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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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暮霖此刻心里……全都是愧疚！

“妈！”殷暮霖拉开了庄舒雅的手，“锦珊的死……多多少少……和我有关！”

“和你有关什么！”庄舒雅咬紧了牙，“不许去！这是她卢玉锦报应！大儿子变傻……二女儿是个被千人枕万人睡的贱－货！三女儿死了！这是卢玉锦的报应！她破坏了别人那么多家庭！她的报应！”

庄舒雅口中的卢玉锦正是黎锦霆、关锦桐、关锦珊的母亲。

殷暮霖这一次没有听庄舒雅的，他甩开了庄舒雅的手出门朝着医院赶去。

“暮霖！殷暮霖你给我回来！”庄舒雅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喊着。

殷暮霖开着车，手心里全都是汗……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关锦珊的样子，她还是个孩子……笑容那样明媚的唤自己姐夫，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害死那个孩子。

这一次……秦家的人，玩儿的太狠了！

想到这里，殷暮霖不由的加大了油门……朝着医院的方向行驶而去。

殷暮霖跑过长长的走廊，看到坐在走廊尽头的失魂落魄的关锦桐，还有紧紧抱着关锦桐的黎锦霆……甚至，还有那个……他在新闻中看到的，那个关锦桐的私生子。

那个私生子就盘腿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直灰色的大肥猫，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关锦桐对面看着关锦桐。

殷暮霖脚下步子一顿……缓缓朝着关锦桐走去，喉结耸动着。

安静的走廊里，只能听到黎锦霆略带稚气的声音：“桐桐不怕……哥哥会保护桐桐的！桐桐不哭……吃了药药我们就好了！”

黎锦霆现在还不知道关锦珊已经死了，他是被佣人带来的……他以为在医院看到了关锦桐，是因为关锦桐生病住院了，所以这样哄关锦桐。

吃了药……真的会好吗？！

关锦桐听到黎锦霆的话，泪水再一次涌入眼眶，可是……她不想挡着一个孩子和自己哥哥的面儿哭，现在……哥哥就剩下她了，她必须坚强！

她握紧了黎锦霆的手，垂下头……强忍着自己的泪水。

殷暮霖脚下步子没有办法移动，只是这样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看着关锦桐这样强忍悲伤的样子，他并没有觉得有报复的快感，反倒……觉的自己的心里好像缺了一个口子。

殷暮霖终于还是抬脚，停在关锦桐的面前，秦年年抬起头看着殷暮霖的背影……

“锦桐……”殷暮霖唤了一句。

黎锦霆一看到殷暮霖下意识抱紧了关锦桐。

关锦桐抬头……

仿若回到了几年前，在纽约大雨的街头……殷暮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出现在关锦桐的面前。

出去买热牛奶的顾颜颜回来，快步走到殷暮霖的面前……冷着脸一把推开了殷暮霖。

“你来干什么！”顾颜颜十分不给面子道。

殷暮霖有愧在心也没有生气，他眉头紧皱看着顾颜颜：“我看自己的老婆有错？！”

秦年年一怔……原来眼前这个男人才是关锦桐的丈夫！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真的没有力气和你争辩……”关锦桐声音虚弱无力。

殷暮霖拳头一紧，关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来不是理所应当吗？！她竟然以为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

“关锦桐……”

“殷暮霖！”

殷暮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他母亲庄舒雅的声音，庄舒雅在苏曼菲的搀扶下，朝着这边儿快步走来。

苏曼菲担忧的对庄舒雅柔声细语：“阿姨，你慢点儿……别着急！”

“妈？！”殷暮霖一脸意外。

苏曼菲……关锦桐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苏曼青的妹妹，苏曼青和苏曼菲是异卵双胞套，虽然长的不完全一样，却也有六七分相似。

