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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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亦没有精力去探索,只想着妻子能够尽快有消息传来。

单独坐在堂屋。内心就闪过许多疑问:她那日脚上的伤可是严重?这几日住在农家,吃得好、住得好吗?若自己去接她,可愿意跟他走?

她是会愿意的…

她说过,在努力做好君府的媳妇。

大爷闭了闭眼,似乎初次体会到何为“牵肠挂肚”。

原来,习惯一个人的存在,是在短短时日内便成。

在君府仍在寻找的时候,身处农家的景晨终于知晓外面的人到底在搜寻些什么了,原来并不是君府的人,只是镇上大户刘员外家的千金与人私奔,故而才如此大动干戈。

然真的遇到这等事,男女情到浓时私奔离开。

刘家这般做,定没有为自家闺女留有后路吧?

后来听阿容才得知,刘员外家千金刘冰清恋上贫苦少年陈思清,因刘家嫌贫爱富,棒打鸳鸯愣要拆散,这段感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故而亦没有再做遮掩。

景晨闻后,不过感叹几句,内心隐现失望。

转而对于原仲轩的纠缠,仍是不冷不热,敷衍式不耐的打发。后者看得出她是这意,最后丢下去“既然你如此精神,那咱们明日就离开”的话便匆匆回了后院。

景晨不知晓离开这所农屋后的光景,却知晓再逗留越发没有逃离的机会。

夜幕降临,屋外的钥匙开门早已换上布衣农装的景晨从门缝处出去,二人轻手轻脚离开了院子。站在外面墙角,阿容将手中的布包递过,指着东边的方向就轻缓道:“夫人,您从这儿一直往前,在第二个道路口往左,然后继续往前,待等无住屋渐入荒凉后就能看到个废屋。是我家从前住的地,现在无人,您先在那边将就下,这包里有身我的衣裳和些许干粮,是我偷偷置办的,我娘都不知道。等到回头你家老爷离开了,我就安排你回乡,如果明天有空,我就去立即去看您的。”

景晨听得动容,颔首就道:“好。”

转身望向那漆黑的道路,暗下没什么可怕的。

告了别就往前,没走几步却听得身后人的唤声,阿容小跑着过来“夫人,还是我送您过去吧。”

景晨心有感动,却到底因不熟悉而点头。

阿容直送到了废屋外才离开。

景晨就慢慢上了台阶,取出袖中火折子燃气火星,推开门还没进去,就似有冰凉的利器触及她的脖颈,粗声警惕的男声响在耳旁“你是谁?!”

第七十六章 结识

火折子因风而灭,随着冰凉的利器触及脖颈,景晨顿时懵忙。怎么回事,现在威胁自己生命质询的男子是谁?脑中首先怀疑的是阿容,选择相信她才来会到此,然废屋里却早有人守候,难道是个埋伏?

阿容为何要如此,因财而生恶念吗?

她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轻缓,右手的布包落地,佯装低颤了音怯弱回话:“我、我…”

好似很懦弱胆小。

身旁人周身的警惕与危险似乎淡了几分,声音却依旧严肃“外面还有人吗?说,你是不是他们派来的?”

“不是,这是我朋友家的旧屋,我过来小住,如有打扰,离开便是。”

景晨判断出,身旁男子的声音清雅而嗓音无威,根本不似有功夫的人。现在他问如此多的问题,难道并不是如自己所想?且先分散了对方注意力,再侧身躲开。

“真的没人?”

他的声音似乎放松了很多。

“是!”

“清哥,你放了她吧。”

景晨还寻找着时机,便听得屋内深处传来浅浅细腻的女音,很温柔。

“谁知晓她是不是派来打探的,不成,咱们若是被抓回去,就再无可能了。”

男子的声音略有犹豫。

景晨握紧的拳头便慢慢松了下来,缓声柔声道:“实不相瞒,我亦是想藏身,没有恶意的。”内心早已辨别出了堆放身份。

原来这世间真有如此真性情的男女,为了感情不顾一切。

“你也在躲人?”

“是的。”景晨淡定应着,声中透着股凄凉与忧伤“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察觉对方不动,似乎仍有疑虑,再添道:“你们想想。我不过是个女子,能有何作为?便是真想动心思,你还不得如方才般轻而易举地擒住我?”

