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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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衙的官吏们对询问的民众解释,不是叛军打来了,但当询问这些兵马去干什么时,他们的脸色很难看,含糊道去驰援他处了。
驰援别人是值得骄傲的事,为什么这一次官吏们的害羞的遮掩,似乎不想被人知道?
韩旭在道衙里被几个官员围住不让走。
韩旭问罪李明玉的奏章压在案头,没有送到麟州去,但剑南道的兵马被韩旭送出去了。
官员们盯着韩旭:“韩大人,您看,要么把兵马叫回来?要么跟李都督解释一下?”
韩旭沉声道:“本官监理剑南道,动用兵马还需要解释吗?”
动用兵马平叛是不需要解释,但把兵马送给情人就得找个解释吧?这时候也顾不得难听好听了,官员们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韩旭的脸又红又黑,一拍桌子:“胡言乱语,楚国夫人是为了平叛才借兵,天下卫道自然应该守望相助!”
那怎么不见你去守望相助其他的卫道?比如齐山,齐山也在平叛呢,还去援助麟州,怎么不给齐山送兵马?因为齐山这个卫道之主,没有楚国夫人长的好看吗?
骗鬼呢!
官员们的视线落在韩旭的胸口。
那个楚国夫人的信被珍藏在这里,不知道写了什么甜言蜜语蛊惑,韩旭竟然将剑南道数万兵马相赠,那李明玉还没被问罪,他韩旭还没在剑南道当家做主呢,真是男之耽兮疯了
韩旭恼怒又几分尴尬,手按住胸口,楚国夫人的信上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甜言蜜语,好吧,有是有一些,比如哭哭啼啼我只有你之类的话
这些无关紧要,他不计较这个女人胡言乱语,因为这一次这个女人要做一件很值得做的大事。
“我要打京城,我要去收复京城,韩郎君,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第四章 行路如过山
这不是楚国夫人第一次跟他写信要东西。
要物资,要兵器已经好几次了,他能给就给了。
然后她得寸进尺开始要兵马。
要兵马就要了不止两次。
上一次就在前不久,要五万兵马说去支援麟州,理由是为了给振武军脱罪,简直不可理喻。
支援麟州有剑南道,他怎么会将功劳拱手送他人?
但这一次,她说要去打京城。
京城!韩旭觉得胸口火热,这当然不是因为楚国夫人的信在心口贴放。
她的丈夫现在跟史朝对战,安康山也被吸引调兵马亲自前围剿。
安庆忠带着兵马在麟州。
此时打京城很冒险,但也是最难得的机会。
这个女人虽然贪财好色,但是在守城对战上很厉害,淮南道就是她一手打下的,还勇猛的驰援过沂州。
别人说这话,韩旭可以不当回事,她说,韩旭就忍不住心动。
她全力以赴攻打京城,需要兵马在后做防护。
“此一战乃千秋大功业,韩郎君,你可愿意与我携手共谋?”
收复京城,大夏的千秋功业也就能重新扶回来了,他韩旭此生还有何求?
为了此事别说把剑南道的兵马送给楚国夫人,天下卫道的兵马都送过去又有什么错?
只不过此战机密,机会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不能跟这些官员们解释。
“你们不要说了。”韩旭大手一挥推开这些官员,肃容道,“此事我自有主张,我会跟李都督沟通的。”
一个官员道:“大人还是先跟李三老爷沟通一下吧。”
“李家的老太太哭天抢地给李三老爷送消息了。”另一个官员补充,有些幸灾乐祸,“李三老爷已经来山南道的路上了,还带了兵马。”
跟李明玉沟通还好,跟李三老爷打交道,韩旭也有些头疼,讲不清道理
那就不讲道理了。
“他带兵马来做什么?探望母亲可以,如果做其他的事,卫道兵马岂可私用?”韩旭冷冷,一甩袖子,“来了就给我拿下!”