多年未见，不得不说……关锦桐再一次看到苏曼菲，心还是会猛烈一跳，因为苏曼青……毕竟是因为自己而死。

“你给我过来！”庄舒雅喊道。

关锦桐看到殷暮霖的母亲来了，站起身……黎锦霆也跟着一起站起身，顾颜颜眉头紧皱……握紧了手中的牛奶，要是殷暮霖的母亲敢对关锦桐做出什么，顾颜颜绝对毫不客气把牛奶泼在庄舒雅的脸上。

坐在地上的秦年年见所有人都站起身，他也起身，他看着那个来者不善的老太太，俊俏的眉头紧皱。

殷暮霖只能朝着庄舒雅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庄舒雅就一把把殷暮霖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恶狠狠的看着关锦桐，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眉目清秀帅气的秦年年。

看到秦年年庄舒雅觉得格外刺眼，那就是她在新闻里看到的关锦桐的私生子！她竟然还真敢明目张胆的把孩子带回来！

关锦桐本来看到庄舒雅还想叫一声，可是嗓子肿痛不堪……张开嘴，声音却卡在了嗓子眼儿。

“关锦桐你要不要脸！”庄舒雅张口就对关锦桐恶语相向，“自己在外面生了一个野种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带回来……怎么着，你还想让我们暮霖给你养孩子？！”

“妈！”殷暮霖眉头紧皱，“你别说了！”

“怎么！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庄舒雅越看关锦桐越讨厌，“和你妈一样的贱－人！下－贱！真下－贱！”

顾颜颜一听一下子就火了，她摘下口罩：“守不住自己老公却去难为别的女人，殷太太是喜欢专挑软柿子捏是吗？！光提别人妈妈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说你侄女和你老公的故事呢？！”

顾颜颜说话总是会挑要害捅刀子，一下子就让庄舒雅炸了毛：“你是个什么玩儿！我们自己家人的事情轮得着你插嘴！”

关锦桐拉了一把顾颜颜，让顾颜颜不要开口。

对于殷暮霖一家子，关锦桐的心……已经凉了，心凉了……就不会心痛了。

“暮霖这个时候你不能犯糊涂！当初这个贱女人爬上了别人的床你还愿意娶她……现在她把私生子带了回来，你要是还要她，就从头绿到影子了！”庄舒雅对着殷暮霖说完，又狠狠看着关锦桐和秦年年，“下－贱－货生一个下－贱－货！你就是个扫把星……只会给我们殷家的门楣摸黑！我们暮霖就瞎了眼……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贱－货！”

关锦桐还没有张口，只听到“喵——”一声犀利的猫叫声，一道黑影从身侧直直砸向了庄舒雅的方向。

蘑菇被秦年年丢了出去，紧张的四爪都张开……锋利的指甲外露，直接扑倒了庄舒雅的脸上，爪子狠狠抓了一把。

“啊——”庄舒雅尖叫了一声，一下子跌倒在地。

“阿姨！”苏曼菲慌乱的去扶庄舒雅，结果和庄舒雅跌坐了一团。

“妈！”

稳稳落地的蘑菇知道自己闯了祸，眼睛滴流一转……一跃逃到楼梯间去了。

秦年年也没有打算去追自己的猫，就用那副不良青少年的姿态看着乱成一团的三个人。

关锦桐侧头看了秦年年一眼，她知道秦年年是故意的……

秦年年和关锦桐的目光相触，见关锦桐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便双手插兜……气势更加嚣张。

庄舒雅的脸被蘑菇抓破了，庄舒雅摸到了脸上的血尖叫着。

“关锦桐！管好你的儿子！”殷暮霖一件自己母亲见血了，愤怒的吼了一声。

“离婚吧……”关锦桐表情平静看着殷暮霖，眼眶红的厉害……连声音都是沙哑的，“这么多年了，因为愧疚……我一直以你的事情为先，忽视我的亲人……这才……这才让我失去了锦珊，从今往后……我不想也不会过这样的日子了。”

殷暮霖浑身一震，他身侧拳头一紧冷笑：“关锦桐……你找到秦池了，就要一脚把我踹开？！你们想要过幸福美好的生活？！恩？！你做的什么美梦？！”

