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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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把她嫁出门,就留在府里,他还不信端王能上门抢人!

林琅见林正则这般不罢休的模样更是确定他不会再将管家的大权还给自己,可若是这次顺从交上钥匙,恐怕之后更会肆无忌惮的索取!

她正要发作,就在这时,管家一脸冷汗的走进屋子,哆哆嗦嗦的禀告:“老、老老爷,太太太——”

林正则怒道:“磕巴什么!好好说话!”

他是把对林琅的火都撒到管家身上了。

难为管家一张大黄脸还能看出几分恐惧的青白,他咽了几口唾沫才把话说清楚:“那个,老爷,太子殿下派人送东西来了。”

林正则豁然起身,震惊的一双眼睛都瞪圆了!

“太子殿下?”京中无人不闻名心颤的血厉太子?

都这么些日子了,太子终于想起自己要发罪了么,可自己是送礼的,怎么也不该惩罚啊!

他惶恐的问:“太子殿下来了?”

“不不不是,”管家的眼睛看着林琅,“太子殿下说是赏给大小姐一样东西,已、已经搬到南院了。”

林正则顿时僵住,目光移向林琅。

林琅老神在在,哦了一声,看来云绣屏风是送到了,她缓缓开口:“是太子赏给我的没错。”

她的态度很闲适,理所应当的模样,顿时令林正则更心惊了!

自己在京中这么多年都攀附不到的人物,竟然给林琅赏赐?

她什么时候竟然还和太子殿下有联系了!

林正则再不敢和林琅发脾气,端起笑来,“蓁蓁你和太子——”

“父亲这钥匙之后可会还我?”

林正则连忙点头:“会的,会的!”

“请父亲记得您的承诺。”林琅将钥匙放到桌上,起身一福,“我要回去照顾母亲,父亲先忙吧。”

林正则有心再问问林琅关于太子的事,奈何她走的太快,也无从追问了。

回去的路上杏儿感叹:“好在太子殿下送的礼来的及时呢。”

林琅点点头,心思却在别处,“我总觉得他突然让常姨娘管家这中间有点什么。”她叹了一声,“这次没能从钱嬷嬷嘴里撬出些有用的确实可惜。”

杏儿:“是呀,我躲了那么久才等她进屋,还没将她定罪就被管家带走了。”

这件事也侧面告诉林琅,即便是她管了家,常姨娘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早晚,要离开的。”她低喃道。

夜间,林琅入睡,再一次做了那个噩梦。

马鞭猎猎而响,车厢震动,男子抱着柔若无骨的女子,不住后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早知道跟端王的车队一起就好了,怎的会遇到这种事!”

…端王。

端王!

林琅忽的惊醒,满头的细汗,胸前不断起伏,震惊的睁大双眼望着床帐,黑暗中,只有自己的轻轻地喘息声。

一种巨大的恐慌席卷了她,自己没有听错,梦中的男人的确提起了端王。

当今世上端王只有一位。

沈连卿。

眼前浮现出他温柔淡笑的绝世面孔,俊逸倾城。

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92章 明心

寒冬忽至,雨雪不歇。

南院的钱嬷嬷和小丫鬟被带走,此后只说赶出林府,再无消息。

冬日的寒风更是吹尽了往日的热闹,冷清清落照,剩一树柳弯腰。

常姨娘再次把持林府事务,虽没到南院来,也没苛待用度,只是那股嚣张的气焰仍旧烧到了南院。

她是怒极攻心了。

谁能想到那云绣屏风兜兜转转又回到蕙娘手里呢,常姨娘这些年来将屏风放在自己屋子最显眼之处,就是觉得拥有这东西能压蕙娘一头。

蕙娘呕心沥血绣的屏风,最终成为她一个姨娘的聘礼,岂不是向众人提醒她地位的最好物件。

林正则之后送礼给太子,没成想太子竟赏给林琅了!

常姨娘虽受了林正则的嘱咐不敢大动干戈,然而一些小手脚还是可以做的,就像这次,送来的炭又是一烧就冒烟,呛得熏人。

杏儿好不容易挑了几个能用的炭烧好,下巴已被烟火熏黑了,每当这时她就格外想念去年在端王京外庄子过冬时用的银丝炭。

她走了一会儿神,片刻后抬头看向林琅:“小姐,等下我再过去一趟,必要弄些好炭过来,我叫平叔一起去行么?”

林琅点头,眼下有层淡淡青黑,显然最近睡得不安稳,杏儿只以为是夜晚的炭火不够,令林琅发冷所致。

她看着林琅眨了眨眼,心道小姐最近总是发呆。

“小姐,你有心事?”

