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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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呛了水被冷到了,多喝点热汤就好了。”陈鱼叉腰说道,转过来,“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问题吗?而且这几天不是已经闹的少了?”

“别的的确什么问题都没有。”大夫点头承认,“比起前几天也的确是少了些。”

姜名在一旁看着陈鱼,皱眉思索,这种症状好像.....

“我真的没事了。”陈鱼趁着武鸦儿在,竭力的证明,“快让我出去吧,我的身子都躺的没力气了。”

陈鱼一边说一边拍打赤裸结实的肌肉。

“看,我,真的没事.....”

话说到这里脸色忽地一变,人扑腾倒在地上,像鱼儿一样抽搐浑身摆动,双目紧闭牙关咬紧发出咯咯的声音。

“就是这样!”大夫大喊扑向陈鱼。

室内的其他伤兵也忙上前按住陈鱼,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

大夫熟练的灌药行针,行针也才行了一半,药也几乎没有灌进去,陈鱼就停下来了。

“能停下来并不是药石的功效。”大夫继续解说,“是他自己停了,所以真是奇怪。”

陈鱼躺在地上大汗淋漓,面色青白,但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再次喃喃争辩:“看,就说不是病,我就是....”

他的话没说完,姜名大叫一声:“我知道了!是死鱼疽!”

说完这句话他就扑上去。

而其他几个人也立刻挤开大夫抓住了陈鱼,将刚坐起来的陈鱼啪的反过来按在地上。

姜名已经抽出靴筒里的匕首,手起刀落,将陈鱼背后被刚长好的伤口割开。

剧痛让陈鱼大叫扑腾,但被几人死死按住。

屋子里的其他人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伤兵们都从床上下来,更有人愤怒的围过来。

“为什么割伤他!”有人喊道,姜名用刀极其狠,陈鱼后背伤处的皮肉割去了一大片,“他的伤刚好.....啊!”

喊声戛然而止,围过来的伤兵们都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陈鱼。

被割破伤口的陈鱼没有鲜血涌涌,而是露出一片黑色的肉,同时腐臭气瞬时充满室内,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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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情意有送别

室内只有陈鱼的惨叫声。

所有人都看着姜名挥刀快速的割黑色的腐肉,没有人再阻止也没有人指责他的动作粗暴。

姜名不讲手法,几个同伴也狠狠的压住陈鱼,直到将黑色腐肉割尽露出红肉以及有血开始流出来才停,陈鱼已经晕死过去了。

“给他包扎伤口。”姜名说道。

看傻眼的大夫们回过神,忙拿来伤药白布,一番折腾将陈鱼半个后背裹起来,任谁看到也不会相信,这是几道浅浅的伤疤造成的。

做完这个姜名将陈鱼翻过来,在身上摸了摸,再皱眉看同伴们:“你们带着驱瘴丸了吗?”

同伴们便都打开随身的小布包,室内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见里面有小巧的瓶子,有的是药粉有的是药丸。

“我还有。”一个同伴说道,将一个小瓶子递过来。

姜名伸手接过,抬肘撞了下陈鱼,陈鱼一声闷哼幽幽醒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姜名将瓶子对准他的嘴倒进去:“吃下去。”

陈鱼下意识的张口,药丸滚进去,咽了一半回过神,剧痛也传遍全身便要挣扎,姜名抬着他的下巴,让陈鱼咽下了最后一颗药。

陈鱼发出剧烈的咳嗽,咳嗽又让他伤痛加剧发出哀嚎:“你们到底干什么!”

这也是屋子里所有人的疑问。

“他这种伤我们称作死鱼疽。”姜名站起来解释,“很少见,也很致命,因为基本不会发现,伤口看不出来,只会出现打摆子,随着伤口的痊愈打摆子会越来越少然后消失,但毒疽会在身体里蔓延,什么时候发作说不准,有的是几天以后有的是几年,但外表根本看不出来,直到发病,而一旦发病就很难救回来。”

大夫们纷纷惊讶:“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竟然还有这种。”

“这个是怎么回事我们也说不清,反正我们因为水战.....站立在水中多,有伤口的时候会染上这种毒疽。”姜名道,看了眼武鸦儿,见武鸦儿没有看他,只是盯着陈鱼似乎在思索什么,而且手按在腰里慢慢的摩挲。

“都将?”姜名提醒。

武鸦儿收回视线,道:“水中真是藏着这么多凶险啊,我在想如果我当时下水了,可能也染上这种毒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死鱼疽三个字时,他的腰间莫名的发疼,就好像他也染了这个毒疽。

