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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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子从洛雪瑶的房间出来，还没有走到自己的房间便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眸子血红，额头上的青筋爆了起来，他和洛雪瑶的一幕幕就在眼前回放着。
洛雪瑶的笑容……那……最灿烂的笑容。
“呃……”小玄子咬紧了牙，一张脸憋得通红，他强咬着牙站起身，踉跄的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洛雪瑶怔在了那里，她从来不知道……小玄子会对她存着男女的心思，从来……没有想过。
洛雪瑶心脏狠狠地揪在一起，竟然要疼晕了过去，那堵在胸口的急需宣泄的情绪……几乎要破口而出，眉心皱成一团泪水决堤而出……
玄貌皱紧眉头躬身将那瓶子捡了起来，对白?说道：“我去向玉帝派来的人交差。”
白?点了点头，她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心头事百般滋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情……这个东西，白?动过，白?知道……动了放下要谈何容易。
“他会……忘了你的！”白?捧住了洛雪瑶的面颊，“你苦等又有何意义？”
“吱呀——”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走进来的，是眸子通红的妙媚娘。
妙媚娘对着白?轻笑着走到了床边，款款坐下，然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洛雪瑶的枕头旁。
白?看着那信封，疑惑的抬头看着妙媚娘。
妙媚娘笑了笑眸子竟是又红了：“这是小玄子……”
妙媚娘提到小玄子眉头一紧，泪水涌了出来却笑了笑：“小玄子在最后要忘记时，让我转交给雪瑶的，说这是小蛋妖给你的……他去天宫的前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害怕你不想等他却被束缚，他告诉小玄子，如果有一天你等的厌烦了，便让小玄子给你……还你自由，小玄子说……小蛋妖是害怕有人欺负你所以给你妖后的位置，虽然会为了你拼命回来，但是他不保证你是不是愿意等他，所以留下休书，你想离开的时候随时可以离开，还有一件事……他从夙雨嫣那里听来的，小蛋妖之所以答应和玉帝回去，是因为玉帝手中握有你娘亲的一缕魂魄，用你娘亲的灰飞烟灭向要挟所以……他才回天庭的。”
用你娘亲的灰飞烟灭向要挟所以……他才回天庭的！
“雪瑶……你很在意你的母亲吧。”
“嗯！就像在意你一样的在意。”
那日她和小蛋妖的对话霎时跃入脑海，她的小蛋妖……是因为她……才回天庭的！因为她……才被洗净了妖气成了那个样子！
连白?眸子都红了，那个孩子……
“雪瑶……”白?轻唤着呆愣的洛雪瑶，眉头紧皱。
洛雪瑶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哭出了声：“啊……”
“雪瑶！”白?握紧了洛雪瑶的手。
“啊……”可是洛雪瑶哭的越发的歇斯底里，小蛋妖……自己竟然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小蛋妖，可是一直以来却都是被他保护着，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洛雪瑶的哭声，每一声都像是扎进了白?的心底，她缓缓抬手轻覆在了洛雪瑶的额头之上，柔光闪过之后，洛雪瑶的声音渐小……缓缓地睡了过去。
“白?！”妙媚娘握住了白?的手，她知道……雪瑶痛苦白?更加的痛苦，都是做娘的她懂，尤其是……她孩子的痛苦居然来自于自己，这样她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从小……她便没有给过雪瑶母爱一直愧疚着，现在……还要带给她痛苦，白?心中的痛……无人可晓。
洛雪瑶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才能下床，白?在腾蛇的掩护下每天都来看望洛雪瑶。
