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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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强占本该是晚丫头的东西,见得不了手就心生嫉恨将其直接毁去,这行径和山中匪徒何异!”席老夫人掷地有声,“你母亲既然教不好你,自此以后我就换人来教教你!”

包氏面色一白,“母亲,此事是卿姿失了分寸,儿媳此后一定严加管教,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她知道席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往家里请严格的女夫子,这包氏是不愿意的。

若要跟着夫子学知识规矩,每日都要晨昏定省,对夫子也要恭恭敬敬。她的女儿,哪里吃得了那种起早贪黑的苦!

“闭嘴!”席老夫人挥动拐杖,狠狠一下砸在了包氏的身上,“今日之事,我不会替你瞒下,若是老爷决定通报宫中,该受的罚席府绝对不会躲!——晚丫头,扶我出去。”

席向晚的目光扫过难以置信的包氏和席卿姿,垂着眼睛稳稳地将席老夫人扶出了平湖院。

平湖院中的包氏母女两人愣了好一会儿,席卿姿才刚刚反应过来似的伏地大哭起来,“母亲,我竟然一时生气将那头面给砸了!如果这事情真让皇后娘娘知道,我岂不是名声尽毁,再也见不了人了!”

“…你别急。”包氏反倒冷静了不少,她哆哆嗦嗦地在秦妈妈的搀扶之下坐稳在椅子上,才道,“这事情瞒下有瞒下的好处,不瞒也有不瞒的好处。”

若是瞒下之后消息再走漏,就是欺君之罪,倒不如自请罪罚,还更可能来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一些。

包氏吩咐小丫头们将地上散落的珠子钗子都收了起来,才下定决心道,“我去姨娘院里走一趟,等三爷回来了,让他去找父亲。”

席卿姿通红着眼眶抬头,“可若是…”

“没有若是。”包氏背上给席老夫人拐杖结结实实打的那一下还疼得抽心。她冷着脸道,“三房怎么可能就毁在区区一顶发冠上!”

第10章

将席老夫人送回去之后,席向晚才缓缓回了自己的院子。

今日之事可谓比她想象的还要更顺利一些,这都是因为席卿姿突如其来的犯蠢,否则只包氏一人盘旋的话,最后落幕就不会那般难看。

不过三房只要倒霉,席向晚就高兴得很。

砸了头面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具体会怎么样,还得看三房和席府内部如何周旋。

席向晚自然没有指望就靠这件事将三房一脉拔除,不过这至少能让他们心痛肉痛几天,焦头烂额别来找大房的事情。

“姑娘回来了。”李妈妈一见到席向晚就笑得合不拢嘴,“包氏那头发生的事情,可是全府都听说了。”

席向晚想想当时动静闹得那么大,也不意外,笑了笑就道,“咱们院子里听听就好。”

“我晓得的,他们会落井下石、背后嚼人口舌,咱们可不会。”李妈妈舒展着眉眼,“可三房暗中欺压咱们这么多年,扬眉吐气总是不过分的。”

房里的丫鬟们也一个个喜气洋洋。

别说是包氏院子里的人,哪怕是席卿姿一个庶子的女儿,都隐隐站在席向晚的头上颐指气使,她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被纵得比小姐还小姐,不光是大房的下人,二房四房的都受过她们不少气。

席向晚闻言笑了,她坦言道,“我也觉得挺高兴的。”

“就是姑娘的头面不知该怎么办…”李妈妈叹了口气,担忧道,“听说国公府的诗会就在这几天了,紧着能不能修好也是另说。”

“大不了就不去了。”席向晚倒是很无所谓,“我又不擅对着花草吟诗作对。”

上辈子的国公府赏花诗会她就因为缠绵病榻而没有去成,事后似乎也没听说出过什么大事,不去也罢,顶着个“汴京第一美人”的称号,席向晚总是多多少少要被别的姑娘暗中挤兑。

更何况,如今的席向晚可没这闲工夫,她招招手道,“整好还有一下午的时间,用过午膳,我出门去看看母亲的铺子。”

