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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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膳后吃茶,面对大爷,景晨仅关心体贴了几句,并不为他增添烦恼。生活似有到达了景晨想象中的那种平静,满足现状,亦不愿去多要求些什么。

大爷似乎很忙碌,小歇片刻便匆匆又出了府。

景晨不禁在心中自问,生意上遇到了麻烦吗?

未时三刻,后宅里突然热闹了起来,有仆妇过来回禀,称五爷院子里的胭脂和二爷衣衫不整地被人发现。景晨闻言皱起了眉,难免回忆起早前初进府没几日的那件事,二爷侍婢柳玉跟五爷好上。

如今,这算是巧合吗?

因是二爷,大夫人耿氏亦出了面,景晨去的时候只见她在责骂给俏丽秀美的婢子,后者垂头不语,只嘤嘤落泪,似乎很是委屈。至于二爷,则步子踌躇地立在原处,因旁人目光尴尬而满脸通红。

“母亲。”上前朝耿氏行了礼,景晨仔细注意起那个美婢。

据说是五爷屋内近身伺候的大丫鬟,那必然就是五爷的人咯?

大夫人训斥了番,最后转望向二爷,言辞颇重的教育起不读圣贤书,反倒是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二爷似要反驳,然口辞笨拙,更因胭脂的哭声而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模样。

须臾,三夫人裘氏前来,问明缘由后俨然宽容大方的做派,称二爷若是喜欢,便就做主送了他。

四周的人吃惊诧异,双眸睁大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大夫人却断然拒绝,明嘲暗讽了番胭脂是五爷跟前得力的婢子,怎么好要去。三夫人从善如流,语气亲切地说起上回柳玉的事来,还称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等等。

景晨便听出了另外的端倪,是三房有意给二爷屋里塞人吧?

难道还为上回的事不能介怀?

明知内宅不安,耿氏和裘氏争辩的不可开交,最后竟是谁都不肯退让。景晨便上前劝道:“母亲、三婶,这事还没说明白呢,二弟许是和胭脂间根本不是咱们想的这回事,倒不如先弄清楚了可好?”

裘氏眸带薄怒,耿氏则有些不甘,咬唇思量了下唤了胭脂近身,“到底怎么回事?你可是五爷屋里的人,若是做出那等有辱府上声誉的腌臜事来,仔细你的皮!”

闻者身子微颤,扫了眼那旁立着的二爷,咬唇断断续续地就说出惹人误会脸红的话来。

大夫人狠狠剜了眼那旁二爷,后者摆手就似要辩驳。

手足间有些无措,略显小家子气。

景晨难免就多瞧了他几眼,似乎有些意外,心底里亦起了探究。

“好了大嫂,还要问什么?这等事莫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按我说,臻哥儿年纪不小了,屋子里是该有个知冷暖的人。您对他严厉,亦要注意着他素来的需求和想法才是,否则他日即便是高官俸禄,处事间便总短人些许。”耿氏面色惬意,与其说是劝语,倒不如称为暗讽。

这种语气,连景晨听得都有些皱眉。

二爷素来不多言语,不管老夫人还是大夫人,注意力大都是放在大爷身上,对他均疏忽了些。然而这也不代表,可以仍有三房的人欺负!

景晨瞥了眼脸色铁青的大夫人,上前两步即说道:“母亲,三婶说的对,二弟是府里的爷,总不能教他受了委屈。”扫了眼那旁昂起脑袋的裘氏,续添道:“不过今儿的事,儿媳身为晚辈说个话,同上回情况并不相似,倒不如查明了再做安排?胭脂是五爷屋里得力的人,随意调开了,终究会很多不便的。”

原正欲发作责怪儿媳妇帮着三房人的耿氏闻此才面色稍霁,不悦地瞧了眼对方的三夫人,因口中无辞便颔首顺了景晨话中的意思,“好,这个事便先交给你,可要好好办妥!”

话中暗示的意思,格外明显,长房里是不愿接纳胭脂这个婢子的!

