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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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分明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和他说这些,十之八、九只是为了倾诉一番罢了。
他这个时候就更不敢惹裴宴不快了。
陶清斟酌着道:“但郁小姐是怎样的人,我们也不知道。郁小姐不是陪着徐小姐在杭州城吗?要不,你试着了解一下郁小姐?这样你以后做什么事也有个准备,总归保险一点。”
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对郁棠则十分地抱歉。
这样等同于是怂恿裴宴私下里去接触郁棠,但两相比较,他自然更维护裴宴,只好对不起郁小姐了。
谁知道裴宴听着却眼睛一亮,脸色顿时阴转晴,高兴地对陶清道:“大兄,找您说这些果然是对的。我怎么没有想到?正式请媒人去提亲之前,我应该问问郁小姐的意思。她性格坚韧,为人又聪明伶俐,机智有谋,她若是答应了,肯定能同我一起走下去的。”
说到这里,他激动起来,腾地起身,开始在凉亭里走来走去。一面走还一面道:“大兄说得对。人和人是不同的。费家的事我也不是很了解,是费师兄喝醉了之后和我絮叨的,我也只是听了个只言片语。郁小姐不一样!她不仅敢说还敢干。我现在主要是得让她同意。不过,我怎么才能让她同意呢?”
裴宴的话听得陶清一阵头痛。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这是他给出的主意。
万一……不是裴宴找他的麻烦,就会是老安人找他的麻烦。
反正他是撇不清,跑不掉的。
那就不如帮裴宴成功好了。
至少没有把两个人都得罪了。
他有些破罐子破摔,道:“这就和我们做生意一样,只要利益一致了,那就肯定能谈到一块儿去。”
利益一致!
裴宴不喜欢这种说法。
陶清觉得头更痛了。
他道:“我打个比方好了。像阿安的婚事,我就想找个能在仕途上帮他,却又不能反客为主地让阿安事事都以他们家为尊的。所以阿安的媳妇是我们那里一户近两代才开始有功名的大户人家的女儿,这样大家既能彼此帮衬,又能彼此守护。阿安的妻族也是这么想的,希望找个家里有底蕴的女婿,我们两家的利益就是一致的。这门亲事就是门好亲事。”
那也不应该说“利益一致”,说“目标一致”不行吗?
裴宴依旧不满意,只是陶清已经开始问郁家的事,他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更正陶清了:“郁小姐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他父亲为人如何?和周围邻居相处得好吗?”
林林总总,问了一大堆。
裴宴就把郁棠家里的事简单地跟陶清说了说。
陶清就道:“你看,郁家若是非要招女婿上门,你就是千好万好,人家也不会同意的,你就得把这件事先给解决好。至于郁小姐,她若是想嫁个懂经营的,好替她家里掌管门户,你就没有机会了。可她若是想嫁个读书人,你肯定就是最好的人选。”说着,他看裴宴满脸的肃然,好像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件能改天换日的大事般,他明明知道裴宴不喜欢“利益一致”这个说法,还是忍不住打趣裴宴,“这难道不是‘利益一致’?所以说,无论什么事,都要找对方法。方法对了,一准能行。你就放心好了。”
裴宴连连点头,心里快速地计算着。
郁文那边好说,他们家说是要招女婿,不外是怕女儿出了嫁没有同胞兄弟帮衬,在夫家受了欺负没人撑腰,再就是想能有人继承家业。郁博和郁远都是很好的帮忙人选。到时候把这两个问题说通了,郁文肯定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倒是郁棠那边有点难办。
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对自己的婚事是怎么想的,他一无所知。但陶清也说了,趁着这个机会主动接触下郁小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裴宴信心百倍,觉得他肯定不会像费质文那样。
当然,费质文的那个妻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过不下去了就和离好了,还和个庄头好上了才自请下堂。难怪费质文郁郁寡欢,要换成是他,想死的心都有。
裴宴有些坐不住了,他想早点打发了陶清去见郁棠。好在是他还没有完全昏了头,知道问问陶清来找他是有什么事。
陶清笑道:“王七保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想请你晚上陪着一起吃个饭,也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闲?”
他一点也不想出门。
但陶清刚刚帮了他一个大忙,又是他尊敬的人,他只好答应下来,还问陶清:“要不要把殷二哥也叫上?”
