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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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的小厮就道:“二爷不喜欢屋子里有太多的人,平日小的们打扫收拾完了,一般不做停留。”

如锦点了点头,正觉得是自己多心了的时候,却听旁人又道:“五姑娘可是寻陈二姑娘来的?方才陈家姑娘还打趣着说这园子的名起的可真好,以为是您的住处呢。”

如锦脸色一变,不敢有丝毫懈怠,“陈二姑娘来过?”

对方哈着腰点头,“她道是要寻姑娘您,却不知来错了地。”

如锦心下一惊,明显是托词。陈雨婷这人,早有风声说她喜欢二哥,没想到竟是这样大胆起来。自家迁府那日,她又不是没有过来,如何会连自己的住处都不知道?

再者,本只是过来接雨婷,她来做什么?如果真的是要见自己,怎么不和陈浩宁一起去锦园?

嗤笑一声,她可真是有趣。

怕是平时没机会过来,这回想来偷偷见二哥吧?如锦笑了笑,“那陈姑娘可有进去?”

小厮摇头,“回姑娘,这儿是二爷的住处,奴才哪敢让陈姑娘进去?方让人领了陈姑娘去锦园找您,难道没有遇上?”

“没有。”

如锦随口说了一句,转身就离开了书月园。陈雨婷那样的女子,纵然对二哥是真心,但如锦可不乐见这种亲事。

回到锦园,只见着白英站在潮湿的台阶上,手中还拿着一块紫红色的玉佩。如锦突然觉得那玉佩有些眼熟,脚下步子一滞,望着白英就问道:“这是哪来的玉佩?”

白英下了台阶,站在院子中央给如锦行了礼才回道:“是方才奴婢在院门口见着的。”说完抬头望了眼如锦,又道:“姑娘,瞧,这玉佩好生精致,也不知是谁落下的。”

如锦望着被白英展在眼前的玉佩,它通体紫红,上面垂着的流苏尾处还缀着几颗白色的细小珍珠。此时垂在空中,随着白英的手势而摆动,如锦细细一看,就发现玉佩后面的两行诗句:夜合朝开秋露新,幽庭雅称画屏清。

木槿、是他的?

不小心丢了吗?或是故意留下?

如锦忍不住猜测,曾经二人都视为珍宝的玉佩,此时就在眼前。可既是这样,如锦也丝毫没有伸手取过它的冲动,想了想,看着白英就道:“许是方才大姑爷或是陈四姑娘不小心丢了的,你将玉佩送至母亲那儿,由她遣了人送回去。”

白英不敢耽误,将玉佩收了起来就点头应下。

日子一点点过去,好不容易过了一阵子冰雨天气,迎来了难得的阳光。冬阳温和,饶是洒向了大地各处,但依旧没有什么热度。各个院子里都点起了炉子,如锦呆在暖阁里,日子过得虽是安逸,但因为渐渐接近年关,她心底还是有一股躁动。

年关一过,可就是要办亲事了呢~

望向开了半扇的窗外,嘴边喃喃道:“成亲…”手指摩挲着旁边案几上的紫砂茶杯,如锦目光渐渐空洞了起来。

白芍自外走了进来,一脸笑意,乐呵呵地站到如锦身前,开口就禀报道:“姑娘,准姑爷来了。”

如锦望向白芍,她显然是比自己还激动,手边的动作停住,忍不住道:“他怎么会来?”

白芍凑近如锦,咧嘴道:“明着是来探望夫人的,但肯定是想见姑娘来着。”

如锦垂脸,心中却是一阵慌乱。

自上一回亲事刚下,唐子默来府上纳彩礼之际,显然就得到了府上众人的好评。其实如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表现什么,但下人们却总赞道着他,喜道自己觅得了个好夫君。

蓦然想起唐子默,如锦还记得他忐忑着问自己是否愿意嫁给他的场景。他说圣旨虽下,但自己若真心不愿意,他还是不会强人所难。自己未答反问,不能抗旨,难道他还指望着圣上能收回成命?

当时如锦想的是,如果强退婚,那便是女方有什么不足或者缺陷,无意是于自己名胜有损。但没想到唐子默的回答却当真是出乎意料,他只回道若他是个纨绔子弟,臭名昭著,圣上如何还能将出自名门又为皇后亲侄女的自己赐婚给他?

