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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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玄璇抿唇,不再怯弱,微抬下巴,应声道:“多谢皇上恩准玄璇以名字自称,但玄璇如今身怀六甲是事实,皇上这么做与强轻民女又有何差别?”
“好一个骨气的程玄璇。”皇帝抚掌拍了两声,似褒又似贬,“真欣赏你的勇气可嘉。”
程玄璇不语。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除非有一个能够说服她的理由,否则她不会盲目让人安排自己的人生。
“不服气?觉得朕仗势凌人?”皇帝淡淡勾唇一笑,“朕可以把事情背后的个中缘由全部都告诉你,只要你承受得起。”
程玄璇还是不说话,只是坚持地与皇帝对视,不卑不亢。
“很好,那么朕就说了。”皇帝笑得闲适,蓝黑色的眸中却掠过一道暗芒,“事实上,朕也不想娶你。但是为了江山社稷,娶你是势在必行。只要娶了你,就可以得到五座城池。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朕又怎会不做?”
“请恕玄璇愚钝,城池与玄璇有何关系?”程玄璇微微蹙眉,响起之前白黎和她说的话,皇朝要和邬国结盟,但此事与她何干?
“朕只要愿意娶邬国的皇族女子,邬国自会送上城池五座以作嫁妆。”皇帝慢条斯理地道,“但朕若娶一个真正的邬国皇族女子,那岂不是等于自己找了一个他国探子放在身边?”
“但为什么是我?”程玄璇的眉头蹙紧,这一点才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皇帝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怪罪她一时疏忽以我自称,答道:“既然邬国不介意朕送个人过去当郡主,那么朕自然会好好选一个合适人选,本来怎么也不应该选你,奈何有人指名要你去邬国。”
“有人指名?是谁?”谁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够左右皇帝的决定?
“方儒寒。”皇帝缓缓地吐出三个字。
“啊?”程玄璇诧异。
“方儒寒与朕做了一个交易。”皇帝看向一旁沉默的司徒拓,淡笑道:“这个交易,与司徒卿家有着切身的关系。”
司徒拓的脸色深沉,黑眸显得有些阴鸷,不得不接言道:“方儒寒懂得配制良药,能够使我恢复武功。”
“朕一向惜才,尤其像司徒卿家这样骁勇善战的将才,那更是不可多得。方儒寒向朕提出要求,让你以邬国郡主之名嫁给朕,他便会交出药方。”皇帝蓝黑色的眸中浮起一丝邪魅狡黠的光芒,又道:“不过,若司徒卿家愿意放弃这良药,甘愿终生做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那么朕也可以考虑换一个人来当邬国郡主。”
“方儒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程玄璇极为震惊。这一切都源自于方儒寒?
皇帝慵懒一笑,道:“他痛恨司徒卿家,想要司徒卿家尝一尝失去挚爱的痛苦,这倒也不是最毒的,他要司徒卿家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另嫁他人,而却无能为力,即便能够再相见,也只能恭敬唤一声‘娘娘’。此招之厉害,比受人仇人更毒辣。”
程玄璇惊愣无语,怔怔地看向司徒拓。
司徒拓点了点头,神色僵硬,拳头暗握。
皇帝把他们两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缓缓站起身,走到程玄璇面前,压低身子,挟着一股无形的气势,问道:“程玄璇,朕只问你一个问题。倘若你真心爱一个人,是否会希望他好,希望他幸福?”
程玄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笑声回道:“是。”
皇帝挺直背脊,扬声笑道:“那么好,想来你也会愿意为司徒卿家做一点小小的牺牲了。”
“小小的牺牲?”程玄璇低声念着。这算是小小的牺牲吗?为了让司徒拓恢复武功,她和孩子要离他而去,他会觉得幸福吗?
皇帝眯眼看了她一眼,转而向司徒拓问道:“司徒卿家,朕也问你一个问题。为了恢复武功,你是否同意朕的决定?”
此话一出,程玄璇忙抬起头来,殷切地望着司徒拓。他不会的吧?不会只为了武功,就把她和孩子让出去吧?
司徒拓的双手越攥越紧,过于使力而发出咔咔的手指关节碰撞声,眸光阴沉得骇人,直盯着皇帝。
“回答朕,你同意或者不同意。”皇帝却怡然自得,浅浅笑着。
司徒拓的脖子梗起,爆出压抑的青筋。该死的慕容宸睿!捏着他的把柄,就为所欲为了!
