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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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有些无奈又绝望:“都这个时候了,提到她你还笑”

项南收起笑,肃容道:“好了,不要气了,既然她不许我们过去,也就是不需要我们帮忙了,我们就算了。”

他还能说什么?这个男人已经沉迷不可救了,陈二看着项南几分怜悯,戏词上怎么唱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项南用竹笛敲陈二的额头:“别胡思乱想,这个功劳原本就不属于我们,如果楚国夫人不动手,我们难道会主动去打京城?那是寻死,楚国夫人打京城,愿意让我们做协助我们就做,她不愿意,我们硬抢就没意思了。”

陈二道:“她做的不对!这是欺负人!”

“错了。”项南道,摆了摆竹笛,“她还真没有欺负人,把淮南道给我了啊,这就是交换。”

陈二皱着眉头掂量这个交换。

有信兵从远处疾驰而来:“卫率!浙西的叛军破了三城了!急报求援。”

项南将竹笛插在腰里骂了声脏话:“这个安德忠,不把我项南当人吗?没看到现在淮南道归我了吗?”

他接过亲兵递来的长枪,翻身上马。

“拔营,回防。”

一声号令千军万马齐动,荡起一层层烟尘。

陈二从烟尘中掂量出了结果,抓住项南的马喊道:“不对啊,她这何止是不让我们抢功,她这还让我们替她打安德忠吧?这交易,我们还是吃了大亏了!”

项南在马上哈哈一笑:“她去打爹,我去打儿子,好像的确是吃亏。”说到这里将长枪举起,“我们的兵马不足以打安康山,但我们不能连他的儿子也打不了,将士们,让安德忠看看,让天下人看看,我们白袍军的威名!”

千军万马齐声呼喝。

“威武!”

“威武!”

声震天际。

项南将长枪收回放在身后,这就是她送给他的功劳,他项南不打京城,也一样能天下扬名。

上当是上当了,但,不能算吃亏。

白袍小将微微一笑,纵马疾驰而去。

信送到麟州鲁王宫的时候,项云窗外的柳树冒出了一层绿芽,但并没有让人心情愉悦。

项云看着信,半坐的身子向前一倾,说声好恨,吐出一口血。

“都督!”

老仆和蒋友惊呼,逼仄的小厅内一阵混乱。

第七章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这是怎么回事呢?

项云似乎昏迷了,但意识还清醒,他在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切如意料一切又都不如意。

京城果然开始打了,麟州和京城的叛军都各有牵制,距离京城最近的淮南道宣武道抓住了机会。

但原本应该且必须参与这一场战的项南,却在此时离开了宣武道,去淮南道打安德忠了。

项南在信上说,这是他与楚国夫人协同作战,以防安德忠支援京城,与打京城是一样的。

打儿子和打老子怎么能一样?

他要项南与楚国夫人交好,目的就是打京城的时候能够得到楚国夫人的相助,但最后怎么变成了项南助楚国夫人了?

助也就助吧,助的还不是打京城,而是当后防。

别说什么在淮南道打安德忠跟打京城是一样的,三岁的小孩子都不会觉得一样!

楚国夫人这是利用了项南。

楚国夫人利用人不奇怪,那个韩旭,甚至武鸦儿都被她利用,他们一个是丈夫一个是情夫,心甘情愿理所当然被利用,项南他,他是什么?

项云猛地睁开眼,床边的人吓了一跳。

“都督!”

“老爷!”

除了老仆和蒋友,还有一双黑豆眼盯着他。

“季大夫来了。”项云看着他,虚弱的说道,用手撑着身子要起身,“又麻烦你了。”

季良手里握着刀,眨着眼问:“项都督醒了啊。”

蒋友和老仆都激动的看他:“都督这是不是没事了?”

项云看了眼他手里的刀,莫名的心悸,忙道:“我是一时气血不顺晕过去了,怎么还把季先生叫来了?前方战事正要紧的时候。”

老仆和蒋友低头认错。

“项都督说什么呢,你是我的病人,你有事是要坏我招牌的,我当然要来看了。”季良笑呵呵,把刀收起来,道,“项都督没事就好。”

听到他说没事,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松口气,只不过看起来季神医怎么一副遗憾的样子

蒋友亲自去送季良,老仆将皇帝派来的太监请来。

“陛下吓坏了,要自己来看都督。”太监大呼小叫道,“项都督你要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项云叩谢皇恩,道:“我是听到楚国夫人开始打京城,形势危急,恼恨自己不能为陛下尽力。”

太监道:“还是都督肯说实话,你听了都急晕了,可见形势多么危急,朝廷里那些人就会说好听话,陛下都不信呢。”

“请公公宽慰陛下,此战虽然危急,但却是一个好机会,只要运筹得当,项云就先恭喜陛下收复京城。”项云道,又一笑,“我急晕了,可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能去立大功劳。”

