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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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人家都这样,主人逃亡不可能带上所有的随从,一般留下的都是老弱,儿子跟着主家走了,老子甘愿留守。

七叔原本失望,听到最后笑了:“那就见见单老管家吧。”

仆从便接过名帖请他们稍等,不多时门内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原来是武七爷来了!”

话音落一个老者迎出来,一眼看到门外的七叔,伸手施礼。

“武七爷啊,真是几年没见了。”

七叔一笑感叹道:“能再见就是人间幸事啦。”

这一句话让那老管家红了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看五郎:“这是五少爷吧?我记得见过一次。”

五郎对老者施礼:“是,单爷爷,我十年前来过,您竟然还记得我。”

老管家笑:“老眼昏花,现在的事转头就忘,也就记得以前的事了,五少爷长大了,玉树临风啊。”

五郎笑呵呵道:“我七叔也这么说我。”

七叔瞪了他一眼说声没规矩,老管家笑着让开路:“快快,进来,有什么话家里说。”

一行人热热闹闹进去,门关上与外界隔绝,一直到天色昏暗,门再次打开,七叔和五郎与那老管家作别,三次相送后,七叔和五郎拐过了大街。

“算是白跑一”五郎说道,刚开口斜刺里冲出一个人,吓的他叫了一声。

随从们已经围上来,将冲出来的人架住。

“你们是不是见到贺老爷了?”那人挣扎着喊,“他们果然是骗我的!”

五郎受了惊吓扬手就要打,七叔看到灰布长衫身形瘦弱,正是先前在贺家门外闹的人,制止住五郎。

“不瞒你,真的没有见到。”他和气说道,“贺家的老爷们都不在,我们是与那老管家叙叙旧。”

那人似乎不信,但又无奈,停止挣扎,神情颓然:“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他们就是昧下我的东西了。”然后想到什么抬头看七叔和五郎,“你们,你们要不要买好东西?我这里一件奇珍异宝。”

五郎想笑又好奇,要问:“什么”

七叔再次制止,对那人和气道:“谢谢啦,我们不买东西,投亲靠友的,能吃口饭就不错了。”

那人神情失望,喃喃着颓然转身走了。

五郎道:“这人是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还奇珍异宝,骗子吗?”

七叔道:“不是骗子,这人,是内侍。”

五郎一惊,太监!仔细一想这个人的形容身段的确是跟常人不同,面白无须,神情阴柔。

“那,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皇宫里的吗?是宫里对贺家要怎么样?”他急切道。

十几年前他来京城的时候,可是亲眼见过太监内侍是怎么飞扬跋扈的。

七叔失笑:“你糊涂了啊,现在的皇宫里可没有皇帝,太监们哪来的飞扬跋扈,找别人麻烦。”

他们自己都大难临头不知道怎么飞呢。

五郎松口气,又兴致勃勃:“那这个太监怎么回事?他来贺家做什么?听起来还很委屈”

七叔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跟我们无关,出门在外,多看少说话,更不要多管闲事。走走,我们也该走了。”

五郎没了兴致,继续将没说完的话说完:“这次白跑一趟了。”

真无趣啊。

回去之后,也只有在贺家见到一个太监这件事可讲了,还什么也讲不清。

但让他惊讶的是,过了几天,在京城外路上的茶棚食肆里,又见到了这个太监。

那太监还是一副颓然的模样,一边吃饭一边擦眼抹泪,看上去很是可怜,五郎对七叔示意想要坐那太监旁边,被七叔瞪了一眼

有伙计看起来认识这太监,在低声劝:“你就别哭了,不想离开京城,就别走呗,现在京城这么安稳,你回老家可没在这里的日子好过。”

那太监抬起头:“什么啊,京城对我来可不安稳,皇帝和那武都督都要回来了。”

七叔在寻找座位,听到武都督这三个字,脚步顿了下。

伙计已经哎呀一声:“皇帝和武都督回来不是好事?你放心,皇帝不会怪罪你的,你伺候那安贼也是没办法嘛。”

太监对他嘘声:“皇帝仁善我是不怕的,只是那个武鸦儿,你们是不知道,他这人我可是打过交道,是个”

他说到这里话又停下来,低下头喝自己的汤。

伙计训斥他:“你不要说武都督的坏话,楚国夫人是个善人,是神仙。”

说罢转身不理会他,眼前人影晃动,有人在一旁坐下来。

七叔道:“伙计,来两碗面。”

第六十三章 大事小事皆有

要接近一个人,不要向他打听什么,而是要让他向自己打听什么。

未了只用了一句有关武鸦儿的话,引到那位武氏七叔,同时也印证了李明楼的猜测。

李明楼放下未了送回来的信,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略有些慌,有些沉甸甸。

就要知道武鸦儿的身世了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母子变成这样。

她倒是没有窥探隐私的不安,如果武鸦儿的身世别有隐情,还是早点知道的好

“成元八年了啊。”她轻叹一口气。

坐在一旁的连小君道:“还没到呢,还有两个月。”

