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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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亥在李瑜的唇上辗转，但这并不够，他想要的太多了，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的仙师。

从昨天开始，便竭力的压抑着自己，他知道仙师现在根本不认得他，所以他才没有贸然表现出过分的热情。

但是现在他回答了仙师的话，答应了仙师的要求，他们现在关系不同了。

其实他们的关系，早就不同了……

跃龙门的前夜，仙师不知从哪里得了一壶千年酿，喝了半壶，醉醺醺的来到池边，逮住了正在畅游的他，掐着水壶，朝他嘴的方向浇，边浇还边说，“这可是好东西，外面叫价一万灵石，今天本仙师心情好，明日龙门便大开，你还没尝过人间滋味，今日本仙师给你开个荤……”

那时候江亥还没有沾过酒，他只当仙师是在撒酒疯，闭着鱼嘴不肯张开，仙师见他不上道，坏笑一声，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捏着他的鱼嘴朝里渡。

江亥当时疯狂挣扎，但他只是一条未能化形的小鱼，哪里能挣扎得过仙师。

然后就被灌了个伶仃大醉。

结果仙师那一口渡进来的不止是千年酿，还有她因为醉酒紊乱不安的仙气。

夜半，醉的像死了一样漂在池塘里的小鱼，因着那一点仙气化成了人形。

他摇摇晃晃从池中走出来，喉中被灌的辛辣不已，化成人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闯进了仙师的屋子，打算去找她理论。

但他当时身上一丝未挂，找到了仙师了的塌前，揪着仙师的衣襟控诉她。

仙师迷迷糊糊被晃醒，床边人触手生凉，她醉酒神志不清，热的很，只知道循着清凉而去。

事情不知怎么就失控了。

那一夜，江亥第一次体会到做人的滋味。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妖精，在能力上明明比人强了许多倍，可为什么偏偏千辛万苦，以修成人形为目标。

原来做人——才是真正的快活赛神仙。

江亥醉酒之后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可他却没有酒后忘事的习惯。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夜，一向以捉弄他为乐的仙师，是如何哀求他，又是如何抱着他不肯放。

可是如今，那一切仙师都已经不记得了。

江亥额头抵着李瑜的额头，哪怕此刻他抱着仙师，可心里排山倒海的思念，还是几乎将他冲垮。

“张嘴，”江亥声音低哑还带着些许颤音，“让我……求你。”

李瑜只觉得江亥的声音顺着她的耳朵钻进去，没有经过她的意愿，直接操控了她的大脑。

她在江亥再次吻下来的时候，齿关失守，瞬间被江亥掠夺了所有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李瑜：你别这样，不能这样，你又不是我的小鲤鱼。

江亥：我他妈是！

————

☆、第三跪

李瑜整个人都被缠的快要窒息, 江亥才终于放开她, 但还是贴着她一下下啄吻。

模糊不清的记忆被勾起, 李瑜闭着眼睛靠着门喘息,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挣扎了一下，声音低低道, “你先把我放开……”

江亥实在是太过思念仙师，思念如洪, 开闸容易, 想要收放自如不太可能。

因此他又缠着李瑜, 将他刚才干的那些事情，又反反复复来了好几轮。

等到他终于意犹未尽的松开李瑜, 李瑜的眼神都散了, 嘴唇微肿四肢发软, 回手强撑着，才总算没有顺着门出溜到地上。

江亥见她这样想要上前来扶她, 李瑜赶紧冲着他摆手, 不让他靠近。

缓了半晌，李瑜才打开了身后的门, 飞快出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瑜扑到自己的床上, 对于江亥突然亲吻她, 并没有多么惊讶，毕竟妖精，还是蛇妖, 表现的再青涩，也架不住蛇性本淫。

让李瑜惊讶的是，自己刚才竟然回应了江亥，并不是无意识的那一种回应，而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也沉溺其中。

这就不妙了……难道她真的对这小妖精动了心思吗？

李瑜将头埋在枕头底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她对这个小妖精或许有那么一些好感，但这些好感全都源自于这条小水蛇给她的感觉，像她的小鲤鱼。

都是一样凉凉的，接触起来给李瑜的感觉一样，这应该是让她混乱的源头。

李瑜将刚才自己的行为自我开脱了一番，然后反锁了房门，进了系统空间，打算去找孔心，实在不行，她这世界的任务就不做了。

带着气运珠久了，对于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李瑜也有一些隐约的直觉。

她直觉有什么东西将要失控，她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李瑜走了之后，江亥对着房门懊恼了很久。

