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渊爻作品我夫君他权倾朝野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碧兰虽然知道今日是上元,时间特殊些,可想到自己不能跟在席向晚身边伺候,还是觉得心中不妥帖,气哼哼地甩开翠羽的手不说话了。

席向晚看着从小和自己一道长大的丫鬟,笑了笑没说话,只将一个装了碎银的荷包交给了翠羽,让她好好保管,接着便直接喊停了马车。

“姑娘,还没到呢。”碧兰立刻忘了自己还在生闷气,提醒道。

“就在这儿停吧,我想从这儿一路走过去。”席向晚起身道,“本也不是只为了看灯出来的。”

“姑娘等等,手炉!”碧兰赶紧跟上,将早就准备好的热烘烘手炉递给席向晚。

席向晚一手接住手炉,另一手扶着马车的车厢,刚探出头去,果不其然见到宁端已经立在了马车边上。

她熟稔地上前半步,扶着宁端的手借了力,被他稳稳地扶下马车,笑着道了声谢,才回头对翠羽和碧兰道,“自己去玩吧,未时记得回来此处,别玩得忘了时间。”

“知道了,姑娘!”翠羽死死拉住不自觉想跟上去的碧兰,福身道,“姑娘和大人慢走。”

宁端借着车厢的遮挡,轻轻握住席向晚没从自己掌心里抽走的手,将她往旁边护了护,“小心。”

席向晚仰脸一看,一辆马车刚刚从宁端背后驶了过去。

视线再往下稍稍一瞥,就看见宁端腰间革带下的蹀躞有一处打起了褶,她没多想地伸手就替他给捋平整理好了,方才眉眼弯弯地道,“咱们一路走着去灯会吧。”

“好。”

翠羽一手牵着被宁端留下的坐骑,一边望着宁端和席向晚并肩远去的背影,一高一矮,背脊挺直,光是从背后看过去都知道这一定是一双璧人。

她以一种长辈的心态欣慰地叹了一口气,回头对仍然望眼欲穿的碧兰道,“我也带你去逛逛,你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

“我要给姑娘省钱攒嫁妆。”碧兰哼哼唧唧地说着下了马车,又抬头恋恋不舍地看了好几次,直到宁端和席向晚两人都消失在人海之中才颓然放弃。

“有大人在,你担心什么?”翠羽想不明白,“别说区区一个灯会,就是再凶险,姑娘有大人守在身边,都不会有事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碧兰瘪了瘪嘴,说道,“你来得迟,不知道。姑娘她…对自己有多好看是没自知的。她从前坐马车出门,路边都有公子偷偷跟着想看一眼她长什么模样,现在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不知道多少人伸长了脖子盯着她看,她又不知道那些人是在看她…恐怕还觉得自己和其他人长得一样,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席向晚可不知道自己的丫鬟担心成了那副样子,她走在人群里,被宁端仔细地和拥挤的人潮隔开,在斗篷里窸窸窣窣了一阵,笑盈盈地掏出一盏兔子灯给宁端看,“这是那日买糕点的时候,东家见我买得多,送给我的。”

宁端瞧了眼那只还没他巴掌大的兔子,又看看提着花灯的席向晚,第一次觉得她像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起来。

冬日里的天黑得很快,两人还没走到灯会,周围已经暗了下来。

席向晚手中的灯是她从家中带出来的,还没点着,提在手里只像个单纯的玩物似的。

“我们去那边。”宁端想了想,引着席向晚去了一家路边支起的摊位,那儿的小贩正在售卖蜡烛,见到两人过来,立刻极有眼色地推荐道,“二位贵客可是要点灯?这样精巧的小灯想要配上的蜡烛可不简单,除了我这儿,别处可买不到了!”

眼看着小贩口若悬河地就要开始吹嘘他摊位上极其普通的制式蜡烛,席向晚忍不住轻轻笑了。

她其实很喜欢看这些普通百姓精神抖擞谋生的样子,令她觉得这世上终究到处都充满希望,也有人心中尽是光明向往。

“将灯点上。”宁端却没这么多闲情逸致,他在旁边冷淡地吩咐着,就掏出了钱币来。

许是因为宁端和席向晚在一道时总显得柔和不少,小贩竟也没太怕他,严肃地应了声是就将席向晚递来的花灯摆弄两下,从底下找到了开口,便安置花灯专用的蜡烛便道,“姑娘这花灯看起来眼熟,是老徐家做的吧?”

