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初落夕作品嫡女花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母亲,没有的事,一跃他正常的很。”连瑾努努嘴低头道。

不过心里却暗暗把这个猜测放在了心上的。

心里难受,连瑾并没有在福月楼多呆多久,草草与丁氏说了几句之后,便有些无力地离了开来。

连瑾前脚一踏出福月楼,外面的李妈妈便走了进来,给丁氏重新换了杯茶笑着道:“太太,还是您有法子,二姑奶奶来的时候气势冲冲,奴婢当时还真怕她不肯应下。可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人也低沉了,估计这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成的。”

拿起热茶引了一口,丁氏看着李妈妈回道:“这几年她也风光够了,平日里对我有时都敢耍脾气。如今仅用一个平妻的地位就安抚住了楚家自是值得的,何况也让她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丁氏话中的不满自是针对连瑾的,不过刚刚的对话李妈妈在外面也听了一知半解,有些担心地问道:“太太,如今五小姐在宫里…?”

“虽说珻儿只是个昭媛,可在五皇子跟前还是能说得上句话的,不然殿下这么多姬妾,怎么就唯独珻儿她怀上了?”丁氏笑着反问道。

“二姑奶奶要是知道了这事,岂不得怨死?”李妈妈想起刚刚连瑾走得时候那张黑脸不禁又说道。

“虽然这样,可楚家的确是我们连家的一大威胁。防患于未然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我刚刚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唬瑾儿的。前几日在宫中的时候,五皇子妃特地提到了楚姨娘和瑶儿当年的事。堂妹受了委屈,这个想法她虽没有明说可心里也肯定是有的。”

放下手里的茶杯,丁氏重新坐到椅子上去,盯着眼前厚厚的一落账本,叹口气道:“老太太的意思也明显,想让珻儿在宫里过得轻松些,希望这样楚家能咽下那口气。再者,瑾儿这次回去也该有所行动了,她这一直没有子嗣在身,地位总是不稳定,我也不过是推她一把。”

李妈妈颔首附和着丁氏,心里却是对太太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样子以后太太是有心想要扶持十小姐在步家的势力了,这么一想,回想起以前因为春肜的事情与她闹得有些不快,当下心里有些懊恼。思维转动间,已然知道了今后应该怎么做了。

嫡女花第一百四十九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事

整个连府里如往日般宁静,连瑶的小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在这儿的时光,有时候虽难免有些窒息、压抑,但却也是慢慢融进了、适应了。伴随着夏至秋来的日子,伴随着万物枯竭、百花凋零的光景,有些人、有些事渐渐被遗忘、被淡化。

天色匆忙而变,昼日的时光渐渐缩短,落日的霞光太长,撒下一片橘黄色的光芒,将整个大地都照得无比宁和。

“小姐,这盒胭脂好像已经坏了。”

本坐在床边忙着手里活的连瑶听到春肜的声音抬起头来,只见她正从梳妆台那往自己身边走来,手里拿了个开了盖的精致胭脂盒。

等走近一细看,连瑶方才回忆了起来,那是两年前自己买的那盒玫瑰味胭脂。脸上有些不自然,记得很早前自己就收在了最下的那个抽屉里,后来便很久也没再打开过,久得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

没想到时隔两年,竟然被翻了出来。

春肜却是一脸不知情地望着连瑶,不解地问道:“小姐,这看着盒子好像是丽妍堂的胭脂。这般名贵的胭脂,怎么小姐竟然都没有用,偏让它坏了,着实可惜。”

“既是坏了,扔了便是。”连瑶埋头继续理着手中的绣线,一脸无所谓道。

然而望着手里的五彩棉线,连瑶心却是不能平静。自上次从宫里回来之后,自己花了好长的时间才不去想以前与子彦有关的事情。

从之前接触到他后发生的种种,心里就虽隐隐知道他出身定是不凡,想着若不是京城里富家子弟,也可能会是王公贵族。然而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皇宫里遇见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居然就会是当今的五皇子,五姐姐的丈夫。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大脑在得知那个认知的时候,在接受那个事实的一刻,心中突然有种隐隐被欺瞒而造成的愤怒感。

记得再次在佛普寺中见到子彦的时候,好像听他提过,“其实我找你是因为听说你定了亲,正好本月我也要成亲。本想着你若是被逼的,不如咱俩私奔去吧?”

