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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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觉得人生其实是可怕的，分手之后也会成为敌人，仇人，互相算计着对方，刚买的奥迪q7疾驰在公路上，随便一踩油门加快，驾驶座上的男人脸色随着窗外的灯光不停地变换，难看又苍白。

“袁徒今天晚上加班？要不要给他准备宵夜？”林素身体刚好没多久，可是她是不能闲着的人，在屋里走来走去。

“准备吧，他这几天都在吃快餐。”戴圣懒洋洋搭着沙发的把手，袁徒的公司刚开没多久，他需要经常加班，送她回家之后匆匆地赶回了公司。

“快餐这东西不能多吃，现在电视里说了到处都是地沟油。”林素把米掏出来洗。

“嗯。”她也在上班，不能给他送餐，不然就给他送去了。

“婚礼的事宜都安排好了，这几天你跟公司请个假，把剩下的一些事情安排了。”袁徒被赶出袁家，相当于没有父母亲，林素也不敢跟他开口说请他父母过来，这难以启齿的问题她就留在心里，没了亲家的帮忙，林素一个人忙活得也挺辛苦的。

“好。”戴圣心里也有这个想法。

桌子上的手机就在这时突突突地响起来，她伸手接过，看到来电名字，顿了顿，唇边讥讽一笑。

“喂。”

“好，那你在楼下等我。”

说罢戴圣挂了电话，站起身，吸拉着拖鞋走到鞋柜换上出门的鞋子，跟林素交代了一声，拉开门就出去。

看着电梯下降的楼数，她表情很平静，像暴风雨前的那种平静，她接到的那个电话的人却不是能让她平静的对象。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闪着后车灯的黑色小车，车身光亮，车牌一看就是新挂上去的，戴圣脚步顿了顿，朝那辆车走去。

与此同时，从后视镜看到镜子里的身影走来，驾驶位上的车门打开，高大的男人下了车，一手撑着车顶，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在一个月前，他还狠狠爱着这个女人，在一年前，他还计划着跟她的未来。

然，现在他们却只能相互恨着。

戴圣刚靠近车子，身子就被他一把拉过去，压制在车门上，她气愤地挣扎“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猎头推荐书是不是你寄到我们公司的？”他眼眸里印着她的脸，几分扭曲。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她继续挣扎，手脚并用，想推开他。

“别装了，当初我把它交给你，说做个警惕，你收起来了，现在它出现在我上司的手里！你还想狡辩？”他的眼眸深处是痛心，没想到她会这样来报复他，而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仅仅只是找上袁徒的父亲而已。

她停止挣扎，看着他。

半分钟后，她冷笑，“是，是我寄到你公司的，可是相比起你做的，我的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瞪着她，她不承认他还有借口替她开罪，可是当她承认了，他一口血来到了口腔前，他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用力地朝车子撞去。

砰了一声，砰了两声，他发狂的眼睛在她眼里成了一只怪兽。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可是你却这么对付我，你不爱我没关系，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也没关系，为什么还要害我！”他低吼道，痛苦跟不甘交织着，动作越来越用力，她感受到疼痛开始挣扎。

场面一时很混乱，而离那么远的小区保安则没发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你没做什么？你让我吃山楂，让我流产，你还说你没做什么？！”戴圣低头咬住他的手臂，他一时吃痛松了几分，她快速地一脚踹上他的小腿，陈元狠狠倒退了两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戴圣，“你说什么？流产？你流产了？！”

“你惊讶什么？不都是你做的吗？那杯牛奶不是给我喝的吗？里面溶了大量的山楂不是吗？”她冷笑地看着他，后背跟身子疼得发颤。

“不是我做的！”他坚定地说，“我还爱你，我不会伤害你的，即使我很讨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让我不得不放弃你的，可是我不会害他，我没那么残忍。”

“你…”她看着他，带着探究。

陈元点头，“不是我，我找你去那家店，只是因为我怀念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知道这样很愚蠢，可是我就是怀念，才会让你去的，但是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直到今天，我对你还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可是她隐约知道，却又不想承认。

然，如果真不是陈元，那么她就恨错了人，做错了事，还让真正害她的人逍遥法外了，她心神一时混乱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欣长的身子走近，看清是戴圣将戴圣一把拖到身边，丹凤眼微眯，带着寒意看着靠在车边的陈元。

陈元毫不示弱地看着他，眼里也是一时就冷了下来，他可以原谅戴圣，却不能原谅眼前这个横空出现的男人。

接触到袁徒熟悉的气息，戴圣紧靠着他，咽哽道，“孩子不是陈元害的，可是是谁害的，谁在我的牛奶里面下山楂，袁徒我好混乱。”