“是的,母亲。”

景晨颔首后同三夫人告了辞,便让人将胭脂带到了晴空院,径自进了厅堂坐下,目光凌厉地望向对方。

后者跪在地上,目光楚楚,内心七下八上,怎的到她身上就和柳玉不同了呢?

第九十四章 他离开了

婢仆们相继从厅堂内退出,晴空院的廊下院里挤了不少人,均探头探脑地仔细注意着里面动静。盏茶的功夫,胭脂便灰头丧脸地走了出来,察觉众人目光忙低首躲避,匆匆离了开。

晚夕未至,府里就传出胭脂言行不规,私下勾引二爷未遂的话来,老夫人气急说要严办,最后将三夫人唤去,说了番严厉的话最终让她将人带走。

胭脂是三房里的人,老夫人这是要看裘氏表现。

却说三夫人亦是个心狠的的人,丝毫不念对方伺候五爷多年的情分,教人打了三十板子就卖到了窑子里去。

这算是给了长房个交代,夜晚用膳时脸色却是铁青,俨然是郁结未舒,目光不时朝景晨瞪去。那不甘、埋怨的眼神,不说桌上的人,便是立着垂首的婢子都注意到了她对大***敌视。

景晨却淡然处之,膳后依旧陪老夫人解闷,与姑娘碎语闲聊。

回晴空院的路上没有坐轿,大爷同她徒步而行,目光不时朝旁边妻子瞥去,神色探究。景晨目视前方,似乎分毫没有注意到今日府人对她的好奇与钦佩目光。

谁都知晓,胭脂是主动跑到荣安居同老夫人说那番话的。

主动道明真相,最后换得这种下场,谁先前能没写估计?然胭脂还是去了,在离了晴空院后便立即过去,众人都在心中猜测大奶奶用的是什么手段,或者是说了什么话。

大爷同样好奇,然这些是内宅琐事,他向来没有过问的先例。或许是因为事关妻子,是他的枕边人,所以才会对这等小事起兴趣。想着开口询问,转念意识到各人有各的生存法则与手段,便又将话忍了回去。

这个楚氏,总让他愈发想要了解。

缓缓往前走着,手背一暖,却是被人握在了掌心,景晨抬头觑了眼大爷。月光下对方抿唇往前,轮廓坚毅分明,似蕴蓄着无穷力量。

一路无语,气氛静谧中隐透祥和。

夜晚躺上床,景晨突然想起白日朱氏的话,望着只着中衣掀被躺进的丈夫,淡淡唤道:“爷?”

大爷侧首。素日在外的他容上略有疲倦,声音低沉温柔,“嗯,何事?”

“今儿个二姨娘过来,您好似许久未去瞧过她了。”

大爷亦很惊讶,似乎还透着几分不解,朱氏居然和主母提这个?旁人不知晓自己同她的关系,难道她没有丝毫自知之明?上回的话说得并不含蓄,居然还会起这种念想?

景晨见丈夫眉头紧蹙,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对方即续道:“妾身进府有些时日。却总未替诸位姨娘打算。爷且莫要怪罪才是。”

这语气,俨然同曾经大为不同。

现下妻子提到这话。并非是要将自己往外推的意思。而是姨娘开口,她才代为传话,语气淡淡,没有挽留不舍,亦无贤惠时面上的客套鼓励。入耳并不刺耳,大爷反炯炯打量着对方容色。

专注而认真,景晨的脸颊难免就红了起来。

他却似格外愉悦。将床头的烛光吹灭后便把她搂在怀里。

黑暗中,有调侃调笑的语气响在她的耳旁,“涟儿是希望我过去了?”

这人,偏要这样才回她的话!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后,景晨身子酥麻,整个人挺得直直,“妾身没有。”

“很好,知道不将我往外推了?”

这般轻松的口吻,隐约透着愉悦,令景晨有些不太适从。

最后,仍是沉陷在了他给的温柔中。

次日清早,许是心中搁着事,景晨早早就醒了,眨了眨眼侧首就对上大爷的目光,她心下跳跃得厉害,惊诧道:“爷,您醒了?”

