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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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奴回来,两人又搂着说了好久的话,山奴把这些天见的人,还有怎么说通征兵管事,许他在不挖奴隶刺青的情况下,给他入军籍。
“刺青要不就挖了吧,”乐云摸着山奴的胸口,手感不甚明显的痕迹,“带着这个,你以后行事会很不方便。”
山奴将乐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刺青处,也按在他的心上,瓮声说:“这个是主人给的,山奴舍不得,想一直带着。”
“可是……”乐云叹口气,对于山奴对这个的执念,有些酸涩,又不受控制的想要勾唇,心里愉悦的很。
“你……”乐云嘿嘿笑着问山奴,“你什么时候喜爱我的啊?”
山奴把她搂紧些,顿了一会儿,才慢慢道:“老早之前,就……你把我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不久。”
“我都不知道,你说说呗,”
乐云说:“我那时候及笄,是凑城中小姐及笄都要买奴隶的热闹,只记得那天我去挑人,然后听见一声叫喊,声音哑的渗人。”
乐云竭力回想当时的情景,“两个人按着你,还有人在拿东西抽打你,一身一脸的伤,唇角都是血。”
“是主人救我的命,”山奴半眯着眼,用手指划着乐云的眉,一遍一遍,“那天若不是主人说要买我,我就要被打死了。”
“为什么打你?”乐云问。
“我……当时是想跑,”山奴说:“想跑的被抓住,都要狠狠的打。”
“是主人救了山奴的命。”山奴又说了一遍。
“然后就喜爱我了吗?”乐云眼睛亮晶晶的看山奴,“觉得这小姐又美又善良是不是?”
山奴笑了,他刮了下乐云的鼻子,摇了摇头,“头开始没有,我都没看清主人的样子,是后来买到府里,有次做活病倒在廊边上,赶巧主人路过,险些绊倒。”
山奴说:“我当时以为要没命了……”奴隶险些让主人遭难,是要处置的。
乐云愣了一会儿,眨巴眼道:“还有这回事儿?我怎么不记得……”
“后来就喜爱主人了,慢慢的,越看越移不开眼。”山奴贴着乐云的额头说。
那天他正在擦回廊,高热烧的人昏昏沉沉,倒在了廊上,还弄翻了水桶,山奴至今都记着,起先是水蓝色的一抹裙角,在他视线中晃了三晃,险险站住,又拌上了他的腿,他认识乐云腰间的香包,绣的不是寻常小姐喜爱鸳鸯花草,而是祥云图案。
山奴当时以为自己要死,这世上最卑贱的就是奴隶,何况他这个自打买回来,主人一次都没理过也没刺过字的,病的要死,也没人会管。
偏偏又在做活的时候,倒在了廊上,害的主人险些摔了,就算不打死,将他扔出府,或者转卖到别处,他都活不成了。
山奴这辈子都忘不了,乐云当时蹲下,看向他的模样,忘不了她脂玉一样的手指,覆上他滚烫的额头,那双好看的勾人魂魄的眼睛映着他狼狈脏污的样子,神色焦急的吩咐她身后的小丫鬟,叫她们去叫两个侍卫,抬他去治病。
他病好了之后,主人第一次命人传他过去,然后亲手给他刺了乐字,他听闻下人们说,是主人心慈,见不得他被欺负,刺了字算是正式要了他这奴隶,他在府里,就会好过一些。
也是那天开始,两次救命之恩连带着一份不为人知的情愫,跟那天午间的灼灼烈阳和着“乐”字一起烙在了他的心口,他的心上。
叫他如何舍得剜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别着急,嘿嘿早晚的事儿,
寄刀片什么的……你以为我怕?!(作者躲在防弹玻璃后抖着腿喊道。)
第69章 醉月公子?
