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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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未正,景晨便依约到了永安茶楼,并不曾让人跟着,她只身进去,就早有人候着张罗请她上楼。原正是热闹的好时候,可这大堂内竟空无一人,她的视线微微斜过,心里露出抹了然。

二楼临南窗的位置,已经有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坐着,他正望着外面的天空,似乎不曾听到近身的脚步。

“窦少爷?”引路的随从退了下去,景晨率先开口。对方侧过脑袋,呈现在眼前的是张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她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见过礼。

看着眼前这个素装的女子,离了君家后青丝不曾挽起,几缕荡在身前。窦俊彦微微一笑,朝着对面的椅子做了个请的动作“楚姑娘,坐下说话。”

景晨没有推辞,毕竟人都到了这儿,何必还扭捏作态?

她端起身前的茶盏,感受着自杯壁传来的温度,想是才上的,不由再次端量了眼面前的男子,启唇道:“请恕小女子记性不好,倒不知何时与窦少爷有了交情,何来你寻我一说,更为何会有此所谓的叙旧?”“姑娘不必意外,我识得你,亦是种交情。”这种话…

景晨微楞,看着对方的笑脸,半晌才说道:“那不知窦少爷寻我何事?”化的视线就落在桌上旁边的厘子上,朝景晨使了个打开的眼神。

“这、原来竟是您购去的?”

匣子里所置放的,赫然就是先前高价娄出的那些绣品。

景晨本还好奇着身前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就猜测着是否是因为这些绣品的缘故毕竟这种事就太过匪夷所思。何况自己和德馨又非出自名家,那种银钱着实太过好挣,让人难以相信。

现在如此摆在眼前,不成想还真是他在暗中帮助自己。

景晨望向对面的男子若说有人如此费心找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倒牢不难猜。[ 看小说就到~]不过,窦家的主子不该是个简单的好色之徒,何况既然早知自己下落,若是如君家五爷那种蛮横的汉子,行事就不会如此光明。

虽说是有戒备的心思,可对方不曾有什么歹意,自己也不好小人之心。

“这些绣品所换的银子,回头我会送还给您。”

窦俊彦却似料到了她的想法摇头解释道:“姑娘误会了,这些可不是我故意买来的。而是不久前在京都的春风楼内突然见到,发觉与你曾在君家为少奶奶时所留下的绣品很是相似,我这才给寻到了你。”这意思很明确,不必将银子还给自己他是在旁的地方搜集到的这些绣品。

而当初高价所买她东西的,亦不是他,景晨并不比觉得是亏了自己银钱。

“春风楼?”这种名字不难联想,景晨看了眼对方觉得突兀,这便将目光收回,淡淡的说了句:“哦是吗?”

“这春风楼是我窦家的产业。”

景晨才抿了。茶听到这样的解释,不由就直起了脑鼻,他在解释?

总觉得相处间颇是尴尬,尤其是对方丝毫没有遮掩那种意思这让景晨有些坐蓐针扎。她索性就茶盏放下,直接的再次询问:“不知窦少爷寻我到底是想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姑娘生活不必如此清贫。我寻你并无恶意…”真的面对面坐着,窦俊彦亦发觉自己有些嘴拙。他原是觉得,女孩家所做的绣品,在花楼间流传,于她的名声不好。可转念,又想起了她的处境,或许放在旁的地方,还压根就不会有这么高的价格,且她既然决定以此为业,自然是做好了绣品流传于外的准备。

故而,窦俊彦添道:“姑娘如今与平城君家并无关系,在外如何皆是你的〖自〗由,何必躲躲藏藏?”“我既躲躲藏藏,于窦少爷何干?”景晨并不是个喜欢与陌生人说太多关于自己事情的人,可这话出口,她才觉得似乎有些赌气的意味,就避开了对方的视线。(看小说就到 )

窦俊彦亦没料她会说这样的话,紧跟着笑了笑问道:“姑娘怎的好似很不待见在下?”

“您三番两次派人跟踪我,能让人生出好感?”

