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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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心思丛丛,在常姨娘面前肯定要将刁蛮无礼的乡下姑娘样子演的逼真,这才能够唬人,之前她都是在众人面前短暂表现自己的粗鄙,若是单独见常姨娘,怕是要难了,“她可有说何事?”

从她来了林府,常姨娘是从未单独叫她过去的。

杏儿沉着脸摇头,“并未,只是,那丫鬟的表情虽说冷淡,但我瞧出一丝得意,怕是要发难小姐。”

“我怕她什么,”林琅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呢,大不了就再演一场,“如今父亲一直等着哥哥举荐他上位,她再闹也比不过父亲的一句话,走,去瞧瞧。”

***

林琅与杏儿回屋,杏儿端来一盆清水让林琅洗过手,又换了一身鹅黄衫裙后,主仆二人去了北院常姨娘的住所。

丫鬟通报之后,林琅提步进入常姨娘的屋内,她第一次来到常姨娘的住所,只是一眼,便可看出屋内的华丽,玉器彩瓶,雕栏桌椅,无一不精致,就连门口都摆着各色花草,芬芳沁人。

对比蕙娘与林琅住的地方,这里简直堪称奢华。

林琅做出一副惊讶模样,大喇喇的观察着屋内,这幅状似贪婪的样子令常姨娘又鄙夷轻视,又心生愉悦。

直到林琅望见屋内右侧的一扇华丽屏风,白鸟齐飞,栩栩如生,几乎要飞出屏风般生动,最珍贵的是云绣制成,林琅瞬间眼皮一颤,大吃了一惊。

这针脚绣工绝不会认错,一定是母亲的手艺!

蕙娘绣的这样大的一扇屏风,如此贵重,怎么竟会出现在常姨娘的屋子?

林琅表情陡然僵住,常姨娘也终于欣赏够了林琅的表情,轻慢的放下手中的白玉茶盏,一双薄薄的嘴唇开启,“林琅,姨娘今日单独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给你留些林府嫡女的脸面,”她双目一瞪,声音洪亮的喝道:“你可知错!”

一般的小姑娘在这样严厉逼问下,哪怕是心中坦荡,也会被吓得流泪颤抖,直接求饶。

可林琅是见过狼袭恶斗,又经历几次生死,连悬崖都掉下去过的人,不说走过大风大浪,常姨娘这种小雨点似得威压林琅真没放在眼里。

她昂起小脸,十分桀骜不驯的回道:“林琅不知哪里做错,惹得姨娘这样发怒,若不是哪里得罪了姨娘,你直说便是。”

常姨娘见林琅这幅模样,不怒反笑,她本就是顾着一层脸面才稍稍给林琅一个台阶,实际上巴不得她不承认,“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也别怪姨娘铁面无情。”

她挥了挥手,“将黄管家叫来。”

常姨娘信誓旦旦,竟然连装模作样的掩饰功夫都不做,她一声令下,黄管家就进来了,根本不想是被别处请来的,林琅一观便知,这是下好了套只等她来了。

林琅在心底冷冷一笑,倒看常姨娘翻出什么花来。

干瘦的黄管家进屋跪下,恭谨万分的对常姨娘道:“见过姨娘,老奴已查过帐,却是少了二百两钱银,且刚刚去过大小姐的屋内搜过,正好找到了这些银两,请姨娘过目。”说着他拿出一个包裹,正是林琅上次卖给绣店得来的二百两钱银,因是上午杏儿才拿回来,林琅还未收拾好,没料到常姨娘来了招守株待兔。

林琅大惊失色,“你竟然趁我不在搜我的屋子!”

“大胆,真是没有规矩,你怎能用这种语气和姨娘说话。”常姨娘身边的丫鬟喝斥林琅。

林琅冷笑一声,知道自己是入了局,“姨娘倒是好规矩,教下人骂小姐,真是好教养。”

“够了,我身为林府内宅的当家,想要查明真相,搜你的屋子虽说不好,到底也是为查明真相,”常姨娘细细的眉毛一挑,松垮的法令纹下面的尖下巴一挑,“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叫人进来。”

一个小厮进来,低着脑袋说:“见过姨娘,大小姐。”

常姨娘得意洋洋,“将你见到的通通说了,我不会怪你。”

小厮咳了几声,不经意的看了眼林琅,见林琅目光森然,不禁打了个冷颤:“是、是,姨娘。”