乐云的身体,在山奴每天精心喂养,定时定点灌药汤下,恢复的很快。
青黛每天忙的不可开交,一开始还抽时间过来看看乐云,被两人黏糊糊的状态黏的掉了好几颗牙之后,路过乐云的院子,都已经目不斜视了。
第一次尝到两情相悦,乐云沉溺在两人的世界,每天都泡在蜜罐子里,山奴这种性格,可能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有时候还会不合时宜的犯蠢,但如果刨去表象,单单把他作为伴侣,简直任是谁也挑不出一点的错出。
乐云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最是明白人无完人,无论外表多么光鲜看起来多么人模狗样儿,不为人知的一面,都会有着各种各样的瑕疵。
相对于那些金玉其外多数败絮其内的,乐云倒是更中意山奴朴实的柔软,那种无论你用何种姿势何种角度,一头扎进去,都不会碰伤一星半点的温柔。
不过随着上元节临近,山奴就要跟着征兵处启程去北疆,乐云每天沉迷跟山奴幼稚的嬉闹,滚在一块儿耳鬓厮磨,却也没忘了悄悄叫青黛给她留意太尉府长子的动向。
老太尉一生刚正,当今朝堂威势几乎盖过丞相,是嫌少的中正派,只是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虐,儿子一箩筐,却是虎父出兔子。
唯有三儿子祈禄还算争气,不似虎好歹也有个猫样,仗着他老爹的关系,在城防军中混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原本这号不入流的城防小官,还真的入不了乐云的眼,只是她命人打听到,这此下北疆,这祈禄是个征兵的管事,很明显,老太尉这是想把儿子送去战场镀金。
乐云叫青黛查过,祈禄在她刚搬进郡主府的时候,也差人送过礼物,拜帖下了两次,后头不了了之,想来只是一时跟风。
她打算找个时间接触下,别的不提,山奴跟在他左右,至少不会轻易有什么生命危险。
至于山奴到底能不能挣出头,乐云根本就不在意,她苍翠林里纵容山奴对着她胡来的时候,就明确的知道她跟的男人是个奴隶。
奴隶又如何?她死都死过,做过天之骄女,也在阴沟里翻滚过半生,就连此刻也是步步艰险,富贵荣华于她都是烟云过眼,她的男人,她瞅着对心意就好。
正月十二,打听到祈禄在丽人坊的小相好要首登台,他会去捧场,乐云琢磨着来个“偶遇”,反正皇城中现在把她传的宛如妖魔鬼怪。
她不怕多个女子进风月场传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越是传的曲折离奇离经叛道越好,只盼着乐雨早日听闻,好快快回家。
至于“偶遇”之后,要如何说动人,倒是不愁。
听说那小舞姬跟祈禄有两年了,是他一直瞒着他老爹偷偷的包着,从没让小舞姬伺候过别人,想来是有几分喜爱的,他此去北疆不知道何时回来,乐云不介意帮他照看小相好。
“偶遇”祈禄的事儿,乐云没有告诉山奴实话,青黛跟她说,丽人坊今年出了新花样,舞姬们排了冰戏,表演的场地不是丽人坊大堂的高台,而是在丽人坊后面的冰湖。
她跟山奴说的是没见过冰戏,病了这么久,想去看些新鲜玩意凑个趣儿。
山奴当然不疑有他,别说乐云是想去丽人坊看个冰戏,就是要去下个黄泉看彼岸花,一句话,山奴也会陪着她。
“青黛说自打除夕后,一直在回温呢,这个太沉了,就不用穿了吧,”
乐云个子本来小,被狐裘一压,整个人埋进一堆火红的狐毛里,就露个巴掌大的小脸。
山奴给她整理着狐裘领子,严严实实的给她拢上,态度温柔动作却很是强硬,“主人才好,夜里风凉,仔细再染了风寒,高热要反复的。”
乐云眯眼无声的嘟囔着山奴越发胆子大,可出了门,从院子到大门这短短的路,山奴把兜帽都给她戴上,她也老老实实的没反驳。
马车早就提前烧了碳,车内的软垫上又铺了薄锦被,锦被里头塞了汤婆子,小案上的茶壶也泡好了热茶,乐云将狐裘解了,棉靴除了,脚伸进锦被里头,枕在山奴的膝上,舒服的叹息。
