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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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奴的心中,堵着一团又酸又涩又甜蜜无比的棉絮,他能想象,若是当时易地而处,他在那种情况下,见到主人血肉模糊,被一群猎鹰围着啄咬,会疯成什么样子。

他一面觉得主人为他这样,实在不值得,他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奴隶,有幸遇见一个好主人,哪怕撇开救命之恩不提,他心中也是甘愿为她做任何牺牲的。

现在主人变成这个样子,他又心疼,心中又抑制不住的被甜蜜塞的几乎要爆炸,他生而卑贱,一生从不敢想,会有一个人因为他遭难,疯狂至此。

偏偏这为他疯狂的人,还是他心中渴望而不可求的神祗,这叫他何以为报?

山奴捧着这份心意,每天晕头转向,恨不能随时为乐云上刀山下火海,又怎么肯怎么敢,让乐云神智不清楚的情况下,吃一点点的亏。

他如今能得以亲近一时片刻,便是上天恩赐,若是两人真的做了那事,主人终究是要嫁人,山奴愿她嫁给最好的人,过这世上第一等逍遥日子,顺遂到老。

而他此生所愿,也不过就是一生陪伴在她身边,看她富贵无边儿孙满堂。

青黛靠在门上眯了会儿眼,实在忍不住道:“万一你顺了郡主了心意,她就好了呢?”

山奴眼皮抖了下,不过没有睁开,无论能不能好,这种办法都不可行。

皇城中高门贵族间,暗地里的污秽,岂止是玩弄奴隶侍妾那么简单,可无论关起门来如何不堪入目,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失了身,也照旧会沦为笑柄,不受夫家重视。

若这身还失在一个卑贱的奴隶身上,那更是会变成一生的污点。

而即便脱离了奴籍的奴隶,在这世道上,也会处处受到排挤打压,一日为奴,终生便再也抬不起头。

哪怕山奴肯为乐云撕开胸膛,献上心脏,也无法给她受人尊敬的生活地位,如果因为他,主人会有任何的难过,在山奴眼中那喜爱便算不得喜爱,而是害。

山奴对青黛的话不为所动,他坚信乐云很快会好起来。

青黛并不是完全不懂山奴的想法,但她站在旁观的角度,看的清清楚楚,出了苍翠林,若是此刻山奴不趁机亲近郡主,那么等郡主恢复,山奴也再没什么亲近的机会了。

郡主府这些日子库房都要堆满了,全都是皇城中追捧郡主的那些“贵人”送来的各种奇珍异宝。

就连她曾经一个小小丫鬟,出了苍翠林,也有好多商贾公子,向她投来橄榄枝。

而山奴就不同,他曾经是奴隶,就算皇帝旨意只要他自愿,随时可脱奴籍,他也终究摆脱不了曾经为奴的历史,挣不出一个多好的出路。

如此天差地别之下,青黛无法想象,山奴往后还能有什么机会。

而受整个皇城权贵追捧,一张画像拍出三千金珠的高价的郡主本人,呼噜噜的吃好了早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懒洋洋的瘫在床铺上,数着床幔穗子。

府中的拜帖和请柬,三日累积下来烧着了,能维持一顿正常煮饭所用。

而这些巴巴的眼蓝的贵人们,却只能通过宫中传出来的画册,来获知郡主形貌,谁也没有见过真人。

有些在亲王府败落之前,和世子乐雨有过接触的公子们,更是心痒的牙根要磨穿,世人都知道乐雨和乐云是双生子,但是乐亲王的女儿,当时哪个敢肖想?

而乐雨世子喜好结交,常常在皇城中走动,这些跟他一块儿混过的公子哥儿们,对乐雨的容貌,早就私底下相互谈论,但凡酒席有他,陪酒的妓子都算在内,哪个不是个个盯着他眼睛发直,若要是有个和他一般模样的女子……

更何况那画册上女子,一颦一笑风情能碾压丽人坊新晋花魁八百里,而杀人决策时,又有乐亲王杀神的遗风,简直就是妖孽,这样两种矛盾的气质并存一身,试问哪个男人不想一睹风采,一亲芳泽?

