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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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点点头,思量着正要再开口的时候,就听如锦先道:“到了这里我认识路了,谢三少爷指路。”说完福身一礼,绕过浩宇就要离去。

浩宇看着她那么干脆远去的背影,竟然觉得心里还有什么没说似的,张口就喊了声“等一下!”

如锦转身,望着烈日下抱着花猫欲语还休的少年,不解地轻声问道:“怎么了?”

浩宇心里七上八下,眼中只有她明媚的容颜,只好木讷地答道:“我,我是说薛姑娘你如果不认识路的话,可以让丫头们带你过去。”

如锦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到处乱跑的意思,淡淡地道了个“好”,转身就走了。

而留在原地的浩宇似是十分苦恼,感觉到臂弯里的猫又调了个姿势,低头瞧着它一副安逸的模样心里就来气。

少年沉着一张脸,似是同谁负气一般,心里不畅快,所以直接抬手就往它脑门上重重敲了敲。这一敲不要紧,花团被吵醒,不满地抬起圆圆的脑袋瞪着浩宇,一副被打搅了清梦的模样打了个哈欠“喵”了一声后,直接从浩宇身上跳下,一个闪身就钻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浩宇一见,心里慌张,真的是又气又怨,却又只好跟着跑过去。

对于如锦来说,平易王府里的每一寸道路都是熟悉无比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会迷路的问题。

方才走了一路,她也想明白了个现象。别人不仁,她就不该有义!

走到交叉路口,如锦又停下了脚步。她现在回去,是继续陪着弄熙去赏花,还是看那个一直示好的云婷放纸鸢,亦或是瞧路珠儿阴晴不定的脸色?

正在踌躇迷茫的时候,却见右边的小道那里走来几个浑身湿哒哒的小厮,如锦好奇地望着他们,正见领头的一个青年男子一副沉重的表情,接二连三地又不停地摇头。如锦干脆就不动脚步,等他们走到了自己身前的时候,才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些都是陈府的家丁,根本不认识如锦,但瞧着她的衣着,也知定是谁家的小姐。青年男子望着单身一人的如锦,惊讶道:“姑娘怎么在这儿?湖里淹死人了,现在众位夫人都在找自家的姑娘,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奴才引您过去?”

如锦闻话,惊恐万状,忙反问道:“什么,谁淹死了?”

那青年男子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回道:“这个奴才就不晓得了,府里难得这么热闹,今日来的好些姑娘都不认识。”说完又好心地对如锦提醒道:“众位夫人都在荷香榭那里,姑娘还是早些过去,省的家人担心。现在已经走丢了好几位姑娘,奴才还要奉命去府里搜寻。”

见着面前的人一副拔腿欲要离开的模样,如锦心里念头一闪,继而道:“我是国公府的,不知我家四姐姐回了荷香榭没有?”

那人一听国公府,立马又恭敬了几分,是大少奶奶娘家的姐妹,那身份自然是非同凡响。

“回薛姑娘,奴才是个下人,只是带着他们下了水。至于当时岸上站着哪些姑娘,这个倒还真没看清。”

如锦低头,一惊一乍地担忧道:“呀,这可怎么好?方才四姐姐带我去赏花,谁知走丢了。现在也不晓得回没回去,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如锦的脸色瞬间苍白,看在众人眼中倒是真真切切的担忧。

那青年男子忙道:“薛姑娘莫要担心,薛四姑娘的容貌奴才还是识得的,淹死的不是她。”

如锦面上如释重负,转而又道:“也不晓得四姐姐去了哪里,大伯母铁定很是担心。”

“薛四姑娘对王府熟悉,许是早就回去了吧。姑娘倒是头一次来,可要奴才遣人送您去荷香榭?”

如锦摇头,“回去的路我是识得的,不过着实担心我家四姐姐。方才我们是在一处废院那走失的,你能否带人过去找找?”

那青年男子倒是有些犹豫,今天来的可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夫人千金,谁出了事或者找不着人都是他们的过错。不过薛家的姑娘又是不同的,在他看来,薛四姑娘同自家大少奶奶关系亲热,总是来府上玩耍,是不可能会迷路的。

可现在瞧着眼前少女忧心重重的表情,只好点头,问道:“姑娘可还记得是哪处的废院?”