“可姑娘三番两次摆脱了我的耳目,倒是勾人好感。”

窦俊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定定的锁在对方身上,似乎不愿偏移半分“楚姑娘是聪明人,想必早就猜到了窦某的心意,我亦不是个畏缩之人。”

景晨不由的反望向对方,目光不住的打量,她跟男子接触的极少,说到底还真有些无措。

“姑娘不必恼,便似咱们间的交情,我识得你倾慕你,您也做不知情。”景晨再次语塞,双耳却不禁红了起来。

她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话说的如此直白,神情倒丝毫不乱。总说北方的男子性直,风气比南边开放的多,可说话都是这般的吗?

“姑娘的性子,在下亦了解几分,知你是个自立的人,不会想麻烦别人,更不会随便受人恩惠。”窦俊彦笑了笑“你尽管如常生活,在下不会打搅,不过银庄里的钱财原属于你,自没扣押的道理。

否则若是这般,传扬出去,旁人说不准还说我窦家黑了姑娘家的钱财,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到最后,居然开起了玩笑。

与这样的人接触,景晨觉得新鲜。

相处间的那股不自在,就慢慢消散了开来。

“是我误会了窦少爷的意思。”

看她如此说,窦俊彦再次摇头“不是姑娘的错,而是在下唐突,原就是我冒犯,突然寻你,你自会将我想成别有用心,防着些总是成的。不过姑娘能在没有钱财傍身的环境下,有今日这番局面,真是姑娘机智。

“窦少爷过奖。”

被人夸奖,总是让人喜悦:被男子夸,亦会生出股莫名的感觉。

可被这样的男子夺,景晨反而不敢放松。

耳对方的言辞中,不难瞧出对方早就调查自己许久,甚至连性格举止都很清楚。这让景晨觉得危险,自己在他面前就似是透明,而对他却是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并不好。

看他这幅悠然自信的模样,方才能说那样的话,就好像好像对自己会与他交往这事,信心十足似的。

一时间,她都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捧着茶盏沉默。

她原先的来意,就是想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得到的自己住处的线索,还有对方寻自己的目的。可这些,对方丝毫没有遮掩,更甚是主动就点明,似个故人般分析自己处境,而他这般熟稔的语气,似乎还是想自己放松。

可她全身却绷得紧紧,不晓得到底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男人。

他知晓自己曾是君家的少奶奶,就是明白楚家代嫁的事,说不定还能料到自己为何离开的原因和经过。

“君家的大爷,在找你。”

窦俊彦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景晨的羽睫轻煽,抬眸望着说话的人,面上不见丝毫波澜“你怎么会知道?”

只是这句问话,到底泄露了她心里的起伏。

窦俊彦圈住茶盏的手紧了紧,轻描淡写的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放下。我还以为,你能走的那样潇洒,对君家真的没有了留恋呢。”景晨微微蹙眉“这是我的事。”

他既然不答反问,自己何必与他再啰嗦,难不成还真留着“叙旧”?

不、应该说是认识?

这种大人物,她没兴趣打交道。

可窦俊彦既然提到了君家,又怎么可能是故意吊她胃。?看得出她脸上的不耐,心里有些沉,不过转念想想也是,终究是做了半年多的夫妻,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虽说心底里是极不舒服,可没办法,他又代替不了对方的回忆?

何况,楚景晨既然最后还是选择离开君家,就说明君子浠还没有重要到放不下的地步,自己就是有机会的。

人都有好奇,照她这种人,既然是开口询问了,就是想知道她离开后平城里的事。若这个时候,自己告知了她,自然就无形中亲近了些,窦俊彦想着,就开口认真道:“方才是在下无礼,楚姑娘不要见怪。

这事说到底,还要从你离开平城开始,据说你前脚才走没多久,他就回了君府,很快就识破了楚家母女的阴谋…”说到这,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失言,忙改口道:“是识破了楚家大姑娘的身份,后来就亲自出城去寻了你。”说着,他露出抹讪笑“君家大爷倒是聪明,竟然跟着我寻你,想顺藤摸瓜,真是辛苦我的手下,四处奔波呢。”

他抬眸,见景晨听得认真,就继续说道:“不过终究还是被姑娘给戏弄了,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这儿,在下真是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你是怎么瞒过了我银庄里的人。、,景晨听他语气有些苦闷,心说道这能说自己戏弄了他吗?