“青黛真是越发的像样了。”乐云又坐起来,掀了茶壶的盖子,闻着茶香中似有若无的淡淡姜味,挑眉啧啧称奇,“这周到劲儿,和那些伺候人多年的老嬷嬷也不相上下了。”
“是啊,”山奴说:“我昨天见她训一个小丫头,那股子刁钻劲儿,确实有点像老嬷嬷。”
“哈哈哈……”乐云笑了,“今天青黛没跟来,你有种青黛在的时候说啊。”
两人笑笑闹闹,嵌在车壁的烛台用镂空的黄金灯罩拢着,割裂随着马车晃动的烛光,很有点如梦似幻的意味,就连乐云这种不知情调为何物的人也觉出了美。
她坐在山奴的腿上,跟山奴面对面的紧紧贴着,闭眼感受山奴温柔湿润的吻,流连在她的眉眼,只觉得两世际遇,山奴应是老天补给她的珍宝。
还没等到丽人坊的门口,便能听见吵嚷的人群,丽人坊门前的马车已经成群列队,她们这车尺寸更是宽阔,车夫驾着车转了一圈,实在没能找到缝隙加塞进去,只好停在了不远处的桥头树下。
青黛被乐云派去找青峰,不放心乐云跟着山奴,给她拨了四个小丫头跟着,乐云为了防止山奴又心血来潮要给她当踏脚,车一停下,抢在山奴前面,寻思着左右这里也没人看到,蹦下去算了。
站在车沿上屈膝,准备动作都做好了,才见机灵的小丫鬟已经把脚踏摆好,恭恭敬敬的垂头抬手来扶她。
乐云下了车,山奴后头拿着狐裘跟着下来,她才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两步,猝然被披头裹上了狐裘,一趔趄,被山奴稳稳捞住,半抱半夹着双脚悬空的朝前走。
乐云:“……”
她还没忍住凌空蹬了两下腿,怪好玩的,以后在府里散步,也要这么跟山奴玩。
走出大树的范围,到了平整的街上,山奴才放下她,重新交给丫鬟扶着,自己跟侍卫走在后头。
丽人坊门口火红的灯笼和绸带,将这皇城著名的风月场,装点的像是谁家才娶了新嫁娘一般喜庆,乐云前世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现如今故地重游,心绪无半点起伏,只觉往事恍然若梦。
门口两个穿着妃色夹袄的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小,她们一左一右在寒风中娇笑着迎来送往,眼角的细纹没有破坏女子的娇美,倒给这一对半老徐娘更添几分沧桑风情。
可乐云知道,这俩娘们是楼里专门管不听话姑娘的教调姑姑,整人的手段,比起天牢掌刑的也不遑多让。
这俩人老远就见了乐云招摇无比的大马车,金光灿灿的夜里都直晃眼,敞开门做生意的地方,都不会将有钱的客人朝外推,特别是丽人坊这样的销金窝,谁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狗,这帮人的眼里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王。
所以乐云由远及近,待站到门口的时候,两个女人见她不是公子哥竟然是个姑娘,也只是诧异的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样客气的将她迎进门。
不仅如此,其中一个,还赠了乐云一块喷香的锦帕遮脸,呛的乐云连打两个喷嚏,好意乐云欣然领下,但她没有戴,来这里是为了“偶遇”祈禄,也是为了招摇,她脸上的伤疤比黄金大马车还要有辨识度,遮住了还怎么招摇。
一进门,大堂里人声鼎沸,拼酒调笑,左拥右抱,角落里甚至有肆无忌惮交叠的人影,好一番骄奢淫逸景象。
不过这个时间在这大堂里的,别管看着多么光鲜,出口吹出几头牛,都是没什么本事的,真正有一点能耐,哪怕是个差不多的商贾,都不会待在这乱糟糟的大堂,丽人坊是干什么地方?还能缺了包间么。
大堂有侍酒的姑娘迎上来,也不知是揶揄还是生冷不忌的朝乐云飞了个媚眼,乐云带的小丫鬟明显被这大堂的阵仗给震住了,眼瞅着脑袋就要低到脚面,乐却是淡然的四外环视了一圈,见有人神情奇异的看过来,也若无其事的回望。
“这位……姑娘?”朝她抛媚眼的侍酒姑娘香帕掩着嘴唇浪笑道:“可是来寻你家夫君的?那你可看好了,这大堂中,可有你家夫君在吗?”