席向晚的母亲王氏嫁的是席府唯一的嫡子,她娘家背景又雄厚,带来的嫁妆自然也十分丰厚,光是良田就有百来亩,汴京里最炙手可热两条街道上的商铺也有八家。

大房这些年的被包氏暗中克扣的钱,都是因为有这些收入才能填上窟窿的。

“姑娘怎的想去巡铺子了?”李妈妈闻言笑道,“那我令人准备好轿子。”

庆国的民风开放,别说姑娘上街巡个铺子,女眷单独立户抛头露面做生意的都不在少数。因此李妈妈也没多想,就出门去了。

席向晚在自己院子里用过膳,听李妈妈说常来席府看诊的某位民间神医已经看诊过席老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才放心地出了门。

席府地处闹市附近,离朱雀大道并不远,席向晚若是不那么身娇体弱,倒是能自己徒步走过去,只是她那点子体力也在上午的走走停停中消耗了个干净,只好坐轿子到了朱雀步道的一端,才从轿里下来。

李妈妈留在府中,跟着席向晚出来的是碧兰和金莲两个大丫鬟,她们小心地将席向晚搀扶站稳,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席向晚翻了翻自己的记忆,按照离地位置走向了王氏名下最近的一家商铺,朝伙计出示了席府的印记。

掌柜片刻就来了,正好就是名女户,她一眼就认出了席向晚,“大姑娘。”

“我闲来无事,就来看看。”席向晚朝她微微颔首示意。

“我姓李,大姑娘唤我李掌柜便好。”李掌柜跟在席向晚身旁,不由得多打量了她两眼,叹道这容貌也难怪在汴京里人人都热衷于谈论一番,甚至没见过她的年轻学子们都争相作词叹其容颜,就连她自己是女人都挪不开目光。

“李掌柜?”席向晚看了看她,“和李妈妈是——?”

“是我姑母。”李掌柜弯起眼睛一笑,“我和离之后,是姑母向大夫人为我讨了这份工作,幸不辱命,将铺子打点得还过得去。”

“谦虚了。”席向晚看过账簿,这位李掌柜经商的天赋可非同一般,一家中规中矩的闹市店铺在她手中绽放了新的光华,那业绩是蒸蒸日上,巾帼不让须眉。

李掌柜哈哈笑了。

席向晚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对李掌柜的经营心思十分满意,“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让人知会我或者我母亲。”

“有大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掌柜满足道,“大姑娘和大夫人尽管放心,这铺子在我手里一天,我都不会让它式微的!”

这式微一词用得实在古怪,席向晚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两人这时已走到了靠近街道的门边,她一笑之下,似乎连朱雀步道上的空气也凝结了那么短短的一息时间。

李掌柜不自觉地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肉,轻轻嘶了一声,嘟囔道,“说书先生老讲美人一笑生花,原来是这个意思…传神,传神!”

席向晚并未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微微侧脸看向李掌柜,“什么?”

“我自己和自己说着玩儿呢!”李掌柜连连摆手,“您满意就好,我李颖经营的谱子,不会有问——”

她的话刚刚说到一半,扫过步道上的两人时,突然脸色微微一僵。

正注视着她的席向晚自然注意到了这变化,她转头循着李掌柜的视线看去,见到了手牵手站在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了然地挑了挑眉毛。

那男人长身玉立,风度翩翩,面若冠玉,贵气逼人;小鸟依人似的站在他身边的少女则是含羞带怯,脸上只抹了一点点的胭脂,衬得她像水蜜桃似的可人。

而这两人,都直直地盯着席向晚看。

席向晚和他们对上目光,在心底玩味地笑了一下。

虽然三房是她最想算账的对象,但席府的四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席明德共有四个儿子,只有大儿子是嫡子,后面的三个儿子分别出自不同的妾室,三房的那位是他最宠爱的,不过四房那位也不差。