单凭谁被人跟踪,想法子脱身,总是正常的吧?

“那后来呢?”

窦俊彦深思了下,突然问道:“后来?姑娘问的后来,是指君子浠的队伍?”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有家

总觉得眼前男子的话中带着股质问的意味,景晨不喜欢这种语气,可对方如此自来熟,他丝毫不见外不多礼,这不代表自己亦能如他这般熟稔吧?

窦俊彦见她沉默,隔着桌子倒是还凑近了几分,重复问道:“楚姑娘问的,可是这个?”

“是!”

景晨索性就沉声应话,迎上对方视线道:“窦少爷如此神通广大,想必亦不会让旁人捡现成的便宜。”

“姑娘倒是了解在下,其实,君家大爷不过就多费了些脚程,没什么损失。”

男子说的悠哉,神态悠然,拂袍端起茶盏,含笑再道:“不知姑娘此番逗留沿城,是否有意在此落脚?”

“是又如何,否又怎样?”

窦俊彦嘴边的笑容就转为苦笑,“你不必对我如此戒备,我若有恶意,还能这样平心静气的与你喝茶聊天?在下不过是想提醒姑娘,今日我能寻到这儿,他日…”

“他也能寻到,是么?”

“姑娘果真冰雪聪明。”窦俊彦的眸中再显欣赏,看对方从进来到现在都如此从容娴静的模样,竟没有露出分毫惊讶,想来是早就猜到这不会是个永远秘密的所在。而自己原就没正面与他认识过,更没有告知过她自己的身份,可当她见到自己面貌时,俨然是意料之中。

几次三番派人跟踪她,连在临渊镇的那次都算到了吧?

“不是我聪明,而是窦少爷出现在这,不就是个极好的示意么?”

“你这是小看窦某的本事,还是对君家大爷的能力有信心?”

景晨摇头,浅笑道:“都不是,而是这生活所留下的痕迹,总是掩盖不了的。只要我还在这个世上,有心人要寻常,费些功夫找到这。都是早晚的事。”

“那楚姑娘是决定了?”

知道她他问的是定居的事,景晨颔首,“是,在哪都是一样。”

“那若他找到你的话…”

“这个就不劳窦少爷操心了。”景晨说着就站了起来。对他点头说道:“时辰不早,这叙旧也差不多时候了,谢谢窦少爷的茶。”

窦俊彦见她离了位置就要走,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不是要强留她,而是拿起那个装着绣品的盒子,喊道:“这些原就是姑娘的。你…”

“货已售出,何来是我的一说?”

景晨笑,视线淡淡暼过对方,“你既说是从春风楼里得来的,而你又是那的主人,这便还于我,是想要收回当初的银钱吗?”

见对方误会自己是有“退货”的意思,窦俊彦忙摇头。“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如何处置,便是你做主了。”

景晨话落,微微福身就离开了永安茶楼。

窦俊彦搁在手中的盒子。转而就站到窗边,看着那抹倩影跨出茶楼,看着她穿梭在人影里。可饶是普通服饰,却依旧亮眼夺目,他修长的手指在窗柩上敲打,唇边不自觉的露出了抹笑容。

遇事不逃避,果真是个奇女子。

想着想着,转首就望向其放在搁在的茶盏,轻轻笑了出来。

景晨只等拐出了永安茶楼前的街道,这才减了脚速。回想着方才的事,突然反应到,两人说话好似都在绕弯子,谁都没有正点答话。而自己所想知道的事,对方亦没有给出答案。

不可否认,她确实有些好奇君家大爷的动向。

他回府后。很快就识破了楚景涟的身份?

然而,自己不过就是个代嫁的新娘,何况两人间相敬如宾,亦没有到如何情深的地步吧?

他居然亲自出来寻她?

是因为被人欺瞒后盛怒,还是真的记挂自己?

