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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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大嫂许是都没多少时日了,不如便让她在府里过完最后一段日子吧?”

唐夫人态度坚决,重复了几句就挥了手。

唐子默无奈,只好转身离开。

等他想赶去流风轩时,却被告知余太太已经将余莹带了回去。唐子贤关在屋子里,便是连他都不见。

打听了几句,知晓余莹没有多话,他的心才暂时放下。

可是,余莹回了余府,便真的就能没事了吗?

等到傍晚,他才知晓他的过虑是多余的。因为余府的人来报,她们回去的马车路经河边的时候,坏了轮子就翻了下去,余太太病危,余莹却是当场就溺水而亡。

唐子默听到的时候,不禁感叹了几声,心中却是真的松了。

不过,这也太巧了吧?再且今日也没落雨。

唐夫人得了消息,不顾天黑,拖着虚弱的身子就回了娘家。

唐子贤想去见余莹最后一面,却被张氏阻止。

日落,唐子谦回府,唐子默去流云轩寻到了他,将唐夫人的话慢慢告诉了他。

唐子谦听后愣了半晌,抬眸反问道:“当真就一定要将霞儿给休了?”

“家族间的事,大哥,我也没法子。”

唐子谦没有摇头,也不激动,只嘀咕道:“我知道、我知道,当初也是因为家族间的利益才让我娶的她。现在为了这个,便让我休她。”低着头,一脸难受,却没有说不。

唐子默见着如此,想起沈愉和薛俊然的对话。

这个事,要不要告诉他呢?

犹豫了好半晌,他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念头。

大哥的模样,应该是不会违抗家中的命令。既然是这样,那又何必还非得去毁了他们夫妻间美好的过去与点滴?

“其实,我一直都感受到霞儿对弟妹的敌意。原来中间还有这一遭,她太糊涂,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她到底瞒了我多少的事,她怎么可以?”唐子谦语无伦次地呢喃着,最后也不顾唐子默在场,就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起来。

唐子默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离开了他的书房。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无奈。被妻子如此隐瞒,大哥心里一定是不好受。

余莹、秦霞…他突然好想锦儿。

方跨出屋子,唐子默就见着了迎面而来的春宜。见她似是想要进去,唐子默挥了挥手,“下去吧,别去打扰大哥。”

春宜转身望了眼主卧,“二爷,是大奶奶让奴婢来寻大爷,称是有事要商量。”

唐子默想到,秦霞之前好似提到过要坦白。

既然这样,还是再多留些时间吧~

“春宜,你回去告诉大嫂,大哥很快就会过去的。”唐子默说完,又添了句:“别再进去催了。”

“是。”

府里好不容易平静了,唐子默靠在书房的靠椅上,回想着今日的一切,竟觉得无法平心静气。案桌上的茶盏还摆着,春桃下午也不知去了哪里,竟然还没有收走?

打开一开,他丝毫未动的茶,此时却是茶叶见底…

第347章

唐子默察觉端倪,当下便请人去将春桃唤来。可是郑妈妈带人寻遍了整个府邸,都未曾找到春桃。

唐夫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深,唐子默虽过去见了她,可并未说上几句话。一是因为他父亲在那,二则是唐夫人身心皆不适,无心谈话。

次日,便有人在院西处的天井里寻到了春桃的尸体,据说是婆子打水洗衣裳的时候发现的。

这是长房里的事,唐夫人心情甚是不好,大奶奶在养病,二奶奶不在府里,春桃又是流雨轩中的人,只好由郑妈妈处理。但又毕竟是书房里当差的婢子,她便去问了唐子默。

唐子默显然没有心思在乎那一个婢子,本想着茶的事要审问一番。现在人也死了,他挥了挥手,说给些银两埋了吧。

派出去打听的人还是没有带回消息,唐子默便唤来随从甘明,让他去昨日沈霞落脚的那个客栈打探消息,自己则去了流云轩。

秦霞闭门不见人,只有春宜招待他。

交谈了两句,才知晓昨夜里春宜便跟了唐子谦。秦霞没有反对,还说通房有些委屈,不如抬做姨娘。

外人看着,许是以为大奶奶失了宠便为防丈夫寻思其他女子,故而才将贴身侍婢给了唐子谦。可他是知情的人呀,如何能做这番想法?想着昨日他夫妻肯定是交谈过的,对秦霞虽谈不上有多好感,却也有些关心他们。

唐子谦的休书还没有给,秦霞却将侍婢提成了通房。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一般女子被休弃回娘家都会被看不起,何况秦霞本就不受靖安侯府待见?