如锦皱眉想了想,不确定的口吻道:“那儿我也不认识,好像见到有处院落叫清风苑。”说完又是焦急地补充道:“对,就是那里了。你们快过去找找,我家四姐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大伯母非得怪罪我。”

那男子见女孩真的是心急如焚,只好点头道:“是是,奴才马上过去。”说完带着后面那些衣服都来不及换的护卫,直直地就往如锦方才过来的路径半跑去。

如锦看着那匆匆而去的几个人,莞尔一笑,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极为熠熠生辉。

希望他们还没那么快离开…

第62章 沈女厄运

收回视线,如锦也连忙往荷香榭那边走去,此刻她心中很好奇,到底会是谁被淹死了。记得自己与弄熙离开的时候,姑娘们都在花园那放纸鸢,好端端的又有谁是能接近得了水的?

不会真的是弄熙吧?

如锦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但又忙被自己否定了,方才的那个护卫敢那般肯定,就不会是她。

陈府有水的地方不多,想来想去,能吸引人过去的只有一处,就是荷香榭西边的假山林。

假山林是陈家府邸的一大特色,凌空架在湖上,湖中散植着莲花,中间还有做小凉亭。每逢夏季炎热时节,陈家的人午后就喜欢过去纳凉。如锦心里已经觉得八九不离十就会是那儿,但那些夫人们知晓有人淹死,却还停留在荷香榭里,这是什么情况?

如锦越往西边走去,见着的人就越是多,好些婆子丫头也纷纷往那边涌去,有人手里拿着衣裳,有人手中又端了水盆。

这景象看得如锦是如坠云雾,顺手拦住一个小丫鬟,好奇地问道:“是谁落了水?”

这丫头不识得如锦,本来匆匆忙忙就有些焦急,突然被人拦住心生恼意。但停住脚细细打量了如锦的衣着,就忙收起了之前的那份不耐,欠身回道:“是沈姑娘落了水,夫人此时正吩咐人过去伺候呢~”

如锦一听,眼前忙浮现出两张面孔,一是玉润丰满的沈惜,二是略微清瘦的沈怜。只是现在却不晓得到底是谁落了水?

但伺候…?刚刚那个护卫不是说人已经淹死了吗?

“是哪位沈姑娘?现在人怎么样,严重吗?”

小丫头一抬头,面上似是也有些惋惜,叹气回道:“沈大姑娘当场就气绝,沈二姑娘现在已经清醒,奴婢正赶着过去。”

如锦一听,抓了那丫头的袖子狐疑地问道:“沈家两位姑娘都落了水?那还有其他人吗?”

那丫头似是十分焦急,望了望周边匆匆而去的同伴,“没有了,只有两位沈姑娘落了水,不过薛四姑娘好像被吓坏了。”

那丫头说完,唯恐如锦拉着她继续问,扯回衣袖就道:“姑娘,奴婢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如锦挥了挥手,站在原地思量了方才那个丫头的话,沈惜死了?

那个还没过门的大嫂,就这样没了?

瞧今日大伯母对她的态度,该是打心底里满意的,现在准儿媳妇没了,岂不是一个打击?再者沈家非一般人家,大姑娘落水溺死,二姑娘也因此重病,陈家恐怕是难辞其咎。

如锦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她可还真是要过去瞧瞧。还有自己的那位好姐姐,前一刻刚把自己丢下,这一刻竟然能被吓到?

她还真得想象不出来弄熙被吓坏的模样。

不过一会,如锦就等到了荷香榭门口,只见此时大门口进进出出着好些人,里面情况似是很糟糕。再近几步,只见大堂里站着许多年轻女孩,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夫人张望着门口,似是在期盼着什么。

如锦刚跨进门槛,一下子就被人围住了,鼻间传来复杂的胭脂香味,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听得钱氏的微颤的声音响在耳边,“锦儿啊,你可是去了哪里,让伯母担心极了。”

“是啊,五妹妹,你没事吧?”

如锦抬头,目光略过钱氏、如幂等熟悉的面孔,又注意到站在钱氏身后红着双眼的弄熙。面露不解地抬头对上一脸焦急的钱氏,道:“怎么了,伯母,我该有什么事吗?”

