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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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爅峥醒来是福是祸，洛雪瑶不能预料，她的心里……已经是乱极了。
突然，花爅峥发出了一声闷哼……
“呃……”
洛雪瑶连忙握紧了花爅峥的手轻抚着他的身体：“小蛋妖……”
花爅峥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汗珠子顺着额头缓缓沁出，花爅峥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僵硬的，把洛雪瑶的手抓的生疼。
“小蛋妖……”洛雪瑶轻唤着，可是于事无补……似乎花爅峥深陷在某个噩梦里不得醒来。
“小蛋妖！”洛雪瑶轻拍着花爅峥的面颊，那只手被抓的失去了血色她却像是不知道疼似得只专注着为花爅峥试汗。
梦里……花爅峥似乎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梦到了青鸾……
那是他才九十多岁……是一个冷到彻骨的冬季。
他因为练功偷懒，被青鸾罚跪在漫天的大雪里。
青鸾就撑着伞站在一旁陪着他在大雪中。
青鸾告诉他，语气以后让他因为功夫不济被杀掉……她宁愿现在花爅峥多收一些苦和折磨。
那个时候花爅峥还很小很小，就那样跪了三天三夜……大雪漫过他的额头将他整个人都盖住，他冻僵在了雪地里，是青鸾将他抱回，用自己的体温温暖花爅峥……才把花爅峥救活了过来。
花爅峥梦到自己在青鸾冷眼的逼迫下潜入水底……青鸾说，不足半盏茶的时间不许上来。
他果真就在水底一直憋着气，青鸾不许他用任何法术，就那样活生生的几乎要将他憋死，是洛无恨……他将花爅峥从水里捞了出来，轻笑着说花爅峥是个好孩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青鸾那双下场的凤眸沉了下来：“你是谁？”
洛无恨笑开来，那笑容灿若星河，霎时让着世界都失去了颜色：“洛无恨……”
青鸾怔住，她那双深邃的瞳仁深深的锁定着那个笑颜如花的男人唇角提起：“妖皇……洛无恨？”
“是！”洛无恨毫不掩饰自己较好的容貌，笑容倾国倾城。
“那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管我如何教自己的儿子。”青鸾从洛无恨的手里一把拽过了花爅峥，“妖皇请自便……”
“金凤族青鸾……”洛无恨轻笑，“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青鸾眉头一紧：“你怎么知道……”
洛无恨打开胸前的那一把折扇轻轻的晃着，声音淡漠：“天下……只有我洛无恨不想知道的事，没有我洛无恨不知道的事，既然……你对天族有恨，可愿跟我一起？”
“我凭什么跟你一起？”
“凭我即将攻入天庭，给你一个亲手报仇手刃仇人的机会。”洛无恨轻笑着垂眸看着花爅峥，“这孩子底子虽好……但是，你想要凭他一个人为你报仇，恐怕是不可能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妖族一起？”
“要我帮你可以……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天族的弱点，替你画出天族的地图，兵力布防……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一切免谈。”青鸾狭长入鬓的眸子微微眯起。
洛无恨笑开来：“请讲……”
“我要你娶我！让我成为妖后……”青鸾眸子平静的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
洛无恨微微抬眉：“要我娶你？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爱上我了，对
我……一见钟情？”
“不……”青鸾唇挑微凉，“他给了那个女人王母的位置，我也要妖后的位置才能和她平起平坐！”
洛无恨轻笑了一声：“原来你在意这个……好，妖后的位置，我给你。”
他只记得洛无恨牵着他的手，带着他们来到了妖皇宫，洛无恨说……这个妖皇宫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建立的，这里就是他女儿以后的乐园。
青鸾轻笑：“以后……我的儿子花爅峥将会是这里的主宰。”
洛无恨只笑：“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
“说的清……只要你不会过河拆桥，不会等攻打完天庭之后杀了我们母子便好。”青鸾的声音淡漠，“以后你的女儿可以端坐天族的顶端，还在乎这小小的妖族？”
“倘若……你想要花爅峥座上天族的那个位置，我可以给他！”洛无恨环视这妖皇宫的四周轻笑，“只是这里是我和我最深爱的女人一起建立的，这里……谁都休想得到。”
青鸾那一刻眼睛里有动容，尤其是洛无恨说……我最深爱的女人。
深爱……青鸾直视前方，在男人的世界里除了权力，真的有深爱这个词么？
从那时起，花爅峥和青鸾便住在这里，妖皇宫……
花爅峥遇到的第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玩伴就是夙雨蝶。
