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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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女低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随着晚风吹来,一股熟悉的香味入鼻,陈浩宁望着如锦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喜欢木槿?”

薛如锦抬头,不过片刻就明白了为何刚刚他一点都不惊讶是自己出现在他身后。

其实都是齐妈妈自作主张,探听到这身子的原主喜欢木槿,不止在整个院子里栽满木槿,还将她的屋子也熏上了木槿花香。午膳之前她便注意到了自己身上隐隐的木槿香,等到方才午睡出来,这阵香味就越发的浓烈。

没想到方才不过是在大堂那只打了个招呼,他就注意到了。

细心依旧。

木槿的香味,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前世里因为宁哥哥喜欢木槿,所以平易王府的院子里种上了一大片,自己因他的喜欢而喜欢,故而身上也总带着这么一股香味。

陈浩宁对上如锦的目光,这种对视,让他莫名其妙地感到局促不安。眼前五妹妹的注视,自己并不是觉得她突兀,反而是他心底里犯虚,没理由的心虚。移开眼,重复道:“不喜欢吗?”

如锦回神,收起眼神,往侧边移了一步,直视着他才无比清晰地回道:“对,不喜欢。”

陈浩宁低头。

“不喜欢,讨厌、憎恶!”如锦大声补充。

听者眉头拧成川子,带着不解地望向五妹妹,不喜欢却随身带着这种香味?

不去顾陈浩宁表现出来的疑惑,薛如锦反问道:“怎么,姐夫您喜欢?”

陈浩宁薄薄的双唇抿紧,轻回道:“以前。”说完似是不欲与薛如锦再谈话,转过身子望向远处,似是想要离开。

“姐夫喜欢大姐?”

对着他的背影,如锦问出心中所想。

背对着薛如锦,陈浩宁冰冷道:“五妹妹不觉得这个问题,不是你该问吗?”

“可是已经问了呀。”

虽然陈浩宁看不到,但是如锦依旧歪着头,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见他不回答,就从旁边走到陈浩宁面前,继续道:“听说大姐夫以前有未婚妻,哦、不对,是已经过了门的,那后来怎么就娶了大姐呢?”

这件事是陈浩宁最厌恶别人问的,偏着眼前的女孩又问得这般直接。瞧着她,好奇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狡黠,让他有些看不懂。

陈浩宁依旧沉默,如锦却仍没心没肺地说,“姐夫娶大姐,是因为薛家的地位吗?”

陈浩宁的眼睛瞬间眯起,带着一丝危险,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一脸天真烂漫对着自己的少女是故意的。虽然在自己刚娶弄芸的那些日子里,外面也有传说自己是为了娶高门媳妇才抛弃未婚妻的谣言,但是这么久,早就没人提及了。

再者,让他不解的是,眼前的五妹妹一直生活在边关,第一天进燕京怎么就会知晓这些?

“谣言止于智者,五妹妹该不会听信外人的那些传话吧。”陈浩宁沉下脸,连平时总维持着的淡淡笑容都收起了。

对这些问题都避而不答,是默认了吗?

薛如锦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期待些什么,但这一刻却是真真实实地死了心。果断的,她真的不该存有侥幸,如锦心中发寒,深深地闭了一眼,却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他不想听,自己还就是想说了,睁开眼,清澈的眸中闪过疑虑,继而启唇道:“可是无风不起浪。”

对方似有不耐,如锦忙接着道:“姐夫莫恼,小妹我也不过是好奇问问,没有其他意思的。毕竟您是大姐亲自选的人,是个谦谦君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说到最后,如锦自己都觉得这话违心。

陈浩宁越听心里越糊涂,总觉得这位五妹妹的每句话都是话中带话,不、还带着刺,看似无意,却带着一股隐隐的敌意。就是单纯的敌意,他看不懂的敌意,若是平常人想自己攀了薛家因而露出鄙视与不屑,那种眼神他也是见过的。

但现在五妹妹就是在问自己娶薛弄芸是不是因为薛家的地位的时候,也并不像平常人一样表现出嗤鼻,反倒犹是带了几分认真。虽然五妹妹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来,但他却感受得到。

嘴角浮出一丝苦笑,陈浩宁不解道:“五妹妹,若我没有记错,今日之前我们素未谋面吧?”