“都将没有下水。”姜名道,“是不会染上这个的。”

武鸦儿笑了笑:“或许是上辈子染上了吧。”回归话题,问这个死鱼疽是怎么回事。

姜名解释不上来:“我们也不懂这个,有人说是水中死鱼留下的,也因为死状像死鱼,大家就叫它死鱼疽,就一直传下来这个名字。”

适才已经亲眼看到明明痊愈的伤口下的恐怖,尽管姜名解释不清,大家也没有质疑他的话。

陈鱼也没有再说话,伤痛呻吟着被抬回床上。

“那这算是好了吗?”大夫问。

姜名道:“应该没事了,发现的早,再晚一两天,就算发现也没用了。”

武鸦儿道:“把下过水的人都叫来,请姜管家一一查验。”

大夫们应声是忙忙的出去了。

屋子里的伤兵们恢复先前,有的打开门窗散屋子里的腐臭,有的跟陈鱼打趣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了,更多的则是看姜名等人,好奇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敬重和感激。

陈鱼更是红着脸对姜名说了声谢谢,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自己伤口下的腐肉多可怕,但疼痛以及身上的伤布让他知道自己捡回来一条命。

姜名笑呵呵:“一家人客气什么。”

陈鱼的事让大家吓了一跳,不过经过姜名的检查其他渡河的兵将没有这个症状又让所有人松口气,万幸万幸。

.....

.....

“会水,水性还很好,而且在水里受伤的症状也都熟悉,还会治疗。”

“我可记得很清楚,窦县附近可没有什么大江大河。”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是山贼。”

营帐里胡阿七走来走去分析,最后停下来手在舆图上敲了敲。

“他们是水贼。”

屋子里的几个原本认真听他说话的将官呸了声,都笑起来。

胡阿七瞪眼:“你们别笑啊,我说的很有道理,大家来看看,窦县附近哪里有合适的江河湖水,说不定就能找出他们的来历。”

屋子里的人七嘴八舌嬉笑,胡阿七急的嚷嚷,营帐被掀开了武鸦儿走进来。

胡阿七看到他大喜跳过去:“乌鸦你去哪里?你这几天干什么呢?不见人影。”又用力的嗅了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武鸦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问:“你们干什么呢?”

胡阿七被提醒立刻忘记了询问味道,拉着武鸦儿来舆图前,将自己的结论又说了一遍:“乌鸦,你来看看他们会是哪里的水贼?”

武鸦儿将他的大拳头从舆图上拉下来:“就这一副舆图了,小心点,他们是山贼还是水贼又有什么区别?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又能如何?”

好像也的确没什么区别,也不能如何,只要武鸦儿的母亲在他们手里。

胡阿七耸耸肩:“知己知彼嘛,他们对我们什么都知道,我们对他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他们没恶意就够了。”武鸦儿道,“至少目前没有。”

只要没有恶意,那就什么都好谈,也好相处,有话也好说,这的确是最关键的事。

营帐里的人们便继续笑,胡阿七也不再坚持。

武鸦儿坐到桌案前看了眼舆图,视线没有搜寻窦县附近的大江大河大湖,而是扫过整个舆图,山贼也好,水贼也好,贼是劫掠,什么贼会把劫掠说成作战?

那个姜名适才说过一句话,虽然及时改了口,但他不会听错,那不是说打鱼站立在水中,而是水战。

他们当然不是贼,能掌控他的三千兵马,敢千里奔袭沂州城,可渡水杀敌,山贼水贼能做到这样,大夏朝就不需要卫军了。

但既然他们不想说,他就不去猜查他们的来历了,因为他们原本可以一走了之或者旁观却主动帮忙渡水一战,为此不惜暴露自己的来历。

他们有义,他武鸦儿便有情。

......

......

姜名再一次被请过来,武鸦儿指着摆在桌案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这是给我娘准备一些东西。”

先前姜名要告辞时武鸦儿让他等一等,说要准备些东西给武夫人送去,现在是准备好了,姜名笑着应声是,拿起包袱,并不重,软绵绵应该是一些皮毛什么的,再过些时候就要冬天了。

“夫人和少夫人给都将的冬衣应该也在路上了。”姜名说道,将包袱背在身上就要走,武鸦儿又唤住他。

“这是给少夫人的。”他说道。

信吗?姜名伸手,武鸦儿递来一个小木头匣子,新的装信的方式?他没有再问也没有多看收了起来。

“新帝登基必然会封赏官员,我到时候会为少夫人请封。”武鸦儿说道。

书信礼物什么的都是表面虚礼,昭告天下的封赏才是实打实的交易,姜名站直身子露出激动欢喜的笑:“我要赶快回去告诉少夫人这个好消息。”

......