她话音一落,四周哄笑声一片,乐云这又是丫鬟又是侍卫的,阵仗如此大,都将她当成了来抓人悍妇,当她是那杀上门堵自家寻花问柳夫君的母老虎。
乐云嫌这大堂酒气和脂粉气实在熏人,她要“巧遇”的人显然不可能在这里,只转了一圈将视线收回,朝侍酒姑娘直接道:“听说今晚有冰戏,”乐云说:“先找个琴师给我弹会儿小曲儿吧。”
这丽人坊并不是不接女客,只是到底女子鲜少有这么明目张胆来这消遣的,不过乐云没有说给“给我来间上房”,而是直接说要人弹曲儿,侍酒姑娘当她是个懂行情的,脸上的笑收敛了些起来,转身后错一步道:“姑娘随我来。”
乐云跟着她身后,上了二楼,三拐两转的进了一间房,那带路的侍女转头将她从上到下又扫一遍道,笑道:“冰戏要等戌时——姑娘可有相熟的琴师?”
“就醉月公子吧……”乐云随口说。
侍女应下后退出去,乐云带来的侍卫自动守着门口,丫鬟和山奴跟进来,将门关上。
乐云嗅着屋内散发着甜香的熏香皱眉,回头正要吩咐丫鬟将香炉熄灭,就见山奴紧贴着她身后正垂头幽幽的盯着她,吓的她下意识一蹦,却被大手按住了头,没蹦起来。
“……”要完。
“醉月公子?”山奴低沉的音砸在乐云的头顶。
乐云:“……”完蛋。
“主人说来看冰戏……原来却是来见醉月公子么?”山奴微微朝她眯了眯眼,煞的乐云有些紧张。
“不是,”乐云舔了舔嘴唇,抬手摩挲山奴按在她头顶的手,讨好的要去搂他,却被他按着脑袋定在原地,干伸手够不着,“我是看冰戏,真的看冰戏。”
作者有话要说:我给你们丰满一下人物形象。
乐云身高一米六二左右,山奴将近一米九,
乐云抱着他,头顶差不多和他肩膀齐平。
所以受不住他,因为一个一米九的精壮猛汉,疯起来不控制,你可以想象。
乐雨一米八五左右。
狗皇帝一米七二左右。
青黛一米五五……_(:з」∠)_
第70章 冰,冰裂了!
“真的,心肝儿,我真是看冰戏。”
乐云让山奴按着脑袋,俩小手朝前划拉,却连山奴的衣角都碰不到,她又着急,又欢喜,山奴从来没有这样明显的表露过醋意,总是一副你跟谁好我都祝福你,让人吐血都吐不出来的牺牲奉献样子,有这种表现,可真是不容易。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山奴骤然松开乐云的脑袋,乐云还一直奔着他使劲,惯力所致猝不及防的撞进他怀里,被他硬邦邦的胸膛撞的鼻尖酸痛,泪眼汪汪。
乐云捂着鼻子水雾弥漫的仰头看山奴,山奴垂头也看她,嘴唇抿了下,乐云突然一哆嗦,狐裘遮掩下,山奴大手照着她的屁股狠狠拧了一把。
乐云:“……”真疼!
