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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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就等着看好戏了。”四皇子耸了耸肩,坐没坐样地往椅背上一瘫,想了会儿,突然道,“还记得咱们悄悄跑去买的那些荒地吗?”

宁端颔首。

“原先我也不怎么信的,只是母后信那道士的话,硬说那下面藏金埋玉,我才挪出了些钱来,手头可真吃紧…”四皇子感叹了两句,话锋一转,“你猜怎么的?”

宁端面无表情地端着茶水,好似根本没听见四皇子卖的关子。

四皇子撇撇嘴,自个儿接着往下说道,“工部派人去勘测开采那块还得等到明年,可我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咱们只买下了一半不到的地,剩下那些,全被另一个人给买走了。”他坏笑着看看仍旧无动于衷的宁端,神秘地拉长声音,“或者说,被另一个姑娘家给买走了。”

宁端终于抬起了眼睛。

四皇子得意洋洋地将双脚都架到了桌上,晃着脚尖道,“惊不惊讶?和咱们一样‘未卜先知’了的人,居然就是席家的大姑娘!”

宁端脑中划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席向晚哪来那么多的钱?

她尚未出嫁,没有可以自己变卖动用的嫁妆,月钱这点小数目也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那么聪明,应当不会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

“若是你在替她担心,倒是大可不必。”四皇子派人追查此事已经有段时日,前不久刚有眉目,说起来头头是道,将席泽成是怎么在六皇子的陪读考校上大放光彩的事情也告诉了宁端,嘿嘿笑道,“如果这件事也是真的,就算她不来找我,我也迟早会主动想办法和她见上一面的。时间和地方你看着安排,越隐秘越好。”

“今夜。”宁端道。

“好,那就明…”四皇子一顿,瞪大眼睛,“今夜?这么急?”

“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急?”

四皇子被宁端唬得一愣一愣的:都察院当了这些年皇帝手里的尖刀,宁端何时担心过“人命关天”?

他心里百般嘀咕,上下打量着仍旧看起来一派不近人情的宁端,大摇其头:这幅冷冰冰的样子,怎么能讨姑娘家欢心?“你见过那樊子期了没有?这人才来汴京城一个月,便不知道已经迷倒多少贵女了,你得向他学学,多笑,嘴甜!”

宁端想了想昨夜席向晚谈起樊子期的表情,很肯定,“她不喜欢樊子期。”

“你怎么知道?”四皇子一拍桌子,“樊家已经找好了人,准备不日就去席府提亲了,你以为呢?”

四皇子这句话一说完,宁端的目光就看了过来,他顿时浑身一冷,强撑着道,“樊子期是一幅一见钟情的情种模样,这时候还敢上门提亲,席明德可不会拒绝!”

“那就拖他一拖。”宁端冷冷道,“席府不能再多出事端,令圣上更加忌惮了。”

“怎么拖?”四皇子好奇道,“他从岭南来汴京,可不是无的放矢,前前后后安排了上千人,这又是皇城底下,你手脚可仔细些——”

“用不着我亲自动手。”宁端抿了口茶水,“他找谁去提亲,就从谁身上下手。”

四皇子恍然大悟,给宁端竖了个拇指,“高,实在是高!”

于是,樊子期原本千挑万选才找好的名门望族前辈,当天就得了重疾,三个大夫看了都说见不得风需要静养,自然无法出门,消息传到樊子期那头,又是荒废了他好一番的功夫。

这大家族之间的提亲,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樊子期家中长辈都留在岭南,总不能找个普通说媒的去席府,因而就得寻找和樊家、席府都有交情和渊源的人,这筛选是需要许多功夫的。

最好的人选都已经挑好了,却又突然生病;原先以为一定会动心答应他的席向晚,也只让下人传了口信过来说家人不同意冒险;查席向晚的底细一事始终因为被莫名其妙地阻拦而搁浅;乃至于在汴京城最重要的棋子之一,樊子期来了一个多月也没能和对方联系上…

这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樊子期都差点要觉得老天都在帮他的倒忙了。

好在他年少老成,小小地烦躁一阵子就过去了。

“樊家的下人还在么?”