钱氏语塞,转而拉过弄熙,责怪般道:“熙儿,快向你五妹妹道歉。”

弄熙很明显是已经哭过了,鼻子通红,衣衫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汗水已经紧贴在身上。她走到如锦身前,一改以往的神气的态度,呆呆地就低头道:“对不起,五妹妹。”

如锦有些惊讶于她的表情,又注意到她目光有些空洞,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现在听了弄熙的道歉,如锦淡笑,一脸茫然地看向钱氏,小脸透着好奇,“怎么了,四姐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钱氏面色一沉,本来发生了沈惜的事情她心里就气闷郁结,现在这侄女却还来装疯卖傻。要不是担心回到国公府里不好处理,对二房也不好交代,自己现在可真没这闲工夫理她。

慈爱地拉过如锦的手,钱氏好言道:“你姐姐都对我说了,本是想带你过去赏花的,想走条近道,却不防她自己也糊涂了。这回去的时候,却见你已经不在了原地,只好匆匆先赶回来。熙儿真是没个做姐姐的样子,锦儿可莫要记在心上”

如锦心里冷笑,弄熙会回去?

“可是我没有离开过啊,一直呆在那里,也不见四姐回来找我。后来还是遇上了陈家的下人,他领我回来的。我还以为四姐已经去赏花了,让他将我带过去,怕姐姐找不着我担心,但是那人道我根本就是走错了路。”如锦说着又伸头看向弄熙,大方道:“四姐,你不必内疚,是妹妹我没有跟紧你。”

弄熙的双唇发紫,对如锦的话置若罔闻。

钱氏听了心里着实不悦,抬头继续望向二楼。

没过一会,就有丫头拿了湿淋淋的淡紫色衣裳下来。如锦认出是今日沈怜所穿的,她正凝神间,就见一旁的钱氏急急忙忙走上前,对着那个小丫鬟问道:“怎么样,沈二姑娘可还好?”

那小丫鬟规规矩矩行了礼,而后看着钱氏道:“回薛夫人,沈二姑娘方才醒来了,但现在起了烧,人已经昏迷了。”

钱氏神色慌乱,期盼着又问道:“那沈二姑娘对沈夫人说什么没有?”

如锦见她神色紧张,又注意到旁边的弄熙双眼都盯着楼梯口,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要不是一旁的路珠儿扶着,怕是都要倒下去了。

“沈二姑娘说,与薛四姑娘无关,是沈大姑娘自己踩空了掉下去的。”

丫鬟说完,见钱氏不再问话,便忙拿了衣裳往外去。

薛元音上前,拍了拍钱氏的肩膀,安慰道:“大嫂放心,既然沈二姑娘都这么说了,那便是与咱们熙儿无关。”

钱氏面上松了口气,但转过头看着弄熙的眼中却是含着怒气,心中是着实后悔啊,自己为什么要把她给带来?!这好好的一个准儿媳妇就这么没了,不提沈惜这个儿媳,就光想着薛沈两家的关系,她心里就后怕。自家老爷一心想与沈家结亲,现在许是成不了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被老爷冷落,是因为熙儿与秦家世子的事情。自己知道丈夫心中不满那门亲事,可是木已成舟,自己与秦家夫人已经达成约定,亲事是势在必行。本想着过上一段日子,老爷便会原谅自己,可现在与沈家的亲事也砸了,这可怎么好?

再者和沈家,千万别结不了姻亲还反成了仇人。

毕竟当时的场景,大家都心里都有猜忌,可不是沈二姑娘一句话就能没事了的。钱氏想开口教训女儿,但又见这么多夫人在场,只好把话憋了回去。

不过对那位沈二姑娘的印象,倒是好了几分。好在好在,她没指认说是熙儿推下去的。说到底,假山林里只有她们三个人,两个落了水,就熙儿无事,任谁都要起疑。

至于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德行,钱氏也明白,任性起来可不会顾及后果。总是动作比脑子转得快,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只好回了薛府再说了。钱氏想起刚刚沈夫人看到沈惜尸首的痛哭模样,一口一个“我的女儿”、一个一声“怎么这么狠心~”,心里就直发寒。

如锦听了这么几句话,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是怎么回事,看来这沈家姑娘落水与四姐姐有关。难怪按着弄熙那种性子,怎么可能光是因为把自己半路丢下才吓成这样?再者钱氏现在满面忧愁,也不单只是因为未来儿媳妇丧命就表现得出来的。