五天的时间洛雪瑶虽然逐渐的不再掉眼泪，可是神情却一天比一天阴沉，白?只当洛雪瑶是因为花爅峥的事情心里还不能释怀，原本要对洛雪瑶说的一大堆话也堆着，想着等洛雪瑶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再和洛雪瑶好好的谈谈。
这天天还未亮，洛雪瑶换了衣裳，将床铺整理好，留下了一封信便离开了，还是妙媚娘清晨来给洛雪瑶送药时发现的，惊得摔了手中的碗。
白?拿起那封信，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他若不来，我便自断妖骨上天陪他。
“自断妖骨……那搞不好会灰飞烟灭的啊！雪瑶那孩子疯了！”妙媚娘惊呼着转过头，“相公……我们快去找雪瑶！”
白?猛地将信握紧，眸子泪水霎时夺眶而出，胸口疼得止都止不住，看着自己女儿如此痛苦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白?……你先回去吧，要是被女娲娘娘发现了就不好了。”玄貌拍了拍白?的肩胛，“我去找雪瑶，一定……给你把她平安带回来。”
“不必了……”白?轻笑了一声，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她想要做什么就做吧！我帮不了她……但绝不会阻止她。”
玄貌一愣：“万一……”
“万一被发现了也好。”白?唇角笑开来，“他已经不在了……大不了就是灰飞烟灭，我便随他去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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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万一千字更新奉上。
送你迷离，许我癫狂（一）
洛雪瑶盘腿坐在小云朵上手中紧握的着的是她和小蛋妖的发结，小蛋妖你等我……我若不死，必定上天找你。
洛雪瑶来到了归息山，她也是去了紫竹林之后才知道观音菩萨来到了归息山静修了，菩萨静修之时谁都不见，连天帝都不会见。
“小云朵……你回去吧，跟着小玄子……以后好好的跟着他。”洛雪瑶轻抚着小云朵唇角带着轻笑。
小云朵别扭的扭了扭身子就往洛雪瑶的身上蹭，不想离开。
“你乖……我欠小玄子的我自己是还不了了，你替我好好守护他，算是我求求你。”洛雪瑶声音低婉。
这时小云朵才心不甘请于不愿的往来是的路挪了几步，三步一回头，希望洛雪瑶可以叫住他，可是洛雪瑶只是笑着对它摆了摆手，小云朵一咬牙迅速飞离了那里。
归息山从山下至山上，一共九千六百万台阶，肉眼站在山下根本看不到归息山的顶端，洛雪瑶小心翼翼的将发结藏入怀里，脱簪脱鞋袜一步一拜的朝着归息山上走去，她相信菩萨普渡众生定是有一颗善心，她这边跪拜，菩萨一定会见她的。
正午，日头毒辣的很。
那个瘦小的身子带着自己的坚持，一步一步向上走……
今儿个说来也奇怪，清映漓这位天族的大皇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很稀奇的说是要自己驾太阳銮驾走一圈。
往常都是清映漓身边伺候的人驾着太阳銮驾例行公事，这位正主子一般都是悠哉悠哉的做其他事情去了，平时不怎么做这些事情清映漓倒没有怎么发现，今天竟发现了一个好玩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凤眸微眯竟然停在了空中看着那个一步一叩拜向着归息山上方走去的小小女子。
手、脚、额头……都已经是血肉模糊了，按说这会儿再被这么大的太阳晒着应该也奄奄一息了吧！
可是那个女子的眸子……竟然依旧是那样的坚定，像是有什么支撑着她给她力量似得。
清映漓竟也不觉得无聊，銮驾停了下来一直看着，整整六个时辰！
太阳宫的人到底是慌了，几乎要哭出来，可怜兮兮的在銮驾旁开口：“殿下啊……已经六个时辰了，太阳……早该落山了啊殿下！”
“不急……”清映漓薄唇微启这两个字却足以让身边的吐血。
已经开始有凡人百姓非议了……说是天象如何如何……其实哪来的什么天相啊，都是他们的主子啊！
“殿下啊……要是让玉帝知道了，奴才们就没命了，殿下……奴才求您了！”那小厮终于受不住碰的跪下哭喊。
清映漓撇了撇嘴：“行了行了……回吧！”
小厮听到自己的主子松口，立刻笑开来，连忙擦了眼泪起身：“谢殿下谢殿下……”
