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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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简堂也吓了一跳,伸手去拉她的衣袖,“如墨…”

程如墨便这样站了片刻,眼里激荡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当年,我找陆岐然的一个朋友打听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他很低调,从来没有跟大家讨论过类似的问题,”程如墨看着窗外,声音几分冷寂,“他朋友是这么回答我的:‘他和他女朋友感情好得很,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在反思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以至于让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事实上,我的道德感决不允许我自己去做插足别人感情这种事。后来我陆陆续续听到些传言,也时常有人在我跟陆岐然说话的时候,故意起哄——我那个时候在做一个teamwork,和陆岐然在一组。”

齐简堂伸手覆上程如墨的手背,低声说:“这不是你的错。”

“那段时间,我非常害怕在路上碰见陆岐然,更害怕碰见他的朋友。大三一整年,他的朋友几乎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拜托过他,绝对不要告诉陆岐然。但我想,他必然没有遵守约定。”程如墨声音又沉了几分,“在这件事后不久,有次上课,我和室友坐在了一个放着一只挎包的座位后面。我知道那是陆岐然的包,但我以为这没什么,他在我前面也坐过不止一次两次。但这次,他从外面进来看见我坐在后面,就拿起包往前挪了一排——我没法控制自己不去乱想,因为后来他几乎都只坐第一排。非常明显,他在躲着我。我觉得痛苦,更觉得羞耻。喜欢一个人分明应当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是这种羞耻感一直萦绕不去。就好像有人指着我说,快看,这个人想当小三。”

齐简堂也站起来,看着程如墨,“如墨,我觉得你是想多了。你并不知道陆岐然有女朋友,所以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

“不是这样的,”程如墨摇头,“事实上,后来大三我们去崇城实习,我差点将这念头付诸行动。”

齐简堂一惊。

程如墨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时候,江城暴雨连绵,宿舍成日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崇城永远烟尘蔽日,不到十平米隔断间逼仄阴暗。这一切和她无处释放的感情联系紧密,以至于程如墨一旦回想起来,就觉得仿佛又身处当年的境地,永远脸色苍白目光阴郁,像对抗病魔一般对抗着自己绝望的心情。

“那他…”

程如墨默默挣开齐简堂的手,“所以你别告诉我他说了什么,我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齐简堂神色复杂,“你既然这么痛苦,现在又何必去招惹他?”

“我小时候因为被人吓过,所以特别怕蚕之类蠕动的生物。后来我逼着自己去学钓鱼,既然要钓鱼,就得上饵。要上饵,就得经常碰到那些黏糊糊的玩意儿。”程如墨目光低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你越是逃避,就越是痛苦。而且没有人会体谅你是不是怕蚯蚓,是不是怕蛇。他们只会故意拿这些来吓唬你…而我,”程如墨抬头看着齐简堂,“再也不想被人捏着软肋。”

第8章 鸿门宴(一)

如今看来,当年那些事似仿佛都是少女怀春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但当时当地,就好像陷入了一种怪圈,被一种未可知的力量牵引,逃脱不出也解脱不了。所谓当局者迷,大抵就是如此。

静了一会儿,齐简堂笑说,“这么比喻说明你潜意识里对陆岐然的在意远超你的想象。”

程如墨看他一眼,“没见过你这样的,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拼命把我往陆岐然身边推。”

“那是因为我不像你,明白自欺欺人没什么用。你如果想到他身边去,我阻挠得了?再说,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吗?”

“你宰相肚里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行了吗?”

齐简堂嘻嘻一笑,正打算邀请程如墨吃晚餐,程如墨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一眼来电信息,“不跟你扯了,我约了林苒一起吃饭。”

“哎呀那正好,让我也蹭一顿。”

“女人之间的事,你们男人掺和什么。”程如墨接了电话,冲齐简堂比了个再见的手势,朝会议室门口走去。

——

两人找了个黔菜馆,一边等上菜一边聊天。林苒逼着她汇报班聚进度,程如墨对陆岐然的事依然严防死守,但是讲了白苏。

林苒听后勃然大怒,“她是成心的还是无意的?”

“我不知道。”

林苒看程如墨还老神在在地喝着茶,更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就这么放这对狗男女走了?”

当然没有,程如墨想,我睡了陆岐然。但她面上自然不能这么说,“当时还有同学在场,我能冲上去跟她泼妇骂街吗?她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那这都过去一周了,你就这么忍得下?”