“人在门外,留住了。”

樊子期笑了笑,他起身提笔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字体清隽风流,内容满是对席向晚的担忧和关心,却又并不显得唐突,反倒真心诚意满满。

写完之后,他低头细细看过文字,吹干后才将其折起放入信封,又起身随手折下窗头开得正好的一支日香桂,连同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信交给下属,“让他带回去,亲手送给席大姑娘。”

“是。”

在府中陪着王氏忙活的席向晚乍一听到有人给自己送来东西,还以为是宁端传回了消息,让碧兰去跑了一趟回来,视线落在那支开得正好的日香桂上是,就不由得皱了皱眉。

送信必送花,这似乎是樊子期的习惯。

倒也没错,普通姑娘家自然吃这套。

王氏瞧见碧兰拿回来的花枝,笑了笑,提起精神打趣道,“谁家公子的礼,竟能这么顺利地送进门里来?”

“樊家的嫡长孙。”席向晚心不在焉地答了,将香气扑鼻的日香桂随手一放,抽出信纸两眼扫过,心中轻嗤一声:倒是文采斐然。

看来樊子期不会这么容易就生气,更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她。

席向晚抬手将信纸给了碧兰,道,“烧了吧。”

王氏正拾起花枝看,闻言一怔,“好好一封传书,被你弄得和什么见不得人的密报似的。”

“若是让府里府外什么人瞧见了,可不就和密报被泄露之后差不多么?”席向晚拨着算盘,道,“母亲,我今明恐怕还得出去一趟,让李妈妈过来陪着您。”

“又要出去?”王氏脸上又漫出愁容,“你还是个姑娘家,前些日子的风言风语又多少影响到你,这些天席府不太平,你还是尽量多留在府中吧。你大哥三哥如今几乎都早出晚归的,我身边也没个人赔着,总是心里不安得很。”

“我不会去太久的。”席向晚快速算完一列数,及时安抚王氏道,“况且,即便我是女儿身,也不能日日就在家里等着外头消息传进来…母亲,咱们等得起,有些人可已经坐不住了。”

席明德若真敢把那封休书放到王氏面前,席向晚就能亲手狠狠打他的那张老脸,让他知道偏心偏得没了良心是要遭报应的。

席明德准备将席存林逐出家门的速度快,席向晚的动作当然也慢不得。

她刚刚想到这儿,才出了门去烧信的碧兰又跑了回来,这次她手中又捧着一个精致的细长盒子,到了席向晚面前才道,“姑娘,又有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李妈妈也跟着笑了,“我还以为这些时候,敢打从席府门前过的人都没有了呢!”

王氏也跟着看了眼,诧异,“这不是李颖铺子里装首饰用的盒子么?她送来给你的?”

席向晚从碧兰手中接过盒子,还没打开,就猜到了里面会是什么,不由得抿唇笑了笑。

王氏眼尖地瞧见自家女儿脸上不自觉的温柔笑意,似有所悟,“是哪家公子送给你的?”

不想让王氏多加担心,席向晚轻轻摇了摇头,打开盒子拿出被精心固定在其中的梅花簪子看了眼,手指细细摩挲两下,却有些疑惑。

这一支,怎么似乎没有昨天那支摸起来那么光滑?

第68章

梅花簪自然又是宁端送来的信, 上头仍然在不起眼的地方刻了“荷塘”二字。

席向晚看着那两个小字, 有些好笑:宁端可真是不懂得尊重姑娘家的脸皮。

若收到这簪子的不是她, 是别家面皮薄的贵女,被人约见在自家荷塘里幽会,这简直就是要让那贵女哭着骂完登徒子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后果了。

不过想来, 宁端对她一步步随意起来, 也是她自己纵的, 怪不得谁。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 席向晚悄悄从里间走了出去, 对早已等在外间的李妈妈点点头,“碧兰那丫头一惊一乍的,今夜就麻烦李妈妈守个夜了。”

李妈妈笑得一团和气, 打量过席向晚的穿着才舒了口气, “姑娘要做的事情,我也拦不了。您若信那宁大人,那我自然也是信他的。”