那一瞬,不得不说,如锦被那个高雅男子的话愣住了神…

第199章 香料

唐子默进了锦园,只是在大堂那里见了如锦,极为有礼的说了几句,无非都是关心如锦之类的言辞。饮了半盏茶,最后递了个小盒给才离开。

如锦拿着描金花卉小盒回到屋子,在白芍白英希冀好奇的目光中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块用白色络子系着的玉佩。

通体透明,是相视环绕在一起的两条锦鲤,其最大的特色,便是双鱼共含着一颗珠子。自珠子往下是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颗颗圆润晶莹,一直等到两条鲤鱼尾处才改由一个如意结收尾,下面垂了银线制成的流苏。阳光下,玉佩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旁边白芍见着忍不住赞道:“姑娘,这玉佩可真漂亮。”

“真的好漂亮,那上面的鱼鳞都如此清晰。”白英也附和着,双眼紧盯着如锦手中的玉佩。

透过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玉佩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任是谁见了都要叫好。如锦浅笑,眼前的玉佩制作新颖,必定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将玉佩放下,想起方才唐子默递过来时轻描淡写的说辞:“前几日偶得一物,默瞧着甚好,想着就送来给姑娘把玩。”

想着二人既为未婚夫妻,对方送礼也不好推辞。本未有想到会是这等贵重之物,现下打开,却没想到他口中的把玩之物却是如此精致的玉佩。如锦嘴角嫣笑,想起了前几日母亲口中所说的信物一事。

目光瞟见本安置玉佩的盒底,见着还有一张纸条,如锦伸手取出打开,纸上只有四字:相濡以沫。

心中蓦然一甜,他既能如此用心,料想不是轻浮随意之人。对唐子默的印象越发的好,如锦复又拿起桌上的玉佩,左右观赏着,是怎么瞧怎么觉得好看。

便是这时,廖氏身边的大丫鬟冬芝走到了门外,搓了搓手探头对内就道:“五姑娘可是在?”

如锦听出来人声音,一边暗示白芍出去,一边应道:“是冬芝姐姐啊,快进来。”

冬芝笑嘻嘻地走进,笑着瞟了眼桌上的东西才眉开眼笑道:“夫人想着准姑爷为何一定要来见见姑娘,原道是从信物来了。”

如锦面色一红,冬芝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同她关系也是极好。她为人随和,同自己处得久了,偶尔也会开开玩笑。可此时,这等玩笑,到底是心中羞涩,如锦抬头嗔道:“就你嘴贫。”

望着如锦低头,冬芝“呵呵”一笑,自绣了玉兰花的紧袖花袄中取出一物,抬头道:“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一个两个都盼着给姑娘您来送玉佩。”

如锦抬头,正见着冬芝将一块紫红玉佩摊在自己眼前。目光触及处,一瞬地愣神,如锦不解道:“咦,这玉佩怎的又回来了?”

冬芝搁置在桌上,瞧着如锦才说道:“回姑娘,早前夫人让人将玉佩送至平易王府,但大姑爷说这不是他的东西,也不会是陈四姑娘的。想是咱们府上谁将玉佩落了下来,又或者是姑娘您的东西?”

如锦听到这儿,忙反驳道:“怎么可能是我的东西?若是我的,怎会不识得?”

冬芝见她态度有些激动,心中漫上一丝好奇,口中却依旧道:“这玉佩听说是在姑娘您院子外捡到的,既不是大姑爷同陈家姑娘丢的,那可不是您的吗?”

见着如锦还想再说,冬芝继续道:“陈府将玉佩退了回来,夫人想着会不会是早前来府上祝贺的众位姑娘赠与您的。若是无故丢失了,传出去总让人不快,于是让奴婢给姑娘送来就让您先收着。”

上一回搬进利吉大道,京中很多闺阁小姐都送了礼来。便是现在,隔壁的次间里都摊了许多礼物。但如锦心中了然,这就是陈浩宁的玉佩。

只是此时他不愿承认,偏还让人将玉佩送了回来,这就更加表明了他上回是故意遗留下来的。如锦心中无由窜起一股怒气,他这是想试探些什么?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难道想生出什么事端不成?可转念一想,如锦就又摇了摇头。他许是心中自己都没有答案,又不敢直接问话,所以就只能一个劲地旁敲侧击。

心中冷笑,他既然要将玉佩丢置到自己这儿来,那好,自己就先替他收着,还好好的收着!

