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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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叹口气,认命似地说,知道了,戴圣随后继续喝着绿豆汤,突然门铃大起,她这随着绿豆汤飘到不知哪里的魂瞬间被招了回来,狠狠呛了一口,正准备起身去开门,林素已经先她一步拉开门了。

门一开,于惠嚎啕大叫,“戴圣!原来高辉都是受…”

戴圣刷地一声跳起来,冲到于惠跟前,堵住于惠的嘴,随后将她朝门口推去,于惠眨了眨眼睛,戴圣朝她挤眉弄眼,于惠看了眼一脸疑惑的林素才反应过来,接着戴圣朝林素说,“妈,我跟于惠出去走走。”

说着就关上门,拉扯着于惠朝电梯走去。

进了电梯,戴圣才放开于惠的嘴巴,于惠哇哇大叫,“高辉哪里是对我一见钟情,都是骗人的,他就是受袁徒的指使来接近我的,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他真的爱上我了,老娘能接受他这个小鲜肉就已经算不错了,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嘛,他居然还敢说我,说我老牛吃嫩草,他哪里嫩了,他就是一颗烂菜。”

听到最后,戴圣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她还以为于惠拿着袁徒指使高辉的事情来指责她呢,没想到是跟高辉吵架了,到她这儿来骂人来着。

“你别笑!”于惠指着戴圣,表情严肃。

戴圣立刻闭了嘴,眼睛看着于惠,于惠哇地一声又大叫了起来,“袁徒就是个混蛋,我就说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戴圣你栽他身上太浪费了,他怎么可以对你耍了那么多手段,你不要那么轻易地原谅他,他还教唆高辉来追我,害我都不喜欢大叔了。”

戴圣顿时哈哈大笑,一肚子郁闷全被于惠给哇完了,她拍着于惠的肩,“你就知足吧,高辉看起来真的是挺好的男人的。”

于惠拍开戴圣的手,气呼呼地说,“本来高辉说给你介绍工作,我还想着我总算了弥补了一件事情了,总算是心安了,之前你跟袁徒那次相遇,我一直都愧疚着,认为我搅了你跟陈元的姻缘,尤其是后来你跟袁徒的婚礼没成,我更是愧疚得就差上吊了,当时我一个念头就是要是你没有好姻缘,我就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可是哇…为什么绕来绕去还是着了袁徒的道啊,我真的讨厌死他了。”

戴圣心情复杂,苦笑了一下,说,“不能怪你,冥冥之中应该算是注定了,别说你,我也挺讨厌他的。”

这时电梯开了,于惠拉着戴圣出了电梯,她凑近戴圣的耳朵,“你是不是已经见到袁徒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戴圣颈背一僵。

差点就要冒冷汗,她干笑了一下,“没有,见是见到了,但是我跟他说我跟他没关系,让他别来打扰我。”

于惠嗯了一声,“这就对了,让他滚远点。”

戴圣心想,我倒是想他滚远点阿,可是他是我老板。

于是兴起辞职的想法又浓烈了,她还打算今晚在家里好好想想呢,要不要继续去祸害高辉苏荷等人。

为了避开林素,于惠跟戴圣来到小区外的咖啡厅,两个人也很久没聊天了,各自点了一杯咖啡,面对面坐着。

于惠可想从戴圣嘴里撬出她跟袁徒再次相遇的过程,可惜戴圣死都不肯说,打着哈哈,让于惠无奈地要命。

聊着聊着聊到高辉,戴圣问于惠,高辉是真的喜欢她吗?

毕竟大家都知道了,高辉就是受袁徒指使接近于惠的,这样的感情说来实在很不牢固,指不定哪天,高辉一句“我压根就不是真心喜欢你的”甩过来,于惠就悲剧了。

于惠哼了一声,在昏暗的灯光下,脸色微红,戴圣,“嗯?”

“他说,我本来就看看而已,没想到就看中了。”于惠说完这话,低头搅着咖啡,戴圣半会才消化完这句话。

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哎,于惠这是真找到真爱了。

“恭喜你。”她祝福道。

于惠又嗯了嗯,抬头说道,“我也希望你幸福。”

戴圣苦笑了一下,她的幸福嘛,还真不知道在哪里,“我就走一步算一步。”于惠凑近戴圣,“我觉得萧峰不错,你爸厂里的那个主管。”

戴圣翻个白眼,“你别乱点鸳鸯谱了,喝完回去,我妈还等着呢。”

“好吧,不过我觉得袁徒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的,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于惠如是说道。