敌人在暗，她在明，这样不可捉摸的感觉才是最可怕的。

被戴圣依靠，袁徒七上八下的心回归原地，带着几分满足感，收紧手臂，“我会找出来的，会找出到底谁才是害我们孩子的，你安心上班安心调理身体。”

陈元瞪着眼前视若无人依靠得这么和谐的两个人，一股酸楚让他的拳头捏成一团，袁徒怀里的女人明明是他的，是他的。

丹凤眼突然抬起来，揪住陈元的视线，薄唇冷冷地，“你，以后，离我老婆远一点。”

陈元气得咬碎一口牙，他心里拿了千万把刀将袁徒砍成碎片，转身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踩下油门，狠狠地将自己跟车抛出去老远。

“别哭了，我会找出那个人的。”袁徒亲吻戴圣的额头，拦腰将她抱起，戴圣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脖颈处低泣。

“可是我害了陈元，我把猎头公司的推荐书交给了他的上司，他现在…被开除了。”戴圣越说越难受，她一直以为是陈元，才想方设法把那份不知被她塞到哪里的推荐书找出来，然后寄给陈元的上司。

她跟陈元的上司有过几次会面，彼此都略有交情。

“你没做错，这事情迟早会被捅开的。”袁徒并不觉得陈元可怜，这个社会优胜劣汰，陈元当初把推荐书烧了或者退回去就不会有今天，他留着估计有目的，可惜最后没达成目的，还被反咬了一口，只能怪他太蠢。

“可是…”她依然没得到救赎。

“你别想着去帮他！我不允许！”袁徒冷着嗓音霸道地说，陈元那余情未了的眼神在他眼里刺眼得很。

戴圣仰着头看他。

袁徒低下头看她。

两个人的眼神相互较劲。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袁徒率先败下阵来，略委屈地说，“老婆，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健康。”

“你看我的眼神就很健康了？”她冷冷勾唇。

半斤说八两，不要脸。

第32章 凌启鹏

“新郎官满面春风啊。”萧强捏着袁徒一早发的喜帖，笑得见牙不见眼，办公室其他人纷纷站起来恭喜袁徒。

袁徒确实满面春风，十年前就开始想了，现在终于到了，能不开心吗。

全场就施雪不开心，她今天特地带了两个程序员过来，说好听是带新鲜血液进来，其实说白了就是来看袁徒的，看到红色的喜帖，她脸黑得如破布，她跟陈元的婚礼还排在袁徒他们后面半个月呢。

眼看着袁徒进办公室，她踩紧高跟鞋也跟着推门进去。

萧强看着关上的办公室门，笑容淡了些，他转身拉了张椅子坐下，眼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办公室。

痴迷地看着正在翻文件的高大身子，她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就在差一点点伸手就可以搂住他腰的那一刻。

他转过身，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进来做什么？”

她往后退了一步，咧开嘴笑，“我可以当你们的伴娘吗？我的婚礼在半个月以后，我还未婚，可以当伴娘捧花。”

“不可以。”他三个字就拒绝她，眼神看向门口，头微侧，意思很明显，她也看懂了，可是她就是假装不懂，歪着头哀求，“我不会抢新娘的风头的，我真的很想当一次伴娘。”

“出去。”他冷冷地说道。

放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施雪的眼眸里闪过愤怒，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一再而二，二再三地拒绝她。

只有这个男人敢这么大胆！

高跟鞋带着怒气快步地转身，拉开办公室门头也不回地离开，正在聊天的人纷纷看着她就这样三步两步地按下电梯，面面相视。

“是吵架了吗？”

“可能是。”大家猜测中。

萧强捏着喜帖推开办公室的门，懒洋洋倚在门边，看着正看着窗外的袁徒的背影，几秒后萧强用手腹将门关上。

“你要我去查那间咖啡厅的当天的员工，我查了，那个冲牛奶的人已经离开了那家咖啡厅有半个月了。”萧强把一手资料放桌子上，盯着上面的相片跟人物背景，“走的那个人叫林亿，是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在店里工作不用心，经常走神，店里的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冲牛奶给你老婆那一天是最后一天上班。”

袁徒依然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专注的眼神，听萧强全部说完，他才缓缓开口，“找到他，带到我的面前。”

“好。”萧强应道。

话音刚落，就见还一副莫测高深表情的袁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所显示事项，匆匆弯腰从椅背上捞起一件粉色外套，朝门口走去，“我先回去，你有事打我电话。”