冬芝本见着五姑娘一脸不悦,但转而想着想着眉间就舒展了开来。凑前望了眼桌上的另外块玉佩,打趣地道:“姑娘想是有了准姑爷的这块锦鲤玉佩,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玉佩了。”说着抬起帕子掩嘴轻笑。

如锦闻言双耳一热,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桌上纸条上“相濡以沫”四个字上,耳边听得嗤笑声,抬头就佯装怒着嗔道:“瞧你话说得这么没规没距,回头定告了母亲去。”

冬芝知晓五姑娘是在开玩笑,却配合地直行礼道:“我的好姑娘,奴婢错了,再也不说笑你了。”

屋子里传出一片笑声。

半晌,冬芝才道:“姑娘,这玉佩奴婢可就放下了。夫人那还有差事,奴婢先行离去。”

如锦站起来点了点头,让白英将她送出了锦园。

等冬芝离开了,白芍才瞅着那紫红玉佩道:“姑娘,奴婢瞧着,这玉佩也不是咱屋子里的东西。”

早前的那些贺礼,如锦虽然没有一一过目,但白芍却是清点了记过册的。此时她这般说,如锦抬头就发觉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忧色,淡淡应道:“我瞧着也不像。”

“那姑娘,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的好。”

白芍是个死守礼旧的人,想着那玉佩也不知干不干净,怕污了这屋子的风水,给主子带来霉运。

如锦自是明白她心中所虑,想了想却道:“且先收着,摆着也是好看。等到来日,将它送了人也好。”望着那紫红玉佩,如锦已经有些晃神。

这东西,自己留不得,别人却也不一定拿得,总归是要物归原主的好。或许还能…

寒冬萧条,寒风瑟瑟,年关之际,凑巧迎来了一场大雪。暮雪皑皑,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穿了青布碎花棉袄的丫鬟走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武国公府还残留着新春的气息,迎来送往着前来贺年的客人。是日,天气放晴,屋檐上、树枝上却还是积雪四处,铲雪的婆子将路道清空,董妈妈引了薛弄芸往锦园前去,嘴边还道:“大姑奶奶可是来了,早前五姑娘还惦记着您呢。”

薛弄芸穿了件淡蓝的彩蝶通袖宽袄,头上簪了红花,但整个人面色憔悴,有些无精打采。此时听了董妈妈的话,也只是漫不经心道:“我也许久未见着五妹妹了。早前在文国公府匆匆见过,也没细说上什么话。再等上数日,五妹妹就要出嫁,我这个做长姐的竟是有些失职了。”

五姑娘同唐家二少爷的亲事定在了元月二十,虽然日子是赶了点,却是个极好的黄道吉日。这是钦天监定的日子,二府也不好说什么。这不年关才过,武国公府却仍旧一片忙碌?

但忙碌,却也是喜悦的忙碌。

董妈妈是看着如锦自小长大的,将五姑娘也是疼到大的,此时听薛弄芸说了这话,无疑咧嘴就道:“五姑娘年纪小,才刚满十五,连及笄的日子都没到,头一回当娘子,心中定然是慌乱的。大姑奶奶嫁得好,同大姑爷鹣鲽情深,您同姑娘去说说定然是极好的。”

薛弄芸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眼神黯淡。

鹣鲽情深吗?

