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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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包氏满脸平静。
“唐氏的那个岁数,看起来可真年轻,是不是?”席向晚慢慢地说道,“祖母和她只相差六岁,看上去却差了整整一辈儿还多。就唐氏的模样,说是比三叔母小都有大把的人信呢。”
听见席向晚拿唐新月的样貌和自己做比较,包氏像是被踩中了痛脚似的,呼吸急促起来。
“对了,三叔母在祠堂里的那段时间,三叔父后头回来,我似乎有时会听见下人说,三叔父晚上并不睡在自己的院中…”
“你住嘴!!”包氏用猛然拔高的尖叫打断了席向晚后面的话,她像是前面那个犯人一样扑到了栏杆前,抓住两根冰凉的铁杆紧紧盯着席向晚,“他是我的相公,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谁也更改不了这点!”
“可等你获罪斩首后,就不是了。”席向晚垂眼看着似乎伛偻了一些的包氏,“…那时候,谁来庇护你的子女们呢?哦,对了,我记得你的小儿子,不是懵懵懂懂的年纪一直被养在唐氏身边么?”
包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情,“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胜哥儿他——”
席向晚敛起笑意,冷冷道,“药,是哪里来的?”
包氏的瞳仁猛地缩紧,她盯着席向晚的脸,像是看着什么要吃人的怪兽一般,气喘如牛,眼睛通红。
只差那么一点点,席向晚就能死在她的手里,三房就能成为尊贵的侯府主人了!
只差一点,一点啊…
良久,包氏才妥协退让地移开了视线,她颤抖着问道,“我告诉你药是从何而来的,你就护住我的子女们?”
“我在三叔母眼中这么好心吗?”席向晚失笑,知道这场对峙是自己赢了,“我已经说了,我会告诉你席卿姿过得如何,仅此而已。”
包氏握紧了手指,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咬破了嘴唇才一字一顿、像是要将这个名字嚼烂似的从牙缝里挤了出来,“穆君华。”
…不是唐新月,是穆君华。
这是一个在席向晚意料之内,又在她意料之外的名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席向晚退后了一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落魄的包氏,将她和白日里席卿姿的身影重叠了起来,“二妹妹在国公府过得很不好,身边没人伺候,住的是下人的院子,看起来也像是三十岁的人了。”
“你——你居然不去帮她!”包氏口不择言地痛斥。
“我为什么要帮想害我的人?”席向晚淡淡道,“与其怪我,不如想一想,当初究竟是谁将你的宝贝女儿骗进了国公府这个深坑——那个人,才是你最该憎恨的对象。”
“…是谁?!”包氏咬牙切齿地问,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若不是…席向晚怎会这样提醒她?
“穆君华。”席向晚淡淡道,“三叔母可别说我骗你,这是二妹妹亲口对我说的。国公府诗会那日,三叔母能将手脚动到镇国公府中,想来也是得了穆君华的帮助;可从她转脸就将二妹妹推入了火坑也能看得出来,其实穆君华并不乐意帮你,而更像是被你捏住了软肋不得不帮忙,是不是?”
被戳中了痛脚的包氏没有回答,她紧咬着干裂苍白的嘴唇,盯着席向晚没说话。
“你有什么理由要包庇她?”席向晚从包氏的神情里得到了答案,她笑着道,“听说你在牢中这么多日都没有招供一字一句,也是时候开口了。”
“你当我不知道么?”包氏冷冷笑道,“在这种地方,嘴巴越紧的人,才最有可能出去。”
“三叔母这话是有前提的。”席向晚不慌不忙道,“那就是,没人落井下石才行啊。”
包氏又紧握住冰凉的栏杆不说话了。
这次席向晚没有再逼包氏,她想知道的都已经从包氏口中得知,要告诉包氏的也说够了,接下来,不过是等待包氏自己做出最后的决定…
席向晚很清楚护女心切的包氏会怎么选。
更何况,她刚才,可是在包氏最不愿意听到的两个痛脚上狠狠地又踩又跺,不怕包氏不气得升天。
唐新月和席存学乱人伦的苟且之事,席向晚其实自上辈子就有所怀疑。她年纪大了之后,回想翻阅自己少女时的记忆,似乎曾经见到过那两人之间有过逾矩的行为举止。
年少的席向晚不懂,但后来见过万般后宅丑恶的席向晚却很明白。
可重生回来之后,席向晚屡次试探监视,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能够将猜想证实的机会和蛛丝马迹,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那两人太过谨慎。
不过终归还是在被关了一月有余、心神不稳的包氏这儿试探了出来。
宁端一直没说话,就立在席向晚的身后看她将包氏的底线一路压到极限,轻描淡写,杀人不见血。
见到席向晚转过身来,他面上的神情才稍稍松动,“办完了?”
