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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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德馨以为对方产生了误解,就辩道:“姐姐你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她说着,十分信任亦依赖的上前勾住对方的胳膊,“这个世界上,我只有姐姐。”

只有这个女子,会接纳自己,帮助自己,照顾自己。

虽然她总不知道原因,可相信对方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了妹妹,她很爱护自己。

如此,便已足够。

景晨看着她,心中微沉,她知晓德馨不适应这种生活,她亦知道,妙龄的少女,总是不甘被困在这等小天地中。而从皇城内飞出的德馨,比自己更加渴望了解外面的天空,她的人生才刚开始,不该夺了属于她的精彩。

然现在呢,敌暗我明的形势虽然逆转,可对于景晨来说,根本还讨不到丝毫优势。

她没有去打听外面的情况,亦不曾清楚对方寻找自己,目的何在,可应该不会是好事。然在和德馨交谈过后,当日傍晚阿图与陈思清自外回来后,她就找了他,让他替自己打听些事。

她想知道平城里的情况,亦想清楚这个津城里,到底有没有寻觅自己的人马。

阿图很适应这种农村的生活,脸上露出抹憨笑,听到主子如此说的时候,笑容略微僵硬了下,跟着问道:“主子,您想离开这里?”

景晨看得出对方似乎很满足这种安宜的生活,她点了点头,故作轻松的回道:“是啊,我和德馨,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为什么,您最近不是很开心吗?”

阿图问出口,才发觉有些逾矩。

景晨没有计较,只是看着他说道:“或许,就是想离开吧。阿图,其实你并不是我的奴才,我亦看得出你将来必会有所作为,你没有卖身与我,这路上亦多亏了你的帮忙和出面,否则根本无法平安到达这儿。不过,你其实是个自由的。我看你与陈公子关系极好,到时候我留下些钱财,你便不必跟我们上路的。”

她这话说完,阿图就是着急了起来,“主子,您不要阿图了?”

这问话…

景晨笑,“哪里是不要的意思,是想放你过该属于你的生活,过你喜欢的日子。”

“阿图当初就说了认您为主,你既然要离开。哪里有我留下的道理?您和李姑娘都是女子,路上多有不便,还不安全。”阿图说着,似乎要表明心意。坚持到:“阿图不要工钱,主子您别赶走我。”

景晨难免有些啼笑皆非,对方说到底依旧只是个孩子。根本尚未成年,可能够帮自己这么多事,足见其能力。

她原想,离开自己等,他会有个好前途的。

怎么,还坚持了呢?

阿图看她沉默不说话,站起身就回道:“主子。我明儿就去打听,您别担心。”

看着他跑走的身影,景晨愣了愣。

而她的举止,似乎惊动了刘冰清等人,夜晚的时候。她好奇的问道:“景晨,你要走?”

“嗯,该走了。”

“为什么?”

这十来日的日子,众人的感情都很好,刘冰清亦直接问出了疑惑,“离开这里,你要去哪里?还有,不是说有人在追着你吗,就这样离开。安全吗?”

景晨心有动容,“不是即刻走,你别担心,自会安排好才动身。”

“还是去沿城?”

“是啊。”

“为什么?”

景晨就思索了下,才悠悠回道:“或许,那离我家很近。”

“家?”刘冰清微楞。“你不是平城人氏吗?”

景晨就没有再答话。

“其实,景晨你有家底,完全可以在这儿落脚。”刘冰清似乎有些不舍,话中带了些劝意,“你在这儿,咱们也都能照应下。何况,姑娘家跑得那么远,生活总是艰难。”

刘冰清叹息,半晌后突然复道:“既然你说你家人在那,估摸着也不会太难,只是就这样分开了吗?”

家人…

其实,那完全是个崭新的城市,便是京都,已早就没有了她可以投靠的家人。

就放佛是种信念,她想去。

“对了,你不是说,你不能动银庄里的钱财吗?”刘冰清转过身,看着内侧。

突然,躺在中间原是睡着了的德馨出了声,“可以让别人替姐姐去取的,声东击西嘛。”

景晨和刘冰清都愣了下,“你没睡?”

“姐姐和刘姑娘夜里总是说悄悄话,欺负我睡着了么?”少女“咯咯”的笑出声,跟着坐起接着道:“姐姐可以找个信得过的人将银子全部取出来,然后暗地里交到姐姐手里,让寻找姐姐的人围着取银子的人转悠。”

“德馨,你想的太简单了。”

景晨摇头,要是真这么简单,她怎么会想不到?