锦园里,如锦将放在鼻尖闻着的一块香料放回盒子里,对着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紫色大袄的丫头就道:“你回去替我谢谢大嫂,这恬月香的味道极好。上回我不过是提了一次,没想到大嫂竟让你送了这一盒过来。”

“姑娘欢喜,大少奶奶定然高兴。大少奶奶说了,让五姑娘不要这么见外,现下虽不是住在一个府上,但到底都是自家姑嫂,不过是几块香料,不必见外。”

那小丫鬟极为伶俐,憨笑着又道:“五姑娘尽管用着,我家大奶奶说,若是用完了,尽管派人传个信来,届时让奴婢再给您送来。”

“可是谢谢大嫂了。”

如锦将手中的梅花香木盒递与旁边的白芍,心中对沈愉这位大嫂极为感激。前几日回文国公府二房人一同吃团圆席后,自己去大嫂的屋子坐了坐,不过是赞了几句她屋子里的香料好闻。没想到这不过数日,她就让人送了一大盒过来。

见着沈愉,如锦自然就会想起早前她名义上的两个亲姐,沈惜和沈怜。沈惜据说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至于沈怜,则是心计颇重,但最后落得那个下场,却也是她咎由自取。

如锦对当初的决定并不后悔,只是望着沈愉,心底有几分愧疚。她本该在郝洲,此时却到了燕京,嫁给了素未谋面的大哥。

不过,好在、大哥待她似是不错。

第200章 待嫁

如锦向旁边的白芍递了个眼色,后者就上前取了半吊子钱给紫袄丫头,“大冷的天,让你特地跑过来一趟。”

后者却是推了推,欠身开口道:“姑娘想是不认识奴婢,奴婢唤作阿曼。”

如锦一愣,但见对方眸中带着晶亮,不解地就唤道:“阿曼?”

阿曼点点头,话中带着感激又道:“奴婢还有个大哥,唤作小生。早前就听过姑娘的大恩,此时不过是送盒香料,哪能再拿姑娘您的赏钱?”

如锦豁然开朗,小生…“你原道是齐妈妈的闺女。”

早前自己不过是顺手帮着瞒了小生同麦芽的事,没想到他回去竟是告知了一家子的人。现下阿曼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他家有恩,但实际又有什么呢?

小生麦芽二人情深,却无奈麦芽只能跟着四姐姐去靖安侯府,如锦早前得知这事,却也未曾想着如何。随着后来搬出了文国公府,如锦早将此事淡忘在了心上,却没想到今日见着了阿曼,嘴上还念着自己的大恩,如锦心头倒是一怂。

旁边白芍疑惑地看着阿曼,后又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自家主子,心中充满疑惑,姑娘的大恩?

如锦仅是抿了抿嘴,道:“之前的事都是过去了的,你如今替大嫂办事,这是你该得的。”说着复又看向白芍。

阿曼推辞不过,只好将赏钱手下,福身感激道:“谢过五姑娘。”

“对了,近来大伯母身子怎么样?”如锦随意问道。

阿曼双脸漫上一层忧色,“大夫人自早前入冬时受了寒,到现在还没好透,听奴婢娘说,夜晚的时候总也咳嗽个不停。”

“大伯母总是太操劳了。”

如锦心知钱氏不放心刚过门的大嫂,府中各大琐事,无论巨细,都要亲力亲为。大嫂虽为文国公府的少夫人,却没有个什么权利,不过是个闲散的少奶奶。

这也是如锦很欣赏沈愉的,她待人很是和气,从不争权夺利。但这一点也是如锦所好奇的,毕竟她好似什么都上不了心一般。唯一知道她所兴趣的,便是调香。听说大嫂的生母出身于郝洲极有名的调香世家,故而潜移默化的,沈愉对香料也很是入迷。

“五姑娘,大姑奶奶来了。”外面传来董妈妈含着笑意的声音。

旁边白芍应声出去掀帘子,如锦就对眼前的安曼道:“既是没其他事,你就先回去吧。”

“哎,奴婢告退。”

阿曼笑嘻嘻地应下,抬头又瞄了如锦一眼。心道五姑娘为人果真是好,便是自己一个跑腿的婢子,都能这般客气。

薛弄芸自外走进,董妈妈上来说了几句话才离去。

待二人坐定,如锦望着有些失意的薛弄芸,状似关怀道:“大姐这是怎么了?想来是刚过年关,姐姐操劳受累了。”

薛弄芸强打着精神,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回道:“妹妹可真是打趣我了,我哪是操劳,不过是瞎忙乎罢了。”

“怎么会?听说平易王府大小事情都是姐姐在做主,平日里便是连抽身的工夫都没有。”