“好了。”席向晚不自觉地翘起嘴角,“我们走吧。”
包氏无论是招还是不招,在这之后都不可能再回到往日的荣华富贵。别说她一直幻想的武晋侯夫人之位,哪怕当个普普通通的平民,都很难了。
从阴森森的大牢里离开之后,外头仍然是黑漆漆的天空,压得街头柳树都抬不起头来。
席向晚立在大牢后门两旁的火炬前,轻呵了口气,缓缓摩挲过手中仍然带有温度的手炉,仰头问宁端道,“今年的冬天,会不会很长?”
“总会过去的。”
宁端的话语总是这样过于简单,却同时也令人格外放心。
席向晚闻言笑了,她微微颔首,心中一暖,“而且这一次,我身边有你。”
宁端大致估算了时间,朝席向晚伸手,“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你都不生气吗?”席向晚将手交给宁端的同时,忍不住问他,“我这样总是随意支使你风里来雨里去,就为了满足我自己的需求?”
“生气?”宁端从没想过这件事情,“我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对你生气。”
可席向晚反倒更好奇了,“那无论是谁,你都会同样帮忙吗?哪怕这个人想要半夜偷偷进汴京城的两所大牢里都逛一圈?”
宁端顺着席向晚的设问往下认真想了想,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他当然不可能对席向晚以外的任何人这么心甘情愿地纵容。
于是他边揽住席向晚飞身离开,边严谨地纠正了自己的前一句话,“你可以麻烦我任何事,都不会令我生气。”
席向晚想了会儿,直白道,“上次我拿自己去以身犯险的时候没告诉你,你就生气了。”
宁端:“…”还记仇。记仇的人不该是他么?
“是不是?”席向晚还追问着想从宁端嘴里要个肯定的答案。
宁端想了想,干脆冷着脸反问道,“那次,你来麻烦我了吗?”
席向晚险些没听懂这没头没尾的反问,回头捋了捋才明白宁端的意思,有些好笑,便刁难他,“那无论我想做什么都可以麻烦你帮忙?你就不怕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你不会。”宁端说得很肯定,顿了顿,他原本裹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凉薄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我倒有些希望你能再多麻烦我一些。”
席向晚讶然地就抬头要去看说了这句话的宁端是什么表情,却被他未卜先知似的按住了后脑勺,只听见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是同样一句话,“别看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喃喃问,声音压得极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希不希望宁端听见,“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定亲了吗?”
“不。”宁端却答得毫不犹豫。
第108章
“那是…”
“是因为你。”
——那等定亲解除了之后呢?
席向晚这么想, 却没问出口。
未来的变化太多太多了, 但她和宁端只要如今这样…就很好。
和包氏见面的事情加上来回路程也不过半个时辰, 有宁端的协助,几乎没惊动任何不必要的人,席向晚就已经回到了云辉院中。
席向晚耐心等了不过两日的时间, 翠羽就带来消息, 说包氏在狱中招供了, 且虽只招供了些许内容, 却都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尤其是其中的一条, 令大理寺卿也惊了一跳,在包氏签字画押之后便立刻去面圣了。
可还没等皇帝作出反应,国公府却更快一步地每况愈下。
国公夫人捉住了穆君华对镇国公暗下毒手的证据, 当场人赃俱获, 穆君华百口莫辩,被国公夫人着人打了之后才通知了大理寺。
由于事情涉及到国公府,一时也没公开, 席府的人能知道,还是因为和老国公夫人的交情,以及那日席向晚对国公夫人隔空的一句提醒。
国公夫人在将穆君华送给三法司之后, 特地派人低调地送了谢礼给席向晚,双方心照不宣。
若不是席向晚提到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国公夫人也不会对穆君华就此上了心,而后捉到她偷偷绞了镇国公头发又背着人焚烧作法。
席向晚听了翠羽的禀报,方才知道她先前所猜的竟是八九不离十——镇国公陡然病倒, 不是因为蛊术,而是因为厌胜!
厌胜之术又称压胜,时而用来镇宅,时而则用来害人。前者倒也罢了,后者这等邪门歪道,在大庆原是严令禁止的,但民不告官不究,暗中终归还是有许多民间的道姑婆子等等做着类似的生意。
谁能想得到,堂堂镇国公府中,他最重新的爱妾居然也是玩弄巫术的高手?
大理寺在将穆君华人带走的同时,也从她的院子和屋内搜走了许多厌胜有关的符纸木偶等等,更有整整两叠剪好的纸人,色彩不一,上头写着不同的年庚八字。
这样大的案子,自是三法司共同会审,这些年庚八字找人的事情,都察院处理起来比大理寺要快得多了。
而顺着这些八字一个个摸下去,三法司竟发现每一个都能查得到是谁。
镇国公本人自是不必多说了,此外镇国公夫人、世子、府中下人、乃至于席卿姿,年庚八字居然都在纸人上出现过。
“大人特地看了,上头没有姑娘的。”翠羽说到这里,特地详细补充道,“除去包氏与席卿姿之外,并没有席府其余任何人。”
席向晚却没有觉得轻松下来,“唐新月送出去的那封信,仍然查不到是送去了什么地方吗?”