当初几人都是常姨娘挑人送到南院的,这人怕就是常姨娘藏在他们这里的钉子,如今里外应和,林琅倒生出一种看戏的自在来。

小厮吞吞吐吐的开口:“近些日子,大小姐差杏儿总出府,到了夜间两人还在屋里说话,并不让外人进去,而且出手十分大方,就连喂黑马的都是用上号的豆料,按理说,夫人和大小姐的院中月例是支付不起这么多花销的,我本来以为是大小姐用自己的钱银,直到前几天,我见杏儿深夜出去,往放钱的银库走,回来就拿着一个包裹,正、正是地上这个,而后我听黄管家说家中少了钱银,这才起了疑心,我怕大小姐知道我发现此事会发罪了我,所以才来禀告姨娘。”

杏儿神色大变,大喊:“我没有!”她有些慌了,最近她的确经常出府,可在深夜出门去银库根本就是血口喷人!

林琅微微侧起长眉,给杏儿一个眼神示意她安静。

常姨娘老神在在的弯起嘴角,好似一把泛着冷光的镰刀,“林琅,如今人赃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林琅今日认了,她这辈子都脱不干净令人偷盗的罪名,以常姨娘的心性必将大肆宣扬。

何况这根本就是个提前设计好的圈套,最麻烦的,就是她到底如何解释从她屋子找出来的钱银罢了。

“我没有做过,更没有指使杏儿,这钱是我自己的。”

常姨娘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二百两雪白银锭,这分明是京中的钱,林琅你是从渝镇来的,哪来的这么一大笔钱?”

“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学了你母亲吧。”

林琅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碰她的亲人,她厉色道:“今日说的是我的事情,我自认清白,与我母亲何干,姨娘莫要失了分寸,要知道我的母亲是林府的夫人,这样毫无尊重之言,就是林府当家的做派?若真是如此,才叫人贻笑大方!”

常姨娘没料到林琅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气的脸都白了,“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她瞥到桌上的剪刀,真恨不得一剪子划花了林琅的脸。

“是你无礼对我母亲在先,何况又串联这么多人一起污蔑我,什么账上烧钱,什么见杏儿夜晚出门,拿着我的钱说是赃物,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怕昧了良心!”她高声呼喝,面目冷凝,颇有几分云飞扬喝问匪徒的气势。

一下子黄管家身子一颤,背脊弯了下去,那小厮更是满脸冷汗,紧张的不住的发抖。

常姨娘没料到林琅竟然如何跋扈张扬,竟没吓住她,反而被她将了一军,可她是有人证有物证,就算林琅不认,也能压着她低头。

“你既然如此蛮横,我也只能用硬手段了,来人,将大小姐关到房里,谁来都不准开门,饭菜一律不准给,贱婢杖责五十,赶出府中!”

杏儿脸色一白,杖责五十,这是要打死她来个死无对证。

“谁敢!”林琅挡在杏儿面前,阻了上前的一群小厮,她看向常姨娘,“你想一手遮天,也要问问这天到底随谁的姓!”

“我要见父亲,否则谁也别想动我的人!”

常姨娘哪里能等到林正则回来,她冷笑一声,表情阴冷无比:“老爷晚上才能归府,等那时再见也不迟。”

她大手一挥,“将他们通通押下去!”

瞬间,七八个小厮一拥而上,围住了林琅与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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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心狠

在场的下人几乎都是常姨娘多年把持林府内宅培养的忠心之人,林府多年无夫人,一直由她掌握大权,就连从前府中所有的开销,大部分都是靠她的嫁妆得来,再有林正则的宠爱,常姨娘在林府当中绝对是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若是其他府邸怎可能发生姨娘命令下人责罚嫡女的事情,可林府情况不同,蕙娘太过孱弱,她之前独自在林府时都一直被常姨娘“软禁”在南院,连林正则的面都见不到,甚至几乎差点被故意折磨病死,林琅身边除了带来的杏儿和平叔,其他都是林府的老人,根本培养不出心腹,而且常姨娘是林府的女主人这个认知已经多年来在林府中人根深蒂固,哪里是刚来了几个月的林琅能够动摇的。