还真有些担心她会想不开。只是,秦霞不肯见人。

唐子默无奈离开。

甘明回来的很快,却是带回来一个让他极其郁闷的消息。

沈愉死了…

原先早就入殓的薛家大少奶奶,莫名其妙死在了隐蔽小客栈之中。

消息不胫而走,众人猜测纷纭,有人说是薛大少爷不满妻子堕胎,便将她囚禁了杀害;有人说薛大奶奶与人私奔,薛家为保颜面,只好公开她去世,可不想最后又遭情郎毒手;更离谱的是,还有人说薛大奶奶是被文国公夫人逼疯了杀害,婆媳之间早就闹得不可分交。

一时之间,此事成为众人间茶余饭后的话题。

如锦被囚在那所莫名的宅子里,虽出不去但这些消息却都传入了耳。四皇子并未阻止她打听,甚至每晚过来与她对话的时候,还会将这些事透露给她听。

当四皇子说及薛俊然急于娶续弦的事时,如锦终于忍不住问道:“暗中两次毒打我二哥的那些人,是不是你的手下?”

四皇子顿了顿,极其自然地伸手将她的一缕青丝别在耳后,吐气道:“落槿,你便是这般想我的?我何至于要花那些心思,对付他一来历不明的人?”

他的动作,她没有反抗。因为如锦知晓,自己那般的举动,反会更刺激他。

只是,听到这个回话的时候,她平静不了,起身质问道:“你便是早就知晓了这个事,对吗?”

四皇子好脾气地拉她坐下,温和道:“何必激动,他是谁与你何干?薛家如何,你自也不必关心。”

“我是薛家的女儿。”

她心中,是认定了廖氏那个母亲。

他轻笑一声,动作轻柔地摸着她的发,“真是傻,不过才一年多,你便真将自己当成了薛家的姑娘?你与她们家,没关系,薛家如何都不关你的事。”

如锦咬了咬唇,没有回话。

他便继续言道:“不说薛亦然不是武国公的儿子,便就是了,薛家又有谁真正将你放在心上?”

如锦颇不认同,脑海中浮现出廖氏对自己的好。

“你知晓唐子默为何一直寻不着你吗?”

四皇子突然反问,跟着似也不指望她回答,又笑道:“不是因为他所谓的线索关键人没了,而是他调查的时间便是个错。我们未时相见,他却只知道你那时才离开武国公府。那样的时段中,如何会有人知晓你的点滴?”

他扇开手中折扇,眉宇间是胜者的自信与骄傲。

“怎么可能?”如锦低呐出声,表情又立即僵住。

对面人见着,丝毫不留情面地就点破,“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武国公府,她们说你何时离开,那便是何时离开。”扇柄挑起她的下巴,凝望着道:“落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相信薛家的人吗?”

她连忙别头躲开,激动地摇头道:“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不会?”

他跟着她进屋,不容她闪躲地在她身前说道:“如何不会?对,在她眼中,你是她的女儿。可要知道,她更宝贝她的儿子!”

“真正的二哥在你手里?”

如锦问着,突然就伸出手指着他说道:“对了对了,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对不对?薛四姑太太那边的事,也是你派的人,是吗?你要与太子争夺皇位,所以要整垮薛家。”

四皇子不惧她的控诉,摇头道:“不是我。”

如锦显然不信,退后几步。虽知道无用,却还是目露警惕。

“真不是我。”看到眼前女子这般,四皇子摇头解释道:“薛家是毁在他们自个手中,真正害薛家的人不是我,真的!”

“不是你,那会是谁?”

如锦皱眉思量,“难道是王梓?”跟着又一口否定,“不会是他,怎么说薛府都是他的舅府。”

四皇子轻笑出声,“你不怀疑他,怎么反觉得我可疑?”

“便就算是他,也是受了你的命令。”如锦提声,冷漠以对。

四皇子走近一步,她便退后一步。

最后,他只好无奈道:“都这般局面了,若当真是我做的,又何必再瞒着你?王梓虽是听从我的吩咐,但他不是我的奴才,思想亦不受我控制。”

见对方似有所动容,四皇子复反问道:“你怎么不想想,薛家既是他的舅家,为何他从未与你们亲密?薛家二姑太太,自出嫁后,又何曾回过燕京?”

“这其中有什么事吗?”

四皇子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往门口处走去,至门槛处转身凝望道:“落槿,我没有将这些事瞒着你,自不可能编些谎言来欺瞒你。如今是文国公府,等过几日…我只希望你做好准备。”

第348章

去文国公府走动的人越发多,有说是探钱氏病的,也有说是去问候即将到来亲事的。面上是这番,但私下里却都是在猜测沈愉死在客栈的一事。

对此,薛府人绝口不提,文国公府里大乱,不知谁先扬言,指出去年大夫人故意设计了三少爷与邱姨娘,还毁她容颜。文国公知晓此事,大为震怒,对着卧病的钱氏便严厉喝骂,还将府中的事宜交给了邱姨娘。

原先只是因为长期体弱,因沈愉一事被气着心口闷堵,此时却是真真给病倒了。

薛弄芸与薛弄熙皆回府探视,姐妹二人坐在床沿。薛弄芸握着她的手哀伤劝道:“母亲,父亲也不过是一时气得糊涂,哪有说将府中之事交给一姨娘的?您好好养身子,等病好了,哪还容那贱人笑!”

钱氏摇了摇头,无神的双眸落在床尾处的薛弄熙身上,开口道:“熙儿,你自进屋就没说话,可是有什么事?”

