐当”往小案上一扔,站起身靠近魏子时,中指和拇指捏起魏子时的下巴上抬,低下头,凑的极尽,慢悠悠的说,“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这一个月感受从良无微不至的照顾,总算觉得她有一丁点的温柔,好不容易起了一回逗弄的心思的魏子时:“……”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眼见着魏子时脸色又不好了,从良十分无辜的松了手,委屈吧啦的把人扶着躺下,乒乒乓乓的把漱口瓷瓶粥碗和汤匙都扔托盘里,赶紧端着东西往出走,还在门口拌了一下,差点摔了。
从良气囔囔的出来,完全搞不懂魏子时,刚醒了就聊骚,她回应的多热切啊,距离都掌握好了,魏子时一噘嘴就能亲着了,送上门了那祖宗又不乐意,变脸比他妈的村里的王寡妇还快。
魏子时往从良拌到的门槛子上看了一眼,刚绷起来的脸又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摇了摇头,闭上眼,明明就是个傻妞,他到底是怎么被唬住这么长时间的……
方子见效之后,魏子时很快就康复了起来,一天三顿有人按时准点的伺候着,三个饱两个倒的一个月瘦下去的肉,眼见着嗖嗖的往回涨。
城中的瘟疫也控制住了,半个月的时间,皇城又恢复了昔日的热闹,二哥会回回来,回回都碰见魏子时明明已经好了,却还心安理得的享受从良的照顾,看人的眼神有些犀利。
这天魏子时又趴床上,吭吭唧唧的享受从良的全方位按摩,二哥一进门,盯着魏子时的后背冷冷的哼了一声,拽着从良就出门。
“你这是伺候祖宗?”二哥把从良托他找人特制的鞋子“啪!”的往门口一扔。明显的很不高兴。
从良笑嘻嘻的没吭声,二哥照她脑袋推了一把,十分恨铁不成钢。
“爹娘叫你带人回去,除夕皇帝也会来,宫中事情你最好提前打算好,皇帝可是到现在都日日去给“太后”请安呢。”
二哥说完沉着脸朝屋子里头看了一眼,迈着大长腿来去带风的走了。
从良拎着鞋子进屋放在床边,接着上手给魏子时按摩,魏子时斜眼看了眼门口,侧过脸又看了眼鼻尖冒着细汗,十分认真的给他揉捏的从良,接着把脸埋在被子里头吭吭哧哧。
等到魏子时打了手势表示可以了,从良还捏的意犹未尽,魏子时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把病一个月掉那些肉都涨回来了不说,从良怎么摸都觉着还反倒胖乎了不少,魏子时不锻炼,身上没什么肌肉,捏起来哪里都软乎乎的,特别是这个大屁股,这一趴着更显得又翘又挺。
从良盯着瞅了两眼,手心十分的痒痒,没忍住上手捏了一把,捏的魏子时一个激灵坐起身,从良下地就要跑,被魏子时抓着胳膊给拽了住,一把扯了回来。
“你干什么呢?嗯?”魏子时抓着从良的胳膊使劲往自己怀里一带……没带动。
脸色又撂了下去,从良现在总算是能基本摸清魏子时的套路,呈男人威风么,马上猛点头,“重来重来……”
魏子时斜了从良一眼,重新一拽,从良迅速娇柔的扑到在魏子时的怀里,还掐着嗓子嘤咛了一声,把脸老老实实的埋在魏子时的怀里。
魏子时听着从良的声音,搂着从良的脑袋的手一僵……半晌没吭声。
从良还纳闷,下面的剧情不应该是魏子时十分满意,照着她脑门亲一口以示奖励吗?她俩最近天天这么玩,虽然特别的幼稚,但是从良也没搞过对象,不知道搞对象啥样,还觉得挺好玩的。
魏子时自好了之后,虽然老早就被看光摸光了,沐浴更衣这样事也还是不让从良上手,不过吃饭不会再嫌弃她,一张床两床被子,也睡的十分和谐。俩人的状态说实话特别的怪异,日日夜夜同寝同食宛若老夫老妻,亲密的举动却止于拥抱和亲额头,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谁也没提起这算是什么关系,往后要怎么办,从良能感觉到魏子时纠结的特别厉害,每天半夜以为她睡着了,魏子时都会跑外面的石凳子上坐着,有时候一会就回来,有时候她等的睡着了就不知道要坐多久。
从良不太懂魏子时纠结什么,但她还觉得这样的状态挺好的,魏子时自尊心重,平常从来不在她面前表现,她也就没问,省的人一炸毛,又不让亲近了。
关键是特意问了二哥这山庄里头的一个大夫,魏子时大病,就算虚胖起来了,也还是虚,本来就因为身体残疾从来不怎么运动,这一病要俩月才能养的差不多,从良寻思着慢慢的等着俩月,等着魏子时的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不每天还能给魏子时按摩,全方位的上手,正大光明的揉揉捏捏,也挺过瘾。