如锦含笑着,继续道:“不过姐姐也要顾着身子,别让自己累着了。”

薛弄芸听了之前的话,心中冷冽,但等听到后面如锦的关心话,又是骤然一暖。现下还有多少人关系自己受不受累?拉了如锦的手,薛弄芸颇为感慨道:“五妹妹,你这是还不明白为人媳妇的苦处啊。”

如锦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反道:“怎么,难道姐夫待你不好?”说着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忙又摇头,“怎么会呢,大姐夫和姐姐您伉俪情深,成亲之前更是两情相悦。”

如锦满脸的不可置信,薛弄芸瞧着,心中却有一种吃了黄连的感觉。

外人都道是金玉良缘,自己和丈夫的婚事是天作之合,赞声不断。这也怪当初自己爱炫耀,逢人就表现得夫妻二人关系如何恩爱。不得不说,浩宁在外人一面,还是极为配合自己的。

可私下里,他却对自己冷漠之至。尤其是出现了上一回的事情,如今便是连一个屋檐下都不肯同自己呆在一起。这些个日子以来,薛弄芸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有的时候深夜她就常常在想,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下这个地步?自小娇贵惯了,薛弄芸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夫君冷落的一日。

摇了摇头,松开如锦的手只淡淡道:“等到今后你成了亲,也就能明白了。”

说心里话,薛弄芸对五妹妹和唐家少爷的亲事并不怎么看好。早前唐公临死之际都怨着自家祖父,现下五妹妹嫁过去,唐府众人能给好脸色瞧才怪。

许是觉得找到了一个平衡,薛弄芸就问道:“亲事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如锦佯装娇羞,低头轻道:“都是母亲在布置,想是差不多了。”

薛弄芸见五妹妹,眉眼带羞,脸颊绯红,双手揪着帕子放在身前,俨然是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样。她不由想起当初自己嫁给浩宁之前,丝毫没有旁人的紧张惶恐,而是满心欢喜甜蜜。可现在,不过一年光景都不到,他却再寻不着往日的一日柔情。

谈起柔情,薛弄芸心中又是丝丝冷意。前阵子的柔情,他居然能以演戏、配合等词敷衍自己。他什么都知道,却如一个不知情的人一般望着自己百般讨好、千般小心。薛弄芸虽是感觉自己的一片真情被践踏,甚至隐隐的感到了屈辱,但对丈夫却怎么都放不下。

就是几天前,他竟然还明目张胆地跑去那个女人坟前祭奠!

是的,如锦上一世嫁给陈浩宁也就是命丧黄泉之日是年初十四,离今生的婚日只有六天差距。这几天来,如锦表现得偶有异常,却是因为心中感触颇多。一年的时间,她又回到了这块繁华之地,而且身边众人还是那般忙碌,张罗着自己的亲事。

她的紧张,不都是由于即将嫁去一个不熟悉的唐府,而是前世里给自己留下的阴影。小小的,竟是觉得有些惧怕。

“二婶安排周到,妹妹不必担心。”

弄芸是早前见过了廖氏才过来了,二婶平日一个没怎么主过大事的人,近来总是含着笑意,四下奔波。自己在那不过是喝了半盏茶,便又是要过目陪嫁的单子,又是比对五妹妹出嫁当日府上宴席是什么菜单等等。

薛弄芸看在眼中,觉得刺眼,却还是得露着笑意。

如锦同薛弄芸说了半天话,最后见薛弄芸要走,就忙让白芍自内室取了个小匣子出来。如锦交给薛弄芸,笑着道:“大姐姐,早前在大伯父府上见着你,我想着是有份礼物要给你,却忘记带了。现下你凑巧过来,可千万不要嫌弃。”

对于这莫名的礼物,薛弄芸有些纳闷,但等打了开来,惊讶一声就道:“咦,这玉佩…”怀疑的目光望向如锦。

如锦自是知道薛弄芸见过这玉佩,一脸不知情地笑着道:“早前府上丫头们偶然在路上拾得,我也不知是上回哪个姑娘所赠,但瞧着这紫玉配姐姐正好,还请大姐莫要觉得妹妹唐突。”

薛弄芸游神着淡淡道:“怎么会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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