只是四房整体的手段心机比不上三房,因而最吃香的还是三房一脉。

纵然比不上三房那么风光,四房仗着席明德的偏心,在暗中也是做了不少事情的。

就比如眼前这个少女,就是席府现在三位姑娘中除了席向晚和席卿姿之外剩下的最后一位。

她的名字叫席青容,长得比席卿姿还要娇俏两三分,和席卿姿性格完全不同,是个动不动就会掉眼泪的小哭包,仗着这能耐小时候让席向晚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亏。

席青容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席青容的未婚夫,平崇王的世子,也是独子。

这事说来好笑,平崇王世子易启岳身份尊贵,平崇王妃原本看中的是席向晚而不是席青容,原先双方都到了合八字这一步,不知道怎么的,易启岳非闹着要娶席青容,最后无奈只能临时换了八字,好在两人正好是天作之合,婚约就这么定下了。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当时席向晚并不想嫁,因而即使听了一耳朵席青容如何如何和易启岳私合的事,都只当是传言。

后来席向晚才明白过来——这八成是真的。否则,原本平崇王府许诺保密的过程,怎么会传得满汴京都是,人人还都暗中在说她其实奇丑无比,易启岳才转而娶了席青容?

比起席卿姿来,席青容的头脑好用得多。席家几近被满门抄斩氏她正好怀了孕,凭借着肚子的天家血脉,硬是挺过了那一次风波,后来过得并不比在岭南打拼的席向晚差到哪里去。

只看这个小姑娘动不动就眼泪汪汪没出息的样子,谁也猜不到她的心思缜密到了什么程度。

恐怕连包氏都没看出来。

“晚姐姐…我、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席青容小声唤着,怯生生地松开了易启岳的手,带着两分令人怜爱的无措。

她身旁的男人冷哼了一声,“你有什么好怕她的?有我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

第11章

席向晚瞧了这两人一会儿,跟在看戏似的,随口敷衍道,“见过世子。是巧得很,不过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站住!”易启岳喝道,“你就是这么对你妹妹的?”

席向晚侧脸看看他,有些好笑,“世子教教我,我一个嫡女,还要对比我小了一岁的庶妹三叩九拜行大礼吗?”

“你果真嚣张跋扈得很。”易启岳皱眉厌恶道,“偌大个席府,怎么教姑娘都能教出天差地别来!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说出这种话,可见你平时在府中对待姐妹或下人是何等霸道猖狂!”

这些形容,席向晚平日里可不常听见。她之前不喜欢抛头露面,就连第一美人的称呼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不过嚣张跋扈、欺辱幼妹的罪名还是第一次冠到她头上。

可席向晚与易启岳就只见过两面,说过一次话,他从什么地方听来这么多她的传言?

席向晚有趣地看了眼泫然欲泣的席青容,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鬓边碎发往耳后夹了一下,“我虽然只是个小丫头,也知道朝堂上下、御史参本,都是要罗列证据的,世子这么说,一定是已经亲眼见过我如何嚣张跋扈、欺压下人了?”

“这还用我写本折子?”易启岳冷笑,“方才我亲眼所见的,难道不算事实?”

“若是世子能写本折子真递上去给圣上看看就最好不过了。”席向晚不急不忙地道。

世子只是个头衔,易启岳是平崇王的老来子,宠得无法无天,快弱冠了还没挂职,哪来给皇帝递折子的权限?

席向晚一本正经的话听在易启岳耳中无异于对他的侮辱,他气得摔手,“瞧瞧你这泼妇的牙尖嘴利样,真是砸了席府的名声!”

“世子想知道什么是砸了席府的名声?”席向晚笑了笑,她往台阶下走了一步,又一步,刚刚到鞋面上方的马面裙一晃一晃,白色裙门上的织金闪闪发光,“那大约是我席府还未及笄的姑娘,就已经在大街闹事上亲亲热热地和世子您抱在一起吧?虽说你们已经定了亲,可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发乎情止于礼来得好,别让人见了,说席家的姑娘都不知礼节,传出去,让我家另一位妹妹还怎么见人?”