而一月下来,这郡主府礼照收,却死活不见人,更是将这些人的胃口,吊上了天。

只是任凭皇城中为乐云这个吊人胃口的郡主,一波一波掀起什么揣测争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迟迟一面不露,是因为神智出了问题。

乐云在床上瘫了一会,叫了声“青黛”没人应,索性赤脚下地去开门。

初冬暖阳晒的人浑身温暖又不过于炙热,很是舒适,青黛和山奴靠门上,都迷迷糊糊,冷不丁门一开,一左一右两个倚门的“门神”具是一个趔趄。

山奴向后趔趄了一下站定,回过头视线落在乐云踩在地面的脚上,登时眉头一皱,闷不吭声的就抄抱起人,朝着床边走过去。

青黛本欲跟过去帮着穿鞋子,但见乐云被抱起来,就极其自然的搂住了山奴脖子,将脑袋搁在山奴的肩头,那表情说不出的缱绻,青黛迈了一小步,顿住后默默退出门口,合上了门。

山奴抱着乐云坐在床边,半跪着捧着她有些发凉的脚掌,用自己热乎乎的大手捂了会儿,将脚底灰尘拂去,给她穿上布袜和鞋子。

乐云全程就靠着他的肩膀上,半眯着眼,像一只吃饱喝足,接受主人爱抚的小猫。

山奴给她把鞋袜穿好,问了句:“主人,今天太阳很大,出去逛一逛吗?”

乐云瘫在他的肩膀上,用下巴点了点他的肩窝,算是同意。

山奴抖开床头放着的夹袄,正要给乐云穿,发现她鞋子和袜子穿上了,却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中裤。

要出去,还要把鞋袜脱了,重新穿上厚的,山奴拎着夹袄顿了顿,挠了挠头,又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主人,要不就不出去了吧……外头虽然太阳不错,但有风,风凉。”

乐云还是没吭声,又用下巴在山奴的颈窝点了点,山奴将衣裳放回床上,把给乐云穿上的鞋袜又脱了下来。

乐云就由着他鼓捣,像一块儿小年糕一样贴着他,一反常态的没有上来毛手毛脚。

“怎么了?”山奴捧着乐云的脸看了看,见她眼睛半睁不睁,眼尾微微下垂的小模样,心猛的“咚”了一下。

乐云本就生了一双媚丝眼,好好的睁着,看起来就不庄重,现在这模样,还孩子似的撅着一点点的嘴,看的山奴浑身哪里都发紧。

“主,咳。”声音有点发哑,山奴咳了一下,自己臊的自己脸通红,他手带着细细的颤,朝门口看了一眼,捧着乐云的脸蛋凑近了一点,“主人……你是不是不舒服,嗯?”

乐云吃饱喝足,有点犯困,连眼前人会不会突然变一个人,掏出一把刀来戳她,都懒得去想。抬手抓着山奴的两手,搓了搓,软软道:“困……”

山奴手紧了紧,低头呼了一口气,这才抬头又朝着乐云凑近了,他半跪在地上,捧着乐云的脸蛋,粗糙的拇指,划过她眼尾淡红色的伤疤,接着将嘴唇,向着伤疤压过去。

他先是颤着唇啄吻,但乐云闭着眼乖顺至极任君采撷的样子,实在是刺激的他心脏酸软,他伸出一点舌尖,沿着乐云眉角到脸颊的那轮“弯月”细细舔过。

“你要吃了我吗?”乐云突然细声问他。

山奴小心翼翼的动作一顿,接着勾着乐云的脖子,朝下压了下,就着半跪在地的姿势,狠狠亲吻上她的唇。

“你是……”乐云气喘的间隙,还含糊问:“是……真的……山奴吗?”

“我是。”山奴朝乐云的肩膀推了下,将她推得仰躺在被子上,覆身重新吻住她,瓮声瓮气的贴着她的耳边:“我是真的,我是山奴,我是……你的。”

“主人,”山奴将乐云整个笼罩,久久的搂着她的脖子,叹息道:“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两人搂着睡了个香甜的回笼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午膳已经温了三次,眼看要过午膳时间,青黛怕乐云饿着,直接敲门吵醒了两人。

山奴搂着乐云坐起身,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梦和真实,从来不会在有人的时候主动的山奴,当着青黛的面,就搂过乐云亲了好几口。看的青黛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青黛伺候乐云洗漱,山奴揉了揉眼,转身坐在床边上,正要穿靴去洗漱,突然整个人僵住。

他对着自己的脚尖片刻,脑子里闪过方才梦中的画面,耳根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覆盖了脖子脸,他屏着一口气,动作僵硬的穿上靴子,微叉着腿朝门口走。

好在乐云和青黛都没注意到他,山奴出了门,贼一样四外看了看,溜着墙根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搂着乐云睡觉不是第一次,有各种想象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似乎想象的有些过火,以至于梦中全是各种过于刺激的画面,这才……