他刚才是不是表现的太过了，将仙师给吓到了……

李瑜在主系统空间呆了大半夜，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很快睡着。

但是江亥在她进空间的那一段时间，敲了好长时间的门，想要对他刚才的行为做一些解释，哄一哄人。

但是李瑜不仅不给他开门，连应都没应一声。

江亥怕李瑜更生气，不敢再敲她的房门，只好站在她的门口，焦躁的在地上拖着蛇尾滑来滑去。

一直到半夜，他终于听见屋里传来了一点声音，是李瑜洗漱睡觉的声音。

江亥贴在门口，听了好一会，等到里面的声音又彻底消失，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洗漱好，躺在床上，但是一夜都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江亥早早的就从房间出来等在客厅里，李瑜洗漱好，哈欠连天的出来，看了眼坐在桌边的江亥，被他眼中的凄惶哀怨给吓了一跳。

不过等到李瑜定睛一看，江亥又恢复了寻常表情，只是仍旧有点恹恹的。

“小叔叔，昨晚没休息好吗？”江亥虽然没有黑眼圈，但他现在的状态，就像刚刚大战300个回合，才下战场。

“睡得挺好的。”好就好在根本他妈的就没睡。

不过李瑜主动和他说话，不像昨晚一样死活不理他，江亥的心情瞬间多云转晴。

两人对坐着吃早餐，表面看上去无甚异常，而实际上桌子下面，江亥下半身已经化为蛇尾，正在用小尾巴拍打着李瑜的小腿。

李瑜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眼中带着一点笑意，江亥得到纵容的信号，嗖嗖嗖的将尾巴缠上李瑜。

小尾巴尖儿坠在脚踝的位置，惬意的时不时拍打李瑜。

一顿饭吃完，李瑜本来应该去医院，但是江亥一直巴巴的看着她，眼中就差明晃晃写着，想让李瑜推着他去院子里溜达。

李瑜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反正江子何的助理恨不得搬到医院去，24小时全天候的献殷勤，她去晚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在江亥殷切的眼神下，李瑜终是败下阵，推着江亥到院中，沿着小路慢慢的在院中的逛。

这一带别墅区的院子都很大，院子中的绿化也做得很不错，两人走在小路上，清早的微风携着青植的气味，很是凉爽宜人。

江亥没办法化出尾巴缠着李瑜，但总是时不时的回手，假装后背痒痒，执着的去碰李瑜的手。

李瑜抓着轮椅的把手，距离江亥的后背还有一段距离，她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江亥用一种扭曲的姿势，还非锲而不舍的摸她的手……

“小叔叔……”李瑜朝前倾身，从江亥的肩膀处伸过脖子，“你注意点儿，这可是在院子里，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呀？你别忘了，咱们可是偷情。”

江亥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偷情”就低落，而是借着李瑜弯腰的功夫，飞快的扭头，朝着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看着李瑜，笑了一脸春花灿烂。

李瑜：……

她得赶紧想办法回空间，这小妖精怕是要跟她动真格的。

李瑜推着江亥遛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面，江亥都黏黏糊糊，就算是不伸手，不动嘴，可是看着李瑜的视线，也像是强力胶，逮住哪就粘在哪。

李瑜是真没想到江亥这么粘人，先前她刚开始撩的时候，以为江亥是个木讷的……

她将江亥送进屋子之后，毫无意外的又被江亥给缠住，等到李瑜好说歹说，江亥终于不缠她了，让她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李瑜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子何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正在和助理争执。

“江总，您真的不能现在出院，医生都说了，你有一项检查的那个什么p的值特别的高，还需要再留院观察……”

“我观察什么呀？”江子何嗓音有些发哑，“我已经没事了，竞标那边必须得紧盯着，我哪有功夫躺在医院里，你赶紧给我办出……”

李瑜开门进去，江子何的声音停住，看到李瑜之后，笑着招呼她，“小晴，你来啦。”

李瑜点了点头，被江亥缠的太狠，她到这会儿腿根还发酸，而且嘴唇有些微肿。

司机一见她的样子就眯了眯眼睛，李瑜根本懒得搭理他的那些小心思，坐到床边上。

“怎么急着出院？”李瑜问。

“哎，我真的已经好了，”江子何说，“就医生吓唬人而已。”

李瑜看着江子何还有些泛青的脸，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递给江子何。

“你没照镜子，看你现在的脸色，这种脸色出去见人谈工作，不成？”人家会以为你随时要猝死，谁敢跟你合作。

江子何照了镜子，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这两天明明有镇定药物的作用，他睡得倒是挺多，可是就是噩梦连连，睡了也像没睡一样，不解乏，这一照镜子，不仅脸色发青，眼下青黑，尝试着笑了下，活像是一个瘾君子。

这样是真的不行，可靠的干练的形象，是一个重大的加分项。

江子何沉默，李瑜接过他手里的小镜子，又道，“不差这两天，先调理一下。”