“血口喷人!”易启岳怒道,“方才是青容没有站稳险些摔倒,本世子才伸手扶了一把,怎的在你眼里就这样龌龊?”

席向晚无辜地眨眨眼睛,“可世子,您的下颌边上,还沾着一点儿我妹妹嘴上的胭脂呢。”

易启岳顿时抬手去擦,“不可能!方才明明不是亲在这里——”

他的话戛然而止,周围围观的人里也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下连锁反应,周围一圈人哄然大笑起来,笑得易启岳的俊脸通红。

“席向晚!”

“小女在。”席向晚朝他行了个便礼,明艳的脸上笑意突然一收,眼神也同鹰隼一般锐利,“世子虽身份尊贵,但无官衔在身,无权对我呼来喝去,更何况还是天子脚下、当街之上、众人面前,对我出口第一句便是‘站住’,难道是将我堂堂左宗人的嫡亲孙女当成了王府中的下人来对待了不成?”

易启岳被她一番严厉的喝止噎住了词,原先想再骂的话都堵在了喉咙眼里,不知为何有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比在王府里被亲爹迎头痛骂时还来得心虚腿软。

“我席府的姑娘,再怎么教得不好,自然有席家的人自己来管,何须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用言辞侮辱!”席向晚冷冷地盯着易启岳,知道他就是个吃软怕硬、耳根子极软又识人不清的货,并未太过严厉,“若今日站在这里的不是我,是哪个心性柔弱听不得指责的姑娘,回去寻了短见,世子认为自己担得起这责任?”

“你哪里柔弱了!”易启岳终于找到反击的机会,“谁会和你说的一样蠢,被骂两句就想不开寻短见了?”

席向晚突地气势一收,又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易启岳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惊恐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想起来了,当朝皇帝的生母身份低微,就是在一次被当时的贵妃当着后宫的面责骂之后,想不开跳井自杀的。

皇帝对生母感情深厚,登基之后追封了生母太后的名分,这事儿易启岳明明也知道,可被席向晚带着带着就不由自主说出了刚才那番话——他岂不是刚刚指桑骂槐了皇帝生母愚不可及!

思及此,易启岳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寒。

这些宫廷秘史可以在私底下说,但是万万不能在有这么多人的地方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知道自己是栽在了席向晚的语言陷阱里,易启岳咬咬牙,不言不语地黑着脸甩袖就走,把席青容给留在了原地。

“世子…”席青容不知所措地伸手去抓,可易启岳走得太快,她连对方的衣袖都没抓住。

她万万没想到,易启岳会将她的存在忘记了。

明明她还眼底都是泪水、弱不禁风的模样,他居然将她忘记了!

席青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顿了两秒钟才缓缓松开,泪眼朦胧地看向对面,“晚姐姐…”

可对面哪里还有人?

席青容的演技都打了水漂,她抽抽噎噎地接过身旁丫鬟递来的手帕将眼泪擦干净,坚强地在周围百姓的注视下离开步道,忙不迭地上路回席府。

轿帘一落下,席青容的眼泪就收住了。

她的大丫鬟担忧道,“姑娘,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世子怎么突然就这么走了?”

席青容也不知道易启岳为什么露出好像被席向晚拿捏住了把柄的表情后就猝然离开,但这不妨碍她将今日的不利都归结到席向晚的头上,“等明日,你去一趟平崇王府,偷偷找世子的小厮或者侍卫,就说我生病了,知道么?”

“是,姑娘。”丫鬟了然地说,“我就说,姑娘今日回府后在院子里哭了一天,晚上心思重没睡好着凉发热,起不了身了。世子必定会担心姑娘,前来探望的。”

席青容缓缓点了点头,令丫鬟拿过镜子,仔细地照了照自己的模样,一张白净瓜子脸上是哭得微微红肿的双眼,我见犹怜得很。

就凭这张天生小可怜的面孔,她就不相信怜香惜玉的易启岳能翻得出她的手掌心去。

等她风风光光嫁进平崇王府,只要安心等着就能一步登天成为下一位平崇王妃,等到了那时候,席青容倒想看看席向晚拿什么再来和她比!