“这我倒不清楚了。”席向晚笑道,“是买点心的时候,东家送给我的,说家中那口子扎的。”

“这就对了!”小贩在花灯底座装好蜡烛,小心地点燃烛芯,道,“老徐的花灯在灯会上可年年都是一绝!姑娘一会儿在灯会上八成还能见到他的灯谜铺子,每年最好看的花灯,都是从他铺子上卖出去的。”

席向晚想了想,接过小贩重新装好的兔儿灯,道,“我只要这个就好了。”

“好嘞,盛惠五文!”小贩乐呵呵地将宁端放在前面的铜板一收,又神秘兮兮道,“二位,今年的灯会上,还有灯谜大赛呢,我看二位看起来文化都是顶顶好的,不如去尝试一番!”

“灯谜大赛?”提着兔儿灯走了两步,席向晚才问道,“宫中还允许办这个?”

宁端微微颔首,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身旁的席向晚听得见,“宫中太乱,总要安抚百姓。”

“也是这个理。”席向晚一转念便想通了。

六皇子篡位不成,永惠帝被他气得驾崩,如今谁能入主皇宫尚且还不明确,又是在过年这个喜庆的关头,难免会令百姓们心中不安稳,既然大年初一已经免了热闹,上元节便好好操办一场,让汴京城中的气氛缓和一些。

可想到这里,席向晚又有些担忧,“你今日怎么来了?不忙么?我们一会儿早些回去?”

“不忙。”宁端立刻道,“今日都察院用不着我,我特意——”他险些将真话说了出来,猝然停下来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我从没好好逛过灯会,便抽空看看。”

席向晚讶然,“小时候也没逛过么?”

“不曾。”

席向晚想了想,倒也是。虽她对宁端的过往不甚了解,但仅凭一知半解和翠羽所说也能猜得到宁端能在这个年纪坐到现在的位置上,除了天赋能力之外,一定也有常人所不能坚持的努力和奋斗。

席向晚自己也是这么忙过的,知道真忙到要紧关头,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够用,睡觉的时间或许都要挤压一些出来,更何况是出门游玩呢?

她提了提手中兔儿灯,照亮了眼前宁端的面孔和冷峻五官,脚下步子打了个转,挡在了宁端面前。

灯会几乎就在两人几步之外的地方了,灯火通明如同书中所说的不夜之城。

可这万千烛火星光就挡在席向晚的背后,在宁端眼里也没有她的半分耀眼明亮。

宁端停下脚步,小心地放缓自己的呼吸,将胸口滚烫火热的跳动谨慎隐藏于熙熙攘攘的人声之中。

他看着席向晚微微福身朝他行了个礼,膝盖稍弯时月白色的裙摆在地上堆起一小截,又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拔起,轻轻落在了鞋面上。

“上元节该做些什么,小女还是略知一二的。”她笑着说道,“今日,就斗胆毛遂自荐当一回宁大人的向导,若有什么做得不好,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海涵几分。”

宁端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了出来。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浑身的血液从耳朵旁浩浩荡荡呼啸而过,却仍能镇定地点点头,应了席向晚一个字。

“好。”

第133章

席向晚说自己知道上元节该玩什么, 当然也不是胡诌的。

她亲手将樊承洲的一双儿女带大, 算是当过母亲的人, 当然去过灯会;在岭南筹办自己的上元灯会时,她更是亲力亲为地了解过其中的每一环节,生怕人多眼杂的地方出了什么大事。

上元节这种特殊的时间场合, 其实是极容易出事的。

偷钱的、拐卖孩子女子的…最严重, 还得是走火。

这样的盛会中, 人和人都挤在一起, 又到处都是蜡烛和易燃物, 一个不小心烧起来,一烧就是一片,人都没地方跑。

因此每到灯会时, 周围总是要安插许多官兵人手, 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不过有宁端在,应当都是安排妥当的。