他还记得，虽然青鸾不逼着自己练功了，但是……她却一直愁眉不展，花爅峥想要青鸾开心便自己还坚持，他在妖皇宫的后山，盘腿坐在瀑布之下承受着水流的冲击。
他在这里已经三天了，整整三天……
一手牵着夙雨嫣一手挽着食蓝的夙雨蝶呆呆的看着年龄甚至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花爅峥出了神。
她原本是带着夙雨嫣出来玩的，却看到了这样一幕……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坐在瀑布之下，几度都被冲击的要栽倒……却还是那么倔强的再次直挺起自己的身子。
“到底还去不去玩啊！不去就别拉我过来浪费我时间！”夙雨嫣狠狠地瞪了夙雨蝶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离开了。
要是以往夙雨蝶肯定会转身去追夙雨嫣，可是今天她却以不开眼……她被花爅峥眼中的坚韧吸引，将食蓝放在岸上下水朝着花爅峥走去。
越走近，她便看的越清楚……花爅峥整个人都像是僵硬在那里，哗啦啦的水顺着他额头浇下，压得他现场细密的睫毛都张不开。
“你别这样了……会生病的。”夙雨蝶被瀑布的水汽逼得都靠近不得，抬手挡着艰难的开口。
花爅峥艰难的抬起眸子，只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整个人朝着水中载去。
夙雨蝶一惊，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将已经晕过去的花爅峥拖上了岸。
再次醒来的时候，花爅峥的衣服都被太阳晒干了。
夙雨蝶一见花爅峥醒来了笑盈盈的将食蓝里的吃食端了出来笑道：“我听小兔子和小鸟儿说，你已经在这里三天的都没有吃东西，来……你常常……这是我娘亲做的什么酿……我也不知道，就知道很好吃，还有这个……是我娘亲做的桂花糕和莲蓉饼，你吃一点。”
花爅峥皱紧了眉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夙雨蝶就笑着将勺子送到花爅峥的唇边，喂着他一勺一勺的喝下去。
那时候……花爅峥只觉得自己吃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从那以后就爱上了夙夫人的手艺。
当花爅峥和夙雨蝶一起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都随着花爅峥行礼，说是妖皇陛下说花爅峥是他的儿子，他们妖族的殿下，可是……花爅峥只记得自己和母亲被那个男人带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洛无恨给了花爅峥前所未有的尊荣，从那以后……母亲不再逼着自己练功，却再也没有搭理过自己，有一大堆的人陪着自己玩耍。
后来……他会在妖皇宫里搞一切的恶作剧，变得不可理喻、变得高傲……可是他的母亲却从来不曾看过他一眼。
夙雨蝶在花爅峥的生命里算是特别的，他会欺负所有的人，唯独不会欺负夙雨蝶，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总会想到夙雨蝶，夙雨蝶……就像是他最好的朋友。
洛无恨攻上天庭，他和母亲驻守妖皇宫，可是当得到胜利的消息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庆祝……欢呼，所有人几乎喝的烂醉，说是妖族从此翻身了，就在母亲等待洛无恨派人来接她的时候，天族的天兵天将却再次杀到。
妖族所有人的，除了酒醉之外似乎都中了毒，酒里……有毒。
花爅峥保护着母亲一路逃，可是……却被逼到了悬崖边，母亲抱着他一跃而下……
那时，他被摔得粉身碎骨。
他以为，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可是她却拼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将他送进了还生蛋内。
母亲说：“孩子……只有你活着，你才是母亲的希望。”
母亲最终也活下来了，可是却失去了所有的道行，得重头再来……国师说，母亲差一点就灰飞烟灭。
花爅峥答应母亲，从还生蛋里出来以后一定听母亲的话，绝不忤逆母亲。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花爅峥一直在还生蛋里出来不得，母亲把他关在一个屋子内，却一直不来看他。
花爅峥的脾气变得更加的古怪，脾气变得很坏……只有夙雨蝶是不是来和他玩一会儿还不能多呆，树无能和姜无魂就是守着他的两个人，据说是母亲派来了，百无聊赖花爅峥总是变着法的整两人。
终于有一天，母亲来了，把他缩小之后呆在了身上。
花爅峥可以听到外面是喊打喊杀生一片，可是自己却在母亲的怀里只能听到看不到。
“玉帝……你这个位置走得够久了，下来让本帝玩玩如何！”
这个声音……花爅峥认得是洛无恨的声音，他兴奋的从母亲的怀里偷跑出来，可是……在触及到羽墨殇的第一眼，花爅峥就知道那不是洛无恨……不是那个男人。
随后突然出现一条金龙，自己被金龙冲下来的风力弹了出去，之后便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个小布袋里了。
他一直都是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从来还没有像这样被饿着过，他吞了身边的一颗金丹，觉得味道还不错干脆就直接把金丹全部吞完了。
谁料，一个疯丫头用力的晃着自己叫自己大笨蛋，还是明早要把自己煎了吃。