男子就侧移了两步子,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了半晌,见外面果真没有动静,一把将景晨拉进屋后便合上了残破的木门。

浓重的尘土味扑面而来,刺鼻难闻。

景晨握紧了紧袖中剪子。

屋内漆黑。并无月光透进,景晨只能依稀辨别出在身前西面处不远有个矮小的人影,转身则察觉门口的人蹲下了身,似乎在翻动那落在地上的布包。

“冰儿,这里有,馒头和干粮,你先吃点。”

此刻。却是没有守着门关,似乎并未考虑到那名不明少女可以逃离,继而透露出他二人的下落。

黑暗中的女子声音虚弱,嗓音却坚定“这是那位姑娘的食粮,咱们没问过她就取来,清哥,还回去吧。”

“你都整日没有进食了,冰儿,别逞强。”男子的声音分外坚定。然早知对方脾性。似哄地开口又道:“咱们待会给她银子就是。”

“这样还是不好吧?”

景晨见状,平缓着声音就道:“你吃吧。”

虽然可以逃离这间屋子。但出去了能到哪去?这二人不过是为情私奔,并非大恶之人,与之相处总好过单独在外。

且,还要等着阿容呢。

景晨不想自己的计划被打破。明日,原仲轩他们就能发现自己不见,定然会寻遍村庄。若是被逮回去,想要离开的机率便小之又小。

生存。总是处处需要运气。

就在那两人沉默之时,景晨又语:“今儿村子里来了群人,挨家挨户地搜查,是寻你们的吧?”听得又吸气的声音,生怕他们误会,解释般说道:“我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因为些缘故此刻不得不藏躲,可与你们无冤无仇,亦不会去告发检举你们,所以请放心。”

“清哥,你别吓她了,这么个年轻女子半夜出来,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都是流落在外,何必还互相为难呢?”

“冰儿,这外面的世道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男子似乎对女子的善良与单纯感到很无奈,不过亦听任了意见,转过身却紧缩在那抹陌生的身影上“你说的可是真的?”

景晨亦叹对方是个没经历的男子,这等问题,自己还会否认?

“就是这样,明儿就有人会寻我,到时候外面动静,你听后就能明白。咱们同病相怜,未有冲突,不过均寻觅个地安置,没有影响的。”

说完可怜兮兮的垂眸,因是黑暗中看不到表情,她的声音就有了些许哽咽“如果你们实在不容我留下,我也可以离开的。不过还请放心, 绝对不会对外透露你们的消息,真的!”

极尽诚恳,似乎很怕对方不信。

“这么晚了,离开这,她又能去哪里?清哥,别赶她走了,出了这屋子许是就被人抓回去。”

景晨便发现,那个少女真的很容易相信人,没有丝毫的戒备之心。也是,员外家娇宠的小姐,哪会知道人心的叵测?

许久没有见到这等简单诚善的人了。

“罢了,让你离开,我还担心你对人说见过我们呢。”

“这么说,你们同意我留下?”

只要过了这几日,等原仲轩等人离开就成。身旁的虽是男子,然见他对那少女言听计从的态度,且又能舍弃一切比翼双飞,自然不会是多坏的人。

这点辨人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你拿起地上的布包,跟我们去下面的酒窖,否则明日若真有人寻,可躲不了。”

景晨欣喜应是,然后在弯身捡起布包时随意抹了把灰在脸上和衣裳上。

如此,较为狼狈吧?

阿容当真没有出卖自己,自己怎么能起那样的心思?景晨心生愧疚,然脚下步子紧随,生怕就跟丢了他们。等到了地下,过台阶后就见有亮光入眼,突然燃起的油灯,令人有些不太适应。

眼见着青布衣袍子的男子扶着个锦衣少女在稻草上坐下,举止格外小心仔细“怎么样,还冷不冷?我再拿件衣裳给你披着。”

“不必了。”

少女隔过眼前男子,朝那旁的陌生女子望去,虽是粗布麻衣,脸上坑脏,却比她曾经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漂亮,不由有些惊艳“你叫什么名字?”

“景晨。”

回答得很温顺,她现在应该尽量讨好这个少女,只要令她有了好感,这个粗狂白皮生模样的男子就不会怎么为难自己。

“景色怡人的景,晨曦万丈的晨。”

因为对方的呆愣,特做了个解释。

长途奔波的疲倦袭在容上,那处少女脸色苍白,红唇有些干裂,手里还捧着满头,点头低语回道:“我叫刘冰。”

“可是冰清玉洁的那二字?”

脚下步子不由往前了两步,景晨表现得很热情。

“是啊。”刘冰清轻叹,跟着似很有兴致“你念过?”