席向晚在心中数了一遍,大致估摸了时间, 转身扯住宁端的袖子带他往一个方向走,笑吟吟道,“首先, 那自然是要猜灯谜了。”

灯谜算是上元节最大的传统之一,不论男女老少都热衷游戏,可谓老少咸宜。

因为猜灯谜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因而灯谜也不一定都是极难的,有的通俗易懂, 哪怕只是识得几个大字的人也能猜得出来,有的谜面则要精通四书五经才能引经据典得出最后答案。

因着花灯处处都有卖,灯谜也随处可见,席向晚只想着让宁端随意试试,就挑了个人不多的摊位,伸手将面前一盏普普通通的莲花灯摘下来,将上面挂着的谜面给宁端看了看,道,“你就猜猜这个。”

她挑的是这个摊位上最常见的花灯,宁端看了一眼谜面,上头写的是“春去也”三个字。

席向晚只道这个灯谜是顶顶简单的了,谁知道宁端盯着看了几息,居然皱起了眉,不由得一怔。

宁端心中想的却是这灯谜绝不可能如此简单直白,背后一定还有他没想到的寓意,便将一个简单得几乎不怎么需要动脑子的灯谜硬是往复杂里想去,越想越将自己绕了进去。

席向晚想了想便猜到宁端在想什么——俗话说聪明易被聪明误,大概就是眼前这种情况了。她有些好笑起来,小声凑上前道,“尽管往简单了猜。”

宁端迟疑片刻,不太确定地开了口,“夏至?”

“公子答得对!”后头的小贩笑眯眯插话道,“公子可要买下这盏花灯?”

“不了,只是猜个灯谜玩玩儿。”席向晚回头将铜板放下,伸手又够了第二个看起来像是桃花树枝的花灯,转头对宁端道,“再来看看这个?”

这个上头写的是“日与月相连”。

宁端又惯性地往深处想了想,最后问道,“明?”

“哎呀小哥,这可是桃花灯!”小贩在后头可惜地摇了摇头,动作极快地将席向晚放下的铜板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摇头晃脑地说,“桃花灯的寓意可和其他灯不一样。”

席向晚垂眼瞧了瞧这造型颇有些古怪的花灯,笑了起来,但她没说谜底,只是转手将花灯放了回去,又换了其他的和宁端你来我去猜了几个,而后施施然离开。

宁端却不知为何心中十分在意桃花灯究竟有什么和别的花灯不一样的寓意,席向晚又为何明明知道答案的模样却不说出来。

“猜完了灯谜,咱们接着往桥上走去吧。”席向晚走在步道的最右侧,宁端在她左侧将行人都隔开一段距离,走得倒是宽敞又舒适,“我幼时身体比现在还差,每每上元节闹着要出来,母亲都会带我走桥,说登高过了桥,就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一年都无病又无痛了。”

她说着,低头用提着花灯的手将裙摆提起一截,和众人一道往前头晋江河上的石桥走去。

宁端想伸手扶她,又想着该接过花灯,结果最后什么也没做,只紧绷着下颚看席向晚一路稳稳地走完最后一级台阶,停在了桥中段的最高处。

“希望来年,我在意的人都平平安安,顺心如意。”席向晚对着江面许愿,见宁端护在自己身后像尊门神,笑着将他拉到身边。

原本席向晚身旁还有几人也在望江,可见宁端走过来,下意识地缩在一起硬是给他留出了一人半的位置。

本来是准备自己缩一缩挤出空间的席向晚好奇探头看了一眼,见那几人的眼神显然是认识宁端的,悄悄踮脚跟宁端咬耳朵,“人家怕你呢。”

宁端微微侧耳耐心听完她说的话,转眼朝旁边几个少年人看过去的时候,眼神却十分冷淡。

这几个都是那日去过宫宴的豪族子弟,分明刚才就是想借机和席向晚搭话,见他来了才怕得闪开。

席向晚好心放轻声音,就是没打算让那几个年轻人听见尴尬,她紧接着就用指尖轻轻戳了宁端的手背,道,“你也许愿。”

一旁像是受惊小鸡仔似的挤在一起的三名豪族少年满头冷汗地看着面前活生生的宁端,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里。

宁端这样不近人情的杀神也会来逛灯会?