席向晚笑弯了眼睛, 小酒窝几乎在明亮的月光里闪闪发亮,“他已经是最可信的人之一了。”

李妈妈无奈地笑了笑,几步便推开了屋子的门, “姑娘,夜深了,您在外头…多注意身子,别累着伤着了。”

门方一打开,席向晚就见到了站在荷塘边的颀长身影, 下意识地安了心,点头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不会有人发现的。”

宁端转过了身来,见到和昨日穿得全然不同,却仍然裹得严严实实的席向晚,朝她伸手道,“失礼。”

被宁端三番四次抱起来移动过,席向晚越发习惯起来。尽管前世她不论和樊子期和樊承洲都没有过越界的接触,可到底是活了那么些年岁,已经不是少女怀春的心思,只在宁端的臂弯里悄悄将自己的斗篷裹紧了些。

宁端常年带官兵在汴京城中巡夜,对巡逻路线和汴京城的地形一清二楚,轻轻松松就避开了人烟,带着席向晚到了一处隐蔽的房屋。

这处房屋看起来十分普通,和周围任何一家住房都没有区别,若不是席向晚特地左右看过记住了位置,恐怕再来一次也找不到门。

悄无声息地落到院中后,宁端将席向晚放下,才三度确认道,“必须要见?”

“不见不行。”席向晚笑着点头,给了他和昨日一样的答案,“我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但也是我唯一能走的一步棋。”

四皇子是最好的人选。六个皇子之中,若要下注,席向晚会选的就是四皇子。

更重要的是,席向晚知道,四皇子正是日后会登上宝殿的新帝。

几步之外的屋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门口走出个人,他轻轻地拍了两下手,“席大姑娘好胆色。”

“小女见过四皇子。”席向晚转过脸去朝那看起来有些纨绔子弟样貌的年轻人笑了一下,伸手将兜帽摘了下来。

宁端这才发现,和昨日夜里见他不同,席向晚今日是梳过头发再来的。虽没像平日一样配着精巧的头面,却也将发髻束得整整齐齐,简洁又大方。

“宁端,你也进来。”四皇子伸手朝宁端招了招,将门拉大了些,“席大姑娘,时间紧急,也没有更好的地方见面,只能与我们二人共处一室了,见谅。”

“您多礼了。”席向晚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脚下步子却并不迟缓,看了宁端一眼后便主动走向了房门,朝四皇子福身一礼。

“不必行礼了。”四皇子让席向晚先进了简陋的屋子里,又有趣地看了看跟在后头的宁端,突然冷了声音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席向晚走到屋子正中,才不慌不忙地转回身来望着四皇子,眼里神情极为安宁,“我竟不知您要杀我的缘由是什么?这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呢?”

宁端默不作声地跨入门里,回手就将门合上了。

这房子简单得过分,和家徒四壁也差不了多远,自然也没有烧来取暖的炭和地龙。宁端和四皇子自然不觉得冷,可席向晚的身体未必受得了。

宁端自觉是自己将席向晚从她暖烘烘的屋子里带出来的,自然有义务护着她不受冻,因而直直走过四皇子身边,提起壶嘴里还冒着热气的茶壶,给席向晚倒了杯水,伸手放在桌上离她最近的地方。

正要回话再试探一下席向晚的四皇子顿时觉得十分没有面子,就连气势也被人给打断了。

“况且,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席向晚笑看一眼那杯热气腾腾的白水,伸手一引,十分谦和地道,“也许,您听完之后,会真想要杀了我也说不定。”

四皇子眯起眼睛打量席向晚,突地道,“你一点也不怕我。”

身为一名从来没见过天潢贵胄、又是深夜独自外出与两名外男共处一室的世家贵女,席向晚实在是平静得有些过分。

那简直就好像…她对这些身份尊贵的皇室成员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

“我若怕,就不会请宁端待劳邀您一见了。”席向晚仍然伸着手,“四皇子,请坐下细细听我说完吧。”