本月成亲,那个时候,自己却是怎么也没有将他与五姐姐进宫选秀的事情联想起来。

“私奔”二字,如今想起却是比当时更加讽刺多,更加可笑多。堂堂天家皇子,至高无上的身份与荣耀,却那般随口地就说出这二字。

“我连面都没见过,她是胖的瘦的,还是高的矮的都不知道,怎么幸福?”

子彦的话言犹在耳,连瑶当时只认为他是被家族逼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而产生的无奈。

待知道五姐姐被选中之后,自己很八卦地打听五皇子所纳姬妾的身份、来历,同时纳七女。个个不是出身名门,就是达官显贵,那时心里还感叹那位五皇子颇有远见、谋虑。

如此,竟不知原来就是那个曾经在佛寺里所偶遇的少年。

“连瑶,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这是他以子彦的身份与自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时不明白到底是何意,原来再次见面,就是身份礼教束缚着。自己卑微地跪在他的身前,匍匐在他的脚下画面。

而若当是在寻常百姓家,自己还得唤他一声“姐夫”,再不是当初能与自己斗嘴、外游无拘无束的子彦了。

一旁春肜望着有些黯然失色的连瑶,低头又瞧了瞧手里的胭脂,色泽虽在、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已经不能再用了。

这几个月来不知为什么小姐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虽然还是如往常一样作息运作,可连一向粗心的紫烟都感觉出了她潜在的那份不快。暗想着是不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由于着实不想再看着自家主子闷闷不乐的模样,春肜便大胆开口问道:“小姐可是为前阵子的两件事情担忧?”

放下手中越理越乱的绣线,连瑶望着春肜露出一抹淡淡的无奈的笑容,开口却是转而言其他道:“董师傅走了之后,绣房的绣娘也都懒了,这些绣线竟也不知拆了股。”

“原来小姐是想念董师傅了啊,她只是回江南去半年,开了春便回来了。”

“但愿如此。”连瑶低头接道,心中却知道希望渺茫。

前段时间董师傅天天让自己去绣房,为的就是尽快学会那玲珑绣法,然而纵使自己再努力、再用心,那般复杂的绣法也不是能急功近利的,现在总也是会了个半生不熟。

这几年来,与她的朝夕相对,心中早就将她当成一位师者般敬戴。董师傅此次虽对京中都只称回去半年,可自己却听她私底下说过有很大几率会就此留在江南,甚至是今后都不会再踏足京师了。

知道连瑶心里忧愁是来自思念董师傅,春肜便放松了表情。拿着已然盖上盖子的胭脂盒走到连瑶身旁,释然又道:“奴婢还真以为小姐您一直是在为二姑奶奶和五小姐的事情而费神,故而才这般无精打采的。”

“没有的事,这两件事情都过去个把月了。”连瑶继续忙活着手里的绣线。

春肜见了就将淡了色的胭脂盒随意往旁边一放,而后上前蹲在连瑶跟前帮个手。嘴上也不闲着,说道:“二姑奶奶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会提出让楚姨娘做平妻的念头,甚至主动还说服了二姑爷。如今可好,乾梓侯府有了两个二少奶奶。”

“二姐都不急,你倒是在这儿抱不平了。”连瑶埋头对着春肜回道。

自宫中觐见后回来没出两个月,乾梓侯府就传来了楚韶华被抬做二少奶奶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就想起了两年前在乾梓侯府里见到楚韶华时的那番谈话。

“没错,我现在是只是个妾。可是我比你姐姐年轻,比她出身高,我是无心与你姐姐争夺,若是真的较起劲来,我不一定会输!”