他不仅逛灯会,他还听席府姑娘的话认认真真低头许愿了!

这别是个假的宁端吧!

“许好了?”席向晚见宁端抬起眼来,也不问他许了什么愿,开开心心就提起亮闪闪的兔儿灯往桥的另一头走去,“我们再去对面看看,兴许能碰到走九曲的。”

走九曲,宁端还是听说过的。

九曲略用了些道门八卦的方法,大致是在一片空地上建个迷宫模样的东西,只两个出口,让人进去里头走,只要找到另一个口子离开,就算是走完了九曲,讨的也是个除祸辟邪、长寿健康的好寓意。

要说八卦周易,宁端还略懂一些,九曲怎么走,他是真没听过。

临下桥前,席向晚踮着脚尖往下头张望,想找到游九曲的地方——九曲总是需要一大块空地的,高处望一眼就能瞧得见。

可四周到处都是人和游走的花灯光芒,她将脚踮得只有脚趾在地面上了都没找着,有些遗憾地回头对宁端道,“我们下去找找吧。”

宁端的视线往旁边瞟了瞟,伸手指了个方向,道,“在那边。”

席向晚毫不怀疑,她站稳了脚掌,“你看见了?”

宁端倒是一开始看见了,可见席向晚在前头摇摇晃晃地踮脚张望的模样实在是难得一见,他就又咽了下去没说出口。

游九曲所用的九宫占地太大,不能像猜灯谜的摊位一样摆得到处都是,整个灯会也只设了两处,排队等着入内的简直是人满为患。

席向晚望了望前头的队伍,觉得宁端的时间金贵得很,可能并不愿意在这儿干等着消耗时间,便问他道,“这儿人太多了,也不知要等多久,不然我们去看看别的吧。”

宁端正要回答,注意力就被身后一男一女的对话内容短暂吸引住了。

男的小声抱怨了句“九宫这么多人有什么可走的”,女的顿时就气呼呼地反驳了起来。

“今年九曲设了三个口子,要男女两人分开走,一门两开,每人走半边,在另一头结伴出去才算走完,千里姻缘、紫气东来,你要是不陪我,我找别的公子一道走了!”

宁端:“…”他将自己原先要说出口的答案抛到脑后,对着席向晚带了点儿疑惑的眼睛点头,“我可以等。”

席向晚歪歪头,只道从没来等会玩耍过的宁端是起了好奇心,也没说什么,笑着点过头便随他一起站到了队伍长龙的最末端。

九曲面前等待的人是最多的,等待又终归有些单调,因此不少游走的商贩看准了这个机会,带着方便携带的货物就沿着长长的队伍吆喝叫卖起来,其间也有摆弄着木偶、踩高跷、琼戏等等的班子路过,热闹非凡。

席向晚正好觉得有些腹中空空,又不好在外买浮元子当街吃,只喊住一旁经过的走贩让他画个糖画。

走贩干脆利落地应了声好,便将用盛挂在脖子上的一个木盒子掀了开来,里面正是做糖画用的物什。

席向晚原以为这是个男子,听她说了话才发现是个男子打扮的姑娘家,长得也十分英气。

“姑娘想画个什么?”女贩将小勺放进融化的金色汤汁中,询问道。

席向晚倒没什么特别想要的,瞅了眼身旁的宁端,突地笑道,“我若要你画个和他一样的人,是不是太为难你了?”

