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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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走到了楼下,我们的分歧就开始了。

我刚坐进副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黎先生就冷不丁的开口说:“一会儿我把你送到地铁站,你坐四站就能到公司,不用倒车。”

我扭脸看着他的侧面,说:“那你呢?”

他说:“我就命苦了,我还要随着早高峰一起堵车,冒着迟到扣钱和油价疯涨的风险。”

黎先生的话令我深刻意识到,买车是一个陷阱。

我说:“黎大毛,你的意思是,以后的每天我都要坐地铁上下班,而你要独享小黑?”

那这辆车到底为什么要买,意义在哪里?

他点点头,很严肃道:“如果不这样的话,咱们的关系就会穿帮了。”

我仍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说:“就没别的办法了?”

他建议道:“你开车,我坐地铁?”

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没有驾照。

最后,我还是认命的走下车,目送小黑挤进连绵不断的车队里,带着对黎先生的怨恨走进了地铁站,一路疾行,打卡,排队,上车。

我都是被后面的人推着上车的,尽管我已经紧贴住背对我的男人了,我身后的女人仍是不死心的要凑进来,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屁股是不是已经暴露在车门外了。

这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正在回忆时,就见背对我的男人回过了头,竟是张总。

他居高临下的对我打招呼,我也仰头对他行注目礼,龇牙咧嘴的露出一个笑容。

张总身边的女人也在这时回过头,又一个竟是,竟是张玫。

自从上次和张玫大吵后,我和她已经当彼此是透明人了,见面也不打招呼,如今如此近距离的对上视线,不可谓不尴尬。

张玫笑得很甜,说:“若若,你不是一向打车上班么?”

我咧嘴一笑,说:“我记得张总也是一向开车上班吧?”

张总说:“车送去修理了。”

我问:“又坏了?”

他露出一丝苦笑,说:“这次是撞的。”

我们三个人一同陷入沉默,我抱着皮包努力往角落凑去,反被角落的女人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接着她骂道:“挤什么挤!你踩了我好几脚了!”

我想说,我的脚也正在别人的脚下,姐姐,你就行行好吧。

我又往另一方挪去,挪了两步,撞上了张玫,她斜了我一眼,眼里堆满了厌恶,我也斜了她一眼,挪回原位。

于是,我还是贴着张总的后背站着,那姿势就像澳大利亚的特产,树袋熊。

我本想一路保持沉默并且尽可能的忽略自己的存在,直到抵达目的地,但Miumiu的突然来电却剥夺了一切。

在疾驶的地铁里,我的手机信号额外畅通,Miumiu的声音也额外的大。

她激动万分的和我分享了她的新恋情。

对方是她姐夫的弟弟。

我提出疑问:“你没有姐姐?哪来的姐夫?”

她说是认的。

我问:“你认了姐姐?”

她说:“不是,是认了姐夫。你也知道,这年头的女人要是认男人当爹啊,哥啊,叔叔啊都会被冠上不太雅观的名词,别人一定会说我们关系不纯洁,所以我也不管认得这个哥哥叫哥哥,我就叫他姐夫,至于姐姐,等他以后结婚了,会有的。”

我对这个干姐夫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在没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愿意当Miumiu的干姐夫,而不是男朋友,甚至还把自己的弟弟介绍给Miumiu。

我说:“亲爱的,你的魅力指数下滑的速度就像是股灾时的恒生指数,这位姐夫居然对你的杀伤力免疫!”

她说:“我也费解这点,他明明表现得对我很有好感,可是那天吃饭的时候,他却突然带着弟弟一起来,非要把我们撮合在一起。”

我问:“那你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他?”

她说:“各有千秋,不过我现在已经和弟弟在一起了,总不能突然调转枪头跟哥哥暧昧吧?弟弟就弟弟吧,将就着用。”

这话落地时,我感觉到脑瓜顶投来两道视线,应该是张总的。

我矮了矮身子,小声说:“你就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含蓄点。还有,男人都是这个德行,他们就喜欢玩若即若离的暧昧游戏,要是把关系挑明了就不够刺激了,这就是贱骨头。”

Miumiu在电话那端嚣张的大笑,她说她现在的生活充满了刺激和悬疑,她就像是个风水宝地,被一明一暗的两个政府争夺着,干姐夫是地下党,弟弟是地上党,前者保持一天三个问候短信的节奏,后者保证一日三餐的温饱相送,她成了他们兄弟之间展现浑身解数的试验田。

我很担心Miumiu的未来和健康,说:“Miumiu,你这是心理变态的行为,还有,你在他们兄弟俩之间扮演这么一个角色,万一东窗事发了,你说是他们兄弟反目成仇,还是一致对外啊?你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说:“我知道我是在玩火,但我忍不住,我已经很久没有恋爱的感觉了,我快枯萎了,我需要养分,所以你也别劝我了,没用的。”

我果然没有再劝她,因为到站了。

我随着人群涌下了地铁站,自顾自得往前走,不会儿,就被张总和张玫迎头赶上。

张总拍了拍我的左肩,声音却从右边传来,他说:“你走错方向了。”

接着,张玫在后面阴阳怪气道:“是啊,若若你怎么像个外地人。”

我对他们乐乐,跟着他们的步子走向正确的出口。一路上,我都在观察张总和张玫的互动,张玫不停的说话,张总不答腔,偶尔点点头,再回头看看我,说:“别落下。”然后,张玫就会对我投来仇恨的一眼。

渐渐地,我超过了他们两人,率先登上滚梯,身后却传来张总的声音。

他说:“韦若,你今天怎么也坐地铁了?”