事实上,四皇子猜得不错。樊家后来一路迎风直上,为了以表重视,席向晚重生前的那一天,眼前这位未来的皇帝,还不得不派出了自己的三儿子远赴岭南来恭贺她的嫡长孙满月酒呢。

皇家的人,席向晚是真见过不少,到了岭南的地界,再高傲的头,也得在她面前垂下来。

如今的席向晚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皇家的人,可要她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来,她也是做不到的。

四皇子又盯着席向晚看了会儿,见到宁端已经捡了位置坐下,暗恨这人一路拆着他的台,只好也上前几步坐好了,拽过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水,就是小心眼地没给宁端倒上。

席向晚最后一个跟着落座,她没浪费时间,将袖中藏着的两张地契直接抽了出来展开放到桌上,“这是我刚购置的两片地皮,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地底下就能挖出翡翠矿脉,价值会翻上成千万倍,我将这作为敲门的礼物,应当不算太过寒碜。”

尽管早就知道席向晚也是那片荒地的买家,可真听到她大大方方将这莫须有的未卜先知说出口时,四皇子还是险些被自己口中的白水呛到。

就连他的生母皇后,都只从那名神秘高人处得知地下藏着巨富,却也没详细到“翡翠矿脉”的地步!

“你如何知道地底下藏着什么?”四皇子放下杯子,装模作样看过地契,板起脸问道,“若是我没记错,这不过是没人要的黄土地,上面寸草不生,卖价不过几两银子,你想拿几百两银子来当投名状?”

“我共有九百一十二亩地。”席向晚淡淡道,“虽缺了一片地没有买到,但等到工部派人去勘测过,便会得出结果。四皇子也可随时从工部抽派人先行出发,来回不过两天的路程,就能证实我的话。区区两天,我能等。”

因为要偷偷培养自己的势力,表面上还要花天酒地大手大脚,实际上已经缺钱缺得眼睛发绿的四皇子已经在心中将这些未来的矿脉价值估算了一遍,脸上却十分不屑,“就算你说得是真的,这也只是钱。你区区一个小女子,如果我得到了证实,从你手中直接将这两份地契抢走不就行了?”

“若您能只为了钱就做出如此目光短浅的事情,那是决计当不了未来明君的。”席向晚眉毛也没动一下。

四皇子哼笑,“我才不想去坐那个至高无上的座位,累得很,瞧我父皇,头发都白一半了。”

席向晚握住了自己面前的杯子,也跟着笑,八方不动波澜不惊,“有机会的时候,没人会不想坐上那个位置的。”

闲散王爷,纨绔皇子…九五之尊、支配万民苍生的诱惑,哪里真有人能抵抗得住?平民百姓或许也就罢了,自小生长在那个踩低捧高、血统为尊地方的皇家人,怎么会对皇位一丝垂涎也没有?

除非这人生来就没有欲望。也许…像宁端那样?

四皇子和席向晚对视了一会儿,发现这小妮子是真的一点不怕他,而且气势居然还隐隐跟他不相上下,又低头喝了口水,才道,“你想救你父亲和两位舅舅出来?”

“是。”席向晚颔首。

“财可通神。”四皇子慢慢道,“…但这个道理在都察院里是行不通的。”

席向晚摇头,“这钱是给四皇子的,我知道您现在需要大量银钱。而我方才也说了,这不过是敲门的投名状。此外,我还想告诉二位一件事情…”

四皇子想着席向晚提前买地又提前知道了陪读考校的试题,多少也对她的筹码有些好奇,垂眼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注意力却集中在她的话语上。

“中秋之前,六皇子的陪读暴病不治身亡,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席向晚说到这里,也像是口渴了似的低头喝了口水。

四皇子:“…”

宁端望向席向晚的杯子,提壶又给她续上热水。

四皇子:“…”我忍。

“即便是都察院,那日也没能进宫去,更没见到那陪读的尸身,是不是?”席向晚扭头又问宁端,见了宁端点头之后,她才慢悠悠道,“便是宫里,也没几个人知道,六皇子好龙阳,那陪读是被他玩得奄奄一息,让圣上撞见,秘密处决了的。”

她的话音落下瞬间,四皇子的呼吸几乎都跟着停滞了一息。

六皇子当年挑了那个陪读时,就曾经有人质疑过陪读的资质普普通通,家世又一般,只生得跟女娃娃般漂亮算是个优点。当时一度甚至隐隐传出了皇帝已经放弃了六皇子的传闻,好一段日子后才沉静下去。

可如果一切都是席向晚说的那样,就都说得过去了——六皇子挑中那陪读,本就是因为他生得漂亮!