“按理来说,我本就不该只做个妾室,步家肯定也明白是亏待了我的,不然不会对我容忍至今。我是一心想要离开才不计较名分的事,可如果走不了,你觉得我会甘心一辈子屈于人下吗?五皇子素来得圣宠,我堂姐是五皇子妃,把我提做平妻也不是件难事。再说了,你姐姐生不出孩子,仅这一点便输给了我!”

楚韶华放话颇狠,当初她让自己住她一臂之力,帮她离开乾梓侯府。可后来由于自己离开地太突然,没能给他一个回复,久而久之,这件事情便算是不了了之了。刚回连府的那段时间,自己确实也有担心过她会不会有所行动,甚至因那事自己为二姐还担心了不少时日。

然而一年多过去了,也不见楚韶华耍什么计策,乾梓侯府也没有发生什么变故,自己就以为她是恐吓自己的。想起她之前心有所属,也应该不会为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争宠的。再者,这一年来,她也没有怀上二姐夫的孩子。

本来这件事情自己还一度疑惑过,不过后来想着二姐夫既不是楚韶华心爱之人,或许她自己也不愿为他生儿育女。

事情渐渐被淡忘下来,然而却在自己认为没有威胁的时候,她就真的成了二姐夫的平妻,与二姐姐平起平坐。这消息来的那般突然,自己真想不通是何原因,为什么已经忍了两年,她突然就想争想夺了?

有的时候,连瑶甚至萌生过这般想法:难道是因为明年自己便会进门的缘故?

“二姑奶奶不说,想必心里也是极委屈的。真想不通,二姑奶奶她那么漂亮,又那么能干,现在居然还大度地直接为二姑爷抬个平妻。”春肜便扯着手中的彩线便不满地说道。

连瑶只是瞧着春肜无声苦笑。

平日里她也是个极聪明的,不想今日却犯了糊涂。一个女人再大度也不会主动到给丈夫纳平妻的,想起当初府里有意在自己与七姐中挑一个去侯府给二姐夫做妾的时候,二姐虽然答应,可心里也是不太愿意的。

一个那般深爱着丈夫的女人即使是因为没有孩子而落人口实,大不了可以再纳几房妾,也断不会将妾抬为平妻的。何况,如今的楚韶华并没有怀孕,这就更没有道理了。

所以,连瑶一直认为连瑾是有不得意的苦衷,就算不是被逼,反正也总不会如外人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心甘情愿。毕竟二姐夫有了平妻,楚韶华的位置提高了,她的地位可是间接降低了。再者,在外人面前,人家唤起“二少奶奶”来,总是有些刺耳与心酸的。

春肜见着连瑶不兴这个话题,低下头一闭眼想着便转了个话题,惋惜的口气说道:“不过,二姑奶奶再惨也没五小姐可怜,好好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连瑶乍一听这话的时候心里一笃,然而片刻后便抬头看着春肜,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好奇、有些研究。

半晌才接过话回道:“春肜,今儿个你是怎么了,尽说这些晦气事?”

春肜正将手中理好的绣线团好,本想伸手放在一旁的笸箩里,突然听得连瑶略带了几分质问调的话,面容一时有些僵硬。

不自然地望了眼连瑶,避开对方的眼神又接着道:“奴婢只是由二姑奶奶的事情想到了宫中的五小姐,毕竟珠胎都六个多月,突然就…听太医后来说是个成形的男婴,所以奴婢就替五小姐很是可惜。”

连瑶早就放下了手里的绣线,一脸打量般的望着对面的春肜,瞧着她那张一合的小嘴,不经意间又拢拢头发的姿势,开口道:“你对姐姐们倒是很关心。”

春肜的表情一滞,而后一脸无知的抬起望向连瑶似是解释般道:“二位小姐以前待奴婢们都很好,所以奴婢如今听了这事,就觉得二小姐与五小姐的命运有些…”

