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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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的哥哥?”苏瑾妤低声重复。

知晓苏瑾妤疑心极重,丁香细细解释道:“七姑娘让茉莉寻找姑娘您的下落,她便托了她哥哥,让人守在苏府、东平侯府、平阳侯府附近,就准备侯着您呢。”

苏瑾妤大惊失色,“她何时知晓我还在人世?”

“七姑娘不比从前,如今可聪明多了。”这也是丁香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苏府的阿菊、五姑娘,曹府的二爷,俞府的侯爷。这些人,便是苏瑾妤藏身半年所有所往来的人!

苏瑾妤在心中打起鼓来,七妹啊七妹,你可真是聪明,能够洞察到这些。

果真是自己小瞧她了吗?

怪不得俞恒会对她念念不忘,不惜以退为进,只为能够得到她!

苏瑾妤心中侥幸,想着好在最近没有露面,否则岂不是中了她的计策?垂眸望着身前的丁香,她眼中藏着感激,脸上却冷笑地说道:“这些,根本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个孩子在哪?!”

丁香却是咧嘴一笑,“三姑娘,我还没进侯府呢。”

这是提点,也是交易。

这丫头,从前可真是小看了她!

苏瑾妤勾唇讽刺,爽朗地应道:“你的事,我应了。但若是消息有误…”她敛去笑意,语重地添道:“我能让你进东平侯府,也能让你从俞府被逐出去。丁香,你可明白?”

三姑娘向来神通广大,俞恒好似对她言听计从。丁香听得此话,忙不停点头,“三姑娘放心,消息一定精确。”

苏瑾妤微笑,往前两步复又道:“不过你现在的身份是逃奴,便是进了东平侯府,也要小心行事,切莫惹得苏府人注意。”

“是是。”

见丁香眉开眼笑,苏瑾妤淡笑。等到她成功寻到孩子,就再不用担惊受怕。等到那个时候,小姑姑就会全心全意地帮助自己。她苏瑾妍,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圣上对小姑姑愧疚了那么多年,难道爱妃的义妹想进平阳侯府,还能委屈了身份?

苏瑾妤心头欢喜,似乎下一刻就能够站在曹杰身边。这等难熬的日子,终是要到尽头了!

转身,踏着芳草离开,她双臂环胸。前一世,苏瑾婵竟是让低贱的小厮来夺了自己的贞操,让她无颜存活;今生,苏瑾妍算计自己嫁给陆阳,几月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苏家的这对姐妹,早晚要她们血债血还!

萧寒出府了一日,苏瑾妍到现在都没有想通,好端端的自己这是怎么惹着了他。

茉莉回了府,进院子就到苏瑾妍跟前汇报。一阵耳语之后,她退离站在旁处。

苏瑾妍展笑,似有欢悦的说道:“瞧,留着丁香在外面,也不是毫无用处的。”

早前茉莉回家,在附近遇着了丁香的身影,等到回府告知七姑娘,原以为她是会令人将她捉回苏府,然后严惩。熟料,原先恨她怨她的七姑娘,竟然按兵不动。

怎么着,丁香也是一个叛徒,主子居然如此宽容。

没多久,就知道了俞世子,不、东平侯同她的往来。渐渐的,很多真相浮出水面,当年丁香的所作所为,无外乎全部都是为了进俞府。当姑娘和俞世子议亲的时候,她私助三姑娘,为的是求得计谋等到俞府后有法子更接近俞世子;等到后来姑娘不嫁俞世子,她便暗投了三姑娘。

“这事,利用了你的哥哥,怕是会影响你们兄妹感情。”苏瑾妍微带歉意。

茉莉摇头,眼神却是黯淡,低低道:“奴婢兄长有错在前,原保证了不同外透露,熟料转身就告诉了丁香那个蹄子。”说到这长叹了口气,“也亏得奴婢早前看出哥哥对丁香的情意,否则也不会这般顺利。”

见茉莉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苏瑾妍心中感动不已。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陪在自己身边,不管她用了什么计谋,茉莉总是不问缘由地帮助自己。

她的心里,只有自己这个主子!

