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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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晨的话丝毫不留情面,立场明确,五爷不好再撒泼,收敛着客气道:“小弟今儿过来,是谢过嫂嫂安排,将柳玉给了我。”

原先是想来兴师问罪,她将不贞女给自己,显然是侮辱他。但五爷自见她就起了那份心思,想要得到的欲望那般强烈,自然不可能去惹恼美人。转念,心中怨念横生,这头口汤竟是被大哥给喝了。

他的目光仍旧上下打量,幻想着她娇吟百媚的场景,直觉得周身火热。起身借着作揖的动作上前,殷勤道:“嫂嫂,您方进府,可要小弟陪您去园中赏花?”

恁的无耻!

小叔子陪大嫂赏花,这种混账话他也说得出来!

景晨细眉微拢,起身往外,毫不客气地讽刺道:“这柳玉是五爷自个得来的,谢不得我。且说院里的花,你若有兴致,便带着新姨娘逛园吧。”

前世,亦有人贪慕她的美貌,但终究无人敢沾染帝王的女人。纵使她华美高调,旁者望她的目光皆是毕恭毕敬,饶是谁真有胆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也都隐藏得极好。

五爷的放肆,却是景晨首次遇见。但她知晓这事转身就能传到老夫人耳中,故而只要她规矩守礼,尽好君大奶奶的本分,谁还能说自己的不是?

景晨离开得太快,似是为表明立场,连台阶都未曾给五爷留。

五爷却不见生气,反觉得她越发有意思。

待等院内掌灯,大爷才归来,紫萍迎在门口,将今儿发生的事给禀报了一番。

听得五爷对妻子无礼,口出狂言,大爷浓眉皱起,不悦地问道:“大奶奶屋外,是谁守着的?”

“回爷的话,是碧好碧婵。”

大爷思索,复开口:“奶奶可有处置?”

“只令二人跪在了门口,并未处置。”

大爷不知想到了什么,心生闷气,“碧婵碧好失职,令主子受惊,拉下去杖责三十,降等处置。”

紫萍微滞,大爷从不插手内宅事务,今儿一出手便是这般严重?

大爷却不顾她的反应,径自回了内屋。橘色柔和烛光下,新婚妻子娴静垂首,手中针线穿梭,竟是平静如斯!听得脚步,她抬起的眸中闪过欣喜,搁下绣棚,近身轻语:“爷回来啦。”

说着便主动为他宽下正袍。

不见丝毫委屈,亦没有半分抱怨,连担忧丈夫多想的顾虑都没有,宛如寻常。但哪个妇人受了那般调戏,会当真丝毫不在意?大爷端量着她,心头闪过怀疑。

景晨却是只字未提,接过紫芝手中递来的居家便袍,复替丈夫更上。

大爷目光越紧,随口问了她几句身子如何,听得对方摇头应声无碍,徒然就觉得内心遭堵。他虽不愿见女子哭啼怨诉,但也不爱见她如此平淡。凡是妇人,哪有说不想和丈夫多言几声的?

终于,大爷率先提及了五爷的事。

景晨抬眸,见大爷在桌边坐下,斟茶递去,讪笑了道:“您都知晓了,妾身再言,岂非烦了爷?”

却是聪颖至如此。

“若我不问,你是否就不提这事了?”

景晨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笑容,“这事院里那般多的人瞧着,爷不会不管的。”

“哦,就这般肯定?”大爷饶有兴致。

景晨垂手留在旁边,低语道:“妾身是爷的妻子呢。”

大爷伸手拽她胳膊,微扯入怀,宽慰道:“今儿这事,你受委屈了。”

景晨有些不自然,没有挣扎,只是摇头。

他的手搂在她的腰际,上扬了目光观察她的容颜。半晌,在奇异静谧的气氛下,大爷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凑前呼气道:“你却真是个妙人。”

这话语,少了几分夫妻之间的敬重。

面色羞红,眼带迷茫,景晨看着他,似乎就等着他下文。

“碧好二人护主不力,莫要再留在跟前了。紫萍紫芝,你先用着,等过几日,重挑了合适的人。”

大爷声音微沉,景晨越显不解,“那碧好她们?”

“留在屋外使唤即可,贴身则用不得。”大爷说着,想起她曾无私果断处置陪嫁,反问道:“你是院里的主母,怎的连两婢子都不处置?”