林琅垂眸,缓了缓才开口道:“没什么。”

杏儿将林琅不愿开口,只道:“看来冬天真是令人发倦,小姐没精神,夫人也闷闷不乐的。”

林琅一呆,恍然想到数日前母亲见到云绣屏风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要回了屏风,母亲会扬眉吐气的开心,没想到蕙娘在最初的呆愣后,神情竟然低落下来。

上前抚摸屏风上百鸟的羽翼,蕙娘低喃着:“我都快忘了这绣图的样子了。”她这一生最杰出的作品便是这幅屏风,却也是她最不想记起的东西。

当初林正则央求自己绣的屏风,完工时他喜悦的笑脸,缠绵的夜晚一一浮现在眼前。

转眼间冬去春来,岁月交替,从前甜蜜的往事已成过眼云烟,再舍不得也必须要断,蕙娘心伤黯淡,甚至还问了句:“蓁蓁,这屏风能卖么?”

林琅被蕙娘的反应弄得有点懵了,“娘你不喜欢?”

蕙娘的回答很奇怪,“不是,只是,能换钱不是更好么。”

“太子殿下赏赐的东西当然不能卖。”否则就是招罪了。

蕙娘失望点头,“那你来处置这个吧,娘先回去睡了。”

林琅不懂为何母亲会是这样的态度,倒也知道她心情不佳,最后将屏风移到自己屋里,没有放在大厅与蕙娘屋中。

说起来,哥哥也很久没回来了。

林琅鲜少的觉得有些寂寞,抬起头对杏儿说:“我们去奉天监吧,很久没见司姐姐了,我正好也有事想问她。”

杏儿放下手中弄炭的铁钳,笑着回:“好呀,那小姐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找平叔要炭去,回来就走。”

“好。”

到底常姨娘还顾着林正则的提醒,毕竟林琅现在与端王关系密切,前些日子太子又赏了东西,真派人来要东西,也不能不给,顶多是少给些罢了。

无论如何,杏儿如愿拿到了好炭,林琅换衣梳妆,披上绘梅雪白大氅,往府外走去。

中途竟遇到了林如云,她一身淡色青衣,眉眼柔弱,身子好像冷风一吹就将倒了一般,见到林琅脸上浮起笑意:“阿云见过姐姐,姐姐是要出门?”

林琅总觉得林如云像是一个虚伪作假的人,面上笑的再甜,也是□□表层的糖衣。

因此她神色淡淡,回道:“是。”

林如云笑的天真烂漫,喟叹着:“真好呢,姐姐是要去见端王?”

林琅皱眉,“当然不是,母亲一直生病,我是去为她祈福的。”

“原来如此,”林如云伸手捂住小口,眼底精光一闪,显然是不信的,只是面上故作歉意:“姐姐莫气,上次端王对姐姐态度那样温柔,我羡慕的紧,以为姐姐没几日就要嫁入王府,所以才会这样说。”

林琅冷冷道:“端王宽和待人众所周知,我与他并无特殊关系。”

“是我说错话,姐姐别不高兴,”林如云上前亲近的挽住林琅的胳膊,半边的身子贴近,令林琅不舒服极了,可她视若无睹,“阿云只是见姐姐能时常出门心里羡慕,姨娘一向不准我出门,要在家里学习琴艺,我也是随口乱说,姐姐不会怪我的对吗?”

林琅不好当面责怪,否则倒显得自己做贼心虚一样的小题大做,她态度冷淡:“不会,若你无事,我先走了。”

“哎呀,是我耽误姐姐了,”她紧紧地握住林琅的手很是抱歉的说:“那阿云先回去,姐姐若是方便,也替我上一炷香,也算是敬敬心意。”

林琅浑不在意的点头:“好,我会的。”

林如云喜不胜收的笑:“谢谢姐姐。”

林琅有点尴尬,从林如云手心拉回自己的手,转身离去。

只是她刚刚转身,林如云的脸如同换了张面具一样瞬间收了少女甜美天真的笑容,面无表情的阴冷,恨意在眼底流转,片刻后,嘴角一勾露出个嘲讽的冷笑。

她这位嫡姐,活不多久了。

此后无论是她的位置,她的金贵首饰,都会是自己的,还有…那位英朗的少年郎。

林如云想到那人在夕阳下的淡淡一笑,明亮的眼眸好似会说话般,心口不禁一跳。

等到林琅举行葬礼,他一定会来的。

林琅走到府外上了马车后,总觉得指间有点黏腻,将手凑在鼻下一闻,异样的香气扑鼻。

不禁暗道林如云到底手上擦了多少脂粉,只是一握手就沾染上这么大的味道。

她用帕子擦了好几遍手,这才将味道稍稍去除一二。

马车向前,到了道观,林琅下车,如同以往走入道观后方,终于看到一个年少的道童,便上前开口问:“请问国师在哪?”