我说:“打车钱给不起了,还是地铁经济实惠。”

他笑笑说:“以后都打算坐地铁?”

我也笑笑,说:“没准吧。”

张玫又白了我一眼。

我和张玫的关系,因为今早的一切而迅速降温,从见面不打招呼升级到见面翻白眼的程度,一天之内遇到张玫十三次,我的眼球变得很酸。

敏感的刘琤琤发现了异状,问起缘由,我一五一十的八卦了。

刘琤琤很气愤,她说:“要不是因为我和张总的家是两个方向,她是不会有机会的。”

我说:“依我所见,张总并不喜欢张玫。”

刘琤琤问为什么。

我说:“他对她的态度很冷淡,好像这个人可有可无,如果不是装蒜,就是没拿她的意图当回事。”

刘琤琤撩开肩膀上的头发,说:“那是,能看上张玫的男人,多半都是睁眼瞎。你看黎经理,眼里根本没这个人,就算她怎么献殷勤都没用。”

我心里一抖,连忙问“献殷勤”的细节。

刘琤琤神秘兮兮的告诉我:“那天我亲眼见到她把玫瑰花塞进黎经理的文件夹里。”

我恍然大悟了,除了大悟,还有气愤。

真是孰不可忍!

刘琤琤继续念叨着:“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你之前和黎经理是一对的,我总怕说了这些会影响你们的关系,现在你们分手了,我说说就当耍嘴皮子,你也别往心里去,分手了,男婚女嫁就个不想干了。”

因为刘琤琤的话,我开始注意起张玫,注意她的言谈举止和工作态度,用最挑剔和批判的眼光挑她的刺。

我发现,人一旦发自内心的讨厌起另一个人,就会看不惯那个人的一切,就算她说了一句好话,或是做了一件好事,在我眼里,都变得无比龌龊和别有用心,这就是有色眼镜的妙用。

临下班前,张玫经过我的座位来到黎先生的办公室门前,敲门进去,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我看到黎先生打开了文件夹,文件夹里并没有玫瑰花,还看到张玫对着黎先生甜蜜的笑,虽然这种笑容在别人眼里,或许只是普通的微笑。

张玫出来的以后,和离我不远的同事闲磕牙。

她说,黎经理买了一辆车,还请她去试坐,被她婉拒了。

她还说,女人要学会矜持,不要动不动就倒贴。

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她是针对我的。

我的无名火窜了上来,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两个字,“试坐”。

五点半一到,我第一个冲出了公司。

我需要冷静,我不想在这时候看到黎先生,我怕我会忍不住质问他,尽管我心里有数,张玫的话不是真的。

坐了三站地,黎先生传来了一通短信,内容是让我在今早进站的地方等他,他开车接我回家。

我回道“好”,不似往常那样,还要加上一句“老公”。

心情烦躁和低落的最直接表现,就是争吵和不谅解,这个道理我很快就体会到了。

走出地铁站的时候,我迎上了一阵冷风,又习惯性的去揉眼睛,直到眼泪流了出来,才感到好受些,但很快的,眼泪都被冷风吹干,还带着沙沙痒痒不适感。

我只好在站口的书报摊那儿买了一瓶矿泉水,又走到出站口无人的角落里,背对着风口,摘掉了隐形眼镜,放进矿泉水瓶里。

拧好了瓶盖,黎先生也来了电话,他说要晚几分钟到,保守估计三分钟。

我看着表,掐准了三分钟,走出了站口,站在路边。

天已经完全黑了,放眼过去灯光璀璨,视线前充满了闪烁的光点,所见的一切都变得既朦胧又华丽,伴着呼呼地小北风,全世界都充满了罗曼蒂克的颜色。

又等了几分钟,黎先生还是没到。

我这才想起,我忘记了小黑的车牌号,只记得那是一辆黑色的,颇有质感的二手车。

这时,路边传来了急促的喇叭声。

起初我还以为那是车主为了表达对塞车的愤怒,而后才隐约看到被摇下的车窗里伸出了一个脑袋,那人还叫道:“若若!上车!”

我二话不说飞奔了过去,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接着说道:“走吧!”

“你要去哪儿?回家?”

我系着安全带的动作顿在一半,我看向那个说话的男人,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张总?”