“咱家这就去告诉陛下,好让陛下能睡个安稳觉。”太监啊呀欢喜,转身就走,又忙回头安慰项云,“都督你可好好的养伤,大夏的大功劳等着你呢。”

项云含笑点头,待太监离开,他脸上的笑如冰霜凝结,将老仆递上来的药碗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老仆吓的忙去看门外。

这是皇宫,到处都是眼线

“不用担心,我现在是个重伤的人,随时都能晕倒。”项云靠着床头淡淡道,“握不住杯子摔个碗很正常。”

老仆轻叹一口气,劝道:“六爷,已经这样了,你要保重你自己。”

项云深深的吸口气,感受心口的疼痛,疼痛到底没有压下怒火。

“我是让他去勾引那个女人。”他咬牙低声喝道,“不是让他去给那女人做牛做马!他一向聪明,怎么就蠢到这种地步?”

老仆轻叹道:“六爷,那女人能让那两个男人挖心掏肺,咱们小南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武鸦儿是草莽杀出的悍将六亲不认无情无义,韩旭是朝堂历练几十年,却都在楚国夫人的手心里,项南这个毛头小子沦陷也不奇怪

项云脸色一阵变幻,还是摇头:“不,楚国夫人也好,武鸦儿和韩旭也好,我都不了解,项南我很清楚,他绝不是沉迷美色乱了心智的人。”

老仆坐下来沉思:“那是为什么呢?南公子竟然放弃唾手可得的功劳,去给他人做嫁衣?”

项云看着桌上摆着的信没有说话。

这信上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信,他能感受到,项南已经渐渐脱离他的手心了。

“南公子必然跟楚国夫人有其他的交易。”老仆苦笑,“但不管是什么交易,也比不上京城之战的大功啊。”

项云依旧不说话。

真是奇怪,他总觉得自叛乱后,他时运有些奇怪,似乎一帆风顺,但又处处不顺。

李奉安死了,跟剑南道的关系却不顺。

跟剑南道的关系不顺,却又与齐山结盟。

来到皇帝跟前直上青云,但又紧要关头受了重伤。

受了那么重的必死之伤,但又被神医救回来

算了,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

项云深吸一口气。

老仆看他脸色,问:“六爷,你怎么想?”

现在再想项南已经没有意义了,项云看着前方悬挂的舆图,道:“我想,安康山最好把武鸦儿杀了吧。”

这样天下更加混乱,大夏岌岌可危,留给他的机会和时间就更多了。

初春的卫河湍急,但没有水清浪白,河水中一片片血红,河边也没有冒头的春草,只有散落的尸首。

一场厮杀过后,辅兵成了阵地上的主力,他们奔走寻找存活的伤员,飞快的修补挖壕沟垒垛墙,做好下一次对战的防护。

冷风如刀子般从脸上刮过,鼻息间满是血腥气。

武鸦儿看着这惨烈的战场,道:“放开第二道防线。”

王力一把抓住他:“放开防线?那贼军可都进来了!”

武鸦儿回头看,远方有隐隐的城池,道:“安康山的兵马太多,平地野战我们没有优势,还是退避城池,以城墙为防护,以守为攻。”

王力的脸色有些发白:“安康山的兵马太多了,放他们进来,我们要想再突围就不容易了。”

武鸦儿哈哈一笑,眼尾挑起,眉飞桀骜:“我就没想突围,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杀了我。”

王力揪住他翻飞的斗篷,郑重道:“乌鸦,我们没有援兵了,老都督被史朝挡住了,那个”

他从牙缝里挤出另一个人。

“女人已经在京城打起来了,左手有韩旭送剑南道兵马挡安庆忠,右手有项南领白袍军打安德忠,她顺风顺水无忧无虑节节胜利”

京城唾手可得,她不会来援助他们。

“她就算不来,如今我们也可以当她是援助了,我们突围四散,安康山就无心追打我们了。”

京城危急,安康山当然要去回防。

“乌鸦,你说实话,你现在就是要引着缠着安康山,撕开胸膛,用自己的身躯自己的命,不让他走。”

武鸦儿看着王力点点头:“我不说假话,我这一次就是用命在跟安康山搏命,但是这是必须的,现在收手,让安康山杀回京城,那我们的坚持,我们的死伤就变成了一场空,楚国夫人的突袭,调动那么多人脉兵马也成了一个笑话。”

王力不说话了,他何尝不知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武鸦儿看向前方,“但跟安康山打,不豁出砸碎整座山的力气,想留青山,想着以后怎么样,这座山看似逃过一次,但实际上就是死了一次,整个山都没有了生命力,长出的也不是柴,而是草,不堪一击百无一用的草,这样的草留在乱世,有什么用?”