“取出的银票都有宝鉴银庄的记号,有心人细细盘查,就能够找到我们了。”

若是那般,即使取了出来,亦不好流通。不能用的钱财,烂在手里?

德馨似乎亦纳闷了,挠头费解道:“姐姐不是说,宝鉴银庄是北方窦家的产业吗?他和君家好似是对手,为何会替他们找姐姐?”

这个问题,亦是景晨不能费解的问题。

按理说,君家即使想寻找自己,可毕竟这场婚嫁就是个笑话,见不得光,她们不会声势浩大的派人出来,自然更不可能将消息透露到窦家人耳中,而又怎么会还让他们帮忙寻找?

可若不是君家人授意,景晨还不信楚家就汪氏那妇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要窦家动此精力。

“这还真是不知。”

景晨亦很费解,“难道,是窦家想找自己?”

其实,问题摊开了亦不复杂,宝鉴银庄各个城镇如此费心,那或许就是窦家上面人的意思。

这么说,是窦家的决策?

可是,窦家常年在北方,自己压根就不认识人,更别说让他们兴师动众的寻觅,难道是原主过去的交情?

楚景晨过去被汪氏母女掌控,怕亦不太可能。

景晨还真想不明白,窦家到底是什么理由,要这般大动干戈的行动。

莫名的,她突然想到临渊镇里遇见的那个奇怪男子,他在那里就派人紧盯着自己?原就不相识,为何要在自己身上动功夫?景晨可不会以为对方是突然来的兴趣,随便遇见个人就让人跟踪。

而那个时候,她还乔装着。便是为财为色,都有些牵强。

难道,是跟那个神秘的男子有关?

景晨有些后悔,在出临渊镇后因为急着赶路。就没有细细盘问那两个擒住的汉子,到底是什么目的,又是谁人所派。

她突然觉得。事情好似复杂了很多,因为除了君家和楚家,貌似其中还有另外股神秘的队伍,不知目的不知来意,而势力还不小。

而津城宝鉴铺子的掌事亦苦恼的很,因为他们的少东家又回来了责问自己那名女子的下落。

十几天前,通知对方在所要寻找的女子在这里出现。可当日就丢了消息,直到目前都再无任何进展。少主原以为是离开往北,可今日突然就有返了回来,说往着推算的路线挨着仔细寻了两个镇子,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显然。对方已经发现被人跟踪,且不曾露出马脚。

而各个钱庄里,亦不见动静。

没有银子,能走的多远?

所以,窦俊彦觉得对方显然还在这津城里。或许,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他还真是暴躁,本不过是好奇兼些许兴趣,可他还从没有过被人逃脱两次的事情发生,那名女子的聪慧程度。出乎他的意料。

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否已经猜测到是自己的人马。

那管事的哈着腰说并无任何可疑的人再来过银庄附近,窦俊彦这才烦躁的挥退他。

人,肯定还在这地方!

总跟在旁边的青衣男子,依旧恭敬,只是不时的瞥向对方。心道难不成主子真的动心了?

还从不曾见他,对哪个女子这般用心的。

就在这时,有个手下突然从外走近,回禀道:“少主,如您所料,君家的大爷跟着进了城,他们的队伍一路跟着我们许久了。”

窦俊彦面色深沉,轻轻回了句“知道”后就端起了旁边的茶盏。

内心忍不住腹诽,怎么,跟着自己寻妻子?

想找现成的吗?

哪里有那么容易,再说女人又不是自己蛊惑了骗走的,是她自己要离开君家、离开平城,离开他的!

想利用自己作为引路的鸽子,门都没有!

他当下将茶杯放下,招手过旁边的亲信,耳语交代了番,眼角露出抹笑意。

那青衣男子闻言,忍不住有了丝震惊,却很快就领命退下。

而津城的某处客栈里,平丘忍不住劝着自家主子,“爷,您说窦家少主这来来回回的兜了个圈子又回到这里,他是不是故意在耍我们?”