后者笑,“是啊~”

“那我怎么总觉得你很讨厌我呢?”

夕阳下,陈浩宁露出皓齿,无奈地望着薛如锦。

少女抬头,仰视着对方,心里突然萌生一念,笑颜如花道:“姐夫定是感觉错了,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

陈浩宁僵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五妹妹。她就这样笑吟吟的站在自己身前,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脸上没有一般女孩说完这种话该有的娇羞,似笑非笑却带着认真地望向自己,让他一下子竟是有些看痴了。

他从未见过这般如迷一样的女子。说什么做什么似是漫不经意,但又让人无法将它当成玩笑。

不过这眸子,倒是有几分熟悉。

陈浩宁一时想不出是在哪里见到过了,摇了摇头,或许,他是没有见过,只不过是与记忆深处的那双眼眸想重合罢了。同是柳叶眉,细细长长的,眉尾处尤添了几分神韵。配上有些期待的深眸,让他不禁想起曾经春暖花开,他与她倚栏听风的场景,那个时候自己还一时兴起缠着她说要帮她画眉。

如锦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竟然发现他嘴角慢慢浮出一丝笑意。

他在为谁而笑?

“姐夫,你休了大姐,娶我如何?”

一句轻轻的话,将陈浩宁拉回现实,也更加哑然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二人的身份,她居然开得出这个口?

第28章 言辱

见陈浩宁怔住,如锦依旧笑说着,“大姐虽然是薛家嫡长女,但是我身份也不差。我们武国公府就我一个嫡女,而且皇后娘娘还是我的嫡亲姑姑,休了大姐娶我,对你对陈家并不吃亏的。”

说到最后如锦脸上笑意难收,只好用帕子半遮面,但却故意斜眼含笑地望着陈浩宁。

陈浩宁怒不可遏,伸手指着如锦,一副咬牙切齿的神色道:“你,你当真以为我是贪慕你们薛家的地位和权势才娶的弄芸?”

别人私下里说三道四,他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眼前这个看似纯真无害的少女,来燕京第一天居然就用这般言语羞辱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堂堂一介男儿,竟然被人说成这样,走出去还要不要见人了?!

如锦收回手,随意抖了抖手里的帕子,低头迅速反道:“难道不是吗?”

陈浩宁双手在衣袖里已经握成了拳头,凶恶地瞪着如锦。后者丝毫不为他的怒意而有所收敛,自顾道:“哦,不对,姐夫是真心喜爱大姐的,怎么会听从我的建议呢~”说完似是感觉相当无趣,左右张望了下就道:“姐夫您不是和我大哥去见我父亲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见薛如锦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仍旧风清云淡地与自己话家常,好似方才的一番话都没有发生一样。明明心里是想憎恶她的,但不知怎么又心狠不起来。事实上,也不好对她发作,与她一个小姑娘逞口舌之快,对自己的影响并不好。

不去回答她的问题,陈浩宁冷笑一声反说道:“呵呵,国公府的五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这指黑为白装糊涂的本事真是高。”

见陈浩宁明显已经被自己激怒了,却仍旧压抑着心底的怒意只好说这种暗讽的话,如锦不禁在心底有些感叹。他真的变了,从前他的喜怒是绝对不会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也更不会同自己在这儿说这么多话。更重要的是,他当初的骄傲也淡了。

现在留在这儿,听自己杂谈,不过也是看了薛家的面子罢了。这一点,她不是不知道。

自己不过是随口讲讲而已,因为自他娶了弄芸之后,陈家又渐渐有了起色,听说燕京很多世家名门每逢有宴会都会给陈家下一份请帖。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才怀疑陈家与薛家结姻亲的用意。她在陈家长大,私下也听过,其实大舅舅大舅母们并不怎么想依约娶自己为儿媳,因为前世的她出身不好,比不了燕京权贵,娶了自己,对陈家的处境丝毫不会有起色。

但是这门亲事是早前的陈老王爷在世的时候就与花家就定下来的,而且陈老夫人王氏也一直坚持。再者,悔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陈家才不得不遵从约定。

因为心知大舅母对自己的身份、家族不满,所以她在陈家愈加小心翼翼、处处低调藏拙,只为能与心爱之人得以厮守百年。

若不是这层原因,本该在及笄之后就办的亲事。也不会等到她碧玉年华才与宁哥哥完婚。却不知,百年之好那日,也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那一刻,她如何忘得?