戴圣额头三条黑线滑下,似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袁徒的手段了。

送走于惠,戴圣回到家里,林素追着戴圣问于惠发生了什么事,戴圣随便用于惠跟高辉吵架的事情堵塞过去。

接着她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打算继续上班,并且还要好好上班,就算高辉不待见她,她也要死皮赖脸地呆下去。

做了决定之后,她心里竟然是轻松的,脑海里闪过袁徒的那张脸,她想,她也许是想给自己一点机会去了解袁徒。

逃避不是办法,远离他更难,与其这样,不如让过去随风去,从此刻开始,认真地了解那个从十年前就认识的男人。

也许,还有他眼里的那一层恳求,她真不是什么圣母,但此刻,真是觉得自己圣母极了。

爱情好烦。

第二天早上,戴圣精神抖擞地出门,对面的房子门正敞开着,穿着搬家公司工服的员工正进进出出。

林素说,“从昨晚半夜就开始在搬了,看来秦阿姨真的把房子卖了,也不知道是谁,会住进来。”

房子里搬进去的家具零零散散地摆放着,都以黑白为主,一看就不像是一家人住的,倒像是独居人口。

可能是个性格怪异的宅男。

也没有时间让她揣摩了,她匆匆地丢下去上班了,就急忙去挤电梯,到了公司,时间还早,办公室里就零零散散地几个同事,正聚在一起聊天,看到戴圣来了,还朝她招手,戴圣刚来没多久,跟这群同事还处于比较陌生的状态,人家既然都主动朝她示好了,她立马狗腿地跑过去,跟她们说早。

其中一名同事勾住戴圣的脖子,戴圣感到这个热情,心里有点慌张,接着那女同事就凑近她耳朵问,“苏荷姐离婚了,你知道吗?”

话音刚好,其他几个围着的人都听得到。

“啥?!”

第48章 都知道了

啥完以后戴圣才反应过来她有点惊讶过头,急忙捂住嘴巴,眼睛转了转,凑近她的那个女同事惊讶地问,“你不知道阿?你成天跟苏荷姐在一起,总该知道一点点吧?”

戴圣惊恐地摇头,她知道个头阿知道,她就上次偷听到一句话而已,后来她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这下怎么办了,在正诺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苏荷可以说是除了高辉之后的领军人物,这离婚多大的事啊,她是见识过婚姻把人摧残得不成样子的,她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你都不知道啊,苏荷姐那该承受多大的痛苦阿,像她那么好强,估计会往死里憋,哎。”那女同事叹气地道,其余几个人纷纷赞同地点头,小玉推了戴圣一把,说道,“今天你就别老麻烦苏荷姐了,你看她昨天听说你身体不舒服还下楼去接你,跑那么多层楼,都累死了。”

小玉刚说完,其余几个同事齐刷刷地扫向戴圣,看着戴圣的眼神一阵谴责。

戴圣头皮一紧,被勾住的脖子想跑跑不掉,只能喏喏地点头,想到昨天她给苏荷打的那通电话,苏荷说的什么有点羡慕你的话,突然一阵心酸。

“我说苏荷姐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呀。”那勾住戴圣的女同事反应过来,感觉这个问题更加诱惑人,戴圣后背冷汗直飙,扯着女同事的手想从她手里钻出来,另外几个女同事同意那个女同事的话,嗯了嗯看着戴圣。

戴圣干笑,“哪的话,苏荷姐对谁都很好的。”边说边转出女同事的手臂,那女同事问是问,倒没有认真,手一松,戴圣就滑了出来,她一拍戴圣的肩膀,差点把戴圣拍回解放前,不等戴圣开口,她任重而道远地说,“安慰苏荷姐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哈?!”戴圣张大嘴巴。

“哈啥,听不懂啊?”

“懂懂懂。”戴圣狗腿地笑道,说着就指着办公室说,“我该去上班了。”那女同事嗯了一声,戴圣飞奔朝办公室里闪去。

一进办公室如脱了层皮,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喘口气,混沌的脑袋才稍微清明一点,正思考着该怎么做,电话铃大响,她一屁股蹦起来,扭过电话就接。

“过来!”高辉清冷的嗓音在电话里响起。

戴圣下意识地应,“好!”