“她们是祖母赏的人。”景晨说后,露出明媚的笑容,轻喃道:“爷回来后,必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这妻子…是夸她聪慧过人,还是对自己太过信任?

不过,这事,倒还真没法处置五弟。

“今儿的事,祖母自会关照府人不得提起,往后遇着五弟,你能避则避。”大爷的声音沉哑,有些复杂。

景晨骇然,他这话,却是没有交代?

老夫人不会有处置,他也不会怪罪五爷?不该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府上的大少奶奶,可不比二爷屋里的婢子,怎能如此轻率?听闻五爷模样最像故去的老太爷,老夫人分外宠溺。

只是庶出之孙,怎么宠也不该如此无度,莫不是另有隐情?

知晓了大爷的态度,景晨暗自庆幸她没有轻举妄动。进君府虽只有几日,但这深深大宅,远没有表面这般平静,潜在不明确的因素太多。今儿的五爷,会是个棘手的人。老夫人和大爷都有所顾虑,莫不是就要让她硬生忍下?

景晨心思微沉,这等事,却也是容不得的!

第十四章 母子夜谈

自知晓了大爷对五爷猖狂举动的表态后,景晨就再没对他报以希望。想来府里总有些难以明言的事迹,他既不会替自己出面,那便得由她自个警惕筹谋。想想也是可笑,原就从未觉得有谁是能依仗的,怎的突然就起了心思,期盼大爷会为自己的委屈做主?

景晨抿唇苦笑,压下乱绪,于外人前再未提及此事。

如她所料,晚膳时老夫人对五爷擅闯她寝屋之事只字未提,反倒是关切地朝三夫人问起五爷学业等问题。

大夫人身子不舒畅,大爷陪她回敏兴堂。关起门,母子俩入座,大夫人捧着茶呷了一口,语气颇为厉声,“浠儿,你媳妇虽才进门,但也不能如此宠着。你在外商事繁忙,如此不安生的妇人,竟是招惹起自个小叔,简直是没有妇道!”

此言,却是责怪起景晨。

话说得恁难听!

大爷皱起眉头,熟知耿氏脾性的他轻言叹道:“母亲,五弟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这事怪不得涟儿。”眼前浮现出那双隐含委屈,却在听到自己让她今后对五爷绕道而行后,徒然变得平静无所希冀的眼眸。

“你就是心肠太软,当年那个…”大夫人话说一半,敛色咋舌道:“是为娘的不慎,否则也不会害得你受这么多年的苦。”

见她思及往事,大爷亦生感触,沉声说道:“生死有命,母亲您莫要为孩儿费神了。”

“都怪那个贱人,你父亲也着实糊涂!”大夫人突然面露狰色,充满恨意地咬牙道:“他就那样丢下咱们母子,让你平白无故受这么多的磨难。”说着握紧儿子的手,激动道:“浠儿,咱们一定还会有法子的!”

耿氏不插手府中大事,亦不关心君府财产,唯独爱子如命。这是阖府上下皆知的事实,然大家却也清楚,但凡触及大爷,大夫人常常会失去理智。

“母亲,儿子有个事想同您说。”大爷轻垂了眼眸,低声道:“如今大奶奶都进了府,又何必再强留着她?本就不是你情我愿,且她也没有解救之法,不如就放了她,也别误了旁人。”

“放了她?”大夫人腾地立起身,目光直视大爷,盛怒地吼道:“儿,娘跟你说,那里的就没一个好人!”

“母亲。”

察觉她情绪失控,大爷忙扶住她胳膊坐下,宽慰安抚道:“您别动气,孩儿不提她就是了。”说着递过茶盏,复又说起新妻,“五弟和涟儿的事,原就她受了委屈,您就别刁难了。”

“刁难?”

大夫人搁下茶盏,反抓住大爷的手臂,满是伤怀地质问道:“子浠,你这是在责怪母亲?”

“孩儿不敢。”

大爷低首,他没有忽视方才在荣安居,耿氏望向妻子时的满目怀疑。他太了解生母的脾性,若说为了自己,可真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换了旁人,她或许还能宽容,便是自己的枕边人,最是紧张。若不提个醒,她必然会有所动作。

曾经,那人可不就是被她逼至如此吗?