薛弄熙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强忍着眸中泪水回道:“没事,就是见母亲您这样,女儿心中不舒服。”

钱氏没有精力,自也没有深想,转问起薛弄芸在夫家的事。

薛弄芸强颜笑着回道:“母亲您不必惦记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他陈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哪能随便就给休了?”话是这般说着,头却低得更低了,“母亲,您好好养身子,别再操心这些。”

钱氏干脆以养病为由,拒绝了登门试探的所有人,全推给了邱姨娘。

文国公府里如此光景,武国公府却没有一人登门。众人猜测不定时,今年方入仕为官的光禄寺少卿朱燕青却莫名被爆出是武国公的儿子,一场父子相认,当下就住进了利吉大道。

这事一出,外界才知晓,原先被养在文国公府多年的薛家二少爷薛亦然,不过是一介孤儿罢了。

宴席摆过,朱燕青改作薛燕青,各府恭贺送礼。有人好奇起薛亦然的今后,那人却如凭空消失般,没有一点踪迹。

街坊或有猜测,说早在真正的薛家二少认祖归宗之前,他就被人打死了;也有人说,是武国公一气之下,亲手斩杀;当然,还有人猜测,说武国公夫人念在母子一场,亲自送他出了京城。

事后两日,文国公府摆上喜宴,薛俊然娶安郡王的外甥女陆氏进门。

嫡长子的亲事,却是由一个姨娘主持,主母钱氏只在拜天地的时候由丫鬟扶出,听说就是扑了厚厚的粉,都遮掩不住那憔悴的面容。

几次宴席上,最为可疑的,便是嫁入定国公府为媳妇的薛家五姑奶奶,自始至终都未曾露面。

众人谈笑风生,总有目光落在唐子默身上,他浅笑若无其事道:“她身子不方便,在府里养病呢~”

旁人并未深问,但心底自是做另外的想法,谁家中没些不能言的事呢?

薛家经此一事,出入府邸总教人背后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唐子默回到府上,疲倦地躺在床上,寻不着妻子,而外人显然已经对此事起了疑。毕竟,娘家出了那般多的事,她却未露一面,到底是如何大的事能缠身至此?

想起那日在武国公府,自己寻薛燕青的场景,旁敲侧问起锦儿,他却与自己犯糊涂,丝毫没有在意。唐子默不禁怀疑,他当真是武国公的儿子吗,会不会是冒名顶替?

若真为事实,可真是一场笑话,薛家二位少爷同时与一女子纠缠?

明明很是劳累,但是闭上眼就是她的一颦一笑。屋子里的气息淡了,他已经有多久没见到她了?思念如泉水般涌来,他丝毫没有睡意,起身往曲意苑去,想找到牡丹打探些消息。

可到了那里,却被告知,唐夫人带人去了流云轩。

他只好在厅堂等候。

唐子谦回院的时候,唐夫人才离开,秦霞让春宜去将他唤到主卧。唐子谦坐在书房,摇头摆手道:“你好好伺候她吃药,将身子尽快调理好。”

春宜应声去了,可没一会就又来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唐子谦终是直起了身子过去。

屋子里的药味依旧浓烈,他微蹙了眉头走到床边,原本冷漠的面容,待见到床上那面如槁木的人时,下意识地缓和了些许。

春宜退出了屋子。

唐子谦坐在床沿,盯着她叹了一声,可心底中的那份别扭致使他出口便是冷言,“你这样做没有用,就是拖着身子,我也不可能将你留下。休书,是早晚的事,你还是养好了身子再回秦府,省的教人说咱们唐家亏了你。”

秦霞露出已抹苦笑,“没有,你没有亏了我,是我对不住你,对不起唐家。”

唐子谦没有接话,绷着脸道:“你见我,想说什么?”

听出他的不耐,秦霞的手自被中伸出,可才碰着他的手臂,便被他躲开。她收了回来,轻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敢作此奢求。子谦,你陪我一会,好不好?就一会~”

小心翼翼的口吻,就怕唐子谦拒绝。

他没有应声,却也没有站起。

秦霞满足地笑了出来,却因她身子极虚,咳了好几声。唐子默看向她,目光有着心疼、有着紧张,终是忍不住想为她倒茶。可才起身,就被她抓住,那虚弱的声音:“你不要走,咳咳…咳。”

他心中一紧,回眸柔声道:“我没有想走。”似是为了安抚,还拍了拍她的胳膊。

唐子谦亲自喂水,秦霞一脸欢喜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喉咙处湿润,她说话省力了些,缓缓道:“子谦,这一世,是我负了你。你对我那般好,我却从不知晓珍惜。明知道你在府上的生活亦不如意,我却还背着你处心积虑,伤害家人。

我总是幻想着其他,将你对我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如今,我就要离开你了,其实我不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怪。这本是我咎由自取,你能对我这般,没有将我的恶行公布,能让我有体面的离开,我心里真的好高兴。

子谦,我知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或许是恨我、或许是怪我,但不管怎样,总有我的身影。我自私的窃喜,为你的这份在意而沾沾自喜。

我真的很坏,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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