“姐夫何故动怒?这不过是我胡思乱想罢了,小妹年纪轻,自然比不得姐夫为人稳重。我虽是胡作非为、指黑为白,得罪了姐夫您,但是您也不必这般严词厉色,教训起我。若是有什么不满,只管与我的父母说,他们自然会教导如锦。”

薛如锦极为干脆地说完,心情大松,笑着又道:“姐夫这般看不惯小妹我,自可离去。我不会说话,得罪了姐夫,回头自会向大姐请罪。”

自己看不惯她?她得罪了自己?

陈浩宁嘴角扯了扯,心里无比的郁闷。明明是她看不惯自己,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的罪过她。

陈浩宁来薛家这么久还真是头一回被人明着暗着一箩筐话说成这样,而且是云里雾里、莫名其妙的。薛如锦说话毫无章程可循,这边道上一句,那边扯一句。一会儿看似对自己情深意重,说出那般露骨直白的话,一会又对自己嗤之以鼻,轻视取笑自己。

说她喜欢自己吧?不可能,明显是在故意取笑自己找乐子;说她讨厌自己吧?摇头,陈浩宁又感觉不到她的怒意。

说到底,自己是真的未曾罪过她呀。陈浩宁挠了挠头,不想去看薛如锦,拂袖往另一边走去,他不过是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呆会,怎么就无缘无故被人指着鼻子痛骂一遍呢?关键是她后面的话,现在搞得自己是还不好去与人说,否则就显得他小肚鸡肠。

见他怒气冲冲地想要离开,薛如锦冲着他的背影道:“原来大姐夫才是闻名不如见面,早前我在边关的时候听一个祖籍柳州的奴仆说,他有个兄弟在花太守家做事,对姐夫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浩宁往前的脚步蓦地停下,隔着五六步的距离背对着如锦,半晌才低声问道:“花家的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家里主子每年派去燕京探望两位表姑娘的人,回来后都会夸姐夫您如何的气度非凡、彬彬有礼,对表姑娘如何温柔体贴,就是对他们这些下人都亲和礼待。”薛如锦轻轻地说出前世自己对他的印象,说到最后嘲笑地露出一抹讽刺。

原来五妹妹的敌意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个欺世盗名、薄情寡性之人,怪不得一直不给自己好脸色瞧。这一下,对方才她的那番刻薄的言论也有了解释,不过终究觉得再站在五妹妹面前有些自惭形愧。

想起心底的她,陈浩宁又张望了下四处的景色,眼神慢慢暗淡下去。有的时候,他自己都很惘然。

对于过去,他也很怀念。如今的他,不说外人,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讨厌。

天边的夕阳已经悄悄落半,红彤彤地就半弯在地面处,没有温度的光芒直直地灼伤了陈浩宁的眼。想了想,终是不想与外人多言语,轻轻摇摇头,抬脚离开。

如锦就在身后看着他那样离开,一点点远离自己的身边,一步步走出自己的世界。

一个人站了许久,暗暗地在心里道,等下次见面,她再也不会心软,言语上对他的羞辱,远比自己失去生命要轻得多。

若是连这些程度都受不了,那如何能谋划出毒杀自己的一幕?

此时如锦并不想再追究陈浩宁到底是参与了那次的事还是果真不知情,但就冲着在她最后的一刻他没有出现,后来又急急娶了薛弄芸的这两点,自己都原谅不了他。

做了心虚不安的事,就能逃得了良心的谴责?

想忘记?