她也不好伸手去揉,只得委屈吧啦的揉着酸唧唧的鼻子,朝门口闷声道:“进来吧。”
山奴退到门口,跟丫鬟一样,贴着雕花隔扇站着。
“吱呀”一声,一个湛蓝色纱袍的公子,墨发半扎半披,头戴一顶玉质小冠,素雅俊秀,抱着一张琴站在门口,微微垂头,朝着屋内施礼示意,缓步悄声进门。
他眼睛上覆着一层跟袍子一般颜色质地的纱带,眉目清隽脸色白皙的过头,乐云看到他的瞬间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跟山奴对视一眼,山奴的脸色也明显不太对。
其实她自己也是震惊的,纵然她前世在这楼里待过,恰好对这醉月公子有印象,记得他又眼盲,又安静,琴弹的也还行,所以才叫他。
可是她早就不记得这人具体长什么模样,如今乍然又见,真是把她吓的不轻,这醉月的模样气质,竟然跟狗皇帝有七分相像。
或者说,小白脸大概都长的差不多?
醉月公子也不用任何人引着,径直在软塌上坐下,将琴放在桌上,那情态完全不似一个风月场里曲意逢迎的琴师,随手拨弦试琴,很有种孤芳自赏,你爱看不看爱听不听的意思。
“随便弹吧,”乐云盯着他瞅了几眼,心情复杂的在他眉宇间流连了几圈,脸色有些发沉。
只是她没等理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心情压抑,就被一道火一般的视线,灼的脑壳要漏了,只得硬着头皮跟视线的来源对视。
讨好的笑了下,糟心的盼着冰戏赶快开始,她办完事儿,好回家给醋意溺人的心肝儿好好解释。
琴声悠然而起,青白纤瘦十指,压在琴弦,前一声余音尽去,才肯拨动第二下,莫名的慵懒孤傲。
乐云坐在桌边,本欲将狐裘解了,却没有动,她看着这人的眉眼,这人微微侧头的样子,与脑中闪过那狗皇帝的模样重合,手痒的心惊。
这种气质,应当是很吸引人的,想叫人去打扰,去打破,去……玷污,甚至去撕碎,看他寡淡的神情裂开……
“出去!”乐云站起来,狐裘的袖口将茶杯带掉地上,瓷片碎裂的声音,骤然将乐云竭力压制的暴虐掀起,她赶紧去搜寻山奴的影子,见山奴朝她走过来,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才将将稳住心绪,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琴声戛然而止,醉月公子从进屋到出门,始终一语未发,连抱着琴被赶出门,都没有破坏那拢在周身的素淡气质,不得不说,这丽人坊一个妓馆,能做到皇城头一份,但这“丽人”的各方面,都是别家望尘莫及。
乐云强压着烦乱的心绪,冲山奴硬扯了一个微笑,吩咐丫鬟道:“去将香炉灭了。”
“笃笃笃”敲门声再起,一个百转千回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醉月可是有哪里伺候不周”也没等乐云道一声进来,一个女人便推开了房门,声如其人,虽说脂粉气呛人的很,可道一声风情款款,不为过。
“他就是那副死样子,要是伺候的不周啊,贵客可不要跟他计较,我叫彩云来给贵客唱个小曲?”女人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可没这么想,醉月在楼里也是名气响当当,专爱他那冷淡调调的人可不少。
只是客人终究是客人,她们心里骂娘,面上也总要奉承着。那女人凑近乐云,被山奴挡开,也不恼,而是抻长了脖子对乐云说:“彩云性子可不似醉月那个死样子,爱笑又……”
“不必了,”乐云心绪这会儿功夫,平复了不少,“我是看冰戏来的,不必叫人过来了。”
眼瞅着女人眉梢挑起嘴角下垂,显然是要不乐意,乐云掐了掐眉心,又到,“上一桌酒菜吧,诱仙味。”
“唉?唉!”女人马上喜笑颜开,诱仙味是丽人坊的套菜,很是出名,最重要是——贵,可比点个琴师赚的多了。
