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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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然，这一夜之后，我要你永远属于我。他的嘴角浮上一丝魅惑的笑。
他抬起她的身躯，按到自己怀里。她柔若无骨的sheng体紧贴着他的sheng体。他分开她的腿。慢慢地，整个石室里开始充满他的喘息声和她低低的呻吟。
夜色的温度缓缓上升。
*
醒来眼睛还未睁开，我便忆起昨夜的缠绵，脸颊暗自发烫起来。
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他的一只手被我枕在脖子下，而他的额头则轻轻地抵着我的额头。空气中似乎有着浓浓的亲昵气氛。枕边的他，好像少了平日冰冷的气息，而多了一些些莫名的柔情。是因为他的体温带给我错觉吗？
“还要装睡下去？”
耳边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我猛的睁开眼睛。
“呃…”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昨夜，你的热情简直让我融化。”他的眼睛里竟有一丝罕见的笑意。
是不是我看错？孤傲冷冽的龙霄云居然有这样的一面？好像全身的戒备都松懈了下来，好像一直以来的危险气息都消散了。
昨夜…
昨夜虽然我的意识不太清醒，但发生过什么却是十分清楚。从前，我与他便是这样亲密交融吗？
“我们…”即使二个人已经很亲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昨夜那样的缠绵在从前并未发生过似的。可是我确确实实不是处子之身，若不是从前给了他，难道我还有过别的男人？不可能。我在心里对自己否定。就算我失去了从前的记忆，我也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我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sheng体交付给他人，如果我对那个人没有感情。
这么说，我是真的对龙霄云动情了？现在再来考虑这个问题已经迟了吧？
“秦小然，你该不是在害羞吧？”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显然这个早晨他的心情不错。
“才没有。”我撇过头去不看他，“你快起床，我要穿衣服了。”
“你穿衣服和我起不起床有什么关系？该看的和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他依旧一副戏谑的口气，好像吃定了我。
回头觑了他一眼，我突然心生一个念头。
“既然如此…”我故意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接着把被子一扯，裹在自己身上，然后下了床。
他一怔，没料到我竟会有这个举动。
我动作迅速地用一只手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按住裹着的被子，然后往石门走。反正这石洞里没有人，我到外室穿衣服也无妨。
按了机关开门，出去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他全身赤裸地半靠在床上，也不急于掩盖重点部位，只是微眯起眼睛看着我，眼神里仍旧有那抹罕见的淡淡笑意。
*
我把自己整理好了之后，出了石洞，在山顶的平地上透透气。
昨日我似乎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是那内功心法有诡异之处？可是为什么经过昨夜的一番云雨之后，我又莫名恢复了正常？
而我，对龙霄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承认有时候我会贪看他，也会去揣测他的心思，甚至会心疼他的一身孤寂，可是这就是爱了吗？这爱有多深？
恍惚之中，一双深情的眼睛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个与我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为何我会觉得不安与愧疚？我从来都是龙霄云的人不是吗？那为何我心底有隐隐的背叛感？
“秦姑娘。”
突然有人叫我，打断了我的思绪。
回身一看，是那颜佳。她来这山顶找龙霄云？
“颜姑娘。”我应了一声。
她朝我露出一个微笑，问道：“龙霄云在石洞里？”
我点了点头。
“可否帮我叫他出来？你知道的，上次我擅自闯进石洞内，他有些不高兴。”她略微懊恼地嘟了下嘴，脸上还是友善的笑容。
看着她素颜却清丽的脸，我心里的感觉很复杂。这个女子很聪慧，虽然与她的接触不多，但我也已察觉到她身上有一些特质是一般女子所没有的。如果不是彼此关系尴尬，或许我们有机会成为朋友，可是现在…
“那么你先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回道。
我才刚说完，就看见龙霄云从石洞中走了出来。
“龙霄云！”颜佳见他出现，脸上露出开心的笑。
她走到他身边，左手挽住他的手臂，右手作势捶了他的胸口一下，说道：“你又给我消失，每次都不告知我一声，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这不是又被你找到了。”龙霄云淡淡地回道，对于她挽着他的举动倒也是习惯。
“哼，你还好意思说呢。”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但随即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对了，这次我来找你是替我爹传话的。”