“认识几个字而已。”

“冰儿,不过是个陌生人,你不要这样推心置腹。”陈思清的声音就暗含警告,示意她要提防着些。

刘冰清就昂头,语气有丝撒娇“我都许久未同旁人说过话了,好不容有个人陪我。你不要总这样草木皆兵,若真要被父亲寻回去,也是命中注定的。”

“冰儿,不准说这种丧气话。我们逃开了,会永远在一起的。你放心,等之后寻个提地方安顿下来,我不会让你总跟着我吃苦的。”他的声音分外坚定。

于此,景晨则没有表态。

或许,当真是有重情人的吧?

刘冰清有着大家闺秀的模样,很单纯很直接,思想都写在脸上,几句言谈,景晨很好奇她是如何躲避家丁逃跑的。这样的女子,该如何鼓起那份勇气呢?

刘冰清用了干粮,然在景晨跟前似乎总有些拿人手短的谦态,询问了几句对方为何会如此的原因。瞧见景晨脸上愁容,忙说道:“若是不想说,也不必勉强。”

这样的美貌,自是男有安宁吧?

她父亲的房里就有很多美妾,有的与自己年轻相差不少。

景晨知道她的想法,于是干脆直接顺着对方误会的方向编了个理由,看她相信亦放下了心。许是刘冰清的态度友好,之后陈思清亦没表现得多么第一。

气氛好似缓和了不少。

次日,陈思清上去了趟,回来时看向景晨的目光就有些怪异,好奇地询问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外面这般吵闹?好些村民都在寻找。这是李家村的屋子,有地窖或许很难藏匿,怕是会不太安全。”

那旁的刘冰清就面露白色,慌张道:“那清哥,这可怎么办?”

“容我想想。”

景晨注意到他的目光传来,就慢慢垂下了脑袋,原仲轩不会用银钱引诱吧?

阿容能不能顶住呢?

她没有发现,潜意识里,她已经慢慢变得相信旁人了。一旦离开了京都,没有那种紧张绷紧的气氛,连初次相遇的陌生人,似乎都少了警惕。

或许是近来这儿村民给她的感觉吧。

然而,这等不会时刻防备的感觉,当真是很轻松。

“冰儿,咱们不能被抓回去,一定不能!”

陈思清搂紧了微颤纤弱的少女。

景晨见状,倏然抬眸,在对方尚未开口前就言道:“如果他们真的寻过来,我会先上去,一定不会连累你们。”

“景晨姑娘,这样不好。清哥,不要这样,她上去了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刘冰清目光盈盈,望向深爱的男子。

第七十七章 困境

纵使是人烟稀少的荒芜废屋,藏身在地窖,仍能听到上方往来的杂碎脚步,男女议论声混着杂板翻地的声响,消长不止。

刘冰清蹲身靠在除却尘网掀层的旧墙上,男子不时瞄向驻足在台阶处的陌生少女,此刻因昨夜意外而倍显憔悴,脑中飞速地闪过各种思绪。

刘家的人不知晓走了没有,那帮搜寻眼前女子的村民若是发现这地,自己与冰儿岂非危险?然要他明知危险却依旧将这个同病相怜的人推至众人眼前,良心处亦有些过意不去。

如冰儿所说,这原是她朋友给她的藏身之处,他们怎能在吃了她的粮食后再将她出卖?

那等鸠占鹊巢且推人于火坑的行为,同盗匪又有何异?

如此关键时刻,景晨自能猜测到人性的复杂。祸及己身,如何自私都是理所当然,他们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同样亦不愿被原仲轩再抓回去。

有些事,有一难有二,一击不中则满盘皆输。

纤细的身子站得笔直,妙俏的侧影却似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不慌不乱,不见了昨夜初次说话时的卑微与慌乱,周身从容,饶是翻动的声音已到了耳旁,她却仍旧不见波澜。

陈思清的眼中难免露出几分欣赏。

如此纤弱的女子敢于逃跑,勇气可嘉。须知,他们抛开一切离开,亦花了许久的时日,初时犹豫难决,后阻碍艰难,几番深思熟虑才有今朝。毕竟往后的时日里都得自力更生,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在。

冰清虽为爱执着,然他仍是花了许多精力才将她说服,亦做出了生死相守的承诺。

而眼前的少女。她个独身女子,无依无靠,是何目的催使她必须离开?

相较他们的紧张,景晨确实没有过多纠结。这个地窖是密封的,若被人发现,确实无处可逃。然没有到最后一刻,她就不会放弃。

她不会真愚蠢到为了保全两个才识得的男女而牺牲自己。袖中的小剪子紧了紧。这个男子得护着那名娇弱少女,她不定会处于下风。

许是因为地窖闷热,许是因为神经紧绷,三人的额上尽都冒出虚汗,晶莹的汗珠顺着景晨光滑的脸颊缓缓躺下,带去了些许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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