......

徐悦在武鸦儿门外探头喊都将。

旁边有兵走过指点:“都将去送姜管家了。”

徐悦啊了声:“姜老哥要走了啊,我得送送去。”他转身走,又皱眉用力嗅了嗅,回头看武鸦儿的营帐,嘀咕一声,“都将这里怎么这么香?”

这香气勾起了他的回忆,徐悦带着几分怅然。

“就像少夫人的营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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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安康山入京

姜名一行人带着都将的礼物离开了麟州。

而与此同时鲁王登基的消息也昭告天下,新帝一切遵循旧制,连年号也没有改,新帝在遥对先帝祭拜中发誓不除安贼不改元,誓记此耻辱。

崔征依旧任宰相,跟来麟州的诸官也各司其职,但因为沿途有不少官员因病或者体弱或者迷路遗失等等原因没有跟来,便类推承继,上官不在的由下一级进阶替代。

同时新帝请那些没来的官员尽快赶来,按期到来的官爵依旧,没有按期到来写了书信说明理由,官爵保留一年。

文官理顺朝廷稳定,将官们也逐一封任,由武鸦儿任朔方节度使,梁振为振武军节度使,其他诸如原来朔方经略军各官将,京城驰援而来的天平魏博等等大将军也都各有任命,最后发诏未反叛的各地卫军讨伐叛军。

随着诏书四面传去,四方也各有回应,近处的将官们亲自率兵来拜新帝,比如河东境内,陇右道,山南道,远处的则派人带礼物赶来恭贺,比如剑南道,江南道等等,但也有很多将官们在观望,既不反叛,也没有对朝廷做出回应。

朝廷当然也没有对他们做出惩戒,现在麟州眼下要做的是清除四周的叛军余孽,再然后才是凝聚力量,击溃叛军,重回京城。

武鸦儿率十几万大军在麟州境内追击叛军,夺回被占据的城池,燃起汹汹之势。

连绵的山脉将这汹汹之火隔绝在京畿之外。

安康山叛乱,皇帝驾崩带来的惊慌混乱,也似乎随着初冬的到来被冻住了。

京城瑟瑟秋意还在,但京城的老老少少富贵贫民倾巢而出,不管华丽还是简朴,有新衣的穿新衣裳,没有的穿旧衣裳也都是干干净净,女子簪朱钗,男儿们戴花,小孩子们举着喜庆的玩具,他们一行行一排排一群群的走在大路上。

大路上被清扫过,坑洼的路面填平,两边逃乱时损毁的树木都被清理,落叶枯枝也消失不见,整个京城大地焕然一新,就好像要过年了。

只不过并没有过年的喜悦轻松,民众们的神情或者麻木或者惊恐,没有人笑,偶尔低声说话,小孩子被严格的控制不许哭闹。

大路上有兵马来回奔驰,兵将铠甲鲜明形容彪悍,但他们没有用刀枪打骂也没有纵马践踏这些民众,只是一双眼盯着他们,就像牧羊的猎犬。

羊儿们乖乖的柔顺的走动着,直到听到哭声传来。

哭声撕心裂肺,声音婉转高亮,从天上到地下盘旋,似乎不休不止。

噗通一声,似乎山倒坍了,地面震动。

民众们面色惊骇的向前看去,见一座肉山从车驾上下来,扑倒在地上。

“大都督!”

“大都督!”

车驾边的壮仆从们涌上搀扶,身穿麻服孝衣的安康山推开他们,跪着向后爬去大哭:“陛下啊陛下,太子啊。”

庞大的身子在地上爬着,厚重的麻服孝衣已经被磨破,安康山的脚上也没有穿鞋子,这是先前在皇陵时哭掉爬掉的。

“奴儿来迟了啊!”安康山捶打胸口涕泪满脸,“干娘啊,陛下啊,你们被那奸贼害了啊。”

安康山的声音婉转像唱歌,哭陛下贵妃罹难,骂全海崔征奸佞,武鸦儿狼子野心,叹生民多艰难,悲太子病弱被欺,哀昭王被害。

随着他哭唱,民众们听到了一出戏,内容就是他们前一段的经历,崔征全海挟持陛下相争,振武军夺城,罗适清被杀,罗贵妃被逼自尽,皇帝被害,振武军携十万大军和朝廷弃京城,在安康山的描述里他从来没有造反,昭王也不是他杀的,这一切都是崔征和鲁王的阴谋,目的就是篡位。