总之是快要到了,前一世成元八年武鸦儿杀了安康山,迎回皇帝,封第一候,成元九年初,武鸦儿病故。

面对比自己还要早死的命运,不知道哪一个细节会致命,还是多掌握一些更好。

“用了这么几天才接近那人。”连小君说道,“如果是我的话,在贺家门口就被他们奉为上宾了。”

让未了去接近宋州武氏叔侄的事,李明楼并没有瞒着连小君,当然具体要做什么没有说,只是让连小君知道,她让未了做事,未了做的事也与连小君无关。

未了毕竟是跟着连小君做生意,她不会让连小君觉得未了是来监控他的。

李明楼道:“这样的生意与钱财无关,不需要表哥出面,表哥是要做真金白银的生意。”

她让人唤余钱来。

余钱不情不愿的来了。

“京城入冬了,需要粮草的数目算好了吧?”她问,指了指连小君,“你跟连公子说一下,他来采买。”

余钱低着头不看连小君只道:“数目很多,请连公子跟我来仔细看吧。”

连小君也没有推辞,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道:“我去忙了,一会儿再来跟你说话。”

李明楼对他一笑:“好,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做。”

连小君道:“夫人喜欢吃的就是我想的。”

李明楼笑了没有在说话,余钱低着头听不到也看不到这两人的亲昵言语,转身要走又停下道:“夫人有事让人去我那里找我就行,银钱账目多,搬来搬去搬不动,也麻烦。”

意思就是别让人叫他过来了。

连小君看了余钱一眼,见他低着头身形还有些瑟瑟,这到底是不害怕啊还是害怕?长的他微微弯身去看余钱的脸。

余钱吓了一跳,连告辞也顾不上转身向外走。

李明楼在后道声好,再叮嘱连小君:“连公子,你有什么要说的以后直接跟余大人说,他说可以就可以。”

连小君笑着应声好,对她摆摆手,施施然而去。

连小蔷听到召唤高高兴兴跑出客栈,爬上连小君的车:“是不是要我去皇宫了?”

连小君道:“皇宫里的生意做完了,我们该出发了。”

连小蔷恼火躺在车上:“我还没住过皇宫呢就要走!”

“皇宫有什么好住的。”连小君道,“人又少,不如客栈舒服。”

连小蔷更气:“你看看你现在说的话像话吗?以前你关在家里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能在皇宫自由出入?”

这世上想不到的事多了,比如你能想到楚国夫人和李明玉是姐弟吗?这件事要是告诉连小蔷,连小蔷真要吓死了,虽然他已经被吓死很多次了,想到这里连小君笑了。

“你笑什么啊。”连小蔷无力阻挡马车出京,只能找些话戳连小君的心,“你这住皇宫也没住多少天,又被夫人赶出来了,是不是夫人还是心里没有你?”

连小君对他摆摆手指:“夫人现在心里可有我了,她会问我想吃什么,等着我一起吃,对那个很信任的掌管她所有钱的小吏吩咐,让我有什么事直接跟小吏商量,不用来告诉她,我这次出皇宫,她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殷殷切切,坦坦然然,欢欢喜喜。

“那这次的生意是真的做到她满意了。”连小蔷坐起来松口气,又审视连小君,“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啊?”

不是一直期盼能住进楚国夫人的心里。

连小君抬起手捧在眼前:“大概因为这个心是手心里吧。”

“捧在手心里的也是珍宝。”连小蔷拍他的手,“我不管你住在哪里,我只问剑南道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连小君道:“当然做啊。”

将手放回膝头,虽然用不了楚国夫人的刀砍下剑南道粮商的头,但其他的该做还要做。

前者是楚国夫人的生意,后者是他的生意。

表妹是表妹,表弟是表弟,他输给表妹,可没有输给表弟。

他用脚将连小蔷推到一边,自己躺下来:“告诉那些人该收钱收钱,该放粮放粮吧,等我们到了,就可以坐地收钱收粮,看热闹了。”

冬日的荒野寒风阵阵,扎在地上的毡帐动摇西晃。

“真是好烦。”李敏将手里的小叉子扔下,指着帐子恼火,“光线都搞乱了,看不清颜色。”

随从坐在一旁边安慰:“小爷不要气,都怪这天气不好。”

“与天气无关。”李敏道,伸手指着外边,“都怪那个废物蠢才,害的小爷在野地里受苦受冻,都这么久了,还没杀掉项云,他也好意思当刺客?”

说罢转头问随从。

“他这几天有出手吗?”

随从摇头:“没有,看起来接下来也没有出手的意思。”

李敏摇头摆手:“真是没眼看啊,就这样子还学人当刺客。”

随从笑道:“小爷教教他?”