山奴从房间的衣柜里拿出一条裤子,转到了屏风后头换上,有一点点的哀愁,他实在是喜爱乐云喜爱的不能自控,他才二十出头,正值男子精神足的时候。

平日乐云无意间的动作,都能让他悸动,若是没有亲近的机会,也就算了,若是在苍翠林中,时刻危机四伏,忙于奔走逃命,他也很容易压制。

只是这日日都能亲近心上人,没了任何外物影响,他能仔仔细细的体会乐云带给他的每一次悸动,却万万不能更进一步,实在是……憋的慌。

“唉……”山奴叹口气,弯着宽大的脊背,把脑门搭在屏风上,竭力平复自己才回想了一点点梦中场景,就又精神抖擞起来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山奴截住太医:给我开点药。

太医诊脉:脉象沉稳有力,定是龙精虎猛

山奴:能有什么药……(声音渐小)吃了让人清心寡欲吗?

第53章 干嘛啊

等到山奴平复收拾好自己,唉声叹气的回去时候,见青黛跟一个老太监斗鸡一样,站在郡主的房门口对瞪。

山奴顿时脸色一沉,走到青黛的身边,以绝对的身高和气势,和青黛一起瞪向老太监。

这老太监他见过,正是皇帝身边的头号走狗,皇帝走哪牵哪,他在出现在郡主府,很显然狗皇帝也来了。

老太监年纪大了,跟个小姑娘较较劲儿还能撑一撑,跟山奴这种熊人对着瞪两眼,脖子要仰掉了,索性清了清嗓子,耷拉下眼皮,杵着门口不看山奴和青黛了。

“在里面?”山奴皱着眉问青黛。

青黛点了点头,按住山奴要去推门的手,又冲他摇了摇头。

那皇帝身量比郡主高,但是单薄的很,经过上次的血葫芦事件,越发显得苍白清瘦,一巴掌能扇倒在地的样子。

而郡主肥吃肥喝了两个月,整天满府里到处撵山奴全当锻炼,壮实了不少,即便是神智不清,也绝对不会让那狗皇帝占到什么便宜。

山奴顿了顿,眉头拧的深深的,可到底没开门。

对于狗皇帝,山奴和青黛厌憎无比,她们经历了逃杀场的中的九死一生,那点对于万人之上的敬畏之心,也都在无数次的鬼门关边上,消散的一丝不剩。

死有何惧?一口气而已。

只是她们到底不是四大皆空的圣人,三人无一不有着稍稍一碰,就能疼的肝肠寸断的软肋。

青黛是万万不能不顾青峰,山奴和乐云互为彼此软肋,就更好拿捏,而皇帝终究是皇帝,能一道圣旨将他们送上天,便也能一句话一挥手间,再让她们跌落地狱。

恨只恨身为蚍蜉,无撼树之力,怪只怪这老天,纵容人间帝王残害忠良,暴虐杀戮。

两人只是紧贴着门,听里头的动静,老太监则是耷拉着眼皮,站在一旁装死。

而屋子里,乐云正在用午膳,她吃的非常专心,专心到屋子里有人影晃动她以为是青黛,等到这人在她对面坐下,她才发不对劲儿,而发现后,也只是微微楞了一下,又继续吃了起来。

“我就说不可能一直都梦见好事……”乐云捡着自己爱吃的东西,大口朝嘴里送。

皇帝也才从床上爬起来不几天,虽然那日金钗的长短,被手握住一段之后,只要不扎在过于致命的地方,还不至于真的死人,可乐云那一顿乱戳,还是让从小就体质不太好的皇帝着实遭了一场大罪。

气色比起肥吃肥喝了两个月的乐云,脸色惨白的有些发青,过早的裹在狐裘里头,一副随时可以埋的样子。

他微微歪头蹙眉看着乐云,一向嫣红的嘴唇,血色全无。皇帝心中有一个缠绵了两个月床榻,仍旧想不通的疑惑,实在非见乐云一面不可。

其实纵然不见面,这府里三百家仆皆是出自宫中,三百多双眼睛盯着,恨不得院子里多一窝鸟雀,都能第一时间获知。

可越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越是确定乐云的神智真的出了问题,皇帝就是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苍翠林那样恶劣的环境都坚持下来,撞裂了胸骨还咬牙坚持的意志力,不过“死”一个奴隶,就能疯了?