“春肜,姐姐们的命运如何,可不是你能说的。”连瑶先是立马打断春肜的话,而后又是凝重开口说:“不过你自己的命运,还真是得你自己好好想想了。”

漫不经心地拉了两下手里夹杂着的绣线,而后缓缓站起身,春肜似是逃避般地立马一个转身,快速地说道:“小姐,奴婢去厨房看看紫烟的点心做好了没。”

连瑶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离去的春肜的身影,隐隐有些发呆。

半个月前,从宫里传出五姐姐小产的消息。

详情具体如何连瑶自是不得而知,只是当时一听心里就疑惑了,自己大致也能推断出来胎儿至少也有了六个多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出事?

何况宫中人心险恶,自古后妃得宠怀孕的又有几个能最终平安产子或是有好下场的?

当时见到紫云楼中的布置与楚皇子妃来挑衅的场面,便也能猜测出五姐姐在霖冽殿里是有些地位的,准确的说,是在他的心里有位置。寻常日子暗地里想对付她的人肯定就不少,再加上怀有子嗣,更加成为众矢之的了。

本以为下手的会是他的那些姬妾,却不想原来并不是自己所料。

因为之前心有疑惑,觉得另有隐情,所以在福月楼的时候自己特地留了个心。也从母亲谈话中,方才得知原来是五皇子的王侧妃与五姐姐去御花园散步的时候,碰到了同在凉亭里的二皇子妃王氏。

当时具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五姐姐就惹得二皇子妃不快了,王侧妃上前劝说,五姐姐与二皇子妃推让间就撞到了旁边的花盆,就那般摔下了台阶。

等太医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那成形的男胎,还没来得及降生,就胎死腹中了,听说五姐姐的身子也大伤了元气。

没有铁证,又加上有皇后为二皇子说话,圣上就只轻度罚了下二皇子妃。然后赏了一堆的珍贵药材到五姐姐的紫云楼中,并下旨将五姐姐从正五品皇子昭媛升做了从三品皇子贵嫔。

只是这些荣华富贵,连瑶想想也肯定是安慰不了五姐姐的心,六个月的孩子,已经不再是肚子里的一小块肉了,而是一个生命。

然而,连瑶能做的,也就只是想想,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确实只能如方才春肜所说的那般惋惜、同情一下她的命运。

嫡女花第一百五十章 事(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婚前(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婚前(上)

秋日的傍晚,晚风很平和,轻盈地透过窗棂吹起撒落在青色的地砖上的帐幔,充满了安宁静谧。

连瑶坐在珠帘下,一脸闲适地望着手里才绣了一个开始的牡丹花样红色小衣。

几日前,步家便派人来家里通知了“好日子”的具体日期。

听说本是想着年关前就将自己娶过门去,可自在步一群亡妻祭日后一个月后所选出的那几个日子说不是犯了什么新人的属相,就是忌婚不宜办红事。再者之前两家竟也没先打个商量,连家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又觉得只有匆匆数月,不免仓促了些。

于是两家协商了下,其实也就是步家重新定了日子,最后选在明年元月十四。

农历九月初的时候,丁氏就请了京中有名的裁缝来梅苑为连瑶量身裁衣,而后让人在府里的绣房里带着经过筛选出来的绣娘一起为连瑶做喜服和缝喜被。

由于嫁妆中的喜被是极其重要的嫁妆,所以缝被子必须找儿女双全,丈夫健在的妇女缝制,缝新被子须用红线缝,不能用黑线,更不能用白线。忌寡妇或与新娘属相不合的人缝被子,以免给新娘带来厄运。

因缝制的时间必须在农历的9月,不能在10月。所以这一个月中,整个连家的绣房都忙着这一件事情。至于其余的绣娘便接了府里的绣活回自己家里做了,绣活自然是家里各主子每年定制的冬天棉衣及来年春的衣裳。