官员们对视一眼,好吧,不管李明玉是不是立了功,现在离开剑南道了,韩旭就是要霸占剑南道了,这乱世文臣也是胃口越来越大尤其是还有个胃口更大的情人。
这个情人跟其他的女人可不一样,其他女人要衣服要珠花,她可是要钱要兵要马,一要还是一座城池的数量。
没有两个卫道,养不起啊。
官员们不管了,天下已经大乱,卫道纷乱也无所谓了,管不过来也管不了。
剑南道的兵马离开山南道的时候,安庆忠的兵马刚跟麟州的剑南道兵马大战一场。
安庆忠让安德忠派来的兵马驻守恐吓麟州,自己带兵离开,但没走多远就遇到剑南道兵马的拦截。
“奸诈的剑南道。”一个副将狠狠的吐了口血水,“竟然在我们后方设了埋伏。”
埋伏的剑南道兵马大约有一万多,不至于吓退以及堵住他们的去路,但冲过去耗费了两天的时间,损失了一些兵马,真是让人恼恨。
另一个副将回头看了眼,忍不住感叹:“剑南道的兵马真是厉害,这几年无声无息的,一出手,威名不减当年。”
还以为李奉安死了,剑南道兵马就垮了。
旁边有将官不爱听,冷笑道:“怎么?剑南道厉害?咱们就不厉害了?”
先前的将官脾气也不好,喊道:“你厉害,现在掉头去把剑南道的兵马杀光啊。”
其他的将官高兴的看热闹。
安庆忠被拥簇着走过来,问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在说剑南道的兵马厉害。”看热闹的一个将官先答道,带着几分故意。
死一个将官,其他将官麾下的兵马就能多一些。
这种世道,没有人嫌弃兵马多。
争吵的两个将官面色涨红神情有些畏惧,安康山是个很小心眼的人,最恨别人说自己坏话。
夸别人厉害就是说自己的坏话。
安庆忠年轻的胖脸露出笑:“厉害好啊,厉害鲁贼才会把他们留在身边,麻烦也就是我们在麟州这里麻烦一些,离开了麟州,他们就麻烦不到我们了。”
副将们明白了,哈哈狂笑起来:“没错,猛虎被拴起来看家护院就不是猛兽,是家犬。”
家犬对他们就算不上威胁啦。
安庆忠笑咪咪道:“不用为这件事糟心,这都在预料中,剑南道要是没有设伏,本王还不敢往前走呢,他们厉害,我们不也过来了?所以还是我们厉害。”
将官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枪挥舞高呼:“王爷威武!”
安庆忠道:“我们接下来会更威武,让我们畅通无阻所向披靡劈山斩海直回京城!”
离开了麟州,接下来他们会穿过河东河南直达京城,所经过的这片河东之地,叛军占不住卫军也夺不回,干脆成了无人管的乱地,土匪横行马贼为王。
土匪马贼的骄横从来不针对叛军,见到他们只会远远的躲开,甚至还主动为他们开路。
至于河南道这块地方,虽然被忠武军把持,但也不用担心。
河南道的位置比较幸运,中原腹地,西边的叛军忙着打麟州,北边的叛军拥有了京城暂无暇南下,浙西的安德忠与之隔了三个卫道,所以一直以来除了境内三三两两州府的卫军反叛为乱,并没有遭受过大规模的袭击。
河南道观察使也没能掌控整个道府,河南道内卫军四散林立各拥城池不听调派,所以河南道从不参与征战。
如果有叛军经过他们就紧闭城门,你若不打我我就当做没看到你,卫军经过的话好吃好喝好相待,但要兵要马要协助半点不给。
对于安庆忠的兵马来说,只要把大旗一挥动,经过这里也是如同无人之境。
伴着大旗挥动,安庆忠的大军严整军势,如潮水滚滚。
二月初,河南道西北黄县外的一座山头,嶙峋山石后潜伏的兵马们警惕的看着山脚下,山脚下有两队兵马疾驰而过。
“这就是安庆忠的先锋。”为首的将官站起来,道,“他们果然来了。”
其他的兵士议论纷纷“竟然这么快从麟州就回来了?”“听说不是还在打吗?怎么跑回来这么多人?”“是赢了是输了?”。
但输赢都跟他们无关,一个兵士站起来道:“我们速去报告,让这边的城池紧闭,兵马躲退。”
这也是他们一贯的做法,但这一次为首的将官却将嘴里的枯草吐出来,眼神闪闪犀利,伸手做个下斩的动作。
“不。”他道,“放烽火信号,干掉这队先锋。”
兵士们神情惊惧,什么?真的假的?为什么?