这样就有人给他挡酒了。
他回来的时候还可以去看看郁棠。
殷浩在陶安争取江西巡抚之事上也在帮陶家奔走,当然是要一起请的。
裴宴立刻道:“我这就让人去把他叫过来。”
结果殷浩的请帖还没有写完,阿茶就在外面等着了。
杨三太太知道他晚上要去喝酒,生怕他放松下来不管不顾地,忙叮嘱他:“你晚上少喝点。明天还要和顾家的人见面,新买的宅子也还没有定下来。”
殷浩觉得满头是包,他托付杨三太太:“您就是让我去看宅子,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不如您替我拿主意好了。遐光那边等的急,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就跑了。
杨三太太没有办法,把徐小姐和郁棠留在家里准备明天和顾家见面的事宜,她由四管事陪着去看宅子,一直忙到晚上掌灯时分才饥肠辘辘地回来。
徐小姐和郁棠已经用过晚膳了,正坐在屋檐下美人椅上一面乘凉,一面打着络子说着话:“……殷小姐将来如果不住在京城,京城世家的宅门他顾朝阳肯定是进不去的,到时候会很麻烦。我不管别人,只想知道你怎么样才能进京?要不,你们家在京城也开个漆器铺子吧?可以拿殷明远的名帖去衙门,他们不敢找你们家麻烦的。而且等你去了京城,认识的人更多了,想找个合心意的上门女婿也容易一点。临安还是太小了。有本事的人都出去了。”
郁棠倒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只希望前世害过她的那些人都倒霉就好。
她听着笑道:“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且京城那边天气太冷,我怕水土不服,我们家最多也就想在杭州城开个铺子,京城还是太远了。”
徐小姐就道:“那你就去找裴遐光。要不是他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秦大人要调到京城去了,他的消息很灵通的,你找他要张名帖,在杭州城里做生意,就没有人敢惹你们家了。”
那也得看江潮那边的生意能赚多少钱了。
如果有了足够的本钱,他们家是应该在杭州城开一个分店才是。
郁棠琢磨着,抬头看见杨三太太由丫鬟扶着走了进来。
她忙笑着起身和杨三太太打招呼,问她用过晚膳没有,知道她还没有用晚膳,又让阿福去吩咐灶上服侍的,还站在那里问了问杨三太太出去顺利不顺利,决定买哪家的宅子之类等话,这才起身告辞。
杨三太太越发喜欢郁棠了,想着要不要等忙完了殷、顾两家定亲的事,也帮郁棠留意下,找个好点的人家。
徐小姐自然是拍手称好。
对此完全不知的郁棠却在刚刚回屋就知道了来见她的裴宴此刻正坐在厅堂里等她。
郁棠好奇地问来禀她的青沅:“三老爷不是和陶大老爷、殷大人一起出去喝酒了吗?”
怎么还会这个时候来见她?
☆、第二百八十章 出击
青沅也不知道。
按理,裴宴出去应酬,还喝了酒,回来应该去休息才是,可裴宴却是来了郁棠这里,而且是连着几天都来拜访郁棠,不仅晚上来,早上也会来。
青沅只得一面服侍郁棠更衣,一面笑道:“反正三老爷已经过来了,您等会儿直接问问他老人家好了。”
还“老人家”呢?裴老太爷虽然去了,可裴老安人还好好地。
他们对裴宴未免太过敬畏了。
郁棠在心里腹诽着,换了件平时穿的白银条的襦衣,去了厅堂。
或者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裴宴面颊带着些许的红润,虽然五官依旧有着咄咄逼人般的英俊,却多了几分温和。
看见郁棠进来,裴宴懒洋洋地看她一眼,道:“用过晚膳了?和徐小姐一起?”
他平时说话的声音颇为清越,此时不知道是太过放松还是有些懒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让人想起昏暗的灯光,带着隐隐的暖意,如羽毛般落在郁棠的心间。
郁棠莫名心中一突,忙道:“杨三太太回来的晚,我陪着徐小姐一起用的晚膳。”
裴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目光却直直地落在了郁棠的身上。
襦裙和襦衣款式宽松,却把她的身段显得更加苗条,夜风徐徐,如春日里的柳条,柔韧、轻盈、婀娜多姿,令人赏心悦目。
郁棠在他旁边的太师椅上落座,等丫鬟重新上了茶点,这才道:“三老爷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裴宴发现这段时间只要他过来,她就会问这句话,好像没有什么事,他就不能来找她似的。
这不是个什么好现象啊!
裴宴思忖着,神色却很淡然,想着郁家既然要招婿,郁棠也同意,那肯定是对郁家的家业颇为看重,他应该从这方面下手才对。
他直接跳过郁棠的问话,按着自己的节奏和郁棠聊起天来:“苏州江潮生意的事,你跟家里人说了吗?”