程如墨顿了顿,“我当然忍不下。但确实邱宇说得对,我没那么喜欢他,所以这也不全是他的错。”

“你脑子有坑,”林苒白她一眼,“他能找到你这样的,都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你还为他开脱。陪吃陪玩陪睡陪风花雪月,你确实不怎么喜欢他,但你作为他女朋友,大节上可没什么亏损。”

服务员将干锅端上来,程如墨等他走了,复才开口说:“你知道邱宇为什么要劈腿吗?”

林苒怔了怔,她本以为男人难以抵御诱惑就像狗改不了吃|屎,究其原因…实际没什么原因,就是物种的劣根性。所以还真没想过,邱宇劈腿还有个“为什么”。

程如墨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淡淡说,“我觉得疼,所以经常不让他碰我。”

林苒又是一愣,过了片刻方说,“…真的假的?”

程如墨“嗯”了一声,“温饱之外,性就是男人的第一需求。我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他自然去找能满足他需求的。所以就这点而言,我真的不怎么恨他。”

“你真是圣母白莲花,你觉得疼那是他技术烂。他自己不好好反思还好意思找理由出轨,你也确实别怨他——谁都别怨谁,是包子就别嫌狗惦记。”

程如墨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菜很快上齐,林苒吃着,依然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要是你早把他一脚踹了。男人都这德性,一劲儿地吹自己在床上有多厉害,实际都是什么玩意儿。他满足不了需求,那你还满足不了需求呢。”

换平时,程如墨肯定会说自己没什么需求。但想想那天和陆岐然的事,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底气。

她也就不反驳了,乖乖一边听着林苒的训话一边假装狗腿地给她夹菜。

正吃一半,程如墨电话响了。她搁下筷子,一面看来电人一面去拿纸巾擦手。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白苏”,程如墨顿时一怔。

“谁打的?”

程如墨摇了摇头,接下电话。

那边白苏声音带笑,“听说陆岐然来江城了,明天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程如墨犹豫,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礼貌说:“我明天要回爸妈那里,不一定能来,我尽量抽时间出来。”

白苏咯咯一笑,“那行,在东南路上的荆楚人家,晚上六点,你有空就一定过来。如果没空没无妨,确实人人都有不方便的时候。”

程如墨几分不悦,蹙眉寒暄两句,面上甚为冷淡,声音仍是礼貌,“好的,我确定能去再给你发短信。再见。”

林苒一边吃着茄子煲一边瞥着程如墨,“谁打来的?”

程如墨捏着手机,神情厌恶,“白苏。”

林苒一惊,“她还有脸给你打电话?找你做什么?”

程如墨恹恹回答,“喊我明晚出去吃饭,我不想去。”

“去!”林苒搁下筷子,“怎么不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恬不知耻,当了小三还敢这么肆无忌惮。”

“我真不想去。”程如墨皱眉。

“你真当自己是肉包子?这明显的挑衅你看不出来?”

“去了能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场鸿门宴。”

“鸿门宴有什么了不起?沛公不但没死还灭了楚霸王,你今天敢屈服,就别认我这个朋友,我没你这样的怂货朋友。”

程如墨哭笑不得,“那你陪我去行不行?”

林苒沉吟片刻,一咬牙说:“当然得陪你去,啖肉喝酒我不行,骂人我可从来没服过输。”

“那就先谢谢你了,樊勇士。”

——

第二天江城起了霾,能见度不到五十米,远远望去整个城市只看得到高楼的顶端,浪漫的比喻大约是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程如墨想到的,偏偏是早年读张爱玲《小团圆》时读到的一段话:“大考的早晨,那惨淡的心情大概只有军队作战前的黎明可以比拟,像‘斯巴达克斯’里奴隶起义的叛军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所有的战争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为完全是等待。”

她心情虽然比不上大考时的惨淡,忐忑和恐惧却是如出一辙。偏偏这和大考不一样,考试好歹有迹可循,这番赴宴却前途未卜。唯一的安慰大约是,昨晚没有梦见掉牙,兴许结局不算糟糕。

一紧张就有些胃疼,化妆时都觉得手在抖,不是花歪了眼线就是贴反了睫毛。一面觉得自己不争气,一面又懊恼自己和何必去受这个罪。她对能不能代表月亮惩罚狗男女没有丝毫兴趣,狗男女离她世界越远她越觉得心情舒坦。