清映漓只当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归息山的路那么长……就算她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要三天才能上去，更可况是那样的跪拜着向上走，就算她能坚持，等到了顶头……也就该一命呜呼了吧。
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
洛雪瑶从未间断，这一路叩首跪拜，可是……眼前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走不完。
每一次叩首，洛雪瑶都是扎扎实实的拜下去，每每……都震得眼前景物直发晕。
观音身旁的仙童已经看了很久了不免都有些心疼了，那山上一路……唯一的一条阶梯上，都是洛雪瑶的鲜血，她的双脚和膝盖磨得鲜血淋漓……甚至可以看到那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洛雪瑶不知道疼，仿若那腿那脚已经不是她的了，机械的抬脚站定跪拜，起身……再上。
她本可以等……等到天庭三百年一次的招收，可是……她不想等，她的小蛋妖还在天宫里，自己答应了他……回去找他的。
这归息山的仙童们都围了出来，就站在那最顶端的地方看着……都替洛雪瑶捏了一把冷汗。
双膝再次触地，洛雪瑶只觉得眼前直泛黑头直愣愣的栽下去，额头已经干结的伤口顷刻裂开鲜血漫开来，那身子竟然僵在那里不动了，仙童一惊……莫不是晕过去了，仙童几乎要冲出去扶洛雪瑶了，却见那强撑在地面上的手微微动了动……艰难的再次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洛雪瑶起身起的很慢，对她来说……像是一个世纪一般漫长，已经不远了……
洛雪瑶模糊的瞳仁里已经可以看到顶端了。
可是……再抬脚，头重脚轻……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载去。
“唉……”
天旋地转中，洛雪瑶看到了那仙童紧张的模样，可意识到底是失去了。
就在仙童们都以为洛雪瑶定要摔下去必死
无疑了，可是一道金色的光芒落在洛雪瑶身后……再定睛，之间一个气质非凡的金袍男子已经将晕厥的洛雪瑶揽入怀中了。
仙童刚松了一口气，可是看清了来人那倾城绝世的容颜吓得险些摔倒，连忙叩拜：“参见大殿下……”
清映漓觉得有些好笑，垂眸看着怀中晕过去的女子，终于还是打横将她抱起，笑意盈盈的对着仙童开口：“你家菩萨也真是……都说观音救苦救难，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在这里又叩又拜无动于衷呢！”
“回大殿下……我家菩萨在静修。”仙童额头汗滴滴。
“是么？”清映漓笑了笑道，“那就去通传一声吧，就说我带了些好玩意……菩萨心心念念的玩意……来找菩萨了。”
仙童一听这话眼角眉梢都是大喜之色，那泪眼汪汪的样子像是眼前的清映漓使他们的救命恩人一样，连忙叩头称是：“是是是！”
其他仙童也都慌忙的请清映漓往里走。
仙童屁颠屁颠的向归息林里面走，欢快的都快要跳起来了，外人都说菩萨是要静修才来的这归息山，可是他们知道啊……菩萨是向大皇子讨什么东西没有讨得，气的回到紫竹林砸了一地的东西，拂袖就说要来归息山。
来就来吧……可是因为菩萨气不顺每天换着法的折腾他们这些仙童，是在是吃不消啊！
这下好了……大皇子来了，还说带来了菩萨心心念念的玩意，他们有救了！
清映漓看了一眼怀里的洛雪瑶抬步抱着她踏上了她未完成的二十几层台阶。
原本清映漓将归息山这事已经忘了，只是今天给父皇请安回来，听到他的太阳宫内有人议论，说是归息山有一个女子想要见菩萨已经叩拜了三天三夜了，都快要走到了，这么诚心不知道是为什么事。
这是清映漓才想起来那日自己还饶有兴趣的看了好几个时辰，谁料刚过来想要再看看她到坚持称什么样子竟然让这样微不足道的消息传上了他的太阳宫就看到这丫头直愣愣的向后栽倒去了，到底你为什么要见菩萨……竟让你如此坚持，我倒是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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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愿意让给我！真的愿意！”