钱氏心里还是很不安心,就是被薛元音按到了椅子上,坐了没一会,就又站起来了身来。

在大堂里只能听到楼上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让一屋子的人就显得更加焦急。大家都是好端端的过来参加宴会,谁曾想到会闹出人命?这沈相府里虽有两位姑娘,但沈夫人却只有沈惜一个亲生女儿,现在躺着的那个沈二姑娘是姨娘所出。

沈夫人失去爱女,必定伤心欲绝,而沈相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众人心知。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姑娘们两三个交在一起,却也都只是面面相觑,不曾开口。

又过了一会,陆氏从楼上下来,见着众人,先客套地说了些不好意思的话,而后就遣了秦妈妈一一将众位夫人送走。

薛家的人没有走,等大堂里的人散的差不多了,陆氏才走到钱氏身前,开口道:“亲家夫人,沈夫人说想找四姑娘上去谈谈。”

钱氏面色一紧,至于弄熙更是整个身子都止不住地发抖。

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陆氏开导着钱氏,“许是没什么事的,沈夫人就是想要知道当时的情况罢了,亲家夫人不必太过担心。”

陆氏的话刚说完,就见屋外走来一年长护卫,懦懦地朝里喊了声“夫人”。

如锦转头,认出是早前她遇到的那个护卫,他此时满头大汗,脸色慌张,半弯着腰站在门口望着陆氏。

心中了然,如锦蓦地升起一份快意,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第63章 画像

平易王府的宅子是陈家祖先封王时太祖皇帝赐下来的,本就占地极广,等到后几辈的时候,又买下了周围的地扩建过,故而燕京鲜有府邸能与之媲美。如今的陈府虽然每况愈下,但是这规模还在,在外人眼中瞧着,就光说这所大宅子便让人眼红。

陈浩宁父亲陈勇这一辈,总共有四个兄弟。老大老二老三都是一母同胞,均为陈老夫人王氏所出,唯独那四老爷是妾室所出。陈勇居长,又袭了爵位,理所当然地就占了这所祖宅。而陈老夫人又偏爱三儿子陈志,所以就将东边的那所小宅子修葺整治后分给了他。

由于大老爷与三老爷兄弟情深,二府之间仅隔了一条小巷子,走动也勤,陈家的下人便将三老爷府称为东府,提到陈大老爷这里,也叫西府。

陈三老爷长年不在燕京,只将女儿雨婷留在府上,便是早中晚三膳,都是在西府食用。于是东府西府在众人眼里看来其实就是一体,平时两边的下人也四下走动,着实与没分家前一样。

当初陈二老爷得了于鹄大道那边的屋子,位置环境都是极好的。但可惜陈二老爷是个没福的,早早就过世了,没过几年,陈二夫人也跟着过世,只留在一双儿女,二少爷陈浩宣和三小姐陈倩婷。陈老夫人担心他们无人照顾,便接进了府里,平时由大夫人陆氏教管。

至于四老爷陈刚,只得了柳曳大街那边的一所宅子,因为距离较远,平时便不怎么往来。

故而现在的平易王府着实就是西府东府的一体,虽然走动方便,但也有些距离,陈浩宇从西府回到东府的一路费了不少功夫。穿过东府的小花园,陈浩宇一路往自己的书房走去,可等他刚走到书房外的走廊上,隐隐地就听见里面翻箱倒柜、书籍落地的声音。

微微皱起眉头,心里不悦,这是哪个作死的跑到自己屋子来了?

陈浩宇冷着脸重重推开门,伴着“吱”的一声,外面的光线照进去,让原本在书架前乱翻着的人不禁眯起了双眼,转头瞧着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身淡蓝绣竹长袍的陈浩宇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陈浩宇见到她倒不是很意外,但瞧着自己的楠木书桌上一片狼藉,洁白如雪的纸张上撒着几滴墨水斜挂在桌边,而书架上的书或是掉到了地上,或是半翻开折着角随意摊着。心生恼意,陈浩宇哭皱眉头,直接就将手里的花团朝对方丢了过去,大步跨过门槛。

“喵呜。”花团胖胖的身子因为重力落地,痛苦地叫了一声就原地滚了个圈,最后圆鼓鼓的眼睛四下望了望,安分地蜷在地上,张口不停地叫着,似是在表达被人粗鲁对待后的委屈。

“你这是想把我的书房给拆了还是怎么着?!”