“不会。”

大爷抿了口茶,在对方迷茫的目光中突然又道:“这一路过来,你没发现他到一个地方,不顾其他产业,就召见银庄里的管事,这就说明我料想的是正确的。他们窦家的银庄里,有晨儿的线索,跟着他,早晚都是能找到的。”

“那为何又要回来?”平丘纳闷。

大爷就笑,“许是发现我们再跟着他,所以故意隐瞒罢了。”说着,好似很了解对方般冷道:“他的伎俩,亦不过如此。你让人都仔细看着,或许对方会暗夜偷偷离开,不准错过任何动静。”

“是。”

大爷坚信,跟着窦俊彦就能找到自己的妻子,所以他根本是不慌不燥,觉得只要盯紧了他就万无一失。

何况,窦家即便是知晓自己跟着,只要他还想找景晨,就不会永远的止步不前。

而第二日天色还没亮,他就听到平丘唤他,说窦家的队伍悄悄地出了城,走了偏门,还坐轿,似乎在掩人耳目。

大爷心道对方还真是想摆脱自己,忙起身就说让人沿途留下记号,然后启程跟着。

而窦俊彦在收到君家人离开津城的消息时,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就格外的好。让他跟着那个假的“自己”离开,相信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都能寻到新的线索。

因为要躲开君家的耳目,津城里他们调查的时候就有些低调和不便,总是很难放开手脚。

动静很小,就怕君子浠的人突然又回来。

景晨躲在偏僻的村庄里,别说城道上,就是村里都没有走动。自是阿图调查着外面的事,到她跟前回话。而亦是到这个时候,景晨才知晓,原来大爷早已回了平城,跟着又匆匆离开,而津城里目前很平静,似乎很安全。

可她终究不敢掉以轻心,说再等等,而脑海中却想起了那个作为她那么久的“丈夫”。

他有没有认出楚景涟?

匆匆离开平城,又是去了哪里?

他身上那种莫名的病,有没有再发作,如何了?

不知怎的,竟然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景晨分不清,这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是所谓的思念。

她亦不愿再去想。

外面好像很平静,是可以离开了吗?

刘冰清还是出言挽留,似乎想她再继续住段时日,而她却知晓并不该再逗留,早晚都要离开,还是趁着最近风头好走的或许会比较顺利。否则,追着自己的人早晚都是要回到这儿的。

当时离开的时候,景晨没有带多少首饰,而路上为低调,就没有如何带那些名贵的朱钗。

她让阿图拿到街里的铺子当了,可惜,只换了十几两银子。

都是大家少奶奶的头面,便宜了许多。只是,为了谨慎,避开君家和窦家等比较有体面公道的大铺子,便只好进那些黑心的小铺子。对方见自己要的急,必然就从中抽利,阿图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刘冰清亦说很不公道,德馨嘀咕抱怨了几声,说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景晨莞尔,在外面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第一百六十章 生计

阿图出去重新置办了辆马车,是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碎花布帘的平头样式,而马依旧用的早前赶路的那匹,停在村口处并不起眼。

刘冰清说:“其实,留下来,你也可以将日子过得很好。”

这些时日的相处,彼此间感情增进了不少,景晨亦很是不舍,握着对方的双手摇头道:“不是因为这儿城小我才离开,亦不是那边繁华我才总坚持要去,只是,”她眨了眨眼,低道:“就像你和陈公子选择在这儿定点,是同个道理。”

刘冰清亦明白是留不住她们,就没有再说什么,可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难舍是掩饰不住的。她盯着对方,转而就往书房去,“我替你再做些面饼,你们留着路上吃。”

“不用麻烦的,到时候会找铺子…”

“在外总是要银子的,你前几日不就让阿图将首饰给变卖了?我知你手头不宽松,且还有人追着你们,行动也不如何方便,就别推辞了。”

先前已经准备了不少,景晨不想对方如何操劳的,可对方执意,她心中感动不已。

过去,她哪里会知晓省几个银钱?

而从平城离开之初,她亦不曾刻意的在这方面节俭,可如今没有办法,想来那几个银子亦根本不够她们到达沿城。她如今后悔莫及,原以为将银子存在大的银庄里,便可以随取随用,谁能知道那竟成了被人追踪的线索?

这不是活活断了银钱吗?

跟着刘冰清进了厨房,对方舀起瓢水加了些,搓揉着面粉望向景晨。“你们三个人,到沿城的路那么远,可有想想法子?”

景晨知道,对方口中的法子。是说钱财的事。

她生平头一回为这个伤脑筋,目光黯淡的摇了摇头,“还不知晓呢。”

“其实。”刘冰清张口复又顿住,似乎想说些什么。

景晨就接道:“你我如今的情分,且马上就要分开,有什么话还不能明言的吗?”

刘冰清似乎亦释然而笑,跟着目光朝坐在庭院内的德馨瞧了眼,“你独自在外,还要照顾个妹妹。没有钱财傍身怎么可以?”似乎觉得对方面色严肃了些,忙添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那日你替我做的针线极好,倒不如以此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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