他不由得回想起那天回头,看到乐云凶狠狰狞的模样,那眼中的深重的痛苦和疯狂毫不做伪。

这世上若真有这般痴情的女子,为什么他宫中的全是贱货?皇帝看着对面披头散发丝,毫不顾形象大快朵颐的女子,微微提起唇角。

回想起那日乐云满脸鲜血奔向他,那副欲杀他后快的表情,竟没有面对每每事情败露,就哭的梨花带雨跪地求饶那些贱人的厌恶感。

他自生下来,见识最多的无外乎阳奉阴违,乐云这副激烈直白厌恶和痛恨,让他原本只是把人弄到身边玩耍一番的心情,产生了一点变化。

皇帝今天来,也就是确认这种变化,到底是不是跟他猜想中的一样。

于是乐云正吃着东西,心里不断叨叨着这段梦不好,赶紧过去赶紧过去。

就冷不丁下颚被冰凉的手指捏住,原本坐在饭桌另一侧的皇帝倾身过来,缓缓靠近,“你真的疯了吗?”

“疯了也好。”皇帝朝着乐云的唇低下头,“疯了就乖一点……”

乐云愣了一瞬,这一瞬愣的是梦中发展和她预想的南辕北辙,但也仅这一瞬,她便毫无停滞的,将她手中的筷子,朝皇帝劈头盖脸狠狠抽了下去!

“啊!”皇帝被抽在侧脸上,苍白的脸颊,眨眼睛两道通红的凸起印字,而乐云打这一下之后,听了皇帝的这声惨叫,突然又愣住了。

这回她先是直勾勾的,看向雪白狐裘簇拥下,狗皇帝那张比小白脸儿还白的脸,后看向自己手中攥的咯咯作响的两截筷子。

不应该是金钗吗,怎么会是筷子?这筷子连削都没削也戳不死人……

皇帝退后几步,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脸,忽然短促笑出声,声音清越,却饱含嘲讽——他果然是这回事。

乐云朝后退了两步,手按上桌案,脑袋似是被谁重重捶了一记,她眼前模糊重叠,扭曲片刻后,连耳朵也开始嗡鸣。

而皇帝却没能发现她的异状,兀自陷入了湿冷的回忆。

小时候,母妃总是很“忙”父皇整日奔波巧遇贱婢,近身伺候他的只有一个老嬷嬷和一个太监,而那老嬷嬷是被他和太监俩人合伙弄死的,就埋在了太子殿。

渴望关爱的小孩子,从母亲那里得到带着冰冷戒指的抚摸,都屈指可数,自然会把情感,转移到伺候他的其他女性身上。

随手的抽打后,总会露出温柔的笑意揽过他,告诉他那是喜爱的表达方式,小孩子,给点好听的,给一块糖糕,甚至吹吹痛痛飞,都能糊弄着他忘了。

等到太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用遍体鳞伤,去换温柔的拥抱,他至今记得,当时太监气冲冲的跑去找他母妃,最后却是深夜了才回来,太监连母妃的面都没见到,只带回了一盒冷掉的蒸糕。

一个太监和一个小孩子,就着寒风将蒸糕吃光后,将那老嬷嬷捂死在了睡梦中,草草埋在了太子殿的合欢树下。

皇帝只记得,那一年合欢开特别好,太监告诉他,他是这天下未来的主人,没有人能这么对待他,这么对待他的后果,只有死。而那时候的太监,就是如今他身边的老家伙。

可是他没有告诉过老家伙,那老嬷嬷死后一直到如今,每每夜里惊醒,他只有弄伤自己,才能睡的着……

他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却有天下最下贱的癖好!这可真是讽刺至极。

皇帝摸着自己的侧脸,突然自嘲一笑,快步走上前,伸手去抱乐云。

乐云手中还捏着筷子,整个人处于一种游离状态,皇帝搂过来的时候,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到陌生又熟悉的气味笼罩上来,那避无可避的味道窜进鼻腔,她先是下意识的作呕,后整个人猛的回神。

“啪!”的一声脆响,叮叮当一双筷子落地,乐云的视线凝聚在狗皇帝翻红的脸颊,和歪掉的玉冠,手心鲜活的温度,昭示着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瞬间心中滔天的惊痛和怒意翻涌不息,将她整个人条荡的直抖。

而皇帝不躲不闪,只偏了偏头,就还要抱上来——接下来可算是让乐云开闸泄洪般的痛快了一把。

两人在屋子里撕打了起来,确切说是单方面的殴打起来,皇帝只是不管不顾老鹰开屏一样张着手臂的往上冲,乐云也是不管不顾头脸不分的下黑手。

饭桌掀翻在地,屏风拦腰摔断,皇帝一身狐裘,滚了花花绿绿菜汁,等乐云举个凳子照他脑袋比划的时候,才终于护着脑袋,出声叫门口的太监。

三个人一起冲进来,老太监扑向皇帝,山奴则是直接把乐云从一地的碎瓷里抱出来护在身后。

皇帝摇摇晃晃的被扶着站起来,原本苍白的小脸上,此刻比沾满了菜汁子的狐裘更色彩纷呈。

一屋子人都等他发难,他却只是抖着手拢了拢狐裘,低低哑哑的朝身边老太监开口道:“回宫。”

