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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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发自肺腑地说了声,“我去!”
这还的确是让人难以置信。
乔薇几经辗转才联系到时夏。
“那时候对你很好奇,所以会下意识去留意你的一举一动,后来留意的多了,开始慢慢了解你。”很多时候,感情的萌芽,都是从无意识地留意开始的,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
乔薇又说:“抱歉,虽然一开始带着目的性去接近你,但我并没有恶意。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周政烁真的很在乎你。”她歪了歪头,“有时候我也好奇,为什么他对你那么执着,不过感情这事吧,有时候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时夏沉默良久,点了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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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来江城之前就订了老城区附近的酒店,打算待几天再回去。
只是外出经验不足,只听说江城这边儿冷,挑了件自以为的厚衣服带着,只是远远不足以让她抵抗冷风就是了。
时夏看着她那一身线条利落的大衣都觉得浑身冒寒气。
“我跟你去商场转转吧!买件羽绒服?你这样,会生冻疮的。”吃过晚饭,时夏提议。
乔薇切切实实地体会了江城的彻骨寒,早就怕了。
闻言立马答应下来,“好啊,挑个近处的,我不想来回跑了。”
时夏其实也不太熟悉,好多年没怎么回来了,于是转头去看江余。
江余想了想,“附近有一个,就是不大,可能没什么好牌子。”他打量了一眼乔薇,这女孩年纪和时夏差不多大,穿衣打扮却精致很多,从头到脚没累赘的饰物,零星点缀都是恰到好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家境不错,大概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
乔薇摆摆手,“都这样了,穷讲究什么。”刚下飞机的时候还不觉得,走一会儿路就被冷空气打击得浑身抽搐,身上每块儿肉都在颤抖,半个脑袋缩在大衣领子里,实在是毫无形象可言。
不是她不讲究,但是在大自然的凶猛剽悍下,她也只有认怂的份儿。
冷,特别冷,寒冷比贫穷还能瓦解意志力。
刚推开门,一股风顺着吹过来,她就一阵瑟缩。
真被冻怕了。
吸溜着鼻子,发誓自己再也不在大冬天的往北方来了。
“其实也没那么冷,是你穿太少了。”时夏觉得好笑,拿自己的粗毛线围巾给她围上,“暖一暖。”
周政烁又把自己围巾取下来挂在时夏脖子里,笑说:“今年是寒冬,往年也没有这么冷。”
乔薇啧啧了两声,感叹有对象的人就是不一样。
好在刚吃过饭,又从暖气充足的房间里出来,一时还能抵抗。
商场就在附近,四个人步行过去。
时夏原本想让周政烁先回去的,毕竟他这张脸太扎眼,刚刚吃饭都要特地要个包间。
最后被他一票否决,戴了个口罩,算是回应她的担心。
好吧,聊胜于无。
商场也不算太寒碜,勉强够得上中高档层次,上下一共五层楼,这会儿正是人流高峰期,看起来颇为热闹。
男人都不爱逛街,时夏打发周政烁和江余去一楼星巴克坐一会儿,她陪着乔薇去挑衣服。
周政烁想起时夏出门什么都没带,把钱夹塞到她手里,“难得出来,多逛一会儿,不用着急。”
时夏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男士皮夹,歪着头笑了。
点点头,收进口袋,领着乔薇往楼上去。
上了楼梯乔薇还在笑,“这还没娶呢就开始上交财政大权了?”
时夏哭笑不得,“哪儿跟哪儿啊!”
虽然收了钱夹,但时夏其实没打算买衣服,换季的时候都置办过了,作为女生,她是少见的对买新衣服不是很热衷的那一类,够穿就行。
只是逛着逛着,她突然想起来,明儿要见周政烁的父母。
迟疑地问了一句,“薇薇,你说,见家长的时候,素一点儿好,还是稍微打扮一下好?”
乔薇歪着头看她,“都什么年代了亲爱的,现在不流行朴素美。”她抓过来一款外套,对着时夏比了比,“周政烁的爸妈都是大学老师,从他们对周政烁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人开明着呢!”
说到这里她倒想起了一则八卦,“我听我爸妈说,周父周母当初是自由恋爱,还是师生恋呢!你肯定想象不到,当时他们去山上做科考,差点儿回不来。上世纪科技还不是那么发达,搜救队地毯式搜索,找了四五天都没找到,都想着八成凉了。家里人险些哭死过去,第六天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人在山洞里,还好只是昏迷了,还有口气。”
考察队总共七个人,周母是周父的学生,那时候还没真正在一起,不过感情的萌芽已经很茁壮了。
他们被困在深洞里,出不去,无法求救,没有吃的。
几近绝望。
差不多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回去之后周父就上门提亲去了,那个年代师生之间的恋情还是很忌讳的,但大概是经历过生死,所以也就不在乎那些条条框框了。这样的人,很看得开的。”
乔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时夏,“夏夏,如果刨除所有的附加和前提条件,你觉得你和周政烁之间会发生到哪一步?”