但另一方面,却是不甘心。凭什么狗男女能够逍遥自在,她得一大早起来考虑穿什么衣服配什么装。花的时间越长,就越不甘心。到最后凭空生出股非去不可的倔强来。

下午五点二十,林苒开了车来接她。见她走到跟前,笑说:“衣服好看。”

程如墨坐上副驾驶,“那是因为你没见到白苏。”

林苒发车往东南路开去,“上次你还说和她关系不错,我怎么觉得分明是不共戴天。”

“我大一到大三和她关系确实不错,她和我是室友。”

林苒注意到了她话里的时间节点,问,“大三发生了什么事?”

程如墨好半晌没有回答,许久才说:“你知不知道有类女生,和你成为朋友并不是真正拿你当朋友。”

林苒了然,“我当然知道。她们需要你陪她一起去赴追求者的约会,需要用你的坦荡衬托她的娇羞,需要让你时时刻刻去对抗她的情敌而她只用躲在后面嘤嘤嘤装委屈…我一贯不希望女人彼此攻讦,但这种女人,扇她一百个耳刮子都不为过。”

程如墨不说话。

“如果白苏是这样的女人,那真没什么值得顾忌。邱宇这人,表面看起来确实一表人才,不长期接触看不出他败絮其中,毋庸置疑,白苏就是见不得你好,所以故意抢了你男朋友。”

程如墨认同林苒说的话,心想,真是不嫌恶心。

第9章 鸿门宴(二)

程如墨和林苒都不爱吃江城菜,嫌弃它们没特色。事实上八大菜系也确实不关江城菜什么事儿。“荆楚人家”打的是正宗江城菜的幌子,卖的却是全国各地的荟萃,但又贵又不正宗。好比说剁椒鱼头,为了照顾本地人的口味,加了酱减了辣,吃在嘴里却觉得差了一口气,总像是隔靴搔痒。

程如墨老家是以吃辣出名的瑜城,因此更加瞧不上这只差写上“人傻钱多速来”的破饭馆。

但白苏要将聚餐地点定在这里,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程如墨等林苒停好了车,挽着她一起进去。服务员领他们上二楼,“客人在‘云梦’,前面直走左拐就是。”

待服务员走了,程如墨说:“我尤其讨厌一些饭馆为自己包厢起个虚头巴脑的名字,直接201,202这样排序多好。”

林苒笑:“你矫情不矫情,人家取个名字都能碍到你。再说我觉得这名字取得还不错,云梦,西凉,螺山植莲,这里还有个青潭…都是湖名,挺好嘛,讨个千湖之城的彩头,也和‘荆楚人家’相衬。”

“那还有西沟子湖,马尾套湖,小爹湖呢,怎么不起?嫌弃人家名字不好听啊?我还觉得接地气呢。”

“…”林苒又笑又气,“我要是餐馆老板,一把把你扔出去,不许你再踏入一步。”

“谁稀罕来这里,难吃得要命。”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云梦”间的门口。包厢门虚掩着,林苒轻轻叩了叩,便听见里面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请进。”

林苒无声问程如墨:“白苏?”

程如墨点头,伸手推开了包厢门,却在看清包厢内状况时,愣在当场。

坐在白苏旁边和对面的,分别是邱宇和陆岐然。

陆岐然里面穿着件深灰色衬衫,衣袖挽了起来,露出戴在腕上的一块手表。这表程如墨认识,是浪琴的,陆岐然大四那年就开始戴着。

此刻陆岐然正看着门口,和她的眼神有极短的一个交汇,随即又互相错开去。

最终程如墨目光落在邱宇身上,心里涌起几分难以形容的恶心感,下意识就像这么转身离开,但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这股冲动。仗没开打就丢盔弃甲,到底不是应有的作风。

林苒却比她还按捺不住,也不理白苏听来几分殷勤的招呼,直接捏着程如墨的手腕走了进去,在陆岐然旁边的空位坐下,径直朝着邱宇开火:“刚刚在停车场看到辆丰田的凯美瑞,是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没认错啊。

当时结婚在即,爆出邱宇劈腿的事,要不是程如墨拦着,林苒早就找人去揍他了。如今狭路相逢,林苒哪里还忍得住。程如墨过去还笑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劈腿的是你呢。”