“你若不同意,朕绝不会勉强。”皇帝唇边的笑意加深,笑得俊逸无尘,只有那双墨蓝色的瞳眸中暗藏一抹危险的火光。
司徒拓紧紧咬牙,从牙关里勉强地挤出两字:“同意!”
“如此甚好。”皇帝满意地颔首,对程玄璇道:“程玄璇,如果你深爱着一个人,朕相信,你会愿意为他做出任何的牺牲。”
离开前,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徒拓一眼,似在说,朕这是在帮你。
司徒拓狠狠地瞪着皇帝潇洒远去的背影,在心底把他骂了一万遍。吃饱了撑着的慕容宸睿!我的感情事,需要你多事来考验?天杀的!
在司徒拓怒气暗涌的时候,程玄璇幽幽地敛眸低眉,心中难言惆怅。
“拓,这就是你说的权宜之计?”低低地问,她没有抬眼看他。
司徒拓转过身,缓了神色,轻搂住她的肩膀,温声道:“璇,你放心,等你返回皇朝,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不会让你真的成为皇妃。”
程玄璇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也许是她太较真,太死心眼。就算最后她并不会成为皇帝的人,但司徒拓为了他自己,而选择要她做这出戏,已经足够令她失望。
见她面露忧伤,司徒拓把她揽进怀中,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虽是无言但手势温柔。现在他不能为自己解释,只希望她对他能有多一些的信任,相信他的为人,还有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程玄璇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心里却有阵阵冷风刮过。她不想怪他的,真的不想,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感觉到痛心了,灰心了。是不是她把爱情看得太过美好?其实爱情也是有缺陷的吧?这世上并没有完美无瑕的爱情,什么情深意重,什么天长地久,都只是骗人的传说?
良久,她轻轻地开口:“拓,武功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司徒拓沉默不出声。这个时候他怎么回答都不会妥当,不如缄默。
“我想听你的真心话。”程玄璇慢慢抬起头来,凝视着他英气的眉眼,纤指温柔地抚过他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清幽地道:“告诉我。如果真的很重要,那么我会无邬国。不再和你争执吵闹,乖乖地去。”
“重要。”司徒拓的黑眸陈宁,低沉地再道:“但是,我把你看得更重要,所以,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丝毫的损伤。你只当去邬国游玩,不出一个月,你就会回来。而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好。”程玄璇牵动唇角,漾起一个笑容,隐藏心底的凄楚感受。分开一段时间也好,她也该冷静想想,到底什么是爱情,到底是否她自己苛求了?纯粹真挚的深爱,不惨杂质,不存算计,是她的奢望吧?是她太天真了?
司徒拓无声地在心中叹息。或许,他们之间,还欠缺着一些什么吧?
第四卷第十六章新欢旧爱
空气中似弥漫着郁悒低迷的气息,程玄璇的唇边挂着一抹酸涩的笑容,微不可闻地喃喃自语:“这一路,走得太辛苦了。”从恨他,到爱他,她的内心几番挣扎,曾经犹豫矛盾过,也曾痛苦伤悲过。然而到了今日,他们之间还是存在着这样多的问题。他要她嫁给皇帝,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宓儿,即使她故意忽略不去想,但心底却是十分清楚,她和他的未来,一片黯淡,看不到希望。
司徒拓退开两步,隔着一些距离凝望着她,他们之间的问题,或许并不是外人造成的,而是维系他们关系的那条线太脆弱,一扯即断。如果不是她怀了孩子,如果不是之前他重伤难治,她不会下定决心回来的吧?她对他的信任,很单薄,经不起一点考验。她没有想过,他愿意为她起兵造反是出于多么深重的情意。她不会知道,他对皇上的拖鞋,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她也不知晓,自从她回到他怀抱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即便辜负了所有人,他也不会选择辜负她。但现在,一切好似轻易就可被推翻。她口中说着相信,可其实她并不信任他。
程玄璇举眸回望他,硬生生忍下欲哭的眼泪,强装笑颜道:“拓,明日我就要启程去邬国了,我们大概会有一段时日无法见面了,你要好好养伤,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司徒拓的语气很淡,眼神却掩饰不了关切。不管她对他有着怎样的怀疑,他都无法放心她独自上路。
前去邬国的路途遥远,她的身子又一贯孱弱,叫他如何能够安心?