现在崔征和鲁王已经达成了目的,篡位登基了,可怜陛下太子昭王死不瞑目,乱了伦常,乱了天下,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安康山哭的喘不过气来,脸上沾满了泪水和泥土,最后拿出了宝剑,这天下已经变了,他不想活在这混沌的世间了,干脆跟随先帝去,好可以给陛下唱歌,与贵妃娘娘共舞。

看到安康山要自尽,一群将官和文官都扑上前拦住,大喊虽然奸臣恶子弑杀君父兄,世人被蒙蔽,但上天是看得到的,上天会惩罚他们的。

“大都督既然是陛下的臣子,就应当为陛下清除这等恶臣贼子。”一个穿着崭新官袍的中年官员悲愤喊道,“否则与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

于是将官们愤怒的跟着握住刀枪:“陛下委大都督领兵,不就是为了护国卫民,大都督怎么能弃国与不顾?那我们不如也跟着死了吧。”

他们纷纷拿着刀枪往肚子上脖子上戳,戳的鲜血淋淋,围观的民众吓的面色惨白,安康山也顾不得哭了,起身急急忙忙的劝阻他们。

“我错了,我错了。”他喊道,“我失了为臣的本分。”

如此才劝住了将官们,还好铠甲厚,一个个流血但没有伤到要害。

“大都督。”不动刀枪的文官们上前大礼,声音悲戚,更有几个老官员泪流满面,“请大都督入城,代上天为大夏除祸啊,为先帝为太子报仇,护佑万民免遭涂炭啊。”

安康山掩面向后退:“我怎敢,我怎能,我还是去皇陵守着陛下和太子。”

文官武将都跪下来,有的以头撞地有的挺直脊背满面悲戚,有的喊天要亡我大夏,有的哭先帝死不瞑目,有的则怒声质问安康山是否对得起先帝,场面乱成一团,安康山似乎要搀扶这个又要安抚那个一人双手不知所措,民众看的呆呆,忽的人群里也有人噗通跪下来。

“请大都督入城啊。”

接二连三的人跪下来高喊,就像一拳砸在沙滩上一个坑,坑在沙滩上点缀,不知道是凹陷带着吸引力,还是四周兵将虎视眈眈,若隐若现半出鞘的刀寒光,呆立的民众们呆呆的慢慢的都跪下来。

有木然呆呆,有的畏惧俯身喃喃,有的则眼神闪烁跟着喊。

“请大都督入城。”

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兵民,听着撼天动地的喊声,安康山悲戚仰面长叹:“安康山不惜此身!”

遵从民意代替天意拨乱反正的安康山终于同意进城,但拒绝坐车,披麻戴孝赤足走进了京城。

“路上留下了血色的脚印。”讲述的人比划,“这么大呢。”

听的津津有味的中厚噗嗤笑了:“安康山的脚的确不小啊。”

他从床上坐起来,摸着下巴啧啧两声。

“这半个月没白准备。”

早在半个月前安康山的先锋军就到了京城了,他们畅通无阻,在京城肆意穿行,进了皇宫,占据了六部衙门,将躲在家里的没有走的官员揪出来让他们去衙门办公,用刀枪敲开京城的商铺让他们营业,逼着有钱人去买东西去街上喝酒喝茶作乐,又抓了一些青壮当役夫。

忙忙碌碌半个月,今天天不亮就开始敲门查户,命令家家户户都要上街要出城,要换上新衣戴上喜庆的珠宝。

中厚这边自然也不例外,他装病一脸晦气逃过,一家人不可能都病了,其他人只得埋怨中厚奸诈抢了先,自己去城外充当棋子为安康山造势。

“这一出戏唱的还挺自欺欺人。”一个男人道,“不过鲁王那边唱的也不错。”

“是啊,前些日子老名他们从这里经过送的消息,如今街上也传开了。”另一个男人笑着说,“好些在说鲁王勇武,一人退了万数叛军。”

中厚瞪眼:“这才几天就从披甲亲自上阵杀敌,变成了一人击退所有叛军了?再过几天是不是就变成战神再世无人能敌了?”

“那也说不定,毕竟新帝那边有咱们的姑爷。”一个男人摸着鼻头说。

中厚一时没反应过来姑爷是哪个姑爷,待回过神呸了声。

屋子里的人正在说笑,外边传来隆隆的声音,马蹄震震地面震动,似乎千军万马奔腾。

“安康山的大军也进京了。”门外有人进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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