好没完,电话就挂了,反正他就是给个电话让她知道,没理她应还是不应,戴圣握着电话愣了一下,才把电话也挂了。

接着她风风火火地又开了办公室的门,来到高辉的办公室,屈指准备要敲,那头好像知道她来似的,清冷地道,“进来。”

戴圣拧门进去,手心里都是汗,高辉坐在办公桌后,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戴圣进来他也没转头。

“高总。”戴圣来到高辉跟前,低声地喊道。

“苏荷这几天不舒服,她的工作你接了,等下去她办公室做交接,大的事情不能做决定的给我打电话,小的事情你总该能处理吧?”说着他总算是转过头来了,那双眼睛平平淡淡地看向戴圣。

戴圣一洌,急忙点头,“可以的。”心里暗暗叫苦,高辉这副语气充满了不信任感,一下子压力瞬间变得如山大。

“嗯。”他嗯了一声转头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意思就是戴圣可以出去了,戴圣当然识趣,急忙滚出高辉的办公室。

看来苏荷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复,戴圣这个半只脚踏入婚姻又被无情踹出来的人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恢复伤痕,更何况是苏荷这种结婚过很多年的,站在苏荷办公室的门前,戴圣都没勇气拧开门,她想不到该怎么去安慰苏荷,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戴圣颤着手放到门把上,正准备拧开,门先开了,苏荷出现在门后,戴圣一愣。

眼前眼眶红肿成大眼怪的女人…是苏荷?戴圣心里一紧,正准备说话,苏荷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说道,“进来吧。”

戴圣半低着头走进去,苏荷走到沙发上坐下,桌子上放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坐。”苏荷指着沙发,自顾自地翻起那叠文件,戴圣顺着她的手坐下,离得她很近,苏荷没开口,戴圣也不敢吭声,就这么沉默着,周遭都是细小的气流,有点尴尬,有点不知所措,戴圣真恨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说不出安慰的话?!

“戴圣。”苏荷突然出声。

“哎!”戴圣立即挺直背,看着苏荷,苏荷合上文件说道,“我可能要休息三个月左右,事情都在这里了,这里有一份工作交接,你拿回去好好看,然后其他的文件都是我处理到一半的,你要是在处理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问我,别问高总,他经常出门,对于一些细节性的工作他还真的不知道。”

“好。”戴圣直点头,恨不得跪下说奴婢定当竭力完成任务。

应完又沉默了,戴圣此时心里交战,到底是拿着文件滚出去呢,还是留下来跟苏荷聊聊天,安慰安慰她呢。

但是安慰什么的,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怎么看苏荷都比她要强太多了。

“戴圣。”

“苏姐。”

两个人异口同声,戴圣愣了一下,苏荷也愣了,不过苏荷反应比她快,露出一点点笑容说,“你先说。”

戴圣心里想着你先说你先说,但是看着苏荷好不容易带了点笑容,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喏喏道,“苏姐,你说过挺羡慕我的,其实,我跟袁徒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或者应该说…哎…”

戴圣说到一半为自己组织语音的能力喷饭,苏荷这时接过话,“戴圣,我羡慕你是因为,袁董肯在你身上花时间,我这话明着是羡慕你,暗着其实就是想告诉你,要珍惜眼前人,我跟我丈夫,是我追得他,爱了他七年,追了他七年,才让他点头跟我走进婚姻的殿堂,但是最终还是抵不过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他为了她要跟我离婚,我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爱情至少也对我有点感情的,可是他还是说走就走。”

苏荷先说话了,戴圣这下子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根本没想到苏荷这样的知性女人居然也会去倒追男人,还追了七年才把人给追到。

“苏姐。”戴圣握住苏荷的手,“你还很年轻,还很美,感情还会再来的,如果一段感情让你觉得太累了,不如就不要,退开一步可能天空更美。”

苏荷苦笑了一下,反握住戴圣的手,“你说得对,但是没有人可以轻易做到,我也不行,不然我不会想要休息几个月。”

像她这么有事业心的女人都要选择放下事业去休息,这说明,这段婚姻的结束对苏荷的伤害超过了一切。

“苏姐…”戴圣此时真希望于惠在,至少于惠会讲话,她还能安慰人,不像她说了两句就干巴巴的了。

苏荷看着戴圣笑道,“不如你告诉我,你跟袁董怎么认识的?过去是怎么样的?总得让我们伺候你伺候得心甘情愿吧。”

伺候?呵呵呵呵,戴圣脸上一红一白,这袁徒给她找的什么事啊,心里上窜下跳地把袁徒从头轮番骂了一遍,才憋着气,把她跟袁徒的事情说了一遍,从今年开始说不好说,她就从十年前那时她还是个胖墩的事儿说了,语气很平静,但是她的手是边说边抖,硬是藏着,说到她自杀那事时,苏荷倒吸了一口气,眼神流露出怜惜,戴圣心里呵了一声,继续说道,接着就是十年后,今年的事情了。

