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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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席存林几乎记不清了,可看着席明德的棺木,他的心中仍然涌起了一股悲哀之情。
席明德最宠爱的三儿子,虽然人守在此处,但很显然心不在焉,面上根本没什么悲伤神色,只在有人前来慰问时干巴巴地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父亲,死后会不会觉得有些后悔呢?”席存林轻抚着棺木,用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问道。
许是念在席府多灾多难的份上,皇帝在席明德风光下葬了的第二天,便大笔一挥,终于将王家的两个儿子放了出来,罪名洗清的同时,两人先前任职的河西和通北两处军机重地,却也是彻头彻尾地被换了一场血,变了模样。
此外第二点,则是皇帝还特地提了一笔宁端和席向晚的亲事,说是席明德逝世不便提亲,便让双方商议好了席向晚出守孝的时候,再下聘礼不迟。
听到两位舅舅终于从牢中重见天日的时候,席向晚长出了一口气,面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终于,熬过了这一场灾难。
一来,王家安全了;二来,这又拖了六个月,不必担心樊子期再心心念念上赶着想要娶她。
那么接下来,她只要小心提防着六皇子的逼宫作妖了。
席向晚还记得六皇子是在除夕那一日趁人多眼杂,带人闯入宫中想要逼宫的,只不过王家出事的日子提前了,这一次她也不敢如此托大,只得上心了又上心。
好在大房一系和六皇子几乎没有关联,三房铁了心要和六皇子绑在一起,只要皇帝到时候不迁怒,大房自然也安全得很。
“三哥明日便回都察院了吧?”她思索完了,便抬头问道。
虽说席明德死后,他的四个儿子都要请辞丁忧守孝,但大庆的律法在服丧这块上对儿女有严格的规定,对孙子孙女一辈却管得不严,尤其是席向晚的二哥,根本没时间从关外赶回来,而席元衡和席元坤则是很快就要复职了。
“是。”席元坤闻言看她一眼,带着了然,“要让我带话给宁端?”
“是。”席向晚噙着笑,也不害羞,直接对席元坤道,“我想约他碰面说件事,三哥替我问问什么时候方便。”
席元衡在旁哼了一声,道,“倒不如直接喊他来家里吃饭。”
“不可。”原本在旁听着的席存林立刻言简意赅地否定,“聘礼都没下,怎好直接叫人上门来?”
“少说也是同僚,父亲还在意这些?”席元衡一哂,“早晚就是一家人,我看小妹比我们自然得多。”
“不行就是不行。”席存林板着脸道,“如今阿晚还在丧气,便是门都尽量不要出的好,免得又惹了什么是非…”他说到一半,见席向晚睁大眼睛请求地看着自己,顿了顿话锋一转,“…偶尔出去一趟,倒是问题不大,带够了人,在外头别吃亏。”
“是,女儿知道了。”席向晚含笑应下,朝席元坤抬了抬下巴。
席元坤瞧着席向晚又带了两分神采飞扬的眉眼神情,心中微微一动:前几个月的阿晚虽然可靠沉稳,可总和先前的不太一样,似乎压抑着什么,现在总算又恢复了几分原先的性情…还总是在说到宁端的时候。
宁端就那么可靠?
席元坤思索这问题想了一宿,第二日天不亮便面色苍白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不得不承认:是,宁端确实可靠得很。只要皇帝一日不对他起杀心,恐怕宁端就一日能稳稳地带着都察院立于不败之地。
可伴君如伴虎,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皇位交替…
席元坤摇了摇头,换好官服便出了门,才到门口,便看见了席向晚的丫头碧兰,登时有些无奈,“阿晚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碧兰行了个礼,一板一眼道,“回三少爷的话,姑娘说了,劳烦三少爷直接送封信去,宁大人看了便会回信,三少爷将回信带回来便是。”
“我知道了。”席元坤接过那封只装在函中,并没有封上的信件,无可奈何:席向晚好似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打开看似的,就这么将开口的信交到了他手中,是何等的信任。
他的阿晚,对家人总是这么满腔柔软全心信赖,这份善良,席元坤不愿见其被任何人所伤。
他捏着信函交到宁端面前时,严肃地说道,“宁大人,想娶舍妹的人,能踏破席府的门。”
宁端的视线落在那封信上,见上头秀气工整的宁端二字,便猜到这是席向晚的手笔,“我知道。”
“舍妹自从被家中人捧在手心里长大,受不得委屈。席府可不是为了顾及女儿的名节云云就会不允许女儿和离的家族。”
“…”宁端没再回答,他伸手将信从席元坤手底下抽了出来,手指在封口处一抹,“你看过了?”