王力吸了吸鼻子,道:“我不是胆小怕死,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怎么想都吃亏。”

不只是这件事,自从叛乱后,他就觉得他们时运有些奇怪,似乎一帆风顺,但结果总是吃亏。

武鸦儿的母亲遭了山贼,幸运的是被人救了,但却又成了人质,让武鸦儿被要挟。

武鸦儿遭到要挟,盘桓淮南道时遇上京城官宦大乱,于是趁机入京抢下大功,一跃成为皇帝跟前的红人,但皇帝很快死了。

皇帝死了吧又有安康山叛乱,为了保护新帝他们掌控了十几万兵马,所向披靡威风凛凛,但每一次的功劳都换成了给那女人的赏赐。

换成给那女人的赏赐,天下都知道夫妻情深,那女人为了面子支援了安东,让他们拿下了相州,但守着相州,最后还是给那女人做了嫁衣。

“乌鸦乌鸦,我怎么觉得,你这辈子是为别人活了?”

武鸦儿笑了:“这一辈子能为别人而活,也许是最大的福气呢。”

很多次他午夜噩梦,娘死了,他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活的生不如死。

现在娘还活着,还多了一个人活着,他的命就是为她们活着的,活的真是痛快。

他转身翻飞斗篷。

“放心吧,他安康山想除掉我们断了我们的生路没那么容易。”

安康山想杀光他们是没那么容易,王力当然不怀疑这一点,还有一件事他也相信了。

“千万不能娶媳妇。”他自言自语,“娶了媳妇,这辈子真是没活路了。”

一浪一浪的叛军潮水般吞没了残破的营地,涌向前方,但很快礁石巨船从海底冒出来,将浪潮撞碎,地面上好似裂开无数的深沟,将涌来潮水吞没。

铺天盖地都是惨叫嘶喊,潮水血红,要么被吞没要么向后狂退

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几个将官面色发白,而坐在金龙椅上的安康山肥胖的脸剧烈的抽搐。

“好一个武鸦儿,好一个武鸦儿。”

他大笑着,然后又大喊着站起来。

“给朕杀了他!朕一定要杀了他!”

第八章 两手岂能空空

潮水般的兵马撒出去,又潮水般的收回来,金黄营帐里的气氛变得令人窒息。

龙椅上安康山的面色冷酷又吓人,但为了避免更吓人的结果,诸人还是要说话。

“陛下。”一个大将站出来低头说道,“武鸦儿这是故意引诱我们进攻,目的是方便楚国夫人攻打京城。”

安康山愤怒,不仅仅是因为武鸦儿久攻不下,更多的是因为接到了楚国夫人攻打京城的消息。

楚国夫人会出兵在他们预料之中,他们也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楚国夫人不是来打他们,而是去攻打京城。

“看来武鸦儿引我们出京的目的就是这个。”另一个大将道,“他们夫妻这是一个声东一个击西。”

“没错,原本武鸦儿一直坚守卫河防线,但突然就放开了。”有人指着舆图,“分明是听到楚国夫人攻打京城,才故意要牵绊我们。”

安康山脸色虽然不好看,但听完他们的说话没有喝断,而且还问:“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几个大将对视一眼,跪下道:“陛下,退兵回防京城吧。”

安康山看着他们,问:“那你们是认为朕是杀不了武鸦儿,还是朕守不住京城?”

几个大将对视一眼。

“不,不,陛下,臣并不是这样认为。”

“陛下一定能杀了武鸦儿。”

“陛下如果回防的话,也能杀掉楚国夫人。”

“真是因为畏惧陛下,武鸦儿和楚国夫人才这样做。”

安康山哦了声,道:“朕如果现在退兵,虽然杀不了武鸦儿,但京城能保住?武鸦儿和楚国夫人贼夫妻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人纷纷点头“陛下圣明!”“正是如此!”

他们的话没说完,一把刀就从龙椅上扔下来,斩碎他们身前的地面,几人瞬时汗水湿透了铠甲,以头撞地砰砰响。

安康山如雷的咆哮从头顶砸下。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朕运筹帷幄这么久,死伤了这么多兵马,朕现在退兵,杀不了武鸦儿。”

“朕退兵,能保住京城。”

“他娘的!京城本来就是朕的!”

“那你们说,朕这一次,得到了什么?”

他从龙椅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地面震动,走到那几人面前,伸出手掌。

“你们看看,朕是不是两手空空?”

营帐里所有人都跪下来高呼“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安康山站直身子居高临下视线冷冷扫过:“你们的确有罪,你们的罪就是畏战。”

安康山动怒,将大刀扔下,但没有斩杀任何一人,可见动怒是真,要说服大家也是真。

便有一个大将抬起头流泪道:“臣不是畏战,臣只是担心被武鸦儿夫妇欺诈”

安康山打断他:“朕出征前目的是什么?”

出征的目的大将愣了下才答道:“杀武鸦儿。”

安康山道:“我们能不能杀了武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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