清映漓还没有坐稳观音菩萨那张笑的可以掐出水的笑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惊得他恋恋向后退了好几步。
“菩萨……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清映漓看着只穿着一层薄薄纱衣赤脚跳出来的菩萨扶额。
“快快快！既然是这样你就快点交给我！”菩萨毫不客气的伸出手。
谁知清映漓也不管，自径绕过了菩萨坐在了小竹林里的石桌旁：“菩萨这里连杯水都没有么？”
“还愣着干什么！”菩萨身边的仙童吼道，“还不赶紧给大殿下上茶，就用每天在竹叶上取得露水烹熟了泡茶。”
清映漓狡黠的一笑：“哟……就是父皇来了恐怕也没有这个待遇吧。”
“哎呀哎呀！”菩萨忙不迭的坐了过来，笑的十分狗腿，“这不是你来了么！快点……别吊我胃口了，快交出来吧！”
“那个女子从山脚下一直拜到山上，你都不动容？”清映漓接着顾左而言他。
“这不是还差点么！再说了……又不是我让她拜的，我没事瞎动容个什么劲！你少废话……快把人东西给我！”
清映漓看着菩萨那张焦急的面颊“噗”的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你看看你急的……这样子就像是个猴急猴急的姑娘急着见自己的情郎呢！”
清映漓此话一出，菩萨差点掀了桌子，跳起来指着清映漓的鼻子就骂：“要不是看在你那会说话小盒子的份上，你小子敢说本菩萨是姑娘我一定揍死你！快点快点东西东西小盒子！”
“这能怪我么，凡人哪个不尊称你为观世音娘娘……”清映漓掩唇轻笑，“谁让你长了一张姑娘的脸呢。”
仙童正巧喜盈盈的端着茶上来，甜甜的说了声：“大殿下……您的茶！”
菩萨瞬间暴动：“上什么茶！谁让你上茶的！欠收拾是不是！”
小仙童一瑟缩吓得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到那小小茶盘的后面，几乎快要哭出来：“这……这不是您让上的么！”
清映漓轻笑了一声端起茶品了一口：“嗯……是好茶，如此好茶……用那小玩意换了也算是值当。”
听到这话，刚还在暴怒中的菩萨两眼放光立刻哈巴狗似得趴了过来：“真的！那快拿来！”
“只是不巧……”清映漓笑盈盈的抬头，“今天……没有带在身上。”
菩萨的面容瞬间扭曲了，挣扎了良久之后，他终于一拂袖转身走下了及腰的浅池洗他的篮子去了。
清映漓笑意更浓了，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却见那个浑身是血污面色惨白的女子竟然走了过来。
“大殿下……”仙童看菩萨正背对着这边洗篮子不敢打扰便看向了清映漓，“这位姑娘……非要来见菩萨，拦不住……”
“没事……你下去吧！”清映漓打量着洛雪瑶，却只见洛雪瑶眼睛都没有向他这边瞟，直径走到了浅池旁郑重的跪下，恭敬的行大礼叩拜之后开口：“参见观世音娘娘。”
只见那浅池里的身影微微一僵，清映漓心里大叫不妙，还没来得及开口……
“哗——”
洛雪瑶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迎面泼了一个透心凉。
“你才是娘娘……你全家都是娘娘！”
听到那暴怒的吼声，洛雪瑶缓缓张开眼，水珠子顺着睫毛不住的落下，她这才看清楚……泼了她一头水的竟然是菩萨，菩萨怒视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着……等等……
洛雪瑶一怔，菩萨那敞开露了一大片的胸口……是平的！
看着洛雪瑶呆滞的神情，清映漓终于忍不住哈哈的笑出了声：“他……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娘娘了哈哈哈……”
原来……菩萨是男的！洛雪瑶汗毛乍起，囧……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人说成是女人，这下可怎么办！以来还没有开口求人家办事呢就先把人给得罪了！
到底是谁啊！疯传观音是娘娘……害死人了！
洛雪瑶不敢多想连忙再一拜：“洛雪瑶参见菩萨。”
洛雪瑶？
不只是清映漓连菩萨都是微微一怔，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
清映漓轻笑，是同名……还是这个女子就是那个想要和他那十一弟在一起的小妖？
“你是……洛雪瑶？”菩萨抬眉。
洛雪瑶态度不是一般的恭敬：“正是。”