“殷暮霖，秦池……死了。”关锦桐泪水从睫毛上跌落，那神色……是殷暮霖从未见过的平静和淡漠，“离婚吧，和我离婚了……我就再也不会给你们殷家摸黑了，也不会有人拿着……我有一个私生子的事情，说三道四，给你们殷家抹黑……”

那一瞬间，殷暮霖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活生生的被从他的心头摘除了，心……空的发疼。

“你是个什么东西！”庄舒雅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指着关锦桐声音尖锐，“你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贱－货也敢和暮霖说离婚！要离婚也是我们暮霖对你说！烂货……贱－人！还敢说过这样的日子，我们暮霖娶你回家让你享清福，还过的不安生了……变着法儿而的给我们殷家找晦气！暮霖……赶紧和她离婚！看还有谁要这个十四五岁就生了一个私生子的贱－货！从小私生活就那么混乱，怎么不干脆去卖好了！”

“说到卖……殷太太！你何尝不是卖－身着了一张长期饭票呢？！据我所知……您可是多年没有工作，在殷家当富太太，和卖－有什么区别呢！”顾颜颜冷笑。

庄舒雅越发的火了，挣扎着就要过去打顾颜颜，殷暮霖用力抱紧自己的母亲，看着顾颜颜：“顾颜颜……你说话注意点儿！”

“怎么……难不成你还能和我离婚？！”顾颜颜冷笑。

“暮霖……你快和这个贱－人离婚，你要是不离婚……妈就死给你看！”庄舒雅激动的呼吸困难，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

“妈……妈！”殷暮霖脸色惨白。

“阿姨！阿姨！”苏曼菲也吓了一跳。

“离……离婚！”庄舒雅紧拽着殷暮霖的衣裳，脸色一片青紫，显然是心脏病发作了。

“妈！妈！”殷暮霖抱起庄舒雅，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长长的走廊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顾颜颜伸手扣住了关锦桐的肩甲：“离婚……是你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关锦桐握住了顾颜颜的手，垂下头……泪水如同断线。

接下来，关锦桐要面对的问题很多，关家大宅……就要被银行收走了，自己现在也要和殷暮霖离婚了，所以……关锦桐必须找到住处，足够自己还有黎锦霆和秦年年。

还有……关锦珊的葬礼。

关锦珊走了，关锦桐痛不欲生……可是她还必须撑下去，因为她要是垮了……黎锦霆还有秦池死前托付给自己的秦年年，他们该怎么办？！

还有关锦珊的死……死亡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关锦珊……死之前怀孕了，关锦珊死前说的那一番话一直在关锦桐的脑子里。

她说……我把爷爷还有爸爸的心血毁了！我错了……我真的不应该相信他！我以为他真的爱我……他真的会帮我！就算是不为我……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她要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关锦珊！关锦珊……到底怀了谁的孩子！

这一切，等关锦珊的葬礼之后……关锦桐都要去弄明白。

秦年年一直站在一旁一语不发，他似乎有些能够理解为什么关锦桐这么多年，都不把他接到身边的原因。

关锦桐的生活根本就是一团糟，他以前也不理解……到底一个女人十四五岁生下一个孩子，会被流言蜚语伤害成什么样子。

秦年年今天没有来之前，在关家里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关锦桐十四五岁生孩子的事情……他似乎有些稍微理解了一些，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70.70桐桐……你还恨妈妈？

关锦珊葬礼的那一天，辛十三也来了……

当辛十三看到穿着黑色长袖长裤……站在最前面撑着伞抱着关锦珊骨灰的关锦桐，一愣。

只是短短一段时间没有见，关锦桐竟然消瘦成了这个样子，原本就挺秀的鼻子……因为眼窝深陷的缘故，显得越发的挺拔。

面色比原来还惨白……几乎没有血色，整个人……瘦了好几圈，最小号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觉得有些大髹。