大夫人满心不是滋味,哀声道:“这十余年来,要不是还惦记着你,我早就不想存活于世了。你就是母亲活着的意义,没想到你现在为了一个才进门没几日的女人,就来埋怨我?”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抹泪地说道:“我替你管媳妇、管屋里的事,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府里旁人怎样我不管,但她若是辱了你的名声,我可容不得!为娘全心全意为你操劳,你却在怪我?”

“母亲、母亲,孩儿没有。”

如此状况,大爷深知说什么对方已听不进去,只好无奈又无力地站在原地。

“老夫人偏要给你娶楚家的大姑娘,说是什么出身商家,往后好辅助你。也不想想,坊间怎么可能空穴来风,你媳妇在进门前就有了情郎,要不是老夫人施压,她楚家又贪慕咱们家钱财,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嫁过来?

你别看她现在这般乖巧,新婚夜的反应你给忘记了?看到你发病时的模样,她心里会没有阴影,没有害怕?说不准她们楚家还打着旁的心思。我不过就看紧了些她,若是她安分守己,我还能真委屈了她?”

大夫人念念碎碎不停,“你别替她说话,我就是知晓五爷的性情,才更要盯紧了她。子浠,你是未来的家主,那等侮辱,难不成能受两次?也就你太宽厚,容忍了那女人,要我说,当初你不该留了她的命。你现在要我放了她,岂不是想将那事闹得人尽皆知?我决不允许你受半点屈辱,不管是那个女人,还是你现在的媳妇,都不允许!”

大爷沉默地听完她的念叨,递了茶盏过去,“孩儿知晓母亲苦心,您别激动。”

大夫人这才重新落座,换了语气,苦口婆心地望着儿子说道:“我知道你媳妇是有分寸的人,我也没为难过她。便是在老夫人跟前,向来也是以她为傲的,但是五爷既然起了心思,凭着他的胡闹,我能不盯紧吗?”

“劳烦母亲了。”

大夫人幽幽长叹,思及五爷,冷笑了道:“你三叔再有本事,生了个没出息的荒唐儿子,能有什么作为?”

大爷目光微紧,老夫人和家里纵容五弟,都是为了自己。这些他都清楚,虽说并不认同这般行为,但也不可能拂了长辈们的苦心。只是此次涉及自己的新婚妻子…心思微沉。

他这厢犹豫愁苦,大夫人的声音复又响起,“你们新婚燕尔,母亲不会来阻拦你们什么。她长得可人,不说老夫人疼爱,就是我瞧着也迷人。你年轻气盛,但到底也要顾着自己身子,别太随性了。”关切的话语,带着些许复杂。

迎上耿氏深凝的眼眸,大爷作揖应“是”。

大夫人又伸手,拉着大爷亲切道:“新婚夜原不是发病的日子。子浠,你老实告诉我,卢大夫到底怎么说的?”

大爷别开眼神,“母亲,您别担忧了,儿子不会有事的。”

大夫人则突然起立,前倾了身子就抱住大爷,低泣道:“子浠,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可是为娘的命啊,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办,君府怎么办?”

“母亲莫要多想,儿子这么多年也熬过来了。”

好不容易安抚了耿氏,大爷从敏兴堂出来,未乘小轿,挥退了随从,却是在府里漫起步子。被大夫人的一番言语说得分外不是滋味,从来就知晓她对自己的在意,但当这种关心覆盖在每个层面时,直让他喘不过气。

夜风微凉,不知不觉中,竟是走到了西院的秋桐园。立在院外,听得自里面传来的异域乐声,他紧闭了双眼。

终是对不住她…

晌午时服了药,直到此刻,药效似乎仍未散发完尽。催来的月事,令得她腹间疼胀、灼热刺痛。

紫萍紫芝心思细腻,察觉到大奶奶神情异样地坐在床沿,轻问道:“奶奶可是不舒服?”