“嗯。”

大爷应了声,掬起她秀肩上柔顺的青丝在指尖把玩,“几位姨娘那儿,你且不必安排,我心里自有数。”

景晨这才反应过来,昨夜都没谈出个所以然来啊。

拦了妻子的细腰,大爷鲜有地望她颈间蹭了蹭,明显感受到对方周身绷紧,他含笑着就打趣道:“昨儿动情时,你可不是这般拘束的。”

他总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很与众不同。

听他居然堂而皇之地谈起这方面,景晨面色微囧,缩后着就推了他道:“大白日的,您别…”饶是她床底间再放得开,亦不可能跟他面对着谈论这种话题。

大爷则轻笑两声,清晨低呐言谈的气氛很温馨。

“您别闹,该起身了。”

景晨将他伸入衣襟的手取出,口气颇是无奈,目光则望向如意纹的帐幔上。

大爷却是派她从未见过的神情,不依不挠地复又将她搂紧,“天色尚早,不急。”说完顺着她优美的曲线似来回摩挲,语气低柔地若撒娇的孩童,“昨儿个你是怎么说服胭脂的自认罪状的?”

原来还是好奇着,景晨哭笑不得,用奇怪的目光望着他,“爷怎么突然就问出来了?”

不顾爷们的颜面,竟是真打听起宅院婢仆的琐事来了?

他却闷哼了声,“原是早看出了爷的心思,那还不主动告知了我?”

听着这种隐含埋怨的语调,景晨心情蓦然就放松,他亦没想象中的那般呆板。闭了闭眼,灵眸狡黠,她却故作神秘,反睨了对方答道:“妾身若是告知了爷,这该大奶奶做的事岂非给您抢去了?”

大爷愣了顷刻才反应过来,佯装生气就同她闹了起来。

待等用早膳时,大爷仍不知晓妻子是用了什么法子,目光便未从对方身上移过。

在旁侍候的三位姨娘都察觉到了爷对***情愫,自有眼红之人,表现方式有不同,或表现在面上,如三姨娘宋氏;或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揣摩嫉妒,如大姨娘文氏。

唯独朱氏,面上总是无波无澜。

景晨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对大爷的视线则并不回应,偶然抬头,发觉有道陌生的目光注意着这边。她唇角微微扬了扬,先前想不明的事,书有了理由和解释。

原来是这样…

朱氏,她便这般看得开?

替二爷成功拒绝了胭脂,大夫人耿氏对此格外满意,从荣安居出来后特地招她去了敏兴堂。婆媳二人坐着,气氛较从前自在和善了很多,景晨乖巧谦色,对方谈论任何都不反对。

不知不觉,话题却总会绕到表姑娘白纤琦身上。

关于这个,耿氏似有满腹的不满,景晨则静静地听她唠叨,脸上没有分毫不耐。

离去的时候,遇到了二爷,对方作揖亲自道谢,景晨莞尔客气,匆匆别过。

晴空院一如既往的宁静,内宅无波无澜,景晨午睡后看了会账簿,安宜就回禀说二姨娘来了。

是来探口风的?

适逢安浓从府外回来,她皱眉思量,摆手同安宜吩咐道:“上茶,请二姨娘先等着。”

“是。”

安浓瞄了眼退出屋的安宜,奶奶素来对姨娘们格外宽容,今日怎么特地晾着二姨娘?然这些事并非她所要关注的,上前两步做起答话,“奶奶,还没有消息…”

景晨面色莫测,重复道:“没有消息?”语气悠长。

安浓便越发小心了几分,“是的,奶奶。”脑袋低得不能再低。

景晨捉摸了番,最后迟缓道:“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还有,最近别再出府。”

“是。”

朱氏足等了两个时刻才见到衣光鲜亮的大奶奶,起身待主母坐稳后才上去请安,“婢妾给奶奶请安。”

景晨则似没那般多的心思同她周旋,竟是避问话而言其他,没几句话就摆手让她下去。

站在院中央的朱氏突然觉得,大奶奶开始摆架子和主母威严了!