没那么容易,自己在的一天,就会时刻提醒着他们犯过的错。薛弄芸是这样,陈浩宁是这样,陈家的那些人更是这样。

如锦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转身,刚想抬脚离开,却听到右前方的树枝微微一颤。

薛如锦仔细看过去,正见着树根绿草处露出一碧青色裙角。定在原地看着那边,对方也不敢有动静,薛如锦平生最恨这些偷偷摸摸跟在别人身后的小人,没好气地就道:“出来吧。”

第29章 告诉她

如锦的话落下,可藏在树后的人并没有走出来。如锦没有耐心,却也不想走上前去,原地轻轻继续道:“下次想看热闹,可要记得先把自己给藏好。否则,这么光明正大的看戏,真不好。”

树后的人动了动,似是扯了扯裙子,而后才畏畏缩缩地探出头来,胆怯地瞧了眼薛如锦,站在那低头咬唇手脚慌乱道:“见过五姑娘。”

薛如锦哪里会不认识眼前的丫头,瞬间明白过来,讥笑道:“是二姐姐让你跟着我过来的?”

银花惊恐万状,跪在原地垂头解释道:“不、不是,是奴婢刚好经过,见着大姑爷与、与五姑娘您在谈事。”说完抬头偷瞧了一眼如锦,继而道:“奴婢不敢打扰,所以索性就、就躲了起来。”

如锦听了银花这番张口结舌的言论面色如常,也不顾她话里的真实性,缓缓踱步到她面前,漫不经心道:“这么说,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见如锦越是这般心平气和,银花就更加栗栗危惧、忐忑不安,抬头觑了眼对方才吞吞吐吐道,“奴婢来得晚,没听见几句。”说完紧张地摇头保证道:“姑娘放心,奴婢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没听到,奴婢真的什么都不会与别人说的。”

如锦傲笑,反问:“既是什么都没瞧见听见,又去与别人说什么?”

银花脑袋往后一缩。

“你这话分明是听着了也见着了,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否认?我又不会吃了你,起来说话吧。”

银花被如锦这轻飘飘的话给说的六神无主,怯怯地站起身来,低头站在如锦面前,不敢再说声。

见她这样,如锦仍旧平心静气道:“你也不必否认,我自然是晓得你为何而来。既然二姐姐这么关心我,回去你便将你所看到的听到的如实禀报给她。”

银花本来刚微微放松的身子又忙绷紧,摇头直道:“奴婢不敢。”

“不敢?”如锦睨她一眼,“有什么不敢的?二姐姐是你的主子,主子有令,你一个做奴婢的不遵从,怎么复命?”

“奴婢、奴婢…”

私下偷听主子说话本就是重罪,自己被发现了,如今就是五姑娘找人把自己拉出去给仗毙了都不会有人道一声不该。可现在五姑娘摆明了是没有这个意思的,还让自己回去如实禀报给二姑娘,银花目露闪烁。

方才五姑娘与大姑爷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那些话无论是谁晓得了对五姑娘的名声都不是件好事。

她居然让自己告诉二姑娘,为什么?

如锦收回看着她的眼神,绕着她走了几步沉声道:“回去告诉二姐,我不管她在打什么算盘,亦或是想要做什么,但是请她收回那些冠了关心我的名义所做出的小动作。早前我对她的警告也不是玩笑,姐姐若是做的太过分,我也不是好惹的。告诉她,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别说姐妹做不成,就是一个屋檐下,我都不想再见着她!”

薛如锦横眉冷对地说完,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抬头正儿八经地道:“对了,你告诉二姐姐,回头我有些东西要给她送过去。”

银花听完前面的话就已经是心惊胆战、望而生畏,她怎么都没想到五姑娘竟然会将话说得这么决绝。她与自家姑娘以前一向要好的很,就算是这半年来关系淡了,可也不至于发这般狠话吧?她不好奇早前五姑娘对二姑娘说了什么警告的话,但见薛如锦现在表现出来的愤怒,都是真真实实的厌恶,这才是让她心颤的地方。

自家姑娘一心想与五姑娘交好,私下里做了不少事,但却适得其反了。在她还没来得及感叹的时候,又听得薛如锦后面的半句话,银花侧目而视,一副欲语还休地瞧着如锦。

“告诉她,那本就是她的东西。”

丢下这句话,如锦就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目视前方,她不能再如以前一样心慈手软,做事瞻前顾后。重回燕京,她要做强者,做自己命运的真正掌握人,谁都别想在她身上算计得到一份好处。

尽管全局是对自己无害,但是她也不允许!