“我会的。”程玄璇淡淡笑着。
司徒拓皱了皱浓眉,她这样的笑容让他看了难受。即将要长途跋涉,颠沛辛苦,她的心情这般差,身子又如何会好?看来他必须暗中跟随才能放心。
程玄璇睇望了他一眼,轻轻地转了身,走向房门:“我去和柔儿告别。”
司徒拓紧抿着薄唇,没有叫住她,只是望着她娇弱的背影。无形中,似乎有一道隔阂滋生,横亘在他和她之间。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让人感觉几欲窒息,喘不过起来。
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于视线中,连裙摆的颜色都看不清楚了,司徒拓才缓缓抽回目光,沉了脸色,举步离开卧房。邬国行之前,他必须去见一次白黎。
出了将军府,策马而行,很快便到了贤亲王府。白黎似早有预料,在书房等着他来。
“司徒,你来了。”从红木桌案后慢步走下,白黎扬起一丝淡笑,狭长黑眸中却不见半点笑意,暗沉得让人戚然。
“白黎,我来拿解药。”司徒拓负手伫立,神色沉稳。
白黎唇角的弧度加大,眸光却愈发阴暗:“这一次,你和皇兄的招数,我甘拜下风。”
“并非针对你。”司徒拓沉声解释,“我本来就没有打算逼你交出解药,但现在情形所迫,希望你见谅。”
“司徒,你太客气了,该是我向你祈求原谅才对。”白黎轻笑,笑声冷淡无温,俊美的脸庞比起从前消瘦憔悴许多,越是显得整个人犹豫陷在阴霾之中。
司徒拓沉默,看着他片刻,低低叹了口气,才道:“白黎,你还没有相通吗?不论如何,我都相信你没有伤害玄璇之心,不然就算皇上如何对你施压,你也不会甘愿给出解药。”
白黎唇边的笑容变得更晦涩,苦笑一声,道:“是,就算是伤害我自己,我也不会伤害玄璇。”所以,当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玄璇明日就要去邬国,他就自愿把解药交出。去往邬国来回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他若还是固执不肯把解药拿出,那么玄璇就会毒发身亡。他怎能狠心至此?他是自私,但他还没有自私到这个地步。他终究做不出,得不到就毁了她,他到底还是做不出这样的事。
“白黎,柔儿不够好吗?为什么你执着于没有可能的感情?”司徒拓直视着他,问。
白黎的眼光一暗,回道:“司徒,在你问我这个问题之前,或许你该易地而处地想一想。东方姑娘很好,是世上难得一遇的聪慧温柔的女子,但是为什么你没有爱上她?感情事,并不是这样来衡量,它是没有理由可寻的一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司徒拓淡淡颔首:“你说的对。感情没有理由可讲,也没有对错之分。”因此,白黎也无须自责。人总有想偏了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心生极端的想法,就像他曾经因为先入为主的偏见苛待了玄璇。玄璇能够不再怨恨他,她自然也不会怪白黎此次的做法。这是玄璇最大的优点,性情宽厚纯良,发自内心地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是解药。”白黎伸出手,摊开掌心,一直小巧玉瓶立于掌中。
“谢谢。”司徒拓接过,点头致意。白黎能从清舞手里取得这份解药,必定经过一番辛苦恶斗。
“司徒,你这样说,我真觉无地自容了。”白黎的嗓音暗哑,表情漠然。
但司徒拓看得出那是一种勉强维持的漠然,白黎的自尊,此刻需要这佯装的无动于衷来维持。
“那么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司徒拓扬唇笑了笑,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便转身离开。
白黎站在原地,望着敞开的门扉,望着司徒拓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阵阵剧痛。想必司徒拓的磊落,他太卑鄙,太无义。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比司徒拓优秀,他自觉睿智聪明,自觉身份尊贵,自觉洒脱悠然,但事实上,那些全只是他戴在脸上的面具。他的心底最深处从来都是阴暗凄冷的。外在的华丽皮囊,不过是他借以表现自己的工具,而内在,原来是缺了一个角的残破灵魂。道如今他才认识了自己。
“王爷。”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柔的唤声忽然传入耳中,一张清丽的容颜,跃入眼帘。
怔了怔,敛去眼中的悲哀之色,他温声回应:“东方姑娘,你何时来的?”