不止朱氏,文氏和宋氏,包括晴空院内的众人都觉得大奶奶同从前变了很多,似乎同寻常掌事的妇人并无多少区别,日渐严厉。

察觉得到婢仆们做事时的小心翼翼,景晨却没有改善。

她觉得,如今才是对的!

现下,根本不是才方进府的那阵子,如若仍旧那般放不开手脚,与人情面重于规矩,老夫人会不满意怀疑她是否有能力掌御府中诸事的。现下外面情况交患,内里自不可能再添乱给人留有话柄。

素来的日子,都是表面宁静,实际紧张。

又这样过了两日,大姑奶奶同大姑爷从京都回来,登门为客。大爷留在府里没有出门,景晨见他们姐弟亲密,猜测到彼此关系格外很是友好,亦讪讪地伴在旁边。

没过多久,大姑奶奶则同大爷到了书房,许久才出来。景晨呆在主卧不时瞄向对面书房,总是坐立难安,心虚难宁。

相伴而行去荣安居的时候,大爷私下里不动声色地握了握她的手。

景晨则只觉得心中闷热,有不好的预感生出,似乎周边要有什么发生了般,整颗心七上八下,太难安定。

然事实上,直到原家的车队离开,均无人私下同她交代说些什么。似乎,谁都当真忽略了上回原仲轩将她劫去的事,连个事后解释或者安排都没有。

第二次,知州府传出,原仲轩离开了平城。

第九十五章 清白

原仲轩离开平城,按理来说对景晨是个好消息,然自清晨起她就总眼皮直跳,心头似被什么沉沉压着,分外窒闷。这等心绪不宁的行为表现在手足间,便是漫不经心,连带这旁人唤她都迟缓了许久。

“涟儿,你今儿是怎么了?”老夫人将账簿放下,侧首仔细着望着孙媳。

对于楚氏,她已经说不清感觉了,原想着娶个贤内助可以替大爷分担解愁的媳妇,现在眼前人是有这个能力,然却因表现太好,又让她觉得放心不下。爱孙显然已经动情,如若能够影响他情绪的女子却并非是老夫人所乐见的。

她要的是,满心替君府着想,外能理事内能安宅的大少奶奶。从前外间总说楚府大姑娘容貌绝美,她从未觉得如何,亦不曾想他日真能够搅乱大爷心绪,谁成想会是今朝这般模样?

偏是这等心理才够矛盾,楚氏如此优秀,说不疼惜喜欢是不可能的,然老夫人又总担心着其他的事来。

景晨问话抬头,目露歉意地摇头就答道:“祖母,对不起,孙媳走神了。”说完紧盯着摊开账簿上的条框数据,启唇道:“您是说米粮行的事吗?”

老夫人却将账簿推开,端起手边的茶盏,举止平淡温和了些,“谈了有些时辰了,咱们歇息会。”

景晨目光则有些迟缓,望着旁边堆积的蓝皮账簿,略有诧异:不是说时间有些紧张的吗?

老夫人希望她能早日对君府的生意上手,因为上回离府许久,原先的安排进程落下,连带着景晨都觉得有些压力,生怕自己接受太慢而惹他她责怪。难道就因为自己走了神。故而不满想训斥几句?

“是。”

她面露乖巧,很是虚心地立在旁边,神态恭敬,等着老夫人接下来的话。

熟知老夫人沉凝片刻,出口却是温和,“涟儿,院子里还好吧?”

竟是话起了家常。景晨顿感意外,她院子里的事,难道还有什么能瞒得了他的?想是这般想,仍是立即答了话道:“回祖母话,现下都好,各位姨娘对大爷也尽心。”

“嗯,亏了你管教有方。”老夫人语气淡淡。面色仍然和蔼。

然事实上,晴空院的事没少出,三位姨娘相继受罚,若非景晨果断处置或提早警告,哪有现在宁静的日子?素来家大烦恼多,兴风作浪的人有、挑拨离间的人亦有,蓄势待发、野心勃勃的人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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