对于这一点,连瑶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在自己心底里也很明白,家里这么大费周章并不是因为疼爱自己,而是给乾梓侯府面子。

然而,无论如何,连瑶还是有些感动的。

新娘所穿的婚服,都应该是全新的,如果陈旧,新人便有不贞之嫌。此外,婚服忌讳单的,棉的最好。忌有口袋,以免带走娘家的财气。

这些种种,连瑶都是听了紫烟与紫苏的话后才明白的。微微低下头一侧,轻启贝齿,将手里小衣上的线头闭眼咬断,而后望着那红色布料上的玫瑰紫牡丹花不自觉地露出一抹闺中女孩的甜美。

连瑶本不是喜欢这般妖艳的牡丹花,可身边的人都说牡丹象征着富贵,而且贵为花中之王。将它绣在新婚当日的小衣上最合适不过了,连瑶听后心里想着也是那个理,何况反正新婚的小衣底料也是红色,便图个喜庆下针绣了起来。

现在一看,由于颜色有些相重,看着倒也没之前想的那般耀眼,不算太过高调。望着针针紧密的牡丹花淡淡一笑,相比京中的蜀绣,连瑶还是比较喜欢董师傅所教授的江南细致针法。

本来,嫁衣是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服装,所以大多都是由女孩自己从小就开始做,一直做到出嫁前才完成,这件嫁衣也因此寄托了女孩子少女时代全部的梦想。

可连瑶的情况不同,自己不是从小在这生活的。所以就是先前的连瑶真的有准备,那也不是包含自己梦想的嫁衣。因此在母亲问自己有没有亲逢嫁衣的时候,自己便摇了摇头,选择了让绣娘来做。

后来回到房间里,翻箱倒柜了半天,竟真的在一个红木箱子的最底下找到了一件绣了一半的大红喜服。望着嫁衣的布料,虽然很红艳却也不华丽,面稠也一般,想必就算真的是成品,连家也不会允许让自己穿上它上乾梓侯府的花轿的。

不过这不必深想,连瑶也能猜测出这肯定是当初的她在身边能找到的最好的一块布料了。如今嫁衣他人代做,难免会让外人觉得自己轻视这门亲事,所以连瑶便亲绣一件小衣,这是贴身之物,算是聊表了下自己的诚意。

春肜轻轻踱步走进来,将茶盏放在连瑶身旁之后轻声提醒道:“小姐,奴婢给您重新泡了杯茶。”

“嗯。”连瑶放下手中所持之物,而后很自然地拿起旁边的茶杯饮了一口。

春肜见着连瑶的神色,想了下便开口道:“小姐觉得早时所见的陪房可还满意?査妈妈差人来传太太的话,说若是您不满意便可再选别人。”

侧首望了一眼春肜,她好像自上次自己暗示过她之后行事说话谨慎了不少。而后摇了摇头,连瑶才回道:“这都是母亲让于管家和李妈妈精心选出来的,自然是极好的。”

晌午的时候,李妈妈带了三个人过来。说是母亲安排自己陪嫁的产业已经定了下来,有两个庄子,两个院子。庄子都在京城郊外的一个边城里,而两个院子就在京中西边的通济胡同里。

连瑶知道连家在京中的产业也并不是很多,从有时在福月楼里听到大嫂与母亲的谈话中才得知,原来近日大哥下江南是因为有意跟着表哥丁羽将生意洒向了富庶的江南去了。好的赚钱的庄子肯定是不会给家里闺女出嫁当做陪房。对于那些产业,连瑶虽不是特别在意,却也是搁在了心上。

听说七月里母亲就让于管家和李妈妈看看哪些人合适。最后才选定了两家陪房,一个叫钱贵,四十多岁,一个叫田永树,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模样。

今天李妈妈带着钱贵夫妇与田永树过来,说是自己见见,其实就是知会一声的意思。如今又让査妈妈过来询问下自己意思,不过也都是表面上做做样子给下人看的。虽说陪嫁的两家是李妈妈与于管家选的,可私下肯定也是经了母亲同意的,自己不会傻到去拆母亲的台。