第69章

“你是如何得知的?”四皇子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惊骇之色。

席向晚笑, “这重要吗?我说的是真是假, 您只要小心查证, 自然会知道真假。”

“六弟的新陪读,不是席府的人么?”四皇子很快便回过神来,转着杯子找回了话语权, “席府想要在每个篮子都放上鸡蛋?”

“六皇子?”席向晚失笑摇头, “恕我直言, 我可没有祖父那样短见。再者, 我祖父现在暗中筹划着什么…四皇子会不知道吗?”

四皇子自然知道席明德已准备好了和自己的嫡子划清界限、而后再找办法让自己庶子继承侯爵位子的事情。

席明德或许还以为自己这番举动能被人理解成大义灭亲, 可满朝文武大半都是人精,他这明哲保身,也明得太过头了些, 少不得被人暗中嘲笑。

宠妾不是大事, 可若是想着“灭妻”“废嫡”,那是铁板上钉钉要被人参上十几本的。

这席明德也真是越老越蠢了。

“我现在只想救回父亲和二位舅舅。”席向晚挺直脊背注视着四皇子,“这交换, 是成,还是不成,请四皇子给我个准话。”

四皇子慢悠悠地望了她一眼, 又看看坐在一旁存在感十足、却一言不发的宁端,半晌才嗤笑一声,“王家对大庆忠心耿耿,自然不能受了冤屈。只是如今证据确凿…”

“只等河西那封信送到。”席向晚冷静地接上了四皇子刻意拉长的尾音,“但这信, 不能安安稳稳地到都察院手里,又直接呈给圣上。”

“你待如何?”四皇子挑了挑眉。

“让人截下那封信。”席向晚直截了当道,“总有人想落井下石,既然樊家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其他人也能知道。只要信的内容在这过程中被泄露过一次,一切就有了转机。”

四皇子哦了一声,有趣道,“你想让樊家背个黑锅?”

席向晚也笑了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四皇子怎么知道,这口锅,不是樊家亲手打的?”

*

这段夜间密谈的时间并不长,席向晚却已经用了不少手腕,并且这和她原先的计划也并不一样。

在不知道那背后之人就是皇帝的时候,席向晚是打算拿着巨富找上四皇子,恳求他想办为自己的亲人洗脱嫌疑——这对都察院来说,并不是那么难。

可既然是“君要臣死”,席向晚就不得不多拿出了些筹码令四皇子动心。

她原先还想着,如果四皇子真那么软硬不吃,她只能冒险再说几件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说动他,却没想到一切来得还算容易。

四皇子登基之后,可谓是开创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太平盛世,只由未来的二十年出头的时间来看,席向晚觉得这位下任皇帝应当还是值得信任的。

——到目前为止,值得信任。

席向晚出了那处平凡院子之后,仍然是被宁端送回了席府。

李妈妈听见外头脚步声,开门看了眼,见到席向晚安然无恙地归来,才长舒一口气——姑娘若是在外头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夫人可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今日多谢你了。”席向晚站定后,朝宁端点了点头,笑道,“可算了了我一桩心头事。”

“等安排好了,我带你过去。”宁端看着席向晚略显苍白的脸,反倒有些担忧她这动不动就受风着凉的身体,“你的办法很好,应该能起效,莫要太过担心。”

“我不过是随口出了个主意,还得托你们去办。”席向晚轻轻摇头,“即便生效,也不会那么快。”

席向晚知道自己的计谋来得突然,拉上四皇子一道也不过是走在高空悬绳上,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她要救自己的家人,一来要拉樊家下水,二来也是忤逆了皇帝的意思,四皇子和宁端都得步步为营才行,过后少不了被樊子期记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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