一群男人团团围住了林琅,虽说不上高大强壮,但到底是男人,手上的力气不小,他们顾忌着林琅的身份自然不敢动她,只伸手去抓杏儿想将她拖走。

若是杏儿真让他们拉走打五十大板,怕是命早没了,林琅怎能眼睁睁地看杏儿死,她一边喝令众人退下,一边又在努力思考对策。

她的目光转向常姨娘,常姨娘眉飞色舞的狞笑,简直是开怀极了。

林琅的注意力突然被桌上的锋利长剪刀吸引了,事到如今,只能撕破脸了。

她正要去夺桌上的剪刀,却听到门外有马的长嘶鸣叫,伴随着人的高呼,是平叔的叫喊声:“哎呀,毛豆你跟着我干什么,一会儿再给你吃,怎么还跑过来了——”

他骂骂咧咧的训着,被追着跑入院中,平叔手里还拿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嫩草,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闯入一惊停了动作,待平叔看到自家小姐和杏儿被一群人围住时,登时脸都黑了,大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平叔为人大大咧咧,年纪又大,但他最忠心护主,谁敢伤他家夫人小姐,他就能豁出老命去!

他当然打不过这群年轻力壮的男人,可嘴里哇啦啦的喊着又直冲过去的气势竟一时震住了众人,让他闯进屋子,又将杏儿从那群下人手里抢了回来。

“大胆,你这刁奴竟敢擅闯进来,一起拖下去打板子!”常姨娘怒容满面,本来该顺利进行的计划屡生阻碍,她已经开始厌烦了。

林琅没放过时机,高喊一声:“毛豆!”

毛豆听到自家主人的呼唤,欢悦的叫了一声,直接奔进屋子,这么个大黑马闯进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不仅惊到了众人,连常姨娘脸色都白了,站起身直往后退,生怕被伤了。

林琅趁此机会,拉着平叔杏儿出了屋子,刚迈到院中,常姨娘急促又不甘的叫声响起:“去、去追!一群没用的东西,一匹畜生罢了,又不是豺狼虎豹,怕什么,给我将它套住!”

下人们拿出绳索去套毛豆,刚圈到它的脖子,毛豆大脑袋一低头看到粗声,情绪瞬间高涨,前蹄腾空一个起身就将套绳索的人拉到在地!

毛豆曾在不崀山的山寨被毁后独自流浪过好一段时日,期间农夫、、村民、猎户都想抓它,遇到最厉害的一伙人就是专门用绳子套它的脖子,再骑到它身上,它曾在这些人手下吃过不少苦,因此一见有陌生人套它的脖子立刻暴怒大叫,跟疯了一样左右晃头,还是林琅胆子大将绳子从它脖子上拽了下来,然后它就听到自己的主人指着那群要套它的坏人大喊:“毛豆,踹!”

它听出主人命令的语气,立刻上前,飞出一蹄!

刚刚套它的男人就被它大力踹飞了出去,直落到三四米远处,众人惊愕的全部呆了。

常姨娘愤怒的不住高喝,连刀子都让他们拿出来,她是不怕趁乱伤了林琅一行人的,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她是什么都不怕的。

可毛豆哪里是普通温驯的家养马,它可是连狼都踢死过的,别人凶,它更怒,擅长跳跃奔跑的游风都躲不过它的神蹄,何况这几个手脚不快的下人了。

在毛豆连着踹倒五个人后,林琅喝止了它。

她昂起一张小脸,倨傲的望着一脸雪白的常姨娘:“常姨娘,待父亲回来,我自会去找他说明今日之事,林琅先行离开,你不必送了。”

常姨娘捂着胸口,呼呼的喘气,显然是被暴躁发狂的毛豆吓到了,若不是旁边两个丫鬟的搀扶,怕是已经坐倒在地,饶是如此,她仍是恨恨的斥道:“你、你好大的胆子,毫无尊卑上下,竟敢在我的院中大闹…”

没等她说完,林琅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讽刺又带着得色的笑,打断了常姨娘:“尊卑上下?真论起来,我是林府的嫡女,你一个小小姨娘和我轮尊卑,真是不怕让人笑掉了牙。”

常姨娘脸色一白,立刻咬紧了牙,连眼睛都悠悠泛红,显然是林琅这句话说到了她的痛处!