“我看将军急赶着出府,不放心,就一路跟着了。”东方柔浅浅一笑,并不戳破他故作正常的样子。其实她是在玄璇来找她之后,猜到将军要来王府拿解药,才匆忙赶来。
“司徒已经走了,你刚才没有碰到他吗?”白黎平和地微笑,如若不是他的狭眸中凉寒无光,看起来却是如常无恙。
“我并不是来找将军的。”东方柔盈盈笑道:“而是来找王爷的。不知道王爷有没有时间,今日柔儿突然犯酒瘾,想找人痛饮三百杯,王爷可愿意赏脸奉陪?”
“改日吧,今日我不想喝酒。”白黎淡淡地婉拒。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地舔舐伤口,不想强颜欢笑。
“柔儿斗胆做了一件事,还请王爷不要见怪。”东方柔却只作未闻,顾自道:“柔儿已经劳烦王府管家在和风亭里准备了酒水,只等王爷一同共饮。”说完,她笑着先行举步。
白黎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沉重地扯了扯唇角,举步跟上。他知道她是一番好意,怕他郁结于心,特意要他发泄出来。那么,好吧,就一醉解千愁吧!
今日过后,他那奢望的心,终于不得不死。
…
将军府。
程玄璇一人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有些迷惘怅然。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她和司徒拓本就没有太大的机会可以厮守终生,除非她能够不介意宓儿的存在。即是如此,她又何必在乎这次司徒拓的做法,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她本跟不会知道前方的路上,有什么样的人生在等着她。
“夫人。”管家从小径经过,见到程玄璇,请安了一声,便就急匆匆地前行。
“管家,等等。”程玄璇微皱秀眉,问道,“是不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这段日子以来,风波不断,她都快要变得草木皆兵了。
“回夫人,没有什么事。”管家摇头,却一脸为难的神色,颇显焦虑。
“是吗?”程玄璇的眉头紧蹙,这分明就是有事,难道司徒拓出事了?
“是、不是…”管家欲言又止,踌躇地看着她。
“到底是何事?”程玄璇边问边走近,“管家,你说吧,如果将军怪罪下来,我会但着。”
“这…”管家迟疑了下,才道,“有人找将军,但将军方才出了,那人现在在正厅里等着。”
“什么人?”程玄璇暗忖,莫不是宫中的人?皇上又有什么旨意传来吗?
也不等管家回答,程玄璇就往正厅走去。
管家跟在她身后苦恼地摇头。今儿这事也未免太凑巧了,两位都是将军的前夫人,这一碰面,不知会是什么场面。但愿将军赶紧回来,万一两个女子争风吃醋吵起来可就糟了。
程玄璇走到厅堂,微微一怔。不是宫中太监?而是个女子?
“请问你是?”走到厅侧的椅旁,程玄璇客气地询问。
那女子闻声立刻紧张地从椅子中站起来,警戒地盯着程玄璇,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程玄璇话语一窒,她该如何自我介绍?将军夫人?可她已经被休…
“你是谁?司徒呢?为什么他不出来见我?”那女子防卫地退后一步,敌意地看着她。
“司徒拓不在府中,迟会儿应该就会回来。”程玄璇好声道,“你先坐吧。”
“你还没有说你是谁,你是司徒的侍妾?”那女子的眼神依然充满戒备,瞠大眼睛瞪着她。
程玄璇无言,暗自打量着她。这个女子的年纪不大,莫约不到三十,杏眼桃腮,五官精致柔美,但眼角难掩细纹,风韵尚佳,可却有几分沧桑风尘。她是司徒拓的什么人?
“你为什么不回答?”那女子眯了眯杏眼,也在打量她。秀眉水眸,小巧琼鼻,粉嫩樱唇,好一个清秀小佳人,这是司徒的家姬还是小妾?
“我叫程玄璇。”思索了会儿,程玄璇回道,“我只是将军府的客人。”她明日就要离开了,所以说是客人也没错吧。
“你是程玄璇?”那女子一愣,眼中的敌意顿时更浓,“你不是已经被司徒休了吗?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你知道我?你是…”顿了顿,程玄璇的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名字。傅凝霜!