厮杀声从前方远远的传来,地面的震动恍若有千军万马,但实际上前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谷。
身旁有将旗和郑王大旗的前锋将官神情惊愕,看着节节败退的前锋营,看对战的惨烈和死伤的惨重,他还以为是麟州的剑南道兵马伏击到这里了呢。
但山谷里奔出来兵马的旗帜千真万确是河南道卫军忠武军旗帜。
“杀!”
撞击在一起的兵士们挥动着大刀长枪,穿透对方,或者被对方砍成两半,鲜血四溅,血肉横飞,惨叫声哭喊声震天。
冲出来的卫兵没有一个退后,脚下踩着同袍们的尸首只向前冲,不管不顾凶猛的像下山饿虎。
“大人,大人,我们顶不住了!”一个副将滚跑过来喊道。
不用他说,前锋将官也看出来了,他带了三百兵马来,现在已经有二百多的伤亡,整个先锋营算是被打残了
而对方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兵马。
上次他们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可没有见到兵马。
河南道的兵马竟然在这里布防了,目标很明显是他们!
河南道的兵马竟然敢伏击他们!
“退兵。”前锋将官道,眼神闪过一丝震惊,“速去报郑王,河南道的兵马,疯了。”
“中都尉!你疯了吗?为什么打叛军!”
山谷后一座城池内,一个将官看着门外迈进来的年轻人大喊。
“我可没听到观察使大人有这个吩咐!”
中齐咿了声,英俊的脸上酒窝闪闪:“当然是为了给观察使大人立功啊,这个还用什么吩咐?”
第五章 一山又一山
将官和中齐都不是这里的驻守兵马。
黄县这里原本也没多少兵马,一个州府领七八个县,总共三千多兵马,守城是守不住的,日常巡逻当个警戒,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往府道求援
求援也是援不来的,打也是不可能打的,还好叛军也看不上眼这里,最多路过劫掠一些粮草。
年前听到叛军打麟州,河南道观察使当然不可能给麟州援兵,在中齐的建议下继续警戒,让中齐带着三千多兵马来这里驻守,将窥探到叛军经过有多少人报告给麟州,以表他们河南道卫军之职。
先前叛军一队队经过的时候,中齐可没有下令打,反而让大家躲远远的。
“那时候叛军人多嘛。”中齐坐在县衙的高桌子上,长腿晃悠悠道,“怎么打?那是要被人家打死。”
黄县的县令在叛乱初起时就跑了,州府自顾不暇,道衙更是管不过来,民众们只能自己管自己了,看到中齐等人带着兵马来,民众们顿时又跑了一多半
如今这世道,卫军叛军对民众来说都没什么好日子过,卫军进驻,要么是要和叛军打,大家遭殃,要么是要在此地作威作福要吃要喝,大家还是遭殃。
小城内空空驻扎三千多兵马不成问题,将官们霸占了县衙。
将官避开中齐的长腿绕到桌子的另一边,道:“那现在叛军人数也不少!”
中齐道:“先锋军也就一千多人,不多。”
将官拍桌子怒道:“你也知道是先锋军!那后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中齐认真的道:“我觉得不会太多,不是正在麟州打着呢吗?我认为,这些是逃兵。”
“我信你个鬼!”将官骂道,“哪有这种行军整齐的逃兵!”
他上上下下打量中齐。
“中齐,你是不是想投靠叛军,把我们河南道拱手相送啊?”
中齐从高桌子上跳下来:“我怎么就想投靠叛军了?我这不是正打着叛军呢吗?”
“你打叛军招惹叛军,给我们河南道惹来麻烦。”将官气道,“麟州有十几万兵马又有剑南道增援,叛军打不下来,但叛军还打不了我们河南道吗?”