景晨转眸,松了满手虚汗,不答反道:“没什么事了,你们且都下去吧。”

作为近侍,自然有责任陪大奶奶等候到大爷回房,甚至共同伺候服侍了才退下。然紫芝二人亦知晓她们不是大奶奶陪嫁,没有那份亲切,自不敢强留,应了声就退下。

景晨早已卸了妆容,想着如今处境,思及楚家,眉间越蹙越紧,靠在床柱上,忧愁起来。

等到门外传来深沉的脚步声,她忙一个激灵睁开眼,起身迎在门口。大爷面容疲倦,衣衫上沾了薄露,景晨柔声细道:“夜深露重,爷衣着太过单薄,要保重身子才是。”

中规中矩的关切语,不似之前的一笑而过,大爷认真地端详起眼前女子。容颜娇丽白皙,五官无一不精致,尤其是那双盈眸,却似会说话般引人瞩目、留恋。

似乎,未曾展笑,却隐含无尽春色。便就是这般迷人,这般动人,直让人难以移目。

然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甚至连眉梢都未动一下。

“涟儿,听说你家里,还有两个妹妹?”

惯常为他宽袍的景晨手指微滞,抬眼觑了眼他,迷茫地回道:“是,家中还有二位庶妹。”

“与你形似否?”

景晨心跳如鼓,他在怀疑什么?

“妾身模样随了家父,两位妹妹则偏向姨娘,并不相似。”这话却是景晨胡邹的,她和楚景涟为金氏所出,容貌自和楚太太不像。楚老爷现今不在平城,金氏面目全非,她也只能如此言论。

“哦,这样啊。”大爷语气微长,在景晨忐忑的目光下侧开了身。

话止一半,没有深问,景晨暗自庆幸。

夜晚躺在床上,景晨难以入睡,总觉得君府里藏了太多秘密,在这等环境下,根本不能有半分松懈。按理说,自己对大夫人算是坦诚乖巧了,为何她总能用那种怪异的目光盯向自己,时而怀疑、时而防备,时而嫉妒。

对,那种含着嫉妒的眼神,她绝对不会看错!

似乎,还夹着些许敌意。

而老夫人,也远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越处越觉得端倪,作为进府新妇,哪能在不知根底的情况下,便放心将这掌家权力给了自己的?若说当真疼爱自己这个长孙媳,出了今日之事,又怎会没有半点维护?

其他人,亦同没事人一般。似乎,小叔子调戏长嫂,是再寻常不过。

景晨微燥,才想侧身,便听内侧人沉声说道:“你是大奶奶,那些担心,本就多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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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美色撩人

次日晨曦,景晨还未苏醒,朦胧间便察觉颈项微痒,传来阵阵酥麻,却是有人取了发丝撩动。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灼热气息,她身体僵直,脑中立即清明,心跳却不由加速。

新婚妻子美目闭阖,容颜正对,右手怀过胸前,自然垂搭在湖水色的鸳鸯枕巾上,皓白手腕纤纤如玉,淡粉色的蔻丹衬得格外媚惑,似无声邀请,勾人魂魄。不知为何,对上这张娴静淑然的娇容,大爷由心底产生欲要亲近的冲动,松了手中青丝,伸手就抚上她的红唇。

温热袭上,手指摩挲引来战栗,本酣睡着的美人脑袋微偏,却似无意躲开。大爷见状,扬起的上身跟着逼近,便是有意惊扰般前倾,垂下的发梢扫过她的面颊与鬓角,引得对方寝难安然。

景晨知晓,初醒的男人最易动情,而当枕边寝着的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时,没有谁会压抑着不去碰触。她想,若此时睁眸,保不准正遂了他的意。毕竟,眼下他撩拨的举止,就是有心吵醒自己。

于是,状似迷糊的景晨右手轻拂,抿唇轻嗯一声便翻身而过,背对向大爷。

大爷微征,睡得这般沉?

因为妻子的动作,锦衾被卷去大半,他后背微凉,更是顺着暖意挪去,触及那温软的身躯,倏然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少女特有的气息萦绕在周边,若香甜若幻无,他低首嗅了嗅,满足地轻笑一声。

景晨身材娇小,此番被大爷自后搂在怀里,便如镶嵌般毫无缝隙。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以及那沉然有力的心跳声,直令人双耳火热。

才轻微动了动,便听得他温热的气息扑来,“醒了?”

她不过是想让大爷松开些,熟知竟被他察觉,只好睁开迷离的双眸,缓缓侧过身,视线朦胧般地迎上眼前那双含笑的深眸。似乎才意识到彼此亲密,脸颊微红的景晨抿了抿唇,若羞涩般想移开他搁在自己腰上的大手。

岂知,方触及大爷手背,便被他反手握住,侧身而来,准确又快速地覆上了他注视已久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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