“你说。”龙霄云与颜佳说话时，眼神却往我身上一转。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对于这种三人场面我想我可能永远也无法适应，刚刚自己还与他那般亲密，现在却有另一个女子粘在他身边，我没有办法让自己无动于衷。就算现在龙霄云的眼里有我，但那也不是我要的唯一。我的心里矛盾而复杂，一声不吭地在原地站着。
“爹让你去颜府一趟，他将会给你答复。”颜佳把话原原本本地传达一遍，但又好奇地追问了二句，“爹要答复你什么？你们之前商议什么事？”
“男人的事，姑娘家不要管。”龙霄云仍旧淡淡地说，但他心里有一丝疑惑。颜南生为何让女儿亲自来传话，这事随便派一个手下来传达便是。莫非他已经开始着紧龙颜两家的婚事了？
龙霄云的眼神暗自一沉。看来也是时候了。
“秦小然。”他突然唤了我一声。
“何事？”我冷冷地应道。我想我的脸色一定不会好看，不久之前与他恶作剧的好心情早已不知所踪。
“我要下山一趟，你回石洞好好练功。”他凝视着我说，口气里有难得的一丝温柔。
我点了点头，看着颜佳挽着他下山而去。
*
心里的醋意从来没有这么浓烈过。浓烈到我开始反省自己。我是不是不应该如此小气，颜佳身为龙霄云的未婚妻都没有对我摆脸色，而我只是龙霄云身边一个无名无份的的女人，偏却如此斤斤计较。
始终不能明白的是，当初我为何会委身于龙霄云，难道曾经我真的爱他爱到不要名分，而甘心做他身边的女人之一？
昨夜的缠绵虽不是在我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发生，但我也并无悔意。即使我一直不愿意对自己承认，但是，心却早已受他吸引。不敢爱，是因为知道他无法独独属于我一人。然而，现在似乎已经越来越由不得我不去正视了。
这条情路显然十分难走。我的心慢慢在下沉。
…
第十六章：节外生枝
石家堡中。
据暗门传回来的消息，龙霄云已从竹屋撤离，并将然儿带上了灵山。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将然儿藏匿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举动，是为了什么？
石枫独自一人在湖间的思容亭里沉思。
龙霄云对石家堡的恨早已根深蒂固，他不可能放着大好机会而不利用。看来他必定有一个阴谋在酝酿。而这个阴谋的关键就在于然儿。如此看来，暂时他还不会伤害然儿。只是然儿似乎与从前有些不同，她竟不认得自己了，怎会如此？
左思右想，石枫的心还是无法放下。这时有一道黑色身影飞入亭内。那人附在石枫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又迅速离开。
这次暗门终于有好消息带回了。石枫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灵山石洞之中。
颜佳来传话之后，龙霄云便下山离去。我独自在石室之内默默练功。经过昨夜之后，如今那本秘芨里的内功心法练起来顺畅许多，颇有突飞猛进之势。其中缘由我也不得其解，难道是出于阴阳调和的道理？
我静坐在石床上闭眼运气，真气缓缓地运行了几个周天，慢慢的沉入丹田。再睁眼之时，只觉得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完成了每日必做的功课之后，我一人在石室内待得无趣，便出了石洞到外面的平地，准备练一练剑。
才刚出来，就远远看见有几个人影疾步朝我这个方向而来。是什么人？这灵山平日缈无人烟，现在竟有人出现，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一小会儿的时间，那几人便已走得更近。定睛一看，领头的人竟然就是那石枫！
他又要来带我走？为何他这样执意要将我带离龙霄云的身边？只因为他中意我？
“然儿！”
才略微一恍神，他已行至我面前。他的身后有七个黑衣人静默地站着。
“你…”他又用那样热切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跟我走。”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并无一人，便拉住我的手，要往山下的方向去。
“等一下，”我挣脱开他的手，说，“为什么要我跟你走？我们从前是什么关系？”
他微微一怔，眼里有些疑惑和担忧，说道：“然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也不记得自己是被龙霄云抓来的吗？”
他的说辞好奇怪。龙霄云抓我做什么？我本就是他的女人不是吗？是谁在说谎？
“然儿，我们回石家堡再说，这里不宜久留。”说着他再次握住我的手，又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补充了一句，“相信我，然儿，相信我不会害你。”
这个时候石枫已经确认然儿是失去记忆了，但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趁着龙霄云不在灵山的时候他必须抓紧时间将然儿带走。
“可是…”我还想说点什么，但他已毅然拉着我快步往山下走。如同上一次的感觉一样，我对他有莫名的信任，鬼使神差般的，我毫无反抗地跟着他走。
石枫对于这次行动的顺利有一丝疑惑，龙霄云竟没有派人把守这里？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这顺利的背后，有一个人暗中出了力。
看着那一行人渐渐走远，颜佳才自暗处的一棵大树后走出来。
原本她已随龙霄云下山，但心中始终有一件事记挂，便又独自上了灵山。早前看见那秦然之时，她便已察觉不同，一个女子在云雨滋润后的表情她很熟悉，即使秦然控制了情绪，但她脸上那欢爱后特有的淡淡娇羞，已经泄露了秘密。
想到这里，颜佳的眼色一沉。龙霄云身边不只她一个女人，这件事她早已习惯也接受，但是这个秦然不同，龙霄云从来不会将一个女人藏起来，好像是不能遗失的珍宝。就算他这个举动背后另有情爱之外的含义，可之前三人一同在山顶平地上的时候，他看秦然的那一眼，也已经说明了事情变质。他眼里的那一抹温柔，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但是出自女人的直觉，她已明确感受到威胁。