“自然没有。”席元坤问心无愧,“但无论我妹妹写了什么,宁大人都不可伤她的心。”
宁端抖开信纸,闻言终于往席元坤面上看了一眼,见他一脸正色,才道,“是我要向她提亲,自不会让她受任何人的委屈。”
“有宁大人这句话,下官便放心了。”席元坤抚了抚袍子上的褶子,微微鞠躬,“下官就先告退了。”
宁端垂眼看信,似乎是嗯了一声,席元坤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出去关门的那一刻,似乎见到宁端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不由得僵了一瞬,多看了两眼,又觉得似乎是自己的错觉,便悄无声息地将门合上离开了。
等门咔嗒一声完全合上,宁端才伸手摸了摸自己刻意拉平的嘴角。
席向晚信上第一句不过是平常的问候罢了,问他近来可好?
可他就忍不住笑了。
逐字逐句地看完信后,宁端用指尖轻轻抚过落在信件最后的“向晚”二字,不敢用大力,怕将墨汁晕开,只描绘了三两下便将信纸放到一旁,磨墨沉思半晌,方才写了一封字句精简的回信给她。
第98章
席向晚在席元坤散值回到府中之后就收到了宁端的回信, 当着席元坤的面就毫不忌讳地拆开看了, 看完也是轻轻一笑。
席元坤在旁看着就知道这门亲事皇帝是点对了——他还没见自家小妹有闲工夫和男人鸿雁传书津津有味过呢。
哦, 虽然他成了在中间两头跑的鸿雁。
“三哥,这几日你见过席泽成么?”席向晚摩挲着信纸问道。
“没见过,怎么?”席元坤也知道那日在八仙楼发生过的事情, “他未来的亲家就差当着他的面骂人了, 他还有胆子出来?”
那日八仙楼里,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席泽成和歌女青青之间的苟且, 东窗事发之后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席泽成未来岳父的家中, 姑娘家气得哭了一场又上吊又要闹退亲的,六皇子在其中也惹了一身骚。
席泽成这会儿本该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还能作什么妖?
“是吗?”席向晚若有所思地将宁端的信纸重新折起, 想了一会儿, 又道,“我也说不好,就是总觉得三房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唐新月先前吵闹着一心要给席明德陪葬, 席老夫人不愿在这事上去触大庆律法的霉头,便没有多为难唐新月,只将她打发出府去, 由席存学养着,唐新月这才罢休不再闹了。
有唐新月在,席向晚就不敢对三房放心。
她甚至暗中怀疑席明德是不是唐新月害死的,只是问了宁端之后,他答说验尸并无异状, 席向晚也只能作罢。
寻不到证据,光怀疑是没用的。
“我和大哥都会注意着的,你只管在家陪母亲算账就好。”席元坤道,“偌大一个席府,要母亲忙的事情还很多,你这六个月便多陪陪母亲,省得以后想见也见不着了。”
“想见自然是见得着的。”席向晚笑了笑,心道她和宁端是假定亲,之后势必两人都会心照不宣地解除婚约,只要皇帝已经不是现在的皇帝,赐婚圣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席向晚这话听在席元坤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了。他摇头不赞同道,“阿晚,宁端还没下聘礼,你已经向着他说话了,这样可不行。”
“我怎么就…”席向晚惊讶一瞬,连连摆手,“我不和你争这个,明日我便出门去——”
“见宁端?”
“去巡铺子!”席向晚佯怒地瞪他一眼。
原先大房只需要管着自己名下的各路商铺良田等等,可现在席存林成了武晋侯,更多的生意到了王氏的手里需要管理,她没什么经验,一时间忙得有些焦头烂额,好在有掌管樊家多年的席向晚在一旁帮忙才没乱了套。
因此,席向晚这日是真出门去看看新接手铺子的,只不过…她都出了门了,便到都察院走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于是席向晚一大早陪王氏用完早饭便着一身素色衣裳出了门,浑身上下几乎没戴首饰,坐在马车中随意挑了几个铺子走访,做生意的都是人精,知道席府如今变了天,自然也跟着见风使舵,没有一个嘴里不说好话的。
只要这些人好好干手上的活,别出什么纰漏,席向晚自然也不会管他们在心中想什么,挨个不咸不淡地敲打过后,最后还是去了朱雀步道。
“大姑娘!”李颖见了她便主动迎上前来,“还请节哀顺版。”
“多谢。”席向晚颔首,往铺子后头走去,“这几日,都还顺畅吗?”