半夜，花爅峥准备逃走……却被弹了回去，或许是那金丹的作用……竟然当花爅峥提前出了还生蛋，可是……出来了之后却成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在接下来相处的日子，花爅峥变着法的折腾洛雪瑶，可是……却不知不觉得被她吸引，明明是自己捣乱害的他们险些坠崖，可是她却死死的抱着自己说会保护自己。
花爅峥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东西炸开来，流淌遍了全身，暖意融融的……
她为自己细羞羞，那个地方……可是连母亲都没有碰过的，怎么说……花爅峥早已经是个成人了，虽然现在是个孩子的身体，可是不代表他就是孩子……那个地方，怎么可以被别人乱碰。
再后来……说是她有未婚夫，龙族的太子……
花爅峥心里怒火冲天，当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到后来，洛雪瑶被毒蜥蜴咬了，花爅峥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怒火冲天，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嘻嘻哈哈玩玩闹闹的女人洛雪瑶竟然已经深深的住在了自己的心里。
负气离开了那里，却因为她一句我想要找你，怒气烟消云散。
那一晚，他几乎是强要了洛雪瑶，她低低的哭声每每想起都是钻心的疼，可是……他不把她吞之下肚不能放心。
原以为这就是幸福了，噩梦却接踵而来。
他去了天族，她身受重伤，五十年后再相见……他却已经不认识她了……
她嫁给苏若澜决绝的服毒自尽，她在悬崖边上奋力抽开他的手坠崖。
原来……她的那一段话，说的是自己，五十年……没有沧海桑田，可是他却把她忘了。
发生的一切……全部的记忆都像是潮水一般涌来，几乎要将花爅峥吞没！
洛雪瑶将獠牙刺进青鸾身体的那一刻，花爅峥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这次他像是旁观者，可是心情却大不一样，他想要冲过去阻止，可是却无能为力，他看着他自己抱紧了洛雪瑶却被苏幽若扑倒……三人一起跌下了诛神台。
他看着母亲的尸体，看着诛神台两天头为难……
下一刻，金龙冲下将洛雪瑶救了上来，可是花爅峥却跪倒在青鸾的尸体旁，整个人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母后……母后……”花爅峥颤抖的唇瓣微微喃呢着。
洛雪瑶连忙抬手轻抚着花爅峥的面颊：“小蛋妖……”
小蛋妖……花爅峥听到这熟悉的唤声，猛然张开眼……
“小蛋妖……”洛雪瑶笑开来……
花爅峥一双眸子通红，他深深的看着洛雪瑶，眼睛张大再张大，直到所有的眼白都被红色的藤蔓填满，死死的抓住洛雪瑶的手……那一双金色的瞳仁里暗潮涌动。
洛雪瑶被花爅峥的眼神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她的笑容微微的僵住，轻声唤着：“小蛋妖……”
花爅峥就那么死死的看着洛雪瑶，想起来了……可是他恨！为什么要让自己想起来……杀母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却无法报仇！
“小蛋妖……”洛雪瑶瞳仁轻颤着，“你……你怎么了？”
花爅峥紧咬着牙口竟然发不出一个声音，一个是……让自己爱到骨血里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母亲。
他还记得，自己仗着自己是小孩子的身体，甜腻腻的叫她姐姐……靠在她的怀里嗅着她的气息睡着。
他还记得，坠崖时，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说会保护自己。
他还记得，她说她的身子只有自己可以碰，别人要碰……她只有死路一条。
他还记得，在那绝情崖上，她凄然的笑容……她说，没有沧海桑田只是相隔五十多年而已……他便心有罗敷了，我们最终还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回去不了……
那晶莹的液体顺着花爅峥的眼角狠狠坠落。
“小蛋妖……”
看到花爅峥的泪水，洛雪瑶有些慌了，她握紧了手绢就要去替花爅峥擦去泪水，却被花爅峥扣住了手腕。
“小蛋妖……”洛雪瑶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她的心几乎要从自己的口腔里跳出来，刚才花爅峥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了洛雪瑶的胸口。
“不要……”花爅峥咬紧了牙，越发用力的握紧了洛雪瑶的手，那两个字强咬着牙说了出来，“碰我……”
下一刻，洛雪瑶的手被花爅峥甩开。
洛雪瑶张大了眼，泪水顺着睫毛砸了出来……
“小蛋妖……”她喉头哽咽的厉害。
花爅峥撑在床上的手猛然收紧，床单……几乎要被他捏碎。
小蛋妖……那一声小蛋妖几乎要了他的命。
花爅峥抬起眸和洛雪瑶那双泪意盈盈的瞳仁相撞，洛雪瑶看到了……看到了花爅峥瞳仁中的恨，看到了花爅峥瞳仁中的痛……
花爅峥再也看不了……再也看不了洛雪瑶那双瞳仁，她的悲伤……她的痛，和母亲的笑容……母亲死前的惊恐交织在一起几乎要逼得花爅峥的脑子炸开来。
他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了母亲，忘记了洛雪瑶……倘若自己没有忘，便可以在第一时间阻止……