菩萨眉头一抬似乎来了兴致，他扔了手中的篮子趴在了浅池旁，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你就是那个在斩妖台上被十一殿下救下来的小妖？”
虽然玉帝已经下旨谁在敢提这件事情杀无赦，可是偏偏这观音从来就不把玉帝的旨意放在眼里，那个故事他还是听太上老君说的，听的他热血沸腾一直想要见见主人翁啊，可是玉帝那个老头子偏偏下旨谁提杀谁弄得谁都不敢再提那件事，他也就只知道洛雪瑶这个名字了。
洛雪瑶抿了抿唇也不避讳：“是。”
清映漓挑眉，是？不是说……洛雪瑶和十一弟都要饮下忘情水么？她却说……是？到底是真是还是假是？其实……虽还没有见过那十一弟，可是十一弟和洛姑娘的事情他倒也是感兴趣的很，看她的样子倒不像是撒谎。
“哎呀真的是你！快……你和我讲讲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扰了我好久了。”
洛雪瑶眉头一跳，这个菩萨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怎么……和平时自己知道的菩萨，不一样呢？还不是一点点的不一样……是大大的不一样，不一样的让洛雪瑶这小心肝有点小小的接受不了。
洛雪瑶垂眸对着菩萨重重一拜。
“哎呀……你又拜我做什么！”菩萨皱紧了眉头，“你倒是说说你和那十一殿下的事情。”
洛雪瑶撑在地上的手一紧，缓缓抬起看着菩萨，唇角勾起眸子却红了：“菩萨……我答应了他，会去天庭找他，雪瑶今日来求菩萨……是为了求菩萨帮雪瑶断了妖骨。”
清映漓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目光变得深远这就是……她坚持的理由？上天庭……去找他？
“断妖骨！”菩萨也是大惊，“你知不知道弄不好你会灰飞烟灭的！”
“我不会。”洛雪瑶唇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唇角漾起浅浅的梨涡竟是十分好看。
清映漓挑眉，冷笑正要开口问你一介小妖凭什么如此笃定，却只听她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还要留着命陪他。”
菩萨微微一怔，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眸缓缓垂了下来。
清映漓扣了杯盖，轻笑着将杯子放在了石桌上，心里倒是对那个天父下令不许见的十一弟越发的感兴趣了。
“就算你断了妖骨上天……怕是也见不到他。”清映漓声音不咸不淡，“倒不如回去好好的生活，忘了……也就不难受了。”
“忘不了……也不想忘，只要能上天庭总会看到他。”洛雪瑶语气坚决。
“玉帝下旨不许任何人再提此事，这说明了……玉帝不想让十一殿下和你洛雪瑶有任何关系，就算你断了妖骨后还无事，就算……你能上得了天庭，你以为……玉帝能轻易地让你见他么？我知道你和别的妖精不同，你的身上有仙气……你是想断了妖骨便可成仙入天庭，但是事情永远不如想象的美好……”菩萨轻笑了一声，“总会见到？怕只怕你上了天庭才会是此生不相见了。”
洛雪瑶拳头一紧，面色越发的苍白，这些她竟然没有想过，她只想要去陪着小蛋妖……只觉得只要上了天庭就好，可是……她是洛雪瑶啊！玉帝……怎么会让他们见到！
“大殿下……明日你记得派人把东西送到我的紫竹林。”菩萨从水中起来语重心长的对洛雪瑶说道，“忘了吧……终究你们身份差别太大，无缘……”
“我不信缘……我只信事在人为！”洛雪瑶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
“洛雪瑶，即便是妖骨断成功了，你也每日会饱受灼心之痛，这原本是对妖精最残酷的惩罚，除却如来佛祖之外只有我一人会断妖骨，虽说我不是像下界传的那样菩萨心肠，可是也不是是铁石你所求我断断不能答应，倘若你和十一殿下真心相爱，为了十一殿下你也要珍重自己，别白白废了他救你的一番苦心。”
观音菩萨从竹子上抽过了自己的衣裳穿好对着仙童开口道：“回紫竹林。”
洛雪瑶艰难的吞咽着唾液像是突然被人抽干了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大殿下……记得东西啊！”
观音再三交代之后，见清映漓点头便坐着莲座和众仙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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