打发走女人,乐云拽着山奴进了隔间,一转过隔扇,她就扎进山奴的怀里,头扣在山奴的胸口,鼻翼充斥着着山奴的气味,乐云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山奴微微蹙着眉,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但他能感觉出乐云的情绪不对劲,便什么都没说,抬手将乐云轻揽着,垂头用唇贴着乐云的头顶,无声安抚。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乐云不得不感叹,山奴真是总能让她窝心不已,哪怕疑惑明显,却连沉默都跟她押着韵,她现在确实一句话也不想说——她怀疑自己不正常。
她方才见那琴师的样貌和气质,除了心绪烦乱之外,竟然想要——动手。
对,动手。
不是动手调戏,而是动手伤人,鞭子簪子匕首,什么都好,她想知道那一身蓝纱袍喷溅浸染了鲜血,会是什么颜色……
没一会儿,饭菜摆满桌,乐云跟山奴坐在桌边,她抓着山奴的大手,搁在自己的膝上摆弄,心情已经转为平静。
山奴手心湿漉漉的,盯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乐云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你想吃?”乐云慢慢的笑了,她狐裘除了,侧头依在山奴的手臂上,仰着小脸问他。
“点了不是吃?”山奴还挺疑惑。
乐云咬着嫩红的下嘴唇笑了下,扒着山奴的肩头,让他冲自己低下头,接着对着他的侧耳耳语了一番,山奴起身耳根都红了,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神色奇异。
“你要是想吃也不是不行……”乐云搓着山奴的手指,侧头看了看门口四个婢女,见她们连垂头的角度都相同,眼观鼻鼻观心活活站成了四个活体花瓶,这才将山奴的手指拽到嘴边,伸出舌头飞快舔了下。
“可以这样。”山奴把手拽出去,指头麻酥酥的,想到乐云说的什么意思,呼吸都乱了。
“或者,”乐云斜斜朝山奴飞了个媚眼,桌底下又抓着山奴的手朝自己方向拉,“这里也可以啊。”
山奴愣了片刻,面红耳赤的拽回手,瞪着乐云一脸的难以置信,喉结滚动,抓着乐云的小手按照桌在上,不让她乱动。
乐云嘻嘻笑了两声,又说道:“想吃就吃,吃一点没关系,香炉已经灭了,这里头就算有料,也不多,左不过就……”
“不吃——”山奴打断乐云的话,还瞪了她一眼,声音没压着,震的乐云头皮都麻了。
“哈哈哈”乐云又笑了,眉宇间那点忧虑散去,果然,没有什么比逗她大牛哥好玩。
惹急了就,哞——
跟山奴闹闹笑笑,时间总是飞快,乐云还意犹未尽,就听着外头廊上人声嘈杂,门外人影攒动,有个娇滴滴的女子高声道,“冰戏马上就要开始,各位有兴致的贵客,请随我移步到后院湖心亭……”
乐云没急着跟人挤,等到廊上基本没有脚步声,才站在屋内,由着山奴给她披上狐裘,准备去“看冰戏”。
青黛打听那祈禄的小相好,是要等到第二曲上场,上场时候,祈禄必然会在前排,她又不是真的看冰戏,等到祈禄朝小相好砸钱的时候,她等在后头“偶遇”就行了。
今天已经弄出个“相熟”的琴师,回到府里山奴肯定要问她,是如何“相熟”,她总不能说她在这里待过。
况且活过一世再重新活过这种疯话,还是不要说的好,况且那一世,实在连挑捡,都没有什么愉悦的回忆可提,她刚才想来想去,只好推说是从青黛处得知……青黛一定能撑住的。
偶遇祈禄就更不用解释,反正等到启程后,山奴自会明白她的用意。
山奴的手劲大,其实时长会把乐云弄疼,只是乐云并不矫情,除了山奴来劲的时候疯起来,她实在受不了,偶尔疼了也不吭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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