她不由苦笑了出来,其实她倒是还真不知原来购她绣品的人,会是京都花楼里的人。自己的东西流落在那等烟花之地,不得不说景晨亦还有些保守观念,总是不太好接受。可转念,亦正是因为那笔银子,自己猜度过了闲钱最难的时候,且才能如今般衣食无忧。

但是,不知道总是可以坦然,如今…她顿了顿,左右手头亦有了银子,怕是得另谋生路了。

回到家时,景晨就见到了侯在门口的德馨,心底颇是动容。

如今,她有家、有妹妹…这种外出归来,有亲人等候担心的感觉,真好。

“姐姐,你回来了?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景晨摇头,笑着道“没事”,可待握上对方手,脚下的步子又停下,“手怎么这样凉,你站这多久了?”

“才一会,这不惦记姐姐才出来的嘛,你就别说我了。”德馨笑得灿烂,拽着她进院子,凑巧看见正在西面小厨房外生炉子的婆子在打量着这边,便凑到景晨耳旁低道:“不知怎么,这张婆子俩今日总盯着我瞧。”

景晨的目光随之射去,小厨房前的张婆子就忙缩回了脑袋,她想起昨日宝鉴银庄送钱财过来时候,那两人的眼神,就冷笑道:“这里原是家徒四壁,她们在这做了些时日的活计,没见我们和谁往来。可昨见突然有人给咱们送了那么多银子过来,你说能不好奇?”

德馨毕竟心性浅,听后转眼就抛在脑后。

可景晨还真是托了原仲轩的福,过去在李家村见识过人心的贪婪,当时待她们那样好,都能为财起歹心,何况如今自己等只是使唤张婆子她们,根本就没有多少交情。

她与德馨素来都是做主子惯了,这种主仆观念很深,亦不会亲民的和她们称姨道婶,付银子找人做事,没生出旁的情分。

所以景晨对她们,根本就不信任。

过了片刻钟,出去奔波的阿图回来,进屋就同景晨说道:“属下去外面勘察了遍,西街上有处朝南的铺子,如今正等人出租。那地方虽在结尾,略有偏僻,不过往北几步就是赏月桥,赏月桥的西面是座香火很旺的德云观,往来的香客不少。”

“没有其他的地方了吗?”

阿图想了想再道:“这马上就要入冬,盘铺子出去的是不少,可属下觉得并不如何合理,而有些太繁华的街道上,问了问价,都是好多银钱呢。”

或许是担心夜长梦多,所以景晨打算立即盘了铺子与院子,有个固定的财产总是好的。

“西街离我们这倒是不远,可虽临近德云观,平时能有多少客人过去?我和姐姐都只有动动针线,在那处往来的人,都是素装出行,要买也都买些符牌、香火祭拜的东西。像那种东西,我们沾身太多,可不好…”

听到德馨的话,景晨亦觉得有道理,便再细想了下,思索着突然就道:“那个地方,往来的大都是女客,我瞧着倒是极好。”

“主子也想到了?”

听到阿图的话,景晨便想到他为何特别着重说提这个地方了,原先所要的买主就是针对女子,那里岂不是个极好的地方?

“你倒是想得远,得,明日咱们去瞧瞧,若是合适就盘下来。”

“是。”

对于点子被认同,总是让人欢喜,阿图应声后就要出们,景晨突然提醒道:“趁着天没黑,你去将东家请过来,我记得上回他曾过,这院子若有三百两银子,就肯卖给咱们的。”

“姐姐是真的决定要了?”

景晨颔首,拉过德馨坐在旁边,笑了道:“你我今后就在这生活,自然是要好好打算。将这宅子盘下来,而后咱们再添些家具和摆件,也好过年不是?当初租用这里的时候原就看中了这里干净,四处又都是些正经人,想来不难相处。”

“那就是说,这就真的是咱们今后的家了?”

看着德馨欢雀的模样,景晨就笑,“是啊,若非街道上的铺子一般都极贵,原可以再选个好点的地方。”

“姐姐莫恼,等咱们有了铺子,赚了银子将这好好翻新下,可不比那些大宅要好?”

“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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