郁棠还以为裴宴是专门过来说这件事的,她已打定主意,只要不管就不会食言。
“还没跟家里人说。”她笑盈盈地,热情、客气,也有着不容错识的疏离,“家里的生意是我大伯父在掌管,这件事得他老人家拿主意才行,我去说会不会不合适?”
她言下之意是指既然这桩生意这么重要,怎么能让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就这样递一句话就完了,裴家怎么也应该派个管事正儿八经地去郁家,跟郁家的当家人商议吧?
裴宴是个聪明人,之前不过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对郁棠抱有别样的心思,现在知道了,对郁棠上起心来,她话说的再委婉,他仔细想想,不敢说全能听懂,怎么也能听懂个七七、八八的。
闻言他嘴角翘了翘,觉得郁棠还挺有意思的,挠人都带着几分小心思。好在是他也有他的打算。
裴宴干脆道:“行!那我派个人去跟郁老爷说说。”
这还差不多!
郁棠笑眯眯地点头,给裴宴续了杯茶。
裴宴就问她:“你闺名一个‘棠’字,是哪个‘棠’?”
郁棠一愣。
他这样问有点失礼。
可偏偏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之前谈的也是很严肃的事,让她生出一种错觉,觉得裴宴这么问不是失礼,只不过是好奇想知道罢了。甚至没有什么其它的用意。
她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说了:“是‘甘棠’的那个‘棠’字。”
果然是他猜的那个“棠”字。
裴宴道:“可以取个小字‘香玉’,或是‘君然’。”
这小字是能随便让人取的吗?
郁棠支支吾吾地,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裴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突然又问起苦庵寺的佛香来:“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商定个章程?小佟掌柜还是挺不错的,交给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说到底也是裴家的善事,她参与其中就行了,犯不着、也不应该越过裴家的女眷去主导这件事。
她笑道:“之前就和几位小姐商量好了,此事全部交由小佟掌柜去管,我们只是帮着在女眷中推荐推荐,至于能不能帮上苦庵寺,还要看苦庵寺的师傅和居士们愿不愿意吃苦,有没有能力做起来。”
裴宴看她的神色,淡淡的,也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就又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她家里的那个山林:“今年的沙棘果收成怎么样?想好做什么了没有?”
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让郁棠完全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裴宴到底想做什么。但家里的那个山林都成了郁棠的一块心病了,裴宴提起来,她不由精神一振,道:“只是试种了那几株,说是要三年才挂果。我们试着做了点蜜饯,也没有感觉比京城过来的蜜饯好吃。”
真是件非常尴尬的事。
当初,可是她力荐种沙棘树的。
结果不仅把她爹,还把她大堂兄,把裴宴,甚至沈先生都折腾了一通,却还是无功而返。
看来小丫头对这件事很上心啊!
裴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笑,面上却不显,依旧冷峻地和她说着这件事:“我们南方人谁会去吃蜜饯?甜得齁人。你们做蜜饯,肯定不好卖啊!”
那前世你是怎么把蜜饯卖出去的?
郁棠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裴宴看着小丫头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暗暗撇了嘴角,神色却比刚才更严肃了,道:“要不,种点别的试试?”
郁棠看了裴宴一眼,道:“之前胡总管奉您之命去我们家的山林看过了,说是种什么都不太合适……”
他不会是不记得这件事了吧?
裴宴当然不会忘记,他和郁棠东扯西拉的,说到底还是觉得陶清的话有道理。
费质文之所以夫妻不和,与两人之间没有共通之处有很大的关系。他和郁棠合适不合适,得多接触才知道。
他现在就是在试探小丫头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关心什么。
只有对症下药了,才能抱得美人归嘛!
他还得拖延时间。
裴宴当然不能说自己忘了,也不能没话找话说,让郁棠这个鬼机灵看出什么破绽来,加之他深谙说话的技巧,回答起郁棠来那叫个理直气壮:“我怎么会忘记呢?我是觉得胡兴这个人做事不太靠谱——若真如他所说,你们家怎么会去种沙棘?可见我从前还是太相信他了,觉着他是服侍过老太爷的人,我当家的时候又没有跳出来指手画脚,怎么着都应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没想到我居然看走了眼!”
郁棠窘然地笑了笑,心里的小人儿却双手合十,朝着胡兴致了个歉。
在这件事上,是她对不起胡兴。
其实胡兴说的对,是她知道前世的事,有了执念,非得像前世的裴宴那样做沙棘蜜饯赚钱,让胡兴的名誉受了损。
裴宴见郁棠没有顺着自己的意思抱怨胡兴的不是,猜着郁棠应该对胡兴还是挺满意的,不过因为他们没有听胡兴的话,闹得现在骑虎难下罢了。
这就好!