当时自己见李妈妈与钱贵夫妇关系甚亲就随口问了一声,这才知道原来钱贵正好就是李妈**二哥。钱贵本来是丁氏自丁家带过来的陪嫁,后来被置在京中管理铺子,但几年前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负责连家生意的陆大总管,硬把他调往了偏远的地方去了。

现在李妈妈趁着这个机会就主动提出将他给重新调回了京师。而钱妈妈也由李妈妈举荐成了以后自己房里的管事妈妈,想起那个长的圆润胖胖说起话来有些阴阳怪调的钱妈妈连瑶身子就一抖。可自己通济胡同里的两处院子今后就由她打理,钱贵一家在外人看来可就真的是算翻了身,但连瑶心里明白其中的缘由定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心里暗暗觉得这是母亲的计策,钱贵一家自调回京中后,钱妈妈现在就在母亲的福月楼里做个帮手手,连瑶也相信不过数日也会培养成母亲的心腹。

只有这样,母亲才能把自己的钱财掌握在她的手里。钱妈妈明着是帮自己打理,暗地里却是让自己今后寸步难行,就是想使个银子,也先得与她打个商量通知声母亲。

好在丽质胭脂铺的生意不错,表哥每月底还能送些银票过来。加上之前一年多的积蓄,想必今后倒也不会太难过。

春肜见着连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知她定是对那两家陪房心存疑惑的。故而又开口提醒道:“奴婢在府里打听了下,方才得知了田永树田管事的情况。”

连瑶听了当真就来了兴趣,问道:“可有听到外人都怎么说他这人的?”

春肜脚下微微挪了两步子,看着连瑶面色认真地回道:“田管事本是替大少爷管着城东的那边大米的铺子的,为人十分的老实认真,庄稼活也做的好,庄户上但凡立春,秋收这样的大日子,都是他一手指挥包办的。”

连瑶点点头,心道看样子这田永树或许会是个可用之才。

“小姐,依奴婢看,这田管事倒是其次。关键还是钱管事,小姐得防多着几分。”春肜低头对着连瑶轻声道,又谨慎地望了望周围。

连瑶一听笑着看向春肜道:“哦?你在福月楼里这么些年,钱管事是李妈**兄弟,想必你也知道此人吧。”

点点头,而后春肜才回道:“回小姐,是的。奴婢记得太太刚进门的头几年,钱管事和钱妈妈平日里与李妈妈走得很近,隔三岔五就会出现在福月楼里,太太对他们也亲近。不过他是个十分阴险狡猾的人,后来听说就是耍诈在生意上,给铺子捅了篓子惹了麻烦才惹恼了陆大管家,所以小姐要防着几分些。再者…”

连瑶听得正认真,可春肜到“再者”之后就不继续了,抬眼不解地看她,只见她面色有些微红,尴尬着瞧着自己。心里着实不想听她绕弯子或是卖关子,连瑶急切道:“再者什么?”

被连瑶的语气一吓,春肜紧张地耸了耸肩才继续道:“再者,先前李妈妈想让我嫁的她那傻子侄子就是钱管事家的,奴婢现在在小姐您身边做事,所以…”

这么一解释,连瑶方才真的了解了原委。她道是怎么早上一听紫烟说李妈妈要带两房陪房来梅苑里,她人就立刻没影了?原来竟是故意躲着来的。

有的时候连瑶真的很想知道春肜内心的真实想法,总觉得一年多来自己还是看不透她。别有深意地望着眼前低眉红脸的春肜,淡笑歪头以极认真又轻柔的语气道:“春肜,我看田永树和钱贵倒都还是其次,我想我最先要防的人是你才对。”

春肜听后立即吓得心跳加速,因为正看着自己的连瑶此时样子很是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如果觉得嫡女花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初落夕小说全集妻锦嫡女花,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