第12章

易启岳前脚刚走,席向晚后脚就在人群的后端看见了个熟悉的人影,顿时眼睛一亮追了过去。

她头上戴了一支步摇,提起裙摆跑的时候唰啦一声响,耀得面前的人纷纷给她让出了路来。

“宁端!”席向晚边跑边喊了那人的名字。

前方仍然穿着红色衣服的身影顿了顿,最终还是回过了头来,狭长黑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席向晚快步跑过来,面上笑容像是冬日晌午的日头,暖得宁端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融化。

“你叫宁端,对不对?”席向晚停在他面前,笑着道,“昨天我听见…他喊你名字了。”

“…是。”宁端言简意赅。

宁端今日换了一身衣服,若不是席向晚对纹样敏感,还真辨别不出来。不过这人传闻中除了朝服以外都着红色曳撒,也不知道家中衣柜是个什么模样。

“昨日多谢你了。”席向晚笑弯了眼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你,我还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向你道声谢。”

“不必。”

席向晚理直气壮道,“道谢是应该的,谢礼也是应该的。可我出门时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她拧了拧眉,急中生智,将方才从李掌柜铺子里取来的一支桃花木簪取出来递给了宁端。

宁端垂眼打量这簪子,虽然用料并不精贵,但胜在巧夺天工:簪子一头上缀着五朵桃花,用木片刨出又着色的花瓣居然栩栩如生,薄如蝉翼,如果不仔细看,和真的桃花一模一样。

可姑娘家居然送人簪子…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你别误会,这不是我的簪子。”席向晚一本正经道,“这是我家铺子掌柜捣腾出来的货物,我见漂亮便取了一支,还没有戴过呢——送给你,若是你有中意的姑娘,可以送给她戴。”

宁端的视线从簪子移到了席向晚的脸上,她和昨日面色苍白的样子不太一样,生机勃勃,颊边的肌肤吹弹可破,比簪子上的桃花还要好看。

常人和他一对上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躲开,可席向晚仍旧笑吟吟的,似乎一点也不怕他。

宁端在席向晚期待的目光沉吟片刻,抬手接过簪子,两根如玉的手指捏在最靠下的桃花旁边。

席向晚看了一眼,不由得暗叹:尽管很快就人人见了宁端就吓得尿裤子,可说实话,宁端这人从头到脚都俊美得令人惊叹。

易启岳算是美男子了,站在宁端旁边也会被衬得灰头土脸。

席向晚正想着天马行空的事情,只见宁端的手已经朝她伸了过来,扶着她的发髻松松地将桃花木簪插了上去。

“我没有中意的姑娘,”他的声音很轻,“送给你吧。”

说完,宁端没等席向晚的回应,就转身离开了。

席向晚看着这人的背影不由得愕然起来:见面两次,这人两次都这么会说话,前世为什么会沦落到死前还是孤家寡人?

*

巡完几间铺子再回到席府的时候,已经是晚膳的时分了。

席府太大,家里人也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吃饭,平日里席向晚也就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从厨房取些过来用了。

“母亲派人来过吗?”她询问李妈妈。

“姑娘回来了。”李妈妈笑着起身迎接席向晚,“夫人没叫人来过,姑娘出去这大半天的饿了吧?”

“嗯,让金莲去厨房吧。”席向晚边走边道,“我见着李掌柜了,为人大方,做生意也有头脑,很不错。”

李妈妈点点头,“我这侄女从小心就野,脾气也大,在娘家受了欺负就跑回家里和对方闹了和离,自己立户了。好在夫人心善,给了她份差事。”

她说着,回头差了金莲去取饭菜。

“那间首饰铺子交给她,母亲也能放心了。”席向晚进屋坐下,捶了捶自己酸痛的小腿,突地道,“席青容回府了吗?”

“比姑娘早两个时辰就回来了,听说下轿一路哭到了院子里。”李妈妈答道,“姑娘今日在外边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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