时夏想了好一会儿。
很多时候假设条件都是不成立的,无谓的幻想只能给人空欢喜。
可有时候时夏也会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变故,如果她顺顺利利成长到上大学,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毕业,在父母的督导下结婚生子,如果她不是一无所有的状态下遇见周政烁,他们之间会怎么样?
“大概会是我倒追他,威逼加利诱,利用一切可利用资源,没有条件就制造条件。”时夏蓦地笑了,“做做梦罢了。”
谁又说得准呢,或许如果他们正常谈恋爱,上同一所大学,中间早就因为各种变故就分手了也说不定。
现在这样也挺好,最好的年华里,他们互相陪伴过。
“你吧,思虑太重,就是想太多。”乔薇摇摇头,“你别盯着未来,未来多缥缈啊!也别踯躅于过去,你就看看现在,问问你自己,你想不想要他,别的,别想那么多,都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划重点,今天25号。
第40章
-绯闻第25天-
时夏这晚睡不安稳,断断续续一直在做梦。
梦见西山分校,操场上荒草漫布,枯黄的几根长草在太阳下摇摇欲坠。
她知道这是梦,那么大的太阳,白刺刺的日光晃得人眼睛疼,温度灼热的似乎要把人烤化了,草怎么能是秋天一样的枯黄呢?
她沿着学校的柏油路一直走,经过图书馆,经过双子教学楼,经过柏杨林,经过综合艺术大楼。
班上的同学叫住她,握着她的手说,“小雪,你别难过啊!”
她疑惑地抬头,为什么要难过呢?
哦,是梦,她反应过来。记得自己上学那会儿,还没有图书馆,她想要看书,要从家里带,或者去后街的租书店租书看。
那时候也没有综合艺术大楼,她记得那会儿只有灰秃秃的水泥框架,钢筋从水泥里穿出来,带着挣扎又丑陋的面容。
爸爸说,等建成了,以后学生们的音乐课和美术课都有专门的教室了。
时夏很羡慕,真恨不得自己能晚生几年。
直到毕业她都没有看到那栋楼建成。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教师公寓,数学老师蒋女士在楼下招呼她,面上堆着古怪的笑意,“小雪,来来来,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菜,来家里吃饭啊!”
她走近了,才发现蒋女士的笑容不是古怪,她在哭,哭着笑。
时夏伸手帮她擦眼泪,问她,“您怎么了?”
蒋女士的眼泪轰然而下,像是崩溃一样突然痛哭出声,“小雪,阿姨对不起你,阿姨对不起你!”
怎么?
时夏觉得好迷惑,头突然开始疼起,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可她辨不清方向,也无法做出回答,她抱着脑袋把自己狠狠蜷缩起来,西山分校像是一面被扭曲的镜子,忽然间布满了密集的蛛网,要碎掉了。
头好疼,好像无数的针在里面碾过来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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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
再醒过来是在医院,入眼是白的刺眼的天花板吊顶,有消毒水的味道往鼻子里钻。
江澜穿着白大褂,正和人在说话。
周政烁坐在床边,看她睫毛动了动,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她恍惚地转了下眼珠,仿佛还能感受到梦里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还有巨大的荒凉的辨不清头绪的悲伤。
歪头去看周政烁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慢慢把脸贴上去,哑着嗓子说:“吓死我了。”
他的手细微地颤抖着,下巴生了些青色的胡茬,时夏好想摸摸他的脸,可她没有力气。
周政烁觉得自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浑身是冰凉的恐慌。
半夜,他是被她痛哭声惊醒,开了灯,能看到她额头细密的汗珠,还有痛到惨白的脸色,抱着脑袋,整个人极痛苦似的蜷缩着,无意识地呢喃,说些什么,他听不清。
他一遍一遍叫她名字,叫不醒她,抱她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
有不好的念头浮出脑海,所有担忧的隐虑都在这一刻爆发,从没有一刻这么清晰地去感受她的病情,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冷冻了。
只期盼着,千万别有事。
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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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余光里看见时夏醒过来,略微松了口气,停止了说话,过去给她做检查。
“昨天发病之前,有什么前兆症状吗?你仔细回忆一下。”
时夏想了会儿,摇头。
没有一丁点儿症状。
“睡前都很好,逛街回来已经很晚了,吃了份夜宵,洗漱完就睡了。”时夏回忆着,那之前,都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迹象,“不过,我昨晚睡不踏实,一直做梦。”
“做梦?噩梦?”