雨婷瞧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浩宇,不满地咬了咬嘴唇转身就蹲下身子抱起了地上的花团,极为温柔地摸着它的头。

似是一点都不顾咬牙切齿的浩宇,等安抚好了花团,雨婷这才抬头漫不经心地抬头对陈浩宇回道:“哪有,我不过就是来找本书嘛。”

“找书?”

陈浩宇低头瞧着满地狼藉,不可置信地望着雨婷就道:“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找什么书,要把这里翻成这个模样?”

雨婷瞧着自己半天的“业绩”,也是一心虚,但仍是毫不在意地别别嘴就回道:“不就是翻得有些乱嘛,等会让丫头收拾收拾不就好了,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嘛。还有,花团它也怕疼,哥哥你不要再这么粗鲁啦!”说完爱怜地瞧着怀中的小猫。

陈浩宇简直是被她气得无话可说,这变成了谁说教了谁?居然搞得跟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不满地瞪她一眼,弯腰边捡着地上的书就边道:“这都是我好不容易收购回来的,其中不少还是自大哥那儿夺来的,现在这些古籍越来越少,你怎么这般不懂得珍惜…”

听到浩宇陆陆续续地嘀咕着,雨婷不耐烦地就绕道他身前,嘟着嘴负气道:“花团也只有一个,你怎么不晓得就帮我珍惜珍惜的。它是有生命的,也晓得疼痛,你这样砸它,砸坏了可怎么办?!”

听着自己妹子一声声的控诉,浩宇抬头无奈叹道:“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低头目光定在她怀中的猫身上,又鄙夷般地补充道:“不、是唯女子和猫难养也~”

天晓得他方才又是花了多大的劲才把它给捉住的,你说自己一个大好爷们,在东府里围着一只猫打转奔跑,真是脸都丢尽了。而且,还被人给撞见了,你说一个抱猫的男人,能给别人什么印象?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好妹子所赐,现在她不谢谢自己,反倒是怪起自己来,陈浩宇真是欲哭无泪。

“什么小人女子,别和我说这些。”雨婷不以为意地接过话,而后又似是想到什么,一举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呀,我怎么给忘了。哥哥,你那副图呢?”

陈浩宇刚站起身来拍平手中褶皱的书籍,乍一听这问话,抬头随意回道:“什么画?”

浩宇抬脚往楠木桌边走去,只见原本收拾地整整齐齐的桌面早就杂乱不堪,瞧着因墨汁四溅而染脏了的书与纸卷,皱皱眉又给了雨婷一个白眼。

后者却似是什么都没感受到,跟着浩宇走到书桌旁,好奇地又道:“就是,就是你那副没有人脸的图啊~”

浩宇面露惊讶,心中一耸,面上却不动声色,呆呆地抬起头瞧着雨婷遮掩道:“什么没有人脸的画,我怎么不晓得。”

“得了,哥哥,不要跟我装傻。昨天我来的时候,明明都瞧见了,就在这儿,”雨婷拍了拍浩宇身前的桌面,抬头肯定道:“这儿放着一副美人画,我还记得,着得是身月华锦衫和绣折枝堆花裙子。明明就是个姑娘的脸型,少女发髻,斜插的一支银鎏金掐丝点翠花卉小簪,耳鬓旁还戴了…”

听雨婷是从头到脚都要描述出来,浩宇惊讶的同时忙打住她,“好了,你要是看书的时候有这个脑力就好了。对了,你昨儿个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瞧见你?”

雨婷得意地看浩宇一眼,笑笑道:“反正不早了,那个时候书房里的烛光亮着,我还以为你在呢,就进来了。”

站着简单理了理桌上的几本厚实的书籍,陈浩宇答道:“说了多少遍,下次要先敲门再进来嘛。”

雨婷调皮地凑到前去,“别转移话题,你还没说那画的是谁呢~”

浩宇在后面的楠木雕花靠椅上坐下,瞧她一眼便道:“你那么聪明,自己想啊。”

听者绷起脸,“你明明晓得那上面没有脸,还叫我猜。”

浩宇正视着雨婷,看了好久才道:“你说你个小丫头片子管那么多做什么,现在带着你的猫出去,该干吗就干嘛。对了,西府不是有宴会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绕过书桌,雨婷走到浩宇身旁,“那边宴会好无聊,她们在那放纸鸢,我可不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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