“查不到。”翠羽轻轻摇头,“姑娘疑心国公府一事和那唐氏也有干系?”
“只觉得…不该这样简单。”席向晚沉吟片刻,才道,“宁端该要忙上一阵子了吧。”
光是六皇子和樊家的事,就够都察院在上头耗时间的,如今镇国公府这场大案一出,在水落石出之前,三法司谁也闲不下来。
翠羽想了想,道,“可大人让我转告说,与姑娘的约定他会记着的。”
这话没头没脑,也只有席向晚和宁端两个人能听得懂了。
然而汴京城今年的第一场雪虽然来得早,第二场却比席向晚想象中迟了许多。
整个十一月,发生了许多大事。
月头上时,六公主突然高调地与樊子期走近,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让不少人暗中猜测是不是好事将近,皇帝和皇贵妃的态度却都十分模棱两可。
初七时,镇国公突然病倒,太医院忙得团团转也诊断不出病因,险些一命呜呼。
初十那天,席包氏在狱中招供,称穆君华是凭着一手巫术玩得好才能被镇国公纳为妾。也正是同一天,穆君华果然因为玩弄厌胜之术被国公夫人当场逮住送官。
三法司会审了整整十天,穆君华闭紧了嘴不招供,寻了狱卒松懈的时候,于十一月廿一在狱中自缢而亡。
然而都察院仍旧顺着穆君华院中的下人以及绘符的材料追查了下去,最后证据竟一路指向了和大庆隔着一座沙漠的邻国东蜀。
大庆建国到如今,才刚刚是第二任皇帝。
王家之所以有那么大的重量,自然是因为他们是开过功臣、手握重兵,并且,建国才过了没有多久,元勋仍在,自然不是轻易能动的。
先帝都曾经是和王家的前辈一起上过战场的,差点就和现今的王老爷子结拜兄弟,被王家前辈好说歹说给拦住了。
皇帝的把子哪里是那么好拜的?只看王家的开国元勋走了没多久,王家险些就倒了也能想得到,在多疑的皇帝面前想当重臣,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王家如是,未来的宁端也如是。
王家上一辈在开国时是定海神针一般的用兵之神,曾经领导过诸多战役,其中最有名的一场就是和东蜀的沙漠之战,于天人绝境中打了一场绝地反击、以少胜多的胜仗,至今仍然被人津津乐道口耳相传。
东蜀和大庆之间那片沙漠因为多见胡杨,民间俗称为胡杨大漠,那场重要到足以左右大庆见过与否的名战也就此命名为胡杨之战。
胡杨之战中,东蜀作为敌军,狠狠地丢了一回脸。大庆建国时他们就未派来使庆贺,近几年两国更是摩擦不断,两看两相厌。
这两年,大庆在胡杨大漠附近的军力是越投越多,一点也不敢松懈。席向晚的二哥就在那头的边关上服役。
若说东蜀是硬攻不下,想另寻他法从内部瓦解大庆的肱股之臣,倒也不是说不过去…美人计自古以来都是只要用在刀刃上,连祸国都可以一试的好计谋。
在都察院证实了穆君华的奴籍确实是伪造的之后,皇帝下早朝后发了好大一场火。
“他们能安插一个人到朕的官员后院里,就能安插第二个、第三个!谁知道多少官员上朝时对朕说的话,是不是都被女人枕头风吹来偏听偏信的?”永惠帝重重将拳头砸在面前龙案上,面色凝重,“仔细地查,不论是汴京城还是地方上,五品…不,六品以上的所有官员家中妻妾、全部都查一遍!只要有一处对不上,统统造册投入牢中,不得赎人!”
跪在室中的的众官员无人应声,他们知道这话不是对他们说的。
只有宁端的声音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响了起来,“臣领旨。”
众臣虽然低着头不敢出大气,心中却都明白了一点:都察院的权力,从今日开始恐怕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被皇帝付以重任的宁端本人却鲜少地有些走神,离开皇宫时,他喊住了钦天监的监正。
尹监正被宁端吓得不轻。他刚纳一房妾室,正五品的官职又正好在刚才永惠帝说要严查的层级之中,宁端的眼睛一盯过来,他顿时冷汗涔涔:难道都察院找查到他新纳的妾室有什么猫腻,他要在镇国公之后第一个被开刀了?
“尹监正。”宁端行了个便礼。
尹监正战战兢兢地回礼,强撑着笑容,“副都御使有何要事?”