丢下这句话，门口已经没有人影了，这速度，让萧强闷笑了一会，现在的袁徒已经成了妻管严了，如果袁启鹏看到他霸气的跟他断绝父子关系的袁徒这样的表情不知做何感想。

只可惜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袁徒跟袁启鹏合好的那一天。

戴圣在家里等着袁徒，数着时间看他什么时候到家，不到半个小时，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传来，林素比她还着急，从厨房里出来，欢喜地喊道，“袁徒，快过来尝尝我做的冰糖雪梨。”

“那不是我的外套吗？”戴圣看到袁徒手上的粉色外套，难怪她找不到，原来在他那里。

“是啊，那天掉我车里了。”袁徒接过林素递上来的雪梨汤，对林素说，“妈你真好。”

林素拍拍他的肩膀，“喝完了还有。”

百无聊赖地看着袁徒把雪梨汤喝完，戴圣拿出一份宾客的名单放他面前，“这里是我这边的宾客，你那边的呢。”

袁徒接过那份名单翻了翻，侧过头温柔地看着戴圣，“我的人很少，我父母不能到场，朋友就那么几个，戴圣，你会介意吗？”

“当然介意了。”看他那么小心翼翼，她忍不住逗逗他，果然他一副苦瓜脸，伸手搂住她的腰部，“老婆，我的情况特殊，你得谅解。”

“不能谅解。”她侧过脸，故意说道。

“老婆…”

“戴圣，别老是欺负袁徒！”林素看不下去，警告戴圣来着，袁徒笑着搂紧戴圣，对林素说，“妈没事，我喜欢被她欺负。”

“说得好像真的似。”戴圣不满地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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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贸大厦，下午两点半。

匆忙赶来的凌启鹏晚上还有会议，他必须在四点前结束谈话，然后赶到机场，而他刚刚从y市飞到s市，下飞机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叔叔你好。”陈元文质彬彬地站起来，提凌启鹏拉开椅子，他的身边站着一脸笑意的施雪，她也朝凌启鹏打招呼。

“你好。”他把外套挂在椅背上，眼眸在眼前两个人脸上转了一圈，随后他顺着陈元的椅子坐下。

他们说，他们是他儿子袁徒的朋友。

“叔叔最近很忙吧？我听说y市的石油都统一到你名下了？”一夜之间，凌启鹏居然收购了其他的石油集团，统一了y市的石油业，这是三天前的新闻。

“嗯。”凌启鹏面无表情地应道。

陈元跟施雪对视了一眼，施雪笑道，“叔叔是不是很着急找到袁徒？我最近还跟他联系，而且他跟一个叫萧强的人合开了一间网络公司。”

她略过了她自己。

凌启鹏微微诧异，袁徒从离开袁家，就一直很低调地过着他的生活，一开始他不愿意去管袁徒的事情，后来等他后悔想管的时候，他已经联系不上袁徒了，而袁徒似乎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完全找不到他，他才会如此着急。

“叔叔不相信？”施雪看出凌启鹏的怀疑。

“叔叔那一定也不知道，袁徒就快结婚了，他为了他老婆，才开的这间公司，我知道袁徒一直都利用他同学的关系让叔叔找不到他。”她也早就调查清楚了，袁徒是穷，可是他的几个同学都不是善哉之人，凌启鹏这么有本事的都找不到袁徒，他的那几个同学起了不少作用。

凌启鹏顿了顿。

袁徒要结婚了？！他完全不知道。

究竟该开心儿子的本事，还是该悲哀，儿子的事情还得由第三个人告知。

“他要结婚了？”65岁的男人忍耐着不让眼眶湿透，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表情满是隐忍。

施雪含着笑容又跟陈元对视了一眼，随后她轻抿了一口红酒，伪装不经意地说，“是啊，新娘是个普通的女人，前几天为了不让身材走型，还去堕掉孩子来着。”

“堕胎？”老一辈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两个字，“好好的堕什么胎？他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叔叔这一定不是重点。”施雪见到达到目的，又缓缓说道，“这是袁徒公司的文件，他现在正缺钱，因为他在这里筹不到钱。”

“他都有本事让我找不到他了，他还会筹不到钱？”凌启鹏拿过施雪带出来的文件，翻了翻，在签名的位置上认真地看了看，确实是袁徒的字迹。

第33章 想不到

“你说他会签名吗？”凌启鹏前脚刚走，陈元坐在施雪身边，低头问道，施雪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袁徒的婚礼就要到了。

“不好说，这次凌启鹏没那么笨，他没之前那么焦急了。”当再次看到凌启鹏，她就知道这件事情没底了。

“我也看出来了，他跟我电话的时候非常着急，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急着找到袁徒，可是这次见面，他倒是很镇定。”