“我是傅凝霜,我想你应该也曾听司徒提过我。”那女子渐渐沉住了气,脸色转为冷然。
程玄璇轻轻点头,温言问:“你是来见卓文的吗?”或是来要回卓文的?
“是,我的儿子难道我不能见?”傅凝霜皱了皱眉,语气不善,“你想阻止我?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司徒的意思?”
程玄璇并不动气,平静地道:“司徒拓出府去了,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商量吧。”虽然卓文不是司徒拓亲生,但他一定舍不得让卓文走吧?毕竟,他养育了卓文近十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又拿这个理由搪塞我?”傅凝霜并不相信,盯着她质问道:“司徒派你出来打发我?这个家交给你做主了?”
“司徒拓确实不在府中。”程玄璇温和地重申,但心中却觉得有些怪异,傅凝霜口中说“这个家”,似乎她仍把她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
“我不信!”傅凝霜的神情冷厉,提高了音量,道:“不管司徒在不在,我都有权利见我的儿子!”说着她便径自往内堂闯去。
程玄璇见状忙上前拦住她,劝道:“还是等司徒拓回来吧,而且你这样突然在卓文面前出现,可能会吓着他的。”司徒拓不在,她不能任由她把卓文带走。
一旁的管家也急忙插话劝着:“一切事情还是等将军返来再说吧。”
“还有什么好说?我要带我的亲生儿子走,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有资格拦我?”傅凝霜气愤道:“即便是司徒,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看这苗头不对劲,管家赶忙退了下去,准备去找府中护卫过来。玄璇夫人怀着身孕,还是万事小心为妙。
程玄璇一手撑在厅门上,一边温声道:“你先坐下喝杯茶吧,司徒拓很快就回来了,有事等他回来你们再慢慢商量,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我不跟你废话!你让开!”傅凝霜已无耐心再多说,认定了是司徒拓故意阻拦她,不让她见儿子。扬手一挥,挥开程玄璇的手,便要跨步前行。
“等一下!”程玄璇忙拉住她的手腕。
傅凝霜恼火,空着的那只手反手扫去,胡乱推向程玄璇。
见她的手朝腹部袭来,程玄璇刹时一惊,本能地一手挡去,抵御她的动作。
只是眨眼间,就见傅凝霜腾空而起,狠狠撞在门板上,“砰”一声巨响,而后重重地跌落地面!一口鲜血噗地从嘴里喷吐而出!
“凝霜?!”
司徒拓才刚一脚踏进厅堂,就见此悚然一幕,不由震慑住。
程玄璇呆愣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又一次犯了大错?她体内的气劲,一遇到紧急情况,就控制不住,自然而然爆发出来,她不是故意的!
“璇,发生了什么事?”司徒拓一个箭步重来,震惊地问。
“我、我…她…”程玄璇的嘴唇颤动,无法把话说得利索。
“凝霜!你怎么样?”司徒拓顾不得怔忡的程玄璇,弯身一把将傅凝霜抱起。地上一滩猩红血液,触目惊心,那不是傅凝霜吐出的鲜血,而是她后脑勺磕撞流出的血!
程玄璇使劲咬住发抖的唇,略定了神,扯住司徒拓的衣袖,急问:“拓!她没事吧?”目光一瞥,光洁的地砖上血染整片,极是骇人!
“她撞着脑袋,怕有性命之虞!”司徒拓匆匆抛下一句话,抱着傅凝霜大步往内堂飞奔,便扬声大喊:“来人!陆大夫在不在府中?”
程玄璇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血,浑身战栗,脚下似被钉住,竟动弹不了,双手颤抖得厉害。她杀人了?她杀了傅凝霜了?
心底寒气直冒,冷彻全身,闹钟轰地变成空白茫然。她杀了卓文的娘亲?天那!她不是有心的!但不是有心,却也已经铸成事实!
身子没有知觉地瑟瑟发抖良久,她的意识才渐渐回缓,背脊一阵激灵,她立马欲要疾步赶去陆大夫的院落。上天保佑!保佑傅凝霜平安无事!
可是右脚踩刚抬起,就听一道带着颤声的男孩嗓音惊疑不定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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