老太监扶着皇帝走后,三个人沉默的站在原地半晌,山奴正和青黛面面相觑,就听乐云说:“愣着干什么?青黛叫人把屋子里收拾下。”

说着极其自然的轻拍了下山奴屁股,“山奴跟我去一个地方。”

青黛先是下意识的“唉”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才猛的顿住,僵在原地。

而山奴则是瞬间红了眼,回身一把将乐云搂住,低吼出声。

三人抱在一起,久久没有松开,乐云被箍在中间儿,给勒的险些背过气去。

最后总算松开的时候,青黛打着哭嗝去命人收拾屋子,乐云被山奴抱着坐在床边,山奴还是半跪着,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看个没完没了。

乐云挑了下眉梢,盯着山奴道:“看这么久,想吃了我啊?”

这话早上也说一次,可乐云的状态,却是天差地别两个人,山奴手僵了一下,就要缩回来,他早上的时候,不光捧着人亲了好久,还仗着乐云神智不清楚偷偷……蹭了会儿,做的梦更是……

虽然两人先前在苍翠林中,也有过亲昵,可那时候和现在又不同,那时候乐云是清醒的,山奴以为自己出不去,这才敢来着。

乐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要缩回的手。山奴的手很大,粗粝又总是热的烫人,手心里有划伤的疤和厚茧子,细细碎碎硬邦邦的,乐云却是十分迷恋被这双手摩挲的感觉,有些刺痒,一点点疼,酥到骨子。

“干嘛啊……”乐云将山奴的手又贴上她的脸,“你早上那么对我之后,现在想不认账?”

山奴对于早上的事情,本来就非常心虚,乐云一问,他更是羞愧的不行,他从来不敢去肖想和乐云的任何的可能。

出了苍翠林,他连“狗急跳墙”理由都没了,乐云一问,他单膝跪地,“咚!”的一声,变成了双膝。

乐云:“……”

作者有话要说:山奴他吧,我还是再解释一下,

他不是炫酷型的男主,他的思想已经在时代的背景下定型,乐云也一样。

至于皇帝,(超级小声bb)一句(最小号字体)我爱他_(:з」∠)_

第54章 等主人成婚后

“赶紧起来。”

乐云扶了山奴一把,一开始还没能扶动,非得她狠瞪人一眼,山奴才站起来,然后没站床边上,默默朝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

“哟呵,”乐云挑了挑眉,伸手揪着山奴的腰带朝她自己跟前儿拽,满脸揶揄,“当初拿把尖刺塞我手里,一副要么戳死我要么让我亲那股子劲儿哪去了?”

“你是不是见我疯了,勾搭了哪个丫鬟女奴……”

“我没有!”山奴粗声粗气,脸脖子通红。

乐云其实还有点头晕,她这些天的状态,自己到现在也说不上能不能稳定住。

当时她崩溃,不明白重生一次到底为什么,艰难万险的出了苍翠林,一心想要回应的山奴,却比上一世死的还要凄惨。

而她照旧再见不到乐雨,连青黛也许多天没有出现,怕是也凶多吉少,自己又不知道被狗皇帝下了什么药,压抑的情绪骤然爆发起来,满心的惊怒交加,只一心欲杀了狗皇帝一了百了。

乐云一直以为狗皇帝死了,她意识里明确的知道,只要狗皇帝死了,她们一个也活不成,两世对境遇无可奈何的悲痛,大山一般压在心头,便不知怎么魔障了,以为这些天,都是在做梦。

若不是今天见了活生生的狗皇帝,她还不知道要这样神志不清到什么时候。

“我头晕,”乐云抓着山奴的腰带,将他整个人拉到自己的近前,哼唧到:“你快给我揉揉……”

山奴一听乐云不舒服,哪还顾得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大手在乐云头顶上忙活起来,力道掌握的十分小心,不轻不重,热乎乎的指尖按揉游走在头皮上,温暖又温柔。

乐云仰着脸看他,看他线条刚毅的下巴,微微抿起的嘴唇,想伸手勾住山奴的腰,奈何山奴身量长,腿也长,乐云这种小个子,坐在有些低矮的床上,伸手一揽,正好揽住结实紧绷的大屁股。

她煽情的话到嘴边儿上,原本想要宽山奴的心,只是打算好的埋腰,可这种角度胳膊要往回一收,脸贴的可就不是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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