打不下麟州,打下河南道也算是一个功劳,聊胜于无,说道剑南道,将官斜眼看中齐。
“哦,我倒忘了,你也出身剑南道。”
不待中齐回答,又狠狠的拍桌子。
“你是不是听到剑南道在麟州击退叛军,你就觉得你也能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别忘了,你手下有三千人,其中剑南道带出来的兵只有一千人,其他都是我们河南道的兵。”
中齐嘻嘻笑,拉住这将官的胳膊:“哥哥,不要瞧不起自己嘛。”
将官恼怒的甩开中齐:“我就瞧不起自己了。”
中齐抱着他胳膊哈哈笑,笑的两个酒窝酒水四溢,将官的怒气像湿了的柴堆燃不起来,只能沉脸道:“中齐,你不要忘记观察使大人对你的看重。”
中齐立刻收起嬉笑,郑重的点头:“我从没忘记,心里没忘记,行动上也没有。”
听他这样说,将官也没办法反驳了,中齐当初很早以前早的将官都有些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了,好像一直都在河南道一般,为什么留在河南道也模糊了
总之这个中齐赶上兵乱叛乱,带着兵马在河南道任劳任怨,吃苦受累没有好处的事别人不做,他都去做,最终深的观察使信任,得到观察使信任后中齐依旧任劳任怨,整个河南道的州府随意调遣。
他在唐城剿过匪,在安东替河南道抢过功,在许城抓过逃将,在新城修过城墙
不管到哪里他都全心全意勤勤恳恳,带兵养兵,从不居功,几乎每个州府都想要他留下,许给他兵马金银美女。
如今河南道表面上还是观察使为尊,实际上拥有兵马多的州府也都各自为主了,在所辖内土皇帝一般自在,中齐随意选一家都能过上风光的日子。
但中齐从不动心,只听从观察使的号令,带着三千兵马东奔西走。
中齐当得上观察使最信任最可托付的人之一,身为其中之一的将官心里很清楚。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打叛军惹麻烦?”他叹口气问,“观察使大人有如今的身家性命不容易。”
中齐道:“正是为了观察使大人的身家性命,我们才应该做这个。”他将高桌上的一张舆图抖了抖指着,“哥哥,麟州这边我们探听的消息前天还在打,大军都在,说明现在这些要么是逃兵,要么是去通风报信搬救兵的,总之人数不会太多,我们不打岂不是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将官心想。
“哥哥。”中齐拍他胳膊,“麟州显然占据了上风,我们河南道雪中送不了炭,锦上添点花总可以吧,意思一下,要不然皇帝就不知道还有我们大人的存在了。”
皇帝不知道好像也没什么吧,相比之下被安康山知道了,要更糟吧?将官心想。
“安康山要是知道了,也是好事。”中齐叉腰,“你想啊,安康山都不知道我们大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挥挥手就能来对付我们,如果他知道我们大人不好惹,要动手的话怎么也得掂量掂量,你看,安康山和安德忠就从不去打淮南道的楚国夫人,还不是因为柿子捡软的捏?”
好像是这个道理将官若有所思。
中齐大手一拍他:“哥哥听我的吧,我的身家性命前途都在河南道,我怎么会自毁前程!这次叛军没把我们当回事,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能打他们多少就打多少,打不过,我们就跑嘛,大不了这里不要了,送给他们。”
这里本来也就相当于不要了,送给叛军,也没什么损失,将官挺直了脊背,精神振奋起来。
中齐将他推着向外:“哥哥,快去再调些兵马来,成败在此一举了!”
将官哼了声,甩开他,但没有再反驳,向外大步而去。
中齐站在厅堂里,叉腰眼睛亮亮一笑。
“齐爷。”一个亲兵飘过来低声道,“只怕再多三千兵马也不够。”
中齐酒窝深深:“够多少算多少,大小姐说了,各尽其力便可。”
一波箭雨袭来,冲在前方的数个叛军倒地,待随后的叛军举着盾甲护卫冲来,藏在山石后的卫军却跑了
高山峻岭枯木杂草,他们也不可能去追杀。
穿过山谷前方阔朗可以看到远处的城池,如果不是残留一地的尸首兵器,根本看不出有兵马结阵。
那些兵马肯定逃回城池去了,但叛军们没有狂喊冲过去,眼神警惕,先前的厮杀让他们不敢小瞧这些河南道卫兵。
马蹄震动大队人马从山谷中穿过,为首的一杆郑字王旗彰显身份。
安庆忠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看到前方神情惊讶,然后笑了:“就是这一座小城的兵马,把你们挡了两天?真是城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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