道童约莫十岁,身形是少年的单薄,眉眼长得极好,眉飞入鬓,星目明亮,只是和司镜一样的面无表情,这样的神情在一个孩子脸上不免显得有些阴沉,他行礼回道:“师傅出门还未回来。”

师傅?

林琅一愣,啊了一声,低头问他:“你就是司姐姐新收的的大弟子?”

少年冷漠的点头,“我叫明心,您是林琅小姐吧。”

“是。”林琅观察明心冷面模样,还真有几分类似司镜,只是司镜再冷漠,她也不会生出惧意,这样一个少年冷漠的态度,倒让她觉得不适了,她莞尔一笑:“那我下次再来。”她将杏儿手里的食盒拿过来,送到明心面前,“这是蜜雪糕,等司姐姐回来了你给她吧,对了,你也可以留一些的。”

明心端正接过食盒,每个动作都很有教养。

他木然的望着林琅:“多谢,我会转交师傅,不过我不喜甜食,还是谢过林小姐,我还要练功不能陪您,您原路返回即可。”

语毕他转身离去,衣角轻飞,不染纤尘。

林琅从他冷淡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倨傲,还有点点敌意,不禁愣了愣神。

杏儿靠前小声道:“这国师弟子的架子倒比国师大人还要大呢。”

“算了,我们回去吧。”

林琅莫名的往后一看,觉得明心有别于之前见过的道童,他身上有种贵气,那是养尊处优惯了,如何也掩饰不去的气质。

这种出类拔萃的气质,她曾在沈连卿身上感受过。

“总觉得这个明心不太寻常呢。”她小声嘟囔着,不禁为司镜捏把汗。

司镜不在,林琅只能回府。

明心提着一盒点心走到观内深处的一间院落,轻轻敲门:“师傅。”

清冷的女声在屋内响起,惜字如金:“进。”

明心恭敬行礼,禀告说:“师傅,林小姐离开了。”

屋内白衣清冷的年轻女子轻轻颔首,果然是司镜,“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明心欲言又止,目光偶尔瞥着屋内深处,里面传来淡淡药气,不知是不是那个人。

司镜淡冷的眸光移过来,明心立刻垂头,将食盒送上:“这是林小姐送给师傅的糕点。”他将木盒捧到司镜面前,正好掩饰住自己的神情,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够拐弯,彻底一睹里面到底是何人,同时也在心底冷笑,那个林小姐还以为只以为自己有多关心师傅,却连师傅不喜甜食都不知道。

这世上,最关心师傅的人只有他。

突兀的,屋内响起一声男人的轻咳。

明心乍然听到声音,汗毛立起一片,整个人的背脊都挺起来了,浑身散发出剑拔弩张的气势,表情恨恨的咬牙切齿。

司镜默默看在眼里,在心中一叹,血海深仇,家破人亡都压在他身上,确实不是一时能解开的。

“把东西放下出去吧,晚上我会去检查你这个月的功课。”

明心身子一晃,忍了忍终究还是点头:“是,师傅。”

他放下食盒利落转身,关门离开,做的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个孩子,的确是有天赋的。

司镜拿起食盒往屋内走,床上男子如湖的眼眸轻轻移过,开口道:“是琅儿做的糕点?那我要尝尝。”

这声音低沉悦耳,如琴弦震动,浑然不似高殷的低语诱惑。

躺在床上的男人肤色白皙,黑发披散,只是胸膛臂膀包括头颅都扎满了银针,如同一只银光闪闪的刺猬,只是就算如此,依旧不减风华。

能有如此魅力之人,唯有沈连卿了。

他体内含有奇毒,每年冬日发作的更厉害,除了服药与泡汤之外,还要司镜亲自施针抑制,才能延缓毒性。

几天几夜不能安睡,且浑身烧热,痛苦异常,最初为沈连卿行针的人是司镜的师傅,那次沈连卿活活疼晕了数次,直到数年之后,施诊的人换成司镜,沈连卿已能清醒谈笑,不过因为施诊的缘故,只能从语气中差别他的心情,笑自然是真的笑不出来的。

就如现在,他脸色和嘴唇惨白,眼角弯弯,生生抽搐成了个怪形。

“殿下既然在意林琅,为何又不见她?”司镜转过身问。

沈连卿看着食盒,眼底一柔:“我怕她哭。”

司镜一愣:“什么?”

谁哭,林琅?

沈连卿反问司镜:“你觉得林琅不像一般的小姑娘动不动就哭吧。”

司镜下意识地想起林琅提及一直纠缠的噩梦丝毫不惧的模样,甚至上次还拿了剧毒的毒蛇来给她,很多时候她都不觉得林琅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的确娇憨可人,却也有着成人的坚韧,浑然不似她这个年纪的姑娘,于是司机理所应当的点头。

沈连卿目光有些微的恍然,似乎回到从前的某个场景中,低低叹了声:“小丫头太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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