想到到手的钱要落空，施雪愤恨地眯起眼睛，不过幸好今天她透露了另外一件事情，同样的她也会让戴圣这个婚礼进行不下去。

“陈元，你知道吗？”施雪转头盯着陈元。

“嗯？”

“戴圣跟袁徒的婚礼在10月2日，比我们提前半个月。”语气里满是故意，眼眸盯在陈元脸上。

“是么。”他侧过脸，脸上带着隐忍。

那余情未了的表情让施雪咬掉了一口银牙，陈元对她的不在意她一直安慰自己，她只要坐上陈家少奶奶就好了，管那么多，可是心里依然妒恨着戴圣，这个什么都不做却被两个男人共同爱护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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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日，国庆节的第二天，在s市的市中心，四星级酒店的盛元，正在举行一场婚礼，十几辆广汽鱼贯从对面的国际会所里将从y市上来的亲戚接到盛元，盛元的门口，站着一对穿着白色礼服跟白色西装的新郎新娘。

戴圣家的三姑六婆欢喜地从车里下来，又被穿着帅气的小伙子迎到酒店门口，这从来没呆过大城市的三姑六婆们好奇地在门口左右看看，看到门口的戴圣冲上去把她的手一把握住，“太好了，戴圣，我就说你一定有出息的，当年考上那么远的大学，你爸带着你妈这一走就是七八年，幸好你结婚你妈妈还通知了我们。”

“可不是嘛，戴贵这人也挺没良心的，房子没拿到，连老家都不要了，大城市好归好，还是…哎你打我干嘛。”三姨正拔尖着嗓音说道，被人拍了一下断了话，二姑拉着戴圣的手安慰道，“别管你三姨的话，我们都知道你爸爸是出于无奈的，现在你们在s市有房有车，还有…”她看了眼一直带着笑意的新郎官，“还有这么有钱的老公，比在县城里强多了。”

戴圣偎依在袁徒的怀里，她早就知道从云县里把亲戚请过来就要面对她们，无论好坏对她来说影响也不大。

“不过，为什么新郎官这边的亲戚好像没见到。”二姑好奇地问着戴圣，戴圣顿了顿，抬头正好对上袁徒的眼睛，袁徒摸摸她的头发，含笑对上二姑的眼睛，“二姑，亲戚是有的，只是比较少而已。”

二姑顺着袁徒的眼神看过去，看到几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起聊天抽烟，“好像没见到你父亲？或者你母亲？那只是你兄弟吧。”

“我母亲已故了，我父亲也已故了。”袁徒眼眸闪过一丝隐忍，不过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戴圣感受到他的情绪，悄然握住他的手，对有些尴尬的二姑说道，“袁徒家里情况很特殊，所以二姑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问了别人的伤心事还敢介意？“那我们进去了。”二姑拉着一群三姑六婆朝酒店走去。

就说难怪怎么戴贵林素都不在门口招呼，原来是男方丧夫丧母。

离婚礼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戴圣被化妆师带走去补妆，在此之前先换下这一身白色的礼服，穿上定制好的白色婚纱。

于惠咬着柠檬片坐在沙发上看着戴圣拼命地吸气，将肚子收进裙子里，“我才不在一个月，你就胖了三四斤，难怪婚纱穿不进去。”

“你就别损我了，来帮我拉下裙子啊。”于惠跑这么远出差回来，脸上被晒得那叫一个黑。

“来了来了。”于惠懒洋洋地起身，帮着化妆师帮戴圣收缩腰部，“对了，你那几个同学好像来了，正在外面找你呢。”

“那你怎么不带她们进来？”

“本来想上前问下需不需要帮忙的，不过她们认识你老公，跟你老公打了个照面，看着你老公的眼神很奇怪来着，我还以为是仇人呢。”

戴圣低下头，联系小喜的人是袁徒，他怎么说服她们来参加婚礼的她不知道，不过她大概可以预见小喜她们见到袁徒的那场景。

“大圣！”化妆间的门被推开，说曹操曹操到，小喜一脸复杂地看着戴圣，戴圣朝她笑，“我要结婚了，你不开心吗？”

“你要结婚了我当然开心。”小喜欲言又止。

戴圣只好让化妆师跟于惠出去，她心里明白小喜有话要说，化妆门一关上，小喜走到戴圣面前，“你还记得那次同学会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小喜叫她不要惦记袁徒嘛。

“可是为什么新郎官是他？你知不知道，他打电话给我，骗我说你要结婚了，对方是陈元，他把我骗过来的。”

戴圣想都没想到袁徒会撒谎，只是为了让小喜来参加婚礼，突然之间她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

“你们究竟是为什么又见面？然后为什么你们会结婚？难道你忘记他当初怎么对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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