江子何这才点头，伸手拉过李瑜的手，“还要照顾小叔叔，还要让你照顾我，两头跑，实在辛苦你了。”

李瑜的眉梢不着痕迹的跳了一下，余光中就见助理脸色扭曲了一瞬。

合着他撅着屁股守在床边上，一把屎一把尿……呸，又端茶又递水，又熬夜陪床伺候着，江子何一句话，把功劳都按到了李瑜的身上。

司机看着李瑜愤愤不平，她可不是忙吗？她忙着在家里面偷人，嘴唇肿着也赶来见人……难不成江子何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吗？就喜欢看自己女朋友给自己戴绿帽子？

见江子何拉着李瑜的手，还在笑盈盈的说话，丝毫没有察觉异常一样。

助理将昨天晚上才燃起一点让他妹妹再来的念头，彻底掐断。

实际上江子何确实没有察觉到异常，在他看来，小交女朋友本就娇生惯养，没有一大早就赶过来，再寻常不过。

至于嘴唇肿不肿的……江子何根本也不知道他小女朋友的嘴唇，到底什么样是正常的，格外的红润一些也只当她是涂了唇膏。

陪着江子何吃过午饭，一直在医院里待到傍晚，李瑜这才在江子何三催四催之下，回了别墅。

助理被江子何派来送李瑜，彻底对李瑜服气，一路上安安静静，既没有斜眼看人，也没有说话酸人，规矩的很。

李瑜回到别墅，一进屋，江亥就在客厅里面等着，正好是晚饭吃饭的时候，江亥就开始不老实，小尾巴尖儿，拍来拍去，等一吃完晚饭，江亥连遛弯儿都不遛了，直缠着李瑜推他回屋。

李瑜想起他那个缠人的劲儿，看着江亥的房门都有一点发怵。

她今天不应该劝江子何不出院，她应该赶快劝江子何出院，然后迅速暴露她和江亥的关系，完成任务，赶紧回空间。

李瑜被江亥缠得有些受不了，江亥实在太能粘了，晚饭之后进屋，就将李瑜卷到床上。虽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但就光是盘也把她盘的抗不住。

而且李瑜最害怕的，就是一旦江亥亲近她，她就忍不住会回应，可是心里想着的却是她他的小鲤鱼。

李瑜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人渣的潜质，她竟然把这条小水蛇当成了她的小鲤鱼，不仅适应她的亲近，甚至还有些享受。

李瑜能够看出小水蛇对她认真，他看着自己眼中炽热如火，可越是这样越操蛋，因为李瑜根本不可能接受。

任务结束之后她就会在这世界上消失，世界会重新回到正轨，这小水蛇和她之间，注定只是两条相交的直线。

汇聚点，只有那相交的一刻而已。

无论是动心还是沉迷，李瑜从来只给了那一条小鲤鱼，同他在一起的记忆，到如今仍旧鲜活，李瑜跟这条小水蛇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感觉都在背叛，背叛她曾经的许诺，背叛她自己。

李瑜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伸手去扯江亥缠在她腿上的蛇尾。

“你快松开啊，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前两天李瑜气定神闲调戏江亥的那股劲儿，现在彻底消失。她现在和江亥亲近，每一秒都在纠结和挣扎中。

江亥尾巴是松开了，但是手又抱住了李瑜的腰，脑袋在李瑜的侧腰，一个劲儿的蹭。

“就在这睡，我会很老实的……”

李瑜相信江亥会非常老实，因为江亥除了挑破关系的那次，亲吻没有询问她的意愿，后面的每一次亲近，都是李瑜被他缠的受不了自己松口，江亥才放肆的欺身而上。

“不行……”李瑜扳开江亥的手臂。

江亥倒是松开了，不过李瑜下地之后，他也跟着下地，随手从床上拿着浴袍穿上，然后整个幻化为人形，在李瑜将要开门的时候，又把她逮住，咚在门上。

江亥抵着李瑜的后背，细细密密的亲吻着李瑜的侧颈。

声音低沉黏腻，“我不想让你走，我又不会怎么样，只要你不愿意。我就老老实实的，求你了……”

李瑜脖子发麻，头皮也跟着发麻，江亥双手紧箍着李瑜的腰，一句接着一句低声哀求。

不过他嘴上说可怜，动作却有些霸道，李瑜那点劲头，不喝大力药水，怎么能刚过一个妖？没有尾巴缠着，也同样被钳制的，一动也动不得。

并且李瑜动了几下之后，感觉到什么，瞬间就不敢动了。

江亥一扫之前的羞涩，在知道这个人是仙师之后，不仅对李瑜没有了任何疏离抵制，越是在一块儿越是觉得她真是太好了。

江亥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梦里他等了仙师那么久，梦醒之后，仙师就在他的怀里，对他毫无抵抗能力，任他予取予求。