这问的,自然不只是生意的事情。
“生意是一帆风顺的。”李颖四下看看,见无人,便小声对席向晚道,“不过姑娘让我留意席泽成的消息,我听人说,六皇子前日带着席泽成和樊大公子在嘉木茶庄见了一面。”
“樊子期?”席向晚心中一跳,顿时有种模糊的预感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
是了,六皇子虽然受皇帝宠爱,但终归只是个手中没有太多实权的皇子,想逼宫,有太多太多的准备要做,他孤身一人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需要去找可靠的助力方能成功。
而六皇子,居然头脑不清醒地去找了樊子期?
席向晚都要笑出来了。
樊子期要的可不是一个区区重臣之位,也不是能让樊家掌控的傀儡皇帝。樊家已经不满足于被称为“第二个皇帝”,他们想当的,是大庆唯一的皇帝!
“正是。”李颖道,“…不过嘉木茶庄不是什么人都混得进去的,因此他们谈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不碍事,知道他们见面便很足够了。”席向晚自然能想得出这两人密谈的内容最可能是什么。
或许外人会觉得不过是六皇子青眼樊大公子,两人饮茶又吟诗作对,席向晚绝不会那么想。
“还有一事…”李颖迟疑了会儿,道,“樊二公子也来过一次。”
这倒是席向晚真没想到的。
“樊承洲?”她见李颖点了头,有些疑惑,“他来做什么?”
“樊二公子似乎如今在晋江商会中做些和各家掌柜交涉的活儿。”李颖说得也不太确定,“先前樊家的商会不是就来过么?我按照姑娘的说话回绝了之后,他们就没再来过,没想到前几日,樊二公子亲自来了,后头还让人送来一封信过。”
“信可还在?”席向晚立刻问道。
“在。”李颖转身从一沓书中抽出了信,交给席向晚道,“我不知道怎么回复,硬是拖了下来,本就想问问姑娘和夫人的意思…”
席向晚飞快地将那封樊承洲亲笔书写的信看了一遍,确实是诚挚邀请李颖也加入晋江商会成为其中一员的。
樊承洲怎么关心起商会的事情来了?
“回信吧。”席向晚思忖着道,“就说仍有些疑问想与樊二公子详谈,与他约个时间地点,要是隐蔽的地方,不能让别人瞧见——信务必交给他本人手中。”
“是。”李颖想了想,道,“便约在嘉木茶庄见可好?”
“不,不能是樊家的地方。”席向晚想了想,回忆起都察院一群人是在八仙楼聚餐,那里想必不是樊家眼线能及的地方,便道,“八仙楼的雅座吧,等时间定了,给我送个口信。”
“明白了。”李颖应了是,见席向晚要走,便将信收好,一路送她出去,边走边道,“宁大人这几日倒是没再来过。”
席向晚好笑道,“他一个大男人的,来你这胭脂首饰铺做什么?”
“宁大人来过好几回了。”李颖惊讶道,“每次来都是买簪子,我那时还以为他是送给什么人的呢,现在想来,大约都进了东家的妆奁里了。”
宁端给她的簪子都是用来传信的,席向晚也不好多解释,只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奇怪的就是,有一支簪子,就是我最先给姑娘看的那桃花簪,宁大人来买了两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支不小心给弄丢了?”
席向晚走到铺子门口的脚步顿了顿,她扭头看向李颖,“他买了两支?”
“是。”李颖肯定地点点头,宁端来店里是大事,她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
席向晚想了想,便问道,“都是什么时候买的?”
“第一支,大约是在国公府诗会的前几日。”李颖回忆着,不太确定地道,“第二支,就是宁大人天不亮便敲开铺子,让我去给姑娘报信那一日!”
哪怕不提这两个时间,光看宁端同根簪子买了两次就足够微妙了。席向晚抿着嘴唇思忖片刻,笑道,“这事儿可别告诉其他人了。”
“姑娘放心。”李颖点头,“我省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席向晚和宁端定亲的消息,暂时还没传出去,左右六个月的时间宁端都不能往席府送聘礼,只要该知道的人知道便好了。
之后若是一切尘埃落定,两人的婚约也会解除,席向晚实在没有再另外向李颖一提的必要。
只是在离开朱雀步道上了马车之后,席向晚还是忍不住让车夫去了一趟小甜水巷。
“姑娘,您要买的桃花酥。”碧兰将用油纸仔细包好的糕点送到席向晚手中,还是热乎乎的,“您让我问店家多买的盒子也在这儿啦。”
席向晚将糕点装进盒子里,手指轻轻地抚过木盒的棱角,才轻声道,“去一趟都察院吧。”
碧兰掩嘴笑了起来,“姑娘可是要去见宁大人?”