本想折回山顶一探秦然的口风，想不到正好让她赶上一出好戏。远远看到石枫一行人上山，她就知道这个人必定是来带秦然走。龙家和石家堡的事，她知道的不多，但也足够判断形势。于是她在暗中替他们解决了守在石洞旁的人，让他们可以顺利离开。
不是她善心，她只是想清除自己情路上的障碍。非到必要时候，她还不想痛下杀手。
*
一路无言地跟着石枫走，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好像怕我消失不见的那样用力。
我不能理解自己的举动。为何我要跟着这个人走？就算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也不应该就这样离开灵山。龙霄云回来若看不见我，会如何？他会否担心？
心里有两股力量在默默地拉扯。浓重的背叛感浮上心头，一面觉得自己的行为对不住龙霄云，一面又觉得自己和龙霄云的关系对不起身边这个男子。
心，沉重而又疲乏。我对自己有了质疑。难道我是这样不知足的女人？我同时想要拥有这二个男人？这太可笑了…
“然儿？你还好么？”
路已走得很远，石枫这才稍稍放松一直警戒的表情。他见我皱着眉，便关切地问道。
“我们，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吗？”我抬起头望进他温柔的眼睛里。
他白玉般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回答道：“很多，发生过很多。你看你颈上的那条项链，是我曾经送给你的。”
项链？我一直戴着的项链是他送的？我原以为那是自己从小就戴着的，因为它给我一种很熟悉很温暖的感觉。
“过去我喜欢你吗？”这是我心里最大的疑惑，我不能想象从前自己会一脚踏两船。
石枫的眼神略微一黯，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这么说，过去我并没有背叛龙霄云。我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正想问更多，突然一道冷声响起。
“石枫！”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迅捷地飞身而来。
龙霄云！他追来了！
我的心里一紧，上次他与石枫对打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这次恐怕不会轻易善了！
龙霄云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视线停留在我被石枫握着的手上。
被他看得一慌，我赶紧挣脱被握住的手，可是石枫握得太牢，我没有挣脱成功。
“石枫。放开她。”龙霄云的声音变得更冷，冷冽中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怒气。
“不放。我永远也不会放。”石枫对上龙霄云的眼睛，坚定地回道。
这时石枫带来的七个黑衣人已默然上前，护在我和石枫身前。
龙霄云不再出声，唰的拔出了佩剑。
他的剑刚出鞘，七个黑衣便将他围住。但是只见寒光一闪，七人之中就已有一人闷哼了一声。
我仔细一看，那黑衣人的手腕有鲜血滴落，但是那人并不理会自己的伤，和身边的六人对上一眼，七人便即刻一拥而上，展开搏斗。
片刻间，我的眼前便是一片刀光剑影，兵刃的碰击不绝于耳。那七人将七把剑舞得滴水不漏，全无空隙，一时之间龙霄云并未占到上风。但是对招一久，龙霄云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破绽之处，只见他剑口反转，急攻了数十剑，虽尽数被挡了回来，但却也已将七人避退数步。
石枫在一旁暗暗心惊，龙霄云的剑法竟已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上次对招之时他还未察觉如此厉害，今日见其与七人对打却无一丝落败的痕迹，才知自己低估了他。
一眨眼间，龙霄云已将其中一人手中的剑震落，七人同攻的威力顿减，龙霄云应对起来更加游刃有余。他的剑锋一转，势挟劲风，招招凌厉狠辣，此时他已是只攻不守之态。在数十招之后，他暗自运足十成内力灌注于剑身，击出的一剑伴随着寒森森的阴风，瞬间震退了其余六人。
但见那七人面露愧色地退回石枫身边。我看了看石枫，知道眼下的形势已由不得我选择要跟谁走。
“放开我吧，”我轻声对石枫说，手用力地自他手中抽了出来，“我们，后会有期。”
石枫不语，却也松开了手。他必须顾及然儿和身边七人的安危，龙霄云今日已算是手下留情。
我走到龙霄云身边，看着他说：“走吧。”
他冷冷地睨了我一眼，说道：“事情还没结束。”
第十七章：一场恶斗
龙霄云的话让我心中一凛，今日他是不打算放过石枫了？
我朝石枫看去，却见他并无丝毫退怯的神情，只是不语地看着我，眼睛里有着一种不需言表的执意。
“石枫。”龙霄云将我往身后一拉，然后对着石枫说，“上次我对你手下留情，如今你倒已经不把我龙霄云放在眼里了。”
石枫依旧不出声，只是利落地把剑拔出，已做好奋战的准备。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二哥！”
石枫定睛一看，竟是石毅飞步而来。原本他是让石毅在石家堡内接应，现在看来定是石毅见他们久久未归，不放心而前来相助。
“秦然！”
来人对着我唤了一声，听他的口吻想必从前也是与我相识的。
我对他点了点头当作应声。这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或者说大男孩更贴切，他让我觉得分外亲切，这种亲切又与对石枫的感觉不同，是单纯的类似亲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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