不能怪洛雪瑶……不能怪她，怪自己……是自己！
花爅峥掀开被子踉跄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小蛋妖……”
洛雪瑶要去扶花爅峥却被花爅峥甩开，他吼道：“不要碰我！”
门外，小玄子听到了声音，正要冲进去可是走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认真的听着。
“小蛋妖……”洛雪瑶终于哭出了声，“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花爅峥听到洛雪瑶的哭声眸子越发的红，泪水顺着睫毛答滴答滴的向下砸落。
门外，小玄子一怔，不是忘记……而是……想起来了？
怎么会……想起来？
花爅峥扶着桌子咬紧了牙。
“小蛋妖……”洛雪瑶哭着走到了花爅峥的身后，“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要是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你就杀了我吧……只要你能舒服一点你就杀了我吧……”
花爅峥紧紧扣着桌子几乎要将桌子掰断。
洛雪瑶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花爅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放开我……”花爅峥一字一句。
“小蛋妖……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洛雪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花爅峥眸子越发的沉着，他抬手掰开了洛雪瑶的手，将她的手推离自己的身体，他垂下眸，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小蛋妖……”洛雪瑶上前想要拽住花爅峥。
可是，却碰上了花爅峥转过来的那一双冷绝的瞳仁，她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呆呆的喃呢着：“小蛋妖……”
洛雪瑶在心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杀了小蛋妖的母亲，竟然……还期望他会原谅自己，该怎么原谅，如果是自己呢？如果是……小蛋妖杀了自己的母亲，他杀了白?……自己还能原谅小蛋妖和小蛋妖在一起么？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只想要小蛋妖留在自己的身边，却不考虑他的心情，可是……自己真的是不能没有小蛋妖，每一次，每一次毒发……可以撑过来，都是因为小蛋妖，洛雪瑶不敢想象没有小蛋妖的生活，那将是……生不如死。
是啊，因为自己害怕生不如死，便不想要小蛋妖记起……想要小蛋妖原谅。
洛雪瑶咬紧了牙，垂着眸子抓起了花爅峥的手，低低的笑了一声……放在了自己的颈脖处：“小蛋妖……如果杀了我你可以痛快，就杀了我吧……是我自己太自私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就算是我说一万句对不起，你母亲也已经活不过来了，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应该偿命的。”
“不要！”小玄子猛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他惊恐的看着手在洛雪瑶颈脖处的花爅峥，“花爅峥……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你要洛雪瑶也死么？她们两个都是你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已经死了一个了，你还要另一个也死了才开心么？”
洛雪瑶的泪水，顺着面颊落在了花爅峥的手背上，烫的花爅峥生疼。
“小玄子你出去！”洛雪瑶低吼了一声。
“可是……”
“出去！”
洛雪瑶打断了小玄子的话，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花爅峥看着洛雪瑶，你料定了我我会杀你是么？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花爅峥的眸子越发的红，手微微的用力……
“呃……”
洛雪瑶咬紧了牙，喉头低微的发出一声闷哼，花爅峥立刻送了力道……
他猛地抽回手，转过身，宛如雕刻一般的五官显得异常的冰冷，眸子却红了一片：“下一次……我不会留情！”
说完，花爅峥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间，泪水似乎也在那一刻决堤……
“爅峥……爅峥哥哥……”夙雨嫣轻唤了一声。
可是花爅峥都没有看她，直径消失在了这里。
他走的决绝，洛雪瑶站在原地看着花爅峥的背影，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哭的像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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