反正魏子时身体不养好,现在就算是俩人好的沾一块儿,也不能扯她小魏狼上炕干实事,反倒是闹心,从良并不着急。
魏子时却抱着从良的脑袋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他并不感激从良,从良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这一场瘟疫过去,现如今魏子时也不怨从良,两人之间确实也不一样了,有些让人心痒痒的,甜丝丝的东西在滋生,只是他还没考虑好两人以后要怎么办,就算实质上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名义上也是天理难容。
魏子时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只是面对从良,他总是克制不住任何一种情绪。
比如现在,他理智上还没能捋顺清楚,能克制自己不在没想到解决办法之前做下什么承诺,身体先一步就不听使唤,毫无节操的听人哼一声就冲动起来。
魏子时把从良的脑袋紧紧按在胸口,沉默的等着这个劲过去,不让她低头看见自己此刻的难言状态,也不让她抬头看到自己难耐的脸色。
他因为身体的残疾从来不亲近任何人,自然也就从没对任何人起过反应,自己虽然也碰过,却并不频繁,他不怎么热衷这种事。
被圈禁之后,就更没那个心情,只是没想到许久没摸,这次突然冲动起来,竟然这么难捱,魏子时绷着脸,尽量去忽略怀中女人给他的刺激,等到平静下来,要把从良推开的时候,发现这个心大的能遮天蔽日的娘们儿已经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夜里,魏子时辗转难眠,又半夜爬起来跑外头去坐石凳子闹心,今夜特别的冷,从良强撑着意识,等了会儿见人还没回来,生怕人大病刚好又染了风寒。
迷迷糊糊的出去,冲到石凳边上抄起魏子时的腋下膝盖,把人抱小娘们一样抱回了屋子里,魏子时被按床上,从良没心没肺的爬床爬了一半,一只脚刚跨上床,就压在魏子时的身上睡着了。
魏子时又气的肝儿疼,阴着脸,瞅着黑漆漆的床顶老半天,手臂慢慢搂住从良的脑袋低头十分温柔的亲了亲,一脚把从良另一只腿抬上来夹住,一翻身,从良从魏子时身上滚下来,转个身吧唧了几下嘴,就又睡了。
魏子时咬牙切齿的解开裤子,把刚才仅仅蹭了一下,就不老实的东西放出来,也不管它,扯了被子蒙脑袋上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号的更新时间,在晚上十一点以后,为了夹子敬请谅解】
【一号过后,下了夹子就恢复正常,晚上八点左右日更】
我这尿性,你们也知道,也就纠结一章的事。
至于魏子时的性格,这个世界是性格我也总结不出来,
可能傲娇?也不准确,他后面在一起之后被变成……粘糕饼的属性_(:з」∠)_
往后的世界会有各种各样的性格。
第28章 修罗场之跛脚皇子
转眼到了除夕前夜。
两人的关系这些日子维持在一个很玄妙的状态,最玄妙的改变就是俩人竟然好几天没动手了, 连嘴都没吵一句, 整天呆一块儿,每每视线相碰, 一副恨不能粘连的趋势。
四只眼胶在一起久了, 还会情不自禁的往一块凑, 气氛就十分黏糊, 弄得已经康复的两个小近侍和春花秋月, 明明没吃什么过咸的,却天天嗓子总感觉齁的慌。
说来谁也不信,两人整天大多数的时间都贴一块儿,吃个饭不对坐,非坐一面胳膊肘碰胳膊肘, 发个呆还一整就枕个膝盖大腿什么的, 俨然一对如胶似漆的小夫妻, 还是那种刚新婚没到三天的柔情蜜意款型。
但是两人的进展,居然还是不清不楚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停留在搂一搂亲个额头,最过火的也就是吸一口脸蛋。
从良确实是不着急跟魏子时扯被子上大炕摇摇又晃晃,魏子时的身体还没好, 她还挺享受这种系统给她概括为暧昧朦胧期的感觉。
她觉得特好, 魏子时整个人都像是蒙了一层温柔的外皮, 好几回她故意气人,见魏子时脑袋上青筋都气的跳上霹雳,也没下手收拾她, 骂都没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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