辛十三觉得关锦桐就像是他在医院看到的那些病人，虽然依旧美丽惊艳，却瘦的有些触目惊心。

在这场葬礼上，关锦桐和黎锦霆两个人终于见到了她们多年未见的母亲，卢玉锦。

卢玉锦是响当当的大美人儿，她的出现……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睛，辛十三带着墨镜，站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款款而来。

明明是参加自己女儿的葬礼，可是卢玉锦的装扮……也太过抢眼刻意了些，她带着复古的大帽子，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和高跟鞋，涂着十分显眼的烈焰红唇……越发让卢玉锦显得年轻妖艳。

卢玉锦的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那个和关锦桐看起来一般大的女人，是卢玉锦现在丈夫和已故亡妻的女儿萧澜岚，但是据说卢玉锦和这个女儿的关系相处的如同亲生母女，看起来只有十九二十岁的男孩儿，是卢玉锦和现任丈夫的儿子萧澜廷。

辛十三觉得有些奇怪，据说……卢玉锦是给现任的丈夫生了一对龙凤胎，应该还有一个女孩儿才对，可是女孩儿萧澜卿这一次却没有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卢玉锦所吸引，只见她走到了关锦桐和黎锦霆的面前，似乎很悲伤的样子……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伸手摸了摸黎锦霆的脸，转而要轻抚关锦桐时……却被关锦桐不找痕迹躲了过去。

卢玉锦收回手，有些尴尬的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

跟在卢玉锦身边的萧澜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嚼着口香糖双手插兜站在自己目前身边，一直看表对葬礼似乎很不耐烦……

倒是那个萧澜岚，目光时不时朝着关锦桐撇去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关锦桐说话。

辛十三在最后面看着，觉得有些好笑。

葬礼结束之后，关锦桐站在那里送所有人离开。

卢玉锦对关锦桐道：“锦桐……你和你哥哥，来妈妈这里吧，我听说……关家大宅要被买了，再说了……就算是关家大宅没有被卖，你们两个人也不是关家的孩子，关家的那些人不会允许你们俩留下的。”

关锦桐手和黎锦霆的手相扣，平静对卢玉锦道：“不用了，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到萧家去，就是寄人篱下……要是萧家要我们做些什么，我们就不得不听了。”

关锦桐的话让卢玉锦脸色有些发白，她抿唇：“桐桐……你还恨妈妈？！”

关锦桐笑了笑，没有吭声。

卢玉锦只能带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儿离开了。

当辛十三走到关锦桐面前时，关锦桐道：“谢谢你能来……”

关锦桐的声音虚弱无力，却很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妹妹离开的这个事实，只是双眼一直都是红肿的。

“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吗？！”辛十三握着手中的拐杖问。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联系你……”关锦桐礼貌道。

辛十三点头，伸手拍了拍关锦桐的胳膊：“节哀！”

关锦桐点头。

殷暮霖……今天也来了，只是一直在车里没有下来……等人群都散了，殷暮霖才下车朝着关锦桐的方向走去。

辛十三上车前看了一眼，便上车，但他摇下车窗看着……迟迟没有离开。

殷暮霖还没靠近关锦桐，顾颜颜就已经站在了关锦桐的身边。

因为上一次在机场的事情，几乎全世界都知道顾颜颜和关锦桐的关系非比寻常。

“锦桐……”殷暮霖唤了一声。

关锦桐似乎料到了今天殷暮霖要来，她从顾颜颜的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一语不发的递给殷暮霖。

文件上……离婚协议四个字刺痛了殷暮霖的眸子。

他眉头紧皱：“秦池都死了……你还离婚？！”

关锦桐不语，那双清明的眸子只是看着殷暮霖，那平静的神色……分明就是对殷暮霖的放弃。

江斯楠说过……他殷暮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关锦桐，关锦桐只是刚刚好撞进他的世界，他急需的一个感情寄托而已。