时夏迟疑了片刻,“算不上吧!梦见高中上学那个学校,我记忆损伤后,对学校的印象很模糊,梦里的场景都是前几天重新回去后看到的场景。梦是反复的,很乱,好像听见消防车的声音,警车或者救护车的声音,还有人在哭,有人很大声地在叫,很嘈杂,很乱。有些片段很模糊,我记不大清。梦里觉得好难受,有人劝我说别难过,有人跟我道歉,然后突然觉得头很痛,痛得受不了。”
再然后就醒了。
江澜愣了片刻,周政烁也愣了。
那是她父母出事那天的情况。
要想起来了吗?
病房里有很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江澜温声说:“没关系,记不清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及时跟我说。”
江澜出去的时候,靠在病房外的墙上,出神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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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醒过来之后,意识有好长一会儿的恍惚,期间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才稍稍恢复了精神。
时夏终于发现,周政烁的父母竟然也都在。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她瞬间有点慌乱和羞耻,低声叫了声,“伯父伯母。”
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特别卑鄙和无耻,自己身体一团糟,却还要抓着周政烁不放手。
如果她是做父母的,一定很担心自己的孩子。
周母倾身给时夏掖了下被角,“好孩子,不说话了,好好休息。阿姨应该早些来看你的。”
时夏摇了摇头。
有时候觉得过一天算一天就好,不去想那么多,不去管未来将会遭受什么变化,抓住眼前的幸福,骗取短暂的欢愉就好。
可变故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一点点铺垫提醒,那些短暂的欢愉还真是转瞬即逝。
情势急转而下。
早几天她还在医生办公室里跟医生说自己不想也不需要住院,她的身体还好,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好像老天跟她开了个玩笑,在她刚刚看到一点希望的时候,兜头给了一盆冷水。
透心凉。
一整个上午,时夏都有些恍惚和沉默。
周父和周母看过时夏的之后,周政烁就安排他们到外面住下了。
周政烁去了趟医生办公室,主治医师是江澜,她坐在座位上正出神,拿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看起来有些烦躁。
“江医生。”
江澜回神,扭正了身子,倾身把手臂撑在桌子上,没有过多寒暄,开门见山地问:“如果要你来决定,孩子你会留还是不留?”
周政烁蹙着眉,喉结滚动了一下。
到现在还是有些懵。
昨晚半夜打电话给江余,听从他的建议把时夏送来江澜的医院。江澜身居院长之位,很少插手临床的事,只是毕竟时夏是例外,第一次时夏来的时候,也是她经手的。
江澜早早就在病区等候,看见时夏第一眼,先让妇产科的医生过去检查,“看看孩子情况,如果不乐观立马手术拿掉。”
上次她就已经建议过时夏,孩子最好还是不要留,病情不明朗,等月份再大一点,引产会更麻烦。而且谁也无法保证妊娠各项激素水平变化会不会影响她大脑病变。
但时夏有时候真的很固执,“再看看吧!”
江澜知道,她虽然这样说,心里大概是打定主意要留孩子了。
“那你跟孩子父亲商量好了吗?将来怎么打算?”
时夏摇摇头,“没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我和它都能挺过去,我就好好抚养它长大,如果我们都挺不过去,那我也算是尽力了,我没有遗憾。”
那时候江澜几乎可以断定,时夏肯定是遇到了不负责任的男人,恨恨骂了句,“算什么男人,自己爱人和孩子都不管吗?”
时夏听她这么说,倏忽笑了,捂住她的嘴说:“姑姑,你别骂他。他很好,是我不好。”
江澜只觉得心疼,说了句,“傻孩子!”
如今,她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回想到他昨晚的紧张和担心,恍惚觉得,或许时夏说的对,她错看了他。
周政烁愣了好久,想起自己得知时夏流产后的那天,他拿着电话走在机场大厅,看着汹涌人潮从身边擦过,只觉得世界仿佛就那么安静了,好像他和时夏之间所有的联系就要就此随着这个没有机会面世的孩子一样彻底斩断了。
空茫,遗憾,惋惜,还有强烈的自责和难过。
那么昨天呢?
突如其来的消息彻底把他砸懵,那一瞬间大脑是无法工作的,随之而来的是心疼,怎么有这么傻的姑娘啊!既然决定留下孩子,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她自己一个人,还生着病,万一出丁点儿事,该怎么办?
继而是仿佛失而复得的喜悦,不是因为孩子,是因为时夏那颗心。
他最终知道她的选择,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那么现在问他,“如果要你来决定,孩子你是留还是不留?”
昨晚江澜已经跟他分析过,“目前来看,孩子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没有影响到时夏大脑的病,但怀胎十月,谁能说得准呢?”
周政烁回答:“如果只能二者择其一,无疑我会首先选择时夏,但目前这样的状况,我只能尊重时夏的决定,她守护她想要守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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