那荒唐的一夜带来的后果,还有袁徒的隐瞒,更甚至是他的家世等。

“戴圣,比起你这事,我那都不是事,我顶多就没了一个婚姻,可你…”苏荷说罢,伸手过来搂住戴圣。

戴圣讲的时候不掉泪,被苏荷这一抱,差点泪崩,幸好她硬生生扯住了,苏荷轻声说,“我是外人,不好评论你跟袁董的事情,但是我想阿,十年前他那时还小,年少轻狂,用了最错误的方式对待你,但是十年后他是真的动心了,但是无奈十年后他动心却是在他最尴尬的时候,我看得出,袁董很爱你,他让你到公司来,为你扫平障碍,这其中的感情肯定不言而喻,不过,你先别原谅他,他应该还能作出让你感动的事情。”

“我可没原谅他。”戴圣忿忿地说道。

苏荷噗了一声笑了,“这就对了。”

看苏荷笑了,戴圣乱七八糟的心里稍微好点了,“苏姐,你也一样,你肯定还可以遇到更好的人的。”

苏荷苦笑了一下,“顺其自然吧,其实爱这么一次也就够了。”戴圣也觉得这句话没错,爱一次就够了,爱多几次不得把自己搞死啊。

“好了,我得走了。事情都交给你了阿,我走了就少了一个人伺候你了,让高总双倍地伺候你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悠着点,别触到他底线了。”苏荷说着就站起身,转身拎了个小包,戴圣急忙跟着站起来,一脸便秘地听着她扯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说白了都是袁徒那斯搞得鬼,要是下次再看见他,非轮他几巴掌不可。

“我知道了。”戴圣咬牙切齿地应道,接着恭送苏荷到门口,苏荷转头笑着睨戴圣一眼,“虽然是我叫你别那么快原谅袁董的,但是你可别告诉他。”

戴圣立刻就跳起来,用力地保证,“我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两句,更何况是告诉他呢。”

苏荷又笑了一下,戴圣立刻狗腿地给苏荷拉开办公室的门,把人恭送到电梯口,苏荷心情明显比之前好很多了,她进电梯之前对戴生说道,“谢谢你。”

戴圣愣了,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就看着电梯门关起来,苏荷一走,戴圣被几个同事围住,纷纷想从她这里探消息,可见这些人都很在乎苏荷也很关心苏荷,戴圣哈哈打了两下,说苏荷度假去了,大家不言而喻,立刻就说,应该的应该的,苏荷姐就该好好休息一下。

可见之前苏荷为正诺多做牛做马。

现在还得伺候着她,呸,伺候呢,戴圣感到这两个字是深深地贬低了她,不过她晃过神来,还是很感谢苏荷的。

她这么一个麻烦,苏荷也愿意接下来,高辉那也是不得了,能忍着她,想到这里,她就想一定要好好工作,做牛做马。

然而,到了中午,看到办公桌上躺着的精致的饭盒,她真的要哭了,袁徒这人懂不懂收敛阿!

想到高辉边吃饭边在狠狠地骂她,她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苏荷留下来的工作交接很详细,她一看就明白,但是做起来还真的有点难,而且细节太多事情繁杂,她接了一个下午,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这个时候就称得苏荷的形象高大上,各部门的调节也是苏荷负责的,戴圣作为一个新人讲话没什么威力,每次都只能把高辉先放在前面,充当尚方宝剑,这样说话下去才有点说服力,因为谁也不敢跟高辉打电话求证,而戴圣又接的是苏荷的位置,代表高辉无可厚非,工作也算还顺利。

这一整天下来,袁徒这个登徒子没出现过,公司的同事说他们几个股东去参加采访了,很多人好奇新来的股东,纷纷在问,新来的股东会出现在新闻采访上吗。

对于这些八卦,戴圣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不太当回事。

晚上回到家里,对面的房子的门半开着,都七点多了,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还在进进出出,林素说新来的房子的主人很着急住进来,所以让搬家公司的人赶工,估计今晚还得通宵,戴圣忍不住扫了那房子一眼,这新来的宅男真够可以的,估计给了搬家公司不少的钱。

林素笑戴圣,“你怎么知道是个男的。”

戴圣指着那黑白相间的颜色,一脸嫌弃,“用这个冷色调的颜色,装逼的黑白色难道还是个女的阿。”