然上辈子却死于非命,今生更是连家人都牵扯了进来。

“茉莉,等到事后,我给你笔银子,你带着家人离开京城。你们一家子在外做点小生意,日子定然顺畅,也不要再与人为奴。”苏瑾妍说着,伸手握住她,不舍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跟在我身边耽误了,出去嫁个好人家。”

“姑娘,您要赶奴婢走?”茉莉惊色。

苏瑾妍摇头,“不是赶你走,我又何尝舍得了你?”她抿了抿唇,声音微哽道:“只是等到之后,她一定能发现中计,到时候肯定会牵扯到你的家人。”

“姑娘…”茉莉的眼中闪着晶亮,她不可能不顾家人,但也不想离开主子。

见着她左右为难,苏瑾妍叹气,“你不明白她能心狠手辣到何种地步。”

“可是奴婢不想离开您。”茉莉的眼眶微红,目光朦胧地看着坐着的人。

主仆二人正为难之际,外面传来婢子的传话声:“爷回来啦。”

苏瑾妍忙松手,低头抹了抹眼眶,让茉莉下去。

萧寒才走进屋,遇着的便是低垂脑袋福身退出去的茉莉,视线放远,却是妻子坐在圆桌前面朝内室的身影。

第一百七十八章 保留

面朝内侧,于渐近的脚步置若罔闻,忆起清早的毫无解释,苏瑾妍微抿唇畔。因方才的交谈,心中添了几分伤感和忧愁,她并未起身相迎。

闷闷地站在妻子身后,见她抬手轻抹眼眸,形似难受,萧寒胸口一滞,往前几步伸出手掌,却是顿在了半空。脑中响起她昨夜的那声呼唤,终是抵不过别扭难受,转身朝外唤进端了热水的婢子,入净室洗漱。

净室里,世子爷面露难色;外间,少夫人微丝不动。察觉到主卧里气氛肃然,婢子们个个垂头敛神,目不斜视地退离了屋子。

半晌,萧寒着了织锦月色长袍自内走出,见妻子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动作,步子微沉。

苏瑾妍似是陷入了深思,竟是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接近。想着如今境况,她心乱如麻,苏瑾妤都将人安插进了宫中,下一步该如何?逼迫她出招,引她出面,真的就能一击即中吗?

“阿妍。”终于受不住她的冷淡,萧寒率先唤声。

苏瑾妍微动,抬头瞅了他,轻闭了眼眸说道:“爷回来啦?”说着起身,倒了茶递过去。

言辞淡淡,萧寒微征,她从来都是直接唤自己名字的。清早郁闷之下未顾及她的感觉,莫不是生气了?他想起昨夜里低泣讨饶推拒的她,事后那布满吻痕的娇躯,心底涌现几分愧疚。

好似确是他太过了…

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唤的是俞恒,是否心里念着的也是他?萧寒内心紧颤,他不知晓在阿妍心里,自己有多少分量。原就是搅了他俩亲事,硬夺了她的感情,他心里总有不安。

或许,晚来一朝。感情上,便总觉得低人一等。

伸手接过苏瑾妍递来的茶盏。见她转身,忙将杯子搁在桌上。萧寒自后环上她的腰际,深情沉语道:“阿妍,你怎么不问我了?”

她为何不似清早般,再含怒激动地质问自己昨夜的事?如此平静,莫不是她不在意了?萧寒心中涌现害怕,那刻的他只是不知晓该如何回答,后来便选择逃避。离开了院子。

在马场放纵了整日,怒意平复,原想着回来后跟她谈谈,可迎上她的纤薄的背影。话至嘴边却难以出口。阿妍性子直接激烈,他都做好了准备,熟料却是如此安静、宛如无异的反应?

察觉到怀里人身子僵硬,萧寒柔声道:“身子可好些了?”

新婚第二夜,那样蛮横,苏瑾妍忍得才怪!但或许是前世哭缠揪问的场景太多,早已让她心生疲惫,知晓那些手段根本无济于事,她尤其淡静。二人性子皆犟。闹脾气根本不顶用。

“无碍。”

臂弯有力,似是被他勒得极疼,苏瑾妍秀眉微蹙。她最受不住痛,可当已经受了,还能如何?

“昨夜里,我…”

萧寒才开口,她已接话抢道:“我是你的妻子。”

便是将清早的答案。原封不动还与了他。听出话中生疏,萧寒直觉得胸口窒闷。他们是情投意合的夫妻,新婚期原该如胶似漆,此时却偏搞得如此生分。这感觉,恁地难受!