没错,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林府的女主人自称,可蕙娘一回来,再孱弱无能,她也是占了夫人正位,自己是庶,生的孩子也是庶,只要蕙娘在,她永远都改变不了身份。

总算见常姨娘咬牙切实的气结不语,林琅也觉得暗暗出了一口恶气。

她大摇大摆的牵着毛豆走向前去,众人立刻分开一条路,看着林琅一行人离开北院。

“真没见过这么疯的女郎——”有人轻轻地念了一句,众人都在心底称是。

即使是常姨娘的心腹都不禁在心底嘀咕,这林琅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连跋扈泼辣的常姨娘都没能制住她,竟然是个这么狠的硬角色,就看晚上老爷的决定,就知道林府的风是往哪个院子里吹了。

黄管家凑到常姨娘面前,低声问:“姨娘,若是老爷回来…”

“按原来说的做,”常姨娘的眼底迸裂出怨恨的阴毒来,低低的说道:“她还真以为老爷会向着她。”

丫鬟扶着她坐回屋子,常姨娘抓住剪刀,丫鬟奉上布匹,可常姨娘这次并没有剪布泄恨,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泛着冷光的剪刀。

她突然高高的举起剪刀,眼瞳汇成一个尖,紧盯着自己的胳膊,丫鬟们顿时尖叫出声,“姨娘——”

*****

林琅一行人匆匆往南院走,中间林琅问平叔:“平叔你怎的会突然过来?”

平叔叹着说:“是夫人知道你们被常姨娘叫了过去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我正喂毛豆呢,这心眼子都想着吃的家伙不知怎么闻着味就过来了,”他庆幸的说了声:“好在毛豆来了,否则今日真是难逃一劫,不过,到底是发生何事,常姨娘怎会突然要抓小姐你呢?”

林琅沉着脸:“此事复杂,回去再说。”

等回了南院,蕙娘见他们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蓁蓁,你总算回来了。”她观察到林琅他们脸色都不太好,有些忧愁的问:“怎么了?常姨娘没做什么吧?”

她小心翼翼又有些心虚的眼神令林琅心中一咯噔,“娘,常姨娘派人搜了我的屋子是吗?”

蕙娘一怔,嗓子像被人捏住了,一时竟没开口说话,直到林琅又问了一遍,蕙娘才低着头颤颤说道:“那、那是常姨娘的人?”

她慌张的开口说:“那丫鬟说是蓁蓁要拿东西,杏儿一时走不开,就来叫她拿东西过去的,我、我早上不是瞧见杏儿放东西,就告诉他们了,难道、不是吗?”她局促不安的反问了一句。

林琅只觉得一口气卡在胸口,憋得她脑子都发晕了,苦涩微微一叹,哪里还能回答蕙娘。

连杏儿都忍不住开口说:“夫人,除了我之外,小姐让哪个下人进过她的屋子,若真是小姐想要什么,也会是我来拿,怎会遣一个陌生丫鬟过来呢,您太大意了。”

蕙娘也知自己做错,急忙问道:“啊?她不是?那到底怎么了,蓁蓁你说话啊!”

杏儿见林琅神色郁沉,便替她说:“常姨娘诬陷小姐偷银库的钱,现在拿着从我们屋子带走的钱银说是赃物,刚才若不是平叔带了毛豆拦住常姨娘的人,如今小姐已经被关起来了。”

就连她自己,怕是也要死了。

可杏儿是下人,心中有多少委屈,也是不该对主人说的。

蕙娘蓦地心惊,手足无措的问道:“那、那怎么办啊,她这是故意的啊,我们清清白白的人家,从没拿过人一针一线,她怎能说我们偷钱呢,”她突然想起什么,抓着林琅的手:“那包里是什么娘也不知道啊,对了,钱是怎么来的?”

林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身上的压力更加深重,“之前我让娘教我绣云绣的针脚还记得吗?”

蕙娘呐呐点头。

“是我绣了东西,让杏儿拿出去卖了钱,今日早上她刚刚拿回店铺老板给的银两,怕就被常姨娘派来的人给盯上了,”林琅疲惫的扯出一个笑,其实不过是弯了下唇角,一闪而逝,“想来也是,杏儿这几个月独自出门估计早被有心人留意到了,再细心观察下我们院里的花销不免存了疑心,再加上今日看到杏儿手上的包袱,施计一番,结合情势来看,她等今日这个时机怕是很久了。”

蕙娘也不是傻的,听完林琅和杏儿的话顿时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她心中难受,顿时流下泪来:“是娘的错,不该轻信了人…”

蕙娘一哭,林琅再郁闷难过,也只能提起精神安慰她,林琅也不是不懂蕙娘就是纯善单纯的性子,又特别容易相信人,否则在渝镇时不会被王氏那样欺骗,如今身为夫人又过得这样艰难,可明白是一回事,心中沮丧也是真的,她按住蕙娘的手安慰道:“娘你眼睛不好,千万别哭,也是我不该瞒着你,若是提前和你说了,也不至于你一点防备都没有,你别自责,好在你叫了平叔来,常姨娘到底没把我怎么样,等父亲回来,我自会向他言明真相。”