男+女口 07

这个男人居然是张总,这比别人告诉我黎先生是女人还要令我猝不及防。

张总说:“还是送你到上次的地方么?”

这一瞬间,我的脑子就像打了激素一样,飞快的运转着,我先想到了黎先生,我不敢看向窗外,生怕看到小黑,接着我又想到张总,我要用什么样的借口下车,下了车万一撞见黎先生,我到底上不上他的车,还要当着张总的面?

我支支吾吾的看着张总,说:“张总,事情是这样的,我还有点事,不着急回家,我想先看场电影……”

我本想说,我想去看场电影轻松一下,麻烦张总把我放在就近的电影院门口吧。

却不想,张总比我说话的速度更快,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两张电影票,递到我跟前,成功的打断了我的话,他说:“我这有票,今晚七点的,现在还有时间吃晚饭。”

我拿过票,眯着眼看着上面的日期,正是今晚的。

我一乐,一边把两张票塞进兜里,一边要掏钱给他,同时说:“多谢张总,我正打算看个电影,票要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张总明显一愣。

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依然感觉到他的错愕。

他提醒我道:“你拿走了两张票。”

他以为我想赖账么?

我用手指碾开电影票,确定是两张,才说:“嗯,对的,我给您两张票的钱。”

他又问:“你一个人用两张票?”

我说:“我可以找个人陪我看。”

他说:“都这么晚了,你这时候约人,别人也许抽不出时间陪你看。”

我点点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名单,Miumiu正处于热恋中,一定会重色轻友,刘琤琤下班前还告诉我要去看花样滑冰的表演,也一定不会舍己为我,想来想去,也只有黎先生了。

我说:“我试试,我估计我能找到的,若是找不到,我就自己用一张,另一张放东西好了。”

张总陷入很久的沉默,然后发动了引擎,说:“算了,我送你去电影院,钱不用给我了,票是别人送我的。”

张总的车刚开出去十几米远就被堵在了路中央,和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车交错成一团,谁也不让谁,好似抢地盘成了他们的当务之急。

张总按下喇叭,周围的车也在按喇叭,我捂上了耳朵,眯着眼看着前面的路况。

张总诅咒了一声,说:“这就是中国人的素质!不堵车才怪!”

我问:“张总,您是外国留学回来的么?”

他说是,他还说在西方国家,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到了中国,却每天都弄得像车祸现场。

我说:“中国人喜欢凑热闹。”

他说:“中国人不懂的谦让。”

我说:“那您就让让中国人吧,我不着急。”

张总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感觉到他很生气,至于为什么,不关我的事。

这时,我们旁边的一辆车挪动了几米,留出了空位,张总的车立刻挺进,占据了有利地形,紧接着,身后的车也发出了更刺耳的喇叭声,还传来一个男人的谩骂声。

听得出来,他很愤怒,愤怒的原因来自张总的突然拦路。

我说:“张总,看来您也是个中国人啊!”

他说:“因为我也没谦让?”

我说:“不,我觉得您入乡随俗的很快。”

他不语,我又说:“可是咱们还是没有前进,可能您说得对,谦让一下才是正确的。”

我一针见血的点出了事实,又令张总陷入了沉默,我想他应该开始后会让我上车了。

我低头翻翻手机,没有任何来电显示和短信提示,我估计黎先生也被堵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吧。

我发了个短信给黎先生:“你在哪儿呢,要不咱们去电影院门口见吧,我手里有两张票。”

张总突然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一愣,不明白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他是打哪来的兴致。

他没理会我是否愿意听,自顾自得讲开了。

张总说,当年他在国外的加油长半工半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也是半工半读的,还是个中国人,更是个好学的中国人,于是他们很快就互生好感,一逮着机会就练习口语,并且约定好绝不说中国话,谁说了就罚钱,一次一元美金。

这个女孩子就是他的前妻。

我插嘴道:“张总,你当时就对她有别的想法了么?”

他问我什么想法叫别的想法。

我说:“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暧昧的想法,当然,有的男人也会对男人产生的,这种想法不分性别和国界,可是一旦产生,那就是爱情的预兆。”

他说:“你是问我当时是不是爱上她了?我是爱上她了。”

在我和广大女性同胞的心里,最敬佩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坚贞不屈的奇女子,因为我们都成不了奇女子,只好敬佩有人可以,还有一种是痴心不悔的奇男子,因为我们都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若是有不黑的乌鸦,那也是绝对值得敬佩的。

当然,如果奇女子和奇男子是美女和帅哥,那就更值得敬佩了。

我不敢说张总是痴情的,但是按照Miumiu的说法,若是一个男人能时不时把一个女人挂在嘴边,那就是爱情和感情的结合体,如果那个女人是别人的妻子,这个男人就是难得的情种。Miumiu还说,女人的真面目要在交往以后才能看到,男人的真面目则要在分手以后显露。

我想,若是张总的前妻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时刻记挂在心里,她一定会回头的,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愿意和幸福擦肩而过。

我说:“你的前妻真是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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