清早他绷着脸说出这话,阿妍也是如此难受的吗?

苏瑾妍是真真动气了。若说昨夜,她可以想成他是情之所动,故而没有注意分寸。思及后来还知晓替她清理和上药。早上问他缘由时,只要他哄上几声,莫不是还能为那等事同他动怒?

却不防,得到了那样的对待,教她郁闷了整日!

“阿妍~”萧寒唤着,板过妻子的肩膀让她面朝自己。察觉她眼眶微红,紧张道:“阿妍,你哭了?”让她坐在位上,萧寒蹲下对视,手足无措地又慌问:“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

苏瑾妍并未流泪,只是想着要和茉莉分离而眼眸微涩。茉莉忠心耿耿,若说自己大方,必是将她抬做妾室,长长久久地留在身边。可苏瑾妍也知晓,就她这拈酸吃醋的程度,根本容忍不了,茉莉留下,自己早晚会伤了她。

婢子的另一条路,便是配了小厮嫁人,而今后子女仍旧为奴。如此,苏瑾妍又觉得委屈了她。早前便有过打算,放她离开,脱离奴籍,寻个普通人得份属于她的幸福。

萧寒见她不吭声,唯恐苏瑾妍从此便再不理他,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去,“阿妍,我不是人,让你受委屈了。”

巴掌不轻,苏瑾妍惊诧,望着苦色的萧寒,忙抽了回手道:“你这是做什么?”他的脸上留下淡淡的红印,起身咕哝道:“你这般,还怎么出门,莫不是怪我不懂规矩,你得请母亲来训诫我?”语气不善,目光却透着不忍。

“我,我…”萧寒跟着站起,不顾右颊的隐痛,搂着她的腰际就抱住她,悔意地道歉:“阿妍,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瞧着,倒似是你在生我的气。”这点,是苏瑾妍理解不了的。

萧寒怀抱微松,好不容易挥去的念想又出现在脑中,他害怕开口,恐于面对。

“阿妍,你的心里,可曾真有我?”

半晌,他问了个令苏瑾妍迷茫困惑的问题。

若是没有他,为何要嫁给他?直觉得丈夫的话很傻,但偏是那暗含担忧和认真的语气,让她不敢草率。

“阿妍,你曾问我,问我心里还有没有绾绾。当初我没有回答,现在却想同样问你一句,你的心里,还有旁人吗?”萧寒话语轻颤。

旁人?

苏瑾妍皱眉,旁人指谁,俞恒吗?

前世三年夫妻,无论结果好否,情分又岂是能轻易相忘?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旬好的念想根本没动过。原来,从未曾将他真正搁在内心里过。

换来沉默,萧寒慢慢松开她。自己给不了的答案,为何还要为难阿妍?

“阿妍、阿妍,我只是不甘…”萧寒轻呓,深眸款款地凝视苏瑾妍,“我在努力地忘记过去,也希望你能全心对我。”她说着,复又拉她入怀,“阿妍,我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

一辈子,每一日每一夜。

她对感情要求深切,他同样希望能够得到妻子所有。彼此都是认真霸道,便是不说,均明白都不能容忍对方心里为别人留一席地。

他不甘?

察觉到端倪,苏瑾妍推了推,抬眸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毕竟不是真的性冷,在心爱丈夫跟前,她如何都做不到绝对的寒脸相对。

萧寒移开目光,极是闪避。

真的有状况!

他昨夜的粗鲁占有,必定事情有因。可那时,她都已经睡着了,会出什么事?零零散散地记忆涌来,她梦到了俞府,难道…

见妻子骇色,显然是有所明了,萧寒在位上坐下,坦白地说道:“你唤了他。”握着桌上茶盏,手用力紧抓杯壁。他格外恼怒,却努力压抑着出声:“阿妍,你可知,那两个字,比匕首还要锋利,让我疼得瞬间失去了理智…”

苏瑾妍面容惨白,站在那摇颤,不能言语。

蓦然松手,萧寒转眸望着她,无奈道:“为何会是他?”曾经,初识阿妍之际,表哥曾同自己说过,称阿妍对俞家世子有情,复杂又深切。他不信,认为若是喜欢,为何还要有后面的举动,千方百计的逃离俞恒?