“对对,你父亲,”提起林正则蕙娘来了精神,她紧紧的抓住林琅的手,激动极了,“你父亲一定会帮你的,他那么疼你,送你的东西都那样好,肯定会相信你的,你记得说话要软和些,别和常姨娘硬碰硬。”

直到现在,蕙娘还在劝林琅缩头,在常姨娘面前伏低屈颜,她被常姨娘狠辣的手段吓坏了,可她还是不懂,就算林琅什么也不做,只要蕙娘在的一天,常姨娘永远不会容下她,何况是林琅了。

至于林正则,林琅眼眸垂下,他这次会不会站到自己身边,她一时还真无法确定,毕竟这次常姨娘是准备充足,自己又将她彻底得罪了,怎会轻易罢休。

母亲还念着几个月前他送的东西,只想着他一点好就满足了,她可不会被这些蒙了眼,晚上,怕又是一战。

*****

林琅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声,好声好气的将蕙娘劝了回去,蕙娘一心觉得林正则会帮着林琅,心底的负罪感少了许多,也不再提心吊胆了,等到林琅和杏儿回了屋中,果然看到柜子大开,里面被人翻了一遍,连林琅藏在底下的包袱都被翻出来了。

那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两本书和一件裙尾有损的云绣裙之外,称得上值钱的只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林琅将盒子捡起来放到手里,默默摩梭了几下,并没有打开。

杏儿脸色惊惧未定,刚刚在蕙娘面前还可以掩饰着,到屋子只有两人时她语气顿时急切起来:“小姐,该怎么办,老爷会帮我们吗?”

“我不知道。”林琅让杏儿坐下,好好休息一下精神,“两害相较取其轻,只能把事情如实告诉他了。”

杏儿沉默半晌,喃喃说道:“好在他们只找到了这二百两,之前的钱银平叔都埋到毛豆的马厩里,他们该是不知道,就算损失也只是一部分。”

她最庆幸的是这点吗?

林琅有点意外,若是从前,杏儿最担忧的就是自身安危,如今竟然先想到他们存的钱,林琅发现杏儿的改变,心中有点感动,终于也不再一直沮丧了,她调笑道:“你个财迷,现在还惦记着钱。”

杏儿眼睛一瞪,理直气壮极了:“那可都是我和小姐辛辛苦苦赚来的,小姐你没和店铺的老板娘打过交道,她可是长袖善舞极了,我每每和她交锋都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将价钱谈好,这可比绣东西还难,这没了二百两我都肉疼死了,比刚才那群人抓我还痛呢。”

“来我看看,”林琅轻轻抓住杏儿的手,将衣袖往上一掀,她雪白的胳膊上都被抓的青紫了,林琅一阵心疼,拿出药膏给杏儿抹上,“你放心吧,晚上就算豁出我自己,也不会让常姨娘的人再动你。”

“小姐,我没事的。”杏儿展颜一笑,“从前我也挨过打,给我抹药的人,小姐是第一个,能遇上小姐,已经我人生之幸,这点小疼算什么呢。”

林府虎狼环绕,蕙娘帮不上忙,平叔不善计谋,林怀瑾远水解不了近火,唯有杏儿体贴周到,又能事事通达,林琅想象不到,若是没有杏儿,自己在林府该是何等艰难,她嫣然一笑:“我何尝不是呢。”

林琅目光沉静温柔,长发落到腮边,美如画中人,杏儿觉得自己要是个男人,被小姐这么照顾,都要沦陷下去了。

自从知道崔公子是端王后,杏儿也觉得此人离他们太过遥远,可如今却突然觉得,她家小姐这样好,端王心底肯定也是喜欢着的。

“小姐,你若真喜欢端王殿下,别轻易放弃,我觉得小姐你一定能迷住他,弄得他神魂颠倒就更好了。”

林琅乍然听到杏儿提起沈连卿,心口猛然一跳,急匆匆地的收拾好药膏,侧过脸掩饰道:“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我是讲真的,小姐,他不是跟你说过,他只让你在他的府中住过么,这难道不是意味着你对他而言,是和别人不同的吗?”

“你别瞎说,”林琅的目光又落到那精致的盒子上,声音有点飘渺:“他是皇亲国戚,堂堂端王,怎会和我有何牵连,何况你忘了,公主殿下心系于他,两相对比,我又算的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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