邱宇穿一件鸦青色细条纹polo衫,头发比起程如墨上次见他时略短了几寸,多了几分硬朗之感。

论身高长相,这人还算不错,程如墨也承认自己有些被外貌主义所累,不然当时也不至于这么潦草就答应。

邱宇笑笑,没接腔。

林苒哪里打算放过他,“我还以为你早就换车了呢,去年就听你说想换个四个圈,怎么到了今年还没动静?年终奖发不出来?不过也是,你就职的那公司,一眼就是个皮包公司,每年没少偷税漏税吧,也不知道哪天就被取缔查处强拆了,老板卷着钱跟小姨子跑了,朝不保夕的。生活艰难嘛,我理解。再说听说你又要结婚啦,这次房子肯定得落实了人家才肯嫁吧,也不是人人那么善解人意对你一无所求是不是?”她故意将重音放在“又”上。

白苏和邱宇没想到林苒一来就火力全开,一时尴尬得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林苒笑笑,拎起水壶给程如墨和自己倒了杯茶。

场面足足冷了快十秒钟,白苏才勉强笑了笑来救场,“如墨,你还没介绍一下呢。”

程如墨掀了掀眼皮,“林苒,我朋友。”

“怎么带朋友过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呢。”白苏笑说。

林苒瞥她一眼,“白小姐说得倒像是提前通知了一样。”

白苏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她看向程如墨,“如墨,我诚心邀请你过来聚餐,你何必…”

“白小姐这话说的,倒像砸场子的是我们一样。”

“林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苏皱眉看着林苒。

“挑明了也就没意思了,”林苒笑了笑,将杯里剩下的茶喝尽,随即站了起来,“你想开场庆功宴,如墨却没义务陪你。我只说一句,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不属于自己的,抢了总要付出代价。”说完,她拉住程如墨的手,“如墨,走吧,这饭没必要吃了。”

程如墨一声不吭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往陆岐然处望了一眼。后者也正在看她,目光沉静深邃,叫人一时看不透彻。

白苏哪里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突然开口,语带几分讥诮,“如墨,你怎么好意思派人来指责我,难道你忘了当年的事情吗?”

程如墨脸色沉下去,转过头盯着白苏,“你什么意思?”

白苏笑笑:“就像林小姐说的,挑明了也就没意思了,况且你也不希望我当着然哥的面挑明是吧?”

程如墨胸中凭空生出了股怒火,烧得她脑袋嗡嗡作响,她想也没想,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就要往白苏身上泼去,陆岐然却迅速伸手架住了她的手臂。

程如墨受到掣肘,转头惊讶地望着陆岐然,后者静静望着她,弧度极小地摇了摇头,随即将她手里的茶杯拿下来,放回桌上。

程如墨一时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似是愤怒诧异和微妙的痛苦炸成了一锅浆糊,搅她心里生出一股极强的破坏欲,却又被生生压抑下去。

她咬了咬牙,非常用力地甩开了陆岐然的手,望着白苏,冷冷吐词:“哪怕你昭告天下,你也威胁不到我。”

她握住林苒的手往外拉,“走。”

林苒却稍稍挣开,突然抄起桌上水壶整个往邱宇身上泼去,尖叫声中,林苒拽着程如墨飞快地往包厢外跑去。

两人跑出去好远,方才停下来喘气。程如墨思绪清醒了些,太阳穴却仍在跳疼,她和林苒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她仍在想着方才陆岐然制止她的动作。她想,这场交锋果真毫无大将之风,果然女人一旦吵起架来,如何克制最后都不免发展成撕衣服扯头发的泼妇架势。陆岐然拦着她是顾及都是同学的颜面,否则大家都不免丢脸。

然而即便陆岐然拉得有道理,她心里却十足的不舒服。女人便是这样,理智与情感总是互相拖后腿,矫情又蛮不讲理。

“那茶壶里的水都凉了,泼出去也只起点吓唬的作用。”林苒笑说。

“要是开水你就是故意伤害了。”

“是替天行道。”

程如墨一笑,“谢谢你啊,虽然场面不好看,但是结果挺爽的。”

林苒摆了摆手,“还没祝他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呢。”

过了会儿,她又问:“我听见白苏喊‘然哥’,哪个‘然’?”

程如墨静了静,“‘陆岐然’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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