而有时候，江亥又回害怕，害怕如今这美好的一切才是梦，梦醒之后，他依旧寻觅不到仙师的踪迹，只能在岁月的洪流中慢慢消磨掉所有的境界，最后重新化为一尾鱼，连回忆都无法保留，无知无觉的活着，直至无人在意的死去。

“求你了……好不好？”江亥将头抵在李瑜的肩上，环着她的腰，一遍又一遍哀求。

江亥每次这样，李瑜就算咬的牙根发酸，也根本撑不了多久。

果然，没用一会儿，李瑜就放软身体，松开了门把手。

江亥笑了，嘴角的小痣上翘，照着李瑜的侧脸，狠狠亲了一下，然后将她抱回床上，搂着她一块睡了。

江亥规矩的很，而且睡着的也很快，李瑜躺在床上，感觉湿热的气息和哀求还在耳边。

她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是掉进沼泽，越是竭力挣扎，下沉的就越快。

这任务她真的不能做了，李瑜睡着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

然而第二天早上，李瑜睁开眼，感觉自己侧颈凉凉的，一转头，就看到江亥蛇尾围着她绕了一个圈，刚好严严实实的压住被子，而上半身的人身，则是窝在她的肩膀位置，可怜兮兮的样子，连枕头都没枕。

双手和在胸前，手里抓着她的手。而嘴唇抵在她的手指上。

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姿势，在妖界，若是有人对你半跪下，用这种姿势抓着你的手，那他就是在对你示爱。

李瑜看着这种姿势，盯着江亥沉睡的脸，一阵难以自抑的悸动，无声的席卷她。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嘴唇已经贴到了江亥的额头上。

触碰到凉凉的额头，李瑜立刻惊醒，正要飞快挪开，江亥却勾住她的脖子，将李瑜从枕头上勾下来，和他面对着面，鼻尖贴在一起。

而后没有询问她，用一种十分缓慢的，给李瑜留下了足够的拒绝时间，缓慢的贴上李瑜的嘴唇。

轻轻的碰了一下，离开，而后再轻轻贴上去，如此反复。

李瑜的心像被重锤一下一下的凿着，在心中壁垒寸寸开裂之前，飞快的起身跑进了浴室，然后将门锁上，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慢慢的坐在马桶上，愣了好久。

她心跳得飞快，她的脸颊发热，她刚才多想抱着江亥深切缠绵。

但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另一个模糊的身影，千年酿的香气，滑滑凉凉的触感，巅峰愉悦之上，那人逼着她许诺，不许在戏耍他。

李瑜记得自己当时，抱那条傻鱼叹息。

不是因为喜欢，又怎么会去反复撩拨？

即便是当时那条小鲤鱼还未能化成人形，但是两人每天都会聊天，李瑜那是第一次出任务，对于妖魔世界，充满新奇又惶恐。

她当时可没有气运珠加身，大战中遍体鳞伤的时候，也是小鲤鱼耗费修为，为她修复伤口。

还因此整个小了一圈，李瑜当时其实是有意识，只是她一直没有亲口告诉小鲤鱼，她都知道，都记着，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

才会爱上一条，连人形都没有，却会同她说话，偷偷为她疗伤，为了逗她一笑，故意呛水的傻鱼。

可她现在是在干什么？如果只是任务也就算了，她已经将那条小水蛇当成小鲤鱼，她已经混乱了。

李瑜在浴室坐了好久，慢腾腾的洗漱好之后，下定决心不再动摇，可一打开门，就见江亥站在门口，满脸的焦急，举着手却不敢敲门。

李瑜竭力控制着自己，控制着自己想要拥抱他，安慰他，艰难的迈步绕过他的身边，余光中看着江亥下垂的嘴角，心被撕扯一样疼。

又恍惚的想到，龙门大开那天，她心爱的小鲤鱼腾天化龙之时，并没有立刻踏祥云而去，而是不断盘旋在她的上空，凌空吐出气运珠，伴随着气运珠一同掉在她身上的，还有龙之泪。

李瑜伸手抓住脖子上的气运珠，慢慢朝着门口走，江亥以为自己没有询问就亲吻，又惹了李瑜生气，立刻转头，从背后抱住李瑜。

“别生气……”江亥说，“别生气。”

李瑜闭了闭眼，她拉扯不过自己的心，转头抱住江亥，声音也低低道，“我没生气，我就是……就是饿了。”

“你快去洗漱，”李瑜说，“我先出去看看，今天早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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