“我不见。”席向晚笑着摇头,“马车到了都察院门口,你代我下去将东西送了便好,然后咱们就回家去。”
碧兰颇觉可惜,“姑娘不和宁大人见面说几句话么?”
“话已经说过了。”席向晚道。
“什么时候?”碧兰睁大眼睛,“姑娘什么时候出的门,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又不是非得见面才行的。”席向晚点点她的额头,浅笑,“书信自然也能传达。”
“哦…”碧兰有些失望,等马车吱呀停在了都察院门口,她便拿着装好的桃花酥下了马车,往都察院门口走去。
都察院的护卫自然认得席府的马车,见到碧兰下车拿着东西过来也没冷言恶语,只问她何事。
“我是席府的丫头,这是我们姑娘让送给宁大人的。”
护卫们互相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立刻就接了下来,其中一人直接跑着进去都察院送礼去了。
碧兰见东西送到也不再多留,行了个礼便回到马车上,“姑娘,送进去了。”
席向晚点点头,“回府吧。”
车夫将马车掉头,走了一阵子,突地听见后头急促的马蹄声追了上来,车夫一转头就见到那日被土匪围追堵截时将他吓得险些摔下马车的红色身影,惊得立刻将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席向晚还以为到席府了,掀帘往外头看了眼却不是,正要让碧兰去问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轩窗外头正好出现了高头大马的脑袋。
席向晚一眼便认出这是宁端的坐骑,稍稍侧脸往后一看,果然看见马上之人萧疏的面孔,不自觉笑了起来,“怎的追上来了?桃花酥不合你口味?”
“不是。”宁端略显局促地勒住马儿停在马车旁,见席向晚笑盈盈望着自己,定了定神才低声问道,“为什么是桃花?”
没想到能见到宁端脸上出现这番表情,席向晚噗嗤笑了出来,而后才掩着嘴道,“天地良心,我可没暗示什么。”
光这句话就已经是足够的暗示了。
宁端一想到自己私底下买了和席向晚一模一样簪子的事情被暴露出来,便觉得有些坐立不安,“你…生气了?”
第99章
“气什么?”席向晚道, “你让我家的铺子多赚了些钱,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我唐突了你。”
“这算什么唐突。”席向晚好笑, 不由得揶揄调侃道,“宁大人和我如今交换信物、互传书信也没什么人能说闲话的关系了,三两只簪子算什么。”
可那是假的。宁端在心里反驳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 你莫要当真了。”席向晚又道, “那点心我听人说味道很不错, 特地绕路买了想让你尝尝, 就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甜食。”
“你送的, 都好。”
席向晚眉眼弯弯,“你送的也好。”
宁端轻咳一声,一时间竟想不到接着该说些什么, 顿了一顿, 才道,“我送你回去。”
席向晚只微微一愣,便点头同意, “好。”
碧兰在一旁替席向晚将帷裳拉起勾住,她便能坐在轩窗边上和马车外的宁端一路说话。
两匹马儿的速度都慢慢悠悠的,走了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到席府门口。可宁端却觉得这段路程快得好像是疾驰过去一样, 他还没听席向晚说上几句话,席府的大门就已经在眼前了。
车夫将马车停住,碧兰正跳下马车要回身扶席向晚,就见宁端已经翻身下马,立时领悟, 只踮脚替席向晚打起了马车的门帘。
席向晚弯腰低头出来时见到马车旁边候着的是宁端,抿唇一笑便借着他的力下来,“不会令人看见生疑吗?”
“…”宁端垂眼见她好好站稳在了地上,才松手道,“亲都定了,我再像之前那样对你,总归不好。”
席向晚转念一想也是,便颔首向宁端一礼,“多谢宁大人一路护送小女回来,大人回程一路平安。”
宁端原想目送席向晚进府,闻言和她对视一眼,只得转身上马掉头而去,走出几丈,宁端鬼使神差地回头一望,只见席向晚仍然站在原处浅笑望着他,手指不由得一紧。
这样的日子,便是只有几个月,也足够了。
*
李颖很快便使人给席向晚送去口信,定了和樊承洲见面的时间,席向晚这日出门却刻意低调地从侧门而出,还穿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混在一群下人里离开了席府。
辗转到了朱雀步道后,席向晚便乔装打扮成李颖铺子里打下手的账房先生,和她一道坐着租来的马车前往八仙楼。
只是马车在路上耽搁了些功夫,等两人到八仙楼雅座的时候,跑堂道樊二公子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李颖没让跑堂带路,自己上楼去了雅座,拉开门便朝樊承洲行了礼,又等席向晚侧身进了雅座后,才将门给拉上了。
进了封闭的雅座之后,席向晚才轻出一口气将身上灰扑扑的斗篷兜帽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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