女贩认真地看了眼宁端,道,“这位公子的样貌我虽描不出精髓,但依样画葫芦做个人脸出来应该还成。”

席向晚笑得弯了腰,手中兔儿灯跟着晃来晃去,“别了,你真画了他,我可不敢下嘴吃——你就,随意画个你拿手的吧。”

女贩道了声“好嘞”,便低头给木盒里的石板涂了层油,将融化的浓糖舀出,熟练地在石板上头用糖作画起来。

宁端盯着女贩瘦小的身体和她身前巨大的木盒石板,终归觉得不太安全,将席向晚往身后又护了护。

女贩显然是老手,很快就将勺子一放,铲子从石板旁边一撬就将凝固了的糖画铲了起来,连着木签一块递到了席向晚面前,她一本正经道,“我看二位郎才女貌,今日又结伴出行,想来是好事将近,既然姑娘准我画我拿手的,那就是这个了。”

席向晚低头迎着手中花灯一看,哑然失笑:竟是一对画得像模像样的水中鸳鸯。

宁端掏铜板的动作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将铜板换成了一小块碎银,放进了女贩木盒中放钱的小格里。

女贩收了钱就高高兴兴走了,席向晚盯着那糖画看了会儿,最终还是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一开始还有些舍不得将鸳鸯咬碎,吃了两口,甜蜜的糖块化开顺着喉咙流进去,席向晚顿时就觉得肚子里舒服不少,也不管鸳鸯被她啃成什么样子了。

“你呢?用过晚饭了吗?”她抬头问看起来总是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宁端,不太确定地问。

宁端伸手在她耳边撩了一下,将一绺险些黏到糖画的发丝拨开,声音平静,“我不饿。”

席向晚对宁端已有了五六分的了解,知道他要是用过,必定直接回答用过,拐弯抹角说自己不饿,那八成是没吃过。她含着嘴里的糖画有些发愁,“那咱们游完九曲,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些东西好不好?”

“好。”宁端全无异议。

席向晚忍不住教导他,“这么大的人了,不该不注意自己身体。”

宁端垂眼看看席向晚,心道五十步笑百步,但还是点头,“好。”

席向晚迎着宁端了然的视线,有那么三两分心虚,但很快给自己找了理由,“我原是要用的,母亲说出门得好好装扮,将我按在镜子前硬是坐了快两个时辰,刚起身你就来了…可不怪我。”

她说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裳,确实色彩和身旁的姑娘家们比起来,实在是过于暗淡了一些。

可席府一家人都在丧期中,这点小事自然是要注意的。哪怕到时候出了丧期,席向晚也不能就大摇大摆地穿得大红大绿花枝招展,恐惹上麻烦。

“花了近两个时辰,我竟也不知道他们折腾了什么。”她好笑又无奈地说道,“我这不还是和原来一样?”

话说到这儿,排在席向晚和宁端前面的两个姑娘家终于忍不住面色古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席向晚,心想她到底是谦虚一下还是炫耀一下?

“你今日…”宁端想了想,直白道,“比别人都美。”

席向晚失笑,轻轻屈膝回以一礼,“承蒙褒奖。”

以宁端的脾气和性子,能夸出口这一句,已经很了不得了。

席向晚笑盈盈地将最后一小块糖画咬进嘴里,随着队伍的缓慢移动,又向前跨了半步。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能远远望见用布匹和木板搭建起来的九宫了,那头人声鼎沸,似乎很是热闹,难怪这么多人即便在这儿排队等着,也一个个不愿意挪开。

席向晚这边张望着九宫,宁端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侧的一群新妇吸引。

那些看起来十分年轻、头上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也正三三两两地排成队伍,可她们队伍最前方的却不是什么游戏或摊位,而是一扇大开的门。

那门是通往外城的,这宁端知道。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新妇涌在这儿究竟是打算做什么的。

“宁端?”席向晚喊了身旁人一声,正要问他想不想买个糖人,却见宁端面上带了些难得一见的疑惑看向一侧,便也心生好奇看了过去,“怎么…”

她的视线落在那群摸钉的新妇身上,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看看宁端,忍不住笑了出来。

宁端面色正直冷淡,收回来看向席向晚的视线却带着不解。

有什么好笑的?

席向晚朝宁端招招手,待他乖乖附耳侧过来,才小声道,“你别盯着那头看,她们在摸钉,被人看见会害羞的。”

摸钉?

宁端沉吟着直起上半身,将这个词和先前的桃花灯放在了一起,准备将席向晚安稳送回席府之后就去问问王虎这两个隐藏的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灯会的某处突然响起了两记响亮的鼓点声,将各处的人们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如果觉得我夫君他权倾朝野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渊爻小说全集我夫君他权倾朝野,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