关锦桐那一天，在医院看到扶着庄舒雅的苏曼菲时，终于明白了……江斯楠那番话的含义。

“殷暮霖……你喜欢的，从来就不是我，我只是刚好撞进你世界的……你急需的一个感情寄托而已，”关锦桐声音淡漠，“因为不喜欢不在意，所以就算我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你也还是愿意娶我，或许……你恨我，想要折磨我，所以才会娶了我，为了你喜欢的人……苏曼青。”

顾颜颜听到关锦桐这一番话，一脸震惊……她从来没有想过，殷暮霖娶了关锦桐是因为这个原因！

关锦桐和殷暮霖结婚的时候，顾颜颜觉得殷暮霖是真的爱关锦桐，爱到不介意，到后来……殷暮霖在外面花天酒地，关锦桐因为愧疚纵容……顾颜颜也很少当着殷暮霖的面斥责殷暮霖，他觉得殷暮霖的心里有坎儿。

原来……只是为了苏曼青吗？！

殷暮霖的眸子中，全都是被戳中心事的震撼。

关锦桐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了他，是的……当初选择了关锦桐，只不过是……关锦桐正好撞进他的世界，苏曼青和江斯楠订婚，他痛苦不堪急需要找到一个感情寄托。

到后来……娶了关锦桐，原因……和关锦桐说的几乎一样，殷暮霖就是要折磨关锦桐，让她一生都过的不幸福，这样才能对得起因为她死去的苏曼青。

关锦桐再次把离婚协议书举高，唇角终于露出了一抹凄然的笑意：“签了吧！现在……我不比谁更惨呢？！就算是苏曼青因为我而死……泉下有知，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明目了吧。”

殷暮霖看着关锦桐，心头剜痛，他并没有接过离婚协议书……而是转头离开。

那照片便被狗仔队拍到了。

因为顾颜颜也出现在了关锦珊的葬礼上，狗仔队为了拍顾颜颜，所以这一次关锦珊的葬礼也得到了媒体的广泛关注。

本来是一条明星动态的新闻，却改成了豪门离婚丑闻的新闻……关锦桐和殷暮霖的那一份离婚协议书占了头条。

但媒体扭曲事实，通篇写的……都是殷暮霖要和关锦桐离婚，是因为关锦桐有了一个这么大的私生子，所以被殷家扫地出门。

关锦桐不去争辩，也懒得争辩。

今天，是关锦桐接到通知的第三天，顾颜颜已经帮关锦桐找好了房子，是一个三居室，小区的地段很好，最主要的价格很低。

其实，是顾颜颜已经和房主商量好了，自己付一半房租，让关锦桐只付一半，并且要对关锦桐保密，顾颜颜实在是太过了解关锦桐了，要是她直接帮关锦桐……关锦桐那个自尊心反倒不能接受，这样……关锦桐还能心安理得一些。

关锦桐和黎锦霆还有秦年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关家的佣人也都散了……

还好关锦桐的车还在，黎锦霆能带走的东西也不多……再就是秦年年的几个行李箱，所以关锦桐和顾颜颜两个车能装下。

顾颜颜因为下午还有事情，所以帮忙把东西搬到关锦桐的新家之后，就走了。她顾及到关锦桐的自尊心，所以并未直接给关锦桐钱，只是买好了很多日用和食物，已经放入了冰箱，够他们吃上一阵子。

秦年年和黎锦霆两个人选了房间，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关锦桐。

秦年年怀里抱着蘑菇，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所以才让关锦桐的生活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关锦桐穿了外套……让黎锦霆和秦年年呆在家里，她有事儿要出去，也没说是什么事儿。

关锦桐……要去找江斯楠了。

因为，关于关锦珊的死……只有江斯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提醒自己，只是……自己当时被秦池的事情冲昏了头脑，没有顾及到关锦桐……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江斯楠早就知道关锦桐回来找他，所以早早就交代了周围保护他的特工，见到关锦桐……不必阻拦，让关锦桐进来。

所以……关锦桐停好车之后，很顺利的走到了江斯楠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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