槿园的西屋里,银花才方将如锦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给如幂听,抬头偷偷瞧了斜坐在紫檀桌前的如幂一眼。见主子一直不出声,就转看向另一旁的银杏,一副为难惊恐的表情。

银杏见银花投来的求救眼神,心中也束手无策,只好朝她摇了摇头。

五姑娘的话说得太过分了,自己姑娘又没做什么伤她害她的事,用得着把话撂这么狠吗?再者事前她自己同大姑爷说得那番话才真是不知羞,如果她不是薛家的小姐,凭着她那种性情,同一无是处的废人有什么不同?比起自己小姐的温婉善良,她根本就是个闯祸精。

银杏对如幂是极为忠诚的,因此听了银花传回来的话对如锦更是不屑。她能这般嚣张,所持的不就是嫡出的身份吗?担忧地瞧了眼如幂,见她垂头敛眉,一副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模样。

说实话,对于银花被发现后自己五妹妹的那番言辞她并不是很意外,早在午后她对自己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与她之间就已经凭空多了条隔阂。虽然之前在边关的时候就知道她不喜欢亲近自己了,但是从出发到燕京的一路上,离燕京越近,她对自己就越发的排斥。

这种排斥不是表面的,而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一路上无论是自己同她开玩笑,还是送她东西示友好,她都很顺从地接受,目的只是为了不想与自己多加言语。

其实,五妹妹也不止是自己,是对什么事都显得越发的不上心。她不知道自己妹子如今突然发的什么疯。

午后被她一番警告之后,自己就跑去与姨娘交谈,把如锦的反常也告知了她。但是姨娘却告诉自己,若是真的不能与如锦做到姐妹情深,也不要去强求,真把五妹妹惹火了反而会得不偿失。换个法子,燕京这里二夫人毕竟不熟悉,一切还要仰仗的还是大夫人。

姨娘还说,自己要想谋一段好婚姻,下半辈子生活得闪耀璀璨,并不是只有从廖氏与如锦那里一条路。

毕竟家族里真正的当家的不是自己这一房。

在姨娘那边做了许久,等回到槿园的时候就觉得院子里静悄悄的。望着东边紧闭的屋子也不想去自讨没趣,于是便在屋子里看了会书。稍有疲倦时,突然就见到五妹妹从对面的屋子里开门而出,她好奇她的去向,便让银花偷偷跟着。

虽然姨娘说并不用再怎么花心思在五妹妹身上,但是自己想要知道她最近的反常来自何处。难道就真的是因为靖安侯府的世子?

早前是真这么认为的,可现在如幂又觉得远不是这一点。

如今的五妹妹果真不容人小觑,银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发现了,自己与她算是打破天窗说亮话了,但好歹目前有收获。

早就觉得她看大姐夫的眼神不一般,听了银花的话。心底就更好奇五妹妹与大姐夫说的话,如幂抬头望着银花郑重问道:“五妹妹真的同大姐夫说让他休了大姐,娶她为妻的话?”

银花极为肯定的点下头,但瞧着如幂的眸子依然惶恐。

刚刚出乎意料地在五姑娘那里逃过一劫,但是毕竟是将事情给办砸了,说不定还间接影响了她与五姑娘的关系。这层关系自家主子看的有多重,她不是不晓得,故而越发的觉得心虚。

如幂前思后想、研精覃思,还是无果。想起方才银花提了一句说是五妹妹有东西要送来给自己,开口正想问时,就听到外面传来恭敬的声音,“二姑娘,奴婢白英,我们家姑娘让奴婢送些东西过来给您。”

如幂示意银杏开门,又理了理衣襟,端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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