“要事算不上。”宁端沉吟片刻,问道,“钦天监曾说过年末会有鹅毛大雪。”
听到了完全没料想到的话,尹监正一头雾水,“是。这有什么问题吗?上次我知会过户部工部,应当都有所准备了…”
“初雪之后,没再下过雪了。”宁端的神情严肃正经,“一个月后,大雪还能下吗?”
尹监正:“…”他谨慎地观察了两眼宁端的神情,确定他没在隐喻也没在和自己开玩笑,才咽了口口水,正色道,“副都御使放心,如有变动,必定会禀报圣上告知,副都御使也会听见的。”
宁端颔首,“那就好。”
尹监正小心道,“副都御使喊住我,就是为了此事?”真不是做个铺垫,好引出接下来的话?
“是,劳烦尹监正了。”宁端道,“在下还有命在身,先走一步。”
尹监正白白提心吊胆了一场,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恭敬地弯腰将宁端送走了,没敢多耽搁一刻钟。
大庆上下从正一品到从五品的官员不计其数,彻查亲眷更是繁复,即便由都察院来办,又有了永惠帝的放权,也不是几个月之间就能办得完的事情。
别说宁端,就连席元坤,都接连好一段日子忙得不着家,吃住都在都察院里解决了。
但大彻查确实见了成效。不过一个月左右的光景,汴京城中一二品官员们的内宅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就连专事奴籍买卖的牙行都清查了一遍,其中居然有多达三十三人的奴籍是假造的,均为貌美年轻的女子。
其中更有两位官员的妾室通房在都察院来拿人时当场自杀,场面十分骇人。
这同时也证实了永惠帝的猜想是对的,东蜀不仅仅只针对镇国公出了手,而是想从根本上动摇大庆的社稷和统治。
一时之间汴京城中人人自危,六品以上的官员们都有些不敢碰自己后宅的妾室——明媒正娶的妻子家世当然有保证,可妾室就不好说了。
暗潮涌动中,小年来临,同时,汴京城的第二场雪也姗姗来迟。
席元坤小年这天正轮到休沐,通宵达旦埋头文书之中的同僚们前一天是绿着眼睛将他踢出都察院的——谁都知道席元坤能轮到小年休沐绝不是因为什么运气,而是因为沾了他妹妹的光!
席元坤自然也不会蠢到拒绝这份沾光,拍拍衣服就回了家,第二日一起来,却见到都察院里也不是人人天天能见到的宁端居然出现在席府,登时愣了一会儿才上前道,“副都御使,我今日是休沐…”
他下意识以为宁端是来寻他回去继续干事的了,才解释了一半,席向晚从另一头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剪了一半的窗花。
“三哥起得忒晚。”席向晚揶揄着将手中窗花连着剪子一道不由分说地塞进席元坤手里,“正好,窗花你来剪了贴,我去招待客人。”
席元坤接过剪子和红纸,似笑非笑,“父亲的客人,还用你一个未嫁姑娘特地招待?”
“对宁端,可算不上‘特地’。”席向晚也不羞恼,笑吟吟地回头朝席元坤吐吐舌头,“况且宁端也不是父亲的客人,而是我的客人。”
席元坤有些瞠目结舌,见席向晚带着宁端就往院子里积了雪的地方跑,不由得叹了口气,对自己嘟囔道:左右再几个月就嫁了,随她去随她去。
第109章
宁端自然是来履行承诺, 陪席向晚堆雪人的。
因着只见过雪人, 却从没亲手堆过, 宁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仔细钻研过雪人的堆法,以免在席向晚面前露怯。
他不知道,席向晚也是个从没堆过雪人的主, 只想当然地将身旁积雪用手揽了往面前堆, 试了三两下才发觉用力拍下去之后那看起来厚厚的积雪就一下子给拍平了, 根本摞不起来。
没有经验的席向晚收回手, 抱着膝盖蹲在才半指高的雪堆前陷入沉思。
堆雪人, 难道是这么难的事情吗?
宁端轻咳了一声,心下一时有些庆幸自己事前找钱伯仲做过功课,才知道堆雪人看起来简单, 其实也是有技巧的。
“姑娘, 外头冷,耳暖和手尉都戴上吧。”翠羽过来劝席向晚,却是笑着将手中的东西给递到了宁端面前。
席向晚抬起头来, 因她蹲在地上,脸仰得老高,“可戴了手尉, 玩雪就不方便了。”
“你指挥,我来。”宁端接过翠羽手中保暖衣物,也矮身蹲在了席向晚身边,冷淡的眉眼被皑皑白雪衬得反倒有些温和,“这般小事, 你不用亲自动手,动动嘴皮子便好。”
席向晚不自觉地鼓鼓脸颊,任宁端将耳暖戴在了自己头上,两边被冷风吹得红通通的耳朵被盖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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