明明有嫁进东平侯府的机会,她费力躲过避过。在萧寒的思维里,阿妍便是对俞恒无情的!以至于他,从都没有真正将俞恒摆在妻子的感情之中。

昨夜里,乍闻那声称呼,给他带来的,是震惊,也是恐惧。

她的心底,果真如表哥所言,有俞恒!

而旬好,比自己更了解她。

虽是成了亲,他拥有了她。但,论感情,比不得俞恒;论相知,比不得旬好。萧寒心中甚闷,破天荒地生出了自卑!

于是,便有了后面的疯狂。

清醒后,他恼了悔了,却不知该如何面对。

此刻说出来,本是抱着期待,但妻子终究只是沉默。或许,这些都是真实的,只有他自己,不愿承认。

萧寒心情失落。

苏瑾妍自然不会料到丈夫生了这般多的想法,只是她曾因苏瑾妤而对俞恒吃醋,后因岳绾绾朝他发酸。之前萧寒失常的行为,不难看出是因为在乎自己。

半夜唤了俞恒…她闭了闭眼,这种事,该怎么解释?

埋在灵魂深处,稍加牵扯就撕心裂肺,苏瑾妍以为自己一直藏的很好。但现在变了,她没能真正走出前世的阴影。若是这样,今后怎么办?哪个丈夫能容忍在他的床上,听妻子唤出其他男人的名讳?

她心虚,她紧张,她无措…

对萧寒的埋怨早已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愧疚和懊恼。梦呓那等事,掌控不住。尤其在她方换了新环境,面对陌生的周围,不安引发了前世的记忆。

有第一次,便不能保证没有第二次、第三次…萧寒能容忍得了几次?!

望着眼前人,苏瑾妍心里错乱,倏然伸手主动环上了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细语轻道:“萧寒,我没想他。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对我生了嫌隙,不要讨厌我…不要怀疑我。”

第一百七十九章 回门

夜,烛火静谧,周静无边,于喜帐中,平躺着的苏瑾妍缓缓睁开眼眸。微侧了脑袋,望着呼吸均匀的萧寒,她眼神柔蜜,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咫尺的容颜,却顿在了空中。

反手改将锦被朝上拉了拉,倦意袭来,她却不敢入眠。她害怕,害怕熟睡失了意识的自己,复又唤出什么不该言的话。

珍惜这段感情,重视这场婚姻,便想护它美好,愿它长久。

这也怪异,自重生之后,未出阁的那般多岁月中,从未单独梦到过俞恒。每每梦魇,皆是他和苏瑾妤成双成对的身影。似乎,自己和他之间,只剩下了那些不堪零碎徒让人伤心的记忆。

便是清醒时,回想曾经,也隐约只记得对他钟情,却再难深想是为何钟情。费力凝神,亦寻不得究竟。

然此刻,苏瑾妍脑中清醒,曾经和俞恒的点点滴滴,竟是清晰的一幕幕显现在她的脑海中。没有苏瑾妤,没有旁人,唯二人相处。从初时的相敬如宾,至后来的吵闹厌倦,等到最后死生不见的决绝。

便是梦中,她仍旧觉得心寒、绝望。

似乎白日里和萧寒越是亲密愉悦,内心的那种恐惧便越是扩大。她真的不想再回忆那些,思绪却不受控制。挣扎在梦魇里,却生怕伤了清醒的枕边人。

换位思考,若今朝萧寒唤了岳绾绾的姓名,自己估计会更加生气,和着胡闹的任性。

所以,她不怪他!

安稳熟睡的面庞,有着静和,苏瑾妍凑近几分,低首在他嘴角落下浅吻。

被窝尚暖,同床共枕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暖意,苏瑾妍见他熟睡没有知觉,主动挪进了几分。他的手仍搁在她的腰际。往下缩了缩,整个人潜入被中,将脸贴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

许是因为她的动作,萧寒动了,深睡的他调了姿势,仍旧将身旁人抱在怀里。

似乎,只有这般。才能睡得安然。

黑暗暖意的被窝里,苏瑾妍弯起高兴的唇角。强撑着意识不想睡觉,但最终仍旧抵不住困意的袭来,含笑中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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