李敏叉腰:“他也配!长的丑,眼光差,粗俗无礼”

这些跟当刺客又有什么关系呢?随从心里想,当然不会说出来,还要想些话来哄他高兴,正上愁外边有人走进来:“家里的消息。”

“家里不是有林芢吗?干吗给我消息啊。”李敏脾气上头听到什么都不高兴。

随从不理会他接过信,一看大吃一惊:“可真是闹了大事了,都督都气的骂人罚人了。”

李敏哦了声,弯腰捡起小叉子继续在盒子里切切戳戳,骂人罚人算什么大事,经历过父母双亡的孩子已经算是经历了世上最大的事了。

“啊呀我们剑南道的粮商都乱了,被人掏了家底,一个个要死要活。”随从接着说。

李敏连哦都没哦,那还是掏的太少了,有钱人不被掏几次家底算什么有钱人,夹起一块胭脂贴在眼前仔细的看,呼吸都停下来。

“林爷爷竟然没有察觉到,真是被啄了眼。”随从说道,“这人得多厉害。”

怪不得都督都气的跳脚。

李敏屏住气嘴角向上翘,哈,那真是好玩,那到底是回去看林芢吹胡子瞪眼,还是看蠢才当刺客呢?真是难以选择,不过还是眼前的这盒胭脂最重要,这个冬天要是调不出来,他可怎么见人!

“林爷爷说这个人也就是一些小聪明,也就脸好看,能在剑南道招摇撞骗”随从看着信皱眉,

这一次他还没说完,李敏已经扔下胭脂和小叉子。

“脸好看?”他瞪眼看随从,“林芢的眼都瞎了啊,家里不乱才怪!”

他抬脚就向外走。

“快快,我们回去看看。”

随从猝不及防,但也忙拿着斗篷跟上,示意其他人收拾这里。

刚出了帐篷,把斗篷给李敏裹上,又有人奔来。

“小爷,那个刺客要动手了。”他上前道,“他在一条路上挖个坑躺了两天了,明天,项云就要经过了。”

李敏哇哦一声:“这蠢才是要送死啊。”

他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到底先看那张脸呢?他李敏怎么这么忙呢!

第六十四章 刺杀从哪个方向来

向虬髯感觉到呼吸越来越沉重,第一次知道一层土有多重,一层土能有多密不透风,还好他还能感受到光亮,让自己知道黑夜和白天。

过了一个黑夜,一个白天,又一个黑夜,又一个白天,现在夜色正在慢慢退去,天就要亮了,而他的等待也终于要到了。

他已经能听到马蹄声滚滚如洪流。

蹄声恍若急雨敲打地面,行驶在荒野的小路上,重重的马车摇晃像雨中的小船。

“项都督,你身体可还好?你要不要躺一会儿?”原本宽敞的车里有三人就不宽敞了,两个官员看着项云关切的问,一面要起身,“我们去骑马。”

从麟州到京城长途当然是骑马最快,但因为项云身体原因,需要坐马车,皇帝赐给项云一辆自己的马车,其他人自然没有这个待遇。

离开京城后,项云就邀请同行的两个官员一起坐车,这两位大人是奉旨考察京城,以及代表朝廷请楚国夫人去麟州。

项云对外宣告的身份是护送两位大人,以及查看路途和京城防卫等等事宜。

他手中有如朕亲临圣旨的事是秘密。

“两位大人骑马,行程也不会加快。”他笑道,“与我一起坐车,行程也不会减慢。”

项云说的这么有道理这么风趣,两个官员哈哈笑着接受了。

但三个人坐在车里,项云就不能躺下了,时间长了,路途越来越颠簸,项云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

项云可是关系他们路途安危的,坐车虽然比骑马舒服,但相对于保命,路途辛苦不算什么。

他们多次去骑马,但没多久项云又请他们回来,这样轮替也好,项云能间隙休养,他们心里也舒服些。

现在他们又提出准备出去骑马走一天,到了晚上再进来坐车,但这次项云拒绝了。

“天越来越冷,昨晚我们也没有休整,两位大人也很辛苦。”项云道,“这段路不好走,我躺着反而更不舒服,靠一靠就好,大家在一起坐着还暖和点。”

两个官员就笑了,一个感叹“项都督说话真是春雨润物。”另一个则将背垫亲自给项云放好,扶着他靠坐“来来项都督你闭上眼歇息”。

“还想听两位大人讲诗。”项云道,“投身军伍几十年了,听两个大人谈诗论文,我就恍若回到读书时候。”

路途漫漫乏味,谈诗论道是解闷的好消遣,两个官员更高兴了“那我们就献丑了。”“不吵到项都督你休息就好。”你一言我一语选了诗词开始赏析推敲。

项云慢慢的闭上眼,面色身体都沉浸谈天说地中舒缓了很多,但他的心神半点没有松懈。

那个刺客,随时都会出现。

在他想离开麟州去京城的时候,他的身体和叛军并不是致命的危险,他要面临的只有两个大敌,一个是那个刺客,一个是楚国夫人。

他带了七千兵马,都是亲信精兵,野外行军布阵迎战无忧。

但他也曾在千军万马中受伤。

他的身边遍布高手,拿出来能以一当十,十个一起又能成千军万马之势。

但他在重重围护中被刺中。

这是一个刺客,他窥探他,而他对他毫无察觉。

但也不仅仅是一个刺客,他有同伴。

所以这一次,他要防备他袭击,也要防备他逃走。

他坐在车中,比在马上要隐蔽,那个刺客要杀他,先要从兵马阵列中寻找时机,再要穿透车厢,穿透车厢,还要穿过车里多余的两人

这个刺客的致命一击只有一次,车里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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