裴宴的嘴角忍不住又翘了翘,随后神色变得更冷淡了,道:“所以我准备让四管事接手胡兴的差事。”
“什么?!”郁棠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裴家只有三个总管,出门在外几乎可以代表裴府行事,就是临安的父母官见到裴府的总管,也会高看几眼,给几分薄面。要是遇到那膝盖软的,能恭恭敬敬地跟他们互称“兄弟”,在一个桌上喝酒。
她……她这是把胡总管给连累了?!
郁棠想到人家胡总管每次都尽心尽责地陪着杨御医来给她姆妈问诊,谦逊地向她阿爹问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不太合适吧?”郁棠忙帮胡兴求情道,“您也说过,胡总管是服侍过老太爷的,老太爷的孝期还没有过,您当家的时候他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这样,万一招来非议怎么办?”
裴宴骤然间觉得胡兴也有胡兴的好处了。
他故作为难地道:“但胡兴办事,也太没谱了。他总不能占着位置不干活吧?”
就算是要撸了胡兴,也不能是因为她们家的缘故啊!
郁棠急急地道:“要不您等些日子再说?他现在……”胡兴现在正在服侍裴老安人。
她猛地想起前两天徐小姐给她讲的一个话本来。
太后入住慈宁宫,太后身边的大太监也就成了慈宁宫的大总管,虽然没有之前有权柄了,但月例不变,还因为服侍的是太后,倒是更体面了。
她脑子转得飞快,道:“要不,您让胡总管专门服侍老安人?我看老安人那边每天也有很多的事,几位管事平时都忙得团团转呢!”
像这次,老安人突发奇想,决定请了福建的高僧来讲经,七个管事里就有三个在忙这件事,老安人那边有什么事,都是胡总管在安排。
裴宴就皱了皱眉,迟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看这样好了。你家那个山林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们这边也有一点责任。干脆我把胡兴先给你用段时间,他毕竟做了裴家这么多年的管事,江南的大族多多少少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我让他先帮你把那个山林的事解决了再说。”
那要是不能解决呢?
郁棠额头冒汗,忙道:“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又不能点石成金,这也太为难他了。”
裴宴不为所动,道:“裴家的总管是那么好当的吗?没有点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他就应该趁早让贤。”
☆、第二百八十一章 茫然
郁棠听着眉头微微蹙了蹙。
裴宴越过胞兄成了裴家的宗主,等闲大户人家是轻易不会发生这种事的,这其中有过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她不得而知,但听裴宴此时的语气,分明是对胡兴不满已久,想趁此机会换了胡兴。
换胡兴没什么,这是裴宴的权力,可若是想拿她做借口,她就不喜欢了。
郁棠想到上次两人的不欢而散,觉得难怪别人都怕裴宴,这个人的确是不讨喜。
反正她也不想讨好裴宴,干脆道:“胡总管在裴家当了多年的总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吩咐下去的事他没有做好,您心里不高兴,我也能理解。只是我们家这山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沙棘树眼看着明年就可以挂果,贸贸然地再换种其它的东西,只怕又要耽搁几年。好在是家里也不等着这山林的出息过日子,林子里长的那些杂树还可以卖几捆柴,我看,这山林就留给我自己去折腾好了。胡总管那里,您再给他派个别的差事更好——您刚才也说了,他和江南的一些世家都熟,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就这样派到我这里来帮着管山林,太浪费了。”
裴宴听着,暗中为郁棠击掌。
这小丫头,不愧是他看中的,机灵着呢。
怕胡兴的总管被撸了,让人误会与她有关,提前就把自己给摘出来。
他无意让郁棠背黑锅,就想着要不换件其它的什么事?
或者,他换件事说?
郁家还有什么事来着……
裴宴思忖着,继续试探道:“你们家漆器铺子的生意怎么样了?我上次给你画的图样卖得怎么样?”
当初他给出了个好主意,不管是郁博还是郁文,都很是感慨了一番,说裴老太爷有眼光,选了裴宴做宗主。他们家也照着裴宴的意思,连夜赶工,做了好几个剔红漆的花卉匣子。除了献给裴老安人和昭明寺的,其它的,还没有拿出来卖。
郁棠笑道:“说起来这件事还要多谢您,要是没有您给我们出主意,我们家一时也想不到。只是时间还短,又先紧着昭明寺的讲经会,暂时还没有拿出来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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