林素看了看,也对。

戴贵这段时间工厂里接了几个大单,每天晚上都要很晚才回来,据说接的那几个大单还是半个月结款的,把戴贵乐了一把,资金周转容易了,发展就快了。

林素常要晚上等着戴贵回来才入睡,戴圣本来应该是很累的,但是意识上却睡不着,可能是今天把过去都告诉了苏荷,心里被记忆冲击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袁徒出来想动她一下,估计会被她拿刀砍成几块。

有些事不提不说不想,就算伤痕再深再虐也会变得越来越淡,这就是为什么大家要散播正能量,而杜绝掉一切负能量。

戴圣懒洋洋地倚着林素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电视,按着台转来转去,突然一则企业家访谈节目出现在屏幕上。

戴圣按台的手一抖,停在了这一台,接着镜头一甩,甩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戴圣立刻就感觉到林素也正盯着电视里袁徒的那张脸,她决定悄然地把台给转了,就当没看到这则采访,心里暗道,这下公司的人都该知道了,新来的股东就是袁徒这样的。

这手还没按。

电视里传出袁徒回答主持人的话,“正诺是我一直都在观察的公司,而真正让我投资的原因则是因为这个城市里有我爱的人。”

“大圣。”

林素突然阴森森地喊了一声,戴圣颈背发凉,得了,这下林素全知道了,于惠那天要说被她挤眉弄眼混过去了,这下子电视倒是告诉了林素。

“妈…”戴圣干笑,表情狗腿。

“你现在在袁徒公司里上班?”林素问道,戴圣立刻装着一脸问号,“妈我不知道袁徒是我们公司的股东,我真不知道。”

“得,明天离职了,不对,明天别去上班了。”林素是怎么样都不会让戴圣跟袁徒接触的,从婚礼消失的那一刻起,袁徒在她心里就跟苍蝇一样讨厌。

“不行。”戴圣立刻就否决了,苏荷刚把工作交给她,再说一直以来都是她死皮赖脸地呆在正诺,人家可没真的想要她。

“不行什么?!我告诉你,你跟袁徒不会有未来的,更别跟他有任何接触,就是没工作在家里死赖着我也不会让你去他那里上班的,你明天别去了,也幸好才上了不到半个月,行了,工资也没给他拿,算便宜他了。”林素说什么都不会让戴圣去袁徒那里上班的,这是她的底线还是她必须坚持的事情。

戴圣沉默着。

心里翻腾着。

马蛋的,怎么办。

林素坳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这话一直都是戴贵说的,戴圣一直没福气亲眼见到,现在亲自体验了,才知道这话比珍珠还真。

两个人僵持着,林素喋喋不休说了好大半,戴圣被说得瞌睡虫满地跑,等林素说得差不多了,戴圣已经趴在沙发上快睡着了。

林素没得到戴圣的回答,还不愿意放她回房间去睡觉,最后戴圣挪动着嘴巴,飘着说了一句话,“那你明天让我去办个手续。”

这才让林素松了口,放她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戴圣起床,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光了,林素给她弄了早餐,就开始念叨叫她办好手续早点回家。

戴圣被林素这么一念叨,才想起来昨晚似乎答应了些什么。

一下子嘴里啃着的包子味道变了,干巴巴的,戴圣没吃几口就挤出家门,走向电梯时还差点被搬家公司的员工撞到,她不耐烦地吼了别人一声才进了电梯。

下了小区离地铁站还有些路,她走了一会身边呼啸一声停下一辆车,银灰色的,她愣了愣,车门就打开了。

袁徒在车里喊道,“上车。”

戴圣车是上了,一坐稳,她手一伸,一个轻巧的巴掌就扇到袁徒的脸上,一大清早的,两个人均被这巴掌打清醒了。

袁徒眼眸缩了一下,看着她。

第49章 碰上丈母娘阿

说白了,戴圣会上车就是为了扇他这一巴掌的,“怎么?想回扇我吗?”袁徒的脸色不大好看,戴圣将脸转向他,让他打。

袁徒眼眸松了下来,也没去管脸上的巴掌,低声说道,“不敢,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一早就打我。”戴圣冷笑了一下,伸手就去扣车门,想下车,车门被锁紧,她掰了几下没用,手臂反而被袁徒拉住。

“回答我,为什么一早就打我。”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戴圣见他如此着急,心里想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后又觉得还是说,让他知道他到底有多讨人厌,“我妈知道我在你公司上班了,她让我辞工,我也在考虑当中。”

袁徒这下子理亏了,这巴掌的疑惑一下子就消了,他保证道,“妈的心情我理解,我会去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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